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如鏡般平靜的池水心里合計著回家得問問顧青將軍府那個池子里是不是也是種荷花的回頭得讓他多種點我還滿喜歡吃藕的什麼清炒藕片啦桂花糯米藕啦老鴨蓮藕湯啦……
「想什麼呢？口水都流出來了。」小三見我許久不理她直接給了我一拐子。
我一臉看白痴的表情看了她一眼︰「省省吧這招還是我用過的。」
「呵呵倒還真是那時候我干什麼來著？」小三歪著頭認真的想了想一拍手很高興的說道︰「對了！是看你男人來著。」
「什麼男人男人的我剛才就現了你怎麼說話這麼粗俗？」我皺眉頭看著興高采烈的小三。
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怕什麼。那個右相夫人本來出身就不高你跟她說的文縐縐的反倒不招她喜歡。」
「這樣啊可是你剛才跟她說話的時候可不算客氣。」我點了點小三的鼻尖卻被她飛快的閃開。
「沒什麼啊照理說她家那張老爺子還比那姓白的低上半級呢。只要不太過分那女人不會有什麼反映的。」說完小三轉了轉頭有些出神的看著那池碧綠的池水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還蠻喜歡這位張夫人的至少她辦事爽快討厭的人就往死里整喜歡的人就掏心挖肺的對人家好。她的那些虛情假意、笑里藏刀其實有點心機的人想一想就明白了倒也算得上是個性情中人。」
「……這樣啊那哪個最讓你討厭？」難得地那個總是爽朗的笑著的小三也會露出現在這種悵然地表情我很想多听她說說話也許可以補上被我丟掉的那些年。
「推那個水桶胖子。最煩地就是這種不知好歹還總是在別人面前叫囂的人。跟塊年糕似的我走到哪她就粘到哪有時候真恨不得抽她幾個嘴巴。」小三這回是很夸張的癱倒在石桌上。幾乎算是哀號的說道︰「小四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恐怖。平時跟著也就算了。我逛窯子她就在門口守著我上酒樓她就跟隔壁包間坐著最夸張地一次我從茅廁出來現她居然也在隔壁間蹲著！那女人絕對是個偷窺狂！啊！捕快我要申請對她的隔離禁令。」
「這里沒有那種東西啦……話說回來你確定她……不是喜歡上你了？」老實說誰會沒事成天跟著一個自己討厭的人呢？
小三一哆嗦。一臉不可置信的看了過來︰「不會吧？那個女人？」說完做了個嘔吐的姿勢可憐兮兮的接著說道︰「要真是那樣……還不如劈了我算了呢。」一下不管用要很多下才能劈的死你。」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遭了小三一記魔掌。
「去你的。不過……我想她應該是沒有那麼無聊啦據傳說這女人是還對那個姓白地不死心想著抓住我一個小辮子好讓那姓白的休了我。不過話說回來她難道不知道那姓白的寧可娶頭母豬。也不會娶她麼？也許改天我應該在那女人面前跟姓白地親熱一下？這樣不管她喜歡的是哪個都絕對能一矢中第戳不死她地！」
我看著小三搓著下巴一臉地深思。很遲疑的問了一句︰「難不成……你是母豬？」
小三不氣反笑一臉狡詐地看著我︰「我是什麼咱們暫且不說。不過我看啊。你就快成下堂妻嘍。那個嫻雅公主可是名列我最不喜歡的人選第二名的殊榮呢。」
……下堂……我還真沒那打算……于是正色問道︰「她又怎麼了？」
「她啊。」小三特意拉長了尾音側著眼楮看我有什麼反映。見我只是一臉嚴肅的等著她的後文覺得頗沒有意思于是搖頭晃腦的說道︰「這嫻雅公主跟你男人的緋聞在七八年前可是都傳遍了帝都呢。你剛才也听到我對那張夫人說的話了吧。那次你家那個男人可是為了嫻雅著實和現在的秦王殿下打了好大一架呢都打到皇上面前去了。」
「是嗎？七八年前……那應該是咱們救了顧青之後吧照他那時候在咱家的反應來看那種毛躁的性子就算打到御前也是正常。」我隨手順了順衣帶禮服就是麻煩走路怕踩到裙擺就連坐著就要保證裙帶不要到處亂飛。
「嘿嘿普通的打架也就算了。那次可是事出有因人家那不叫毛躁叫沖關一怒為紅顏。」小三把那個顏字的尾音顫了兩顫之後突然正身坐好雙手扶在我的膝蓋上情真意切的說︰「我跟你說你可別胡思亂想畢竟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而且顧青也娶了你就我上次的觀察和這些天派人打探到的消息來看他對你還是很好的除了脾氣臭了點臉丑了點以外倒也沒別的什麼毛病要不是那個嫻雅最近蠢蠢欲動我也不打算跟你說的。反正不管你用**也好毒藥也好就算是毒品都成怎麼著也不能在我之前被休掉我……」
我搓了下牙根拍了拍小三的手背︰「說重點。」
「哦！重點！重點就是顧青當初跟嫻雅絕對是有一腿結果嫻雅被秦王欺負了他就找了個理直氣壯的由頭把秦王當著皇上的面給臭扁了一頓。要我說顧青就是個笨蛋。他當皇上都是吃干飯的？自古以來沒有一個帝王不月復黑他扁皇上的兒子皇上不貶他老子貶誰？」小三那一臉嗤之以鼻的表情讓我一點也不懷疑要是現在她手上有一根牙簽她絕對會拿來放到嘴里。
「然後呢你也說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跟現在有什麼關系？」
「關系可大著呢！」小三一骨碌站了起來焦躁的來回踱了幾步︰「秋天的時候凌風關突戰事其實帝都里都沒什麼危機感的大家都當是北邊的蠻子吃飽了撐的過來找打的。後來赤狄撤兵也是在意料之中再後來就是顧家一老一少兩個將軍的封賞。我當時就覺著奇怪照理說禁軍統領是輪不上顧青的帝都那麼多皇室宗親這樣一個重要的職位為什麼要給一個外姓人？後來听了些風聲才知道原來是嫻雅公主在背後使的力。我之前不知道你……」小三說到這突然頓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才繼續說道︰「不知道你病了那麼大一場後來想想搞不好這都是嫻雅搞的鬼。那個宮里派過去的御醫沒準也是她的人也許她本想弄死你結果失手了只把你搞了個失意。」
我看著小三說道最後有些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語還越說越篤定好像有什麼給想通一樣。不過我卻覺得事情沒她想的那麼復雜︰「就算她想取我代之好了可她並不知道之後赤狄人會來犯境就算我死了她一個長公主還是不可能嫁給一個邊城守將你想太多了。」
小三眨了眨眼楮看了看我我朝她點了點頭︰「這禁軍統領的差事倒是說得過去畢竟如果顧青是她的心上人得了這個差事進出宮門也是方便很多。」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小三先是怪叫了一聲忽而又了然的點了點頭︰「這就對了你也不見得有多喜歡顧青。」
「我滿喜歡他的啊不然怎麼可能會讓他踫到我的身體？」我有些不太滿意的反駁道……我哪有那麼冷情？
「可是你都不擔心顧青因為那個嫻雅休了你。」小三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側目問道。
「擔心啊。不過不是擔心他休了我畢竟如果長空心里真有那個嫻雅的話我想我會先休了他。」我想了想還是後面那種可能性比極大。
小三哈哈大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果然是小四！我還怕你病的轉了性呢。好咱倆從現在開始攢錢等哪天膩了就休了他們我帶你周游世界去！」
「現在開始攢？那你以前都沒錢？」我有些狐疑的看著那個滿嘴白牙的小三要知道徐方國是有誥命制度的一品至五品官員的夫人都稱誥命夫人是有俸祿的。之前的顧青不過是個正六品我也就是個敕命可每個月還是有點銀子入賬。小三一個正一品誥命夫人會沒有錢？
就見小三撓了撓頭︰「你不知道這帝都最貴的就要數人了……」
「你的意思是？」
「青樓的小倌都貴的很我每次都還要從白行遠那里拿錢呢哪里會有銀子剩下？」小三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則是听的滿頭黑線……算、算你狠用你男人的錢逛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