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之然愛 第十六章

作者 ︰

好難過,為什麼這麼難過呢?好像有兩股,不!是三股力量在她體內拉扯著,誰都不願意放過她。那種拉扯仿佛是將身體的肉一片片扯開,撕心裂肺的痛讓人難以呼吸。為什麼她要這麼痛苦?不要!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她呢?

「鷹大哥,為什麼小姐還是沒有醒過來呢?」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好熟悉,是誰的呢?不可能啊。她喝了「無憂」,怎麼可能听到聲音呢?對了,「無憂」已經讓她的視覺,听覺,嗅覺,味覺,觸覺都消失了,她現在真真正正地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了,沒有誰可以分享她的喜怒哀樂,她也感受不到別人的任何東西。真是可悲,就算死了也沒有人會知道吧……

「小雲,你就放心吧,魅音既然都救了她了,她遲早會醒過來的。你也是,本來就沒怎麼吃東西了,她來了之後你就更變本加厲,滴水不沾。那你想餓死渴死自己嗎?」。真是拿這個傻丫頭沒辦法,這時候會哄人的家伙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這叫他怎麼辦?難道要掰開她的嘴喂進去嗎?

「我不餓。都快兩天了,小姐還沒醒過來,我怎麼吃得下啊?」雲韻擔憂地凝望著昏迷的甄韶兒,臉色卻比甄韶兒更加的蒼白無力,任誰都覺得她才是病的那個。

「你!你不瞧瞧自己都成什麼樣了,要是等她醒過來你餓死了怎麼辦?」單鷹火大地說道,該死!早知道這樣他就不這麼多此一舉了,真是害人害己。這假的尚依漣也不知道是蠢還是傻,叫她下毒,自己卻中毒了,害的他勞心好累。

「不,不會的!小姐很快及會醒的!」雲韻眼紅紅地說,會的,小姐會醒的!

好吵!甄韶兒听著耳畔兩個爭吵的聲音,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額,渾身好痛,好像被什麼東西碾過似的。等等,聲音?她不是听不到聲音的嗎?是她的幻听嗎?可是太真實了!甄韶兒難難地睜開雙眸,眼前還是一片漆黑。果然!明知如此還要抱著這樣的幻想,甄韶兒,你太窩囊了!

單鷹不經意間看到甄韶兒睜開了雙眼,松了口氣。終于醒了,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勸那傻丫頭了

「小雲,她醒過來了。」單鷹提醒道。

听到這個消息,雲韻興奮的望著甄韶兒。真的,小姐真的醒了過來,可是,為什麼她的眼神那麼無神呢?

「小姐?!」雲韻不確定地喚著甄韶兒。

從听到那個熟悉有陌生的男聲之後,甄韶兒確定自己是能听得見的,而且她也能感受到有人在她的旁邊,嗅到一陣的芳香,那是雲韻的味道,淡淡的卻好聞極了。雖然心里有好多疑問,但或許一切都無所謂了。看不見就看不見吧,雖然不方便,但至少可以不用見那些不想見到的人。

「韻兒。」甄韶兒回應道。

「太好了!小姐!你終于醒過來了!」雲韻高興地將甄韶兒擁進自己的懷里,想要證明她的小姐是真的醒過來了。

「你可醒過來了,不然小雲要餓死了。」單鷹不滿地望著甄韶兒,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鷹大哥!」雲韻嬌嗔道,然後立馬解釋,「小姐,你別听鷹大哥亂說。」

鷹大哥?單鷹嗎?甄韶兒不由的皺起眉頭,他不是捉走韻兒的嗎?可是他們說話的語氣不像是脅迫和被脅迫的關系,倒像是認識了很多年。難倒連明說的都是真的嗎?

「韻兒,幫我倒杯水,可以嗎?」。甄韶兒請求道。她都被雲韻抱的喘不過氣來了。

「好。」說罷立馬放開甄韶兒,走到茶幾前倒水給甄韶兒。

「你是單鷹?」甄韶兒無神的雙眸略略往下,長長的睫毛遮住了這雙眼。

「知道還問!」單鷹有點火大,她明明看到了還明知故問,在耍什麼把戲?等等,「你是不是哪里不對勁?」

「不過是看不見了而已。」甄韶兒輕描淡寫地說道。

「啪——」一個清脆的玻璃聲響遍整個房間。單鷹望向聲音的來源,只見雲韻蒼白地站立著,腳下是凌亂的玻璃碎片,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雲,你沒什麼事情吧?」單鷹上前,用掌風把地上的碎片掃到別處,避免雲韻受傷。

「怎麼會?」雲韻喃喃道,「看不見是什麼意思?」

「看不見就是瞎了。韻兒,你還不明白嗎?」。甄韶兒淡淡地說道,「從一開始我就被你們設計著,如今弄成這樣我應該怎麼樣呢?」

一切都是假的,原來什麼都是假的。代嫁是假的,對她好是假的,或許那張看似柔弱的臉也是假的,多麼可笑!從她醒過來就一直處在被設計被欺騙的假象之中,而自己卻愚蠢地為她掏心掏肺,活在內疚不該之中,他們一定覺得好笑,看她這麼一個小丑上演一出出白痴的鬧劇!

「小姐!」雲韻不懂她的意思,只能喚著她,可心里也隱隱約約知道她們已經回不到從前了,該怎麼辦?

「你知道我不是你口中的什麼小姐。」甄韶兒不為所動,口氣變的陰冷起來,「所以別叫的這個好听,我受不起。」

「喂,你這人是怎麼回事?救了你,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干嘛這樣對小雲?你知不知道為了你她好幾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單鷹實在看不下去了,瞧小雲都快哭出來了,這女的不是為了小雲什麼事都會做的嗎?怎麼現在醒過來就這副死樣子?

「那我是不是要三跪九拜的叩謝她呢?」甄韶兒冷哼道,「別忘了我中毒也是因為你們!」

「你!」單鷹火爆地吼道,「要不是為了小雲,你以為你配用我的毒藥,魅音的蠱嗎?不就是借助在別人身上回不去的孤魂野鬼罷了,神氣什麼?」

「鷹大哥!」雲韻喊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小姐,鷹大哥是氣瘋了才胡說的,你別當真!」

深怕甄韶兒受傷,雲韻上前握住甄韶兒的手,仿佛這樣就可以打消那些傷人的話。

「他說的不過是事實而已,我的確是孤魂野鬼,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甄韶兒抽掉附在她手上的手,好溫暖,可是她的心卻實實在在的冷透了。在她的世界里是容不得任何欺騙的,所以她無法原諒雲韻的欺騙,至少現在她無法做到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好累,她想休息了……「我累了,你們可以出去讓我一個人靜靜地休息一會嗎?」。

「小姐……」雲韻擔憂地望著床上的人兒,只見甄韶兒閉上眼楮不再理會她。是她傷的她太深了嗎?可是從頭到尾她都不想傷害她啊。代嫁是她自願的,雖然也是為了方便偷取苓珠,可是那時她也是真的希望她能就此逃掉,可是她終究是沒逃成。

「讓她一個人休息吧。」單鷹舉步離開了房間,之後雲韻再次不放心地瞅了她一眼,最後還是關好門出去了。

等到房里沒有任何人時,甄韶兒睜開眼楮,眼前還是以前漆黑。將手放到眼前揮動,可以感覺到它的動,卻看不到它在動,一抹清淚從眼楮里流出來,然後順著臉頰落到了枕巾上……

而這一切全被剛剛回來的魅音瞧著了眼里。

幾天過去了,甄韶兒還是那樣的默默無語,冷漠地感受著周圍的一切,包括雲韻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她知道自己無法真正的恨一個人,在醒來的第二天她便原諒了雲韻。不為什麼,因為她從頭到尾都是個騙子。那麼她有什麼資格去恨一個欺騙自己的人呢?只是自己內心無謂的自尊心作祟,讓她始終無法開口說出原諒的字眼。

「小姐,該吃飯了。」雲韻輕聲細語道。深怕大點聲就會惹甄韶兒不高興。

「韻兒,回答我,代嫁是你自願的嗎?你是真的希望我能逃掉是嗎?」。甄韶兒淡淡問道,可是只有她心里最清楚,她在意這份回答,只要她說是自願的,是希望她能逃掉的,那麼即使是被欺騙,她也無所謂了。

人怎總是在失去什麼之後才會顯示自己是多麼的軟弱,希望身邊有那麼一個可以為你付出的人相伴……

「小姐,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真的希望你可以不要卷入這場斗爭中。」雲韻將心里的話說了出來,「從小我就知道自己的命運是不可能自己主宰的,娘創立了奪蓮教時我就知道,我必須面對一切我不想要去面對的事,包括傷害小漣,傷害你。」

「奪蓮教?」甄韶兒吃驚地望著雲韻。沒想到雲韻真的和奪蓮教有關。

「是的。」雲韻的眼神暗淡下來,「為了報復爹爹,娘便創立了它。」

「爹?你爹是誰?」甄韶兒問道,隱約之間她覺得會是她所熟悉的人。

「尚昌源。」雲韻道出讓甄韶兒更為吃驚的話語。

真的沒想到會是尚昌源。可見他和雲韻的娘有著刻骨銘心的經歷,只有經歷過才知道太愛的反面就是大恨!

「真是命運折磨人,沒想到我一直放不下的欺君之罪居然只是可笑的雜耍。」甄韶兒自嘲的笑道,

「小姐。」雲韻面對這樣的甄韶兒不知所措了。要怎樣挽回這段友情呢?她真的不想失去她啊。

「韻兒,告訴我前因後果,還有你們究竟打算做些什麼?」甄韶兒問道,她再也不想一個人表演雜耍給別人看了。既然這趟渾水已經趟了,那就將它變得波濤洶涌吧,亂了才最好。亂中取勝……

「其實娘也是個啟靈者,在20年前她為了完成任務來到了聖伊,成為了那時有名的歌姬,就在那時結識了尚昌源。二人因為機緣巧合之下相識相戀,娘甚至為他放棄自己身上所擔負的責任,可是後來他為了自己的權利而背叛了我娘。任務失敗了,娘在傷心欲絕的情況下遠離故鄉創建了奪蓮教,為的就是奪取玉蓮毀了豐興,毀了他心心念念的權利。」雲韻淡淡的說道,可是甄韶兒看的出來這件傷害的不僅僅只有她娘,還有她。

「你娘既然是啟靈者,那麼為什麼我還會出現在這里呢?」甄韶兒問道。

「因為……因為……」雲韻有些梗咽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甄韶兒望著雲韻沾有淚珠的雙眸,那看似傷心的神情,難道她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了嗎?

「因為師傅已經不在了,所以在她離世的一個月前便選出了適合的人來作為下一個繼承者,那個人就是你。」門突然打開,單鷹和魅音一同走了進來。

听到他的聲音,甄韶兒本能地想聲源望去。可是眼前一片黑暗……

呵,都忘了自己已經是個瞎子了。甄韶兒自嘲地想著。

望著神情落寞的甄韶兒,魅音揚起一抹惡作劇的笑。哼,誰叫她欺負小雲,害小雲哭呢!雖然不討厭她,不過還是要小小懲戒她一番。只要她能落淚三次眼楮就可以復明,這就是他下在她身上的清蠱。不過看她那麼倔強,想要在流兩次眼淚可能有些時候咯。

「為什麼是我?」甄韶兒又問道,「你們知道我不屬于你們這個世界的。千里迢迢把我弄到這里到底是什麼目的?」

「因為你與師傅的氣息最為相近。師傅是有名的陰陽師,她在很多時空中尋找與她相近的人,只有這樣才能具備開啟靈地的能力,而你是師傅在一個月找尋中最為匹配的,所以師傅用盡所有心力將你附身在她的身上。」單鷹解釋道,如今再有什麼隱瞞都是毫無意義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說服她與他們合作才是關鍵。

「真是自私,為了自己的私欲居然要牽扯上無辜的人。」甄韶兒諷刺道。

「小姐,不是的!你誤會了!」雲韻焦急地解釋道,「最先開始娘是不願把你月兌下水的,本來應該是有身為她女兒的我來繼承的,可是我卻不適合。真的很對不起,要不是這樣娘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報復本來就是一件自尋煩惱的事情。」甄韶兒說道,「那麼我這副身子到底是誰的?」

「是小依的,她是娘收養的孤女。從小我們就一起長大,10歲時她被明叔帶走了。再次見面時她就代替我的身份回了尚府,成了尚依漣,之後沒多久你就附身在她身上了。我混進尚府原本是想見她一面把她帶走的,可是……」雲韻抹掉眼淚,望著甄韶兒解釋道。

「可是沒想到我出現了,命運真是難以琢磨。」甄韶兒接過雲韻的話說道,「那麼你們還要繼續嗎?」。

「什麼?」雲韻吃驚地望著甄韶兒。

「還想繼續你們的復仇游戲嗎?」。甄韶兒冷冷地重復道,然後開始做交易,「如果是的話,那麼我就幫你們毀掉豐興,接下來你們想怎麼處置尚昌源是你們的事,而我只是想回到我的世界,怎麼樣?」

就這樣,幫小雲,幫他完成他們所謂的大業,然後再瀟灑的離去,讓他們再也沒有任何理由打攪她,利用她!

「小姐……」怎麼覺得小姐好像變成另外的一個人了,陌生的讓人害怕。

「別這麼稱呼我,我只叫甄韶兒。」甄韶兒厭惡地說道,她已經厭煩這種扮演別人的游戲了!

「好。」一直默默無聲的魅音爽快地答應道。

「喂,你小子!」

「音大哥!」

雲韻和單鷹同時叫道,可是心境卻不同。單鷹是無法相信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這麼好說話,再者也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她想要的。而雲韻則是不想在利用她。

「怎麼了?這個提議不是很好嗎?反正我們也需要她的力量不是嗎?各有所需,很公平的交易。」魅音眯著眼說道。

「不!我不同意!」雲韻起身退後道,淚眼蒙蒙地望著每個人,「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情呢?這場報復游戲一點都不好玩不是嗎?它束縛了太多的人不是嗎?為什麼不結束它呢?」說罷便沖了出去。

「喂,不去追嗎?」。魅音望向一旁的單鷹說道,「要是沒有人看著,小雲說不定會出事的哦?」

「哦,哦,哦。」單鷹哦完之後就追了出去。

「你就不擔心嗎?」。甄韶兒淡淡說道。

「想留下來看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啊?」魅音淡笑道,然後隨便尋了一個位置坐下,悠閑自在的很。

「能做什麼呢?」甄韶兒好笑地說,「不就是幫你們完成所謂的大業好讓自己回去。」

「就只是這樣嗎?」。魅音問道,「你相不相信我有讀心術,可以知道你內心想什麼。你是想幫小雲完成她娘留給她的事情,然後不管能不能回去直接離開,是不是?」

甄韶兒身子微微顫抖,可是還是很快就恢復成冷漠的樣子來遮掩剛剛被說中心事的驚慌。可是這一切還是被眼尖的魅音發現了。

「看來我是猜對了。」魅音得意地笑道,「想不想听听我剛剛打听道的消息。」

「說。」甄韶兒直截了當地說。反正也沒有拐彎抹角的必要。

「連明、卿煥然開始行動了。」魅音邊說邊看甄韶兒的反應,還算是鎮定。看來他算是遇上相當冷靜的合作者了,「他們暗中開始叫集聖伊的軍隊,派冉帶領駐扎在豐興30里處,看來是想里應外合攻擊豐興了。」

「動作真是快。」甄韶兒淡淡說道,他是等不及了嗎?也對,都等了十幾年了,時機要是成熟了就沒必要在等下去了。

「所以你想怎麼做呢?」魅音問道,他倒要看看眼前貌似溫婉,心卻機智果斷的可人兒如何解決眼前的局面。

「我很有興趣見見我們豐興的聖上現在是怎樣的表情。」甄韶兒淡笑道。

「你似乎有決定了。」魅音挑眉地望著她,真是夠膽大的,居然直奔核心。

「那要看看你合不合作了。」即使看不到,甄韶兒還是望向魅音,然後眼瞼緩緩下沉,「別讓韻兒知道,不然她會全力阻止,這樣計劃會有不小的阻力。」

「你還是很關心她的嘛。」魅音笑道,「也對,她就是這麼個可愛的人,像團光處處照耀別人,卻總是把自己逼近黑暗中。」

「所以我才不要接近這樣的人,讓人止不住想要保護她。」甄韶兒回應道,「我是個自私的人,沒那麼多心思放在別人身上。」

「真是難以捉模的女人,不過我喜歡。因為我們是同類。」魅音上前輕輕地撫模著甄韶兒無神的眼楮,要是重獲光明,相信她的眼楮一定是最閃耀的,像一顆不可磨滅的星星。還真是有些後悔下了清蠱了呢。

「請你拿開。」甄韶兒冷冷地說道。

「真是無趣。這樣好了,我們再來做個交易你看如何?」魅音壞壞地說道,「你給我一夜,我就幫你復明。」

明白他話中的含義,甄韶兒不也不動怒,只是冷冷地回復道︰「可以,不過我不需要你幫我復明,我只要你挖掉自己的眼楮,怎麼樣?」

「真是最毒婦人心啊。」魅音放下手離開床邊回到剛剛的位置,「明天我就陪你去皇宮見那個昏君。」

「那就麻煩你了。」甄韶兒說道,「我累了,請你出去。」說罷就翻身睡下,不在理會,逐客的意味相當濃重。

魅音也不以為意,起身離開了房間。

王爺府。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剛剛辦完事回來的明道楊生氣地望著卿煥然。一回來就听到韶兒不見的消息,還來不及細問便匆匆地跑到卿煥然面前質問。

「不見了就是不見了,還會有什麼意思?」卿煥然冷冷地回復。該死,都找了好幾天了,連個人影的沒有見到,他已經夠郁悶火大的了,沒想到這個家伙一回來就開始質問他,他算是什麼東西!

「你!」明道楊收住火氣,望向一旁有些驚嚇的音容,同樣也冷冷地說道,「我曾今說過要你好好珍惜,否則會有更多人來搶走她。看來我是說錯對象了。既然你已經有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了,那麼從今以後就請你別在出現在韶兒的面前。」

听完明道楊的話,卿煥然頓時火冒三丈,他見不見誰憑什麼要讓眼前這個家伙來說了算!他和甄韶兒什麼關系?

「別想命令我!」卿煥然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會有什麼資格命令你這個王爺做什麼呢?」明道楊諷刺道,「你不是還有為完成的大業嗎?何必花時間浪費在除未婚妻以外其他女人身上?」

「你!」卿煥然氣得想要上前揮拳打到他臉上的不屑與諷刺,行動的時候去被音容握住了手,回頭看看身旁音容擔憂的臉龐,卿煥然緩緩地放下手,怒吼道,「滾!」

看著這麼護著音容,甚至為了她壓下一切的沖動,明道楊就為甄韶兒不值。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笨蛋、混球!甄韶兒的「沁心」算是白中了。

「好。我走就是。不過你得好好的給我照顧好你自己才行。」明道楊轉身準備離開去找道上的朋友,讓他們幫忙尋找甄韶兒,「別誤會,只是不想為你解「沁心」的韶兒再因為你而受不必要的疼痛和傷害。」

說完轉身離去,突然身旁一陣風,卿煥然便來到他的面前,抓住明道楊的肩膀,急切地問道︰「你說什麼?她中了「沁心」?」

「是的,你手上的刀傷就是最好的證據!」明道楊掀開卿煥然的手,不冷不熱的說道,現在想到關心了,早些上哪里去了?

「怎麼會這樣呢?」卿煥然突然無力地喃喃道,她為了他中了「沁心」,為什麼都不告訴他呢?難怪那幾天她看上去那麼虛弱。現在她又中了「無憂」,兩種劇毒在她身上,她怎麼受的了?不行!他要趕快找到她,救她,不然恐怕以後他在也見不到她了!一向到不能再見到她,卿煥然的心里就隱隱地痛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扯著他心髒的那個地方,那種痛似乎越來越強烈了起來。

緊接著卿煥然不在細想這到底是什麼感覺,火速地沖了出去,去尋找心中那個讓他焦急萬分的人。

王爺府只留下了音容和明道楊。

「別怪他,他為了找韶兒已經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音容上前說道。這幾天她總是看著然哥哥為了找韶兒而忙忙碌碌,進進出出的。找不到人就對手下大發雷霆,險些要趕走效忠他的人,可是卻一直找不到,看著他一天天陰沉下去,她的心里也好難受。

「那是他應該的。」明道楊月兌口而出。

「是啊,韶兒為然哥哥付出的太多了。」音容憂傷地說道,「不僅為了然哥哥解「沁心」,還為了他未婚妻的我喝下「無憂」,換做誰也不可能做到這一步吧。」

「什麼?!韶兒喝了「無憂」?該死!那個笨蛋在想些什麼東西啊!」明道楊火大地說道,「不是說自己是個自私的人嗎?怎麼老是為別人弄的遍體鱗傷?」

說罷便頭也不回得沖了出去,當然目的也是要快點找到那個不懂得照顧自己的傻子——甄韶兒。

韶兒,真是羨慕你,有這麼多人為了你奔波忙碌……希望你能平安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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