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之然愛 第二十四章

作者 ︰

「嗯。」朦朧的睡眼緩緩睜開,看到熟悉的天花板,甄韶兒感覺自己眼角有著還未干的淚。

回憶著剛剛做得夢,原來是這麼回事,原來她曾經失去的一部分記憶是這樣子的。卿煥然娶音容是因為她有了他的孩子,而對她示愛只是為了苓珠,為了玉蓮,從一開始,她只不過就是個工具,一個被人人利用到徹底的工具!那麼她還有回去的必要嗎?她回去的借口已經沒有了,連質問他的借口的沒有了……回去做什麼呢?看著他們幸幸福福地在一起,讓自己的心再次作痛呢?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犯賤了呢?

「叮鈴鈴,叮鈴鈴。」突然門鈴開始響起,打破了靜謐的時空以及甄韶兒的思緒,默默地起床,然後走進洗手間,用冰冷的水沖洗掉臉上的淚痕,門鈴還是不死心地響著,甄韶兒用干淨的毛巾擦好臉之後,便走到玄門,開了門,同時也制止了這持續了很久的鈴聲。

「怎麼這麼遲哈?」肖杰有些埋怨道,然後扶著身旁的清忻堂而皇之地皺了進來。

甄韶兒靜靜地關好門,然後到廚房,倒了杯冷水和一杯牛女乃走了出來,一杯冷水遞給了肖杰,一杯牛女乃遞給了沈清忻,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等待他們道出來此的目的。

過了十幾分鐘,肖杰實在受不了這麼冷靜的空氣,然後猛喝了一口水,便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錦盒遞給了甄韶兒,並用眼示意她打開。

甄韶兒拿了過來,然後打開一看,心不由地一震,是苓珠。只是沒想到在那是被她摔的粉碎的苓珠,在這居然完好無損。將苓珠從錦盒里取出,細細的端詳了一番,連一絲一毫的裂縫都沒有。

「它被人修好了。」沈清忻望著甄韶兒疑惑的眼神,淡淡地解釋道。

「修好了?可是即使修好了,也不該什麼裂縫都沒有啊?」甄韶兒問道。

「據說是一個人用他的血和淚,將破碎的苓珠修補好的。」沈清忻回答道。想必她能夠想到這個人是誰吧。真是可憐了這對原本應該相戀相守的人,因為時空的不同,而就此分開。

「是嗎?」。聰明的甄韶兒知道沈清忻在暗示什麼,可是她不信!雖然證據就在眼前,她終究是不相信卿煥然會用他的血他的淚去修補已經破碎的東西!離去前的種種像電影般閃過腦海,吞噬著她的心。只要心還在痛,那麼他所帶給她的折磨就不會少下去。

「韶兒,相信清忻,她知道的遠遠比你想的還要多。」肖杰在旁說道。昨天清忻將一切都告訴了他,不管是她的過去,還是有關韶兒去那邊的事,听完這一切,肖杰更加的肯定自己要好好地對待她,還有幫助韶兒去尋找屬于她的幸福。

「肖杰,我不信!你告訴我,一個只是把我當成工具的人,一個和別人成親的人,我為什麼還要從他身上去尋找愛情?」甄韶兒激動地說。

「韶兒……」肖杰有些害怕這樣激動的甄韶兒,她從未這樣子過,從認識她到和她相戀,再到和她和平分開,她總是淡淡地,靜靜地,從她臉上找不到任何平靜以外的表情,可是現在的甄韶兒會鬧,會激動,可見那個世界的戀人,對她的影響有多大!

「別這樣,一切都不是所想的那樣!」清忻也被甄韶兒嚇到了,連忙起身拉住甄韶兒冰冷的手,安慰道,「眼見的未必是真的,韶兒。」

「清忻,你不懂。」甄韶兒掙月兌掉沈清忻的手,那種溫暖的手燙到了她冰冷的心,那不屬于她的溫度,她不要!

「那麼你要放棄了嗎?放棄回到那個時代去質問他的權利了嗎?」。肖杰上前堵住想要逃避的甄韶兒,用力地抓住甄韶兒的肩,想要晃醒這個做事開始畏首畏腳的人,「原來你也是個膽小鬼!那時罵我不懂珍惜的甄韶兒去哪里了?那時為了他在所有親戚面前拒絕結婚的甄韶兒去哪里了?給我醒醒吧!你愛他!既然愛他,為什麼不到他身邊去?既然愛他,為什麼要為了別人而放棄她?什時候你甄韶兒是那麼為別人著想的人了?」

「停下來,停下來,韶兒要被你晃痛了!」沈清忻不贊同地上前制止,真是的,韶兒是個女孩子,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她?今天阿杰怎麼了,和平時溫柔的他根本判若兩人?

「听到沒?」甄韶兒抓住肖杰搖晃的雙手,恢復了原來的模樣,淡淡地說,「你的紳士風度在和我分手之後就沒了嗎?」。

肖杰停下了動作,望了望一旁擔憂的沈清忻,在看看面色有些蒼白卻很平靜的甄韶兒,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退到一旁,擁住沈清忻,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對甄韶兒抱歉地說道︰「抱歉,看到你剛剛那個要死不活的樣子,我有點控制不住,所以——請你原諒。」

「要死不活?呵,我的確有點要死不活,不過你說的對,我憑什麼為了別人而讓自己變得這個樣子,自私是做人的本質,既然我都不幸福了,為什麼還要想到別人幸不幸福呢?」甄韶兒違背心意地說道,「清忻,你知道要怎麼回去嗎?」。

「這個,我听說,只有大愛或者大恨的人才能利用苓珠,扭轉時空。」沈清忻回答道。

「知道了,你們回去吧。我想休息了。」甄韶兒淡淡地下逐客令,這個時候,她不想有任何人在。

「嗯,好。」肖杰沒多想,便拉著在一旁不安的沈清忻走到門口,然後轉身對甄韶兒應允道,「做你覺得該做的事,別擔心這里的任何事情。倘若你在哪里不想回來了,那麼我會幫你照顧伯父伯母一直到我死為止。」

「謝謝你!」听完這番承諾,甄韶兒感激的上前擁抱住肖杰,然後同樣也給了他一個承諾,「不管日後會變成什麼樣,你在我的心里永遠不變,我愛你做你一輩子的親人!」

之後將肖杰和沈清忻輕推了出去,關上了門。身子緩緩地沿著門下沉,淚水止不住都流。

「阿杰。」沈清忻含著眼淚望著肖杰,「我們要幸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要幸福下去。」

「嗯,會的。走吧!」說罷扶著沈清忻離開,臨走時深深地凝望了那扇門一眼,在心里祝福道︰韶兒,我的韶兒,這輩子,我最愛的仍然是你,所以請為了如此深愛著你的我,去尋找屬于你的幸福吧!而我會抓住眼前的幸福,永遠開心地和她一起活下去……

「姑娘,姑娘,你醒醒。」

感覺有人推著自己,甄韶兒不舒服地皺著眉頭,然後很不情願地睜開眼楮,看見一個貌似砍柴的老頭正吃驚地望著她,甄韶兒難難地起身,捂著疼痛的額頭,這是怎麼回事?

「太好了,我還以為叫不醒你呢?對了,姑娘你是哪里人?怎麼會暈在這里呢?是被搶劫了嗎?」。老頭看見甄韶兒清醒過來,便一股腦兒問出了很多問題,滿足下自己的好奇心,沒辦法,安穩日子過的太久,遇到這樣一件事情還真的有點小興奮,不過這個姑娘穿著還真是奇怪,是外鄉來的嗎?

「請問這里是哪里?」甄韶兒不回反問,看他的衣著像是古代人,難道她又回來了?還是到了別的時代去了?還是盡快弄清楚才好。

「哦,這里啊,是距離京都韶城十里遠的梅花山上。」老頭解釋道,看來是外鄉人迷路了呀,真是沒意思,還以為有什麼精彩的事情可以听呢。

「韶城?」好陌生的名字,難道她有穿到別的時空去了?

「對哈,自從聖上把豐興和聖伊合並之後就取名為韶城了,寓意為清晨的一縷韶光,代表我們的重生。同時也是為了紀念聖上最愛的人而命名的,據說她的名字就有個‘韶’字呢。我們的聖上不僅英明神勇,而且還是個痴情種呢。」老頭以為甄韶兒不了解,便將自己知道的一切毫不吝嗇地說去來,然後一臉的崇拜地夸贊著卿煥然。

而听到這個消息的甄韶兒不由地愣住了。

……為了紀念聖上最愛的人而命名的,,據說她的名字就有個「韶」字呢……

這是真的嗎?他……他……最愛的人……是她嗎?如果是,那麼為什麼要做出那些傷害她的事情呢?不,她不信,這一切都是假的!他愛的人不是她!不是她!可是,如果是呢?天,她怎麼會變得怎麼猶豫不決了呢?既然有疑問,就應該當面找他問個清楚,就算死也要死的明白,唯唯諾諾不來就不是她的風格!

「請問,從這里怎麼到京都?」甄韶兒問道。

「哦,你從這里走,大概半天就能到京都邊緣了。」老頭熱情地回答道,手指著前邊一條小路。

「謝謝。」甄韶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到自己身上穿著現代的睡衣,有些不自在,要是這樣進城,不成為焦點才怪。

「給你。」老頭看出了甄韶兒臉上的窘狀,將自己昨天買的一套衣服給了甄韶兒,「這是我昨個到京都買的一件衣服,原本是給我女兒穿的,我看你和我女兒身段也差不多,穿的話應該合身。」

「不用了。」甄韶兒拒絕老頭的好意,非情非故地總不能伸手要別人的東西。

「呵呵,別介意,這件衣服我女兒不要穿,嫌它太素了,我本來還想怎麼處理它呢,現在給你就不怕浪費了,哈哈。」然後不等甄韶兒再說什麼,直接把衣服塞在了甄韶兒的懷中,起身拿起旁邊的柴火就離開了。

愣愣地望著懷中的衣服,甄韶兒不由地笑了起來,然後略微大聲地喊道︰「老伯,謝謝你!」

換上衣服之後,甄韶兒看到不遠處有一片湖水,忽然覺得有些口渴,于是便朝那里走了過去,俯子想要喝水時,看到了水里的自己。沒變,是自己的臉,平凡而無奇的臉,任誰也不知道她就是真正的甄韶兒。沒有了美麗的臉龐,他還會愛她嗎?呵呵,真是個白痴的話題,要是他愛的是那個不屬于她的皮囊,那麼他就根本要不起她的愛!

「好漂亮的湖哈!」一個童稚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甄韶兒好奇地往旁邊望了過去,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兒蹲在她不遠處,用她的小手玩著水。看著她天真爛漫的樣子,讓甄韶兒打心里喜歡。她不是個喜歡小孩兒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小女孩兒有著莫名的好感,總覺得她的模樣有些熟悉,像是她身邊的一個人。

「姨姨,你在做什麼啊?」小女孩蹣跚地走到甄韶兒的面前,用小小的手撫模著甄韶兒的臉頰,然後笑著說,「娘說臉臉皺起來的話會變丑丑的喔~」

「你娘真是個溫柔的人。」甄韶兒將她抱在懷中,感受到只有小孩子才會有的柔軟,「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你爹和你娘呢?」

「爹爹和娘……」

「韶兒!」身後傳來沉穩的聲音,很低沉也很動听,更主要的是,這是他的聲音!

甄韶兒听到他在喚著自己的名字時,所有的心緒都涌上心頭,有痛心,有驚喜,有憂愁,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他認出她來嗎?她還沒有準備好就要見他了,她該怎麼反應?

「痛!」懷里的小人兒突然皺起眉頭,輕輕地喊道。

這時,甄韶兒才注意到自己的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讓懷里的小女孩感到疼痛,于是連忙放開她,卻不知力道有些過重,而她們又靠近湖邊,小女孩在她的力道作用下掉進了湖水中,電光火石一個身影越過她也竄到了湖中。而她只能愣愣地在湖邊等著,呆呆地望著自己的手,她這是怎麼了?

「呼!」不久湖中冒出了一個人,懷里抱著昏迷過去的小女孩,然後走到了湖岸上,輕輕地將小女孩放在地上,用雙手按壓在她的胸口,一下一下地做著急救措施,等到小女孩吐出了一口水之後,臉色才稍稍緩和過來,然後轉身憤恨地望著還在發呆的甄韶兒。

似乎感受到一束憤怒的目光,甄韶兒才從剛剛的事情中回過神來,低著頭,淡淡地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哼,幸好我女兒沒有什麼事情,不然我要你償命!滾!」卿煥然冰冷地說道,這個女人真該死,居然讓他的寶貝掉進了湖里,要不是允諾過容兒不能隨便傷人,他早就給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幾掌了。

什麼?他的女兒?他有女兒了?哦,也對,他們成親的時候,音容已經有身孕了,只是沒想到她穿回來之後,他們的孩子已經這般大了,真是沒想到呢。

「爹爹,別生氣,是韶兒自己不小心的,別怪姨姨好嗎?」。小女孩弱弱地說道,小手一刻不停地死捏著卿煥然的衣袖,雙眸充滿了無辜和祈求地盯著卿煥然。

「好,韶兒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卿煥然寵愛地模了模小女孩的頭,看著濕透了的她,眼里不由升起一抹心疼,「來,讓爹爹把你衣服弄干,不然會感冒的。」

說完便開始運氣將小女孩的衣服烘干。而甄韶兒一直都待在那里沒有離開。不為別的,因為她听到了一個很熟悉的名字。

「你叫什麼?」甄韶兒問道。

「你怎麼還沒有滾?!」卿煥然皺著眉頭,看著本該立即消失的人居然還在,而且還膽大地盤問起他寶貝的名字來,這人是何居心?看上去那麼平凡而又無奇,什麼特點也沒有,除了那雙眼楮。突然心里一震,這雙眼楮為什麼這麼熟悉,明明他們從來都沒見過,可是為什麼看到這雙眼楮,會讓他的心跳亂了好幾拍?

「姨姨,我叫韶兒,卿韶,就是清晨的一縷韶兒的意思哦,是爹爹給我取的呢。」卿韶開始炫耀起來,「爹爹可厲害了,什麼都會呢,而且對韶兒也很好很好呢,要是娘要修理韶兒時,爹爹總是會幫我呢。」

「卿韶,很好的名字呢。」甄韶兒不由地夸獎道,然後目不轉楮地望著從剛剛就一直注視她的卿煥然,「你爹爹真的很疼你。」

淚水不知怎麼地開始聚集在眼眶中,本來想要仰望天空,將這些東西逼回去,可是沒用,它還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為什麼?明明娶了音容,還有了孩子,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但為什麼要給孩子取名為卿韶呢?他到底將她踐踏到什麼地步才夠呢?

「姨姨,你怎麼哭了呢?」卿韶掙月兌卿煥然地懷抱,然後跑到甄韶兒的身邊,用手胡亂地擦著甄韶兒的臉頰,擔憂地說,「別哭,不然寶貝都會不見的。」

「好。」甄韶兒露出了一抹笑容,釋懷地說道,「姨姨不哭,也沒什麼值得姨姨哭的了。破碎的東西即使自己修補好了也還是有裂縫,與其這樣還不如徹底放棄。」

「嗯?什麼意思,韶兒不懂呢。」卿韶歪著頭,疑惑地睜著大眼。

「不用懂,姨姨要走了。」說著親了親卿韶的額頭,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不再去看在卿韶後的卿煥然。其實這樣也好,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的答案,現在更加明確了。或許肖杰會說她是個膽小鬼,可是她已經沒有勇氣也沒有力氣去爭了,不管他心里到底有沒有她,她也不要理會了。

「不能走!」無意識地上前,卿煥然伸手拽住了甄韶兒的衣袖,阻止她離開。他不想她離開,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就是不想讓她這麼輕易的離開,已經三年了,原本死掉了的心,在看到她的眼楮之後仿佛又有了活力。不錯,因為她的眼像極了他的韶兒,所以即使要做回無賴,他也要留住她不可!

「為什麼?做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就有特權管別人的去留了嗎?」。甄韶兒有些氣惱,她都要離開,都要推出這場三個人的戰役了,為什麼這個時候他就不肯放過她了呢?更何況他不是沒認出她來嗎?那更沒有理由不讓她離開才是啊?

「你是誰?」卿煥然忽然眼楮一冽,狠狠地抓住甄韶兒的手臂,如果他沒記錯他根本沒有報出他的名諱和身份,她又是怎麼知道他是皇帝的?這聲音雖然一點都不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好像在和他的韶兒說話,是語氣像嗎?他的韶兒也是會用這樣的調調和他說話的。一絲驚奇閃過眼眸,但稍縱即逝。最近有些人蠢蠢欲動,或許這個女人也是那些人派來的,還是別太大意,要是傷了寶貝就不好了!

糟糕!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怎麼這麼大意地說了出來了呢?要是被發現什麼怎麼辦?她已經要退出了,可不想在卷進什麼旋窩之中了。想想看用什麼來蒙混過去才好。

「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婦人而已,至于為什麼會知道你是皇帝,是因為剛剛你的寶貝有說過而已。」甄韶兒忙找一個借口搪塞過去,可是沒一下就被可愛的卿韶給破壞了。

「我才沒有說過呢!」卿韶撅著小嘴,否認道。

該死,這父女倆真不讓人好過!甄韶兒瞪了卿韶一眼,然後又像泄了氣的氣球,連嘆了幾口氣,硬生生地將自己的手臂從卿煥然的手中抽了出去。

「你覺得我是誰就是誰,路人也行,刺客也行,想怎麼樣盡快有個了斷,我不想和你糾纏在這里。」甄韶兒淡淡地說。實在沒法,總不能自報家門,說自己是甄韶兒,難道自己還沒有被傷害夠嗎?現在她可是一只會扎人的刺蝟,誰想傷害她,她就刺誰!

「你承認自己是刺客了?」卿煥然輕佻地說道,「那我該怎麼處置你這個不稱職的刺客呢?」

「刺客是你給我的定義,我說不是,你會相信嗎?」。甄韶兒不屑地說道,果然還是像以前一樣亂加別人的罪名!要是刺客,她第一時間就刺了他!

「呵,我給過你機會說你是誰的,可是你非要我給你一個定義,我有什麼辦法?」卿煥然恢復了早些時候玩世不恭的模樣,好熟悉的說話模式,死寂的情緒一下子被帶動了起來。他決定了,就算她真的是刺客,他也不會讓她離開的,即使是替代品也行,只要能讓他有韶兒在他身邊的感覺,是誰都無所謂了。

「哼,真是委屈你了。」甄韶兒雙手交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嫌惡地望著卿煥然,「我實在是過意不去,所以請讓我回家好好閉門思過,想想該怎麼忘掉這個爛情景!」

「呵,想閉門思過,我有的是地方。」卿煥然拒絕道,然後蹲下來對自己的寶貝說道,「韶兒,爹爹想讓這個姨姨做你的玩伴,你說好嗎?」。

「好啊,我好喜歡這個姨姨呢。」卿韶拍手叫好道,一副雀躍的樣子。

臉上頓然出現了三條黑線,這對父女就這麼決定她的去留了?有沒有問過當事人呢?真是太不尊重人了!

「請尊重下別人可以嗎?」。甄韶兒冷冷地說,「你們無權過問我的去留。」

「姨姨,你不喜歡韶兒嗎?」。卿韶開始使用衰兵政策,一張快要哭的臉真的很有殺傷力。

別被騙了,有其父必有其女,都有會騙人心的手段,甄韶兒,你可別被騙了!

「姨姨……」說哭就立馬哭了起來。一張笑臉盡是淚水,眼楮一片紅,讓人心疼不已。

「你都不哄哄她嗎?」。甄韶兒無措地望著身旁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卿煥然,有些氣悶地說,「她可是你女兒,眼楮哭壞了你不心疼嗎?」。

卿煥然雙手一灘,無奈地說道︰「這小家伙一哭,誰也拿她沒轍。」然後退到一旁,擺出你看著辦的模樣,要有多氣人就有多氣人!

可惡,這不明擺地欺負人嗎?既然她老爹都不管她了,那她這個外人何必要插上一腳,反正哭壞了也不是自己的眼楮。嗯,對!想就這麼逼她就範,休想!

于是乎,甄韶兒當真不管還在死命哭泣的卿韶,舉步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越走一步,就覺得哭聲約大,該死!

甄韶兒最終還是妥協了。

「我可以答應你們,可是我只想待在一個小角落,除了卿韶之外我不想見任何人,如果那你們同意我就和你們走。」甄韶兒提出條件。這樣就能避免見些她不想見的人或者事了吧。

「好。」卿煥然利索地答應道,先想法子留住人,到了他的地盤,一切都是他自己做主了,到時由不得她想不想見。

答應的那麼快一定有些什麼貓膩在,可是現在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希望一切都能平安度過,然後她能找到適合的契機逃離他們,過自己的生活。

「好耶,有會多一個人疼韶兒了。」卿韶一下子破涕為笑,像變戲法似的又開始嘻嘻地笑了起來。

「不哭了嗎?真是個小騙子!」甄韶兒刮了一下卿韶翹翹的小鼻子。

只見她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跑到卿煥然的身後,探出小腦袋︰「要是姨姨走的話,我還會哭的哦!」

「鬼精靈!」甄韶兒不由地笑道。

這一鬧卻沒有發現卿煥然一直凝視著她。不一樣的容顏,不一樣的聲音,可是卻有著和韶兒一樣的氣質,是上天看到他三年的痛苦,听到了他三年的祈禱,送來另一個韶兒過來,還是她就是他的韶兒呢?是他真正的韶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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