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楮 第一百零五章 多行不義必自斃

作者 ︰ 俗緣未了

葉軍長再次返回書房的時候,葉璐和我都已抄完《般若心經》正在逐句討論。

「呵呵,怎麼樣,能懂多少?」葉軍長笑眯眯地看著我倆問道。

「爺爺,太難懂了!真不知抄這些東西跟練般若禪掌有什麼聯系。」葉璐抱怨道。

「小雨,你怎麼看?」葉軍長沒有回答葉璐的話轉向我問道。

「葉伯伯,說實話,我也看不懂,只听說過里面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說道。

「呵呵,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修心比修習武功更難,讀懂《般若心經》絕非一蹴而就,在佛學里面,心經的地位很高,它是佛經的總括,讀懂了心經,再讀佛經就入門了,尤其是對空的解釋,如果再從中悟出更高層次的思想,就可以修習般若禪掌了。」葉軍長說道。

「爺爺,您能不能幫著注釋一下?」葉璐跑過去拉住葉軍長的手道。

「現在還不可以,等你們悟出更高層次的思想吧。」葉軍長說完轉身就要走。

「葉伯伯,我有點兒體會!」我趕忙攔住他道。

「哦?說說看!」葉軍長回過身饒有興趣地看著我道。

「我覺得里面說的是萬法皆空思想,讓人們不要沉迷于萬物之中,使身心疲憊。」我說道。

「還有呢?」

「還有……還有就是暗示人應該一心向善,不必追求那些虛無飄渺的東西。」

「哈哈……好哇!」葉軍長大笑道,「才抄了一遍就能悟出向善思想,非同一般那!般若禪掌之所以不輕易外傳,是怕別有用心之人學去,禍害人間,所以才要你們好好修心養性,等時機成熟,伯伯定會傳你!」

望著葉軍長的身影,很慶幸自己居然蒙對了一點兒,但沒有天賜之力,眼下只能靜下心來修心養性,以圖將來「天上掉餡餅」重新得到天賜之力,不過,餡餅沒掉下來卻掉了個精力充沛的「葉妹妹」,倒也怡然自樂了。

葉璐自打通陽脈後內力大增,或許是擔心我著急,居然耐著性子乖乖地陪我修習心法,也不知聖姑都說了些什麼,相比較而言,她則更熱衷于晚上的「修習」,唉,攤上葉璐這樣的女孩子,不知是「福分」還是「悲憤」……

國慶假期的最後一天,葉璐和我正在美食一條街溜達,突然迎面急匆匆跑來一人,見面就說道︰「哎呀,總算找到你了!」

仔細一看才認出是「黃毛」,因為他的頭發不像原來那麼整齊,亂糟糟的像個雞窩,我還有心理準備,葉璐則粉拳緊握、杏眼圓睜,恨恨地盯著黃毛道︰「滾!小心我讓你滿地找牙!」

「姑女乃女乃,我可不是來打架的。」黃毛趕忙解釋,然後轉向我道︰「小哥,老四……老四他……死了……」

「說了讓你滾,你老爸死了跟我們也沒關系!」葉璐怒道。

「璐璐,讓他把話說完。」她我拉了拉葉璐,然後又對黃毛說︰「爆炸頭怎麼死的?」

「唉,別提了,」黃毛眼里透出些許恐懼,「咱們找個人少的地方說話好嗎?」

我扭頭望了望葉璐,征求她的意見。葉璐听說曾欺負她的爆炸頭死了,估計好奇心上來了︰「那就听他把屁放完吧!」

黃毛帶我們進了「茶道」(一個茶館),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來,老板不敢怠慢,親自端上來上等的安溪鐵觀音,黃毛連正眼看都沒看他一眼,揮了揮手老板就乖乖地站到櫃台那邊去了,黃毛給我倆倒上茶,就開始講述火車站之後的事情……

原來,這些天黃毛一直在找我,派人在火車站守候了幾天也沒等到我回來,于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派人在美食一條街的「藍色多瑙河」附近守候,自己則在火車站繼續等,是「刀疤」看到我們之後及時跟他報信兒,才急匆匆從火車站趕來。

從黃毛口中得知,爆炸頭那天因為害怕我找他算賬,溜走之後就去了一家洗浴中心,叮囑老板娘不要告訴任何人他在那里,洗浴中心是黃毛的窩點之一,爆炸頭匆匆忙忙進去之後闖進一個空房間,鎖上門窩在床上看電視。老板娘知道爆炸頭在黃毛隊伍中的地位,馬上派過去一個有經驗的小姐,爆炸頭把小姐讓進去重新把門鎖好,因為心情不好,對小姐提出各種變態要求,還對其服務橫挑鼻子豎挑眼。

小姐懾與他的婬威,只好逆來順受,因為她知道爆炸頭去年曾經在洗浴中心的廁所折磨死一個李姓小姐,最後靠著黃毛在省城的勢力不了了之,巧的是匆忙之中爆炸頭闖入的房間正是害死李姓小姐的那間屋子。

經過一番摧殘之後,小姐抹著眼淚出去了,爆炸頭則躺在房間呼呼大睡,醒來後已是午夜,因為肚子難受去了廁所,爆炸頭迷迷糊糊坐到座便器上,廁所里的燈忽然開始嗤嗤作響,之後一片漆黑,爆炸頭想站起來卻已經站不起來了,肛門被一只無形的手拉住,于是他大喊大叫,終于驚動了值班保安,保安撞開門打開壁燈一看,哇哇叫著跑出來,把休息的幾個客人都驚動了。

老板娘不知怎麼回事,趕忙安慰幾個客人回房,問值班保安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因為他一直在哇哇怪叫,她只好帶著另外一個保安去了爆炸頭所在房間。進去之後一片漆黑,一點兒動靜沒有,連原來亮著的壁燈都不知什麼時候滅的,只聞到一股血腥之氣,于是又找來手電,再次進去一看,老板娘叫的比第一個保安都響,蹦著腳兒就出來了,把僅有的幾個留宿客人全嚇跑了。

老板娘畢竟「身經百戰」,叫了一會兒就停下來,先叮囑人們不要瞎傳,然後給黃毛掛了電話,黃毛當晚急匆匆趕到進屋用手電一照,也嚇出一身冷汗,房間里滿地都是血,爆炸頭不知在屋里跑了多少圈,腸子繞得到處都是,最後撅著,頭扎進馬桶溺死了,看樣子是受不了折磨「自殺」的。

這樣的死法還是第一次听說,不禁讓我想起在鄂爾多斯草原深處,狡猾的狼捕殺野駱駝的情形︰饑餓的狼遇到野駱駝群時,就會對其中的一只野駱駝發起進攻,而野駱駝根本不把小它幾倍的狼放在眼里,大搖大擺地正面迎敵,狡猾的狼佯裝懼怕,野駱駝前進一步,狼就退後一步,這樣就麻痹了野駱駝,狼退著退著突然跳躍到野駱駝的身後,野駱駝來不及轉身,狼就伸爪摳野駱駝肛門,迅速抓住腸衣,將大腸拉出,疼痛難忍的野駱駝嗚嗚淒慘地嚎叫著向前亂跑,結果這頭龐然大物便再也難逃斃命厄運……

「爆炸頭的死是咎由自取,你找我做什麼?」我沖著心有余悸的黃毛道。

「我……我想起你在火車站的告誡,‘多行不義必自斃’,否則……否則老四的下場可能就是我的下場……,于是一方面我讓老板娘報警,另一方面自己先躲起來,安排人四處找你」。

「公安局的人怎麼斷的案?」我問道。

「第二天洗浴中心就被查封了,公安部門為了找證據,幾乎審問了洗浴中心所有相關人員,因為找不到任何他殺的證據,案子就一直懸著,據說最後的定論好像是自殺,這是我在暗中打听到的……」黃毛說道。

「人又不是你殺的,你躲什麼?」我問道。

「小哥,你不知道,老四死的這幾天,不知誰告的密,省城開始專項打黑除惡,把我的勢力和據點全端了,就連我們的後台派出所的張副所長都抓起來了。」黃毛垂頭喪氣地說。

「奇怪了,你怎麼沒被抓起來?」葉璐輕蔑地掃了黃毛一眼,不無遺憾地說。

「姑女乃女乃,你就別笑話我了,若不是幾個兄弟替我頂罪,早被抓了,現在整天提心吊膽,日子簡直沒法兒過。」黃毛說道。

「像你這樣的,全抓起來才好呢!」葉璐幸災樂禍地說。

黃毛沒有直接回答,幽幽嘆道︰「唉,早知今日悔不當初啊。小哥那天在火車站勸過我之後,特別是看到老四的慘死,加上國慶期間的嚴打,我是徹底崩潰了,整天做噩夢,夢見老四拖著腸子來找我……」

「別說了,惡心死啦!」葉璐把嘴里的茶吐到了旁邊的痰盂。

我看了看蜷縮在椅子上如喪家之犬的黃毛,說道︰「你還沒說為什麼找我呢。」

「我找小哥是想請你幫個忙……」黃毛眼巴巴地瞅著我道。

「路是你自己走的,我幫不上忙!」不等說完我就打斷了他的話,對這種幕後黑手心里有說不出的厭煩。

「小哥,從那天听你告誡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我就知道你是高人,我也沒別的乞求,只求你指點迷津,幫我尋條出路……」

「呵呵,你太高看我了,因果報應的事兒不是我能左右的,再說,我和你根本不是一類人,你還是另請高明吧。」說完我拉起葉璐就要走。

「小哥等等!」黃毛迅速站起身攔住了我們,眼里閃出一絲狡黠,抑或是無賴的目光。

「怎麼,就憑你,也想攔得住我們?」葉璐重新握緊粉拳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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