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騎軍 第一百四十七章謊報軍功

作者 ︰ 風似刀

游騎團剿匪結束後,便返回風鈴城附近駐扎。浪客中文網有功人員的名單也遞了上去,不久都如願得到了應得的獎賞。而張銳只是職務扶正,沒有其他獎勵。張銳也很知足,畢竟不可能每行動一次就晉升一次。如果每戰必升,那麼離災禍也就不遠了。升得太快會招人嫉妒攻擊,皇帝也會對他起戒備之心。

張銳對自己現在的職務和身份都挺滿足,只要能單獨帶領一支部隊打仗,給他施展拳腳的機會,其他的都不重要。可這也只是他的心態,別人可不都這麼想。剛剛回風鈴城不久,游騎團就出了一檔子事兒。

這天,軍法官唐特找到張銳,嚴肅地對他說道︰「將軍,咱們團里出現謊報軍功的事兒,您看怎麼處置?」

張銳吃了一驚,謊報軍功,這可是大罪。因為軍功獎賞最重,殺敵人數夠了標準,就能成為貴族。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機會,誰不想光宗耀祖,衣錦還鄉?但現在軍隊里鮮有冒領軍功之事,原因是發現後處罰相當嚴厲。

輕者剝奪原有爵位並強制退役,嚴重者甚至殺頭。這樣做不僅得不到榮譽,反而給自己和家人蒙羞。所以在計算戰功之時,絕大多數將士,會按照最低的記錄上報,比如一名敵人同時被數名騎士射殺,一般沒有騎士會將這一功勞記到自己的頭上,寧願按最保守的數字上報。

這個有辱部隊榮譽的事情,現在居然在游騎團出現,張銳是先驚後怒,立即詳細追問此事。唐特詳細講述了發現此事的經過。

原來,這件冒領軍功之事出在四營,四營營長是原六營營長盧預亭。四營跟著高朔去了大宛州執行剿匪任務。其間兩營人也分開執行過任務。有一次,四營單獨去圍剿一處叛匪,該營才晉升的一連長王德化率本連人馬擔任堵截任務。

不出所料,一股被盧預亭等人追擊而來的叛匪進入了王德化設立地埋伏圈,被一連斬殺了三百余人。其余一千五百余人則被逼入了一處山谷。這處山谷是條死路,兩側是百尺高崖,進入的叛匪已成了甕中之鱉。

為了盡量減少損失,盧預亭沒有下令強攻,想過幾日叛匪斷糧之後再進攻。隨後盧預亭便帶著其他部隊去執行別的任務,讓王德化連在山谷外布防。數日之後盧預亭帶領全部人馬來到山谷外時,發現一連已經全殲叛匪。

王德化對盧預亭說,長官走後的第三天,叛匪突然亡命般地沖出山谷,他便下令用火油灌入山谷以阻其道。此舉不僅粉碎了叛匪們想突圍的打算,還將山谷內地叛匪通通燒死。

盧預亭親自進入山谷內察看了一番,看見里面被燒成黑乎乎的一片。也有百余具被燒焦的尸骸,雖然人數不符,心想,或許其他尸體都被燒成灰燼。于是就記了王德化的這次戰功,回來後呈報給了團部。

這份戰功張銳也看過,當時心里還挺高興。四營一連長與毛司雨一起蒙難後,王德化是他親手提拔上來的,從這件事上。可以看出王德化打仗肯動腦子。只用火攻之計,便全殲了叛匪,本部則沒有損傷一兵一卒。

不料這事全是假的。被圍在山谷內的叛匪。有亡命者冒死攀登到雪崖上,然後垂下繩索將絕大部分叛匪都接應了上去,留下的只有百余名重傷不能行走之人。王德化在第三天一早發現山谷內情況不對,派人進去查看,才知絕大多數叛匪都溜走了。

不知王德化是如何想的。下令放火燒山谷後。又在全連統一口徑。編造了全殲叛匪的謊話。回來之後,王德化連中有人對此事甚是反感。便寫了密信交到唐特處。

唐特為了謹慎行事,暗地里詢問了王德化連中地十余人,被詢問之人見團部軍法官來問,知此事已敗露,都說出了事情的真像。唐特確認王德化謊報軍功之事屬實,便向張銳匯報。

張銳命人去叫王德化來團部,心里盤算著該如何處理此事。範明見左右無人對張銳說道︰「王德化此人屬下比較了解,他平日雖脾氣不好,但為人卻老實本分。畢業十余年才是個上尉連長,本已絕了希望,沒料想去年底晉升為一連長之職。有了一線希望,他便急于累積軍功,故此犯此錯誤。」

張銳知道範明說起這些事,話里的含義是想為王德化求情。張銳也與王德化聊過天,也看過他地檔案了解他的情況。王德化豫州商縣人,今年三十九歲。其家族在商縣也算是豪紳世家,既有田畝,也有商號。

王德化是家中長子,本能夠繼承這些家業。不料其父卻是標準的紈褲子弟,不但不做事情,反而迷上賭博。數十年間,一個諾大的家業便被他敗得一干二淨,還欠了不少外債。五年前其父去世,王德化繼承了家業,當然其父欠下的債務也得由他繼承。

他不過是一個上尉連長,一個月才40枚金幣,哪里能一下還清父親多年欠下的債?幸好債主們見他是騎軍軍官,又信誓旦旦地答應還債,便允許他逐年還清。為此王德化在軍隊中領到的俸祿自己從來不用,盡數寄回家中,一份用于還債,一份供養家人。生活壓力大,所以脾氣也不好。

張銳當初得知此事後,便想用自己設立的「基金」替他把債還了,不過王德化卻拒之不受,說自己地帳務自己還。張銳知道他自尊心強、愛面子,也沒有堅持。前一陣子,四營一連長職務空缺,本來五連長李國棟和王德化都有晉升可能,最終張銳選擇了他。

張銳考慮一來,王德化比李國棟大了七、八歲,如果再不晉升,今後機會渺茫。二來。王德化晉升之後,軍餃也會有機會升為少校,自然俸祿也會有機會增加,他的身上的壓力也會減少一些,今後也能把心思全部放到部隊里。沒有想到他求功心切到了鋌而走險地地步。居然犯了謊報軍功的軍規。

這個事情不好處理,如果按照軍規處置,王德化必然會被強制退役。一家老小生活全靠著他的俸祿,還要還債,再讓他退役無疑是把他逼上絕路,說不定會落得個家破人亡。而且團里大多數人都知道王德化的情況,如果自己按律處罰,部下會不會說自己不近人情。但如果不處理此事,那麼今後有人再犯謊報軍功之事,便會依此為例。很難再堅決執行軍法處置。

顯然軍法官唐特對王德化也有所了解,感覺這事比較棘手,沒有馬上作出處罰意見。就來報告張銳。這該如何是好?在人情和軍法之間,張銳難以取舍,躊躇不定。

正當張銳煩惱之時,鄧三耀稟報,楊英求見。張銳便把此事暫時放下,興沖沖出來相迎。

「阿,你小子運氣不錯啊。沙林會戰時,你生擒一名中將。烏河城堡之戰,你又生擒一名元帥。哈哈…….下次是不是要把阿巴亥也給擒了?」張銳見面便開玩笑地說道。

楊英則樂呵呵地笑道︰「不是你平日老顯擺自己殺了阿巴亥地義子,生擒了阿巴亥地兒子等功勞。我會這麼賣力去抓匪首嗎?老虎,我可是從來不服輸地,你比我先升任將軍,我可是一直記在心里呢。」

「我早知道你對我懷恨在心,今日總算是自己承認了。不過你要超過我。還需再努力。」

「別囂張。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向我行禮的。」

他二人玩笑話說慣了,周圍地親兵們也不見怪。都在一邊笑嘻嘻地看著他們斗嘴。果然玩笑話說完後,兩人又擁抱在一起,彼此拍打對方地後背,樣子甚是親密。不過張銳暗下狠手,拍打之時稍加了兩分力道,楊英雖然是疼得呲牙咧嘴,但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心想,張銳當了將軍,愛捉弄人的毛病還是沒有改,看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今後要時刻小心,不要被他抓住機會施展手段。

進入大帳之後,鄧三耀等人都退了出去,以便兩人可以聊些私人話題。張銳一邊為楊英倒馬女乃,一邊問道︰「快給我講講,你如何將多伊利擒獲的。女乃女乃地,我也取些經,也把特安達抓來。」

楊英笑著說道︰「那可不是我想專門去擒他的,是上天把他送到我的面前。」

張銳雖然知道楊英生擒了多伊利,但其中的具體經過卻不知曉,興趣濃厚地催問,楊英對他也不隱瞞,把當時的情況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听罷,張銳也被搞糊涂,多伊利怎麼會被人綁住帶出城?而且護衛的人,一開始就四散而逃,只留下數人一直跟隨。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心想,難道真如楊英所說,是上天把多伊利送給他的?

楊英見張銳滿臉疑惑,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擒獲多伊利兩個月來,我一直是沒有弄明白此事的緣由。不過前幾日,從叛軍那里傳來一些消息,我听到之後,才大致猜測出里面地故事。你要不要听?」

張銳哪里能裝深沉,連連說要听。楊英便開始講解︰「攻烏河城堡之夜,我奉命埋伏在西門。當夜有數千人逃了出來,我部只有八百人,堵截起來十分困難。其中有三千余人拼命逃過烏河,進入鮮卑國境內,我部追擊到了烏河邊上也就停了下來。」

張銳略有醒悟,說道︰「那夜多伊利也想逃到鮮卑去。不對,也許是他本人不想走,被部下綁架出了城。」

楊英聞言搖頭,張銳吃驚地問道︰「怎麼我猜得不對?」

「不是說你猜得不對,是你小子太聰明了,我剛提了一個開頭,你就知道結果。唉!都如你這麼聰明,還讓不讓我們活了。」這時他又想起了張銳在軍校時的表現,從來不看書,卻門門功課都可以過關。通過此事,更是對張銳悟性佩服得五體投地。

見他這模樣。張銳能猜到他的想法。在他面前,張銳也很放松,囂張地說道︰「唉,我這人也就是記性佳、悟性好,除此以外也沒有什麼大地優點。你也不用太羨慕。」

這話又把楊英逗得哈哈大笑起來,感覺和張銳在一起,自己心情特別愉快。笑了一會兒接著說︰「你還別得意,有一件事情,你肯定猜不到。你知道突忽人是怎樣處理此事的嗎?」

對突忽人僅有的兩名元帥,張銳曾做過一番調查、研究。多伊利雖不像特安達與阿巴亥是幼時好友,但也是相交數十年的好朋友,彼此地性格、秉性都很了解當初突忽宣布**時,阿巴亥和特安達負責新羅州事宜,而多伊利則負責度信州事宜。阿巴亥能讓他單獨負責一州的行動。足見對他的信任。

而多伊利也不負所托,只有三個月便在度信州組建了二十余萬軍隊。不久被汗王阿巴亥冊封元帥軍餃,單獨領一支軍隊。訓練等事宜處理的妥妥當當,對待麾下將士也是愛護有加,深受部下尊敬。這樣地人怎麼會在戰斗中拋棄自己地部下,獨自逃命呢?相信阿巴亥和特安達等了解他的人,也會猜測出其中必有隱情,不會貿然就定他地罪。

張銳說道︰「依我所見,突忽朝廷必然會將此事拖下去,待具體查明真像後。再做最後定論。」

楊英嘆了口氣說道︰「這次你可是猜錯了,多伊利的九族這時也被全部誅殺。就連嫁到阿巴迨的女兒也被賜死,只留下她所生的兒女。可憐啊。數千人就這樣被自己人殺了,我想多伊利要是知道,一定會氣得吐血而亡。」

張銳大為不解,問道︰「為何處理得如此草率?阿巴貢沒有出來說話嗎?」

「阿巴貢?哦,就是你的那位老同學。沒有听到他有何言論。只是听說阿巴亥在特安達和偽太尉翰勸說下。一直是想拖到查清全部事情經過後再做處理。而力主盡快處理此事地阿巴開和金卡等人,則拿出了一條鐵證。結果便讓阿巴亥下了決心。」

「什麼證據?」張銳好奇地問道。

「你還記得路西嗎?」

「怎麼不記得,今生不誅此子,我誓不罷休。」張銳听見路西,就想起了雲岡族吃俘虜地事情,咬牙切齒地說道。

「路西被多伊利收編之後,一直是他的心月復將領。這次據說路西在1月5日接到多伊利地心月復阿斯頓的密令,令他帶領烏河城堡內僅存的騎兵護送多伊利離城。當夜路西與阿斯頓跟著多伊利從西門出城。在十里外,便遇上我部騎兵,激戰中路西等人與多伊利和阿斯頓失散,後來路西帶領著千余名騎兵逃過烏河。」

「老賊逃了?」

「是地,據說,後來路西得知多伊利被生擒,曾放聲痛哭,說自己沒能安全地保護好元帥是失責之罪,欲拔刀自殺以謝其罪,被部下強行攔下。而後一部分叛軍返回新羅州時,路西和他的騎兵不敢一同返回。」

「這就是說路西還留在鮮卑國,沒有返回新羅州?」

「是,他們怕回去後突忽朝廷追究他們丟失元帥的責任。走投無路便投靠了鮮卑國的右賢

「我不會信他會自殺,說不定就是他把多伊利綁架出城的。」

「你信不信無所謂,只要突忽人相信就行。路西是多伊利的心月復,他說出來的話,自然會有人信。回到新羅州的殘余叛軍,便把此事向阿巴開等人說了。有此證言,阿巴亥等人怎能不信?特安達和翰又有何理由再阻攔?何況我軍自擒獲多伊利後,從來沒有公布多伊利是被人綁著地,這臨陣月兌逃之罪,自然不容易洗清。」

張銳听後,心里感嘆不已。多伊利對突忽、對阿巴亥也算是無比忠誠,就這樣被人陷害了,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可悲啊。如果將這消息告訴多伊利,可能比凌遲他,更讓他痛苦不堪。

此時,張銳又聯想,難怪歷史上有那麼多名將被人誣陷致死。可能都如多伊利的遭遇相似。只要出現路西這樣的叛徒,就是有理也說不清。而敵方就是知道實情,也絕對不會說出來地。今後多伊利只能是背負著匪首和逃兵雙重的罵名,永遠洗不清身上的恥辱。

感概了一番,張銳才問︰「你生擒多伊利這麼大的功勞。朝廷有何封賞?」

「嘿嘿……也沒有什麼了,就是通知我馬上入京。」此時楊英地嘴已是合不上了。

「恭喜!恭喜!楊英將軍!」張銳由衷感到高興,楊英能晉升將軍,以後彼此就能更好地互幫互助。

楊英看見張銳露出發自內心地歡喜,心里也是感動不已。張銳是真心想自己立功晉升,所以才私下透露要出兵攻打烏河城堡的消息,不然自己不一定去大宛州。不去大宛州就分配不到姐夫地手下,不在姐夫地手下,哪能立到如此的功勛。追根溯源,都是張銳的一句話成全了自己。

接著張銳又像當年劉武周一樣。告誡楊英進京需要注意的事項。當然太尉那里就不用多說了,他倆是父子。他主要為楊英將了去見同樂時需要注意的事情,和需要準備那些覲見的物品。

楊英一邊側耳傾听。一邊在心里感激。在他看來,張銳對他掏心掏肝,是比自己的親兄弟對自己還要親的兄弟。

當夜兩人促膝而談,直到天明楊英才告辭離去。送走楊英回來,唐特才來稟報,說王德化凌晨時就已經來了,只是見到他會客,一直沒有進來稟報。

待王德化進到大帳之時。張銳才下定決心,如何處理這件違紀之事。

「將軍,屬下貪功。一切責任都在屬下,與一連的其他人都沒有關系。請您處罰我就行了,不要牽連了他人。」王德化一副好漢做事好漢當的樣子,直言不諱地承認了自己地罪行。

張銳沒有立即回話,只是上下打量著他。數分鐘之後。看得王德化渾身不自在。手足無措。

「王德化,我記得你家中有老母。還有妻兒四人吧。」

「將軍記性真好,前年說的事情,您現在還記得。」王德化雖不知道張銳為何不說其罪行,反而問及家中之事,但也如實地回答。

「兒女都上學了嗎?」

「大兒去年上考大學了,其余的在讀小學。」

「上地哪所大學?」

「帝國政務大學。」

「十六歲就考上政務大學,實屬難得。」此時張銳更加明白,以前陳玉童就是上的帝國政務大學。據說一年的學費就需要500金幣,以王德化的俸祿既要供應家人,還有還債,哪能供得起這樣昂貴的學費。一定是他又借了錢,想要早日立功,晉升之後才去償還。

張銳深吸一口氣,說道︰「你犯軍規,按律應當強制退役。你想過沒有離開了軍隊,你的家人怎樣生活?」

王德化沉默不語,他這樣冒險做也是被逼無奈,原本想僥幸蒙混過去,以他一連長的職務,憑借此功至少能晉升少校軍餃。成了少校,他的俸祿會提高到每月80枚金幣。這樣他不僅能供養兒子畢業,也能在四五年內還清外債。

可是這事最終被查了出來,以張銳治軍之嚴,自己鐵定被掃地出門。如果被軍隊強退之後,就想去貴族家當家族騎士也沒人會要他。

「退役吧。」王德化听見張銳說出此話,徹底絕望只是茫然站著,心漸漸地死去。

「如果你沒有別地選擇,你去我的家里當家族騎士如何?」張銳一字一頓地說道。

王德化猛地抬起頭來,用驚疑的目光看著張銳。心里不明白,他為何要收留一位被軍隊清退之人。

張銳嘆息地說道︰「我說過,我們游騎團都是一家人,彼此都是兄弟。我是家長,你們都是家人。我們在一起服役,一起出生入死,可以彼此為對方擋刀箭,甚至可以為了對方去死。這樣地關系,加上我是家長,所以當初想幫助你還債,卻被你拒絕,現在希望你不要再拒絕兄弟的邀請。」

張銳的話,讓王德化想起到西部戰區一年多來的戰斗生活。正如張銳所言,游騎團的戰友,都是兄弟,在戰場上都是換命地交情。現在,張銳不能違背軍法,私自放過自己地罪過,但他在盡自己家長的義務在幫助自己。使自己能繼續掙錢,繼續養家。

王德化眼眶濕潤了,心里一陣陣難受。張銳拍著他地肩膀,半開玩笑地說道︰「你家中的債務,我幫你先還了,如果你覺得需要自己還,就當我先借給你的,以後在工錢了扣除。你兒子的學費也是如此,每年我先幫你墊著,以後慢慢還吧。只要你在我家中,我就不怕你賴賬。」

王德化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拜伏在張銳的腳下說道︰「主公在上,屬下自今日起,生命就屬于主公的,主公的敵人就是屬下的敵人!主公的命令屬下會毫不猶豫地執行!為了主公,為了主公的家族,屬下甘願獻出生命!」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大漢騎軍最新章節 | 大漢騎軍全文閱讀 | 大漢騎軍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