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騎軍 第一百三十一章抓捕

作者 ︰ 風似刀

「咚咚咚……」樓梯下傳來沉重地腳步聲,一下下在戴齊的心頭撞擊。浪客中文網他感到像是有無數眼楮正在注視著自己,隨著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靠近,他渾身的血液仿佛被凝固住。

莫名的恐懼襲來,他強作鎮定,想著月兌身的辦法。猛地轉身,打算退回窗邊跳窗逃命。可是眼前的情景讓他大吃一驚,原本空無一人的窗口處,不知什麼時候已站立著二人,將窗口遮擋住。

兩人身著平民衣衫,面目平凡、毫無特征,平凡到見過他們一面之後,轉身就會遺忘其面容。其中一人還是色目人,他正用綠色的眼珠盯著戴齊。盡管手上沒有武器,可從他擺出的姿勢,一眼就能看出是經過專門訓練的格斗高手。

「是縣監察處的暗探。」戴齊額頭上滲出了絲絲冷汗。他知道帝國監察部門從來不招收、任用新州人,他們都來自于老州。即便是色目人,最起碼也是移居老州三代以上的出身,才會被漢帝國監察部門錄用。這些人對漢帝國絕對忠心,他們歸屬本縣監察吏管制,職責之一是負責監視各地官員的一舉一動,另一個職責是打擊敵方的奸細。

這些暗探平日不會隨意現身,每人都有另一份工作,只是在暗中監視可疑人員,一旦發現重大情況才會出面。加之他們長像都非常平凡,一般人很難看破他們的真實身份。

戴齊暗思,他們定是負責監視我的暗探,此時現身,說明我的身份已經暴露。自己什麼時候被這些暗探盯上的?為何之前沒有一點警覺?身為一名臥底,應該隨時注意身邊的異常情況。

看來這些年的太平日子使自己地警惕性越來越低,平日言談舉止稍有不慎便露出破綻。結果被暗探盯上。但願汗巾店的老板不要被他們發現,但願他趕快把情報傳出去。這樣,即使自己死了,也沒有多大的遺憾。

本來今日來此地聯絡不屬于他的職責,他是整個三山地區最高級的情報人員。平日與他聯系地就只有那個汗巾店的老板。可是。今日他需要汗巾店的老板將緊急情報傳出,隨後又偶然看見這處聯絡信號,就想代替汗巾店老板來取情報。

此刻戴齊心中悔恨不已,當初為了取得漢人的信任,為了能讓他混入預備役當將領。三山縣突忽聯盟給了他很多情報,甚至還讓他殺了四、五個自己人才得以成功。同袍們用生命才為他換取來的身份,今日就要毀于一旦。

「咚咚……」背後樓梯口的腳步聲越來越密集,听聲音有不少人一起上來了。「怎麼辦?」戴齊一邊腦子飛快地轉動著想辦法,一邊用眼角四處打量周圍的情況。只見又有四名像是暗探的人,出現在他的左右兩側。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被包圍了,今日怕是不能活著出去。」有了這樣的明悟後,戴齊心里反而感到一絲輕松。他地手緩緩地向懷中模去。

「放棄抵抗!你還有活路。」一個聲音從樓梯口響起。

戴齊猛然轉過頭來,只見七八名大漢已經走上樓來,將樓梯口堵住。他們與那些暗探不一樣,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勇猛之士。眼中充滿了冷漠,身上透出陣陣殺氣。如果他們開始在茶樓上,戴齊早就能將他們的身份認出。

「他們是漢軍,為什麼軍隊會派人來抓我?」戴齊心里迷惑不已,按說這些事情應該歸監察吏管。他不會讓軍人插手這些事情地。

在這些殺氣騰騰的職業軍人面前,戴齊很難保持鎮靜,心跳逐漸加快。呼吸也變得紊亂。

開始說話的那個大漢,像是這伙軍人的長官,他再次開口說道︰「放棄抵抗.」

戴齊撇了一眼說話之人,然後將目光落在軍人身後那個垂頭喪氣的人身上。他就是最初坐在戴齊取情報位置上的那人。那人把頭深深地埋著,渾身顫抖不止。他身邊站立著兩名漢軍。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也沒有逃掉?是我害了他……」戴齊心里升起一股內疚之意,他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失誤才導致這人地被捕。「兄弟。對不起了。」戴齊在心里暗暗對他道歉。

對面的漢軍呈扇形慢慢地向他逼來。戴齊緩慢地一步步後退,一只揣在懷中的手,將剛才收到地紙條握在手心,手上的汗水漸漸將那紙條浸濕、變軟。

「放棄抵抗……」對面的漢軍長官又一次發出警告。就在這時,戴齊猛然將紙條模出塞入嘴里。接著他的手再次模入懷里,想掏短刃自盡。如果落入漢軍之手,下場更可怕。

可是這次他沒有得逞,手還沒有伸入懷中,對面漢軍之中已有一人如閃電般沖過來,伸手抓向戴齊的手臂。

戴齊從軍前就喜愛練武,摔跤技術頗高。加入預備役之後,更是天天跟部下一起訓練,自認為對敵之術十分嫻熟。

見對面撲來地漢軍來勢凶猛,他來不及拔刀,只有靈巧閃身,準備趁漢軍撲空之後順勢將他擒住,殺了他再自殺。心想,就算今日必死無疑,也要拖上一個墊背地。

但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對面那名漢軍抓來地手是虛招,看似全力撲擊也是虛招。就在戴齊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他手上和身形上時,戴齊的小腿迎面骨被對方狠狠地踢中。「 嚓」一聲,戴齊的小腿骨禁不住大力的蹬踏,頓時折為兩斷。

戴齊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腳下一軟,身軀猛地倒地。對面的漢軍又撲上前來,「啪啪」幾聲,戴齊的手腳均被折斷。接著用拳猛擊戴齊的臉頰和嘴,打得他滿臉是血。持續的重擊下,戴齊意志再堅強。也忍不住陣陣申吟。

茶樓上的賓客在眾人圍住戴齊之時,就全部趴伏在地上不敢亂動。他們也大致猜測出來地這些人是誰,抓的人又是誰。

而且他們還看見幾個剛才坐在離自己身邊不遠處的客人,也走上前去圍捕,更令他們惶恐不安。誰也沒有想到暗探就在自己身邊。有的心想,幸好剛才自己沒有說什麼違禁之言,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听見戴齊的申吟聲後,大多數客人偷眼觀望,只見一名大漢正在拼命毆打被抓之人,隨著拳頭起落,血點四處飛濺,慘不忍睹。嚇得他們面無人色,低下頭去不敢再看。而這時龜縮在漢軍身後地被抓之人,更是嚇得雙腿發軟。若非被身邊的兩名大漢架著,怕是早就癱軟在地。

那幾名暗探心里也暗暗吃驚。沒有想到騎兵們的拿人技術也如此了得,一個照面就將案犯放倒。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折斷了他的四肢。然後用拳頭狠狠擊打案犯的嘴。這些舉動看似殘暴,卻是捉拿敵軍奸細時的必須完成的幾個步驟。目的就是防止奸細自殺,他們都知道大多數奸細一旦暴露都懷有必死的心理,無一例外都會選擇自殺。

折斷四肢,案犯便不能使用武器自殺。再將他滿口牙齒打落,便沒有咬舌自盡的可能。幾名暗探對望了幾眼,目光中有一點驚訝,更多地是敬佩。色目暗探更是不解。看起來這名游騎身手敏捷,動作熟練,好像訓練有素。平日拿人拿慣了。是不是游騎們經常在前線抓捕叛軍,所以練就了一身擒拿案犯的嫻熟技能。

「長官,屬下已經將案犯制服。」足足過了五、六分鐘,那名漢軍才停止毆打戴齊,起身向長官行禮報告。

「干得好!許旺。」長官夸贊了他一句後。接著又對身邊的兩名軍士道︰「將案犯捆綁起來。抓回去由將軍親自審問。」

「是!」兩名軍士領命上前,先將戴齊地嘴堵上。接著又用早就準備好的繩索將他困得結結實實。

「長官,可否將案犯移交給我們。」一名暗探見游騎要將戴齊帶走,便對那名帶隊的漢軍長官說道。

「不行,我家將軍已經下令,讓俺一定要將他生擒回去。如果將他交給你們,俺回去拿什麼交令?」那名長官一口拒絕。

「可是,我家大人也命我等要好生審問他,讓他供出同伙。」另一名暗探也上前說道。

「誰的命令也不行,俺只認我家將軍的命令。俺只是讓你們協助了一下,案犯也是我們拿住的,你們憑什麼要人?」那名軍官口氣強硬地說道。

「那……那我等回去該怎樣向大人稟報?」那名色目暗探遲疑地說道。

軍官傲氣十足地回答道︰「回去告訴你家大人,說人被我們飛騎軍游騎團收了。我們自會審問他的,如果他供出情報,我們會另錄一份口供,派人給你們送去。」

「那……也好,我等告辭了。」幾名暗探不再爭辯,對方身形彪悍,也都是聲名赫赫的游騎團軍人,團長又是大名鼎鼎地瘋虎張銳,誰敢去惹?況且從剛才捉拿戴齊所表現出來的格斗技巧看,顯然比自己高上一籌。如果想動手搶人,多半不是他們的對手。現在有了他們地一句話,也算有個交代,還是老老實實回去向本部大人交令的好。如果大人不服,自然會親自出面去爭。

「我們也走,路上大家放機靈點。」暗探們走後,帶隊的長官也下令撤離。

「是!」幾名漢軍軍士抬著昏迷不醒的戴齊,架著先前抓捕的一人下了茶樓。茶樓外,有不少漢游騎在等待他們,眾人上馬離去。

漢軍走了許久,茶樓上地客人們才試探著站起身來。大家小聲地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一人對身邊地朋友低語道︰「那人被瘋虎的部下拿去,定會送了性命。可惜……」

另一人連忙制止道︰「不要亂說話,當心……」說著指指周圍。

先一人臉色陡變,想起剛才地那些暗探,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他們今天深刻地意識到,周圍時刻潛伏著暗探,管好自己的嘴是多麼重要。如果說了同情叛匪的話。說不準下一刻自己地下場便會是同樣的四肢折斷,口歪眼斜,牙齒盡落。不大會兒功夫,茶樓上的人紛紛結帳離去。

戴齊被橫放在馬背上,身體上的疼痛讓他從昏迷中醒來。現在他悔恨交加。一回想,今日犯的錯誤不止一件,早知自己在瘋虎手下如此不堪一擊地話,一開始察覺有危險之時,就應該自盡。現在被人生擒,又沒有能力再自殺,後面等待自己是什麼樣的酷刑,可想而知。

在經過那家汗巾店鋪門前時,戴齊竭力抬起頭,斜著眼望了一眼。他看見老板像是正要出門。看見騎兵來了又躲到路邊。老板似乎也看見了被捆在馬上的戴齊,眼中充滿了訝異和悲傷。

戴齊垂下了頭,心里默念︰「佛祖保佑。他還沒有被漢人發現。只要他能安全逃離,並將消息送出,我的罪孽也不算太深。」他在心里發誓,不管漢軍用什麼方法逼供,自己也絕不說出半句情報。不就是吃些皮肉之苦嗎?我連性命都可舍棄,難道還怕酷刑折磨?

就在戴齊被抓獲之時,張銳走進了飛騎軍總部的會議室里,只見里面已坐有數人正在商議著什麼事。

「報告。張銳奉命前來報到。」

「張銳到了,坐下吧。」史萬歲揮手讓他入座。

「發生了什麼事兒?」張銳坐下之後,小聲地問身旁坐著的飛騎軍中軍官少將張定和。

「你對張銳講講吧。」史萬歲雖然坐得遠。也听見問話,便叫張定和講述給他听。

張定和領命,對張銳介紹道︰「連同今日一早你派人送來毛司雨等人失蹤報告,我們飛騎軍在這幾日內已經發生十余起部隊受襲擊和人員失蹤的情況了,所以殿下召集大家前來商議此事。」

「最早受襲報告是什麼接到的?」張銳猛然一驚。大聲地問道。

「最早的一起襲擊事件發生在十天前。駐守在大月州的後師有兩班人騎士出去巡邏時遭遇伏擊,全體陣亡。我們總部是在五日前接到地這份報告。當時我們都想可能是騎士們一時大意才被敵人伏擊,只是偶然的一起控制區叛匪的伏擊行動。」

「可是隨後幾天各地駐軍不斷有報告送來,我軍駐扎在烏孫、大月、大宛州內地部隊都陸續發生人員受襲或失蹤事件,這時我們就感覺到此事有些不對勁兒了。加之你的人昨日又在離風鈴城不到百里的地方失蹤,這就更加證明襲擊不是個別現象,我們判斷也許是控制區的叛匪們的一次集中行動。可是他們的行動目的是什麼,我們一直在討論這個問題,但沒有得出一致意見。」

听了張定和的介紹後,張銳心中疑竇叢生。現在漢軍控制區內地殘留叛匪們,幾乎不敢再襲擊漢軍的正規軍。數年前,三山縣有一伙叛匪襲擊了彪騎軍的一支運糧隊,殺了五十五名漢

張銳正是在那一仗中帶領十騎破敵,才獲得了勛爵爵位。之後為了給陣亡地漢軍報仇,張銳將俘獲的俘虜全部斬殺,也使自己的名字與殘忍好殺四個字劃上了等號。

從那以後,漢軍控制區的叛匪們再不敢大規模襲擊漢軍正規軍。他們認為這樣做沒有多大意義,殺不了幾個正規軍,之後還要承受慘烈的報復,是虧本地生意。此後,那些叛匪便將主要目標鎖定在各縣駐守地預備役部隊上,打擊不了漢軍,就拿願意充當漢人走狗的預備役人員開

現在,這些叛匪怎麼又膽大包天,將目標集中在漢軍身上了?更奇怪地是,這些事件還同時在各地發生,唯一比較合理的解釋,就是漢軍控制區的各地叛匪都同時得到了突忽朝廷的命令,是奉命行動。可是突忽朝廷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難道是自己找死?有悖常理呀!一次兩次可能僥幸得手,屢屢得手就讓人不可思議了。

突然一個念頭在張銳腦中出現,對了,讓這些隱藏在各地的漢軍控制區內的叛匪出來搗亂,讓他們吸引住漢軍。這樣叛軍就可以發起對波斯州的攻勢。

史萬歲見張銳听完後,只是坐在低頭深思,便問道︰「張銳,你對這事有何看法?」

听見叫聲,張銳才猛然驚醒。抬頭說道︰「殿下,屬下認為叛匪們地這些行動是為了配合叛軍發動對北波斯州進攻在做準備。依屬下之見,新羅州的叛軍在最近就有可能發動攻勢。」

楊義臣恥笑道︰「我看了游騎團送來的偵查報告。記得上面寫著,叛軍的糧草絕大部分都集中在離北波斯州邊境處兩三千里之外地方。報告上還說,如果要將這些糧草運到邊境,估計至少需要兩三個月時間。你們回來這才幾日?突忽人怎麼就發起對北波斯州的進攻呢?如果真地進攻了,那就證明你們偵查不仔細或者說哈哈……」

楊義臣把下一句話又吞了回去,笑得前仰後合。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擺明是說張銳在謊報軍情。謊報軍情可是個大罪名,如果核實了這項罪名。按律可將張銳問斬。

被人指責成謊報軍情,張銳勃然大怒,可是卻找不到辯駁之言。據偵查那個地方的裴仁基說。突忽人的糧草的確離北波斯州邊境很遠。懂軍事的都知道「大軍未行,糧草先動」的道理,沒有道理突忽不知道。按照常理突忽人必然會等糧草先運到前線之後,才有可能發兵進入北波斯州。

這件事情難道真是自己判斷錯誤?要麼襲擊正規軍的行動並不是為了配合叛軍攻擊北波斯州?可是他們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到處去偷襲我軍呢?要麼就是裴仁基謊報軍情?

對裴仁基的疑慮瞬間被張銳排除,他相信自己的部下不會做出謊報軍情地事情來。而且憑借對裴仁基的了解,他也決不會干出這樣的事情。

一向自認為對敵情判斷準確地張銳也感覺難以下結論,低頭不語,反復在心里揣測著突忽人的意圖。楊義臣見自己的一番話。駁得張銳無言以對,心中大喜。心說,叫你小子囂張。平日不是挺能狡辯的嗎?今天也說不上話來吧。沒有兩把刷子就敢當漆匠?不自量力!

飛騎軍參謀長王藥也搖頭說道︰「我覺得張銳分析不對。這並不是說游騎的偵查不準確,而是說叛軍在明年一月之前還沒有準備好對北波斯州發起進攻。依我之見,控制區內的叛匪的這些襲擊行動必然是另有原因。」

在座的將領紛紛贊同王藥地分析,連史萬歲和張定和也微微點頭。張銳雖然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但心里隱隱覺得控制區內叛匪的這次行動必定是為了北波斯州做準備。可是又苦無證據。只好不再發言。暗思,等會去找找劉武周。對他說說自己地想法,也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眾人一直議論到深夜也沒有得出結論。臨近散會,史萬歲下達了讓軍團各部隊都提高警惕的命令。散會後,張銳向著外面走去。剛剛走出房間,張定和追出來叫住他,說道︰「現在已是深夜了,你也出不了城,我給你安排個地方,暫時休息一晚。」

張銳道︰「多謝,請為下官的親兵們準備地方就行了,下官睡覺之地就不必準備了。」

張定和奇怪地問道︰「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

「下官去戰區參謀長那里,今夜可能就不回來了。」

張銳說這話時,正巧楊義臣從旁邊路過。听見後心里鄙視,這小子還挺會拍馬屁的,進一次城就要往劉武周那里去一次。他把劉武周貼得這麼緊,難怪劉武周會將他視為心月復之人。此刻在楊義臣的心里,張銳現在又變成了一個善于溜須拍馬之人。楊義臣冷冷地「哼」了一聲,快步離去。

張銳眼見楊義臣藐視地態度,也明白他地心思。心說,管你怎麼想,把我想越無能越好,今後我報復起來,打你個措手不及。

來到戰區總部的駐地,已是深夜一點。張銳直接前往劉武周地房間,心想就是他睡下了也要將他叫醒。

來劉武周的房間門口,張銳才發現劉武周的侍從官們都在這里。向侍從官打听才知道,劉武周還沒有睡覺,正在房間里考慮重要問題,下令任何人不得進去打擾。

張銳心想,這事緊急,當然是越早準備越好。便對幾位侍從官說道︰「只管進去稟告將軍,說我到了,將軍必定會見的。」幾位侍從官見他面露焦急之色深夜求見,加之知道他是參謀長的心月復愛將,一名侍從官大著膽子進去報告。

不多時,張銳見內間房門打開,劉武周親自從屋里迎了出來,見到他就說道︰「無鋒啊,我正想明日派人叫你進城,來得正好,快來進,我與你有事商量。」說罷拉著張銳的手走進房間,然後將房門緊緊關閉。

外間的侍從官們,暗自搖搖頭。他們不明白,這個張銳為何如此討參謀長喜歡,關系非同一般。一個大半夜的說見就必須見,一個說正想見,這樣的關系怕是不能再用老上下級關系解釋。有的想,難道張銳和參謀長是親戚?可是沒有听說過,胡公家族與參謀長家有任何關聯。

參謀長沒有睡覺之前,侍從官都不敢去睡。一旦參謀長想要什麼文件,他們必須立即遞交進去。

進了劉武周的房間後,張銳未等他客套,便自己在一張椅子坐下,嘆氣道︰「將軍,屬下這次可是吃虧了。」

劉武周正在為他沏茶,也沒有回身,問道︰「何事?」

「將軍,都怪屬下的警惕性不高,毛司雨等十二人可能已經遇害了。」

劉武周聞言,驚得手中的杯子落到地上,轉身問道︰「什麼時候出的事

張銳便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屬下剛從飛騎軍總部過來,總部這些天已經收到十余起各地部隊受襲擊的報告。總部也準備明日將這些報告再轉交戰區總部,現在也已經下令各部隊要提高警惕。將軍,屬下任為這件事情必定與叛軍要進攻北波斯州有關。」

劉武周听完,勉強地笑了笑說道︰「你猜得不錯。」

張銳沒想到劉武周會立馬同意他自己都遲遲不能確認的想法,不由愣了一下,問道︰「將軍,屬下還有疑問。之前我送來的報告上說,叛軍的糧草還未運送到位,至少在兩個月內不能發動進攻,為何控制區內的叛匪為什麼現在就開始動手呢?」

劉武周搖搖頭,嘆息道︰「無鋒,你想不到吧。你的老同學想出了一個辦法,兩個月可能運送完畢的糧草,他半個月內就解決了。我們說話的時候,怕是叛軍的糧草都已到位了。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幾日就會收到叛軍進攻北波斯州的消息。」

劉武周的話,讓張銳吃驚不小。心想,高照山這次又在玩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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