妖兒魅 六十二 徹底決裂

作者 ︰ 倪安雅

顧涼翊帶著白雪鳶沒有回玉逍宮也沒有去幽冥閣,而是直接去了魔窟洞。

爝洛修死了,他怎麼著也要給群魔一個交代,並且南宮紫落和南宮玉兒還在魔窟洞等著他們呢,他必須去和她們匯合。

鳳翎的身子穩穩的停落在魔窟洞的門前,領頭的妖魔和南宮紫落他們已經早早的恭候在門口。

看著顧涼翊他們回來了,南宮玉兒迅速的奔跑過去迎接,卻在看著從鳳翎背上下來抱著滿身是血的白雪鳶的顧涼翊時,嚇得臉色慘白立在了原地。

「怎麼回事?雪姬姐姐怎麼了?」

一陣呆愣之後,南宮玉兒便迅速跟著顧涼翊的腳步往魔窟洞里面跑去,南宮紫落此刻也看到了顧涼翊懷里緊閉著雙眼滿身是血的白雪鳶了,漂亮的臉蛋上終于第一次因為擔心白雪鳶的安危而緊皺著眉頭。

顧涼翊迅速的將白雪鳶抱回了她的床上,很是不安的對著身後緊跟著來的南宮紫落說道「紫落,你快來看看雪鳶,這種傷你能醫治的了麼?」

南宮紫落听到之後迅速的與顧涼翊交換了位置,坐在床邊開始檢查著白雪鳶的傷勢,當看到她胸口那一大片血跡時,她隱隱有些不安。

「這傷口是焱尊枷弄的?」

「你怎麼知道?」顧涼翊反問著南宮紫落,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她竟然能夠看著傷口便分出是誰下的手。

「這世上能夠用神月鐮傷人的除了焱尊枷還能有誰?」

南宮紫落頭也不回的一邊說著話一邊模了模白雪鳶的額頭和手腕處的脈搏。

顧涼翊點了點頭看著南宮紫落的背影說「是的,是焱尊枷傷的!」

「看來他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白雪鳶早就送命了,玉兒,你去將醫藥箱拿過來。記得再讓人那剪刀和清水過來,我要為她清理傷口,她發燒了若是再不包扎真的會致命了。」

南宮紫落一邊吩咐著南宮玉兒,一邊慢慢的開始退去白雪鳶胸口的衣襟,全神貫注的模樣不容任何人打擾。

南宮玉兒在听到了南宮紫落的吩咐過後立馬跑出去將醫藥箱拿了過來,下人也及時的將剪刀和清水放到了床邊。南宮紫落順手便拿過剪刀將貼近白雪鳶胸口的衣服絲絲剪掉。因為血跡已經有些干涸便將衣服緊緊的黏在了傷口處。

所以南宮紫落不敢直接去月兌開她的衣服,那樣只會將她的傷口撕裂,所以她只能用剪刀輕輕的剪去了周圍的衣襟,試圖這樣能夠緩解撕扯的痛。可是卻還是觸踫到了她的傷口。

只見白雪鳶突然哽咽了一聲,眉頭皺的更加緊了,原本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也因為突然的撕扯而再度流出了殷殷的血。

守在床邊的顧涼翊和南宮玉兒看著這樣的白雪鳶都不由的皺緊了眉頭。而南宮玉兒更是害怕的捂著嘴巴哭了。

早在顧涼翊和爝洛修要去救白雪鳶的時候她心里就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這一次會發生什麼事情,現下果然出事了。白雪鳶這樣脆弱的躺在自己的面前,那南宮玉兒的心里很是害怕,她怕她會就這樣看著白雪鳶離去。

想到這里的時候,南宮玉兒回頭看了看顧涼翊,發現他的眼楮也是紅腫不堪,可是心里卻有著很大的疑問想要開口詢問。

顧涼翊和白雪鳶是回來了,可是爝洛修和漣禹呢?

那道他們出事了?為什麼不一起回來?

疑問鋪天蓋地的席卷著南宮玉兒的大腦。可是她看著這樣的顧涼翊和正躺在床上的白雪鳶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罷了,還是等雪姬姐姐的傷治理好了再問吧。希望魔王哥哥他們平安歸來。

南宮玉兒重新盯著床上的白雪鳶,看著南宮紫落已經開始用布條打濕了清理著她傷口邊的血跡了,那一道刀痕便那樣清清楚楚的展示在了他們的眼前,那麼深,那麼長的一個月亮形狀,在她的胸口那麼刺眼。

南宮玉兒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焱尊枷竟然舍得對白雪鳶下手,可是她知道,這一次過後,白雪鳶和焱尊枷便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死對頭,再也無法和平相處。

南宮紫落將白雪鳶的傷口清理干淨之後有些憂率的看了看白色慘白的白雪鳶,然後對身後的顧涼翊開口「我要把她傷口里的淤血全部擠弄出來,要不然的話那些淤血會讓傷口發炎甚至是糜爛,而最終的結果便是……」

顧涼翊听到南宮紫落的話不由屏住了呼吸,望著床上臉色蒼白近乎透明的白雪鳶,他握緊了拳頭緊緊的開不了口。

南宮紫落望著他也不說話,只是繼續用溫水擦拭著她的傷口。

將淤血擠出來的過程是很痛苦的,偏偏她的傷口又是在胸口,所以疼痛會更加深入,一般人都承受不了那樣的痛,可是如果不及時清理淤血的話,白雪鳶又會隨時送命,所以她才會讓顧涼翊做決定。

顧涼翊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可是看著白雪鳶痛苦的表情,讓他如何作抉擇,他寧願躺在床上的人是他,也不希望親自看著白雪鳶受苦。

「紫落,你盡管幫我治療就好,我會忍著的!」

空氣里沉默了很久,顧涼翊久久的開不了口,最後卻是躺在床上緊閉眼楮的白雪鳶首先開了口。

她睜開了眼楮看了看床邊的顧涼翊,臉上艱難的微笑起來。

「放心,沒事的!你出去等我們就好!」

白雪鳶蒼白的臉望著顧涼翊,她不想讓他親自看著自己受苦,她知道,那樣他會比自己更加難受。

而顧涼翊卻是邁上了一步,緊緊抓握住了白雪鳶的手。

「不,我要留下來陪你,你在這里受苦,我怎麼能夠躲在外面!」

白雪鳶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南宮紫落先開了口「就讓他留下吧,如果他現在出去了,反而會在外面胡思亂想更多。」

听著南宮紫落的話,白雪鳶點了點頭閉著眼楮不再說話,可是握著顧涼翊的那只手卻更加用力了一些。

「那我也要在這里陪著雪姬姐姐!」南宮玉兒紅著眼眶望著床上的白雪鳶。

南宮紫落回過頭看了看南宮玉兒無奈的點了點頭之後便回轉過身子繼續為白雪鳶治療傷口。

她從醫藥箱里拿出了一拼精致的透明藥水,用手輕輕扭轉著瓶蓋,當瓶蓋被揭開以後,空氣中短時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香味,說不出來是什麼味道,卻格外好聞。

「這個藥水上上去的時候會有些痛,你要忍耐住,然後我就趁著這個藥效發功幫你吸出淤血!」

南宮紫落低下頭對著白雪鳶嚴肅的說著,白雪鳶睜開了眼楮蒼白無力的看著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顧涼翊伸出了手將白雪鳶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臂彎處,好讓她躺得舒服一點兒。

南宮紫落在白雪鳶躺好之後便舉著那瓶藥水直直的倒在了她胸口的那抹傷口處。

疼痛頓時讓白雪鳶身子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握著顧涼翊的那只手更加用力了,白雪鳶緊緊的咬住自己的下唇,愣是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響,悶悶的忍住了。

南宮紫落也趁著這個檔兒,直接對著白雪鳶的傷口出了掌,卻是吸附式的掌力,將那些白雪鳶傷口里的淤血一點兒一點兒憑空吸取出來,然後再用一個器皿一一接了下來。

疼痛鋪天蓋地,一次比一次更加洶涌,白雪鳶的身子不斷地顫抖,卻愣是沒有發出一聲叫喚。

這種痛她無法言語,可是卻是她有記憶以來最痛的一次,現世的那場車禍,焱尊枷剛剛給的那一擊統統都沒有現在這般痛,這種痛她深深的記在了腦海里,她想,終究有一天她是會全部奉還給焱尊枷的。

在治療的最後階段,南宮紫落用力吸出了最後一絲淤血的時候不由的加大了掌力,白雪鳶在入了一口鮮血之後便昏迷在了顧涼翊的懷里。

「雪鳶,雪鳶!」顧涼翊嚇了不輕,一直叫喊著白雪鳶卻不敢輕易妄動她,害怕自己一用力就會有撕扯到她的傷口。

南宮紫落將手中的器皿放下之後清洗了一下自己的手,緩慢耳朵對著顧涼翊開口「她沒事,你讓她好生睡一覺,等我給她上了藥包扎好傷口之後,過段日子傷口結了痂就會痊愈的。」

顧涼翊听了南宮紫落的話之後才放心下來,緊皺的眉頭也稍微舒緩了一點兒。

「說吧,為什麼爝洛修和漣禹沒有回來?」

當南宮紫落將白雪鳶的傷口上好藥全部包扎好了以後,替她蓋上了被子才回過身子望著顧涼翊緩慢的開口詢問,南宮玉兒望著南宮紫落有些錯愕,原來不止自己發現了這件事呢。

「他們都死在了焱尊枷的手里。」

在沉默了很久之後,顧涼翊終于抬起了頭望著南宮紫落的眼楮嚴肅的開口,語氣里卻有著莫大的哀傷。

南宮紫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怎麼可能,爝洛修修為那麼高,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死在焱尊枷的手里!」

「神月鐮的封印都解除了,這天下,在焱尊枷的身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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