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機甲是正太 49 掌領的召見

作者 ︰ 七月鬼生蓮

相比之下,三十六區的居民對花自奪冠的事情,倒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他們區以前難道沒出過高手嗎?最後還不都被第一軍挖去了。這次出了一個那麼厲害的高手,第一軍肯定也不會放過吧?既然如此,他們這些老百姓還瞎湊合個什麼勁兒呢?你這頭才為自己區出了個英雄而高興,那頭英雄就已經另謀高就去了。白白浪費那麼多表情做什麼,還不如趕緊洗洗睡吧!

而在掌領行宮,花自的事情也掀起了一番小小的討論。

魔術師對軍演比賽的結果本來並不怎麼關心,可是杜舍卻在跟他閑聊的時候,看似無意地帶出了這個話題。

「這次三十六軍可真是出了個有意思的小家伙啊。」杜舍感嘆,「听說他的年紀比我還小,這次卻打敗了我和溫月的屬下,拿了軍演比賽的冠軍。這天賦……讓我都不免有些嫉妒了。」

「你嫉妒什麼?」魔術師不以為然,「不過是軍演比賽的冠軍,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你跟他們根本就不在一個等級,要嫉妒也是他們嫉妒你才對吧?」

「老師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杜舍苦笑,「可是您別忘了,那孩子可是來自三十六軍啊。迄今為止,他能接觸到的最強者,也不過是雲陽而已吧?在那樣的環境下,三十六軍每年培養出來的選手都是排名墊底,他卻能奪得頭籌,可不簡單呢。如果不是因為他天賦出眾,其他區的選手為什麼比不上他?難道是因為我對屬下的教導還比不上雲陽?」

自己的得意門生可能在某個方面比不上自己最嫌棄的弟子,魔術師非常不喜歡听到這種說法。于是他決定不反駁杜舍的意見了︰「這樣啊,既然你覺得他是個好苗子,就給他個機會,讓他到你們第一軍去學習學習吧。」

魔術師這麼說,就等于同意杜舍到三十六軍去挖人了。可就算魔術師不這麼說,杜舍也可以隨心所欲地跑到三十六軍去,跟花自談話。只要花自同意調動,杜舍就可以把他挖到第一軍,雲陽對此根本沒有否決的權力。以前他就經常這麼干,也沒見他每次都向魔術師請示,這次怎麼就婆婆媽媽起來了呢?

果然,杜舍的話還有下文。只听他緊接著又對魔術師訴苦︰「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把那孩子放到第一軍歷練,說不定更有利于他的發展。可惜,我勸過他,他卻怎麼也不肯采納我的建議。我自己也在反省呢,是不是第一軍的福利還不夠好?還是說,那孩子有什麼難言之隱,我沒有察覺到呢?」

本來杜舍就算挖人,也該講究個你情我願。對方不願意,他自然就不應該再強求。可是以往都只有他欺負雲陽,第一軍欺負三十六軍的份,這次卻讓三十六軍給第一軍吃了好大個鱉。要是他連這次奪冠的選手都挖不過來,那跟白挨一巴掌有什麼區別?還不了手也討不到好處,太憋屈了。

雖然心里是這麼想的,杜舍卻自然不可能把這種心態在魔術師面前表露出來。他作出一副憂愁又自責的樣子,說第一軍敗給三十六軍是因為自己的教導出了問題,挖不到人是因為自己給屬下的福利不夠……

魔術師最听不得這個了。在他眼里,杜舍無論在哪方面,就算不是最好,也不會比雲陽那小子差。看到杜舍這副樣子,他便覺得是雲陽讓自己這個寶貝徒弟受了委屈——雖然他挑不出雲陽在這件事里做錯了什麼,但那小子渾身上下都讓他看著不順眼,冤枉他一下又怎麼了?

「不要這麼說,這不是你的錯。」魔術師安慰道,「去把雲陽和這次奪冠的小子叫來,我親自問問他們是怎麼回事。」

杜舍的目的達到了。

說起來,杜舍這時候在地下城的身份,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為親衛隊排名第一的隊員,他就是僅次于掌領魔術師的存在。可是在這次的事情上,他的權力還真對花自起不了什麼作用。他掌管著地下城最大也最富庶的轄區,人數最多也素質最高的直屬軍。而花自偏偏來自最窮的三十六區,最差的三十六軍,他的上司是那實力低微的親衛隊隊員雲陽,而不是他這個精英隊員杜舍。杜舍平時甚至可以欺負花自的頂頭上司雲陽,卻不能強迫花自听從自己的命令。

而魔術師就不一樣了。所有直屬軍,雖然名義上分別隸屬于不同的親衛隊隊員,但本質上還是屬于掌領的私軍。親衛隊隊員只是替掌領管理這些軍隊,真正的軍權還是握在掌領手上。如果是魔術師開口詢問花自接受是否調動,即使這並非強制命令,也會給花自帶來很大的壓力。

這是至高無上的權力本身就會帶有的威壓。

于是,根據魔術師的命令,雲陽和花自都被帶到了掌領行宮,由魔術師親自接見。杜舍為了避嫌,他本人反而沒有在這個場面中出席。

雲陽和花自並排站在魔術師面前。感覺到掌領大人散發出並不友善的氣息,兩人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卻都像闖了禍被長輩訓斥的小孩,規規矩矩地站好,低著腦袋。

「雲陽,你這次倒是很能耐啊?」魔術師一開始並沒有理會花自。雖然這孩子的優秀已經足以引起杜舍的注意,但還是入不了他的法眼。他反而先向雲陽發難,用不悅的語氣問他,「培養出這麼個好苗子,你很得意?」

雲陽有點兒不明所以,惶惶地回答︰「沒……沒有啊?您是指什麼事?」

說著,他偷偷瞟了花自一眼,想看看能不能從這個人的表情上找出什麼答案。可惜花自那張完美得堪比石膏雕塑的臉,也面癱得如同真正的石膏,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這根本給不了他任何幫助。

事實上,雲陽平時大多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訓練上,很少去關注三十六軍的事務。他把直屬軍的權力全部下放給第一分隊的隊長,把他封為三十六軍的總隊,讓他有什麼大事才向自己報告,平時少來煩他。

這倒不是因為雲陽怕麻煩,所以才當這麼個撒手掌櫃。直屬軍是掌領的私軍,管理好直屬軍就等于是為魔術師大人服務,他又怎麼會不願意呢?

可是每次三十六軍里一有什麼好苗子,就會被杜舍挖走,而魔術師似乎也很願意看到那些優秀的軍人到第一軍去發展。顯然他這位老師更信任杜舍管理軍隊的能力,他又何必去搶杜舍的風頭?反正搶也搶不過,反抗也反抗不了。他早就被杜舍這樣欺負慣了、麻木了,索性就不去關心,省得越關心越鬧心。

花自奪冠的事情,雲陽雖然有所耳聞,卻並不了解詳情。他甚至沒見過花自,不知道現在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就是那匹橫空出世的黑馬。他甚至也不知道花自拒絕了杜舍的邀請,直到現在他也像許多三十六區的居民那樣,以為花自肯定早就被杜舍挖走了。

所以對于魔術師這次把他叫來訓話的理由,雲陽是真的一無所知。不過莫名其妙地被老師責罵乃至責打,這對他來說也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看了看老師陰沉的臉色,心想,為什麼罵我?又看看站在他身邊的花自,心想,這是誰?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干脆不想了,還是像往常一樣乖乖听訓吧。這麼一想,他的心態反而變得平和了,表情也不由變得安詳起來。

魔術師一看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就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他也知道雲陽早就被自己罵皮了,光是口頭教訓,對這個弟子來說根本沒有效果。

于是他就當著花自的面,朝著雲陽狠狠踹了一腳,把他踹得飛出去老遠,落地之後還順勢滾了幾個跟頭。

那時魔術師還只有十六歲,雲陽卻已經十九了,身高比魔術師還高出一頭。但這大個子在比自己還矮的老師手里,卻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不,應該說他根本就沒有還手的念頭,甚至連躲閃的念頭都沒有。魔術師怎麼踹,他就怎麼挨,任憑自己當個會叫痛的沙包。

花自有點兒被這場面嚇住了。

雖然雲陽平時不怎麼在三十六軍露面,花自還是認得出他的,畢竟那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掌領大人太高高在上,他以前想都不敢想自己能有機會與魔術師面對面地接觸。沒想到,今天難得有機會得到掌領大人的召見,而且還是跟自己的上司一起接到這個命令,結果卻是讓他這麼近距離地觀看自己上司挨打的場面,這實在讓他有些吃不消。

不過,他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

魔術師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暴力行徑嚇壞了正在旁觀的小朋友。事實上,也許他根本就忘了身邊還有個小朋友在圍觀了吧。

在雲陽身上踢打了半天,魔術師終于消了氣,也想起了自己召見他們兩人的目的。而這時候雲陽早就被他打得只剩下申吟的力氣了,要再問話實在有些勉強。

他也不在意,就把雲陽丟到一邊,轉過頭來盤問花自︰「听說你拒絕了杜舍的邀請?來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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