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兒魅 五十八 全都是陰謀

作者 ︰ 倪安雅

霜宦緩慢的將手中的雨傘收了起來,抬頭望了望天空,緊皺的俊眉終于有些舒展。

他是顧涼翊,是高傲的天界皇子。他從前一直以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與自己匹敵。至少在過去的幾千年里確實如此,他的優秀讓天界甚至是整個世界喝彩,所以才會在遇到白雪鳶之後便無法自拔。

他是天界皇子,天界所有女子都仰望著他的風采。沒有誰會繞著他行走,他習慣了別人欣賞和欽慕的目光,卻在看到白雪鳶波瀾不驚的從容時不由的動心了。

這一心動便注定萬劫不復。為了認識白雪鳶,他長期守候在她潔白的冰雪世界里,為了讓她認可自己。他荒廢了所有的精力只為博她一笑。

如果這便是他的愛,所有人的可以說,是的,他愛的很頹廢。

為了她丟盔棄甲甚至放棄自己天界皇子的身份,為了她孤獨守候整整一千年嘗遍世間所有的孤獨寂寞,為了她傾盡半世繁華歸隱玉逍宮消磨度日。

他以為只要兩人能夠重逢,那麼幸福變定不會從手中溜走。

可是知道今天他才知道。原來他的想法有多麼愚昧,甚至連保護好她的能力都沒有。讓她跟著自己承受這樣的痛苦與屈辱,他第一次發現他自己原來是這麼的沒用。

白雪鳶握著顧涼翊的手,渾身冰涼卻還是定定的凝望著霜宦,視線一點兒也不移動,因為她害怕再次看到焱尊枷那張讓她害怕的臉。

這個男人,無論是在現世里還是在這個世界里都是讓她害怕的存在,在現世里她死心塌地的愛著卻送了自己的命,而在這個世界里,本以為自己能夠運籌帷幄緊緊抓迫他與水深火熱之中,卻沒有想到最後的結局還是這般可笑淒涼,她也仍舊還是輸的那一方。

霜宦直視著白雪鳶瞪著他的目光,不避也不閃,回頭看了看焱尊枷的臉,他終于嘆了口氣娓娓道來。

「雪姬,你最想知道的是為什麼你的鳳血劍會對主上不管用吧。」

白雪鳶盯著霜宦沒有開口回答,只是安靜的朝著他冷冷的點頭。

「你還記得手中的鎖魂扣和靈犀劫麼?」

霜宦看了看至今仍舊戴在白雪鳶手上的兩樣東西,眸子里突然閃過一絲寒光。

白雪鳶被霜宦的話不由的一驚,整顆心突然揪緊了一些,難道說這兩樣東西就是自己今天輸的原因?

霜宦望著白雪鳶微笑著點了點頭。

「就如你想的那樣,確實是這兩個東西讓你輸得。」

「你們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設計我了?」

白雪鳶蒼白了臉頰不由的頻頻後退,她怎麼沒也想象不到,焱尊枷與霜宦的城府竟然這般深,從那個時候便已經開始設計自己了!

霜宦無奈的點了點頭,低垂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懊悔,可是在抬起頭望著白雪鳶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往常的從容。

「抱歉!」

這一句抱歉听到白雪鳶的耳朵里卻更像是嘲笑,朝笑她的愚笨和痴傻,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中便已經中了他們的計謀卻還樂在其中渾然不覺。

「霜宦,我果然斗不過你們。」白雪鳶踉蹌的後退,臉色蒼白如紙,幸虧顧涼翊及時將她扶住。

望著白雪鳶蒼白的臉頰,顧涼翊看了看她手中的鎖魂扣和靈犀劫,疑問鋪天蓋地,他這時才發現,原來白雪鳶其實有好多事情都瞞著自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涼翊冷著眼眸終于還是望著霜宦發問了,他實在忍受不了那些盤旋在他腦海里的一大堆問題了,若是再不弄個明白,他一定會發瘋的。

白雪鳶怔怔的卷縮在顧涼翊的懷里,所有的自信和從容仿佛都被霜宦的那幾句話而抹殺。

霜宦看著白雪鳶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回過頭卻看到焱尊枷正一臉意猶未盡的盯著自己,他知道焱尊枷眸子里的意味,焱尊枷在讓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講出來。

霜宦回過頭看了看痛白雪鳶一樣臉色慘白的顧涼翊,低垂著眼眸再一次開了口。

「主上剛剛被遠閥到辰夜宮,終日自閉不與我多說一句話,整天把自己置身于花海里不言不語,只是看著天空靜靜的發呆!後來我從五神將的嘴里打听了很多關于主上的事情,當然包括雪姬的事情就更多了,我開始漸漸對主上和雪姬都感到好奇,所有花盡了心思想要取得主上的信任。」

「後來終于在我的努力之下,主上對我的態度漸漸好了起來,到後來我才終于知道,一切都只是因為我擁有和雪姬一樣傾城的微笑。從主上的嘴里我听到了更多關于雪姬的事情,甚至知道了老焱王曾經派主上去殺雪姬的事情,因為幻境靈石上面的預言,主上將是神月鐮的新主人也就是統一世界唯一的王,可是條件卻必須是殺了雪姬。」

「並不是因為雪姬是焱國的宿世仇敵,其實是因為在那個時候主上的心里便已經種下了雪姬的影子,向來成王之人便不會有感情,感情是雄圖霸業中最致命的敗筆,所有老焱王將神月鐮給了主上,卻要他親自了解雪姬的命。」

「可是到最後主上還是對雪姬下不了手,甚至回神宮甘願接受老焱王的懲罰,所以他才會被遠閥辰夜宮!我知道所有的事情,甚至是關于神月鐮封印的事,其實我知道神月鐮的封印還有另一個解除的方法,那便是讓主上和雪姬一同戴上靈犀劫。或許是天意,雪姬卻剛好在那個時候來辰夜宮見主上了,我以保護主上的名義讓雪姬戴上鎖魂扣,不知道是我的演技太好還是雪姬根本不曾多加考慮便爽快的戴上了鎖魂扣。」

「只要一戴上鎖魂扣那麼所有的事情便都好辦了,要接觸鎖魂扣對雪姬修為的束縛就只能讓她和主上一同戴上靈犀劫,雪姬因為太過想要恢復自己的修為,即使多加拒絕卻還是不得不戴上了靈犀劫,從他們一戴上靈犀劫那一刻開始,神月鐮的封印便已經開始慢慢的解除,而主上的修為經過每天努力的修煉再加上神月鐮的威力,所以才會像你們看到的這樣與日俱增。」

說至此處,霜宦終于抬起了望了一眼顧涼翊懷中的白雪鳶,卻發現白雪鳶正仇恨的望著自己,那種眼神似乎恨不得將自己給生吞活剝了。

霜宦只是安靜的低下了頭,仍由白雪鳶那麼盯著,他知道,是他欠了白雪鳶的,可是他別無選擇,因為焱尊枷才是他的王。

「那鳳血劍對焱尊枷無效也是因為雪鳶手上這兩個東西的原因麼?」

顧涼翊怔怔的望著霜宦,言語中的憤怒極度的在控制,他現在只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

听到顧涼翊的話,霜宦抬起頭望著白雪鳶不再說話,因為接下來的話語不是該他回答的。

與此同時一直站在後面的焱尊枷卻突然仰天長嘯,銀白色的頭發在陽光中更顯妖孽了。

「哈哈哈哈哈,顧涼翊,你真要什麼事情都弄個明明白白不成?」

不屑的望著顧涼翊,焱尊枷眸子里充滿了戲謔和嘲諷。

看著焱尊枷的表情,白雪鳶本能的拉了拉顧涼翊的手腕有些害怕,她害怕焱尊枷接下來要講的會是讓她最不堪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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