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機甲是正太 第二十七章 不听話的兵器

作者 ︰ 七月鬼生蓮

海先生制作人改兵器的時候,挑選的材料全都是精神力天生強大的小孩。用科學的方式來分辨和操作精神力波動,這是海先生最擅長的技術,也是他的成名之技。

為了保證人改兵器能按照主人的意願來行動,海先生除了對他們進行思想上的教導之外,也用了一些科技的手段來限制他們的行動。比如「血契」,就是人改兵器不能不遵守的一種規則。

如果人類對人改兵器提出一個要求,而這件人改兵器在接受的同時,還記錄了這個人類的精神力波動和血液信息,那麼這個要求就會成為約束這件人改兵器的「血契」。

一旦血契形成,除非這個人類的精神主體消亡,或者人改兵器的系統被格式化,否則血契就不會解除。只要血契還在,這件人改兵器就不能違背契約的內容,也不能傷害與他訂立契約的人類——也就是不能故意抹殺人類來使契約解除。不然,這件人改兵器就會受到契約的懲罰,以一種痛苦萬分的方式迎接死亡。

在得知這些信息的時候,安阿就對小怪物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人心難測,再怎麼忠誠的人類,也可能有反水的一天。但是人改兵器卻不一樣,只要跟人類訂立了血契,除非他想自尋死路,否則就不可能做出違背契約的事情。

這對年僅八歲就已經看慣了爾虞我詐的安阿來說,是多麼可貴的優點?

他在要求小怪物听自己的話之後,就想讓他根據這個要求和自己定下血契,卻被小怪物拒絕了。

對人改兵器來說,血契意味著不遵守就得死。如果他把血契的內容定為一定要听話,那就是不听話就得死的意思。這實在是太嚴苛了。

安阿想了想,並沒有放棄,而是稍微改變了計劃。

「好吧,這個問題且略過不談,反正我會用別的辦法來讓你听話。不過,從現在開始,這個房間里發生的事情就是你我之間的秘密。你絕對不可以對其他人提起半個字。」安阿說道,「以這個作為血契的要求不過分吧?」

這次小怪物同意了。只是保守秘密,對兵器來說並不是過分的要求。

于是,從這一天開始,太子爺安阿多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他在外人面前依然謹言慎行,熟練地扮演著老成而穩重的未來領導人。而在只屬于他自己的房間里,他所有不想被外人知道的陰暗面,都可以無所顧忌地展現在小怪物面前。

這個如同洋女圭女圭般漂亮的小男孩,是他安阿另類的人寵。安阿可以在他身上實施任何瘋狂的想法,不需要考慮他的想法,不用顧及自己的形象,不必擔心會被外人知道自己的行為。這里面沒有任何情色的意味,有的只是粗暴和殘忍。

安阿厭倦了討好別人。在面對小怪物的時候,他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任何能讓小怪物覺得痛苦的事情,哪怕它無法給他自己帶來任何好處,安阿都能從中找到無上的樂趣。

「為什麼你從來都不哭呢?要是你哭出來的話,說不定我會覺得更高興。」安阿時常好整以暇地看著咬牙忍受折磨的小怪物,這樣問他,「也許我心情一好,看你可憐,就會放過你呢?」

小怪物總是用堅定的眼神回望著他︰「只有失敗的兵器才需要眼淚這種東西。」

剛開始安阿對此總是不以為然。他並不在乎小怪物作為兵器到底有多完美。在他眼里,小怪物就是他絕對忠誠的人寵,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價值。

然而時間一長,他倒漸漸有些喜歡小怪物這種性格了。

別誤會,這並不是說,安阿終于能夠體諒小怪物的心情,而是因為他發現這樣的人寵比那種喜歡哭哭啼啼的柔弱小寵物更好玩——或者說,是耐玩?小怪物作為一件兵器,防御力本來就是很強大的,再加上他這堅強的個性,安阿可以毫不擔心自己會把他玩壞。

原本覺得生活到處充滿無聊瑣事的太子爺,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有意思了。一旦用心去尋找,他就發現,許多以前讓他覺得毫不起眼的東西,簡直就是專門為折磨他的小寵物而生的。他興致勃勃地發掘著每件物品作為刑具的潛力,這讓他即使在最無聊的場合也能輕松地保持最愉快的笑容。

安阿從此多了個遠大的志向。那就是,讓他的小寵物為他掉一回眼淚。這里面沒有任何感動的意味,有的依然只是粗暴和殘忍。

雖然安阿整天和小怪物膩在一起,但他父親讓他學習的戰爭知識,他卻是一點兒都沒有踫過。有一天,在安興茂考校他這方面的知識時,安阿終于漏了餡兒。

「你到底是怎麼學習的,怎麼連這麼簡單的東西都不知道?」安興茂皺著眉頭訓斥,「我給你提供最好的學習條件,甚至專門給你買了全宇宙最好的人改兵器,你卻學成這個鬼樣子。你這是想讓全光盟的人都看你的笑話嗎?」。

當時,小怪物就坐在安阿旁邊,陪他听訓。

安興茂嚴厲的目光也不時掃向小怪物,仿佛在責問他為什麼沒有教好自己的兒子。小怪物卻低著頭一言不發,因為這個問題已經涉及到小主人在房間里做的事情,他只要說一個字就等于是違反了血契。

安阿當然知道小怪物沉默的原因。然而他不但沒有幫小怪物解圍,反而利用小怪物不可能泄密這一點,索性把過錯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別人說好的東西,就一定好用嗎?」。安阿聳聳肩,「他是全宇宙最好的兵器,又不是全宇宙最好的家教。不是我不想好好學,可是他根本就不屑給我這種小孩子講課,我能怎麼辦?」

聞言,小怪物猛地抬起頭,吃驚地看著安阿。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小主人居然這麼厚臉皮,睜著眼楮說瞎話還可以臉不紅心不跳。

欲言又止了半天,他終于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再次默默地低下頭。

而他這副一聲不吭的模樣落在安興茂眼里,再跟安阿剛才的說法聯系起來,就成了他罪證。你瞧瞧,安阿都這樣指責他了,他連辯解兩句都不屑得,這不是高傲是什麼?

「哼,好大的派頭。」安興茂臉色一沉,右手便重重地把桌子一拍。

安阿最有經驗,看到父親這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好——以前父親這樣跟他生氣的時候,他每次都免不了要挨揍。不過這次要吃苦頭的人顯然不是他,而是小怪物。所以他只是閉緊了嘴巴,沒有再說話。

「全宇宙最好的兵器,那不也就是件兵器嗎?怎麼,我兒子還使喚不動你了?」安興茂沉聲怒道,「難道海先生把你制作出來,就是讓你來對人類擺架子的?」

小怪物有苦難言。

明明是被人冤枉的,卻因為血契的關系不能如實辯解。承受安興茂的怒火還是小事,玷污了海先生的英名卻讓他無法忍受。他咬著牙,全身都因為憤怒和無奈而微微顫抖。

誰知道,安興茂見他這一副賭氣似的樣子,心里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花了那麼大的價錢把小怪物買回來,這家伙居然還敢給他臉色看?

「好好好,你有骨氣,你有能耐!你是不是真以為我就拿你沒轍了?」安興茂怒極反笑,「我把你買回來的時候,賣家本來還給了我幾件輔助道具。可是他說,從來沒有人對你動用過那些東西,還叫我也不要輕易對你使用。不過現在看來,是不用不行了。」

听見這幾句話,小怪物心里就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安阿則是滿心好奇。父親說的輔助道具是什麼?听他話里的意思,好像是某種能強迫小怪物服從的東西?那跟血契有什麼不同?

只見安興茂掏出他一直隨身攜帶的鑰匙串,將其中一把從里面摘了出來,遞給安阿。

一看見這個東西,小怪物的心頓時就沉到了肚子里。

海先生制作人改兵器的時候,給他們全都裝上了一種名叫「精神力限制系統」的東西。這玩意兒說白了就是個緊箍咒,是海先生擔心戰斗力過高的人改兵器萬一不受人類控制,反而會給人類帶來災難,而特意設計的系統。

而安興茂手中的這個鑰匙,就是給人提供權限,對這個系統進行操作的道具。

這個系統平時都處于待機狀態,對人改兵器實施最低程度的限制。比如人改機甲只能在人類的駕駛下行動,就是這個系統作怪的緣故。還有血契,也是這個系統提供的功能。如果這個系統被格式化了,重新啟動了,人改兵器身上的血契也就會全部清空——當然,這個步驟只能由掌管鑰匙的人來執行,兵器自己是辦不到的。

不過,這個系統的功能還遠不止如此。

既然這個系統存在的目的是為了讓人改兵器听話,那對不听話的兵器又該怎麼辦呢?既然海先生最擅長用科學的方法來分辨和操作精神力波動,當然也很擅長用精神力波動來給不听話的兵器實施懲罰。

只是,小怪物從沒想過自己也會被歸入不听話的兵器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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