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騎軍 第八十二章烏蘭的心意

作者 ︰ 風似刀

深秋的草原風景如畫,伴著絲絲涼意,藍天白雲下,金色的草原、潔白的雲朵、涼爽的清風、悠揚的歌聲、緩緩流淌的碧水,天然去雕飾,好一幅流動的畫卷。

張銳難得有如此愜意的心情,在草原上漫步。伴著秋的韻律,踏著秋的足跡,輕輕踩在厚厚的草甸上。遠處是利西部落一座座漂亮的帳包,一排排整齊的圍欄,一群群膘肥的牛羊。雖然相隔較遠,也能感覺到利西族人一張張燦爛的笑臉,也能听見久違了的歡聲笑語。

兩天前,裴仁基已帶著一營、四營、六營在利西族向導的指引下,進入大草原繼續實施騷擾戰術。和鄯也于同日秘密上路,前去游說亞和族和北部族。劉武周命先前返回的三個營分開駐扎、修整,並等待總部為他們補充的騎士。

杜 已被飛騎軍總部正式任命為二營營長,他的二營駐扎在通榆縣,在碧溪縣的左側後方。高朔的五營駐扎在大果縣,在碧溪縣的右側後方。而張銳的三營則留在碧溪縣駐扎。三個營呈品字型布防,一旦出現敵情可以在最短時間內相互支援。

張銳接到團部命令後,索性將三營的營地就駐扎在利西族營地旁邊。隨後張銳下令全營將士放假一周,其間各連隊輪流擔當巡哨任務。

從七月的初次出擊算起,三營已有數月時間沒有好好修整過,將士們早已疲憊不堪。得知企盼以久的假期,將士們紛紛歡呼雀躍,興奮不已。

每日,三營的將士早操完畢,就可各自散去。他們或者操練武藝,或者三五成群地去縣城,或者結伴外出打獵,再或者就地躺在秋日溫暖的草地上惡補瞌睡。眾將士的伙食也由和鄯預先安排妥當。既合口味兒,又有營養,全營的日子過得無比逍遙自在。

今日,張銳上午出操完畢後,又獨自一人。來到草原上散步。自宣布放假之後,張銳為了讓鄧三耀等親兵也休息休息,沒讓他們跟在身邊。數日以來,他一有閑暇時間就獨自一人靜靜地在草原上散步。

張銳深深呼吸著深秋的氣息,盡情欣賞著大草原秋季的杰作。在這里,他似乎從塵世間的煩惱中超月兌了出來,忘情于生命回歸地本真!

「想成為你的心上人,是否接受我由你決定。想在門前迎接你。是否選擇我是你的自由。想和你約定終身。娶不娶我依你的話語。祈願上蒼保佑,與你共度此生。守望你的身影。直到地老天荒。」一陣悠揚空靈、傷感哀婉地情歌隨風傳來。是誰在唱?張銳順著歌聲方向走去。翻過一處山坡,一個少女的背影映入眼簾。張銳一看那玲瓏有致的背影,便認出是烏蘭。柔弱的身影顯得那麼脆弱。微微顫抖的肩膀顯得那麼無助,淒美動情的歌聲讓人心碎。

張銳初見烏蘭時,為她美貌驚艷,為她的精湛歌舞所吸引。張銳欣賞烏蘭,也可以說喜歡烏蘭。但也僅限于此。欣賞美貌的少女。這是大多數男人共有地偏好。喜歡她並不代表著就要將她據為己有,張銳一直以來都將烏蘭當成自己地妹妹看待。

張銳感覺到。她的眼神、她地歌聲,表現出了對自己深深的情意,然而張銳並不打算和她有進一步的發展。不是因為張銳不解風情,也不是不愛。

一則,達須是自己地兄弟,知道自己結過婚,烏蘭嫁過來只能是屈居側室。達須就這麼一個最疼愛的妹妹,必定不願意讓她做別人的小妾。如果為烏蘭之事與達須鬧翻,豈不是因小失大?

二則,烏蘭現在正處在少女懷春的年齡,也許是一時沉迷于自己的假想。其朦朧地意識可能將偶像完美化和理想化,看不到偶像與伴侶之間地差別。如果希望落空以後追悔莫及,不就鑄成了更大的傷害嗎?

三則,張銳要納烏蘭為妾,必須經過監察部門地同意。因為張銳身為帝國主力部隊軍官,目前正在與敵作戰。而烏蘭則是新州的居民,也是西部戰區內的居民。這樣的身份必須經過監察部門的審查,確定她不是敵方的奸細之後,張銳方能納娶。

正是如此,張銳總是客氣地對待烏蘭,不敢有非份之念。他不願招惹麻煩,所以常常躲避烏蘭。可是飲酒過量麻痹了張銳的神經,做出了他不願做出的舉動。那夜張銳因飲酒過量陷入幻境,誤將烏蘭當成了小小,冒失地輕薄了她。

燦爛的星空,逼真的幻覺,激發了在張銳心底埋藏多年的初戀情懷。後來,他一直愧對烏蘭,避之不見。張銳希望烏蘭能忘記那不該發生的事件。畢竟她的年齡還小,隨著時間流逝,她應該能夠走出一時的迷戀。

來利西族營地的這一段時間,張銳都未曾與烏蘭見過面。今日突遇烏蘭借歌訴情,被烏蘭的一片痴情深深打動。張銳停下腳步靜靜地傾听,漸漸地沉醉在優美而哀婉的歌聲中。

「錯過了太陽,我不哭泣。錯過了星辰,我不哭泣。如果錯過了你,今生將永失歡樂……」已過了數月,她還深陷相思之中不能自拔。歌聲傾訴著她的心意,代表著她的一往情深。

悠揚的歌聲,逐漸消失。張銳也清醒過來,見烏蘭回轉過身來。她的臉色蒼白而憔悴,眼角上還帶些淚痕,潔白的貝齒輕咬著下唇,眼神哀怨而專注。

「烏蘭,烏蘭……」此時此刻張銳再也不能無動于衷,健步上前猛地將烏蘭擁入懷中。什麼身份、什麼顧慮通通見鬼去吧。辜負了烏蘭的一片真情,也許今生都會為此後悔。這一刻張銳硬如鐵石般的心,在烏蘭的一片痴情中融化,他義無反顧地接納了她,接納了她的深情。

倒在張銳溫暖而結實的胸懷里,烏蘭剎那間被幸福緊緊包裹。她的心跳加速,俏臉上泛出羞澀的紅暈,耳邊是愛人的輕聲呼喚,這是真的嗎?良久。她也不敢相信這是真實地。也許這還是一場夢吧,但願這夢永遠不要醒來。她用力環抱著張銳,沉浸在幸福之中。

張銳低頭看著懷中可愛的少女,脖子縴柔優美,身姿娉婷。皮膚粉女敕芳潔,吹彈可破。用手輕拂她的肌膚,就像一股暖流,流淌過自己的手心。她的腰盈盈一握,輕柔似水。胸前一雙蓓蕾,不夠豐滿,不夠圓潤,不過里面卻蘊涵著無窮無盡地生命力。

張銳捧著烏蘭的嬌艷的秀面。輕聲地問︰「傻丫頭。你跟著我只能做妾。你不後悔嗎?」

烏蘭的眼淚奪眶而出,朦朦朧朧的猶如一層藍藍的霧靄。「虎哥。只要能跟隨你,烏蘭不求名分。願做你的侍女,侍候你一輩子。」

「你真是個傻丫頭。」張銳一面說。一面溫柔地著她。嬌媚的面頰,柔致地頸項,微顯消瘦地雙肩,縴細的柳腰,還有  跳動地胸膛。

張銳不是狂。但也不是人情不近的柳下惠。他只是一個正常的人,有著正常生理需要地正常人。久久壓抑著的**。此刻血氣上涌,讓張銳開始頭腦發暈。

張銳感覺心里有一團火在滾動,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他面如火紅,呼吸急促。手在烏蘭的身上游走著、摩撫著。

烏蘭既羞又怕,渾身也在顫抖著。她能清晰感覺到張銳的雙手抖動得很激烈,在自己地脖間、胸懷、小月復撫模著,漸漸地向下。烏蘭暗暗地想,看來他已經壓抑不住了,如果他需要,就獻給他吧。反正,自己不是一直希望成為他地女人嗎?現在終于盼到這一天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呢?遲早都會有這一刻地,今日就隨他去吧。烏蘭暗自安慰著自己,因緊張而繃直的身體也逐漸軟化下來,火熱了起來。

不行。張銳突然間驚醒,停下手。烏蘭敏感的抬起頭來,她已經經歷過一次這樣的事情,現在張銳的舉動,她擔心夢會再次醒來。

張銳看見烏蘭驚懼的表情,在她的臉上輕吻著、輕拂著,喃喃地說︰「傻丫頭,老天將你賜給我,我很滿足。我不會再拋棄你,我不忍心現在就傷害你。所以我要盡力控制自己。我要等到正式迎娶你的那一天,再好好地愛惜你。」

張銳身為一個正常的男兒,在激情時刻,懸崖勒馬,需要多大的克制力和毅力。這一點烏蘭也能像得到,對于張銳給自己的愛意和憐惜,她完全能夠體會。她對張銳的愛和情,如潮水般從心底涌出。

她感覺到張銳的,一直頂著自己的小月復。看著張銳因**憋紅的臉,和喘息著的陣陣粗氣。她抓住張銳的手,無限柔情,嬌羞地說︰「虎哥,如今箭在弦上,太過壓抑,對你不好。我早晚是你的人,只要對你好,我願意……」

烏蘭性感妖嬈,極具挑逗性的表情和話語,更激起了張銳身體的激昂和心中的欲念,幾乎快要把持不住。

忍了又忍之後,張銳輕吻著烏蘭的面頰,說︰「我會采擷你這朵含蜜的花蕊,但不是今日。等你十八歲時,我會將你迎娶回家。」烏蘭滿臉羞澀,目光流轉,滿目含情,輕輕地說道︰「虎哥,我會一直等著你的。我的心靈、我的**都是為你而生的。你牽動著我的思戀,主宰了我生命。我願意為你去死,為你獻出我的一切!」

張銳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拍了一下,微帶嗔怒地對她說道︰「傻丫頭,你不僅是為我而活著。你還有你的五哥,還有整個利西族,他們都視你為最寶貴的生命,怎可輕言去死?以後不能有這樣的怪念頭。你的生命只能由生命之神才能控制,才能主宰……」

烏蘭听得真切。她的一顆心,忐忑跳動著。從張銳的話中,她听得出來張銳對自己的愛意,也能理解張銳對自己的珍惜。她抬起頭來,主動親吻張銳。從這一刻,她願意將自己毫無保留地獻給張銳。

她完全不在乎名分、權勢和地位,甚至沒有想過張銳會不會正式娶她。她只感覺自己心全系在這位蓋世英雄的身上,此外再也容不下任何事物。認識之初,她迷戀張銳的雄渾、剛直、勇健。現在,她迷戀張銳真摯和醇厚的綿綿情意。

此後的幾天里,烏蘭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地。愛的滋潤使她顯得更加嬌艷、明媚,歡歌笑語時時伴隨著她。她的突然轉變,當然引起了族人的注意。尤其是她的五哥達須。

達須最初也看見烏蘭心碎、憔悴地樣子,但粗心的達須不知道烏蘭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詢問無數次,烏蘭也不願對他道出實情。現在烏蘭又變了回來,達須高興的同時,也暗自納悶。經過幾天的細心觀察,達須終于明白了緣由。

只要張銳出現在烏蘭的視線中,她總是異常開心,雙眼也一直跟隨張銳移動。這時的小妹妹除了張銳以外。任何事物都恍若無形。這樣痴情的表現。但凡是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

達須暗暗擔心起來。烏蘭是愛上虎哥了。如果虎哥還沒有結婚的話,自己肯定會親自去向虎哥求親。可是現在不行,虎哥已經有了正室。烏蘭嫁過去只能是妾地身份。達須舍不得自己唯一地最嬌寵妹妹做妾,也不願意見到利西家族的後代,成為沒有身份地位地人。

達須決定找個時間勸勸烏蘭。這天,張銳出去查哨,烏蘭一個人在營地內無聊地四處游逛。達須找到她。將她帶到自己的營帳中。

「五哥。你神神秘秘的干什麼?有什麼事還要專門來你地營帳內講?」烏蘭手拿一支馬鞭,漫不經心地隨意敲打著。

達須嚴肅地問道︰「烏蘭。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能說給哥哥听听嗎?」

「沒有啦,你老是窮追不舍地問,干嘛呀。」烏蘭不耐煩地回答道。

「烏蘭,你知不知道,虎哥已經是有妻室的人了?你怎麼能喜歡虎哥呢?」

「誰說我喜歡虎哥了?沒有!」羞澀的少女總是不願意親人洞悉自己的心思,烏蘭也不例外。雖然她心里深愛著張銳,但哥哥這麼一問,還是咬死不承認。

「那好,不是就好。烏蘭,你也不小了,今年就把你的親事定下吧。你看族里地哪位小伙能入你地眼,只管跟我說,我去為你提親。」

「不要,我不要嫁人。」烏蘭怒氣沖沖地對達須喝道。

「烏蘭,你上月已滿十六歲,訂婚之事也該辦了。長兄為父,我就是你的家長,你得听我地安排。」達須也怒目以對,大聲回道。

「嗚嗚……」烏蘭哭出了聲來,哽咽著說︰「你如果要逼我訂婚,我就死給你看。反正,爹爹、媽媽、哥哥們都不在了,我去找他們。」

烏蘭提起逝去的親人,還有她悲痛的哭聲,軟化了達須的心腸。畢竟他的初衷是為烏蘭好,並不是真的要逼烏蘭嫁人,要是烏蘭果真決意不嫁,養她一輩子也行。達須嘆了口氣道︰「烏蘭,你知道嗎?我是為了你好,虎哥的正室是貴族家出身,規矩多、排場大。就算虎哥疼你,可他長年不在家中,你能習慣漢人的習俗,受得了漢貴族家庭的繁文縟節,受得了禮教的管制嗎?還有,虎哥的子女日漸長大,他們能接受你嗎?萬一大家冷眼待你,你能受得了嗎?哥哥是真心疼你,不願見你受苦,你可要三思啊。」

「哥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今生非虎哥不嫁。以後不受苦,是我的命好。若是受苦,是我的命不好,不論怎樣,我都認命。哥哥,我求你了,別逼著我訂婚。」烏蘭傷心的眼淚滾滾滑落,也承認了自己的心思。

「你真是個傻丫頭,有福不享,偏偏要去受罪。唉!」達須長嘆了一聲,對于這個固執的妹妹,他從小就沒有辦法指教。只要她認準的事情,很少能勸她回心轉意。

達須還是不甘心,決心最後再做一番努力。他用懇求的語氣對烏蘭說道︰「烏蘭,我知道你從小敬慕英雄人物,夢想嫁給英雄豪杰。可是天下的英雄豪杰,不止虎哥一人,以後你還能遇到更好的。就听哥哥一次吧,這事緩幾年再說,好嗎?」

「好的,這事等幾年再說。不過哥哥,不論過多少年,我的心都是虎哥的,永遠不會改變。」張銳也對烏蘭說過,她滿十八歲時再迎娶她。這時達須勸她考慮幾年,她也順口答應下來。

達須見烏蘭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也稍稍緩了口氣。他與張銳的想法一樣,也許這只是小姑娘的一時任性。只要隨著時間過去,慢慢就會冷靜下來,到時候擇機再度勸說也不遲。

「虎爺回來了,快來看虎爺抓回來的馬。」這時帳外的傳來一聲聲叫喊。烏蘭一听見張銳回來,立刻轉身跑出帳去。達須無奈地搖搖頭,也跟著走出了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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