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神 中卷 第九十五章 偶遇絕學又逢身

作者 ︰ 蕭哲

司馬令臉上毫無神色,右手已按住了劍柄,心想只要對方一劍,自己再動手也不遲,說時遲那時快,就見對方身形一晃已不見了蹤影,當下就感到脖子後涼颼颼的,一股兵刃的寒冷已將汗毛乍起

司馬令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這老頭的身法竟是如此的快捷,立時長劍出手,一招‘蘇秦背劍’就听到兵器的踫撞聲,司馬令身子一晃,手中的長劍立時的爆起層層氣浪,那司徒在野竟然絲毫不懼,揮動長劍將全身護了個密不透風,身形不斷奇妙的變換著,司馬令連出十幾招,雖然蕩出的劍氣威力無比,竟暫時奈何他不得,不由得對這老頭又有了一絲的佩服,就在這當口,那司徒在野身子一晃已擺月兌了司馬令那縱橫交錯的劍流,躲在了七八丈以外,氣哈哈的說道︰「好厲害的劍法,快讓老夫喘不過氣來啦,厲害、厲害,這是甚麼劍法?」司馬令將長劍一歸鞘冷冷一笑就要離去。還沒有走了幾步,就見司徒在野在自己前面五丈開外做攔截狀,因害怕司馬令的劍氣不敢逼近。

司馬令看到自己將一個名震江湖的‘神飄’逼的像個乞兒,心中一凜有些歉然,腳步也就慢了下來,讓司馬令不解的是這個老人為什麼總是要纏著自己,憑借‘神飄’的名聲,他想收什麼樣的徒弟不成?干嘛非要選中自己呢?。

司徒在野一看司馬令腳步慢了下來,不知道他葫蘆里賣得甚麼藥,可是眼前這個小子無論從其身法上還是動作的敏感方面,實在是武林中難得一見奇才,如果自己將這身輕功傳給了他,這小子的成就一定會在他之上。

他之所以沒有傳人,就是因為沒有見到過能傳此功的可造之人材,在上山的路上司徒在野已經注意到他了,就故意的躺在那里試探他,可在較功力的時候,司徒在野不由得一陣狂喜,今天終于現了他夢寐以求的可塑之人,所以說今天這個人他是怎麼也不會放過了。

司馬令想了一會又看了看已經走到山口,就對司徒在野說道︰「司徒前輩,你也不用總是纏著我,這樣吧,過了這道山口大約有二十里前面那座山峰,你我拚拚腳力,如果你先到我就拜你為師,如果在下僥幸先到你我各不相干,各走各的道,你看怎麼樣?」其實司馬令心里想,雖然我輕身功夫不入你,可是不見得你的耐久力能有我強,當你力氣耗盡的時候,我一定不會輸給你,所以出了一個這樣的賭注。

那司徒在野看了看那座山峰稍稍一頓說道︰「你是說不管什麼法子先到那座山峰就行?」司馬令一听,看看通往那山峰只有一條路,四周都是懸崖陡壁,你‘神飄’再神也沒有長了翅膀,當下說道︰「沒錯,只要先到那座山峰頂上就算贏家。」

司徒在野好像知道了司馬令的想法一樣,當下說道︰「嘿嘿,好的,你先跑吧。」

司馬令說道︰「不敢,前輩先行。」

司徒在野呵呵一笑,身子已出了數丈以外,司馬令運了一口氣,身子也像離弦的箭一般竄了出去,一到了山口就趕上了司徒在野,好像看到司徒在野漫不經心的樣子,身子稍稍一縱已將司徒在野遠遠的甩在後面。司馬令狂奔近十里,身後已不見‘神飄’的影子,司馬令心想,畢竟是年齡不饒人,剛剛想到這里,可是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就見那山峰的半腰上有一個影子像大鳥一般的飛上升,不是‘神飄’是誰?見那影子輕盈的就如一道白霧冉冉上升,上升度毫無滯怠,眼看的就上了山頂,司馬令不由得嘆了口氣,心想自己的輕功是遠遠比不上他的。

等他來到山頂時,那司徒在野躺在那里眼楮望著他笑眯眯的說道︰「怎麼樣好徒兒,還不叩拜師父?」司馬令听到此話,就上前雙膝跪倒拜了三拜,司徒在野身子一躍而起忙將司馬令扶了起來口中說道︰「老夫將此絕妙神功傳授與你,也不愧授你三個響頭了,呵呵,這樣吧,本來以你的武功應該已經天下一流的功夫了,完全用不著學這輕功,既然老夫受了你的跪拜,等你學完這套輕功我們就了此師徒緣分,你看如何?」

司馬令一听忙一頓道︰「豈敢,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小徒怎敢得藝而棄之令天下人唾棄?」司徒在野一听哈哈大笑。

數日間,司馬令心無旁騖,潛心研修司徒在野所教的輕功法門,進展竟是十分的神,就連司徒在野對司馬令的領悟天賦也感到十分的驚訝,原本想著三個月才能將所有的功法教給他,沒想到司馬令既教即會,身行變幻等高難度的法門幾天就能融會貫通。其實這得益于司馬令所修煉的內功心法,‘太虛神功’乃是天下內功最高的境界之一,真可謂融會貫通一通百通,尤其是司馬令此時心中沒有雜念潛心學習,更是造就了他精進的度,等快到了千佛岩的時候,短短十幾天司馬令已經將司徒在野全部的功夫精髓學了個十之**。

這天走在路上,看看離千佛岩還有幾十里,司徒在野對司馬令說要看看他的進步到底有多快,提出二人同時用功力直奔千佛岩,司馬令知道這是在考教他的功力,點點頭,還沒有說完話,那司徒在野的身子已經飛了出去,司馬令功緊跟其後,沒過多久,兩人幾乎身子處在同一條平行線上,司徒在野吃驚的看著司馬令,腳下絲毫不慢,暗暗的將功力逼至九分,頓時就覺得身邊的山石、樹木像虛影一樣飄過,臉上被山風刮得生疼,司徒在野心想以這樣的度飛奔還是近十幾年來第一次,看來這個司馬小徒的進步極快,不然怎麼會這樣逼得他使出全身的解數來應對……不過想你司馬令再厲害這時想必已經被自己甩出應該有一里之外,就在他為自己絕頂的輕功得意的時候,就覺得身邊有身影晃動,側目一看,幾乎讓他大吃一驚,就見司馬令臉上毫無表情,雙眼微睜,神情凝重,尤其是腳下的步伐絲毫不急不緩,恍如飄飛,離自己不到半尺,大有過自己的勢頭。這一下子可讓司徒在野倒吸了口涼氣,這是數十年來從沒有見過的事,以自己現在的功力就是師父重生也不會過自己,萬萬沒有想到剛收了個徒兒就大有取代自己的名頭成為‘神飄’,同時也為自己收了這麼個徒弟感到得意萬分,為了不讓司馬令有驕傲的思想,頓時身形一晃又重新調整了一下心法,將功力上升到極至,就感到身子恍惚已經飄起,迎面分開的空氣近乎將呼吸窒息,同時也感到司馬令與自己拉開了距離,看看將到千佛岩,前面的人群依然顯現,人群當中有一塊很大的空地,司徒在野身子以像箭一般的向空地飛馳過去,腳步停住剛要回頭看看司馬令遠在什麼地方,可看到的是司馬令的下拜,就听他道︰「感謝師父考較徒兒功夫。」司徒在野頓時愣在那里,這小子原來緊跟自己身後,這不可能生的事竟然生了。

原來司馬令跟在司徒在野身後,看到師父催力與自己拉開了距離,自己也調整了一形,恍忽間,好似帶動了‘太虛神功’、‘元?悟釋’中所有的調息精要法門,按照這十幾日所修煉的輕功要旨,腳下幾乎是隨心所欲的運行,到了千佛岩沒有想到與‘神飄’一前一後,僅差半步之遙。

司徒在野听罷縱聲哈哈大笑,笑聲是那樣的興奮,不乏里面還隱藏著一些苦澀,笑聲嘎然而止,就听司徒在野說道︰「司馬小俠,老夫豈敢再做你的師父,一年半載以後老夫那里是你的對手,咱們就當做了十幾日的忘年交,你我以後不必以師徒相稱。」司馬令一躬身說道︰「師父之言差矣,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身是師’想當年王羲之也曾拜一字之師,何況我一介平庸之人。」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著,竟忘了這是英雄大會,這時有幾人從主座位上下來,走到司徒在野面前施禮道︰「有蒙司徒前輩能參加這次聚盟大會,我輩甚感榮幸之至,恭請‘神飄’上座。」司徒在野心不在焉,口中喃喃的遜謝,隨著那幫人走到主位前坐定。順手指了指司馬令告訴那些人讓司馬令也坐到身邊來,那些人剛才听到二人的對話,知道這位青年是司徒在野的徒弟,心下雖然不情願,但也不敢造次不听,隨搬了一張石椅讓坐于司馬令。

主持這次南吳聚盟大會的人是號稱‘金陵刀王’的戴農,那戴農年逾六十,紅光滿面,三縷胡須皆盡花白,在吳地誰都知道戴家刀法堪稱一絕,來到千佛岩的人都為吳越之眾的武林好手,這次聚盟大會主要是針對黃眉教的擴張所召開的,其目的是在這次大會中推選出一位吳越武林盟主帶領大家共同抵抗黃眉教。連著幾天在這里比武多次,今天已經進入白熱化的階段,出動的幾乎全是頂尖的高手,因這些武林人士極少參與了澶州大戰,所以有很大一部分人不認識司馬令,就是去過澶州的人見到過司馬令,可是此時的司馬令衣衫襤褸,胡子拉碴,那里還是那個英武逼人的大內都總管,所以都沒有注意到他,只以為他是‘神飄’的徒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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