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行花都 二十七•簡單暴力

作者 ︰ 蕭瑟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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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你就呆在這里,自己保護好自己,開槍再不要猶豫不決了。」華言扭臉叮囑了一句,眼神竟然讓朱瑛潔覺得似乎有些緊張的樣子。

鄭重的點了點頭,朱瑛潔暗自決定,即便幫不上華言太多,至少也要做到不要讓華言為了自己分心。再看單簧,似乎早已進入了戰斗狀態,鋒利的牙齒微微支在豹吻之外,在暗夜之中閃爍著寒光。

魯格p-85早已被朱瑛潔握在手中,槍柄甚至有些微微發燙了,掌心也有濕黏的汗水。

輕微的 嗒聲,華言撥開了m4的保險,點射的模式,在朱瑛潔的印象之中,華言似乎還從來都沒有使用過連發的模式,而在這種絕對面對面的遭遇戰當中,要有如何對于槍法的強大自信,才敢放棄可以控制更大面積的連發模式,而選擇這種縱然精準但卻顯著缺乏壓制力的點射?

站直了身體,左手托在m4的槍管下方,華言毫不猶豫的射出了第一顆子彈,隨後是第二顆……

兩顆子彈一前一後,絲毫不差的命中了一名英軍的頭顱。第一顆子彈打在鋼盔上,冒出星星點點的火光,在暗夜之中顯得尤其明顯。而第二顆子彈命中同一位置,撕開了鋼盔的防御,鑽入那名英軍的頭顱。

除了第一顆子彈射在鋼盔上的時候發出的聲響,那名英國士兵倒下去的時候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將會跟這個世界告別,直到重重的倒在地上,嘴角叼著的煙卷才驀的彈落在地。周圍的英軍和烏干達邊防軍顯然還沒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華言手中的m4已經宛如開始演奏的樂隊一般,連續奏響,而剛才那個倒下的士兵,就仿佛指揮手中的指揮棒,奏響了這個華麗樂章的第一個音符。

華言仿佛一尊殺神,冷靜的邁動步伐,子彈不斷從槍口射出,每兩槍都會輕易的奪走一名英國士兵的生命,卻對他們身旁穿著烏干達邊防軍軍服的士兵視若罔顧。

而單簧的出現,則終于讓所有人知道了眼前此人的身份,這就是那個被他們的同儕稱之為「烏干達之豹」的那個少年。華言不會知道,在英軍當中,他這個年方十五歲的少年,卻遠比老虎那幫彪形大漢更讓英國人心驚膽戰,並且被賦予了「烏干達之豹」的名頭。在許許多多即便不曾謀面的英國士兵心目當中,「烏干達之豹」就意味著死神,就意味著不可戰勝,尤其是在非洲這塊廣袤的土地上,豹子本就是當地人心目當中的神明,真正的非洲之王。

這是華言被稱之為「烏干達之豹」的伊始,而在此之後許多年里,他這個名號,都成為他的敵人頭頂高高懸掛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時刻高懸,保持著凜冽的威脅。

朱瑛潔躲在後方暗處,甚至感覺到一絲不真實,難道華言的心思縝密到如此程度,竟然能夠預測出英軍的反應,是以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以血肉之軀進行如此明目張膽的強突麼?事實上,只需要那些英軍的反應稍稍快捷哪怕一丁點兒,華言都早已被打亂前進的步伐和手里子彈射出的節奏,根本不可能如同現在這般從容不迫的讓這個華麗的樂章持續的奏響。

這大概也是那幫英國士兵心里的想法,他們也絕對想不到華言竟然敢如此囂張的正面強突,哪怕是這個人曾經突入超過百人的敵陣當中強行干掉了超過十名敵人,最後還俘獲了敵人的指揮官,但是他們依舊不認為華言竟然就敢像是一個閃耀著冷酷光華的機器一般,將一顆顆的子彈射入自己同伴的身體。

英軍終于開始還擊,槍火開始轟鳴,華言當然不會蠢到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如同鋼鐵機器一般無所畏懼,他開始在地面翻滾,而英軍的射擊剛剛開始就被速度遠超華言已經突奔到關口的單簧打斷。

兩名士兵的倒下,讓這些不曾見過單簧只是听聞過單簧的血腥殘暴的英國士兵終于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簡單暴力,而那些本就在猶豫究竟要不要對英軍進行支援的烏干達邊防軍,在看到單簧的凶殘之後,也徹底斷絕了對于神明褻瀆的心思,選擇了沉默的撤離,不發一槍。始終,這是英國人和 幾里之間的戰斗,烏干達政府一貫的表現就是置身事外不聞不問,甚至于在烏干達軍方,不少人從心理上是傾向于 幾里軍團的,畢竟, 幾里也曾經替烏干達政府料理了許多他們無法應付的任務,哪怕老虎在開價收錢的時候從未手軟。

在華言冷靜到夸張的姿態和單簧凶殘到一如揮舞鐮刀的死神面前,倒下的英軍數量已經超過了仍舊站立的,而即便站立的英軍,甚至于都還沒來得及讓自己的槍口宣泄出龐大的火焰,數量上的絕對優勢竟然被這一人一豹給壓制的蕩然無存,這實在是一種委實讓人難以思議的詭異局面。

朱瑛潔手里的魯格p-85也終于射出了第一顆子彈,沒有華言的準頭,但是也準確的命中了一名抬起槍口的英軍的身體。縱然碳縴維的防彈衣很好的阻止了威力實在乏善可陳的9毫米帕拉貝魯姆子彈的侵入,可是巨大的推動力還是使得那名英軍胸口的肋骨感到強烈的疼痛。疼痛蔓延到手臂,手里的槍管自然偏失了方向,子彈落在華言的腳邊,黑夜里根本看不出任何塵煙的冒起。

連續的射擊,朱瑛潔一旦開火就再也不敢停止,對她來說,這並非第一次開槍,但是似乎任何一次都沒有這次一般給了朱瑛潔如此強大的壓力。不是成功的穿越,便是羞辱的死亡,在生和死之間的距離還不足一張白紙的厚度的時候,朱瑛潔表現出了性格里絕不屈服的一面,並且,令其從此以後也擁有一顆宛如華言那般強大的心髒。

剩下的英國士兵早已魂飛魄散,華言的子彈已經耗盡,可是這個槍法極為精準的家伙,在更換彈匣上的速度更讓這幫訓練多年的英國士兵們感到汗顏。不足三秒的時間,華言射出最後一發子彈之後,m4的彈匣自動月兌落,而他的左手離開了槍管,在左胸前輕輕一抹,一個全新的彈匣便神奇的對準了裝彈口。拇指滑過保險,依舊是點射的狀態,新彈匣里的子彈已然呼嘯而出。

哪怕是在訓練當中,這些英國士兵也沒有絕對的自信可以做到華言這般從容快捷的換彈,更何況是在生死只差一線的正面戰場上?

單簧嘴角流淌的鮮血,擊潰了剩余四五個英國士兵殘余的所有勇氣,他們竟然扮演了戰場上最不光彩的逃兵的角色,掉頭狂奔而逃。一邊奔跑,一邊大聲喊叫︰「烏干達之豹來了,他根本就不是人!」

跑出去沒幾步,這些士兵一一撲倒在地,只是將其射殺的並非華言,而是來自于听到槍響趕來支援的其他小隊。在戰場上,面對戰友的失守和逃跑,是絕對不被容許的狀況,第一個趕到邊境的小隊隊長,毫不猶豫的下達了擊殺的命令。唯有如此,才能從根本上杜絕再度出現這種景況的可能。

華言一低頭,胸口的銅哨被他含在了口中,輕輕吹響,就仿佛巫師的召喚一般,單簧毫不猶豫的掉頭迅奔,回到了華言的身旁。雖然已經完全可以徹底突破這個過境通道,但是華言更加清楚,現如今的場面絕對不足以讓他從容離去,那些英軍絕不會在乎子彈穿越烏干達和肯尼亞的邊境線,肯尼亞方面也絕不會對此進行任何形式的追究。進入肯尼亞境內,華言至少還有幾公里的路要走,才有可能得到短暫的安全。畢竟,英國人終究不敢明目張膽的進入肯尼亞境內,做出諸如他們在烏干達所做的事情。肯尼亞的政府雖然不會提出任何抗議,但是那些反抗組織,卻會毫不猶豫的將英國人擊殺在自己的境內,甚至于會將其嫁禍給政府方面,讓肯尼亞本就處于風雨飄搖中的政府對此負責。

英軍的援軍已到,朱瑛潔在最後關頭跟上了華言的步伐,和他一同進入了邊境通道上的簡單哨所之內。這個哨所只有數十平方的面積,但是卻絕對擁有對于簡單火力的強大防御,只要不動用坦克這種重型武器,想要擊穿哨所厚達一米多的牆壁,幾乎是痴心妄想。至少,當英軍完全控制局面之前,華言和朱瑛潔處于安全的位置上。

縱然身旁有不少的英軍死尸,留下了大量的彈藥,可以成為華言最大的屏障。但是,僅憑他一個人,想要讓那些英軍不作出持續的追擊,根本就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恍惚之間,朱瑛潔甚至于開始懷疑華言如此冒進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活著離開烏干達,倒像是準備在這里將自己僅僅十五年的生命徹底結束掉。

「你是不是打算用自己來吸引英軍圍剿,好讓老虎他們能夠有機會離開烏干達?」朱瑛潔趁著華言默不作聲收集彈藥的空隙,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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