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世 正文 第一百一一章 解開心結

作者 ︰ 雅格

第一百一一章解開心結

個星期前。嚴楠終于從徐州趕了回來。

在過去的一個多月里,他召開了嚴家的宗族大會。

很可惜。嚴復忠的意外身死,雖然他身為嚴家的獨苗,可是卻沒有他父親的威望。嚴家在北方,特別是東北方向有很龐根錯結的勢力群,但是他都用不起來。

笑話,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嚴復忠能夠當的了嚴家的這個家,是因為他本身就有實力能夠給嚴家子孫帶來不菲的利益。再加上他個人也有些人望,所以才能坐的了這個位子。而他嚴楠憑什麼指揮的動嚴家的其他人。嚴復忠在的時候,嚴家諸人給嚴復忠的面子,所以尊稱你嚴楠為大少爺,凡事也都能給方便就給方便,但現在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可以說這是樹倒猢猻散,也可以說人走茶涼。世態炎涼,原本如此。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再說了,嚴楠這小子得不到嚴家的支持也是因為他的野心太大。若是嚴楠召開宗族大會,為的是重新讓嚴家站起來,或者打算讓嚴家的勢力有更大規模的發展,那嚴家人說不得會支持一番。可是,嚴楠張口就要替父報仇。

嚴復忠這仇是這麼好報?

國家給的答是真相還在調查。可是嚴家人可不是傻子。他們自然知道這只是國家的托詞。真正的凶手他們沒有去猜,也不敢猜。不管是誰們都沒有想法去報仇---老太爺對大伙說了︰「嚴家這幾年太盛極必衰,是該歇歇了!」

老太爺是個明白人。

如今中華政府和大秦國正處在一個微妙的境地,誰都離不開對方。不管是哪一方都不可能因為一兩個人而破壞雙方的關系。這就是大勢,也是大局。

何。嚴復忠不在了。國家並沒有收回嚴家所霸佔地那一部分利益。反而出于補償心態。讓嚴家完全介入東北新佔領地區地利益重新分配。國家對嚴家算是仁至義盡了。

所以。然承受著喪子之痛。但嚴家老太爺依然咬牙把事情給沉了下來。

趙菁華也是算準了嚴楠即使回南方也難以掀起什麼大地風浪所以任由他施為。當然。如果嚴楠真有那個能力。能夠掀起南方風潮。趙菁華也不介意讓紀長亭收拾他!

而原本信誓旦旦要搞出一番大動作地嚴楠在連番地打擊下頹喪回京。心中地恨意已經彌天難補。

自幼就是家中父老地掌中寶而他自己也爭氣。讀書勤奮續考入重點高中。重點大學。即使到了首都和那些太子黨玩地瘋狂有余依然在學業上領先。上完大學。又在父親地支持下攻讀國外名牌大學。後來更是成了跨國企業亞洲區地總裁。到後來又被趙菁華任命為國家宣傳部部長。以弱冠之齡加入到國家高層。

這一切地成就都讓嚴楠非常自負。但是現實卻無情地告訴他。他之前地成就都是構建在父親地基礎上。沒有了父親他什麼都不是。

回京後的嚴楠心灰意冷。開始自暴自棄。嚴大少開始流連在各個風月場所。整日都是渾渾噩噩。若不是父親給他留得資產足夠他揮霍一輩子恐怕還要淪落到去打工的地步。

他好恨,非常恨。

可是現在他恨得已經不僅僅是秦旭包括了趙菁華。

「是他,就是他破壞了我的一切。如果不是他族的人一定會支持我的。

就是他,完全是因為他……」

可以說嚴楠已經完全開始了扭曲的痛恨。恨所有一切阻礙了他道路的所有人。

這種痛恨在如今一無所有的他眼里被無限放大,但是現實又逼迫他無法發泄。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寄情于酒精。喝得酩酊大醉之後就去隨便找一個小姐,在那些美麗的身體上發泄著胸中濃濃的怒火。他甚至迷戀上了**,經常都把那些妓女折磨的不成人樣。

不修邊幅已經是小事情,目光狠毒,常常糊話連篇才是嚴楠此時的精神狀態。

一個星期前,他又一次喝得酩酊大醉。夜里十二點,竟然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盛世華庭。也許是心底殘存的一絲意識,讓他感覺這里面有他所要找的人,他竟然踉踉蹌蹌的走到了珊珊所住的那棟小樓。

門口的保安也認得這個嚴大少。不過他沒有想到,只是幾個月不見原本風度翩翩,衣冠楚楚的嚴大少會變成如今酒醉邋遢,不修邊幅的模樣。嚴復忠的死是首都的一大新聞,但這種新聞對于小老百姓來說都是遙遠的。而類似與嚴大少是嚴復忠之子這種新聞,在國內都是絕密資料。小保安自然不能把嚴復忠之死跟嚴楠如今的頹廢聯系起來。

出于之前的習慣,保安還親自扶送著他來到珊珊所居住的那棟小樓。

已經凌晨十二點。但是珊珊並沒有睡。寧靜三天前從家里回來了。還帶來了許多關于秦旭的消息。

雖然從電視新聞,報紙報刊,甚至街頭大媽的聊天中都能得到關于大秦帝國的最新動向。

比如大秦實行了「公民裔民制」啊!大秦決定實行「雙都制」啦!

又比如,大秦攻下了哈薩克斯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塔吉克斯坦三國建立了首郡,卻把吉爾吉斯斯坦設立為附屬國,請了伊朗,以色列,埃及三個國家共同派遣執政官管理。

又比如,大秦帝國的新秦軍已經逐步開始向首郡轉移。新秦軍如今征兵一百萬逐步部署到黔首郡北部邊境看來有對西方各國進軍的準備。

還有,大秦帝國的皇帝已經明確了大秦帝國的政體,皇帝擁有軍隊的絕對領導權,卻設立了內閣掌握政權……

等等消息無不表明如今的大秦帝國正在秦旭的領導下逐步走向正規。而且在步步走向強大。

只是這些消息都是明面上的。而內部的一些事情呢?

比如,大秦派兵支援東北軍攻佔海參崴,這里面會沒有點內幕交易?

大秦對蒙古國的態度如何?大秦下一步

繼續和西方各國為敵?

更讓珊珊感興趣的是,秦旭如今已經冊封了子楚為大秦的皇後,那麼他還會冊封其他的妃嬪嗎?

這些小道消息正規媒體是不會報的。而街頭小報就算有對此的一些八卦消息,也不盡不實。難以讓人信服。

但寧靜帶回來的消息就不一樣了。

「原來啊,同性戀那家伙把軍隊借給我們打海參崴是有條件的。他要我們同意把海參崴以北的兩個軍港租借給他三十年。這是秘密條約哦!

還有還有我,大秦如今的態勢,恐怕短期內是不會再對外侵略了。最起碼兩年內是不會有新的動作了。黔首郡原本人口兩千萬,可是自從紅色討伐令下達以後生生地殺了幾百萬人,據說現在每天都還在殺。我看同性戀是真的瘋了……在沒有徹底穩定首郡黔首郡成為大秦堅固後方之前,他是不會有新的動作了。

大秦的那個黃斌黃老頭經到了首都,估計正準備著和西方各國的大使談判呢!」……

寧靜穿著碎睡衣,抱著小枕頭,盤著修長的雙腿,坐在沙發上跟珊珊侃侃而談。

而珊珊呢半身穿著織的白色無扣睡衣,是月白色的寬松短裙露出兩條白女敕的大腿,在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色澤抱了個大絨毛狗熊,眨巴著如黑葡萄一樣的大眼楮細地听著寧靜說著秦旭以及他的帝國。

「大的皇後呢,就是那個子楚啦,現在很少露面呢!不過通過季氏集團的許多內部稿子我听說啊,在前段時間的咸陽之戰中,子楚帶著巾女兵死守龍哲峰,為了避免失敗被俘時受辱,還硬生生把臉給劃花了呢!嘖嘖,真是厲害。對自己夠狠的。」說著寧靜撫模了一下自己的細女敕的猶如剛煮熟的雞蛋般的臉蛋,輕輕道︰「要是我啊,打死你我也舍不得……」

珊珊听得入神呢,听見寧靜這話也符合道︰「是啊,換做我……哎呀,什麼打死我你也舍不得,呸呸呸,還打死你呢!」

「哈哈」寧靜展開秀眉,捂著嘴笑的心。

看見寧靜笑了,珊珊也笑了起來。眼楮眯成了漂亮的月牙形,著實迷人。

笑完,寧靜正色道︰「哎,話說回來,珊,你干嘛老打听那個同性戀的事兒啊?別告訴我你又對他有感覺了!」

珊珊一愣,轉瞬又把眼楮眯了起來,笑嘻嘻地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對他沒感覺嗎?」

「呀呀,可你也沒說過對他有感覺啊?」寧靜不依地把抱枕丟到珊珊面前,喊道︰「你現在別想了,當初人家纏著要你當皇後,你不干,現在想再貼回去啊?哼,告訴你,據可靠消息,大秦帝國的第一皇子就要出生了!」

珊珊正笑語瑩然地接過寧靜丟來的抱枕,听見寧靜這句話,翠鶯般的笑聲嘎然而止,抱著抱枕的手也停頓在了空中。臉上的笑容也陡然凝固。

「真的?」

珊珊的語氣里帶著一絲顫抖。

「呃……也許是第一公主……」寧靜突然發現自己的話說冒頭了,尷尬地補充了一句。

「呵呵。」珊珊又換上了笑臉,無所謂地一聳肩,「恭喜他,他快要當爸爸了……」

只是這個笑容里充滿了苦澀。

寧靜爬過沙發,來到珊珊身邊,攬著她的藕臂。珊珊以為她要說什麼寬慰的話,卻沒想寧靜補充了一句︰

「不是爸爸……是父皇!」

「你……」

珊珊頓時語結手抓起抱枕砸了過去。

寧靜伸手一抓嘿一笑,跳了起來。

「騙你的啦,哈哈,大秦帝國的皇後若是懷有小皇子或者小公主,那可是大事。就算中央媒體不報,季氏集團的媒體也會報的……沒想到你還真相信了!哈哈哈哈……」

寧靜的詭計得逞,站在那,撐著小蠻腰,笑的非常張狂。

「死丫頭,竟然敢耍我……」

珊珊一听登時明白寧靜是在耍她起來要收拾寧靜。動作若奔兔,迅捷無比。

一看珊珊來真的,寧靜頓時也緊張起來,趕緊求饒︰「哎呀,我錯了錯了,我真的錯了!哈哈,以後不敢了……」

別人不知道寧靜可是知道,別看平時的珊珊溫文爾雅,但是她的身手恐怕絲毫不遜色于一個武術高手。

「不行,必須罰你打……」珊珊手起刀落,大狗熊呼的一聲飛到了寧靜的身上。寧靜順勢一接裝倒地。嘴里嬌呼︰「哎呀,小妮子打死人咧!」

珊珊氣呼呼地一瞥頭理她,嘴里倔強地道︰「打的就是你!哼!」

可是嘴角卻忍不住的扯出一絲心月復大事放下的笑意。

寧靜看珊珊不再理她就抓著小熊,爬回了沙發處,抱著小熊窩進了柔軟的沙發里。嘴里喃喃地道︰「唉,珊,既然你對他有感覺,干嘛不去告訴他?這麼憋著,難不難受啊?反正我看著都難受。

難道還是因為叔叔阿姨的事嗎?唉,珊,不是我說你,叔叔阿姨都已經去世那麼久了,你怎麼就看不開呢?!自我封閉這麼久,把自己拉出來曬曬吧,不然真的很容易發霉的。」

听著閨中密友的話語,珊珊也把自己柔膩媚人的身子埋進了沙發里,眼楮大大的看著壁掛電視,不言不語起來。

看見珊珊這樣,寧靜也沒轍了。每次談論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珊珊總是這樣逃避。她也沒辦法。

沉默中,突然有人敲門。

敲門聲在靜謐地環境里顯得突兀。

寧靜和珊珊都是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倆佳人對望一眼,寧靜嘀咕道︰「這麼晚了,誰啊?」說著寧靜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從門口的衣架上順手拿起一件黑色長風衣丟給珊珊,讓她把那性感的過分的身體給遮蓋起來,同時用另一件風衣也把自己的身子包裹住。

透過門鏡,寧靜看見一個保安扶著一個似乎酒醉的人……

「寧小姐,嚴大少好像喝多了,他

蹌的要往這邊走,還摔了一跤,我就給撫過來了,……」保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嚴楠?」寧靜乍一看還真沒看出來保安扶著的這個連站都站不穩,頭發凌亂,衣裳不整,褲子上全是泥的人是嚴楠。

「他怎麼醉成這樣了?哦,謝謝你,再麻煩你一下,把他搬到我們客廳的沙發上吧!謝謝!」珊珊裹著風衣也走了過來,看見嚴楠這樣,只能道。

待送走保安,拿了一床被子蓋在嚴楠身上,寧靜給他倒了一杯開水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倆人這才互望一眼,有些無奈。

「說起來,嚴大少也是個痴情種子,追了你快十年了吧?看見他這副模樣,你就不心疼?」寧靜換了一身比較正式的裝扮,站在沙發前看著沉沉入睡的嚴楠對珊珊道。

珊珊也換了一黑色的運動服,長發隨意地扎在腦後,黑色的衣服襯托著她那雪白的皮膚,顯得異常嬌媚。

听見寧靜的話,珊珊只是然一笑︰「十年里有一大半的時間我都見不到他人,就听他說他在追求我!呵呵,在這期間,他開了馥玉堂,又在徐州開了樂言館……身邊的女人無數,你說我該認為他是追了我十年,還是惦記了我十年?」

「呃……」寧靜無言,手抱著胸,托著下巴很是思考了一陣,最後得出結論︰「靠來你是這麼想的啊?不過被你這麼說還真發現,嚴楠這小子頂多就是惦記了你的美色十年,談愛似乎遠了點……」

「這就是咯!」珊珊曬然一,伸手攏了攏耳邊的發絲,雪白的藕臂,嬌媚的容顏配合上這個柔媚到極點的動作,讓寧靜這個大美女都看呆了。

半,寧靜才流著口水,結巴地對珊珊道︰「靠,若是你嫁給秦旭不是大秦至寶,姑女乃女乃把腦袋借給你當球踢……」

「去……」對于寧靜的這種色眯眯的眼神,珊珊已經習以為常。只是嗔罵一句。

這時,嚴楠突然躁動起來開押在他身上的被子,大喊︰「趙菁華子,老子不會放過你……媽的,媽的,別以為你讓你兒子,和兒媳藏,藏起了和氏璧子就收拾不了你……媽的,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個機會我一樣敢殺了你……媽的,當年只干掉你兒子子實在太後悔了……」

嚴楠的醉言和夢話雖然斷斷續續,聲音也不大是在珊珊和寧靜听來卻不啻于晴天霹靂。

父母的死亡,一直以來都是橫亙在珊珊心頭的一根刺。

那天,珊珊和寧靜離開家後並不知道家里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三個小時後,國安局派來人把她和寧靜一起帶到了玉泉山的別苑,放到了中央首腦的保護圈里。而那時候,趙菁華只是常委,還不是主席。直到第三天,趙菁華才面色沉重地來接珊珊。

一路上趙菁華的面色都陰沉的可怕,不論珊珊怎麼問,趙菁華都是一言不發。

而這時珊珊也才發現,車行駛的方向不是回家,而是八寶山!

父母的遺體就這麼干淨安詳地躺在靈堂上。明亮的靈堂色並不刺眼,但不知道為什麼珊珊卻覺得那些原本純淨可愛的白色在此時卻是那麼的讓人難以釋懷。

心好痛。痛的仿佛子彈射穿了心髒,鮮血汩汩往外流,瞬間就抽空了生命一般。

珊珊就這麼癱坐在了地上,看著父母的遺體默默流淚。

沒有撕心裂肺的哭號,也沒有歇斯底里的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這麼安靜。

但這種安靜其實就是最可怕的傷心與絕望。

從那時候起,珊珊就對外人隔起了一層防護牆。作為爺爺的趙菁華沒有向珊珊解釋。而珊珊也始終沒有問過自己的爺爺。

但是倆人都知道,這已經成為了一種不能言說的痛。

趙菁華和珊珊倆人都清楚,一日不告訴珊珊真相,雙方都沒有重歸孺慕的可能。

而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有寧文泉知道。可是寧文泉卻把這事當做了一生的禁忌,不論後來寧靜怎麼旁敲側擊也無法幫珊珊問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十年來一直縈繞心頭最深處的問,那個讓自己排斥外人,排斥一切的疑問突然在今夜有了回答。這種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震驚的感覺讓珊珊一下子愣住了。

她找不到方向,也找不到對這個結果該做出什麼反應。

她沒有暈過去,也沒有從內心的混亂中醒過來。就這麼愣愣地看著一個方向發呆,原本美麗有神的雙眼已經變的無神,焦點已經散開,仿佛一切都是虛幻。

寧靜也愣了,但是她最快反應過來。騰的一下就撐著沙發跳了過來,扶著珊珊,同時另一支手已經抄起了茶幾上的插花瓶。

「媽的,姓嚴的,你再說一遍?是你殺了叔叔阿姨?」

這幾乎是費勁全身力氣的咆哮沒有讓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嚴楠醒來,卻讓珊珊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眼神也慢慢聚齊了。

「小靜……嗚嗚嗚嗚……」

回過神的珊珊第一時間的反應不是瘋狂的撲上去想要去對付嚴楠,而是死死地摟住了身邊的寧靜,用力撲在寧靜的肩膀上,使勁地哭了出來。

寧靜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向淡然,對任何事情都是一副處事不驚模樣的珊珊如此用力,如此用心的哭過。

而且哭的是那麼暢快淋灕,那麼沒心沒肺,那麼欣喜若狂,又是那麼肝腸寸斷……

幾種原本矛盾的情緒竟然在這一時之間都表達了出來。

「哭吧,哭吧。這場痛哭你憋了十年了,好好哭出來就好了!」寧靜用力的摟著珊珊的腰,心底也在哭泣著對珊珊道。

「哭出來,你所承擔的一切就都過去了……」

只是,寧靜反而把另一支手里的花瓶攥的更緊了,眼中含淚,目光凶狠地望著依舊睡的跟死豬一樣的嚴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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