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問道 正文 【第024章 青花樓】

作者 ︰ 色君1

勾肩搭背的坐在大廳聊了會,花北冥為王稷下能沉得住這口怨氣唏噓感慨了一番,這個世道盡是豺狼當道,妖孽橫行,想成大氣候,都知道要忍**之辱,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做起來就不是夸夸其談紙上談兵一套,王稷下這身事擱在他自己身上,將心比心,能忍個三年是極限。絲竹管弦,青竹黃花之類的風雅事情雖然看起來比進青花樓**趴在女人肚皮上亂拱陽春白雪境界高了不止一籌,但是清心寡欲八年,雖然不至于把他憋死,八成能憋瘋,他不是一個附庸風雅的人,甚至不恥,真遇到一個能能熬得住的頑主,他真豎起大拇指喊聲好漢子。

敘舊了一番,雖然三個人的小集體少了李伯樂那斯,朋友相聚終歸有些小遺憾,但是倆人也聊的熱火朝天,從青花樓里最妖的花魁床上功夫最帶勁的娘們到天下大勢君臣廟堂,從市井的販夫走卒詭異八卦到官宦大閥的蠅營狗苟,無所不談,暢所欲言。花北冥硬拉死拽外帶坑蒙拐騙將王稷下請出了王府大宅門,兩人穿著很清淡、樸素,一人手里握著一把扇子,漫無目的的在京師閑逛。

「北冥,這幾年,淡出你們那個圈子了?學伯樂那一套中隱隱于市?」王稷下瞧著一臉淡笑的花北冥,今天的他和八年前認識的那個骨子里賊爺們的男人變化的真不少。

「學他,陰人還要讓倒霉家伙感恩戴德恨不得把他當祖宗供著?我沒他那麼損。就是感覺以前吧,見到不爽必踩的廢材,現在看到了也提不起來興趣執拗著和廢材過不起,能當一陣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將就過去就成,穿衣服舒服就好,吃飯也不挑啥稀奇古怪動輒就上百兩銀子的宴席,能填飽肚子開胃就成,至于住呢,就更簡單,有個臉蛋漂亮身材婀娜心思也不長在我錢袋里打我主意的女人暖腳就能一覺睡到大天亮,行也不想坐多少人抬的大轎子了,沒勁。今天要不是特意來找你,我就待在家里教我佷子下棋了。」花北冥無所謂道。

王稷下莞爾,好像听到天下間最大的笑話,捧月復當街哈哈大笑起來。

花北冥無奈,在京師除了李伯樂那個小狐狸外,沒幾個人敢當著他面肆無忌憚的嘲笑,天不怕地不怯的也都被他打折了雙腿成了殘疾。他想對王稷下說,每個人不都是在變的嘛,慢慢從青澀走向成熟,可是想想這話要出口,連他自己都感覺挺寒酸的,再想想上個月剛把一群從冀北行省到京師耍錢擺闊的幾個土鱉員外給教訓的哭爹喊娘逼的從青花樓月兌了褲子滿大街果奔,他這肚子里醞釀的話就更出不了口了。

倆人走走停停,大街上人山人海,平民百姓都忙著做生意賺錢養家糊口,京師的幾個能夠勉強稱得上旅游景點的地方也都看了一個遍,微服私訪體察民情又不符合倆人風格和性格,最終定下一個最終目標青花樓,京師公子哥還是應該要到紈褲聚集活動的地方才能找到樂子。因為有了確定的目標,隨便在路邊招了兩輛轎子,報了地址後,在轎夫敬畏諂媚的目光中進了轎子,晃悠的向青花樓行去。

自古以來,來錢最快的邪門歪道有兩個,一個是專門撈偏門的賭坊,另一個就是美人如雲的妓院。前者後台要硬,後者頭牌姑娘要正。生意才能大紅大紫,日進斗金。

青花樓

王稷下和花北冥雙雙下轎,付給轎夫錢後,兩位京師數的上的頑主談笑風色的向大廳走去。花北冥神態自若,輕車熟路的將手中的折扇唰的一聲打開,雖然人長的不咋的,但是從這身標準的紈褲氣勢和他的身份,自然而然讓門前那些肆意撒嬌招攬客人的姑娘們將媚眼迫不及待的拋給他,這種污穢之地,第一要看的是身份,第二是腰間的荷包是否鼓蕩,相貌倒是可有可無最廉價。與一出場就被大部分姑娘眾星拱繞的花北冥相比,一臉好奇的王稷下雖然眉目長的還算清秀,但是一臉的東張西望能讓最膚淺的人都能瞧出這家伙是第一次逛妓院,是個雛。第一次來這種煙柳之地,王稷下沒表現出啥流撥俗之氣,他確實是第一次逛妓院,真要硬著頭皮充大頭才丟人。

整個妓院佔地面積極大,有半個平頂王府,青花樓能夠在眾多花樓之中獨佔鰲,人脈關系是其次,姑娘品種全才是王道,御姐、蘿莉、人妻、女王要應有盡有才成。整間妓院分為五層,和記憶中他前世老人經常進出的高檔爵士慢搖吧有些類似,第一層是大眾間,姑娘相對長的普通,寬敞的大廳被三條小樓連接,鋪著紅地毯,幾張梨花木桌放在大廳中,擺著瓜子小吃之類,有些嘈雜,有些小錢的就能進。第二層相對于一樓屬于包間,偌大的空間被封閉的分為十幾個小房間,每個房間中央又豎立著一根表面漆金繪刻圖案的空心柱子,夏天放一些冰塊制冷,冬天就擺一些白碳取暖,屬于那種腰纏萬貫一方巨賈的場所。第三層又恢復成一樓大廳的模樣,不過相對一樓的平民間和二樓的巨賈間,第三層倒是充滿了書卷味道,牆壁上掛著一幅幅山水墨畫,有一詩詞歌賦,坐在大廳中央是一位臉蛋身材都無可挑剔的藝伎,彈一手惟妙惟肖的琵琶,周圍有一些舞姬長袖空舞,顯得文雅了些。

王稷下听著花北冥娓娓道來這間青花樓的布局格調,也有些嘆為觀止,絲毫不遜色前世一些高檔夜店酒吧舞廳。不過倆人大致逛了一遍三樓後,準備上第四層,一個臉上蒙著面紗的妙齡女子走了上前。

「花公子大駕光臨,小女子這廂有禮了。」揭開朦朧面紗後,女子露出的是一張清新精致的臉龐,沒有過多的涂抹胭脂,就連打扮都是趨向于女扮男裝的那種英姿木蘭之氣。

花北冥含笑不語,瞥了一眼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女子後,瞧著王稷下的反映,不過另他失望的是這斯第一次逛妓院竟然這麼安靜,不敢說心慌意亂,就是一絲的躊躇都看不出來,這種安靜不是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佯裝鎮靜,是從內心骨子里透出的祥和。

「舞娘子不陪著那幫窮酸書生詩情畫意,找我們兄弟倆所為何事。」花北冥輕搖著扇子,輕聲笑道。整座青花樓分五層,卻並不是一個人管理,五層各有每一層的主事,和官場的攀爬一樣,一層的想要進二層,二層的覬覦三層主管的位置,三層的奢望有一天能夠帶領第四層那群女人,至于第五層,屬于機密。第一層和第二層的主管不敢招惹他,沒那個資格,勉勉強強到了第三層,這個叫舞霓裳的女子敢時不時的小心撩撥他一下。

「花公子說笑了,在京師誰不知道您的份量。您說這話不是折殺了奴婢。」扎著書生頭巾穿著一身素白書生儒衫的舞霓裳嬌媚道,心中一驚花北冥那句「兄弟」的份量,不動聲色的朝著這位京師大頑主打情罵俏,心中掂量一臉溫和笑意的王稷下的份量。

「趕緊給我滾蛋,沒空搭理你,你看你那群面們急赤白臉的模樣,看著我就惡心,招惹這群虛偽混賬後,還想和爺搭訕。你太高看自己,低估爺了吧。」花北冥依舊擎著笑意,眼楮眯成一條線,森森的瞥了一眼遠處那群齜牙咧嘴的假書生,尖酸刻薄道。

一臉笑容僵硬,舞霓裳尷尬的退了下去。心中遺憾九分,卻少有被人侮辱的羞恥感,真有恨,也恨自己過早的入了這行,十五歲把這身處子廉價賣給了一個大月復便便的員外。

花北冥摟著王稷下的肩膀徑直向四樓走去,輕聲道︰「青花樓是個胭脂污穢地,不過,在這種地方出淤泥還能保持處子的女人就更可貴了,剛才那個舞霓裳呆在第三層的管事上有七年了,一直想升入第四層,不過依我看,這輩子也就頂多混個三層主管,漂亮是漂亮,比第四層的姑娘還美上幾分,床上功夫據說也了得,不過一個千人騎過,萬人睡過的貨,我想想都嫌髒,更別提干那事了,這個女人臉皮厚,一直想巴結我,攀上我這顆大樹好上位,死皮賴臉的,真不待見她。」

這位被大多數既有錢又有半吊子學問的公子哥捧若美人的女子,在花北冥眼楮里連個騷媚狐狸精的位置都不及。京師的三大頑主之一的花北冥眼光高到何種地步,讓人嘆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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