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神 中卷 第九十四章 盟盟誓誓得奇緣

作者 ︰ 蕭哲

司馬令自從離開了澶州,一個人形單影只漂泊在江湖,沒有人相隨左右,幾乎天天泡在酒里,數月間的流離,他的神形變得十分的憔悴,眼中的那種冷漠更加的比以前有過而無不及,沉默寡言的幾乎讓人感到他是個啞巴。︰整理他那份內心的痛苦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破衣爛衫的體內藏著一顆即將被凍結的心,原本那顆慢慢恢復溫度的心又重新受到傷害,而且這種傷害的源頭又是來自于他感到最親近的兩個人……他也不知道該去哪里,也不知道魂歸何處,有時想著去關外去找大哥韓天演,可是話的緣由又不知怎樣向大哥解釋,還有大哥相贈的那把‘青?’寶劍也被他人盜走,他無顏面對大哥的問話。

有時從懷里模出那對合璧的白玉鴛鴦看著時,心中又增添了無盡的傷感……他是個內向十足的人,他喜歡婉兒可是從來沒有掛在臉上,表于口中,只有默默的感知這一切,在相處的日子里,自己以前那顆冷傲的心已被婉兒細心的照料與溫情所慢慢的熔化……與楚傲天的相識又喚起了一份家道兄弟間的溫暖,他真的把楚傲天當成了自己的弟弟,注以親情,注以愛心,以至于將自己的生命都看得很輕去舍命相救他……就在心靈歸于正常的時候突然間生了這一切,而且還是喚起他重新步入正常人的生活的所謂心知的兩人,太突然,太讓人不可思議,所有的這一切的回味幾乎能讓他失卻了理性而無法自拔。

孤身一人,破衣爛衫,一柄長劍游蕩在漫無邊際的江湖當中。又過了數月,世道越來越亂「澶淵之盟」後宋真宗自感自己的豐功偉績已經越了自己的先人,隨之大興祥瑞之事,東封泰山,西祀汾陽,又大興土木廣建佛寺道觀,勞民傷財令民眾苦不堪言,苛捐雜稅逼得有些人已經生存不下去,從而導致社會矛盾激化,各處人民無法生活紛紛的揭竿起義,形成了數十支強大的潮流與朝廷作對。江湖上的門派也是活動頻繁紛紛廣收弟子擴大自己的實力,一時間,江湖幫派之間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尤其是黃眉教異常的興旺,大有凌駕于各名門正派之上的趨勢。

這天,司馬令無意當中來到了棲霞山,就見到此山郁郁蔥蔥,樹林茂密百鳥站在枝頭盡情的高歌,頗有鳳凰來儀之勢。

司馬令不由得嘆道︰‘就是老死此地,有百鳥相伴啼鳴,高枕黃土也足矣’正在唏噓間,就見到身後的側道上奔來數十匹快馬擦身而過,馬上的漢子身邊帶有兵刃個個雄壯無比,有一個漢子回頭看了看司馬令立時的將馬帶住停了一會,一提馬韁來到司馬令的面前問道︰「好漢可是去參加千佛岩南吳聚盟大會?」司馬令眼神漂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那漢子見司馬令不說話搖了搖頭將馬韁一帶飛馳而去。

看著那漢子絕塵的背影,司馬令一听說是千佛岩開什麼聚盟大會,兩腿不由自主的向著他們消失的地方走去。幾個時辰間,從身邊騎馬掠過的有十幾群人,也有七八個人一堆的向前走著,但司馬令都遠遠的避開走著小路,當走到一個山丘的旁邊,見到一個叫化子般的老人躺在那里捉身上的虱子,身邊赫然放著一把長劍,看來也是個武林中人。

司馬令也沒有在意就從他身邊過去,不想身後傳來一句話︰「嘿嘿,現在的年輕人哪,當真是連一點點人情味也沒有了,看到了老年人連點禮貌也沒有……」

司馬令一听,頓了一頓又繼續往前走著。走了一會就覺得身邊好像有一股青風從身邊刮過轉眼既逝,司馬令感到有些不對勁稍稍作了停頓又繼續前行。剛走了里許,就見剛才那個叫花子老人躺在那里還在捉虱子,司馬令這才明白剛才那一陣青影是這位老人以駭人的輕功所展現的度。司馬令知道遇上的高人,但是神情還是那樣的凝沉,徑直的向前走著,那老人見司馬令連話也沒有說只顧向前走,不由得嘿嘿了兩聲身子一提,身法快得無與倫比向前沖去,司馬令見狀心性燃起,也將身子一縱,跟在後面。

兩人一前一後疾若奔馬,司馬令一提內力身子霎時與那老人只差半步,那老人扭頭一看不由得詫異萬分,能與他較力輕功的人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看看奔出七八里地見司馬令還是只差自己半步,嘿嘿一笑,突然間身法驟變,就見那老人就如離弦之箭登時將司馬令甩了個無影無蹤。

司馬令見狀提氣猛追,奈何如何移動身法都見不到那老者的影子,司馬令不由得心里一陣氣餒,步子也就慢了下來,莫約奔走了近二十里才見到那老者躺在路邊上呼呼大睡,很顯然已經到了一段時間。

好像听到了司馬令的來到,那老者一骨碌爬了起來沖著司馬令嘿嘿笑,司馬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向前走,那老者見司馬令一句話也不說,好似沒有看見他一般,心中不由得有氣,叫道︰「你這年輕人是怎麼回事?你把我一點也沒有放在眼里嗎?」

司馬令聞言,扭身冷冷的說道︰「我干嗎要把你放在眼里?」那老者一時語塞,是啊,為什麼人家要把你放在眼里?干瞪眼了半晌,這才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難圓其說,曬曬一笑說道︰「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的,輕功這麼好……難得呀,難得。」

司馬令臉上如同罩了一層霜說道︰「什麼好不好?比起你來在下還差一大截。」

那老者一怔,說道︰「你要跟我一樣了那還得了?那我這‘神飄’的名頭還不被你搶了過去?小女圭女圭說話真不知天高地厚。」

司馬令也同樣也是一怔,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邋遢老者竟是當今輕功絕頂無比的‘神飄’司徒在野,司馬令聞听忙身子一躬說道︰「原來是‘神飄’司徒老前輩,在下失敬。」那老者一听,腰頓時一挺說道︰「呵呵,不要來這虛套啦,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說完一直盯著司馬令上上下下看個沒完沒了,突然的說道︰「老夫將這絕頂的輕功傳給你好不好?」司馬令也是一怔,怎麼這老頭說胡話啦?武林中人人皆知‘神飄’的輕功向來不外傳,人到老年連個弟子也沒有,向來獨來獨往。今天突然說要把這身絕頂輕功傳給自己,司馬令也聞道‘神飄’歷來瘋瘋癲癲,突然的一句話如何能相信,所以眼光一斂就要走開。

那司徒在野一看急了,忙上前攔住狠道︰「你這年輕人,到底答應不答應?你去問問我多會說是要將這功夫傳給別人來著,有多少人對老夫的輕功垂涎三尺,偏偏你看不起老夫的功夫,今天你說不出個道理你就別走……」

司馬令微微一頓,覺得這老頭有些不可思議,看來江湖上對他的傳聞是真的,腦子一轉就說道︰「司徒前輩,正像你剛才說的‘你多會說是要將這功夫傳給別人來著’所以說我不敢做你的承傳弟子,也就不敢妄想你會將這絕學傳授給我。」

司徒在野一听撓了撓頭,含含糊糊的說道︰「這句話我說過嗎?不會的,一定是你听錯啦。」司馬令一看他為老不尊有些耍賴,可是一個老者與自己糾纏不休畢竟有些麻煩,想著要擺月兌他就問道︰「前輩要傳我功夫總的有個起因吧,沒有原因在下萬萬不能學前輩的功夫。」

司馬令本想一句話將他堵住,能盡早抽身走掉,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司徒在野好像被灌了**湯竟然死死的盯住了司馬令,沉思了半晌說道︰「原因嘛,就當是我想收徒弟了。」

司馬令冷冷的說道︰「在下並不想當你的徒弟。」

司徒在野一愣,又說道︰「那就說是你想拜我當師父了。」

「在下沒有拜師之意。」又是一句冷冷的話語。

司徒一張老臉紅了半邊,還是不死心的問道︰「那就算是我白教你一套功夫讓你學……可否?」臉上掛著試探詢問的口語,司馬令搖了搖頭。

那‘神飄’不竟的勃然大怒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這女圭女圭到底想怎麼樣才行?你叫什麼名字,說不定我與你的父輩是至交也說不定。」

司馬令面無表情的說道︰「在下司馬令,我的父親在二十年前早已仙逝,恐怕司徒前輩不會認得在下的父親,所以前輩沒有任何理由逼在下承傳你的絕學,在下告辭了。」說完就要走。沒想到司徒在野一听竟然哈哈大笑,那個笑幾乎是包含著一種得意又包含著一種狂喜,直笑得司馬令頓足不前疑惑滿月復的看著他。

就見司徒在野狂笑了一會,忽然臉上變得十分的嚴肅說道︰「老夫收你做徒弟有原因了,哈哈。」司馬令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就見司徒在野說道︰「我們都姓司,一筆寫不出兩個姓,哈哈,難道這不是理由?」

司馬令一听有點哭笑不得,一個姓司馬,一個姓司徒明明是兩回事,硬讓這老頭給牽強附會的說成一回事,司馬令有些無奈,只好搖搖頭要離開,不想那司徒在野擋在面前怎麼也不讓司馬令走,司馬令知道以自己的輕功根本躲不過他的糾纏。

司徒在野叫道︰「你這個女圭女圭怎麼搞的,讓老夫說收你為徒的理由,老夫找到了理由你卻不守信用?何也!」

司馬令冷冷的說道︰「前輩所說的同姓那是虛言,司徒與司馬是兩個不同的姓,怎麼能混為一談而論?」

司徒在野一听,嚷嚷道︰「我不管,反正都姓司,幾百年前是一家子,今天你這個徒兒我是收定啦,你要是不答應老夫與你走兩招……」說罷,身子一擺不知什麼時候已把長劍拿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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