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以德服人 第十章 牧雲 第九節 插

作者 ︰ 只寫游戲

了筆小財之後心情愉快看什麼都順眼。

下樓的過程中我在考慮著這筆錢該分多少給崔三能拿到劍他當時的那個霜晶是必不可少的雖然崔三聲稱對此無所謂但該給的還是要給這是常識。

還有卡卡雖然卡卡對于這把劍的獲得沒有直接出過什麼力但作為團隊的一員間接與隱性的作用還是很多的卡卡一定能打听得到這把劍的消息也一定能知道那把劍的大概價格但他一定不會主動開口因此就需要我來主動了。

但應該分多少給他們倆人就得好好考慮一下了從拉攏人心的角度說平分才對但我又會覺得肉疼。還真是左右為難。這種事想必所有的領導者都會遇到怎麼沒見其他人像我這麼為難?看來九淺說得對我跟他一樣真的不適合擔任領導者。

一路坑頭為難著腳下習慣性的就走到了王胖子的大排檔其實樓下這片夜市的大排檔加上小餐館店面至少有1o來家但我總是習慣性的走到胖老板這里來吃。沒有原因。

因為低著頭並沒有注意到前面生了什麼直到一個肥大的身軀砸過來我才反應過來本能的側身一閃然後順手扶了一把王胖子借著這一扶停住了趔趄來不及道謝又慌忙向排檔棚子的門口那個剛才推了他一把的小年青打招呼「兄弟哎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那個穿著黑色緊身短袖的小子歪了歪嘴「說個屁!你老婆挺會撒潑的麼!」

乍听這話會以為胖子的老婆是在被調戲但你要是見過他老婆之後就絕不會這麼想了胖子那老婆還真不比他輕多少。

因此他老婆應當是真的撒潑了。

與此同時棚子里另一個痞里痞氣的聲音很叼的敞聲喊「各位顧客!不好意思這里有點小事要處理一下各位換別家去吃吧!不用付錢了這頓算我的……」一听這口氣我就大概猜出是怎麼回事了這幾個明顯是這一片的小混子。王胖子肯定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們找上門來鬧事的。

保護費?別逗了哪那麼老土現在早沒有保護費的說法了敲詐現金太容易落人把柄判刑也較重而且黑道也是在與時俱進的不能竭澤而漁的道理大家都懂還有狗急了也會跳牆這也是人所共知的總的來說就是越來越少對普通人使用暴力。

整人的法子多的是別的不說喊上十來個人一人佔一張桌子每人點一碟花生米慢吞吞吃上兩小時吃完後該付多少錢照付不誤重復吃上三天就能把無論多硬氣的餐館老板吃哭還不犯法。

因此保護費實際上是通過變相的方式征收的。這一行我雖然現在不干了但不會陌生。

舉個例子︰廈門多家沙縣小吃沙茶面是必做的每家每天用面25斤左右干面條出廠價6毛/斤本地生產正常途徑下經一道手轉到小吃店老板手上時大概1元/斤不會過1塊2但實際上廈門這多家小吃店老板拿到面條的價格確實1塊8-2塊最低也要1塊5什麼原因?因為中間多經了一道手就是黑道的手。

所謂黑道並不總是什麼殺人放火在這種時候黑道的意思就是你這家小吃店全都得從我這里進面條而且是按我說的價拿貨誰不願意的就天天去你店里點花生米……

因此帶上1o來個小混混就可以控制分布于這座城市的多家餐館說起來似乎難以置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做生意的怕的就是這個。誰能不願意?誰敢不願意?于是行規形成了。

算起來其實也就相當于每月交了幾百塊的保護費而已。沒哪個老板會為這點小錢惹出一身騷。但這筆錢匯總起來也就不算少了。

九爺當然不是干這個的面條這塊當時是九爺手下一個小頭目在管每月交一點象征意義的抽成九爺是看不上這些小錢的。九爺倒了又會有新的梟雄出世這筆錢是逃不掉的。

同理可證。

王胖子的大排檔不做面條但他總要別的。蔬菜啊豬肉啊什麼的另有一條控制的渠道約定俗成的規矩是在哪一片做生意啤酒錢(廈門人不怎麼喝白酒即使冬天也大多喝啤酒)就是本片的地頭蛇們內定的。

植物園這一片的排檔、飯店加起來也有好幾十家若是夏天的話每天喝掉的啤酒恐怕有上萬瓶多一道手哪怕每瓶多敲你兩毛錢累積起來就很可觀了。

大白鯊到吃飯的客人桌上是三塊一瓶王胖子拿到手時應該是兩塊五左右並非沒得賺而是賺得少了。

幾句听下來果然如我所料問題就出在啤酒上。王胖子經不住他老婆的攛掇自己跑去前浦的批市場拖了一車啤酒回來兩塊一每瓶。開始幾天還賣得戰戰兢兢的過了些日子現沒啥影響之後就放開膽子賣了一車賣完後又去拉了一車。豈知安穩了一個星期麻煩終于上門了。

這種事原本破點小財賠幾句小心就過去了最多以後不再自己去拉啤酒就是。但不知道是胖子他老婆不甘心還是這幾個一看就是剛出來混的小子存心立威居然鬧得要趕客人走的地步。這種事在道上是有些忌諱的客人嚇跑了老板就虧本老板虧本不干了下蛋的母雞就沒了。

我不打算管這趟閑事因此拍拍胖子的肩膀就轉頭向別家走去。

就在此時棚內出一聲殺豬似的的慘叫是胖子他老婆的聲音。王胖子聞聲滿是汗水的肥臉立刻變得灰白急忙往棚中沖去。

胖子他老婆確實是個不怎麼讓人喜歡的人。每次王胖子坐下來陪我閑聊沒幾句他老婆就叫開了又是老娘忙得冒煙你倒清閑什麼的或者收錢時少收個零頭也會挨他老婆一頓碎嘴。

但看在平時王胖子一貫客氣的份上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跟進去看了個究竟。

胖子老婆坐在地上嚎哭著殺人了又是要報警什麼的地上散落著一些鍋碗調料還有幾雙筷子。大概是剛才里面那混混要砸東西胖子老婆上去阻攔被順手一把推倒在地。干脆就不起來了。

那個明顯是「凶手」的穿背心的小爛仔胳膊上三道指甲抓出的血痕顯然是胖子老婆的杰作。

王胖子上去拉他老婆他老婆一把甩開死活不肯起來不停的干嚎要不就是讓胖子馬上報警啥的。胖子在一旁急得汗如雨下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背心仔呲著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被抓的血印臉色又是惱怒又是憤恨主要是覺得落了面子。那黑短袖看起來老成些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朝地上的胖子老婆說「你先起來。」

「老娘被你們打得起不來了!有種你們就打死我哎唷我的天吶……」

黑短袖于是不理她轉頭朝王胖子說「王老板你打算怎麼辦?」

王胖子張了張嘴啞著聲還沒答出話來他老婆又嚎道「什麼怎麼辦!我被你們打成這樣了還想怎麼辦!你個窩囊廢還不去報警!把這些***都抓去坐牢……哎唷!」

是那背心仔越看越窩火順手拿起桌上的醬油碟砸了過去吼道「你他媽還不閉嘴!」

豈知這一砸正砸在胖子老婆的眉骨上雖然沒破皮眼見著就腫起一塊來。這一砸倒把癱在地上的胖老婆給砸起來了她骨碌碌爬起身來揮舞著指甲沖著背心仔就撲了過去「老娘跟你拼了……」

背心仔一見更氣兜腳一記正踹鞋底實實在在印在了胖子老婆的肚子上胖子老婆再次躺回地上不過呻嚎的音量卻小了很多。這腳不輕。

道上的人即使裝得文明些也終是改不了骨子里那股本性那是一種自覺有所恃仗之後的虛假的自信也就是囂張。表現就是起急來就能肆無忌憚。

胖子一見那一腳立刻急了沖上去就要找那個踹他老婆的家伙算帳。

旁邊那個皺著眉頭的黑短袖躥起身來攔路一個啤酒瓶敲在胖子的腦門上。

事到這份上即便只為了面子也很難轉圜了。其實一開始是很容易說清的但胖子老婆大概寄希望于一頓撒潑會把麻煩嚇跑以後可以安心去拉便宜啤酒來賣卻將狀況越搞越差。她不明白的是即使這兩個小馬仔願意他們也作不了這個主倒並不是在乎他家這幾個啤酒錢而是這種先例一開其他人就會有樣學樣……因此根本關節還在他老婆身上要是她不死心即使今天對付過去以後還會偷偷賣又會有麻煩。

這一啤酒瓶砸下來胖老婆也被嚇住了一下子楞在那不敢吱聲。胖子坐倒在地滿臉的酒水混著汗水流下來眼楮都有些睜不開頭上還有些碎玻璃渣叢間依稀看見一小團黏稠狀。還是見血了好在看樣子傷口不算大。

那黑短袖明顯更有經驗些知道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得狠些就要一下子鎮住場面才行扔醬油碟這樣小孩子打架般的舉止是不應該做的。那背心仔一見同伴下狠手了眼光一掃兜手操起爐子上炒菜的熱油鍋就準備來點更狠的。卻被黑短袖用目光阻止。于是悻悻的又把鍋給放了回去。

黑短袖出手之後知道此時再詢問或討論已屬多余因此直接宣布了決定「明天這時候我再來王老板你準備5千塊今天的事就當沒生過要不然我回去沒法交代本來是點小事可你老婆太不像話搞得我兄弟這麼狼狽。以後你的啤酒還從李二那里拿。要不然你就換個地方財吧。」說完起身走人。

王胖子還愣愣的坐在地上沒回過神來。他老婆也沒聲了捂著肚子想嚎上兩嗓子大概覺得少了听眾沒啥意思又沒嚎出來。

我嘆了口氣。還好情況不算最壞本來就是破財消災的結局只是要破的財稍微多了一些而已吃點教訓不一定是壞事尤其對他老婆來說。

閑事能不管最好就不管我跟進來也是看在王胖子平日的情面上以防萬一而已。比如那不知輕重的背心仔端起油鍋時如果未被同伴阻止我就不能冷眼旁觀了——雖然我並不喜歡胖子他老婆。

我上去先扶起胖子老婆嘴里道「胖嫂別指望警察這種事最多關他半個月出來之後麻煩就更大了還做生意不?下次別當這個出頭鳥這麼多家排檔就你家不滿這不擺明挑刺嘛。生意做下去是正經好歹能賺兩個撒。多想想你家小凌。」常听王胖子提起因此我知道他們有個念初中的兒子小名叫凌凌。

胖子老婆支支吾吾的沒說出什麼來嘆了口氣。似乎有什麼隱憂。但我沒興趣知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那啥人生總是唏噓的嘛。

我又去拉起王胖子卻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了句「頭上有血去醫院看下吧。」

胖子也嘆了口氣朝我點點頭示意感謝之後默默地開始收拾地上傾倒的桌椅板凳。

王胖子今天的生意肯定是黃了我眼見事了剛準備離開去別家吃晚飯卻見那背心仔又折了回來我站在棚子門口看著他重又走進排檔朝王胖子吼道「記住了!明天要準備7千多出兩千是老子的醫藥費!」

王胖子又緊了緊眉頭終于沒說出什麼來。

黑短袖不在那背心仔表現得更加趾高氣昂臨走又隨手一揮將王胖子剛剛拾回桌的筷筒重新掃回地上。走到門口時看了站在一旁的我一眼雖然我沒有擋著他的路他還是在我胸口推了一把嚷道「讓開點!」

我被他推得後退了一步心里有些好笑大概剛見了點世面的小混混總是會這麼不由自主的志得意滿起來。被他這麼一推心情似乎突然就變了。像錯覺一般似乎突然從彌漫的油煙中聞道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是那種被抽去了所有甜份的讓人陶醉的苦香。于是——

背心仔走出五六步之後我朝他身後叫了聲「喂!」

他回頭左右看了看確定我是在叫他之後故作不耐煩的皺眉道「干什麼?」

我說「你剛才干嘛推我?」

他歪嘴磕著下巴作出一副听到天大笑話的模樣也不說話慢慢回頭朝我踱了過來。

我知道他下面要作什麼。在這種他們自以為受到挑釁的時刻他會覺得先不作聲過來突然賞我一巴掌或者一腳之後再叼叼的說一句「老子就是推你了是不是不服氣?」這樣的過程是最帥氣同時也是最完美的。

我笑著將右腳的那只拖鞋蹭到一邊確定地上沒有碎玻璃之後光著右腳踩在地上左腳依然搭在拖鞋里沒動一只腳就夠了。

果然那小子踱到離我不到兩步遠的時候昂起下巴一腳踹了過來用的是右腳。

幾乎是同時我的右腳也有樣學樣的直踹過去卻後先至他的腳還未踫到我就已經捂著肚子滾倒在地。我這一腳的力道可就比他剛才踹胖子他老婆那腳重多了當然我沒使全力因此也就是疼一下而已不會受什麼傷。

果然幾秒後背心仔又爬起身來。我認真的朝他說「剛才你推了我一把又踹了我一腳這兩下加起來醫藥費剛好是兩千。」

這下背心仔臉上好笑的表情就不是裝出來的了他大概覺得這句話真的很好笑同時他似乎並不認為剛才那一腳代表任何意義我本就比他個高腿當然也比他長。

他又一次沖過來我又把拖鞋蹭開。他看到了我蹭開拖鞋的動作這回很明顯防備著我的右腳同時揮拳朝我臉上擊來。

這記右勾拳確實比剛剛那一腳稍微像樣些我心道。

這麼想著的同時再一次以同樣的直踹將他踹翻。他防備了還是沒躲開。又一次被踹在同樣的位置上這回疼得可就久些了。背心仔捂著肚子伏在地上好久喉嚨里嗑嗑的努力忍著喊痛聲。

我將右腳穿回拖鞋的同時說道「你又打了我一拳這拳值五千。加起來正好七千。所以你回去告訴你那哥們你們明天不用來了剛好我欠王胖子七千塊的飯錢。順便幫我給磊子帶個好就說我是阿德。我就住旁邊這棟樓上4樓還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再來找我。」

說完不待他起來轉頭往旁邊那家排檔走去晚飯還沒吃呢順便當夜宵了。

王胖子站在後面一直在看有點擔心又有點懷疑的小聲問我「阿德啊這樣會不會……」

我說沒事有事也是我的事明天他們不來就拉倒以後你還去拿他們的啤酒別貪那點便宜要是明天他們來了你就先讓他們上樓找我如果我搞不定你就照原樣把錢給他們最多給五千知道不?

王胖子喏喏點頭。我轉身走人。

其實我早就知道磊子成了這一片的頭但卻一直不願意重新與他們扯上糾葛沒想到今天還是踫上了。

九爺倒台後廈門的道上經過一番魚龍混雜的短暫爭斗許多人上位了。磊子和光子都是受益者。如今植物園這一片還包括將軍祠在內的整個思明南區這一大片都是磊子說了算當然現在應該被喊作「磊哥」了。而江頭那邊是光子做主面積上比不上磊子但油水猶有過之因為江頭有個挺熱鬧的小商品市場。當然他們都還得尊著那位取代了九爺位子的新的大佬我沒興趣了解這個新的大佬叫什麼似乎別桌的食客們吹牛時說起過又忘了。

我不知道如果再看到磊子該怎麼稱呼但我肯定不會叫「磊哥」的。因此不見最好。

如我所願的第二天果然沒人來我松了口氣。

王胖子感激不已。此後連他老婆都客氣很多。具體表現為王胖子舍去我飯錢的零頭時不再會引來他老婆的叨咕。

當然並不會從此吃飯免費。

王胖子謝我時自然口口聲聲說不收我錢的但我知道人這玩意當不得真。因此該給多少的還是照給不誤。

一頓兩頓還好真的吃上一個月的白食絕對會引來白眼與碎嘴那時他們不會記得過去的小恩小惠。即便是所謂「重情重義」的人那我吃一年的白食之後呢?兩年?三年?甚至白吃下半輩子?

他會說「那我還不如不要你幫忙給了那七千塊倒安逸了。」

人就是這樣的。都這樣。

這只能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插曲我為了逃過與磊子的一見而有些慶幸。更主要的是不願重新卷入那個圈子。

但事實總不會如人所願。沒多久另外一件事令我不得不見上磊子一面。非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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