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三國爭霸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節 哪一箭的風情,古言興的變化

作者 ︰ 青天修心

此時的龍天羽身上流露出了一股強烈的自信和氣勢,讓馬濤不由自主點了點頭,這種讓人感佩和熟悉的氣勢他只在戚帥戚繼光的身上看到過,這是一種對于局勢有著本能般掌握的人擁有的氣質,對于他們來說天下間的事情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絕對不會出任何的差錯。這就是龍天羽所說的出了事情不怕,反而除了事情就是彼此了解融合的機會,兩群陌生的人靠什麼能夠增進相互之間的了解,不就是平日里的一點一滴麼,信任和融入不是靠著幾句空話,又或是物質上的什麼獎勵能夠賦予的,而是必須靠實實在在的事情才能建立起來。

馬濤定了定神,接著扯著嗓子喊道︰「好了,馬祥福既然現在確定劉軍師沒有受到傷害,有什麼要求你盡管說,只要我們能夠答應的都可以答應,但是你必須保證人質的安全。」

馬祥福躲在坑底心里面偷著樂,他認為事情已經完全按照他的預定方向在前進,也就是說,自己很快就能逃出去了。等了片刻之後,看了看天色,他盤算了一下,喊道︰「那好,我要三匹馬,必須是好馬,要一副最好的盔甲,然後我還要些金銀,馬大人,不是我馬祥福貪財,因為我答應你們逃出去之後一定不去錦衣衛衙門舉報你們,可我總是要生活下去啊。」

別丟人不說,宋老九在邊上听說馬祥福要金銀是為了以後的生計,他多少有些相信馬祥福的話語了,認為這小子真的是被逼著逃出去,要不然也不會在逃跑的時候還帶上這些累贅的東西。周衛石在一邊察言觀色,他的任務就是觀察人,自然宋老九這種武將臉上有什麼舉動都不可能逃得月兌他的眼楮,他心里清楚宋老九在想些什麼,為了避免誤會的產生,于是他立刻說道︰「這也同樣是馬祥福的緩兵之計,他依然是想放松我們的警惕,讓我們對他最終的目的地產生幻想,對他反抗的因由產生錯覺,進而生出他是被逼無奈才有此番脅持人質的舉動,從心理上對他產生一種放松的心情,由此給自己制造月兌身的機會。」

听到周衛石的話語,宋老九雖然魯莽,但是他並不笨,知道這話是周衛石說給自己听的,他不由得有些訕訕想要張嘴說些什麼,卻是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此時的馬濤可沒有功夫管宋老九的尷尬,他听到馬祥福的條件之後,轉身看了看龍天羽,見龍天羽表示同意,他就想吩咐人去辦,但此時龍天羽說話了︰「且慢,這里的事情都交給我的人去辦,你們不用管了,等下由士卒將馬匹交給馬祥福就可以了,只是有一節要問清楚他的身高到底有多少,才能給他找到合適的盔甲麼。」馬濤自又喊了幾句,問清楚了馬祥福的身高,得到了具體的數據,龍天羽喊過邊上的王五,悄悄的吩咐了幾句,然後王五點頭下去準備去了。

片刻之後,馬匹盔甲送來,戚家軍的一名士卒將全身月兌光,牽著馬匹和盔甲走了過去,馬濤在邊上喊道︰「馬祥福,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送來了,好了,你什麼時候出去,我們放你走,但是要記住一點不要傷害劉軍師。」

馬祥福偷偷露了一點點頭看了看對面牽馬送來的士卒光的模樣,心里得意的笑了笑,這群傻蛋,嘿,我怎麼會傷害劉澤呢,我還等著拿他送給朝廷作為見面禮呢,至于朝廷哪些人會不會傷害他,就由不得我控制了。很快送物品的士卒將馬匹送了過來,在離坑洞五步的地方停了下來,此時的馬祥福自然不可能放松,他將劉澤擋在面前防止哪名士卒暴起傷人他朝這位士卒說道︰「你先將馬匹帶著轉幾圈讓我看看,」士卒听話的按照馬祥福的吩咐將馬匹轉了幾圈,馬祥福這麼多年養馬的經驗可不是白瞎的,他看得出,從表面上看這些馬匹並沒有被做什麼手腳,確實都是上好的戰馬,于是接著馬祥福又說道︰「你把裝有金銀的馬匹上的布囊打開讓我看看,」于是士卒又順從的听著他講將金銀的背囊打開,露出了里面不少銀錠、金錠,然後士卒有些不耐煩了,這個人是周衛石他們特別挑選過來的,平日里就和馬祥福關系不錯,自然他不會畏懼馬祥福,就見他有些不耐煩的朝馬祥福說道︰「我說老馬,你有完沒完,我就是一個送東西的小卒子,你老這麼折騰我有意思麼,他娘的,眼下這天氣小風嗖嗖的,我赤條條的站在這里不冷麼,你還有什麼事情一次性說完,別吞吞吐吐的。」

馬祥福被送馬士卒的話說的有些郁悶,他嘶吼了一聲說道︰「閉嘴,哪里那麼多廢話,現在你將盔甲從馬背上卸下來,慢慢的放到坑洞邊上,要慢,稍微快一點我這一刀就要扎在咱們劉軍師的身上了。」哪名士卒癟了癟嘴巴,如同電影放慢動作一般將盔甲都在了坑洞的邊上,馬祥福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接著沒好氣的問道︰「行了吧,還有什麼,沒什麼我可要走了,真是倒霉攤上這麼個差事。」馬祥福也不理這士卒的抱怨,直接呶呶嘴示意他回去。士卒也不多話,嘴里面嘟嘟囔囔罵罵咧咧的往回就跑,一副凍壞了的模樣。

當這名士卒回到人群之中後,眾人詢問了一下,確定了劉澤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從神色上看安然無恙,大家的心這才放松了些。馬濤又開聲喊道︰「我說馬祥福啊,你的條件我們都滿足了,你要走就趕快走,早一點放了劉軍師,大家也好早點解月兌。」

听到這話,馬祥福一邊穿戴著盔甲,一邊大聲的回到︰「怎麼可能現在走,雖然馬匹從表面上看沒有出現什麼問題,但是誰知道你們有沒有給它們下什麼藥,別跑到半路上出問題,所以我要等一個時辰,看看沒什麼問題我再上路。」

等一個時辰?大家的心里面都有數了,果然周衛石的話語應驗了,這小子就是在等天黑,好趁著夜色逃月兌。這下馬濤、宋老九、還有董飛幾個人有些急了,董飛朝著馬濤使了個眼色,將他扯到一邊道︰「不能讓這小子趁著夜色走月兌了,要不然我們強攻吧,要是天黑了下來,太容易出現意外的情況了,真的要是讓這小子逃離了,恐怕咱們這些人就全完蛋。」其實董飛這話,也是馬濤、宋老九等人的心聲,如果馬祥福真的月兌逃,去錦衣衛衙門報告的話,首當其沖的就是戚家軍的將士們,因為他們和龍天羽不同,龍天羽可以拍拍回遼東去,可這些戚家軍的將士們他們還有家眷在楓葉堡沒有救出來呢,要是朝廷真的動作迅速,恐怕最後他們的家人將全部陷落進去。馬濤遲疑了一下,轉身看了看龍天羽依然是滿臉淡定從容的模樣,他搖了搖頭,帶著肯定的語氣說道︰「不知道怎麼了,我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戚帥當年的風範,我覺得我們應該相信他。」董飛听到這話,轉頭仔細看了龍天羽兩眼,確實他自己也對龍天羽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莫名感覺,被馬濤如此一提點,是啊,這不就是當年戚帥運籌帷幄,掌控大局的那種氣度麼,于是他咬了咬牙,暗自沉默了下來,心里道︰唉,賭就賭這一遭吧,反正大家都是听天由命,看看老天爺送來的這位戚家軍的救星到底是真神還是假神,要是真神,過了這次危難之後我董飛向天發誓將今後的性命賣于他也就是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場的氣氛愈發的凝重了起來,天色已經黑透了,馬濤吩咐人在營地之中燃起了一排一排的火把,和數個篝火,將整個場面照的明亮。馬祥福這個時候已經將盔甲穿戴整齊,他笑嘻嘻面色輕松的看著天色,見天空之中雲朵密布,月光只是透露出一個角度灑出了星點的光輝,馬祥福很滿意眼下的天氣,他認為天都在幫他,因此感覺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太大的危險,不出所料,富貴榮華就在自己的面前,帶著滿心的歡喜,他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著喊道︰「好了,現在我要走了,馬大人,命令你們的人全部向左右散開,留出五十丈的距離,所有在馬上的人都下馬,所有手持弓箭者將弓箭放在地上,並且把所有的火把和篝火都熄滅,我只要跑出去半個時辰自然就會將劉軍師放掉,請你們放心,我馬祥福是說話算話的,絕對不會去官府舉告和傷害劉軍師絲毫皮毛。」退出五十丈的距離,說透了馬祥福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他怕有神箭手偷襲自己,在他看來五十丈是一個安全距離,再加上又是黑夜,在沒有光線的情況下,任何弓箭手是不可能偷襲到自己的,而讓所有人下馬這就是對于怕大隊人馬追蹤自己,至于外圍的巡邏哨探,這馬祥福是不怕的,只要月兌離了大埋伏圈,他有很大的把握用自己的騎術擺月兌追兵。

其實,此時的馬祥福早就已經完全盤算好了,他從劉澤這里收到了消息,真定府內的錦衣衛千戶黃貴、東廠檔頭韓常都已經死了,恐怕真定府的錦衣衛現在失去了頭頭,自然是一團糟,如今他要是還去真定府,估計到時候沒有人理會自己的舉報,都忙著爭權奪利去了,最後不但不能將消息傳遞回錦衣衛衙門,還會招惹禍患,所以他決定去山東濟南府的錦衣衛所舉報,哪里並沒有失去控制,應該是獻上劉澤最好的地方。

听到馬祥福的話,馬濤等人不由得在心里罵道︰果然是只老狐狸,要是按照他的方法去做,如此一來咱們還怎麼去判斷他的走向,等出了這個包圍圈,恐怕是真的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游了。王七急了,他不可能不急,要是放任馬祥福逃走,恐怕自己和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去吃不了兜著走,他可和劉澤沒有什麼關系,于是急急朝著龍天羽作了個揖說道︰「魁首,不能放他走啊,此人要是走了必成大患,恐怕我們日後都會寢食不安。」當然他是不會明說,眼下已經顧不得劉澤的安危了,哪怕是有可能傷害到劉澤也要將這個狡猾奸詐的馬祥福給殺掉,如此一說自己不是成了小人了麼,但是這言下之意在場的人大家也都是明白的。就因為大家都明白了利害關系,所以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強調要保護劉澤的性命,人性的自私,在這個時候顯露無疑,大家齊刷刷的將眼神看著龍天羽,無形之中將自己身上背負的壓力和責任,似乎要通過眼神轉嫁到這位年輕人的身上。

此時的龍天羽背負著各方面的壓力卻毫不怯場,他走了幾步拍了拍王七的肩膀,扶起依然躬身行禮的王七,淡淡的笑了笑,用充滿自信的眼神掃視了一遍大家說道︰「首先你們要相信我,而且必須相信我你們的魁首能夠給你們解決這道難題;其次,不管如何,劉先生是我們自己人,如果為了咱們個人的安危放棄了劉先生的安危,將心比心的說,日後如果諸位也面臨如此尷尬的局面,被我們放棄,請問,我們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臉面去面對諸多的弟兄們呢?大家剛剛加入我們青年軍,你們還不了解我們青年軍的宗旨我不怪你們,現在我要告訴你們,」說到這里,龍天羽用更加鏗鏘有力的話語言道︰「我們青年軍的宗旨就是‘不拋棄,不放棄’,這是一條鐵的紀律,同樣是一條原則,也是青年軍能夠屹立在白山黑水之間縱橫多年的規則,它不管是對于新進的成員,還是資歷較老的成員一樣有效,今天劉先生身處險境,我們一樣會不拋棄,不放棄,哪怕為此付出我們的生命,哪怕因此將我們至于萬劫不復的境地,因為我堅信,只有團結,只要堅守住這條原則,那麼我們才能在這個黑暗的時代里面活下來,活下去,活的有尊嚴,活的理直氣壯。」

龍天羽的這番話讓王七,讓所有剛才剎那間產生出犧牲劉澤念頭的人都慚愧的低下了頭顱,而站在一邊的戚家軍戰士們,听到這話更是流露出了感動、佩服的神色。是啊,也許他們都曾經是一名老油子,經歷了無數的風吹浪打,但是在此時此刻,他們確實被龍天羽的話深深的打動了,原本那些早已經殘酷冰冷的現實凍結的梆硬的心,真的開始軟化了。王七抬頭借著火光看了看龍天羽的面色,看著滿臉似乎散發著某種特殊魅力的青年人,他突然有了一種想法,也許,也許真的投靠這位年輕人,是自己這輩子最正確的一個選擇。什麼時候最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情,不是共富貴的時候,而是在危難之際,才能對一個人的人性,能力有個最基本的判斷,才能最體現人的本質,最體現人的品格。

當然此時的龍天羽根本顧不上去接受這些所謂的感受,剛才的話並不是他的作秀之語,而是確確實實的肺腑之言。就見他揮了揮手,示意邊上的王五將他的弓箭拿過來,接到手上箭上弦,說道︰「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按照他的吩咐去辦吧,逐步退開,給他留出五十丈的缺口,我自有主意。」

于是兵卒們將所有的火把熄滅,再將燃放的篝火也都弄滅,頓時現場一片黑暗之色籠罩大地,加上凝重的氣氛,讓整個營地流淌著詭異與壓迫,似乎在這種氛圍中氣壓都要低一些,讓人喘不過氣來。馬祥福抬頭看了看天,發現天邊正好飄來一朵厚重的雲彩,將月亮完全遮住,他心中暗喜想道就是現在,將劉澤橫搭在馬上,牽著三匹馬人伏在馬上,如離弦的箭矢一般向缺口處沖了出去,在如此的可視條件之下,五十丈遠的距離,大家都眼睜睜的看著三團黑影往外沖去,沒有絲毫辦法,此時大伙兒想的都是一件事,完了,讓這老小子跑掉了,咱們大家都要過上苦日子了。但就在此時龍天羽卻毫不動搖的,彎弓搭箭直指移動的黑影,就在即將月兌離缺口的時候,馬匹的位置與自己平行之際,龍天羽吹了一聲口哨,對面的馬匹長嘯一聲頓時立了起來,而與此同時,馬祥福感覺自己就要月兌離苦難了,所以已經完全放松,根本沒注意著突然而來的哨音代表著什麼,所以當馬匹听到口哨自動站立起來的時候,出于一種本能反應,馬祥福坐直了身子想要雙手勒緊馬的韁繩防止自己滑落下馬背之上,就在這剎那之間,大家突然看到了一幕奇特的景象,馬祥福的身上突然出現了上下兩道蠕動的螢色綠光,如同墳地之中的鬼火一般在黑漆漆的夜空之中,顯的那麼奪人心肺,讓剛才懷著低落心態觀看的眾人不由得皆驚呼了一聲。而此時的龍天羽雙目一凝,等待了這麼久就是現在,平心靜氣,雙臂柔和但不放松,心里喊了句,就是現在, 一聲,弓弦一震,架在弓箭之上的箭矢如同風一般,直接朝著兩道上下如同的螢色綠光中間飛了過去,破空之聲驚人帶表著這支箭矢所賦予多麼強大的力量,接著就听到啪一聲,一團黑影直接從馬背之上飛了出去,頓時,三匹馬奔跑的節奏立時被打斷了,邊上的馬濤、王七等人都擁有多年的戰斗經驗,他們立刻知道龍天羽剛才射出去的箭矢,將馬祥福一箭射飛了,能這麼遙遠的距離將一個人從馬背上射飛出去,這要多麼精準,又要何等強大的力量。大家被如此驚人的箭術完全征服了,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長大了嘴巴,目瞪口呆。五十丈,黑夜之中,能見度極其差的狀態下,居然一箭就能將馬祥福射下馬,這種本事,恐怕找遍了天下也找不到幾位,怎麼能不讓人嘆為觀止呢。

倒是鐵衛很是平常,也是,別的不說,他們對自己的魁首首先就有信任兩個字,他們始終信任自己的魁首,覺得他一定能夠完成別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在別人還在發愣的時候,鐵衛們在王五哨音的指揮下,將熄滅的篝火重新點燃,接著火把也被一一點燃,再分出三五個人,去將還在小步伐奔跑的馬匹牽回來,把劉澤解救出來,還有被射飛出去馬祥福的尸首也給用繩索套上直接拖了回來看。劉澤此時已經暈厥過去,原來馬祥福在上馬的時候怕劉澤掙扎會給自己帶來諸多不便,于是將其打暈,但此時圍攏過來的一眾頭領們,並沒有去觀察劉澤的狀態,而是齊齊圍著馬祥福的尸體時不時的發出驚嘆的嘖嘖之聲。邊上的兵卒也圍了過來,剛才龍天羽那一箭的風采已經在兵卒之間傳散開來,讓兵卒們都有些不信,畢竟這種神箭只在傳說之中才能看到,眼下的龍天羽居然能夠做到,但是看了尸體,看到馬祥福彎彎扭扭的脖子,大家才能真的相信,龍天羽一箭射穿了馬祥福的脖子,向上斜插,直接深入到了馬祥福的腦袋之中,從他腦門之處詭異的穿了出來,果然這一箭之威令人咂舌。

就在人人圍觀龍天羽箭射馬祥福的成果的時候,王七在觀瞧了尸體傷口,轉身想要尋找那位年輕人的身影,卻發現這位自己哥哥無比崇敬的魁首,並沒有因為射殺了馬祥福,就沾沾自喜,找不到北,反而一臉沉靜的幫著求治劉澤,仿佛剛才哪驚天一箭根本就不是他射出來的模樣,淡定讓人覺得就是做了一件和平時吃飯、喝水相同的,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王七心里面深深的感嘆一聲,必須要佩服人家,難怪如此年輕就有此大業,當初自己還對別人的年紀輕不服氣,可現在從武功上看,從謀略,從眼光,從心胸,自己已經完全不如人家,同人相比絕對不是一個檔次的,要是自己射出如此一箭逆轉乾坤恐怕早就沾沾自喜了,可看看人家就如同沒事一般,眼下的第一件事就是擔心劉澤的傷勢,如此首領還能說什麼呢?王七現在已經熄滅了與眼前青年爭強好勝的心,反而打心底里覺得,跟著如此魁首拼命值得~!

關心下屬的狀況,龍天羽做的很自然,因為這是他的本能,前面說過人才才是一切財富最基本的根源,只要有了人,什麼樣的局面,什麼樣的苦難都能度過,所以龍天羽自小在他母親的燻陶之下,就很注意對于屬下的關心和愛護,母親曾經說過,愛護屬下,應該如同愛護自己的眼楮一樣。正因為如此龍天羽看到劉澤的第一反應,不是去觀賞哪一箭的結果,而是直接去來到了劉澤的身旁查看他的傷勢,他沒有想到如此平常的舉動居然能夠收服幾顆桀驁不馴的心。他查看了一遍劉澤的傷勢之後,發現劉澤只是脖頸處有些紅腫,相信是剛才被馬祥福打暈時留下的痕跡,應該沒有什麼大礙,此時的他才長出一口氣,吩咐人將劉澤抬下去好生將息養傷。接著龍天羽回頭看了看依然圍著馬祥福尸體觀看的眾人,皺了皺眉頭,走近前去,分開眾人觀看了一下馬祥福的尸體上的傷痕。

此時的龍天羽才長出一口氣,剛才雖然他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但是實質上他的心里面也是沒有底的,是的馬祥福哪兩道如同鬼火般的熒光痕跡,就是龍天羽叫人借送盔甲的時候涂抹上去的。因為他听到了剛才周衛石的說法,也贊同他的分析,馬祥福將會借著黑暗之色的掩護逃離,所以到時候在漆黑之中如何標記敵人的方位,提高箭矢的準確率,能夠一箭斃殺敵人,不讓敵人做出掙扎的舉動傷害劉澤,就成了破解難題的關鍵,龍天羽靈機一動,想到了平日里趕夜路為了標記前後位置所涂抹的熒光粉,就叫人涂抹在脖領處和頭盔下沿,如此這部分的中間位置自然就可以推算出是人的脖頸位置,能讓人在黑夜之中迅速找到目標,而在穿戴盔甲的時候一定是有光線的時候,在哪個時節馬祥福再狡猾也不可能會察覺到自己身後被人動了手腳,他的背後又沒有長眼楮。

至于哪听到哨音會立刻會收勢立起的馬兒,自然是龍天羽自己的坐騎。他很熟悉自己坐騎的特性,知道坐騎對哨音的控制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他清楚當什麼哨音響起來馬會做出如何的反射動作,所以他才用自己的坐騎去代替普通的戰馬,以得到更多的機會;龍天羽是這樣想的,他推斷自己的坐騎的成色神駿程度,自然比別的馬都好,馬祥福是馬夫,一定是個識馬之人,這麼一個懂馬的人,在挑馬的時候必然下意識的會將最強壯的坐騎,作為自己逃跑的第一選擇,那麼自己就可以利用哨音在關鍵的時候控制馬匹,讓小心謹慎的馬祥福露出破綻,果然馬祥福自然而然的就選擇了自己的坐騎,龍天羽又給這次絕殺創造了一個機會。

最後就是箭支和召喚馬匹射出的關鍵時機,這個時機要尋找到馬祥福警惕性最輕的時候,龍天羽的選擇是在馬祥福將出未出伏擊圈的那一刻,因為龍天羽明白只有在快要月兌離險境的這一刻,人才會放松自己,才能松弛下來,而在此刻原本高度繃緊的神經一旦放松,自然動作就會跟著緩慢起來,這個時節如果出現一些意外的話,人是根本無法反應過來的。

當所有的設計都成為現實,如此微小機會加到一起,才制造出了自己射出那一箭的條件,,就算如此龍天羽依然沒有把握一箭就能射中馬祥福,解救出劉澤。因為條件只是條件,並不能保證一定就能一箭斃命,這一箭很大程度是要運氣的,因為風的原因,或是在射出的剎那,要是馬祥福縮頭或是有了偏頭的舉動,都可能照成這一箭的偏差,不過事實證明運氣站在龍天羽這邊,這有如天助的一箭成功了。龍天羽自己知道如果再叫自己同樣復制出這一模一樣的一箭,恐怕是再難射出這驚天一射。

龍天羽對著大家笑了笑,看著依然默默帶著佩服神情看著自己的士卒們,他朝馬濤說道︰「你還不讓弟兄們快快重新扎營,準備飯食,傻愣在這里干什麼,再不準備估計弟兄們的肚子都要餓癟了。」大家听到這話,轟然笑了起來,馬濤此時再也沒有前面那種面服心不服的神態,而是恭恭敬敬的向龍天羽行了個大明軍隊之中下級服從上級命令的軍禮,單膝跪下雙手抱拳說了句︰「是~!」轉身將將士們遣散組織起來重新整理營地,準備晚飯。

看了看周圍的人,不管是王七、宋老九、還是董飛,又或是同自己一起出去的呂爍面上的神情,他知道自己已經征服了這些人的心,剩下的就是要鞏固了,靠什麼鞏固,自然是利益,是要靠制度的利益將這些人綁在在自己的戰車之上,讓他們為自己馳騁疆場。拋開這一切,男人麼有些話是不用明說的,他看了看地上馬祥福的尸體,嘆了口氣轉身同王五說道︰「去弄口棺材來,將他葬了吧,如此一個人物可惜了,他也是為了自己的職責而盡忠的,我們要尊重他,尊重他的職責,你們要記住尊重敵人,就是尊重你們自己。」

邊上的圍著龍天羽站著的人們,听到龍天羽的這句尊重敵人,就是尊重你們自己,不由得從心里面嘆服。看著躺倒在地上臨死依然流露出一副不敢相信模樣的馬祥福,都默默的致哀了一會兒,是啊,如此盡忠職守的敵人是值得尊重的,別的不說,如果說馬祥福要是投降了龍天羽的話,以此人的頭腦必然得到重任。不過眼下大家讓大家更多感懷的並不是馬祥福的盡忠職守,而是稱贊龍天羽對待敵人的寬容和大度。

事情就這麼淡淡的過去了,該消失的人總是要消失的,該活著的人依然活著,還要繼續的活下去。劉澤醒來之後也是感嘆這一趟自己確實是死里逃生,在得知了龍天羽的所作所為之後,自然少不了上門拜謝一番,實質上在劉澤的心里面對著龍天羽卻有著另外一番認識,此人乃是梟雄級別的人物,必成大業。什麼是梟雄,可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每個人對這個名詞有自己不同的解讀,在劉澤眼中梟雄是指驍悍雄杰之人,猶言雄長,魁首,果決剛毅,能隨時隨地披上正義的外衣,化陰謀為陽謀之人。龍天羽在箭射馬祥福之中表現出來的,果敢、機智、沉著都是一個領袖人物應該具備的品質,但更讓劉度看中的是龍天羽的氣勢,他能夠將不利變成有利,通過個人魅力去感染大家,輕松化解可能發生的危機,從中獲得自己的收益,這種品質就不是一般的領袖人物能夠具備的,而是梟雄所具有的特質。劉澤心里面清楚,他曾經私下在酒後玩笑式的問過龍天羽,如果那一箭沒有射中馬祥福,龍天羽會怎麼做呢?是下令不顧自己的生死下令攔截馬祥福,還是放馬祥福而去,龍天羽笑而不答,只是將話題岔開。是啊,這個答案,沒人會知道,因為假設始終只是假設,事實是,龍天羽一箭射中了馬祥福,消除了隱患,救下了劉澤,這就足夠了,至于未發生的事情就讓它未發生下去吧,畢竟不管是劉澤還是龍天羽都需要這一箭,因為這一箭讓王七、馬濤、宋老九、董飛等人重新認識接受了龍天羽,也同樣讓劉澤從這一箭開始可以說將不再猶疑,不在彷徨,而是將所有的激情和心血,將一輩子的忠誠交托給了眼下的這位貌不驚人的年輕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天之後,鐘國強帶著總兵古言興的回信和一個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人物古慶余回到了營寨之中。其實古言興雖然放棄了第二波攻打龍天羽的計劃,但是他卻沒有放松,對于這支依然在河北境內徘徊隊伍的監視。當然按照他的想法,如果這些瘟神能夠早早的離開自己的管轄範圍就是最大的勝利,很可惜他自己知道龍天羽不走一定是有什麼原因,這個原因估計不多不少的同自己有關。很快正如他所料,龍天羽這邊就派人帶著金銀上門說事了,而且這事情一說,讓古言興有些難辦。

龍天羽想要收編戚家軍和割鼻軍為自己所用。割鼻軍自然問題不大,這支軍隊對于古言興來說不過是塊雞肋,哪是有些官員弄出來的打手罷了,是不在朝廷建制之中的黑軍隊,自然龍天羽想要給他就是了,也許有的官員會擔心割鼻軍曾經幫自己做過一些壞事流露出去,但古言興並不這麼看,畢竟龍天羽也不是多麼光明正大的人,想來也不可能用這些把柄去要挾誰,更何況就算是龍天羽要用這些把柄和事情掌握達到自己的某些目的,哪又通自己有什麼關系呢,從目前的態勢看,龍天羽根本不想與自己撕破臉皮,前面自己的分析是對的,哪位東廠顆管事還是想和自己緩和關系的。

真正讓古言興難辦的是戚家軍,要知道消滅戚家軍是他的初衷,如果這些人真的死了,自然人死如燈滅,古言興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但問題不在于這里,而在現在戚家軍並沒有死,都活著,這就意味著不斷可能產生的風險。古言興考慮的是自己要不要將這個責任攬上身,換句話說,也就是自己要不要投入到龍天羽的陣營之中去,因為一旦將戚家軍的事情包攬下來,就意味著自己必須加入到了這位東廠顆管事背後所代表的政治勢力當中去,這讓古言興左思右想,但他並沒有急著做決定,畢竟這是個選擇是一次命運的選擇,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尷尬位置,同元八爺後面的權貴之間的關系有了裂痕,這種事情就是如此,一旦有了裂痕就代表著失去了修復的可能,之前古言興之所以對付龍天羽,是因為自己當上總兵的位置是靠著殺良冒功當上的,而其中的某些關鍵性證據就掌握在京城大佬的手中,所以古言興對付龍天羽,多少有些不得已而為之的心態,不過這個把柄現在他倒是不怕了,因為京城大佬也同樣有把柄在他這里,就是指示古言興除掉龍天羽的親筆信,以及證明元八爺存在的相關文件,古言興相信有這些東西在,應該是一個能夠相互制約的證據,畢竟誰也不想來個魚死網破,最後大家都弄成雞飛蛋打,誰也得不到好處。

那麼同龍天羽這邊呢,雖然龍天羽展示了某種力量,將古言興所布置的隊伍消滅殆盡,但是這還不足以讓他放棄眼下同京城大佬之間的平衡態勢靠過去,一旦被京城的大佬有所察覺,恐怕人不會恨龍天羽,因為他們是敵人,怎麼應對都是正常的,而會將所有的恨意集中到自己這個背叛者的身上,到時候雷霆之怒可不是常人能夠抗的。基于這個原因,古言興認為,龍天羽展示的軍事力量只是一方面,而另外一方面必須要弄明白,查探清楚他身後的政治勢力與背景到底是誰,古言興才能有所決定。因此古言興將鐘國強留在府中,由古慶余陪同著好吃好喝的招待,並且派人送了不少牛羊豬之類的糧草前去龍天羽的營地勞軍,而他自己呢,也不說行,也不說不行,只是整天里借著軍務繁忙打著哈哈,只是等著派去京城查探消息的探子,將準確的情況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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