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行花都 十八&#183:逃離烏干達

作者 ︰ 蕭瑟朗

(十五歲的華言,離開烏干達,準備踏上報仇之旅。處理華言和老虎等人之間的關系,一直是我很頭疼的一件事,希望可以處理的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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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98年,7月。

中非,烏干達,阿蘇瓦河流域。

子彈從頭頂呼嘯而過,華言趴伏在臨時堆砌出來的防御工事後方,對方的槍火異常的密集。

被迫離開阿科科羅,這已經是第三十七天了,可是,他們自從迅速的突進到阿蘇瓦河流域之後,就開始了舉步維艱之旅。幾乎每前進十公里,都需要付出相當大的傷亡代價。在這種情況下,老虎勒令大量的非洲本地下屬向對方的軍隊投降,至少,對方不會殺俘,這一點老虎絕對相信。

當然,不殺俘也要分人,如果是老虎或者猴子等人之中的任何一個選擇投降,迎接他們的毫無疑問是罪惡的子彈,也只有那些簡單沒有歷史過往的非洲本地戰士,能夠得到極大的寬容處理。甚至于,他們在投降之後,有可能被編入烏干達政府軍,縱然會遭受到嫡系部隊的排擠,總也比跟著老虎等人流亡,乃至于死亡要好得多。

三年前,老虎最終選擇成為了法國的中非戰略的一份子,形勢比人強,即便這是在中非,這是在烏干達,法國人的勢力也是無孔不入。不過老虎依舊保留了足夠的**性,並沒有讓自己的部隊完全成為法國人的附庸,而是采取絕對的雇佣軍的模式,給錢辦事,沒錢一切免談。

這讓老虎的 幾里雇佣兵團過了兩年的好日子,哪怕是對比這之前的歲月,除了偶爾會听到或者見到幾個趾高氣昂的法國人頤指氣使的跑來大呼小叫之外,其他的一切都遠比從前更加的輕松寫意。至少,在非洲,能夠擁有這樣的生活,已經是許多人一生難求的境遇了。

可是,好日子也僅僅過了兩年多,一年多前,法國人的中非戰略遭到了英國人的大肆破壞,而到了半年前,法國人無聲無息的放棄了中非,至少放棄了烏干達,放棄了老虎的 幾里雇佣兵團。

在 幾里雇佣兵團的那些戰士們看來,這無非是意味著他們回到從前的日子里去,即便不再那麼安穩,可是也差不到哪里去。但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英國人要遠比法國人更加窮凶極惡,他們甚至于沒有考慮過跟烏干達本地的軍閥或者武裝勢力合作,而是更加鐵腕的想要憑借自己的力量徹底掌控中非。

尤其是 幾里雇佣兵團,經受了其他武裝勢力數倍的壓力,英國人似乎天生和他們有仇,處處針對他們。堅守了幾乎半年之後, 幾里雇佣兵團的戰士人數從一千五左右銳減到九百,剩下還有超過一半都是帶著或重或輕的傷勢,老虎只得放棄了阿科科羅,一路朝著東北而去,希望能夠進入肯尼亞境內,在那里,英國人顯然不具備將他們逼死的能量。

但是英國人也洞悉了他們的意圖,在放任他們瘋狂北躥了一段時間之後,在阿蘇瓦河流域,對他們展開了無情的阻擊,令得老虎再也無法北上或者東進一步。

如果不是三年前的某個夜晚,朱瑛潔向華言提出了一個當時在許多人看來都無法理解的要求,或許, 幾里雇佣兵團現在已經全軍覆沒了。當時,朱瑛潔對一天訓練完畢,渾身血汗的華言說︰「我想要一台電腦。」這個要求縱然有許多人反對,華言還是沉默的用行動表示了對于朱瑛潔的支持,他從烏干達政府手里弄來了一台電腦,ibm出產的thinkpad701c,九英寸的屏幕,配上可折疊的全尺寸鍵盤,良好運行;沒有人知道華言是怎麼得到這款看起來還嶄新的筆記本電腦的,只是大家都知道他回來的時候,甚至于連單簧的右腿上都有一個子彈的貫穿傷,華言更是滿身血污。朱瑛潔並沒有表達更多的謝意,只是又要求猴子給她從坎帕拉弄回了大量的計算機編程的教材書籍,這幾乎引起了當時包括老虎在內的許多人的憤怒。

但是到了英國人開始不斷攻擊阿科科羅的時候,這些人才終于明白,95年的時候,華言和單簧所付出的鮮血,對于他們有著如何的意義。哪怕是到了現在,也沒有人明白朱瑛潔手里那個其實已經有些過時了的黑匣子,怎麼就能夠連通天上他們根本看不見的衛星,好幾次,都是憑借朱瑛潔突破了英**方衛星的防御,得到了他們進攻的粗略計劃,才使得 幾里雇佣兵團沒有在英國人的攻勢下徹底毀滅。

進入了流亡的過程之後,這台不起眼卻又昂貴無比的黑匣子,更是成為了整支軍隊的大腦,指揮著他們尋找英國人最薄弱的部位進行突圍。老虎甚至于發誓,如果能夠安全的抵達肯尼亞,他一定想盡一切辦法搞到最新型號的電腦,哪怕價格再如何昂貴也在所不惜。

可是,面對英國人強大的攻勢,老虎也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能安全的離開烏干達。雖然老虎似乎開始明白了為何英國人會對他的這支隊伍緊追不舍,但是他卻無法明白為什麼烏干達政府對于英**隊在自己境內的所作所為而無動于衷。哪怕沒有大型傷害武器,沒有飛機坦克的轟炸,英國正規軍的戰斗力,也絕非老虎訓練的這些戰士們可以相提並論。

深思熟慮之後,老虎知道對方的目標僅僅是自己以及猴子等人,毅然決定,讓手下的兄弟們盡可能的繳械投降。第一批戰士的投降證明了,英國人不會傷害他們,僅僅是將他們交給烏干達政府處理,老虎便更加肯定對方的目標是自己。

「真搞不懂,這群蠢貨,隔了二十多年,老子也差不多活夠了,這時候才想起來要老子的命!」老虎叼著粗大的雪茄,看著頭頂呼嘯而過的子彈,滿臉不在乎的表情。

在他的身邊,所有能夠被他踢出去投降的非洲戰士已經走光了,剩下的幾十人,都是直接拿著槍指著自己的腦袋,告訴老虎,如果老虎非要把他們趕出隊伍,他們就立刻死在老虎面前的好兄弟。

猴子等人听了老虎的話,紛紛露出了笑容,關乎于老虎的歷史,他們早已洞悉于心。

但是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些,一個又矮又瘦的,被老虎稱之為煙卷的家伙,一把搶過了老虎嘴上叼著的雪茄,罵罵咧咧的說︰「媽|的,已經丟了半條命了,你的雪茄我也沒嘗過,不甘心啊。對面那幫蠢貨,為什麼非要你的命?」

換成從前,這幫人絕不敢這樣跟老虎說話,遑論搶走他的雪茄,可是現在,還願意留下來的人,根本就是準備陪著老虎一起死了,老虎當然也把他們視為自己最親的兄弟。

「頭兒,說說吧,那幫槍法還不如老子的女人的家伙,這頓槍也不知道要放到什麼時候,正好你給咱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否則死了都不甘心啊!」幾個人七嘴八舌的搭腔,一直緊盯著對面那些只敢放空槍卻也並不敢真正突擊進來的英**人的華言,也忍不住回過頭,看了老虎一眼,眼中帶著疑問。

如今的華言已經超過了一米七的個頭兒,雖然還未完全長成,但是無論從任何方面,都已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男人了。上嘴唇剛剛冒出的黑色絨毛,才勉強說明這個小男人的真實年齡。

叭的一聲槍響,卻居然是朱瑛潔抽冷子放了一槍,準確的命中了一個英國士兵的鋼盔。精確的子彈雖然沒能打穿鋼盔的防御,但是卻也讓對方的火力微微的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停滯。華言趁機支起半邊身體,m4精準的點射,射進了朱瑛潔剛剛命中的那個士兵頭頂鋼盔幾乎相同的位置。

毫無懸念的洞穿,英國士兵臨死都不相信,居然有人能夠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擁有如此神奇的槍法。

華言的子彈並未因此停止,而是趁著英**人火力微滯的這個短暫瞬間,幾乎將m4的整個彈匣打空,兩槍一具尸體,都是在額頭的部位,只能說明,每兩槍都命中了絕對相同的部位。

對面的火力又開始凶猛了起來,華言縮回了腦袋,而老虎也終于開始敘述。朱瑛潔沖著華言微微一笑,笑容里包含了對于英**人的不屑,正是因為華言這種異類的存在,才讓對方只敢放空槍進行火力壓制,卻並不敢突進。像是華言這種精準的槍法,在老虎這支隊伍里,還有夜鷹也能夠做到,甚至于他比華言做的更好。至于其他人,即便差了點兒,也差的不會太多。

「老子今年整五十了,二十五年前,老子在英**情二處干過。」

老虎的第一句話就石破天驚,那些了解英**方設置的人立刻就開始掰著指頭計算時間,二十五年前,也就是1973年……

「不對吧,頭兒,你這牛吹的也得現實一些吧。二戰之後,除了五處和六處,其他的都解散了或者合並到這兩個部門了吧?而且早就改名了,哪有什麼軍情二處。」煙卷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噴出漫天的藍霧,或許是吸的太深,肺部傳來干澀的疼痛,讓他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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