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信鈴牽著宿盈螢回房,別舞突然攔住去路。
「我送她回房。」別舞說。
「舞小姐——」信鈴為難了,誰都知道舞小姐看螢小姐不順眼,螢小姐會不會——
「我吃了她不成!」別舞瞪了信鈴一眼。
信鈴馬上溜。
「怎麼,你怕我?」別舞看著有點退縮的宿盈螢。
「誰怕誰呀!舞——小——姐。」
「不叫我老大姑了?」別舞挑挑眉,拉上宿盈螢的手臂就走。
「我發現舞小姐這稱呼更好玩,好像夜上海里的舞——小——姐。」
「你這臭丫頭——」別舞敲了一下宿盈螢的頭一記,「牙尖嘴利的,今天說得很動情嘛。」
「瞎掰誰不會。」
「掰也要符合事實啊,說什麼向醫生咨詢,我是去找那帥哥醫生。」
「舞小姐已經把上啦?!」宿盈螢驚恐地說。
「你那什麼表情?!」
「帥哥醫生好可憐啊——」又吃一記。
「在我面前少沒正經。」
「是,舞——小——姐。」宿盈螢縮縮頭,準備挨打……咦,沒有。
她已經到她房門了。
「今天我有點感覺到夜說的那些了。」別舞無奈嘆氣。
「什麼?」
「謝謝。」別舞說完替宿盈螢打開門,把宿盈螢推進去,關上門。
「什麼嘛……好累哦……」宿盈螢伸伸懶腰走到陽台上。發現隔壁陽台有人影。原來是別空夜在澆花,他的陽台真夠簡單,只有那麼一盆花,孤零零的。大夏天的,那邊卻像秋天一樣蕭條。
「好呀,小二少爺。」
「嗯。」
「那是我幫你種上的花嗎?居然活了!」
「你說是你爸——」
「當然是騙你的啦!我爸那雙粗手連食人花的脖子也能拗斷。」
「不準把說謊當飯吃,這話加到協議里。」別空夜用手指輕輕觸踫那嬌小的花。
「刻薄鬼!」宿盈螢嘀咕著,「喂,那花叫什麼名字?」
「不準問東問西。」別空夜掃她一眼,轉身回屋,只留下一句︰「早點睡,螢。」連窗簾也拉上了。
「小氣鬼!」
那花的葉子跟今天郁姐姐手中的葉子有點像,叫什麼來著?得上網查一下。
等等……他剛剛叫她什麼來著?
他又叫她螢了!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嘈雜聲,宿盈螢和別空夜不約而同地出去看。只見總管家樂呵呵地提著一個行李,後面跟著悠哉游哉的多前少爺。
一看到宿盈螢,多前就雙眼發光,奔過來把螢抱住。
宿盈螢呆住了,一個帥哥投懷送抱,她該「後彈萬里」還是「投桃報李」?
一旁的別空夜沒啥反應,只是那雙黑眸更黑沉了。
「螢,以後我們可以天天見面了,因為我在你隔壁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