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神 中卷 第七十章 煎熬時事煞氣涌

作者 ︰ 蕭哲

老人死去後,聖耶羅山莊的執掌權落到了老人的徒孫莊管林浩然手中,那林浩然經常被老人派往中原辦事,對市井熱鬧的生活很是向往,安葬老人之後沒過百天就宣布自任為莊主,將兩莊合二為一,形成男女同莊,成了家的自然合居,並且建立階層關系,安排外出莊客時刻關注江湖動態。

這時,聖耶羅山莊已是一個近千人口的大部落,因為老人在世的時候人們已經習慣了嚴刻的管制,所以林浩然的體制變動,人們也覺得理所當然。莊落群中雖然有幾個人有些不滿,但被林浩然殺掉一人,其他人也就不敢再多言論。林浩然將一批武功高強的中年男人組成莊落護衛,守衛莊院,另有聘請了六七位這里的飽學之士出任教學先生。另外選拔了一批年輕力壯的青年高手深入中原掠取大量的生活物資用以繁榮莊。那九個少年仍舊在莊內繼續習武,另外又派遣數十人進入中原不同的區域了解中原局勢,來往很是頻繁。

不到一年將個聖耶羅山莊治理得井井有條,加之大量的生活物資的到來,那林浩然分配方法到也十分得體,人們過著已經不是以前較為清貧的日子,可以說是生活較為富庶。那些個被派入中原了解事態的人一年回來七八次,將中原的瑣事以及江湖上的生的軼事常常回傳,雖然遠離中原,但消息竟是一點也不閉塞,什麼朝廷的大事澶淵之盟、各地農民起義造反對抗朝廷、天下劍客的排名、江湖上各門各派的歸屬等等莊客們很是明了。

那九個少年自從孩提時候被人領到這里,那時他們小的不到三歲,大的也就五歲。從剛剛記事起就一直進行著屬于越自身本能的修煉,看到與自己同來的孩子一個個經受不住這殘酷練法的而死去,被抬了出去掩埋,也許在他們心里想到的是說不定哪天自己熬不住了,也會倒下跟他們一樣。所以從小在內心里就沒有感到對死亡的恐懼,在這種環境下造就了他們的成長,人人都養成了一副鋼鐵般的心腸。同時他們也知道沒有同伴的幫助和支持是不可能單獨活下來的,最後這九個孩子幾乎是相依為命,情同手足,在那樣的環境下相互鼓勵,相互扶持,正是這股力量,最後走出了山洞的只有他們九個。

回到莊子里後,老人突然死去,在內心里他們已將老人當成他們的靈魂。老人沒了他們有好一陣子找不到希望,最後,覺得只有九個人的心緊緊的靠在一起才不會感到孤獨。雖然林浩然在物資分配上對他們與別人沒什麼不同,在生活上也是關照備至,可是他們的總是在內心中覺得與這個莊落很是生分、隔心。感覺只有他們九個人抱成一體才是一個真正的家庭,慢慢的年齡大了,在內心中他們已經在兄弟排名上慢慢的自我形成,這是一股力量,幾乎是一股無堅不摧的力量。

他們在莊中出除了打坐與習劍幾乎不跟人們來往,最能讓他們感到興奮的事,就是每次回來的人一說到外面的世界,他們九人就跟過年一樣高興,圍在那些人的身邊听他們講外面的事情,每次講完以後,他們都會有著自己的遐想,這種遐想隨著年齡與日俱增。

他們來的時候幾乎沒有名字,就是有名字的也慢慢在每日強烈的負荷下漸漸淡忘。相互間只能用數字的符號來呼喊對方,回到莊園里,老人原本想第一件事就是給他們分別起名,沒想到高興之余竟然油盡燈枯撒手人寰。十數天來,他們多次求教教學先生,先生總是說想想再說。在一個深夜里,九個人躺在炕上怎麼也睡不著,其中一個年齡稍大一點的說道︰「這樣如果讓那先生想下去,我們的名字還會拖著,我們用不著再去求他。自己的名字自己起,這樣好不好?我們到此都是天意,我們干脆都姓天,名字單取一種動物的名字就好。既然是天定的,不管叫什麼名字大家都不可以有怨言。」九人一听大喜,都表示同意,因每個人心性極為好強,不願以猴馬動物為名,都以強悍帶有攻擊力的動物提出名字,不一會列出了龍、虎、獅、豹、狼、狐、獒、熊、鷹、九種動物。按歲數而論老大自然叫天龍,老九最小以一種飛禽的名字命名,叫天鷹。

最後商議了好一會才把年齡搞清楚,最大的少年只有十九歲,最小的十七歲,因為年齡很接近,最後不得已以月份來定大小,可他們從小只記得自己幾歲,哪里會記得月份,最後由中間的七個人抓鬮才確定下來。老大自是叫天龍,老二叫天虎,老三叫天獅,老四叫天豹,老五叫天狼,老六叫天狐,老七叫天獒,老八叫天熊,老九叫天鷹。至此九人有了名字,心中很是歡喜,一夜之間就是在議論自己名字的好听與否,竟是一夜沒睡。

第二天,九人將自己起的名字上報給林浩然,那林浩然看了微微點頭道︰「名字起的是不錯頗有煞氣,很好,但是沒有姓天的啊。」說著喊來教書先生斟酌一番,那教書先生想了半天說道︰「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們九人懵懂知事起就是在這聖耶羅山生長,既然天叫汝等以此山為居,必有玄機所在。縱然不按百家姓來由,當可取聖耶羅山中的聖羅二字為姓可好?名字當然一概照舊可用。」九人一听以聖耶羅山為姓,當然欣喜。

當天林浩然就召集全莊的人口來到莊前,焚香拜了上天,宣布了九個少年的姓名,那九少年一齊跪下謝了莊主賜姓之恩。那林浩然看著這九個少年個個成才,心如一人,捻須微笑,說道︰「真可謂是‘羅山九子’。」至此,莊內的人們皆呼為這九位少年為「羅山九子」。

數天後,因‘羅山九子’性情孤僻,不喜這里的嘈雜之鬧,提出願意到‘繡羅莊’居住安靜習武。那‘繡羅莊’在老人死後,就被林浩然將這里的女人全部遷入聖耶羅山莊,這里房屋甚多,可謂十分安靜。林浩然當然毫無異議,內心也有他自己的打算,就同意羅山九子前往居住。

那林浩然自從接手聖耶羅莊以來,為了擴大莊園的規模,不擇手段的四處大搞易貨生意買賣,但畢竟所得有限,雖有小批的山貨生意可做,收入也甚微。到中原回來的探子回報說現在得益最大的莫過于收取巨額財富替人除卻心月復大患,有很高的回報。林浩然細細一想覺得這無本萬利的買賣很有賺頭,派人潛入中原後與江湖各黑白兩道展開了聯系,不想接了幾單生意,派出幾人小試身手,竟是十分的順利,收益頗豐。自此訂單不斷,屢屢派出殺手出單,基本還算順利,沒過一年這里倒成了雇佣殺手的重要基地。

數月後,有一外探莊客領著五人來到了莊大廳見林浩然。說明來意後,林浩然不以為然的看了那五人一眼,近來找他放點子的人很多,對那些小買賣頗有些看不起。看那那五人是江湖人物,個個悍彪彪的,樣子很是凶狠,覺得沒有什麼油水可榨,心里不免看輕了些。當那為之人將一個包袱扔到桌上,打開是一千兩黃金的時候,林浩然臉上一驚,隨之笑容滿臉,忙吩咐看座上茶。

那為之人一落座,身邊那四人背手而立在他的身後,很能說明那為之人的身份大是不同。那人落座言道︰「嘿嘿,聖耶羅山莊近年來闖下好大的萬兒,怪不得林莊主有這樣大的架子,嘿嘿,不簡單。」

林浩然呵呵一笑,看在黃金了面子上,陪笑道︰「哪里的話,都是江湖朋友的抬愛,哪里有什麼架子,在下做這樁買賣,那是弟兄們用血換來的,閣下不用見怪才是,客官要的點子是誰?」

道上有規矩,凡是來點貨的人,接貨的人不能問其姓名,來路等等。一旦商量好了價錢,事情完結後自然有人會將另一部分金額補足,所以說林浩然不必相問對方的來路與姓字名誰。

那人嘿嘿一笑,道︰「先不說點子,在下倒要想看看貴莊有沒有能力吞了這車貨再說。」說著指著桌上的黃金說道︰「這千兩黃金是五成定金,事情完結之後另外五成自會補足。」他這樣一說,自然是露出想看看你的手段。

林浩然知道對方出了這樣大的價錢,想必這件事情是相當的難辦,可以猜測出點子人多而且武功一定極為高強,要不值不了這兩千兩黃金。平常高一點的單子也就在三五千兩白銀左右,這次的酬金比平時足足的要高出數十倍,可見這人對此事十分看重而且是要勢在必得。

「呵呵,客官如此相信我聖耶羅山莊,在下敢不盡力?亮明了點子的盤子,保管叫閣下滿意便是。」林浩然說道。

那人將嘴一撇,心里有些不放心,說道︰「在下想看看接貨人的手藝,此件事必須一次性了結,半分差誤不得,如果不行,在下提了金子走人,自然會有人接我這樁買賣。」

林浩然想了半晌,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到繡羅莊去把‘羅山九子’喊來。」莊客應聲而出,上了匹快馬,離繡羅莊五里地,霎時便到。

繡羅莊上,那‘羅山九子’正在練劍,見到一匹快馬飛馳而來。馬上之人傳話說莊主要見他們,而且很急,要他們立刻前往。因‘羅山九子’從小就在號令中長大的,但凡是老人每一句話在他們耳朵里就跟命令無異,所以從懂事之日起就知道命令的嚴肅性,自小就養成了服從指令的天性。‘羅山九子’當下不敢怠慢,稍一收拾即往聖耶羅山莊而來。

那騎著快馬的莊客正往回疾馳,就感到身邊有影子一晃而過,緊接著一道接一道的影子從身邊擦過,連忙舉眼望去,就見九個人影已成黑點消失在莊口,快的直如鬼魅一般,登時他在馬上驚訝的連嘴巴也合不上。

林浩然正在與那人說話當口,就听到有人來報說‘羅山九子’已在外侯命。連林浩然也感到他們確實來的快了一些,五里地怎麼也的小半個時辰,這麼快就到了?當下嘿嘿一笑吩咐傳入。那‘羅山九子’入的大廳向林浩然行了大禮,站在了一邊。

那客人一看進來的是九個少年,就有點驚疑的問道︰「怎麼?林莊主不會是讓這幾個少年去接這趟差吧?」

林浩然一愣,點頭說道︰「是啊,怎麼?有問題?」

那客人搖了搖頭說道︰「我還以為聖耶羅山莊多大的名頭,嘿嘿,算了……在下告辭了。」說著,一伸手將桌上的包袱提起就要起身。

林浩然怎能看著這到手的黃金離他而去,忙起身問道︰「閣下有何不滿意麼?我們都是在道的人總的說說清楚吧。」

那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林莊主,我們是慕名而來,這樁單子非同小可,你讓幾個女圭女圭去送死,這……這不是開玩笑麼,在下可跟你說了這樁點子很硬手,如果容易一些我們早料理啦,還用數千里地帶著這沉甸甸的東西來找你?你真是拿我開心……」

林浩然呵呵一笑,將那人慢慢的按在椅上,說道︰「老兄不要急嘛,你不是說要看接貨人的手藝嗎?看手藝就行啦,你老兄管那麼多干嗎?先看手藝好不好?」

那人有些不耐煩,心想︰當時要找吃貨的,有人介紹說聖耶羅山莊場頭極好,因點子很硬,所以不遠數千里地的來一趟。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笑眯眯的莊主非要讓一群少年去送死,他們死活是小事,要是誤了事,自己在人家相托之人面前沒法交待不說,這自己以後還在綠林道上怎麼混下去……原本這就是趟轉接的差使,自己留過了油,剩下的油叫別人去喝,省得自己出力,再說了就是自己想出力,那幾個點子的刀劍答應不答應是另一回事了。可是時間上耽擱不起,如果再去找其他的人做這樁買賣難免會誤了時間,轉念一想,讓我看手藝,那好,的將這幾個毛孩子拿下,那這位林莊主必定會找高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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