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若生花 55.苦悶生活的開始

作者 ︰ kigbolo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在她的左邊,多了一副碗筷,在她的右邊是冰面夜。

「早上好!」神清氣爽的多前來到大飯廳的小餐桌上。

大家熱情回應。

然後,多前那張閃著光的玉唇就貼上宿盈螢干涸許久的額頭。她是瞎子,看不到。親愛的額頭啊,反正你干涸了那麼久,就讓人家親吧!于是,被親了,余光發現別空夜的眸子更深沉了。

「螢,昨睡好?」多前幽雅落座。

「o呀。」宿盈螢露出燦爛笑容。

「餐桌前別說外星話。」別空夜冷冷插口。

「是‘昨晚睡得好嗎’。多前翻譯。」

「我說‘ok呀’。」宿盈螢配合說。

「夜和螢相處那麼久,不知道螢喜歡用網絡用語嗎?你是和我同歲的嗎?」

「唉,別空夜老先生,可憐可憐。」宿盈螢惋惜地說。

別空夜瞪向她。

「錢先生,要甜饅。」宿盈螢完全無視他的視線。

「好拿。」多前把饅頭遞到她手中。

大熱天氣的,別家飯廳有一現成冰塊,產品名叫別空夜,還真涼爽。宿盈螢涼過了頭,打了一個冷戰。

「小螢螢,最近你一直呆在家里,也沒什麼玩兒,今天準你離開女乃女乃一天,出去好好玩兒。」

「真的嗎?!」宿盈螢口里的饅頭還沒咽下去,便開口說話。

「看誰有空載你去。夜,今天不用回公司吧?」

「不——」別空夜剛想開口,被截了糊。

「女乃女乃,由我代勞吧。」多前說,「夜就算休假也常有公司的電話打過來,還是我比較有空。」他是游手好閑第一。

「也好,夜這個悶葫蘆說不定會把螢悶壞的。」別爸說。

「先說好,如果你帶她去不正常的地方就有你的臉蛋受的。」別空天帶著兄長的威脅。

「放心,我長100個膽也不敢。」尤其是感覺那個冰人射來的冰冷眼神後。

「好咧!我先去換衣服。」宿盈螢說干就干。

「先吃早飯。」多前把她按回椅子上,把牛女乃遞給她。

「嘻嘻。」宿盈螢坐下來,腦筋急轉180°,「對了,那天大人今天干什麼?」

「我和靜出去一下。」

「去約會吧。」宿盈螢取笑道,「原來是把我支開跑去享受二人世界。」

一旁的靜郁羞答答低下頭。

「這丫頭,嘴巴不饒人。」大家笑道。

突然,別空夜站起來,「我飽了,失陪。」他說著離了席。

宿盈螢偷偷瞄了他一眼,繼續和大家說笑。

——————踫瓷踫瓷踫瓷————

宿盈螢就在這里住下了,別家人沒向她要求什麼房租,她也沒向別家人要求什麼酬勞(當然,宿盈螢暗地里還是向夜收取高額薪酬)宿盈螢自然而然地住下了,然而又不是以客人身份。因為客人會受到禮遇。所謂「禮遇」,就是要符合禮節的待客方式。主人不會像別爸那樣穿著睡衣在宿盈螢面前晃來晃去。主人不會像別媽那樣敷著面膜拉宿盈螢到她房里聊女人家的事。主人不會像別女乃女乃那樣跺著腳纏著宿盈螢別上她做的中國結胸針,教頭她打中國結。主人不會像別舞那樣在宿盈螢面前綁著兩根村姑辮子扭秧歌。主人不會像別空天那樣硬要宿盈螢陪他散步,陪他在陽台聊天聊到天亮。主人不會像靜郁那樣把宿盈螢當成芭比女圭女圭對其「上下其手」弄可愛的發型,換漂亮衣服。主人更不會像別空夜那樣橫眉豎眼地瞪著她,好像她欠他八輩子的債似的。要知道,他還欠她一個月的工資呢,雖然這個月還沒完。這不,自從那個邪魅王子多前住進來之後,那個冰雕男就沒少瞪過她。

反正她不像是客人,反倒像從一開始就屬于這里似的,該寵時被寵得上天,該罵時被罵得縮頭縮腦,怎麼說呢,像一個家人。是的,誰都沒察覺到,宿盈螢已成為這個家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像家人一樣,不可分離。

最近幾天,除了宿盈螢之外,還有另一個類家人的非家人,那就是多前。那天夜里,他拿著行李突然闖進來,說他全家人出國旅行去了,留下他孤零零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慈悲為懷的別媽媽張開雙臂給他一個母親般的擁抱。喜歡兒孫滿堂的別女乃女乃握著他的手噓寒問暖,左一句寶貝右一句可憐人兒的。兩位當家主母都表態了,男主人和晚輩們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加上多前在來之前就往嘴里灌了蜜糖,哄得別家上下主僕甜滋滋的。于是這位後來類家人就在這位先來類家人的隔壁住下了。至于他為什麼偏挑這一個房間,鬼知道!他一進來就對總管家說他要住二樓那個南向北第三,也就是東向西第五那個房間,那恰好是她的隔壁。好像他已事先偵探出這個迷宮一樣的大屋地圖似的。她的房間就被這兩個怪胎王子的房間夾在中間。

當天晚上,那邪魅王子還送她一個「驚喜」的見面禮——零距離式擁抱。

也就是那時候開始,別空夜就常瞪她了。他要不滿意邪魅王子住進來瞪他好啦,干她屁事啊?可恨的是,她是瞎子,不能回瞪!

從此,她便開始了在邪魅王子和冰雕王子相夾下的苦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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