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神 中卷 第七十二章 緣由傳信行路難

作者 ︰ 蕭哲

大廳的人們看到一個少年不到兩百招之內,就將‘湘峰六天王’的人頭割了下來,都大驚失色不知道這些少年從哪里來,‘湘峰六天王’怎麼得罪了他們,有些人不禁的暗暗猜測起來。看著事已辦妥,‘羅山九子’將六人級提了,一陣風的退出了大廳。人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去,就是有些武林人士想作,可是看了剛才那少年的劍法,不由得還是覺得不出聲為妙。

‘羅山九子’瞬間一舉殺掉‘湘峰六天王’之後。有道是‘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沒有幾天的功夫,就在江湖中傳播開來。人們都在傳聞這‘羅山九子’的出處所在,總是不得要領,胡亂瞎猜一頓。

這天,就在‘羅山九子’回歸的路上,又接到了林浩然的信件,那聖羅天龍打開道手諭,上面對羅山九子著實的夸獎了一番後,講道又有人托單,指令讓他們放倒一批點子……十數天後,在鄂州地界‘黑鷹幫’九十七個人,一個沒活全部被殺。緊接著又是‘雲州十三虎’被割掉級拋尸在荒野。至此聖耶羅山莊的生意極是興隆,點名指定的就是要‘羅山九子’出手。這下可苦了‘羅山九子’經常疲于奔波,竟是連個歇腳的日子也沒有。單子多了‘羅山九子’這樣群同群往,十分的疲憊,在大家的建議下分為兩撥,一撥組成三人,由聖羅天虎帶領聖羅天豹、聖羅天鷹前往北面游動。另一撥由聖羅天龍帶領余下五人在南邊行事。

兩撥人半年多來在江湖上的走動,了解了很多的消息,而且這內地的花花世界讓他們也是大開眼界,頗有些樂不思蜀的感覺,好在單子不時的傳來,他們也就忠實的執行著林浩然的指令。一時間,大開殺戮,把個江湖武林搞了個天翻地覆,人心惶惶,至此人們便忘掉了‘羅山九子’四字,不到半年的工夫聖羅天龍這六人竟闖下了個‘羅山六煞’的名號。而聖羅天虎那三人也得了個‘羅山三梟’的名頭。

僅僅半年‘羅山九子’就給林浩然賺取了百十萬兩白銀之多,那聖耶羅山莊立刻甲富一方。那林浩然心性極大,接納了大批的游民定居在此,又到中原聘請眾多身懷奇才的失勢文人來此清雅授課,一時間巫醫樂師百工之人倒也聚集,沒過數月將聖耶羅山莊擴大了數倍,頗有市井繁華之像。

在‘羅山九子’還沒有下山以前,林浩然曾派出一些身邊的武士去接那些生意較為量小的單子,當然這些武士的武功雖遠遜‘羅山九子’的身手,但在聖耶羅山老人的教下自是也非同尋常。以前司馬令跟青袍客下了九華山,在安徽農民義軍劉開輝軍中遇到的那個武功極高的頭陀刺客就是他們的領。當時那頭陀跟司馬令交手就讓司馬令很為震驚,沒有想到在沒有成名的劍客中竟有這樣的高手。

這天,‘羅山六煞’去楚州作案,在舒城歇腳時,沒有想到踫上了司馬令和卉易娘。行走江湖以來,‘羅山六煞’對天下劍客的排名以及江湖軼事更是了如指掌,由于少年的好勝心切引的緣由以及在縱橫江湖的日子罕逢對手,所以極為想見識一下頂極劍客的身手,無意中听到第三大劍客卉易娘在此,不由得出手想看看這第三大劍客的劍法有多高。當然他們六人也听說過‘冷血劍客’的名頭,但不知道卉易娘身邊的男人就是司馬令,否則,或許他們出手要斗司馬令也未可知。

沒過幾天,司馬令與卉易娘來到江西洪州,那洪州已離湖南很近,看來不過十數天就可以到達藏寶之地。腳上的行程自是不慢,司馬令松了口氣,每天三四百里的行程也確實讓司馬令和卉易娘感到疲憊不堪。來到洪州城里一家最大的酒店,準備著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再趕路。酒店中正廳里幾乎坐滿了客人,舉眼一望竟有許多三山五岳的江湖人士,司馬令和卉易娘一進得店門,就被好多人現,有些江湖人士認識卉易娘與司馬令,當時就驚訝的站了起來,不知道在這小小的洪州城里怎麼突然會有天下聞名的兩大劍客同時出現,而且他們有的人眼中的神色甚是異樣。

司馬令要了兩間上房,正要上樓,突然間,一個滿臉是污穢的女子從門外進來,上前的一把拉住了司馬令,興奮的眼神淌出了淚花,帶著嘶啞的嗓音高興的說道︰「你個沒良心的,我可找到你了……嗚嗚。」說完就大哭了起來,眼淚頓時將污穢帶去,留下了兩道白皙的淚槽。

司馬令听到此話,頓時一怔,見這女子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臉上髒兮兮的,頭中兀自還插著茅草,簡直跟個叫化子無異。就在司馬令還在愣神的時候,那女子和著淚水用衣袖將臉擦了一擦,隱約的露出了本來面目,不是狐兒是誰?司馬令知道她素來鬼靈精怪的本待不願理她,但看到她那樣渾身上下的髒勁及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知她經過了多少辛苦才找到自己,以致于將自己搞成個要飯化子一樣,就知道必有事情生。

狐兒看了一眼四周,詭詭秘秘的附在司馬令耳邊說道︰「到了房間跟你說仔細。」司馬令心里明白知道她有很重要的事相告,就拜托卉易娘讓狐兒住到她的房間里先行收拾一下換換衣服,然後來自己的房間。卉易娘微微一笑答應了,就跟伙計要一桌上好的飯菜送到司馬令房間里來。

司馬令在房間里稍微小憩了一會,就見伙計已將酒菜送來,擺了滿滿的一桌。看到熱氣騰騰的飯菜,真的有點感到有些餓了,忍不住上前撕了一條雞腿就塞在嘴里。就在這時,卉易娘領著狐兒進了房間,那狐兒已經洗得渾身干淨,換了一套卉易娘的衣服,甚是合身。見到司馬令樣子,卉易娘打趣道︰「呵呵,司馬大俠趁我們不在一個人偷吃啊?」司馬令一看到她們進來,自己手拿著一條雞腿正塞在嘴里,樣子確實可笑,臉上微紅有些?態。倒是狐兒見狀上前一下子坐在桌上順手也掰掉一只雞腿,吃得滿嘴流油。看樣子她是餓了很久,司馬令與卉易娘坐在桌邊相對一視也不便再談話題,任由她吃飽。狠吃了一會,狐兒才抹去嘴邊的油膩,笑著說道︰「好久沒有吃得這樣飽啦,嘻嘻。」司馬令見她吃相急暴,好似很久沒有吃過飽飯,心想她不在劉開輝身邊怎麼跑到洪州來了?並問她為怎麼到了這里。

狐兒听到此話,將嘴一撅的老高,眼楮里又淌出了淚花,喃喃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個沒良心的,讓我做了這許多天的要飯化子。」突然間又變了聲調,把眼楮睜得大大的,看了看四周,看樣子很急的對著司馬令小聲說道︰「你這幾天要躲起來哦,滿世界的武林高手都要殺你呢。」

卉易娘畢竟是個女人,知道狐兒為什麼這樣,心想如果不是有重要的消息,她是不會這樣千里疲命的尋找他。她對司馬令沒上沒下的口語,卉易娘早就聞之,因為在數日前司馬令在路上跟她講過在劉開輝那里的一些情況,包括這個古靈精怪,調皮搗蛋的狐兒。當下對著忽兒說道︰「小妹子,慢慢講,不要著急。」

狐兒才慢慢的靜下心來將事由說出來,原來,就在司馬令與青袍客離開句縣之時,狐兒跟著幾個義軍的領出去打獵到了很晚才回來。回來後帶著一只自己打下的山雞想讓司馬令看看,進了司馬令的屋里才現屋里整整齊齊,人卻沒了蹤影,心想不妙,找到親兵隊長一問才知道司馬令與青袍客一大早就離開了句縣不知何往。趕忙來到了劉開輝的住處問明了情況,才知道司馬令根本沒有想到要與自己告別。一氣之下跑回了自己的臥房哭了個昏天黑地,第二天一早,便向守門的軍士打听才知道是從北門走了。稍稍收拾了一些東西騎了匹馬出了北門,听他們的行蹤,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在十幾天以後在淮北找到了青袍客,可是司馬令不再此處,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向青袍客哭訴,末了又跟豹子的媳婦哀求,豹子本來就是很憨厚的個人,被她求磨不過,便告訴了她說是在剛出了句縣不久就分開了,司馬令是向西而去,去了那里他真的不知道。狐兒一听頓時狠心里道︰「本姑娘不信就找不到你個司馬令,就要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當時就沒有逗留,又返回了句縣的那條分叉的道路,一路向西追去。這天,到了一個縣城看到了好多的江湖人士聚在一起,就想著打听司馬令的消息,沒想到一問之下,對方惡狠狠的問道他是司馬令的什麼人,看那人凶巴巴的樣子,當時就把她嚇了的直哆嗦。就悄悄的來到旁邊的飯店假裝吃飯,一邊偷听著他們的談話,一听之下,差點沒有把吃的面條從鼻子里噴了出來。原來這里的眾多江湖人士聚集在此,是要給吳、越、楚、湘、鄂的武林各大幫等一干江湖人士派送帖子,說是要共討‘冷血劍客’司馬令,說他殺絕了‘金陵刀王’戴農全家不說,吳越英雄出面調解,沒有想到他竟將吳越兩地武林人士殺掉數十余人後逃得不知去向。

狐兒听罷此事,一刻不敢停留,上馬便向著西邊而行,又不敢明著問道上的人,只有慢慢的邊走邊看,沒過幾天身上就沒了銀兩,無奈之下只好將馬賣掉,賣掉馬後的三十兩銀子那里夠她路上的盤纏,這天到了黃州身上的銀兩已經用盡,天可憐見在一個酒店外面听到了有六個少年說話,談論的是在舒城踫到的天下第三劍客比武一事,並說那女人身邊有一個男人看似武功很高,看來很是個厲害的對頭。狐兒一听之下感覺到了什麼,兩天後到了舒城慢慢打听,正是蒼天不負有心人,竟然她問到了司馬令住過的那家客棧,問明了那一男一女的模樣後知道就是司馬令,就出了西門叫喊著‘小刺蝟’的名字,希望司馬令听到後有所警覺,直到嗓子喊啞再不能出聲,就向西南方向趕來,沒走百十里地就餓得昏,她這時的模樣已經跟叫化子沒什麼兩樣了,身上的衣服又破又髒,臉上的污垢越積越多,只好靠乞討過活。路上見到一彪又一彪的江湖人士談論著怎樣捉拿‘冷血劍客’更是讓她驚嚇不已。這天,正好踫上一個馬幫,那掌舵的漢子看她可憐,就給了她十文銅錢和兩個饅頭,她看到這個漢子是好人,問他能否搭載一程。那漢子見她孤孤單單,怕在這野外給狼吃了,就答應了她,沒想到數日後到達了洪州歇腳,狐兒本想去酒樓里討碗飯吃,不想就著這里踫到了司馬令。

听完她這一席話,司馬令這才知道她受了許多的磨難,一個漂漂亮亮的少女能承擔這份苦難尋找自己,不由得心里很是難過。卉易娘在一邊听到了狐兒來這里的過程,也為她的這份苦心所感動。

司馬令將話鋒道︰「什麼?言傳說我殺死了‘金陵刀王’戴農一家?」

狐兒道︰「對啊,人們都這麼說,數個省的武林豪杰都在找你呢,你還是到大山里躲躲吧,他們都很凶的。」司馬令頓時臉上涌起一股殺氣,但一閃而過。

卉易娘看到司馬令沉默不語,臉上又現殺機,也以為這案子是他做的,想必他當時有什麼緣由才不得已殺掉戴農,又遭到眾人的圍攻再殺掉數十人那是很可能的事,一舉手就殺掉武林中數十人,亮別人也沒有這個本事,想到這里就對他說道︰「殺掉個金陵刀王有什麼關系,元貞莫怕,有奴家在此必當與你攜手殺散這來尋仇的人群。」這些武林人士卉易娘向來不放在眼里。

司馬令這時想的並不是要大開殺戒,而是覺得這樣鬧下去,必將在起寶藏的過程中會遇到很多的麻煩,耽誤了交割的時間。他是個很看重承諾的人,如果延誤了對李順的承諾期限,未免令自己難堪。不由得覺得這些武林人士好沒由頭,為什麼說是自己殺死了金陵刀王?以他的性格和內心的清高孤傲,去面對他們解釋這一切顯然是萬萬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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