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行花都 十六&#183:朱瑛潔之怒

作者 ︰ 蕭瑟朗

(女主角憤怒鳥,男主角該干點兒啥?毫無疑問,干死,干死!!!

然後,推薦票多來點兒!!!!新書期,靠的就是這玩意兒了,經過的兄弟把推薦票都留下吧,多謝多謝。97小說網)

篝火熊熊的燃起,一千多號人圍在瀑布邊,喝著最烈的酒,跳著非洲大陸最原始的舞蹈。篝火上,架著整頭的牛羊,厚厚的油脂落在篝火上,又騰起更為明亮的火光,照耀著這幫漢子們黝黑的面龐。這,就是每一次完成任務之後的狂歡,也只有這個時候,老虎會放縱這些平日里神經緊繃的家伙們,任由他們大口的喝著酒。

對于這樣的環境始終還是有些抗拒的朱瑛潔,一直躲在華言讓給她的屋子里,不敢出來。可是听到外邊原始的非洲鼓聲,以及那些非洲漢子用土語嘶吼的歌謠,她終于還是被這份狂歡的氣氛所吸引,拉開了房門,從里頭探出了美麗的頭顱。

華言就坐在門口不遠的地方,身旁是乖巧的單簧,趴伏著,身體放松,但是雙眼卻依舊警惕。華言的手里也握著一瓶酒,卻並沒有像那群漢子一般大口大口的喝下,而是細細的品嘗著,不時的眯起雙眼,仿佛辛辣的酒液燃燒著他的口腔。

手里有一根碩大的羊腿,華言咬了一口,又遞到單簧的嘴邊。相比較起來,朱瑛潔反倒覺得單簧的吃相要比華言文雅的多,下嘴雖然極狠,一咬一大塊,但是羊肉入嘴之後,就再也看不到單簧任何的一顆牙,而是將羊肉裹在口腔之中慢慢的嚼動。

「你為什麼不去跟他們跳舞?」朱瑛潔終于走了出來,在夜晚瀑布帶來的涼風之中,站在了華言的身後。

華言扭臉看了看她,一瞬間似乎覺得有些暈眩。早晨將朱瑛潔從那個地牢里救出來的時候,朱瑛潔的衣物雖然還算完好,但是卻已經髒的不成人形,除了還能看出她已經發育的差不多的身材,根本看不出這個女孩子容貌究竟如何。可是現在,朱瑛潔顯然已經將全身上下都清洗了一遍,顯出她皎白細膩的皮膚,在月光之下,尤其的楚楚動人。

該死的月亮,盤踞在朱瑛潔的頭頂,從華言的角度看過去,就好像是朱瑛潔的腦後頂著天使的光環一般。

什麼狗屁天使,我才不是什麼天使,朱瑛潔才是!華言惡狠狠的在心中咒罵了一句,臉上也只是出現了短暫的痴迷,很快拍拍身旁的空地,示意朱瑛潔坐下。

把手里的羊腿放在朱瑛潔的眼前晃了晃,朱瑛潔猶豫了一下,終于張開小口,在羊腿上咬了一小口。談不上任何烹飪技巧,僅僅是在羊腿肉上抹上了一些非洲本地的粗鹽,甚至于還能吃出鹽粒的粗糲,但是,卻並不妨礙朱瑛潔認為這是她此生吃過最好吃的羊肉。沒有什麼比明明以為自己難逃生天,卻意外的發現自己又能夠安穩的坐著吃羊肉更好的美食了,在死亡面前,無論什麼美食,也都只是味同嚼蠟。

「你為什麼不喜歡說話?你是怎麼跟這些人混在一起的?你的父母呢?你是華夏人,為什麼會來到這里?」似乎有無窮無盡的疑問,朱瑛潔一股腦的朝著華言丟棄了出來,但是華言卻根本無法回答,問題太密太急,凶猛程度超過了敵人的子彈。

兩人之間出現了尷尬,幸好,一輛吉普車駛來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糾結,華言站起身來,身旁的單簧也立刻警覺的站立起來,尾巴頓時豎起,威風凜凜,彰顯著它非洲之王的本色。

老虎和猴子站在那輛吉普之前,似乎很不滿意從車上跳下來的兩個人。白天帶回來的那些人里,有人站了出來,彎腰屈背的跟老虎和猴子解釋著什麼。看樣子,似乎是車上跳下來的那兩個人,也想加入老虎的隊伍,但是有某些地方跟老虎發生了分歧,于是他原本的同伴在中間打著圓場。

華言認為這是自己理應參與的事情,因為這個任務起于他也終于他,對朱瑛潔說了一句「你呆在這兒別動」,華言便貓著腰朝老虎的方向跑去。身後,單簧自然如影隨形,僅有月光的照耀,那人,也仿佛一頭豹子,跟身旁的黑豹單簧相映成趣。

朱瑛潔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在這里,她目前唯一能夠信任的人,便是這個十二歲卻凶猛冷酷的不像一個十二歲的男孩。

走近了一些,朱瑛潔听到了那些人的對話,用的是英語,她不太听得懂。朱瑛潔的父母都是學西醫的,並且就是在法國的某個醫學院里相識相愛,回國之後便結為連理,生下了朱瑛潔。是以從小便教會了她法語,哪怕朱瑛潔學得並不是特別的好。至于英語,朱瑛潔僅僅停留在學校能夠教她的那些東西上頭。而常年跟隨那對熱衷于公益事業的父母東奔西走,也讓朱瑛潔缺乏系統的教育,她所受到的教育,幾乎都是她的父母言傳身教的。原本那對夫婦準備等到朱瑛潔十八歲的時候,就把她送到法國自己的導師那邊,安排一個大學讓她就讀。可是卻沒想到,這次來到非洲,卻成了他們最後的旅程。

哪怕听不懂,朱瑛潔也能听得出來,雙方發生了極大的分歧,而華言,沉默著靠近了那兩個男人,雖然始終沒有開口,但是卻仿佛一頭憤怒的小豹子,隨時準備撲上去將這兩個男人掀翻在地。

對于朱瑛潔來說,黑人男子長的幾乎都是一個模樣,但是,她依舊一眼認出了那兩個駕駛著吉普車而來的男人之中,有一個正是侮辱了她的母親,並且將她賣給了瓦萊特的那個人。

一時之間,所有曾經的羞辱和忿恨都涌上了心頭,朱瑛潔哪里還會去管那個男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口中發出宛如受傷的母獅一般的咆哮,滿臉怒火的撲上前去,一口咬在了那個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凶手的脖根上。

場面一時之間出現了少許的混亂,很快被拉開的朱瑛潔,口中猶自不斷的用漢語叫喊著諸如「放開我,我要殺了他」之類的話語,且不說除了華言和老虎之外沒人听得懂她的話,即便听懂了,也只是當成一個孩子的瘋話而已。

老虎高大的身軀擋在朱瑛潔和那個也已經被激怒的男人之間,僅用一只手,便死死的抵住了那個男人,讓他無法向前一步。而華言則皺著眉頭,抱住了朱瑛潔,很快便讓朱瑛潔在他的懷里安靜了下來。只是,朱瑛潔汩汩而下的淚水,卻無法像咽喉之中的怒吼那樣簡單的平息。

「為什麼?」華言放開了終于安靜下來的朱瑛潔,冷冷的逼視著她的雙目。

朱瑛潔還在抽泣,反倒是那個黑人男子似乎認出了朱瑛潔,不認為老虎會為了一個華夏國的少女為難他的男子,發出了囂張的笑聲。

「哈哈哈,原來是你,看起來,瓦萊特那個家伙沒能享受到你這朵嬌女敕的鮮花啊。怎麼,是被這個亞洲小子馴服了麼?嘿嘿,小子,你運氣不錯,這個小妞兒很有貨,如果不是為了跟瓦萊特談那筆生意,我可舍不得把她讓出去。」

听到這番話,華言似乎明白了點兒什麼,雖然朱瑛潔什麼都沒听懂,也什麼都沒說。猛地一轉身,華言雙眼之中愈發冰冷的瞪視著那個男子。男子的脖子上有一抹血痕,顯然是朱瑛潔剛才咬出來的傷口。只是這種程度的傷口,除了讓那個男人感覺到生理上的某種興奮,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單簧似乎嗅出了自己的主人對于男子的恨意,不經指揮,便撲上前去,一記豹掌狠狠的扇在那個男子的臉上。單簧的力量,甚至于連老虎都頗為忌憚,休論這個猝不及防的家伙。在單簧的一掌之下,男子毫無懸念的被撂翻在地,左臉上出現了四道血痕,猙獰的外翻出肉紅的血肉。

「媽的,你這是搞什麼名堂!老虎,你給我管好那頭該死的豹子。」像是男子這種地位的人物,他可不會像是那些普通的士兵一樣,敬畏什麼所謂的豹神,如果可能,他並不介意一槍打爆單簧的腦袋,然後吃上一頓又老又粗的豹肉。

老虎卻只是淡然的看著他︰「我都不敢惹它的主人,古柯,這些血,你只能自己吞下去。」

古柯被同伴從地上拉起,臉上不由得產生了幾分漠然,而他身邊的那個白人似乎顯得比他還要憤怒,幾里哇啦的用法語低聲的沖著古柯咆哮。一直表現的桀驁不馴的古柯,在這個小個子男人面前,卻顯得極其的耐心,不斷的點著頭,目光卻陰沉的投向華言。

法語或許能讓在場的大多數人听得一知半解,但是對于老虎、猴子以及華言,甚至于朱瑛潔而言,卻並沒有任何的障礙。從小個子白人的話里,他們都能迅速的組織出一條清晰的線索,那個白人是法國某個勢力派來的代表,他代表的勢力本就是暗中支持瓦萊特的力量,對于瓦萊特的死亡,他們感覺到了震怒,但是並不打算因此就與老虎撕破臉。

古柯顯然是周旋在法國人和非洲本地各類武裝之間的掮客,平素里依仗著法國人撐腰在中非作威作福,由于經常能給大大小小的武裝帶來一些法國人的好處,倒是也沒有人敢為難他。瓦萊特死後,法國人找到了古柯,問清楚了發生的一切。既然瓦萊特已經死了,他們便希望老虎能夠接替瓦萊特的位置,成為他們非洲戰略的一枚棋子。也正是因為如此,老虎剛才和古柯之間發生了一些爭執。

一直沉默著看著眼前一切的華言,再度問了朱瑛潔一句︰「為什麼?」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邪行花都最新章節 | 邪行花都全文閱讀 | 邪行花都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