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 第五章︰銷魂

作者 ︰ 溫初

諸葛豐見容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把唐雲招呼到了身邊,「唐雲,你送容公子去山腰的藥房。」

容生擺了擺手,「不必,這路我走過一次,已經記下,不必勞煩先生了。」

諸葛豐也樂得輕松,「公子好走。」

容生已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我十日後再來拜會。」

諸葛豐微微點頭,「老夫定當安排妥帖。」

容生微微揚了揚眉毛表示听到了,邁著大步離開,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

他也不知怎地,就覺得那個一直微低著頭安靜站在一邊的溫酒酒好像在用余光奸視他,讓他有點渾身發毛,想讓她趕緊從他身邊消失,可是不能,畢竟她是諸葛豐的徒弟,諸葛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既然她走不了,那他走好了。

他不是沒被人注視過,也習慣了被人用或驚艷或花痴的眼光盯著,卻從沒哪個人能讓他產生被強/奸的感覺。

走到溫酒酒身邊時他斜著眼楮瞟了她一眼,她還是低著頭站的筆直,身子卻在他經過的時候幾不可見的顫了一下,他了然,嘴角勾出了一個鄙夷的弧度,這丑丫頭,在發春呢。

容生剛走,唐雲就嘖嘖的寒酸他,「這人真是,好生無禮。」

諸葛豐把放在容生身上的視線收回,「他有那個資格。」

溫酒酒見人走遠了,趕緊走到師父身邊有點急切的問,「師父,不知容公子此行的目的是?」

她話一出來,唐雲接著吃驚的看了她一眼,這還是他那個跟個燈籠一樣整日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小師弟麼?他居然也會主動問別人的事情?!

諸葛豐並沒理會溫酒酒,只是看著唐雲,「唐雲,這幾日好好表現,能讓你青雲直上的機會來了。」

「……」唐雲的嘴巴徹底張成了O型,諸葛豐向來最疼溫酒酒,有什麼好處總是第一個留給她,這次居然沒搭理她,反而提點他唐雲要注意表現,這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唐雲轉念一想覺得不對!按師父這偏心程度,沒道理不把好事兒給溫酒酒,那麼表現這事兒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兒,他才不要上當。

于是唐雲挺了挺腰板,義正言辭,「師父,我是金子,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不急于這一時。既然這是難得的機會,就留給師弟們爭取吧。」

「……」諸葛豐沒什麼表情的進了屋,心里是愁腸百結,都怪他平時采取鼓勵式教育把弟子們夸的自信心膨脹,現在他該怎麼告訴唐雲他是個破銅爛鐵的事實呀!

唐雲真是想多了,諸葛豐之所以沒理會溫酒酒是因為他壓根就沒打算讓溫酒酒去出人頭地,只想著教她些東西將她養大,這樣她嫁了人能夠養家也不至于被人瞧不起。

諸葛豐骨子里是有些迂腐的,男女有別的思想在他的腦海里是根深蒂固,一向不贊同女人出頭露臉的,在他眼里那是輕浮的表現。

溫酒酒很是看不起諸葛豐的這個想法,卻也沒有表現出來過,只是安安心心的學藝。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她沒必要為了未來才發生的事情跟師父起爭執。

祁陽館的弟子宿舍是兩人一間,溫酒酒和唐雲共住三號房。

「我熄火了啊小酒。」

「嗯。」

得了應允,唐雲立刻吹了擺在桌邊的蠟燭,一溜煙的竄到床上鑽進了被窩,借著從窗戶里傳來的暗黃色月光打量著對面床鋪上著對著他側臥的溫酒酒。

唐雲把聲音放的很輕,好降低溫酒酒的防備心,「小酒,有件事兒我都納悶了一天了,我不知道該不該問你。」

溫酒酒閉上眼楮培養睡意,一點要跟他聊天的意思都沒有,「不該。」

「……」唐雲被拒絕的干脆,他沉默了片刻還是沒忍住,「哎呀小酒,你還是這樣的口是心非。算了,師兄懂你,知道你想听,那師兄就問了哈!」

「……」溫酒酒無語,二師兄你還能再賤點嗎?

唐雲全當她默認了,立馬來了精神,思索著怎樣說才能不傷她的自尊,「小酒……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歡男人?」

「!!!!!」溫酒酒警惕的睜開眼,唐雲該不會發現了什麼吧,沒道理啊,他那智商要發現早該發現了啊。

唐雲見溫酒酒還沒反駁,就知道他猜對了,心里頓時一涼,「我今天看出來了,你看容公子的眼神不對。」

他心里的猜測越來越被證實,他越為這個小師弟心痛,「以前咱們師兄弟去山下找姑娘的時候,你總是跑得最快的一個。我們討論的時候你也總是沒啥興趣,當時我們雖奇怪你的反應,也沒太關注,只當你不近。結果到了今天看你對容公子的表情,我忽然明白你為啥不看大姑娘了。唉,小酒啊,這龍陽之癖吧,它不符合人的生活啊,不然要女人干啥呢你說是不?」

「……」溫酒酒終于听明白他什麼意思了,嘴角抽了抽,緊張的情緒消失殆盡。

唐雲痛心疾首,「是我這個當師兄的錯,沒早早發現你這個毛病。不過小酒你放心,這幾日我多翻翻醫術,定會把你這毛病給你改回來。實在不行,師兄給你找幾個女人來,讓你嘗嘗女人那滋味,保管你嘗過了就欲罷不能,指不定以後就把這性向給改過來,會喜歡女人了也說不定呢!」

溫酒酒被他鬧得一點睡意都沒了,可是身體卻依舊乏累,想睡睡不著怪難受的。她不好過,始作俑者也別想好過。

溫酒酒揭開被子抹黑套上了鞋,黏膩著嗓子往唐雲的床鋪走過去,「二師兄~~」

唐雲看著僅著一身月牙白的溫酒酒忽然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小酒你的表情還能再不懷好意點嗎?!他下意識擁著被子就往後退,「小酒、你、你要干嘛?」

他慌亂的表情取悅了溫酒酒,溫酒酒惡意的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角做魅惑狀,「二師兄既然你都發現了,我也不隱瞞了,師兄我對你覬覦很久了,你就從了我吧!」

唐雲嚇得花容失色,「啊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啊!」

「晚了哦二師兄,這都是你挑起來的哦~」溫酒酒蹭的一聲跳上了唐雲的床。

「你不要過來……啊……嗯……啊——啊!」

呼,終于安靜了。

溫酒酒發泄完了爬回床上倒頭就睡了,另一張床上傳來極低的啜泣聲。

第二日。

溫酒酒整整一天沒見到唐雲,晚上的時候唐雲依舊未回。溫酒酒反思是不是對唐雲下手太重把人打跑了,又或者是玩笑開過頭了他真的以為她愛上他了?

事實證明溫酒酒多慮了。

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時候唐雲就回來了,一把嫌棄溫酒酒的被子就開始搖她,「小酒,小酒醒醒。」

溫酒酒冷的蜷縮成了一團,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怎麼了,二師兄?」

唐雲俊朗剛毅的臉上寫滿了焦急,「我闖禍了,你可得幫幫我。」

溫酒酒正想說干我何事,眼光落到唐雲眼下那晚被她打的淤青一片,一時沒忍心,臨時又改了口,「怎麼了?」

唐雲听她這樣說就知道了有戲,趕緊一股腦的把情況說給她听,「昨兒個我下山的時候跟人起了爭執,一不小心失手把人給打傷了,你趕緊起來陪我去給他煎些藥吧。」

溫酒酒對他的話表示懷疑,就他那小破武功還能把人打傷?小師弟才12歲,學藝不到三個月,愣是把唐雲打的在床上躺了兩日。唐雲簡直就是學武之人的奇葩,打架或者武藝切磋一直創造歷史最差記錄,且從未被超越。

唐雲被她懷疑的眼神看的有點受傷,趕緊拉著她不給她繼續用眼神傷害他的機會,「不能讓師父發現,咱倆去山腰上的那間藥房煎藥去。」

听到山腰藥房的時候,溫酒酒完全沒了拒絕的意思,很痛快的應了句,「好。」

容生,現在就住在那里。

唐雲帶著溫酒酒火急火燎的到了山腰的藥房,推門進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孩兒拿著一兜藥包在看方子,見他們進來神色一凜,很防備的樣子,「你們來這里是做什麼的?」

唐雲被她問的哭笑不得,「這話該我們問你吧?你來我們祁陽館最什麼?」

那姑娘臉上一喜,「啊!你們是祁陽館的弟子吧?」

唐雲點頭,「是啊。」

「正巧,這是容公子需要的湯藥,我看不懂這些方子,你們幫忙煎一下可以嗎?」。她雖然是請求的語氣,卻已經把藥方塞進了唐雲的手里。

唐雲一臉黑線,都這樣了他還能拒絕嗎,只得悻悻的,「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溫酒酒不給面子的笑了笑,尼瑪,你也有這時候啊!

那姑娘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謝謝啦,我等會兒過來取。」

唐雲有些羞澀的點點頭,「好的。」

她剛走,唐雲立刻戳了戳溫酒酒的肩膀,「你看那姑娘長得如何?」

溫酒酒從他手里接過藥方,自發的解著容生的藥材,「清秀佳人。」

唐雲皺了皺眉,剛想去搶她手里的方子組織她給容生煎藥,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把手撤了回來,「嘿嘿……喜歡嗎?要不要師兄幫你問問她的情況?」

溫酒酒橫他一眼,「不需要。」

「哎呀呀,你又口是心非。」

「……」

溫酒酒給容生煎藥,唐雲躲在一邊捂著藥材鬼鬼祟祟的煎他的藥。

溫酒酒調好火候聞到藥香了這才找個地方了坐下來休息,想想容生喝她親手熬的藥的情景她就笑了笑,原來煎藥也是件挺不錯的事兒。

笑到一半忽然覺得不對,按唐雲這貪圖便宜的小性子,看見她忙完了是一定要來鬧她讓她幫他煎藥的,可是他卻用身子遮著她的視線自己乖乖的熬藥,這著實不科學。

她試探性的問他,「二師兄,需要我幫你嗎?」。

唐雲回頭看她一眼,臉上有警惕的神情,「不!不需要。」

溫酒酒的眼楮眯了眯,「你煎的是什麼藥?」

唐雲飛快的把藥方給扔進了火里銷毀,「沒、沒什麼。」

溫酒酒確定他沒干什麼好事兒,而且他這事兒還是對著她來的,起身就想抓他,「說。」

「誒誒,你先等等哈,我出去會兒。」唐雲見她真要過來了,立馬遛了出去,邊遛邊納悶,沒道理啊,就溫酒酒那點皮毛醫術,怎麼可能單靠聞就知道那是春/藥呢!

唐雲走到房子後面的雜貨房,輕輕敲了敲門,「春花姑娘,出來吧!藥房里面的就是我給你說的溫公子,等會兒我想方法騙他把藥喝了,你一定要好好伺候他。我這兄弟,還沒吃過腥呢!你要能讓她一次性吃上癮,讓他知道女人有多好,這些銀子就都是你的了。」

穿紅帶綠的春花一臉喜氣的輕輕在唐雲胸口錘了一下,「哎呀公子,你就瞧好吧!」

溫酒酒在他身後听的滿臉黑線,怪不得消失了一天,原來是下山給她找女人去了啊!

她從拐角里跟出來,把手放在唐雲肩上,另一手曖昧的撫上了唐雲的下巴,「師兄,我可不覺得有人的滋味能比你好。」

春花︰「……」

唐雲︰「……」

春花,唐雲︰(☉0☉)

唐雲忙不迭的把溫酒酒搭在他身上的手拍掉,往後退了好幾步,尷尬的走向春花解釋,「誤會,都是誤會,我這個兄弟最愛開玩笑,呵呵……」

春花見他過來,趕緊往旁邊走了幾步離他遠點,「……呵呵。」

唐雲眼看名聲要毀于一旦,趕緊對溫酒酒使眼色要她解釋。

溫酒酒卻唯恐天下不亂的重新把手搭在了他的腰上,「師兄,你是不是忘了那晚我給你的銷/魂滋味了?來,我不介意讓你重溫一下。」

春花有點惡心的看著他倆,打了個冷顫之後連銀子都不要了就轉身跑開了。

溫酒酒把手從唐雲身上抽回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往藥房走,先把容生的藥做好,回去再繼續收拾唐雲。

唐雲悻悻的低著頭跟她身後,想著下次直接往她食物里加春/藥,另找個姑娘偷帶上山直接把他倆鎖一屋子里,不信他倆干不成事兒!

心懷鬼胎的倆人進了藥房卻發現唐雲熬的藥不見了!

「誒,我的藥呢?」唐雲急的一拍手,哎呀媽呀這藥可丟不得啊,萬一給不該吃的人吃了鬧了事兒,師父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滅了他啊!

溫酒酒再看向旁邊,容生的藥還安好的放在藥爐上,她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剛好照顧容生的粉衣姑娘捧著一疊藥碗從門外邁進來,看見他倆就笑了笑,「你們回來拉!剛剛我見你們都不在,湯藥已經熬好了,我就盛出來給公子端過去了。」

姑娘的笑很好看,卻讓唐雲和溫酒酒都抖了抖,「他喝完了?」

姑娘又是一笑,「喝完了呀。」

(我親愛的容公子,你準備好躺搶了嗎?→_→姑娘們準備好碗筷哦,咱們下章喝肉湯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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