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兒魅 五十七 破曉陽光

作者 ︰ 倪安雅

顧涼翊握緊了拳頭渾身冒著靈光直接沖到了焱尊枷的跟前,玉笛一伸直直的抵住了焱尊枷的咽喉。

「焱尊枷,你怎麼這麼嗜血?」

焱尊枷冷笑著望著憤怒的顧涼翊,銀白的頭發絲絲緊貼後背,大雨磅礡,冷眸如星。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顧涼翊,你不會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吧!不是他們死便是我亡,我可沒有傻到要自取滅亡!」

焱尊枷不急不躁的對著顧涼翊說話,銀白色的頭發讓他看起來更是邪魅,這兒哪里還是神族尊王?分明就是魔鬼。

「可是漣禹她不該死!」顧涼翊對著焱尊枷近乎有些咆哮。

道理他怎麼可能不懂,可是看著爝洛修和漣禹的慘死,讓他如何能夠平心得下?

「她是不該死,我也並沒有打算殺她,可是她太高估自己了!不過是一只狐狸精而已,也妄想能夠挖取我的心髒,這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而已!」

焱尊枷冷著眸子望著白雪鳶懷里已經開始漸漸精元散去的漣禹,一臉的譏諷,沒有一絲同情與悔悟。

終于,白雪鳶懷里的漣禹還是全部揮散,在這大雨里再也沒有一點兒痕跡。

白雪鳶的眼淚瞬間停止,不顧霜宦的勸阻仰起頭仍由著大雨沖洗著自己的臉頰。

不過一瞬間,爝洛修沒有了,漣禹也沒有了,而這一切全部都是因為她。

心里有著前所未有的痛,白雪鳶握緊了拳頭,任憑指甲陷進肉里面流出殷虹的血,順著這場大雨全部都混在了泥土里。

空中突然再一次電閃雷鳴,一道閃電筆直的打在了白雪鳶的身後。霜宦立刻伸手將白雪鳶帶到了安全處。

「雪姬,小心吶!」

白雪鳶回過眸冷冷的看著霜宦「霜宦,你對焱尊枷真衷心!」

霜宦沒有料到白雪鳶會突然這麼說,只是怔怔的望著白雪鳶有些紅腫的眸子有些發愣。

捏住雨傘的手愈發用力了,對于爝洛修和漣禹得死,其實霜宦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可是焱尊枷是他的王。是他發誓要效忠一輩子的主,即使再怎麼不忍心,他也注定要跟著焱尊枷一起彌足深陷。

「雪姬,抱歉。他是我的王!」

霜宦開著白雪鳶好一陣子才緩慢的吐出了這句話,眸子里是讓心看的有些心酸的死忠。

白雪鳶閉著眼楮突然扯高了眉角,直接推開了霜宦。仰天長嘯。

「霜宦,這就是所謂的各為其主吧,我不怪你!」

只見白雪鳶剛剛說完了話。渾身便冒出了紅色的光圈,一顆閃著光亮的透明珠子不知何時已經覆蓋在她的頭頂。

雨突然之間便停止了,甚至連太陽也緊跟著爬了出來,陽光在一次籠罩著大地,可是遍地殘留的鮮血卻仍舊歷歷在目。

在場的每一個人,焱尊枷,顧涼翊。霜宦,甚至是白雪鳶,衣服上都是一片狼藉。鮮艷的血跡讓人不堪入目。

只有這些血跡還在提醒著他們剛剛發生的事情並非是做夢。

罩在白雪鳶頭頂上方的珠子折騰了半晌之後終于再一次回到了白雪鳶的丹田之內。

伸一伸手,白雪鳶秀眉上揚,一伸手,鳳血劍便已然握在她的手中。

焱尊枷不可置信的盯著白雪鳶,眸子里滿是疑問。

她恢復修為了?不可能啊,沒有自己的解藥她怎麼可能恢復修為?可是看著她的模樣明顯就是恢復了修為的模樣啊。

顧涼翊也同樣回過頭盯著白雪鳶,眸子里滿是震驚。

白雪鳶轉過身,緩慢的朝著焱尊枷和顧涼翊的方向走去,一路走來,仇恨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焱尊枷的臉龐。

終于來到了焱尊枷的跟前,他銀白色的頭發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是蒼白耀眼,胸口還在滴著血的傷口似乎無關緊要一般,焱尊枷並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

「焱尊枷,我說過遲早有一天你會死在我的手里!」

白雪鳶舉起鳳血劍,與顧涼翊一同舉在了焱尊枷的咽喉處,只要輕輕一動便可致命。

然而焱尊枷並沒有覺得惶恐和害怕,反而一臉輕浮的盯著白雪鳶燦爛的笑,笑聲越來越大,到後來甚至變成了咆哮。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雪鳶,你以為你真能殺得了我?」

焱尊枷突然伸出手整個抓住了鳳血劍,握住鳳血劍的手瞬間便又鮮血流出,在陽光的照耀下那麼耀眼,那麼邪魅。

白雪鳶和顧涼翊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焱尊枷抓住鳳血劍的那只手,瞬間有些驚愕。

世人都知道,被鳳血劍所傷,定會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可是焱尊枷竟然敢這麼堂而皇之的直接伸手捂住鳳血劍的劍身,難道說,他真的不怕死?

相對于白雪鳶和顧涼翊的驚愕,一旁的霜宦倒是顯得鎮定了很多。

焱尊枷望著白雪鳶驚愕的模樣發狂的笑了,笑得那麼猖狂,笑得那麼不羈。

「哈哈哈哈哈哈哈……怎麼,你們以為我自己找死?」

听著焱尊枷的話,白雪鳶和顧涼翊都有些錯愕的互望了一眼。

「實話說了吧,白雪鳶,你的鳳血劍再也無法傷害到我!」

焱尊枷上揚著嘴角,銀白色的頭發很是張揚,偶爾飄過幾絲到臉頰上更顯邪魅。

白雪鳶听著焱尊枷的話,簡直猶如五雷轟頂,她的鳳血劍是她向來引以為傲的資本,可是現在焱尊枷卻告訴她,鳳血劍對他壓根沒有半點兒威脅,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鳳血的威力還在,怎麼可能傷害不了你?」

焱尊枷盯著滿臉錯愕的白雪鳶,笑得更是燦爛了,似乎是為了認證自己的話,焱尊枷放開了抓住鳳血劍的那只手癱在了白雪鳶和顧涼翊的眼前。

陽光之下,白雪鳶和顧涼翊親眼看著焱尊枷那只鮮血淋灕的手在他們眼前一點一點兒的愈合,最後甚至恢復到完全沒有傷口的地步,就像是從來沒有被鳳血劍傷過一般。

白雪鳶盯著這樣的景象蒼白了臉頰,不由的後退了好幾步,不敢置信的搖晃著腦袋說什麼也不相信。

「不,這不可能,這絕對是幻覺,對,是幻覺。」

顧涼翊擔心的將白雪鳶擁在了懷中,而焱尊枷卻對著他們步步緊逼,帥氣的輪廓在這一霎突然變得有些猙獰,不由的讓白雪鳶有些害怕。

「這不是幻覺,一切都如你所見,鳳血劍根本傷不了我分毫!白雪鳶,你認命吧,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殺的了我!」

焱尊枷步步緊逼,容不得白雪鳶個顧涼翊絲毫的閃躲,甚至直接伸出了手從顧涼翊的手中將白雪鳶狠狠的拖了出來,捏住她的下顎逼迫著她不得不正視自己的眼眸。

「白雪鳶,怎麼樣?你還想要殺我嗎?還想要折磨我嗎?」

白雪鳶豆大的眼淚頃刻便流了出來,渾身無力仍由焱尊枷擺布。

顧涼翊卻在這個時候渾身爆發著靈力直接沖破了焱尊枷對白雪鳶的束縛,而白雪鳶也抓緊時機在這個時候對著焱尊枷的月復部狠狠的刺上了一刀。

疼痛遍布全身,焱尊枷低下頭望著白雪鳶插進自己月復部的鳳血劍邪魅的笑了。

直接伸出了手將鳳血劍從自己的身體中抽出,鮮血頓時灑了一地。

焱尊枷將鳳血劍狠狠的仍在了地上,望著顧涼翊和白雪鳶不屑的笑。

顧涼翊抓住白雪鳶的手一步一步的後退,保持著和朝著他們步步緊逼的焱尊枷的距離,卻驚奇的看著焱尊枷月復部上被鳳血劍刺穿的傷口卻是在一點一點兒的愈合起來。

震驚、錯愕、慌張和驚恐不斷的襲擊著顧涼翊和白雪鳶的大腦,此刻在他們眼中的焱尊枷就仿佛是一個不死之身的惡魔,無論他們怎麼絞盡腦汁也無法傷他分毫。

而在焱尊枷的眼里,顧涼翊和白雪鳶卻像是兩個伸手便可以捏死的小螻蟻,他的強大早已經無人可敵。

「為什麼?」

白雪鳶緊盯著焱尊枷突然掙開了顧涼翊的手不再後退,她無論如何也不想再逃避,只想吧所有的事情都弄個明白,為什麼她的鳳血劍會對焱尊枷毫無作用。

焱尊枷也停止了緊逼的腳步,望著白雪鳶仇恨的目光,心口有些痛。

「你真想知道?」

焱尊枷上揚了眸子反問著白雪鳶,不知道為什麼,在看著白雪鳶用那麼仇視的目光盯著自己的時候,焱尊枷突然有些想要收手的沖動。

「是,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明白!」

白雪鳶倔強的盯著焱尊枷的眼眸,是的,就算是死她也要做個明白的鬼,焱尊枷的強大真的已經超出了她能夠理解的範圍,與其與顧涼翊這樣躲避倒退,倒不如將一切都問個清楚明白。

听著白雪鳶的話,焱尊枷卻是有些詭異的笑了。

顧涼翊看著焱尊枷的表情突然心里升出了一絲不安,本能的上前抓住了白雪鳶的手。

「雪鳶……」

對著白雪鳶搖了搖頭,顧涼翊有些不希望知道答案。

而白雪鳶卻是眼神堅定的望著顧涼翊「涼翊,有些事情,我們總是要面對的。」

看著白雪鳶和顧涼翊的反應,焱尊枷有些滿意的大笑出聲,回頭看著站在一旁安靜沉穩的霜宦。

「好,霜宦,既然他們想知道,那麼你就來告訴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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