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騎軍 第九章許府家事

作者 ︰ 風似刀

「殿下,剛才真是失禮了,望殿下見諒,望各位長官見諒。」許旺向張銳等人請罪。

「什麼話?你我是兄弟,用不著說這些客套話。來,來,大家難得來許旺家做客,這一頓定要飲個痛快。」張銳顯然不想多提剛才之事,舉杯向眾人敬酒。許旺也連忙端起酒杯向同桌的張通、範明、高朔、程節、百里楊、郝青等人敬酒。

程節為了活躍氣氛,笑道︰「喝酒總要有個名目,咱們這第一杯是為什麼而干的?」

高朔先聲奪人︰「為了西征勝利干杯!」

程節不贊同︰「咱們前天在三耀家飲酒時就已經慶賀過西征勝利了,今日干杯得換個名目。」

張通哈哈大笑,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為了咱們能死里逃生,干杯!」

範明又搖頭了︰「六叔,這話不太妥當。咱們西征,一路是驚險了些,但還不至于用死里逃生來形容吧。」

「不如為了回家干杯吧。」百里楊嫣然一笑,提出了新名目。

「好,好!就為了回家干杯!」張銳首先表示贊同,大家也覺著這個名目好,終于統一了意見,舉杯高呼︰「為了回家!」然後紛紛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一晃數載,諸位大多是第次返家吧?高興不高興?」張銳放下空杯,大聲問大家。

眾人大呼︰「高興。」滿桌人,除了張銳、範明、許旺在白堡受傷後回家養過傷,其他的自從隨部隊去了西部戰區,還從未回過家。此時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之色,恨不得一下子就飛回家里。

這次能回家探親,說起來還是托了鮮卑人的福。在七月底,張銳帶領部隊突破烏河防線返回漢軍控制區後,漢軍發現鮮卑人全線朝著普六城方向撤退。張銳見到漢軍前線指揮官陸柯時。陸柯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鮮卑人在玩什麼花樣。

不管鮮卑人玩什麼鬼把戲,陸柯都目標明確,直指鮮卑人的烏河防線。陸柯遇見張銳,也來不及與張銳細說作戰經過,就讓張銳率部返回烏河城堡,自己則指揮著部隊搶佔鮮卑人的烏河防線。

張銳率部渡過烏河後,命前師和游騎團將士留在烏河城堡待命。自己則與張通回到風鈴城,向戰區統帥部的將領們匯報本部人馬前段時間的作戰經過。

當劉炯等人听說張銳這次西征兩次攻克基普城,兩次逼得鮮卑單于狼狽而逃。又驚又喜,拍案叫絕。他們現在才明白。鮮卑人為什麼從四月份起就一直沒有再派主力來烏河防線,整個後方被張銳攪得一團糟,哪還有多余的兵力支援烏河防線?

取得如此顯赫的戰績,自然不能不上報朝廷。劉炯立即派人將張銳從基普城繳獲地十幾馬車鮮卑人的檔案資料、地圖文獻送去上都。只是統帥部對于鮮卑人匆忙從烏河防線撤軍的情況,心存疑慮。他們想不通,張銳所部雖然在後方給予了鮮卑人沉重的打擊,但未影響到烏河防線的鮮卑守軍。為什麼鮮卑人會突然主動後撤呢?

後來,劉武周考慮再三,對劉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听說右賢王一直崇拜穆萊.哈桑。他會不會在模仿穆萊.哈桑的作戰方式,誘使我軍深入呢?」

羅馬遠征軍的慘敗剛過去沒幾年,劉炯可不想讓自己的部隊重蹈羅馬遠征軍的覆轍,嚴令陸柯不得緊追退卻地鮮卑軍。而陸柯也有同樣的顧慮,就只是先佔領了烏河防線,而沒有派兵追趕撤退地鮮卑軍。

沒過幾日,又傳來鮮卑人從普六城撤退的消息。連城中的數十萬平民也跟著右賢王的部隊往伏爾河方向撤。于此同時馬水方面的鮮卑人也在撤退,南下草嶺與右賢王的主力會合,向著西方退卻。

鮮卑人異常的舉動。更使得陸柯以及統帥部的將軍們疑慮重重,下定決心在沒有模清鮮卑人的底細前不能急于向前。這一猶豫,就徹底失去了全殲右賢王所部地機會。他們都不知道,鮮卑軍之所以撤退,是右賢王和獨孤康城一早就商量好的。

他們早就發出命令。讓烏河防線的軍隊在發現漢軍將要進攻時。就往普六城方向撤退。只是他們派出的幾批傳令兵,都被張銳部擔任斷後的張旭義營和秦書營給攔截了。烏河防線鮮卑軍主帥嵇凌和副帥勿忸定沒有得到通知。

也正是因此,副統帥勿忸定才帶兵出來圍剿張銳部,也正是因此,才誘發陸柯提前發動進攻。後來,鮮卑軍主帥嵇凌終于接到普六城來的通知,但已經晚了,他接到通知的那天正是張銳在樓平與勿忸定決戰之日。

鮮卑軍主帥嵇凌在接到通知時,就命令全軍全線撤退,除了少數沒有得到通知地部隊外,7月24日那天,整個烏河防線上的鮮卑軍都在向後撤退。所以,那天張銳部才不損一兵一卒就佔領了松山營壘。

其實,鮮卑軍從烏河防線向後撤得非常匆忙,而且趕上陸柯提早發動進攻,右翼的部隊非常混亂。如果陸柯趁機派騎兵追擊地話,很可能使得鮮卑軍遭受極大的損失。再如果陸柯命漢軍全線追擊,很有可能將右賢王的主力部隊徹底陷于崩潰,最起碼從馬水方向撤來的數萬鮮卑軍就無法與右賢王主力會合,而被漢軍全殲。

只可惜,這些都是假設,陸柯出于謹慎,沒有派兵追擊,而漢軍統帥部也下令他不許緊追。這樣右賢王的部隊才逃過了一場劫難,全軍人馬幾乎沒遭受什麼損失就從普六城成功撤退了。

劉武周原本像劉炯建議,派一支部隊深入敵區,偵查鮮卑人地情況,然後再決定是否進兵。最適合這項地任務是飛騎軍游騎,但飛騎軍游騎團在這次西征中損傷大半,剩下的人也已是精疲力竭,再無可能執行這項任務。

于是史萬歲又建議,之前已經下令彪騎軍游騎盡快趕來。不妨等他們來了再去執行這項任務。統帥劉炯同意了他地建議,這樣漢軍的攻勢就暫停了下來。

隨後劉武周又奉劉炯之命去烏河城堡慰問西征歸來的飛騎軍前師和游騎團,他發現這兩支部隊基本已失去了繼續作戰的能力。回來後就向劉炯建議,將這兩支部隊撤回內地休整。劉炯很通情達理,稍作考慮後,就同意了。

于是統帥部下令,飛騎軍前師和游騎團被調往並州太原城附近休整。並再調彪騎軍前師趕往西部戰區,與之前就被調去地彪騎軍游騎團一起接替這兩支飛騎軍部隊參戰。

飛騎軍前師和游騎團的將士听到這個消息後,立刻沸騰起來。也顧不得勞累,都來催促張銳趕緊上路。張銳見將士們歸心似箭。也沒有再堅持留在戰區,便帶著這兩支部隊一路急行返回內地。

到達太原城後。張銳就宣布全體將士放假半年。待過了年,再回來重組隊伍。他們將武器裝備移交給駐扎在這里的一支乙等騎軍團,由他們代為保管,隨後便各自返家。

一些友情深厚,回家路線又基本一致的將士們相邀一同走。張銳也邀集了一批人一同返鄉,其中就有同居安江的張通、程節等人,也有順路的高朔、範明、鄧三耀、百里楊、郝青以及許旺等人。

許旺雖然只是張銳護衛軍中的一名親兵,軍餃只不過是騎士長,但他與張銳的關系卻非同一般。只憑他自來西部戰區後就一直跟著張銳出生入死。又跟著張銳從白堡的死人堆里爬出來,雖然只是個小兵,但張銳早已把他當成可以換命的兄弟看待。

如果不是軍中有明文規定,軍官必須是軍校畢業,張銳早就提拔許旺當了軍官。不過雖然不能違令,但張銳還是任命許旺擔任護衛軍地搏擊總教官,讓他負責教授大家搏擊技術。以至許旺在前師師部的地位也很特殊。即使身為張銳護衛長地郝青,也要听從許旺的訓練安排。既然同行的都是兄弟關系,從家門口過總不能不進去坐坐吧。所以每送一個兄弟到家。這幫人都會進家去喝一頓酒再上路。如果不是大家都急著返家,上次送鄧三耀到家時,早就被熱情的鄧三耀挽留下來,住上七八天才讓離開。

今日到了許旺的家,張銳等人也自然跟著進了村。但在村口就遇見了許旺家老老少少一大家子人。本來張銳等要上去見禮。但見許旺家人神色異常,家中兩個長輩還帶著傷。許旺的爺爺還不斷在罵許旺的父親。

張銳等人之見有些為難,去許旺家吧,明顯人家家里在鬧矛盾,自己去了豈不是添亂?不去吧,又怕掃了許旺的面子。之前每家都去了,好嘛到這里不去,豈不是有看不起許旺之意?

後來在許旺的一再邀請下,張銳等還是隨許旺進了家門。剛進了家門,許旺就先向張銳等人告罪,說去後院看看父母就來陪他們飲酒。張銳等都說,只管去,我們在前廳等著就是。沒料到,許旺這一去就是一個多小時。

直到酒宴擺好後很久,許旺才來到前廳。大家見許旺滿臉愁容,顯然是為家中發生地事情,都不好過問人家的家事,只好轉移話題活躍氣氛。

酒宴飲罷,天也快黑了。許旺本想邀請張銳等人在家中住一宿再啟程,但大家都推辭。如果是平時家中無事也就算了,但現在他們怎能留下過夜。許旺也沒有多挽留,只是堅持要送大家去邊城縣投宿。

許旺帶著大家來到邊城縣,找到一家較好的客棧,並出錢為大家訂了房間。眾人也不好拂了他的一片心,任由他付了錢。安頓下來後,張銳正打算單獨出去轉轉。路過郝青的房間時,發現房門是開著的,于是好奇伸頭去看,只見許旺也坐在里面,正唉聲嘆氣呢。

郝青發現張銳站在門口,連忙起身邀他進屋。張銳進屋,郝青悄聲在張銳耳邊說︰「許旺家里出了事。他現在也不知該怎麼辦,正找我商量呢。」張銳知道,許旺和郝青的關系最好,兩人幾乎無話不談。許旺有什麼解決不了地事情,第一個就是找郝青商量。

張銳雖然好奇,但許旺沒有親口對自己講,也不好過問。只有對郝青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來找我說,我就不打攪你們了。」說罷就要離去,許旺說︰「如果殿下不覺麻煩,不妨也為屬下拿個注意。」

既然許旺開口。張銳當然願意幫忙,于是叫郝青關了門。坐在許旺身邊听他講家中出的事情。原來許旺回家後去後院見父母,才知父親和爺爺地關系已經到了水火不容地地步,今日居然還鬧到公堂上了。

而這事,要說誰對,誰不對也很難講。許旺的爺爺許慶從小不喜歡許旺的爹爹許貴,經常打許貴。但對其二叔卻非常疼愛,從來不打罵,而且二叔要什麼就給他什麼。如果不是礙于祖制,許慶早就把家交于許旺的二叔繼承了。即便後來許慶把家交給了許旺地爹爹許貴。但許旺二叔離家地時候,也分給了他許多財產。

這讓許貴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加之許慶對許貴的母親不好,時常打罵,就更加重了許貴對父親地怨恨。在許貴正式當家之後,許慶還是常為小事就打罵許貴,讓許貴在下人們面前抬不起頭。

後來許貴被一幫損友教唆。說︰「現在是你當家作主,你還怕那個老頭子干嘛?」許貴也早想解心頭之恨,從此開始報復父親。每日只叫人給許慶送兩餐素食。

接著許貴的母親過世,許貴更加肆無忌憚了。他把父親的小妾都趕出門,也敢與父親頂嘴對罵了。後來許貴又偶然听許慶與二弟之間地談話,說要謀奪自己的家財,又把許慶給軟禁起來。嚴令家中地人不許放父親出門。也不許二弟來看望父親。

這就更加加深了父子間的矛盾,兩人見了面。一句話不投機就相互謾罵攻擊。幾天前,許貴心中不爽,喝了酒就開始罵下人,被許慶听見,于是出來制止許貴亂罵人。許貴當然不肯示弱。許慶氣急敗壞,就用拐杖去打許貴。許貴喝了酒,頭腦一時發熱也就還了手。

許慶年紀大,那里是許貴的對手,沒幾下就被打倒在地,牙齒也被摔掉了幾顆。許貴見父親倒地滿口是血,酒也嚇醒了,急忙逃走。許旺的母親,就請大夫來為公公診治,不料此事就宣揚出去。

兒子毆打父親這可是大罪,少說也判幾年刑。並且許慶已放出話來,說此事決不肯善罷甘休。許貴聯想起以前父親跟二弟說的要謀奪家財的事情,更是慌了手腳。如果罪名成立,很可能會被沒收家財然後交與二弟打理。

許貴連忙去請訟師,希望能為之辯護。但他找了七、八個有名望的訟師,人家一听事情經過,沒有一個答應受理此案。都說此案已成定局,毫無勝算的希望。還有的勸許貴趕緊把家業傳給尚在軍中服役地許旺,或許能把財產保下來。因為家中很多田畝,是靠著許旺掙得爵位購買的。

許貴倒想這樣做,但許旺身在前線無法回來,也辦不了相關手續。沒有正式的文件,很可能連許旺的地也保不住。許貴正無計可施之時,有一個名叫衛子益的年輕人找上門來,說是能幫他打贏這場官司。

許貴上上下下打量一下衛子益,心里直嘀咕,此人長相委瑣,衣衫破舊,哪里像能打贏官司的人?許貴根本無法相信衛子益,可這時,他已經收到官府的傳喚通知,兩天後就要開庭,再找不到訟師,就只能用官府提供地訟師來為他辯護,那些官府的訟師,與公訴官吏天天在一起,勾結的可能性很大,讓他們辯護等于自認罪名。

無奈,許貴只好聘請衛子益為他辯護。衛子益跟他約法三章,無論他怎麼吩咐,許貴都必須听從,否則無法打贏這場必輸地官司。許貴答應,衛子益趁其不備,一口咬掉許貴的半截耳朵。

許貴疼得哇哇亂叫,叫嚷著要去告衛子益故意傷人。衛子益卻笑著解釋道,只有這樣才能贏得官司。你現在就是去告我,大不了我被判個徒刑,但你不僅掉了耳朵,也要被判刑而且連家財都保不住了。

許貴這才閉嘴,老老實實听從了衛子益的安排。接著,衛子益把除了許慶之外的全家人召集起來,對他們說︰「老爺子這次是鐵了心要把家財交給老二了,你們也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各自走人吧。」

家人們不解其意,衛子益又說道︰「你們以為許老二接任一家之主後,會讓你們留下?勸你們別做白日夢了。留下你們。他就不擔心你們找機會為原主子報仇?加上老爺子,平時恨你們虐待他。更加不會讓你們留在家中,所以還是趁早各作打算吧。」

許府家人一听慌了手腳,他們在家里做慣了,雖然許貴脾氣不好,但給他們的工錢不少,現在出去,也一時找不到比現在好地工作,于是紛紛央求家主許貴再想想辦法。

衛子益又對他們說,辦法不是沒有。但是那晚發生地事情,大家今後都只能按照他說的經過對外人講。家人們為了自身地出路,都同意了衛子益的辦法。衛子益就編造了許老爺子咬掉兒子耳朵的謊言,讓家人們記熟。然後又在家人中挑選出十幾個機靈的,去堂上為許貴作證。再憑借著他的伶牙俐齒,終于為許貴免去了一場災禍。

可是許老爺子與許貴的矛盾還沒有解決,兩人回家後又接著開始吵鬧。一個是許旺的親爺爺。一個是許旺的親爹,許旺夾在中間不知該為誰說話。許旺很擔心爺爺和爹爹再次打斗起來。如果再發生打斗事件,他父親肯定罪責難逃。

張銳听罷。暗暗稱奇。他不是為了許府的家事奇怪,而是對那個叫衛子益的訟師產生了興趣。暗道︰這小子也算是個奇才,雖然使用地法子夠損,卻能反敗為勝,贏得官司。用別的什麼辦法。還真不容易達到讓許旺父親擺月兌忤逆之罪地效果。

又見許旺不住地唉聲嘆氣。便為他出主意︰「既然無法相處,不如就此分家。」

「分家?」許旺和郝青都吃驚地看著張銳。不知他此話何意。

張銳點點頭,對許旺說︰「既然老爺子無法與伯父相處,不如把他們分開。老爺子年紀大,需要有人照顧,就把他交給你二叔贍養。當然老爺子的家財,也要轉給你二叔。但用你名義購買的田畝就不必給了,我相信你家的田畝也是你的比較多吧。」

「是。只是這樣的話,家中的房子也要交給二叔。」許旺明白了張銳的意思,也並無意見。家中的絕大多數田畝都是因他地爵位得來的。早在他取得男爵爵位時,他父親有些閑錢就用來購買田畝,後來許旺在白堡之戰後,又取得了子爵爵位,他父親許旺更是把家中的所有錢都購買了田畝。

只是,這些田產地契上都許貴的名字。原因是許旺一直在前線,購買田產時不能親自回來辦理。而許旺是許貴的長子,以後這些財產都由許旺繼承,所以官府也沒有限定非得許旺本人辦理不可,于是以許貴的名義就辦理了田產地契手續。

現在要是分家,這些新購買的田畝肯定不會分給許旺地二叔。可家中現在住的房子是許老爺子以前的,分家後許旺父母一家就要搬出去。許旺也沒有足夠地錢,再去蓋一座大宅子,一時為難起來。

張銳笑道︰「不如這樣,你們全家搬去安江莊園定居,我那里為你提供一座宅子。你們在這里的田地就租給別人耕種,每年派人來收租就成了。」

許旺也知道張銳在安江城外修建了一座極大的莊園,有很多遺孀都搬去居住。自己全家搬出住,也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撓著頭遲遲不回答。

郝青勸道︰「還是去吧,殿下也勸我把全家搬去。我正在考慮呢,如果你去了,我也去。今後我們家都住在一起,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听了這話,許旺下了決心,答應了張銳的邀請,準備回家去處理分家以及搬家地事情。臨出門,他又說︰「那個衛子益雖然幫我父親打贏了官司,但卻咬下了我父親地一塊耳朵,實在可惡,此仇我必要報之。」

郝青笑著問︰「你準備怎麼報復他?」

許旺道︰「至少也揍他一頓出出氣。」

張銳哈哈大笑,說道︰「我也想見識見識這個訟師,明日我們就去報復,怎樣?」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大漢騎軍最新章節 | 大漢騎軍全文閱讀 | 大漢騎軍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