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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108不入流的騙子
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舒亦然咬著牙道歉，雖然她其實什麼錯都沒有。
十指連心，時至今日，他仍能記得，手指被那樣狠狠碾過的痛楚。
「諒你也不敢，亦闌，今日的功課做完了嗎？有心情跟他在這里動心思，還不如回去想法子討你父皇的歡心。」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才終于抬起了腳，轉過頭對舒亦闌說道。
「還沒有，有些地方我不是很懂，讓他起來吧，他懂，讓他跟我講就好。」
舒亦闌鄙夷地望了舒亦然一眼。
當他的目光落在那鮮血淋灕的手指上時，眉頭，微不可聞地皺了皺。
「總算還不是完全沒有用處，還不快起來，去教亦闌功課。」
女人狠狠地踢了她一腳，舒亦然立即就爬了起來，然後就跟著舒亦闌進了書房。
那些卑微的如螻蟻一般的過往，慢慢地侵蝕入腦海，舒亦然淚流滿面。
為什麼，要讓她記起來呢？
那個人明明不是她，她為什麼還會這麼這麼難過呢？
「然然，你不要跟他們走，然然……」
她是然然，那個少年也是然然，那麼真正的然然，該是哪一個？
她又為什麼一開始就要女扮男裝呢，她是原來的太子，她為什麼要成為太子呢？
舒亦然的腦子中混沌一片，忽然地手背上就傳來了一陣劇痛。
那就像是剛剛那女人的瓖金的鞋子，細細地碾過他的手指一般的疼痛……
「啊」痛呼聲抑制不住地溢出了唇縫……
「皇上，好了，總算是好了，剩下的等舒公子的身體好些了，可以再看的。」
一個蒼老的，帶著顫抖的聲音能傳進了耳朵里面，手上的疼痛也跟著消失了……
「恩，那他這樣是醒了嗎？」
這個聲音，是沐韶華的。
那時候的公鴨叫的嗓音，在沐韶華的身上並沒有持續很久。
後來，他們再私會的時候，沐韶華就是用這種聲音在叫她了。
「然然……」
可惜，她只听過一次，然後沐韶華的臉色就變了。
「賤人！」
這是她第一次，听沐韶華叫她賤人。
這麼說起來，他對她，反而是這一聲「賤人」的稱呼來的比較多。
「你竟然敢冒充亦闌，你真的是太不要臉了，是狐狸精生的兒子的緣故嗎？所以，才會這麼的賤！」
沐韶華對他怒吼著，鄙夷至極。
還好，沐韶華算是個君子，罵完之後，也只是氣得抱著舒亦闌揚長而去。
那一天，她是哭著回到宮殿的。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舒亦闌已經知道了她所有的秘密。
趁著她在宮里被無休止地奴役著的時候，她的這個皇弟早就穿著她的衣服，頂著她的面容，代替著她的身份，成為了沐韶華的亦闌……
而舒亦然，只是一個騙子，一個不入流的騙子。
這個自稱然然的落魄皇子，甚至妄想代替太子的身份，隨著西臨的未來太子一同逃到西臨去，享盡西臨的榮華富貴……
這麼不要臉的大皇子，果然是因為是狐狸精生的兒子嗎？
所以她才會這麼地不要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