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之然愛 第七章

作者 ︰

女人果然小肚雞腸的。卿煥然深刻體會到了這一點。自客棧出發到隨城的一路上,這個小氣的女人居然真當他是空氣,不理不睬。雖每人在懷,可是心里可真不是滋味。不行,不能讓這女人太囂張了。

卿煥然拉緊韁繩,甩了一下馬鞭,馬兒像得到指示似的,立馬就加快步伐,像風一般往前沖

突然的加速讓甄韶兒頓時感到不適。埋怨地抬頭看向讓她不適的罪魁禍首。這個男人是怎麼了?瘋了麼?

「終于有情緒了,我還以為自己抱的是一塊木頭呢。」奸計得逞,卿煥然一掃剛剛的陰霾,揚起得意的笑。哼,這就是忽視他的「懲罰」。

「我從頭到尾到都沒有要你跟過來,是你自己死皮賴臉的跟來,現在嫌東嫌西,晚了。」甄韶兒沒好臉色地望著他得意的笑顏。真是火大!想想自己的忍耐還算是可以了,為什麼一遇到他就完全沒有用呢?真是不爽極了!!要不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要不是他算是她短期的「飯票」,要不是他看上去能保自己平安,她老早跳馬很有個性的離開,走自己的路了。不,說到底會這麼千里跋涉的都是因為他!什麼東西不好要,偏偏要至高無上的皇位!自己偏偏又要受制與他和他該死的連明。啊~真想一走了之!

「瞧你臉都擠在一起了,就這麼討厭我麼?」卿煥然半開玩笑道。

「呵呵,謝謝你終于認清了事實。」甄韶兒月兌口而出。

突然感覺上方沒什麼動靜,甄韶兒抬頭一瞧,心不由一驚。怎麼會?他怎麼會露出這麼憂傷的神情,好像自己說了什麼傷了他的話,僅是說討厭他,這就能傷了他嗎?不,他不是這麼脆弱的人。可是這神情卻又讓人難以忽視。

看來,每個人都很討厭他啊,他額娘是這樣,他那該死的生父是這樣,他的族人也是這樣,連她也很討厭他,哼,自己做人還真是失敗至極。不過至少還是有人不討厭他的,至少他的音容就不會討厭他。卿煥然苦澀地笑笑,雖只是一瞬間的事,卻還是烙在了甄韶兒的眼里。

「其實你也不是那麼討人厭的。」不知為什麼甄韶兒不自禁的就冒出類似解釋的話語。連自己都下了一跳。瘋了!她真的瘋了!干嘛說這些有的沒的。

「哈,真是很令人吃驚。我就不客氣的把它當作贊美了,哈哈。」卿煥然瞬間又換上最初的笑臉,不找痕跡的將甄韶兒往自己的懷里帶。吃盡了甄韶兒的豆腐。

混蛋!甄韶兒再次在心里咒罵著。白白浪費她寶貴的同情心了。

可是……看著一臉笑意的卿煥然,現在的他是真正的卿煥然嗎?那讓人心疼的憂傷好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甄韶兒的心中。

隨城。

隨城雖不比豐興來的富饒,繁榮。可是看上去也顯得很繁華。據說隨城本是一個小部落。在幾百年前受到豐興皇帝的幫助後就發展到了一個可以和豐興結盟的軍事強國。而這一切同時也要歸功于幾代效勞隨城的匡家。匡家世代都是出軍事才能的家族,十分忠誠隨城的皇帝。輪到匡芻更是把隨城的軍事實力拔到頂峰。換句話說,有了匡芻,隨城是讓人不能小覷的國家,沒有匡芻,隨城又會是什麼局面?只怕會是一旁散沙吧。

「我渴了。」甄韶兒說道,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茶館,「那邊有家茶館,在那邊休息一下吧,我想你的馬兒也累了。」

「你還真是關心它啊,不怕我吃醋。」卿煥然雖口上說著讓人听上去就酸酸的話語,可還是很老實的牽著愛馬和甄韶兒一起走向茶館。

「我會好心讓叫老板上一大桶的醋讓你一次性品嘗的夠。」甄韶兒白了他一眼。其實她也不是真的喝,只是在沒想到好的方法對付匡芻之前,想多打听些關于他的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而一般想打听什麼,去茶樓就成。畢竟八卦的事就要在很八卦的地方講才有效果啊。

「那謝了,我想我會好好品嘗一番。」卿煥然說道。

兩人在空的茶座上坐下,一個小二打扮的人就立馬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兩位客官想要點什麼,本店什麼都有。」

「來一壺你們最好的茶,我娘子口渴了。」卿煥然對小二說道,臉卻溫柔地望著甄韶兒,好像他真的是疼愛自己妻子的最佳好男人。可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不。還有包括對面臉色鐵青的佳人知道事實是怎麼樣的,「要快,我娘子看上去臉色不是很好。」

「可是——」他明明是穿著男裝的秀氣的男人啊,小二望著鐵青的甄韶兒,很難理解,難到他遇上了斷臂戀人啊?

「別疑惑,她貨真價實,不是你所想的。」卿煥然看穿了小二的疑惑。沒辦法,會易裝的可並不是他的絕活,她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哦,這位官爺對自己的妻子可真好啊,小的這就馬上為你們沏壺上等的好茶。」敢情是女扮男裝,小二明白後就離開了,留下了這對「恩愛」的「夫妻」。

「哈哈,真會說好話,等會兒要好好打賞他一下。」卿煥然爽朗地大笑。

真想撕爛他的嘴。

「閉上你的嘴!」甄韶兒惡狠狠地說,「我不記得我有你這麼個讓人不爽的相公。所以——」

「客官,茶來了~~~」小二不事宜的打斷了甄韶兒的話,讓她不爽的白了他一眼。小二察言觀色知道她在生氣,便討好道,「這位夫人生氣了。沒關系,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官爺要努力了。」說完還不忘向卿煥然眨了眨眼,傳視著男人都了解的訊息。

「謝小哥提醒。這是賞銀。」卿煥然掏出一錠銀子遞給那個「有眼無珠」的小二。

「呦,謝客官打賞。」小二接過銀子樂嘻嘻地拿著銀子離開,沾沾自喜自己的說話討人喜的本事。可卻不知道有人听了他剛剛那番話以及臨走前那幾個曖昧的眼神,有著想掐死他的沖動。

冷靜,冷靜,甄韶兒,你一定要冷靜!犯不著為了這事氣得自己胃疼,頭疼。天!好想殺了他們啊!要不就讓他們殺了她吧!她是翻了什麼太歲了麼?為什麼要受這氣!

「听說了麼?匡將軍又在招妾了。」路人甲說道。

「是呢,我也听說了,都八次了。每次招完不到一個月被招進的女人都會被趕出來。」路人乙也談論道。

「自古哪個男人不風流。要是我也是將軍我也會招他個七八個。」路人甲又說。

「你就吹吧。」路人乙揶揄道。

兩個人的對話被甄韶兒和卿煥然听到。呵,來茶館的確是來對了。雖然受了氣,不過終于听到了有用的東西咯。看來有辦法接近將軍府了。

卿煥然看到對面甄韶兒狡黠的眼神,難道——她想那樣!

「你該不會想去招妾吧?」卿煥然問道,雖然九成九會知道的答案,他卻還是想要那一成的不可能。

「真是知我者莫如你啊。我就是這麼想的。這是接近匡芻最好最直接的辦法。」甄韶兒自信地望著他,「而且我也好奇他為什麼會招妾,招完後卻在一個月不到後又將她們趕出去。」

「不行!太危險了!」卿煥然想都不想的拒絕。匡芻招不招妾干他什麼事,他對把人趕走的緣由更沒半點興趣,只要想到她可能被選中,可能會被匡芻那個,就讓他不爽!

「誰說我會一個人去了?」甄韶兒想到一個方法,不由的想笑。等到他听了她的想法可能會氣爆吧,哈,終于有機會報一氣之仇了。

「你是什麼意思?」卿煥然有種站在陷阱口的感覺,只要他往下看,就會掉進萬劫不復的陷阱之中。

「你不是很會易容的麼?」甄韶兒故意賣關子,不疾不徐得拿起茶呷了起來。

「這和你說的事有什麼關系?」

「你易容成女人和我一起招妾。」甄韶兒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看著卿煥然頓時鐵青的臉,甄韶兒就忍不住想笑,看多了他笑面虎的樣子,偶爾看看他生氣的樣子也不錯。

「你再說一次!」卿煥然從牙縫里擠出話來,要是她敢在說一句,他就掐死她!讓他堂堂八皇子(雖然從沒承認過)扮女人,這女人真的不想活了!!

「想讓你易容成女人,不過你好像不喜歡這個點子啊?」甄韶兒悠閑地說道。

喜歡才有鬼!!!

「不可能,你最好收起你這個愚蠢的想法!」

「那好吧。只能委屈身為女人的我了,給我些銀子,我要去買套女裝,總不能穿這身去會會我未來的‘相公’吧。」甄韶兒伸手向卿煥然要錢,誰叫他是她目前的金主呢?

雖然心里很不爽,可卿煥然還是給了她銀子,並同她一起去買衣服。

這恐怕是他卿煥然第一次陪一個女人來買衣服吧。真不知道自己是哪個筋不對了,居然會給她錢去買衣服打扮,引誘匡芻。可心里也似乎有些期待看見她穿女裝的樣子,想必一定很美。卿煥然,看來你真的瘋了,居然像個沒出息的種,那麼期待看到她女人的時候。

「怎麼樣?」甄韶兒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真美,美得讓人窒息。這是卿煥然心里的評價。一襲白衣臨風而飄,一頭長發傾瀉而下,擺衫如雪,烏黑發亮的眼楮,流露出聰穎的光芒,卻又有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很美。」卿煥然不吝嗇地贊美。惹來甄韶兒的一臉羞赧。

她一直都知道尚依漣很美。可是從他口中听到的贊美卻讓她覺得有點羞卻又有點暖。仿佛他贊美的不是表面的尚依漣,而是在尚依漣體內真是的她。

「算你有眼光,你說這樣應該可以混入了吧。」甄韶兒問道。

「你還不死心?」卿煥然不答反問。

「我沒有死心的理由。是你把我推向你的計劃當中的。所以我認為你應該高興我這麼的投入這項計劃中,不是嗎?」。甄韶兒掩著眼淡淡地說道。

「包括犧牲色相?」卿煥然冷然道。該死,讓她趟這渾水是對還是錯?

「說話注意點,什麼犧牲色相?!」甄韶兒一听就火了!他怎麼可以這麼誣賴她!在他眼里她就是這麼不擇手段,這麼不自愛的人麼?她這麼到底是為了什麼,還不是他那個破計劃。本想就算被選為妾,她也可以謊稱自己有病而避免與匡芻的接觸,從而調查一些事。現在就算是這麼想,她也不會告訴他半分。他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她才不在乎!

「不是麼?打扮的這麼漂亮,不是勾引是什麼!」卿煥然也被她的態度氣瘋了,才會說出連他自己都後悔的話。可是說出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了。即使後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可好面子的不去解釋,不去理會她一瞬間受傷的眼神。

「隨你怎麼說!」真想窩他一巴掌,可是身體像不受自己的控制,只是不住的顫抖卻沒有力氣抬起來甩他一巴掌。真不像她自己,要是過去的她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大打出手,破口大罵了,而不是無力的站在這里听著她侮辱的字眼。她到底為什麼那麼在意他說的話,為什麼听到他這麼說會感到很傷很痛?

「你怎麼了?」卿煥然察覺她有些不對勁,不由地擔心問道。

「沒什麼,我累了。」甄韶兒無力地避開他看似關心的眼神。走到櫃台錢,拿出銀子給了老板後就轉身離開。

卿煥然則靜靜地跟在她的身後。他真是該死,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她明明是那麼高傲的人,怎麼會受得了這樣侮辱性的指責。他到底在干什麼!為什麼最近遇到她的事就會失去以往的冷靜,變得暴躁,這一點都不想是自己。

「讓開!」突然前方幾匹馬沖了過來,途中已經撞了很多的人和商品。眼看就要撞上有些失神的甄韶兒。突然甄韶兒腰間被一個力握住移到了一旁。那騎在馬上的人留下一陣陣的咒罵聲遠便離他們。

「姑娘,還好吧。」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甄韶兒轉頭忘了過去。愣住了,在熟悉不過的臉就出現在她的眼前,要不是聲音不一樣,她真的會以為是肖杰來到這個世界了。

對,肖杰並不是她憑空想的一個人。他是她愛了7年的戀人。交往七年,他對她的好,他對她的寵,讓她一度認為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總是覺得自己愛她愛的只不夠多,不夠深,其實他比誰都愛她。這讓她覺得自己虧欠他好多,覺得自己並沒有愛他如他愛她愛的那麼深沉。

「姑娘。」他又換了一遍,不會這麼漂亮的姑娘是傻子吧,那就太可惜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甄韶兒連忙掙開他的懷抱,淡淡地說︰「對不起,我失態了。還有,謝謝。」

「不打緊,只是舉手之勞。在下明道楊,不知姑娘的芳名是——」明道楊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子很不同,雖然剛剛有些失態,可是卻有著讓人欣賞的美,還有少有的冷清。

「甄——不,我叫肖杰。」甄韶兒不由的講出這個名字,不願有太多人知道她的名字。卻還是讓卿煥然——這個用條件換的她名字的人知道了,並且在私底下一直不知進退的喊著她韶兒。

「簫潔?」明道楊喚了一聲,「不錯的名字,瀟然灑潔。」

「過獎。」甄韶兒直接忽視他對自己假名的誤解。

「看姑娘一個人,好像是從外地來的,想必還沒有落腳的地方吧,若不介意可到我住的地方暫住。」明道楊說道。

「這——」突然感到身後有一束冷光射來。讓甄韶兒渾身一冷。

明道楊以為她懷疑他的用心,立馬又道來︰「我是住在匡將軍府的。」

匡將軍府?!那不是匡芻的府衙麼?看來似乎有更好的方法靠近目標了。只是眼前的這個人和匡芻是什麼關系?

「你是匡將軍的——」甄韶兒問道。

「算是在他那做事的吧。」明道楊含糊地說。

「這,可以麼?」甄韶兒故作退卻,畢竟表現地太過想去,會遭到懷疑的。

「當然。」看美人有想去的意圖,明道楊再接再厲的說服著。

「那可否也算上我一份?」卿煥然走上前佔有性的攔腰將甄韶兒擁進懷里,緩緩地柔柔地說︰「你還好麼?剛剛下了我一跳,下次在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一語雙關。

「這位是?」明道楊有些好奇地打量起卿煥然。

「我麼?潔兒的丈夫。」卿煥然淡淡地說道,「謝謝你剛剛救了我的妻子。別看她好像很強悍,卻是只可愛單純天真的小綿羊,不知道世上有很多披著羊皮的狼正想要將她生吞活剝呢。」

「呵呵,這位公子真會說笑。」明道楊淡淡地回應,「不過簫姑娘確實很令人心動。」

「所以我不會讓那些餓狼有機可乘。」卿煥然宣戰主權。卻也忘了其實主權也不在他的手中。

這兩個人在干什麼?!把她當成什麼了?!商品?!貨物?!在這評頭論足的,更過分的是這該死的卿煥然!剛剛不是把她看的一文不值的麼?現在怎麼又好像雄獅一樣要獨佔自己的寶貝。

「卿煥然!閉上你的嘴,不然我會將它撕成兩半!」甄韶兒威脅道。

「我可愛的小妻子,你相公我的唇本來就是兩半的啊,所以不牢你費心。」卿煥然沒理會甄韶兒的威脅,轉瞬望著明道楊,「我想你可以帶我的妻子到你主人的府上,就不會在乎多帶個一個人吧。」

一派帝王的氣息壓得明道楊不敢輕易說不,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主人說會有一個了不得的人會來隨城,難道是他?呵呵,真是有趣。

「當然可以,請。」說罷就到前方帶路。

跟在明道楊的身後,卿煥然還是緊摟著甄韶兒。

「你為什麼這麼做?」甄韶兒問道。深怕他听不懂又解釋道,「為什麼要說我是你的妻子?」

「保護你啊,你不知道你已經是大灰狼口里的大肥肉了嗎?」。卿煥然理直氣壯地回答。

「是嗎?我倒覺得自己旁邊的才是吃肉不吐骨頭的大灰狼。」

「呵呵,或許吧,誰叫你這麼美的讓所有的男人失去理智呢。」卿煥然半開玩笑的陶侃。

誰知甄韶兒眼神一暗,淡淡地說︰「倘若我不是這樣的呢?」

「什麼?」

「不,沒什麼!果然男人皆是色。都說女人是紅顏禍水,只不過是男人為自己的色欲找到了‘高尚’的借口罷了。」一臉的不屑。

「怎麼評價這麼低。對了為什麼剛剛會突然一愣呢?在看到那家伙的一瞬間。」

「沒什麼,只是他長得像我一個朋友。」談起這個讓甄韶兒心不由一沉,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肯定找他找瘋了吧!!

「是麼?不過我卻在剛剛確定了一件事。」說起這個卿煥然不知為什麼心情大好。

「什麼?」

「你心里有我,不然為什麼不告訴那家伙你的真名?」

「別,別開玩笑了,我只是怕麻煩!少在自己臉上貼金!」像是被戳破什麼似的,甄韶兒想著各種借口想掩飾心中的驚慌。她心里才不會有他!就算有也只是怨,只是討厭!她的心里只有肖杰,那個愛她愛的讓她心疼的肖杰!

可是甄韶兒卻忽視掉了一件事,其實即使只是怨,只是討厭,心里也有了他的影子。倘若不在乎又何來的怨,何來的討厭呢?

「隨你怎麼否認,這都是改不了的事實,因為我心里也有你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甄韶兒吃驚地望著卿煥然。不知為什麼心里頓然有種莫名的情愫涌起,直到後來甄韶兒才知道那是心動的感覺。

匡將軍府。

看來匡芻在這還是蠻吃香的,亭台樓閣、青瓦白牆、高屋建瓴、宏偉氣派。這里的裝潢估計可以和皇宮相媲美了。

就連侍衛也特別的精神魁梧,訓練有素。

「你說這匡芻還真是不得了,自己的宅院蓋得比一般的宮殿還要富麗堂皇。」卿煥然小聲地伏在甄韶兒耳邊輕聲說道。

「那是他有本錢。別多嘴了。先看看再說。」甄韶兒白了他一眼,自顧自地隨明道楊進將軍府。

「明軍師。」一個管家打扮的人看到明道楊回來,馬上迎了上去,「將軍有事找你。」

「好的。」明道楊應道,轉而看向甄韶兒和卿煥然,歉然地道,「看來我不能陪你們了。這位是將軍府的管家——顧叔,我讓他帶你們到客房休息片刻。」

「這怎麼好意思,到了府上居然不見見主人,有失禮貌。」卿煥然說道。

「這——」

「如果你很為難的話就算了,將軍什麼時間都可以見的,也不急于一時。」甄韶兒見明道楊有些猶豫便客氣的說道。雖然對匡芻很感興趣,可是讓別人難做也不好。

「也不是,既然你們想見那就隨我來吧。」說罷就舉步前進。

書房。

「將軍,你找我。」明道楊輕聲道。

只見一個魁梧的背影站在一副畫前,靜靜地望著,像是在沉思些什麼。過了一些時候,在甄韶兒認為他沒听到明道楊的話時,他終于轉身,讓甄韶兒瞧見了他廬山真面目。不同與連明,他有張菱角分明的臉,不俊朗卻很剛毅,讓人難以忽視他的存在。冷漠的雙眸看向明道楊,同時也看到了不屬于將軍府內,兩張陌生的臉。可是他卻沒有任何的追問,仿佛任何事都與他無關,他也不在乎任何事。

「她找到了麼?」冰冷的聲音回蕩在寬闊的書房內,讓甄韶兒沒來由的一顫。和這樣一個冷冰冰的人站在一起還真是有壓迫感,甄韶兒不由地望向身後的卿煥然。果然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這兩個人真是極端的人物,一個冷得徹底,一個邪得徹底。誰都沾不得。偏偏她自己卻像不要命死的兩個都得踫。

「沒。」明道楊簡單地回答,仿佛這個答案是理所應當的,「還要找嗎?」。

「嗯」匡芻應道。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似乎在找什麼人。這個人對匡芻很重要麼?

「真是無聊。」卿煥然有些抱怨道,「你們在找什麼人?」像是看穿甄韶兒心里所想,卿煥然問出了她的疑惑。

「咳咳。」甄韶兒假意咳了幾聲,想讓卿煥然停止追問。雖然很好奇,可畢竟是匡芻和明道楊自己的事,他們兩個外人好像不好插足。可是就是有些人很是遲鈍,接收不到她傳來的信息,還是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說,我們听著。」看似命令的口吻卻被卿煥然說的很邪氣。听了叫人不是滋味。真是的,他真當這里是他家啊,這麼個口氣,真想把他一腳踢出去。

「他們是誰?」匡芻終于開口問道。眼里依然是寒冰四射。

「是我的朋友。」明道楊回答道,「這位姑娘是簫潔簫姑娘,她旁邊的是她的丈夫卿煥然卿兄。」

「卿煥然,豐興的八皇子。」匡芻眯起眼審視著卿煥然。他來隨城做什麼?

「正是,匡將軍真是好眼力。」卿煥然完全沒有被識破的慌張,反而從容的承認。同樣也打量著匡芻,四目相對,火花四射。兩人都是佼佼者,在彼此面對時難免會有些遇到對手的小小的激動。

「揚,以後沒什麼事就別把一些小人物接到府內。」說罷就舉步離開了書房,留下了酷酷的背影。

真是有夠狂的。居然說自家聯盟國的皇子是小人物,看來他並不把豐興看在眼里。甄韶兒看了看卿煥然,和剛剛的表情沒什麼不一樣,可是甄韶兒還是感覺出了他隱藏在平靜表明下的怒氣。他雖然一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樣子,可是無論怎樣都有著皇室的傲氣,被這麼說成小人物,生氣是理所應當的,可是他卻完全不表現出來,可見他的自制力是多麼的強,這讓甄韶兒對他有了改觀。

「簫姑娘,卿兄別介意,將軍一直都是這樣的。」明道楊滿臉歉意,「我帶你們去客房。」

「不礙事,是我們不請自來,將軍不高興也是理所當然的。」甄韶兒欠欠身說道,「我們還是離開為好,不好叫你為難。」

「不必,我既然答應你們在將軍府住下哪有失約之理。將軍是明理之人,不會怪罪我的。再說也不能讓千里而來的皇子睡客棧,有失邦國之禮。」明道楊阻止道。

「只是個頭餃,我並沒有實權,所以不必討好我。」卿煥然冷冷地說道,他不喜歡那個叫明道揚的人,總是能輕易捉住她的注意。

「卿煥然。」甄韶兒瞪了他一眼,不明白從遇見明道楊之後,他為什麼總是處處找茬。要說他們第一次見面應該也沒什麼仇在啊?果然是怪胎,沒事找事的怪胎。

「卿兄真是會說笑。客房在褚林苑,我帶你們去。」明道楊輕笑地說道。

「有勞。」甄韶兒謝道,並轉身附在卿煥然的耳邊小聲說道,「不想穿著女裝進將軍府,現在就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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