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謀士 第二卷 一戰成名天下知 十七、兵權之爭(二)

作者 ︰ 楚中原

劉備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道︰「三弟,你還有沒有其它的什麼建議,說出來大家也好比較一下。」

張飛道︰「大哥,對于帶兵者來說,還有什麼比操練士兵更重要的嗎?況且上次徐元直來到我們軍中的時候,我們比的可就是操練士兵啊!」

劉備又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以後,才緩緩道︰「帶兵者的最終目的終究還是為了打勝仗,而能操練好士卒不過是打勝仗的一個因素罷了。我看這樣好了,你和楚原先生就先比一比操練士卒。如果差距不大的話,我再出一個題目,讓你們好好較量一番。」

張飛道︰「謹遵大哥之命。」

我現張飛的嘴角隱隱約約似乎掛著一絲冷笑,而再看劉備,只見他的表情卻是平靜如水,絲毫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屋中的氣氛忽然變得有點詭異。怎麼回事?劉備、張飛不是桃園結義的兄弟嗎?可是我怎麼感覺劉備話里話外多多少少有點向著我這個外人呢?我的腦袋立刻飛快的運轉起來︰

嗯,劉備和張飛桃園結義,彼此之間比親兄弟還親的說法,應該是見于《三國演義》,可是《三國演義》畢竟只是一本小說罷了。對了,一定是羅先生想當然了,或者干脆就是他進行揮了。劉備這些人現在勢力雖小,畢竟也是一個政治集團。在這樣的一個亂世中,作為一個政治集團的領袖,如果要是只能依靠哥們義氣來團結隊伍中的同志,那劉備憑什麼和曹操、孫權去爭,還不如干脆去買根繩上吊算了。

還有劉備看起來為什麼非常希望我能接管兵權呢?我用了中學政治課上學的換位思考的方法。如果我是劉備……,對了,正如我看到的一樣,現在張飛在軍中的威信極高,他對軍隊的影響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過劉備。不會有任何一位領袖希望這種事情生的,所以劉備自然迫切需要撤掉張飛的軍權。看來他們雙方也是心知肚明,只是都不挑破罷了。

那麼關羽老哥在這里面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呢?自從我進屋以來,就沒看見這位關二哥說過話。他就一直那麼靜靜地坐著,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

「楚原先生,不知你意下如何?」劉備的話把我從沉思中喚了出來。

哼哼,張飛,你不知道吃一塹長一智嗎?關于操練士卒我已經有了主意。這回我可不怕了。

我拱手抱拳,並且盡量做出自信滿滿的態度,道︰「一切就依主公的安排。」

劉備道︰「好,那麼這樣,明天你們就去校場之上,從新招募的士兵中各自挑選五百人作為預備隊。一個月後,在校軍場上各派出二百人來演練你們的操練成果。」

「謹遵大哥(主公)之命。」我和張飛一起起身施禮道。

散會之後,我立即回到我的住所,並派人火去找孫乾、趙雲來。孫乾雖然智商不高,但勝在熟知劉備軍中大小事務,是一個很好的顧問人才。

結果這兩位是前後腳,孫乾剛剛坐下,趙雲就進來了。我這段時間見趙雲的的機會不多,趙雲就是每日來我這報個到。今天我不由又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傳說中三國的頂級大將。可是我還是沒看出他的厲害來,我只看出並且更肯定了一點,就是這家伙長了一張讓女人都嫉妒的臉。這是我能依靠的人嗎?

「楚原先生,不知你緊急招我來,有什麼事嗎?」趙雲躬身問道。

「嗯,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趙將軍。」

「先生不必客氣,您盡管問。」

「不知趙將軍在公孫瓚麾下時最多帶過多少兵。」

「回稟先生,在下最多曾帶過一支千人的隊伍。」

我的心立刻一沉。咳咳,我定了定心神,「趙將軍,我想知道,僅就操練士卒這一點,不知將軍在公孫瓚手下的將官中可以排第幾。」

「這……,在公孫瓚手下的將官中,僅就操練士兵而言,在下自認為尚無人可以過在下。」

「什麼,這是真的嗎?」我真是有驚喜莫名之感。仿佛中了一張一萬塊錢的彩票一樣。若不是擔心斷臂的嫌疑,我真想上去擁抱他。

「在下只是據實而言罷了。」

當下,我讓趙雲坐下,把剛才的事詳細對他說了一遍。趙雲听罷之後,道︰「莫非先生是想讓我來操練士卒,然後與張三將軍比試。」

「對啊!」我大聲道。趙雲臉上不由顯出憂色。「怎麼,莫非趙將軍有何顧慮,不願做這件事。」我心里不由一陣害怕,他要是不干,那可要了我的命了。

「回稟先生,據在下看來,張三將軍在操練士卒上乃是罕見的奇才,當世只怕無人能及。在下只怕冒然應允,會誤了先生的大事。」

我長出了一口,你只要願意干就行,你干成什麼樣都比我強,再說劉備都說了,只要差距不大,這項就可以過關,你是公孫瓚手下操練士卒的第一人,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想到這里,我說道︰「無妨,趙將軍只要盡力而為就可以了。」

趙雲施禮道︰「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忽然想起一事,當下向趙雲、孫乾問起,徐庶和張飛比試操練士卒時,是如何取勝的。

原來以前的張飛在操練士卒上強于訓練士卒的體魄,在陣勢上則略有不足,上次比試之時,張飛操練的士卒翻來覆去就是那麼三五個陣勢。而徐庶一上來就是什麼「一龍出水陣」「二龍戲珠陣」「三陽開泰陣」「四門兜底陣」「五方五位陣」……各種陣勢層出不窮,看得人眼花繚亂。劉備當即判定徐庶勝出,讓徐庶接掌了軍權。而現在,張飛在軍中給徐庶打了這一段時間下手,不但完全學會了徐庶的陣勢,甚至還自創了不少陣勢,現在想憑這一點勝過張飛,恐怕已經絕無可能。

我听得心中不悅。當下又交代了趙雲和孫乾兩句。就讓他們回去準備準備,明日好去校場挑選預備士卒。

我在屋中悶坐了一會,覺得這一天來事務繁多,讓我有些身心俱疲之感。當下吃了中飯,就出了門,騎上馬,一個人晃晃悠悠地散起心來。此刻已經是下午,冬季的陽光暖和的照在身上,讓人有種懶洋洋的感覺,很是舒服。

我開始信馬由韁,一路行來。古代的環境就是好,空氣里聞不到半點汽油味(聞到才怪),反而有一股淡淡的甜香,我一個人盡情的享受起這樣一個悠閑的下午來。

不知不覺間,也不知走出多遠,我忽然現前面的房舍看起來很是眼熟。我定楮細看,哎,這不是張布的老父親住的那間屋子嗎?我暗自笑話自己,看來還是放不下心中的雜務。要不怎麼會到這里來。

既然來了,我自然想過去看看,于是催馬上前。走到房前,卻看見那叫娟兒的姑娘正在和幾個小孩作游戲。幾個人在那里蹦蹦跳跳,娟兒這小丫頭此刻顯出了活潑的一面,蹦得滿臉是汗。此刻已近黃昏,夕陽斜照下來,將這幾個孩子的身影都映成了金紅色。這一下子,讓我想起了我那遙遠的美麗童年,不由看得有些痴了。

過了好一會,娟兒現了在一旁觀看的我,對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將身旁的小孩遣散,走到了我的身邊。

「楚原先生,你怎麼來了,你是來看爺爺的嗎?」她天真的問道。

我點點頭,「爺爺還好嗎?」

「好啊!好極了。楚原先生,真謝謝你,爺爺自從接了你的活,不知道為什麼,可高興了,現在都能自己下地了,還有這一天都沒再吐血。」

「哦,那太好了,我這就進去看看你爺爺。」

「那可不行,爺爺說了,讓我在這里看門,誰也不讓進去,中午時,爹爹要進去,就被爺爺罵出來了。爺爺說,他現在需要絕對的安靜。」

我只感覺胸中一熱,那里面盛滿了對這位現在我還不知道名字的老人的感激和敬意。

「楚原先生,爺爺說你知道的可多了,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你能給我講講故事嗎?以前爺爺老給我講的,不過現在他已經很長時間不給我講了。」娟兒說到最後,聲音開始低沉了。

我微微一笑,道︰「當然可以。」現在我對這個小丫頭不由充滿了好感。

那一晚,我們坐在房前的石階上,什麼「狐假虎威」了,什麼「守株待兔」了,我一直講到月上柳梢頭。夜風微拂,送來娟兒淡淡的香。好一個寧靜而溫柔的夜。

那一夜,我睡的好極了。清早起來,只覺得神采飛揚,胃口好得感覺能吞下一頭牛。酒足飯飽之後,我出門會齊了孫乾和趙雲,直奔校場而來。

校場上黑壓壓的都是人,劉備和張飛都已經到了,劉備命人調來了三千新招募的士卒,供我們挑選。此刻看到這樣的人群,我不但沒有不安,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我催馬來到劉備和張飛的面前。劉備一臉嚴肅地沖我點點頭,張飛則是輕蔑的一笑。劉備道︰「三弟,楚原先生,你們都可以開始選了。三弟你從東面開始選,楚原先生,你從西面開始選。」

我說聲遵令,正要說話。張飛忽然大刺刺的將手一擺道︰「不必選了,就是最東面的這五百人就可以了。」

我冷冷的看了張飛一眼,只覺得自己的信心越足了。哼,驕兵必敗,你一定沒听說過這句話。好,就讓我來給你上上這一課。我回身對趙雲道︰「趙將軍,就由你下場替我選兵吧!」

趙雲答應一聲,一騎絕塵,向校場中飛馳而去。

只見趙雲來到場中,甩蹬離鞍,翻身下馬。從最西邊的第一個士卒仔細看起。不時的還伸手模模面前士卒的骨骼,有時還會跟士卒簡單聊上幾句。半晌工夫,才選出一百多人。我注意到劉備的嘴角漸漸泛起一絲笑意。不再向剛看到我時那麼嚴肅。而張飛的臉色卻變得嚴峻起來,不時地向我看過來。

直到日上三竿,趙雲才將士卒選完。我們各帶士卒來到各自準備好的營房,我和趙雲商量先給士卒放半天假。明日開始操練。

晚飯時間,孫乾帶來張飛那邊的消息,張飛退回了一百一十七位老弱殘兵。帶著剩下的士卒在下午就已經開始操練了。听到這,我和趙雲不由相視一笑。看來張飛是真把我們當成對手了。

當下我們做了分工,趙雲不再給我挑選護衛兵,全力來操練士卒,我們決定就用新選的這些士兵將來做我的衛隊。畢竟這些士卒都是新招募不久,與張飛接觸不多,應該很容易培養成自己的嫡系。我是用人不疑,連訓練場也不去,反正去了也沒用,就全權交給趙雲。趙雲也將住處搬到我的住處旁邊,正式開始實行衛隊長的職責。

我的任務就是每天去老丈那里,打听「弩」的進展情況。不過我去之後,一般都是給娟兒講故事。張老丈一般都是把自己關在房中誰也不見。十天左右,我只見過他兩次。不過真像娟兒說的,此老身體大大好轉,居然讓我有神采奕奕之感。房中到處都擺滿了各種零配件,看來工作也大有進境。我心中不由好生高興。

不過,趙雲這邊卻漸漸有些讓我擔心,他每日都早出晚歸,臉上的憂色卻是一日重似一日。終于有一天,我按耐不住,向趙雲問起了操練新兵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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