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狼妖姬 第三卷、為禍天下 第三章、往事重現

作者 ︰ 冰稜子

蠓妖獸大6屬異位空間,但既然前有苦葫蘆經時空通道來過,後有自己紅樓四害經時空通道去過,辜鴻與藍寧穿越時空到地球就沒什麼好奇怪,他們這倆死士既來,作為主子的花刀浪子來到地球,也就是極可能的。

「不,我不能再想下去了!他們與我無關!」

明明是這樣告訴自己,但一抬頭,看到更名為齊聚英的辜鴻那張帥氣的臉,沈涵秋舌頭不受控制的說︰「我想見見藍寧。」

記憶中,未婚妻藍寧纏綿病榻經年,直到五年前,岳父用一幅龍鳳鐲為理,將藍寧送入武當派清惠師太門下,習得武當山「太清心經」,身體方才日漸康復。在此之前,藍寧除了至親之人,根本不曾有機會認識旁人,連自己也是在武當山,一見藍寧便驚為天人,請師父清平子保媒,得以每月見上幾面,這沈涵秋是幾時認識她的呢?

辜鴻,這個名字,好熟悉,似乎與自己有著莫大的關聯。之前,好友君逸霄帶著那個叫「冥」的青衣男子到訪,冥也是見面就稱呼他「辜鴻」,他就有了異樣的感覺。

難道,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做的那個噩夢不是夢?

齊聚英臉上的血色一點點的消失,直到青白一片。他想得出神,竟然忘了答復沈涵秋,直到齊坤過來說︰「主子,準備好了,現在開始嗎?」他方才回神,忙道︰「不。」

「主子,您怎麼了?」齊坤小心翼翼的問。

「這五年來,你認為我的變化大麼?」齊聚英故作平靜的問,「要說實話。」

「不小。」看齊聚英沒有怒的跡象,齊坤方才將主子這五年的怪異行徑一一數來。

比如,五年前,有潔癖的他,從沒有過三天不刮胡須的時候。這五年來,卻一次也沒有修剪過那把虯須。

比如,五年前,眼高于頂的他,不是人間絕色美女,他連眼角也不會瞟一下。現在,卻對藍寧那滿臉菜色的病秧子情有獨鐘。

比如,五年前,他成年累月泡在武當山,不是父母派人三催四請,是絕對不肯下山回家的。而今,除了上山去探望藍寧的日子,他是絕不肯上武當山去的。

比如,五年前,他修煉的全是武當絕學。最近兩年,他熱衷于自創帶雷電之威的「雷斬」。

「這麼明顯嗎?那麼,大家不是都覺得很奇怪?」齊聚英佯笑道。

「除了奴才打小兒跟著主子熟知主子性子,旁人哪注意得到這些!」齊坤沒有嗅到危險的氣息,兀自沾沾自喜。

「哦,這樣還好。」齊聚英松了口氣。站起身,沒有任何預兆的,他揚手在齊坤頸間抹過。一道平空出現的赤紅光刃,吞吐之間,斬斷了齊坤的頸子,皮肉焦糊的異味傳出,齊坤才想到歪頭去躲,但那僅僅是齊坤能做的最後一個動作,這個動作最大的功效,是讓他的腦袋從頸上挪到地上。

初識辜鴻的時候,他的「雷斬」使出來威力遠不及此,沈涵秋似笑非笑的說︰「從這招‘雷斬’來看,辜鴻,你修為大漲,你現在什麼階位?」

齊聚英不答反問︰「我的記憶不是很完整,或者,你有可以告訴我的?」

輕佻的伸指在齊聚英的臉上拂過,沈涵秋嗲聲笑道︰「本妖姬沒興趣告訴你。除非,你當本妖姬的跟班。」

「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女人,你太放肆了。」腦子里的記憶混如亂麻,身手卻依然矯健,齊聚英身形晃動之間,人已躍至香風榭外,虛踏水面,朝著香風榭打出一串手印訣,口里還念念有詞。

未等沈涵秋等人做出反應,香風榭忽然變成了一個陀螺,在水面瘋轉起來,而且,它不是朝同一個方向旋轉,而是隨著齊聚英的手勢不斷變化。

沈涵秋他們騰身朝外躍時,卻撞上一層無形的結界,被反彈回來,讓因香風榭瘋狂旋轉產生的強大亂流吸住甩來甩去,掙月兌不得,一個個被甩得七葷八素。

類似的情形,在蠓妖獸大6西城鐵軍駐底的地底石室里,沈涵秋經歷過,那是一段慘痛往事,想忘也忘不掉。所以,最快冷靜下來的是她。

依舊是用老辦法,通過冥想,了解石室中屬性各異的元素波分布與總量。閉上眼楮,感受著周圍的自然元素。那些紅的、黃的、綠的、藍的小光點,集結成若干條粗細不一的光帶,如群蛇狂舞,只有為數不多的一些金色小光點浮游在光帶群蛇外緣。

情形何其相似!與在那間石室相同的是,被結界封閉的香風榭里,仍舊是火元素總量最高。在決定以自身為貯存體抽取空氣中的火元素時,想到當初在那間地底石室,因為花刀浪子修習的是火系魔法,若吸收得法,在石室修煉一日等于平常十年,所以她提議由他來吸收石室中的火元素,沒想那個不識好歹的家伙擱下句︰「我的終極目標不是做打手。」噎得她差點背過氣去,然後,干脆自個兒當了貯存體。

火元素,是自然元素性子最活躍的一種。體內存貯火元素密度越高,危險程度就越高,跟火藥桶似的,稍有不慎就可能爆炸。以這方法太危險為由,花刀浪子曾試著勸阻,遭到她的拒絕。

「我的終極目標是打敗天下無敵手。」這宣言,是賭氣,也是愛情受挫後新的人生目標,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女人,可以撒嬌,可以蠻不講理,男人心情好時會大度的包容甚至于縱容。

女人,離開男人的羽翼,與男人爭強斗勝,男人心情好不好都不會包容,除非那個男人是窩囊廢。

也許婉姨不曾教導她要做個強者,而是告訴她這世間其實是男尊女卑;也許她學會了妥協;也許她沒有幼稚的以為像練好弱水功得到父親肯定那樣,修煉到打敗天下無敵手的程度,自然而然會受到肯定。那樣的話,在那間石室,她向花刀浪子低頭,接受他的保護,應該,她後來的遭遇會改寫吧?

該死,怎麼又想到他了!

狠狠的一咬下唇,艷紅的櫻唇滲出了鮮紅的血漬,嘗到血的腥咸味,她忽然心頭靈光一閃︰「對,棋盤!當時在石室,花刀浪子就是覺室頂的棋盤暗門,才得以月兌困的。」

費力的轉動身子,使得視線移到屋頂上,居然真的看到香風榭屋頂由小塊的黑白兩色方形石塊拼成。難保這就不是個倒扣的蠓妖獸棋盤!沈涵秋激動的想。

雖非棋白痴,沈涵秋的棋藝也泛善可陳,而且蠓妖獸棋她從不曾涉及,但這卻不妨礙她將眼前的「棋盤」與記憶中石室頂上釘著棋子擺成殘局的石棋盤對比,從而得出正確結論。

是那名為‘誅神劫’的殘局,絕錯不了!是‘誅神劫’的第十步,此局的生門在坎位,也就是說移動坎位上的棋子走出第十一步變化,坎位上的空格就會成為離開的通道。

雖然香風榭屋頂的棋盤沒有棋子,但那黑白石塊很說明問題,沒有棋子,也許只要推動坎位上黑石,就露出通道來了呢?

想得挺美好,沈涵秋信心百倍的喊道︰「都打起精神來,我想到月兌困的辦法了!」

沈涵秋讓大家嘗試著在被拋來擲去的過程中,盡量讓自己朝一個方向轉圈兒圈兒。當初在石室中的情形重現,那些橫沖直撞的自然元素波,逐漸被引入圓弧形軌道,形成一個又一個螺圈。

界線分明的螺圈,從外向內收緊,形成巨大的五色田螺。最先出現在田螺背上的沈涵秋,伸手抓住最近的譚子聰,將他提上螺背。隨慢慢拱高的田螺背一點點接近屋頂。沈涵秋和譚子聰相繼將譚星、冷非、明家母子拽上螺背。

驚人的相似,五色田螺在離室頂還有半臂距離時,因慣性消失停止增高,而不幸中的萬幸,是沈涵秋的身子正在棋盤坎位之下。

伸出顫抖不停的右手,用力一推坎位上的石塊,那石塊果然是能活動的。來不及歡喜,沈涵秋將原本與周邊嚴絲合縫的石板推向一邊。

看著露出黑漆漆的洞口,譚子聰訝然道︰「有個洞噢。」

「棋局馬上會生變化,要跟我走就得快點。」

相同的對話,由不同的人說出。听在耳中,憶起往昔,沈涵秋體會到心如刀割之痛。沒再吱聲,她當先鑽進黑漆漆的洞。那是一條馬蹄形洞,很短,這邊下去走兩米,就到了彎道處,順著彎道那頭的洞再走兩米,就到了洞口的木門處。

推開虛掩的門,溫暖而明亮的光芒,撲面而來。淚水,止不住的洶涌流出。沈涵秋忽然像個無助的孩子蜷縮在門邊,無聲的哭起來。

愛慕沈涵秋這樣的絕色美女,是很自然的,哪怕她是自己的上司。在她流露出軟弱時,譚子聰很自然的上前擁住她的肩,給她安慰,「我們不會有事的。」

「曾經,只需小指頭勾一下的助力,就可以讓我月兌開元素波的吸力。可是,我伸出手,以為會有一只手來拉,握住的卻是滿把的光。洞那邊溫暖而明亮的光,我看得見,卻抓不住。慌亂中,手指搭在方格黑洞的邊緣,被掀起的方格石板猛的壓下切斷了。」

「那個該死的家伙是誰?」

「是,不,你不需要知道。」沈涵秋回過神來,抹去淚痕,冷漠的朝正對著洞口的石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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