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俺不是包月。//////。沒發查看前台有沒有修改過來,再重新申明下啊,禮拜六那章,即58章「青言」是我不小心傳錯了,現在應該已經修改過來了吧,大家回去看看丞相,殺盡太醫,絕天下口。
莫司情又叫青言,青言是蓮妃的孩子,是先帝的皇子;範離稱呼莫司情是言殿下,那麼莫司情其實是青映的兄弟?他其實是和青言青映……的兄弟,包括……青冉?
渾渾噩噩地想著,忽然想到那麼一點,喬淺淺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朦朧間,腦海里只留下三個字徘徊,表兄妹表兄妹表兄妹……莫司情,很有可能,不,幾乎已經確定是她的又一個表哥了,她喬淺淺代替了青冉,愛上了自己的表哥麼?
這是……**。
「妹妹,你確定要回去?」
雲妃送渾渾噩噩的她出門,卻在到達門口的時候又攔住了她,眼神閃爍,最終定格在微微發光。
喬淺淺朦朧一眼望去,看不真切。
雲妃輕輕嘆了口氣,垂眼自嘲地笑了笑︰
「冉妹妹,不,淺淺,」她笑,「你知道麼,你做人做得這麼迷糊無欲無求其實是福氣,如果你再聰明點,再進取點,我就——有辦法讓你萬劫不復。」哦。
喬淺淺遲疑地點點頭,其實听進去的不多。她的思緒一直糾纏在自己問題上。
雲妃卻笑得越發奇怪︰
「本來,你是最最威脅到我的,我早該借機殺了你,只怪好奇心太盛,想看看你能把莫司情鬧騰成什麼樣子。」
喬淺淺回過神。後知後覺地跟了一句︰「那,為什麼要告訴我?」
「壞事干多了,偶爾也會想過一把好人癮。」雲妃淺笑,「我只是不忍心一只小白兔蹦蹦跳跳往獸夾里面跳,尤其是——今天。」
「淺淺。你只看見了莫司情的外圈,他里面究竟如何,你還沒見到。想走還有機會。」雲妃正色。
喬淺淺听了卻想苦笑。
走?怎麼走?
這條路明明是她自己選的,她早就沒有機會了啊。都說愛情就像是一場賭局,誰愛得早誰輸,誰愛得深誰輸,她比莫司情早愛上。她……比莫司情愛得深。所以,這場賭約,決定權是在莫司情,連放棄權也是。
「我可提醒過你了。」雲妃垂眸。
喬淺淺第一次給了她一個真心地笑臉。
這個雲妃,不是大奸大惡,就是大徹大悟。難怪楚藝總是誰她識人不清,看錯了墨妃。看錯了雲妃,不知道有沒有看錯莫司情呢?
抱著說不清的惴惴不安,在夕陽就快要落山的時候。喬淺淺踏上了回秋水宮地路。
莫司情,雲妃讓我不要回去呢。
莫司情,喬淺淺真的愛你。
莫司情,你……不要讓雲妃說中好不好?我們讓她吃癟好不好?——求你了。
彼時天色漸晚,晚霞漫天,斜陽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長得——像是夠得到傳說中地天涯海角。
秋水宮。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乞丐一樣的女孩,從小沒了爹娘。一路被叔叔伯伯阿姨外婆踢來踢去;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外表是乞丐,其實是公主的女孩。從小被師父師伯師叔師兄師弟疼得死去活來。
那個小女孩上小學的時候啊,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指揮著一大幫子師弟師兄,讓他們在校門口等著她放學。放學鈴聲一響,就有個粉嘟嘟的女孩箭一樣沖到校門口,對著一大幫大大小小的男生還有誤會他們打群架而來地保安大叫一聲︰我回來了
多氣派!
不求天,不求地,只求有人相伴,寧可一生艱辛,不要一世孤獨。
在看到秋水宮門口那個佇立著的紅色身影的時候,喬淺淺笑得眼楮都眯了起來。那個人站著好安靜,靜得像是要融進晚霞里一樣,這讓她連自己的喘氣聲都怕驚擾了那麼瑰麗的畫面。
她對著他比了個口型,卻沒出聲——我回來了,莫司情。
莫司情卻好像听不到,知道她小心翼翼地走近了,他才回過頭,給了她一個淡淡的微笑。
「哇某人夸張地笑。
莫司情習慣性皺皺眉頭,疑惑地望了她一眼。
喬淺淺就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捂著肚子笑︰
「莫司情,你笑著好漂亮
「不要皺眉頭,你啊,一皺眉頭,立刻由特等美人降到了甲等美人。」
「莫司情,你專程等我耶,怎麼辦怎麼辦,我晚上睡不著覺你負責哦。」
「莫司情,以後每次我出去,你都等我好不好?你不等我就不回來嘍。」
「夠了沒?」
忍無可忍地聲音,略帶慍怒地傳來,打斷了還想滔滔不絕地某人。
如果莫司情是沉默的典型,那麼喬淺淺就是聒噪的典型了。而這兩種人其實本質上是一樣地,越緊張,越是借以消散心里的不安。
于此,喬淺淺報以嘿嘿一笑,馬上淚眼控訴︰「你都不讓人家抒發情感。」
莫司情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淺淺露了一個笑臉。
剛才還鼓噪的人立馬安靜了,小心地拉過他的袖子跟著他走——莫司情,只有你才能讓我安靜地小心地步步為營地跟著走。你,可知道?
莫司情拉住她的腕,牽著走。
「怎麼?」
見她不做聲。他回頭詢問。
喬淺淺咬著嘴唇笑,甩甩他的袖子說︰「今天有人跟我說,讓我不要回來呢。好心如我。本來都打算不回來了,可是想到你在門口等著啊……」
「講完了麼?」
「完了。」
喬淺淺捂住嘴巴,眼光閃閃,卻在莫司情淡淡看了她一眼轉身進大門後,黯淡了下來。手上濕濕的,那是唇齒咬到手掌沾上去地。
師父說過,人的手腕是最最要緊地地方。打斗地時候千萬記著不能被對手抓住了。手腕被人抓住了,就只能順著那人指尖交握的地方順時針轉,僅此一個逃避辦法,還可以乘機給對方一記狠拳。
師父還說過,一旦對方轉了身,那麼除非是用刀刃逼他放手,否則那個人就逃月兌不了了。
習武之人。不會扣朋友命門,除非他時刻提防著那個人。
習武之人,不會任由別人扣他命門。除非他不在乎被那個人威脅生命。
「莫司情……你剛才是不是問我為什麼那麼多話?」
她淺笑,咽下唇齒間地腥甜。
莫司情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又是微笑。
「我啊,」喬淺淺吐舌頭,「不告訴你。」——
我怕說不夠說不完啊,你知不知道,莫司情?
「到了。」莫司情輕道。
喬淺淺這才發現,一路迷迷糊糊任他簽著走,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前廳。
「你怎麼……」
她想開口。卻在莫司情閃開身子把視線讓給她地剎那瞪大了眼。怎麼都開不了口了。腿,像是被人打瘸了一般。莫司情一松開手它們就顫抖著癱軟了下去,手上沒有什麼可以抓的,就一把按在了冰涼的地上。
「滿意你所看到的麼?」
莫司情的冷笑聲在廳堂中響了起來,像是冬日里被冰得快要凍裂的缸,被扔進了一粒石子,干干澀澀地沿著缸沿滾落下去。
她張了張嘴巴,才發現喉嚨早就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喘著粗氣代替尖叫。
前廳里的場景,只能用八個字來形容——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怎麼,不敢動了?」莫司情冷笑。
喬淺淺地目光只落在廳堂內累累的尸體上。躺著被插著刀的是她的貼身侍女,椅子上被人一箭穿心的是老宮主,桌旁的是管家,地上累累的是秋水宮地雜役……
她目光所及之處,處處鮮血,血肉橫飛。
「啊!」
不可遏止地,尖叫從喬淺淺的喉嚨里冒了出來。從小到大,她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
「莫司情!」
她怕,從沒有這麼怕過,這些人早上還好好地呢,只一天,全部成了尸體。她只能向他求助,他是她山一樣的存在呵。可是她心里的那座山,此刻卻遙遙站著,不笑,不動,不開口。
「莫司情……」
「你,」莫司情終于回過了頭,眼神卻已然蛻變成利劍一般,刺痛了她的眼,他說,「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吧,淺妃。」
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吧,淺妃。
喬淺淺只想笑,卻笑不出口——莫司情,你終究還是不信我是不是?
「還有什麼想說的?」
莫司情的嘴角都快抿成了一根線,神情卻淡漠得好似看不見眼前的血流成河。他只看著蹲在地上望向他地喬淺淺,用那種……見了仇人一般地目光。喬淺淺咬著唇想,她還能解釋什麼呢,好幾次被抓包偷听,去見青映,去瑞雲客棧,其實她在他眼里,早就沒了半點可信之處了吧。
只是不甘,不甘難道他們直接,那才被承認的感情,就那麼不堪一擊?
「我……」她喃喃,幾乎是哀求地看了眼他,「相信我好不好,我只是去打听你地身……」
話還未完,莫司情的劍已經架在了脖子上,冰涼。
發瘋一樣地,她卻想起了剛才一路上他難得的笑臉,整整一路呢,她竟然沒有分辨出那是真笑還是假笑。
「為了你住在秋水宮安全,我把秋水宮的江湖勢力都撤離,結果你卻用這個來回報,嗯?」
「莫司情,我沒做對不起秋水宮的事情!」
她慌了,從來沒有過的慌亂。
滿廳堂的人命呢,竟然從頭到腳要算在她的身上!她小小一條命,哪里償還得過來?
「你不是已經打听清楚我是誰了麼,」他冷笑,「淺妃,打算拿青言怎麼發落?滅了秋水宮里的老弱婦孺可不能保你的皇帝安坐江山呢,下一個目標是不是我?」
「不……」
喬淺淺從來沒听過他用這種語氣講話,她不知道該拿什麼去解釋。
字里行間,依稀可以猜到她離開發生了什麼事情︰青映認出了他,想滅口,而雲妃怕是知情,所以勸她別回……而她……雖然早有預感卻還是傻乎乎撞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