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楮 第二十五章 怨魂纏身

作者 ︰ 俗緣未了

到了學校,劉漠果然已經打好了晚飯,惹得小月說了一大堆的感謝話,到讓劉漠感覺不好意思起來。

對于一個人來講,練功場所非常容易找到,可要找兩個人的練功場所又想避人耳目,的確有點難。不過,學校就在山腳下,找個沒人的地方很容易,但因為那次的山洞事件,擔心嚇到小月,首先就把山洞排除了。

(這里需要說明一下,那時候的學生可沒現在的學生累,學習是自覺性的,學校沒有什麼「半封閉、全封閉管理」這些說法,即便是作為重點中學的燕中,學生們的課外活動時間還是蠻充裕的,不像現在的學生早上五點多起床,晚上十點下晚自習,寒暑也只有一兩個星期的空閑。學校里的老師還趁火打劫辦什麼補習班,好像老師在課堂上就教不會,非要上他的補習班才能學到知識一樣。學生們每天應付著學業負擔,不知人情事故,不會人際交往,而這種方式培養出去的學生有能力的考研出國再也不回頭看「母親」一眼,留在國內的,大多數得過且過,沒有高尚的目標,也沒有「精英」的自豪感和責任感,更談不上總理當年「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的氣魄。我們的教育怎麼了?長此以往,真的要「國將不國」了,看來「教育改革問題是關系國家民族興亡的第一等大事」一點不假。一己之言,與劇情無關,編輯大人盡可略去本段字數。)

一天上晚自習,寫完作業,我正思考著練功場所問題,二虎急匆匆的跑到教室拉起我就走。

「什麼事兒這麼急?」我問道。

「劉燕兒她……她發……發神經,誰……誰也勸……勸不了」,二虎急匆匆的回答,「晚……晚自習的時候,她……她忽然沖……沖到講台,指……指著班……班上的男生說…你們男人沒……沒一個好……好東西’然……然後就沖……沖出了教室。」

「她現在在哪里?」

「被……被同學拉……拉到了宿……宿舍。」

「走,帶我去她們宿舍!」

我們倆一路小跑到了女生宿舍,宿舍里面四名女同學正駕著劉燕兒往床上抬,劉燕兒披頭散發大聲喊叫著︰「干什麼你們?別理我!……」。

我走進去,感到宿舍里面氣氛十分壓抑,再一細看劉燕兒,心里便明白的**分。

「好了,沒事兒了,你們都回去吧」,我跟體育班的女生說完,對二虎使了個眼色。

「都……都回……回去吧,這……這里有……有我!」二虎說道。

女同學們當然知道兩個人的關系,很識趣地放開劉燕兒,陸續出了宿舍走了。劉燕兒從床上彈起來,剛要往外沖,看我堵在門口,就又坐回到床鋪上。我隨手關上了門。

「等……等一下,還……還有我……」二虎推開門要跟進宿舍。

「你也要在外面等一下,不叫你不要進來」,我邊說邊跟二虎使勁眨眼。

「哦……」二虎又幫忙把門帶上了。

劉燕兒已經安靜下來,盤坐在床鋪上。

「上次已經跟你說了,不要傷害我的朋友,不要再跟著我們,為什麼還要跟來?」我模著胸前的虛空藏菩薩像說。

「我只是讓她幫個忙,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劉燕兒冷冷地說道,明顯不是她的聲音。

「趕快離開我朋友的身體,你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朋友幫不了你,快走!」我把胸前的虛空藏菩薩像舉了起來。

一個白影在宿舍里轉了一圈,飄了出去,其實我也知道關門不是為了關她,只是怕嚇到二虎。

床上的劉燕兒盤坐著倒了下去,我過去扶她躺平,蓋上被子,然後開門讓二虎進來。

「怎……怎麼樣了?你……你剛才跟……跟她說……說的什麼?」

「和上次一樣,忽然發神經,過後什麼也不知道。她最近身體非常弱,你幫她請個假吧,暫時不要參加劇烈活動,越野爬山也不要去了。」

「我怎麼跑宿舍睡覺來了?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們倆怎麼在這里?」劉燕兒醒了。

二虎看了看我。

「劉燕兒,你最近身體很虛,總出現幻覺,千萬不要劇烈活動和爬山了,我已經讓二虎幫你請假。這幾天除了上課就是休息,等我周一回來咱們再商量,好嗎?」我商量著說。

「沒什麼的,我是練體育的,那些訓練難不倒我,唉吆……」,劉燕兒想要坐起來,卻是渾身無力又躺了下去。

求你了,燕子,我……已經跟陳……陳老師請……請了假了」,結巴撒謊的本事高在更容易使人相信。

「好吧,既然已經請了,那我正好看兩本瓊瑤的小說,不過,二虎記得給我打飯送過來。」

「給……給你請……請假是不……不訓練,又……又不是……不上課……」

「那也得給我送過來!」

「哦……」,二虎無奈地點了點頭。

課外活動時間,操場南頭。

「喂,我問你,你找的練功地方怎麼樣了?」小月著急地問道。

「這不一直在找嗎?」

「都快一個星期了還沒找到,倒是跟體育班的女生混的挺熟,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哎呀,你知道,到處都有人經過,附近適合兩個人練功的地方太少了,現在也沒找到個合適的地方,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去學校北面的山洞,不過……」

「啊?有山洞?有山洞太好了!好哇你,山上有山洞也不告訴我,找打……」說著拳頭又到了半空。

「唉……咱別動手行不?山洞我也是听說的,沒去過,哪天一起去找找」,我趕忙撒謊。

這幾天我也嘗到了永春拳的厲害,一不小心就被她打到,因怕傷到小月,也不能提真氣反抗,還好她內力不深,也還能承受幾下,唉……跟一個會武術的霸道姑娘一起玩兒真不是什麼好事情。

「這還差不多!」小月收回了拳頭。

「我明天下午下課後回家,要不要跟我和劉漠一起回去?」

「我才不跟你回去呢!」

「回去吧,我帶你去見一個高人。」

「什麼高人?是不是蒙我?」

「我蒙你干什麼,真的是位高人,你見了就知道了!」我說。

「那好吧,你可得讓他給我指點幾招」,听到高人,小月有點興奮。

星期六下午,小月騎了她三姑家的自行車和我們一起回了家。

母親看我領了個女同學回來,也沒說什麼,張羅著做飯。抽了個冷子,母親單獨把我叫到了房間。

「小雨,單獨帶女同學來家里可不行,搞對象你還太小!」母親一本正經地說。

「哎呀,媽你想哪里去了,那是同學,她家在河南,我帶她來是為了去見聖姑的?再說,就是真的搞對象也不可能找她,長那麼黑。」

母親將信將疑地看了我一眼兒,說「可是晚上也沒她的地方啊。」

我一想也是,新房還沒竣工,老房子只有三間兩頭平房,父母在放糧食的那個屋里擠出一點空間夠他們兩個人睡,我們兄妹三個一個屋,因為是女同學,我總不能讓她跟我也在一個屋睡吧。

「這樣吧,我送她到劉漠家,田老師那里寬敞多了」,我說道。

「只好委屈人家閨女了,等新房蓋好了就寬敞啦」,母親有些歉意。

吃過晚飯,我把小月喊了出來。

「小月,跟你商量個事兒」,頓了一下,我接著說︰「我們的新房還沒蓋好,晚上睡覺有兩種選擇,一種是跟我和姐姐妹妹在一屋睡,另一種是去劉漠家,他媽媽是我小學班主任,他家房子也多,你看去哪里?」

小月想了一下說︰「還是去劉漠家吧。我還以為另一種選擇是跟你父母在一起睡呢,哈哈。」

到了劉漠家,劉叔叔也在,一家人看到我們到來十分高興,我說明來意,田老師一家人當然非常歡迎了。我和小月約好時間就回去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匆匆趕到劉漠家,他們也正好吃完,劉漠想跟我們出去玩兒,但因田老師和劉叔叔要帶他去趕集,被留下了。這也正合我的心思,于是我帶著小月往聖姑家走去。

遠遠地看到聖姑家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伏爾加」,八十年代能坐上伏爾加轎車的一定不是一般人,正想著那位大人物是誰呢,聖姑拎著一大兜禮品走了出來,強行把禮品塞進車里,那名「大人物」很尷尬地上了車,走了。看來聖姑還是那脾氣,只跟她想幫忙的人幫忙。

看到我來了聖姑立刻轉怒為喜,說起來我還算聖姑的一名「小弟子」,她對我也是疼愛有加。

坐下來後,沒有避諱小月,我跟聖姑說了去山洞的情況,和最近劉燕兒的不正常表現,以及如何應付的那個白衣女生。

聖姑沉默了一會兒說︰「既然是幫你的朋友,那我幫你問問吧。」說完轉身去了西屋。

等了好一會兒,從聖姑才從西屋出來,臉色凝重。

「小雨,你來一下」,毫無疑問,聖姑是想避開小月在場。

跟著聖姑來到西屋,屋子里煙霧繚繞。

「你的這位同學劫數很大,你剛才是不是沒跟我說全。」

「可我把知道的全說了」,我也滿頭疑惑。

「你回去再問問那個叫二虎的,他有事兒瞞著你!」聖姑看了我一眼,接著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那位女同學懷孕了,這也是山上的怨魂為什麼要利用她。這事兒要盡快有個了解,否則等胎兒在月復內完全成型就麻煩了!」

「啊?不會吧,我了解二虎的個性,他不可能做出不道德的事兒」,我替二虎解釋道。

「做沒做不是你說了算的事情,山上的怨魂怨氣太重,本來她只是一個冤魂,只因怨氣太重成了怨魂,現在她把怨氣種在了那名女同學的月復內,如果胎兒完全成型會給你包括你周圍的人構成很大的威脅。」

「啊?我真的不知道,那現在怎麼辦?」

「怨魂這些年來一直在找機會接近處男,這次終于在與二虎的中得到了處男的元陽,現在戾氣比原來要恐怖,甚至在白天沒有陽光的時候都能出來,好在她現在還忌諱你胸前的虛空藏菩薩像,加上想保護月復中的胎兒成型,所以對你的同學暫時不會造成致命傷害,可一旦怨魂完全成型,就會擁有讓人恐怖的能量,甚至直接破月復而出,最先丟掉性命的就是你那位女同學,接下來就是你身邊的人。」

「哎呀,有這麼嚴重?快想個辦法吧?」我焦急的說。

「辦法倒是有一個,只不過不一定能找到」,聖姑幽幽嘆道。

「要找什麼東西,我去找。」

「是一條白色連衣裙,怨魂在受歹徒傷害的時候把魂魄寄附在那條白色連衣裙上,身體雖然已經運回故土,但寄附在連衣裙里面的魂魄卻沒有回去。」

「連衣裙在哪里?山洞里面嗎?」

「到現在都保存的這麼完好,應該不在山洞里,你可以去縣公安局打听一下,要記住,如果能找到自然最好,你把我求來的這個符和連衣裙拿到山洞旁畫個圈兒一並燒掉,再燒上一些紙錢,怨魂就會回到她應該去的地方,然後再讓你的同學把胎打掉就沒事兒了。如果胎兒在月復內成型之後仍然沒有找到,就不要強求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我接過聖姑遞過來的符咒放好,問道︰「胎兒還有多長時間成型?」

「胎兒在月復內完全成型需要20周的時間,從去年深秋到現在」,聖姑算了算,「大約還有七天,唉,這女孩子也太粗心,幾個月不來都不去問問大夫,同宿舍的女生也是大馬虎。」

我看過《引書》,也算半個醫生,當然知道聖姑說的什麼,想說︰「其實,劉燕兒對那天發生的事兒並不知情,女孩子在‘初潮’過後本來就不規律,就算發現自己幾個月不來例假,也不會想到是自己懷孕了,最多認為自己又胖了,把腰帶一勒,誰能看得出來?」但怕聖姑看出我小小年紀知道的太多,忍了忍就沒說。

「那為什麼不現在就打掉胎兒?」我接著問道。

聖姑嘆了口氣,接著說︰「現在如果打掉胎兒,怨魂的怨氣太重,她會千方百計阻止你們,對于一個已經得到處男陽氣的怨魂來講,她的能量不是你們能阻止的了的,說不定還會有人搭上性命。」

「劉燕兒太可憐了,連續兩次被那個可惡的怨魂上身」,我恨恨地說到。

「也算是命中注定,本來怨魂白天不能出來的,可那兩位同學偏偏進了當年的案發現場,女同學又桀驁調皮,在洞里大聲尖叫,還找到了那把鑰匙,激發了怨魂的能量,加上洞內又陰暗潮濕,才會在白天現身。更不幸的是那位女同學在關鍵時候暈了過去,給了怨魂上身的機會,導致了後面不該發生是事情」,聖姑接著說道,「女孩子陰氣本身就比男孩子重,所以一般被上身的女性居多,當然,也有體質特別差的男性被上身。時間緊迫,你們該走了。」

「七天太短了,我馬上去公安局找人」,我說道。

「去吧,孩子,一切順其自然,好事多磨,不要太苛求。對了,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子天生靈氣,可以把情況告訴她,也好有個商量的人。」

「恩,放心吧」,我說。

從聖姑家里出來,我想︰聖姑怎麼知道那件事兒我一直對其他人采取隱瞞態度,而沒有一個可以商量的人,看來,我知道的那些醫學生理知識,也是瞞不過她的眼楮。

更讓人憂慮的是,聖姑從來沒像今天這樣說了這麼多話,臨走還把我們送了出來,可見這件事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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