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啊孩子 正文 166市民行召開聯席會,眾經理打牌吟詩詞

作者 ︰ 肖遠征

在辦公室里,夏天正在看著韓小妞送來的、經胡輝作過批示的總行文件《關于召開全行綜合反映會議的通知》,該文件稱︰為了加強全行的綜合反映工作,經總行領導研究決定,召開跨部門的加強綜合反映工作會議,會議定于本月二十一日至二十三日在西麗湖召開,希望各行高度重視,按要求派出對市民銀行有影響的核心人員參加會議,以期在市民銀行提高知名度、讓社會接受的公關工作中達到應有的效果。本次會議原則要求各支行派出辦公室主任、資金信貸部主任、產品開發部主任各一名參加會議,同時,各支行可結合本行的實際情況,選派有潛質的文字人員與會,並將名單報總行辦公室。雲雲。

夏天看到該文件閱辦單上,胡輝寫道︰「本行請許主任、夏主任、徐主任參加,並按文件精神準備材料。」

夏天看完文件,簽了字。合上文件夾後,思忖道︰「三人參加會議,中層干部便走了一半,說明總行還是很重視這次會議的。」

不一會兒,辦公室的座機電話響了,夏天拿起電話說道︰「你好,我是湖貝支行……」,電話那頭說道︰「夏主任,我是你的老朋友——總行的陳韻!夏主任,最近可忙了?」

夏天說︰「不忙,要說忙的話,還是你這當秘書的忙。你說呢?」

陳韻說︰「老實說,我也忙,但我是跟著行長東奔西忙,是瞎忙,沒有錢的;而你則忙得實在,能看到錢包鼓起來。」

夏天笑著說︰「還說錢包鼓起來,你給我定的任務是不好完成的。年初,徐海濤還問我是不是對任務沒有信心,我對他說,主要是考慮同事們碗中有沒有飯的問題。」

陳韻說︰「你的情況,我清楚,年年叫苦,年年超額完成任務,從不唱高調。我對你特別有信心。這不,我又找上門來求你了!」

夏天問道︰「陳秘書有什麼要我幫忙的?你盡管說。」

陳韻說︰「這回不是我個人的事。總行不是發了通知嗎,要在西麗湖召開一個聯席會議,加強綜合反映工作,我們黃鹿行長今天出差上北京前,再三叮囑我,要找幾個有經驗的同志,結合自己的實踐,談談綜合反映工作的重要性。不然,像我們行去年一樣,工作做了不少,但是,上面並不滿意。所以,我看了你寫的不少材料,就想到了要你出馬,幫我們這個忙。」

夏天謙虛地說︰「看來,你又找錯人了。向上匯報一直是我的弱項,所以不論成績大小,都是年年十八,不會長進。」

陳韻笑著說︰「年年十八,就是青春永駐。這樣的男人很討少女喜歡,也是我們男人追求的最高境界。」

夏天問道︰「改天在西麗湖開會,你會去嗎?」

陳韻說︰「我會去,黃鹿行長對這個會議很重視,他要在會議上講話,到時候請你們這些老同志討論的時候,多發言、多支持。」

夏天說︰「我們支行最近來了新行長胡輝,好像開始搞事了。陳秘書,他是什麼來歷?」

陳韻說︰「黃鹿行長在出差前,準備找胡輝聊一下的,但听說他出差了,沒有找到。我跟你說,當初因為你們支行王行長不干了,沒有人能頂上,總行也不是病急亂投醫嗎!對外招聘行長,這胡輝是自己找上門來應聘的,沒有什麼背景。現在,他在看著總行,而總行也在看著他的表現。」

夏天說︰「從種種跡象來看,他可能對我們這些舊人棄而不用,要是你有機會的話,請黃鹿行長給我挪挪位,你看怎樣?」

陳韻說︰「我盡力而為,你也要耐心等待一下。」

夏天說︰「好的,我先謝了!那我們就西麗湖見?」

陳韻說︰「好說,掛了!」

放下電話後,夏天在心里暗忖道︰「一個找上門來的人,胡吹一通牛皮,就可以讓他掛一個行長,把十億元的財產交給他胡整一通。這市民銀行的領導也太隨便了一點。為什麼不在知根知底的員工內部充實領導班子呢?外來的和尚會念經?我看未必!看來申一楓、黃鹿與第一任領導班子的古丁力、羅藝的思路相去甚遠,難怪羅藝在第二任班子上任後選擇了離開,其根本原因就是大家尿不到一壺。」

看官︰夏天的心里話是有原委的,你看,像夏天這樣學有所長,干有所專,考有業績的員工,四年多來沒有任何的升遷,而市民銀行的不少支行長都是在對外應聘中,听到他們口若懸河地胡吹一通牛皮,就走馬上任的。這些人上任後,為了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不得不利用各種場合、節日,動用單位甚至他們本人的資源給頭兒打點送禮,以此求得對他們無能的寬恕。另一方面,為了平息支行內部的不同意見,他們總是尋找機會,排斥上屆領導班子留下來的中層干部,大力安插自己的親人、親信、馬仔。這樣,上面根本听不到不同聲音了。隨之而來的,是一年一度的硬指標考核。當硬指標考核過不了關,而送禮又解決不了問題時,他們的下台便是題中之議了。問題是︰市民銀行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一年過去,老貸款成了逾期,兩年過去,便是呆滯,三年、四年下來,那就是呆帳貸款了。到了這個時候,就是求爺爺、告女乃女乃,行里供奉著觀世音菩薩,天天燒著高香,也是無濟于事了。從這個意義上說開去,市民銀行的主要領導申一楓、黃鹿亂點鴛鴦簿般地任命支行行長,是市民銀行錯失清收舊貸良機,失去打好翻身仗機遇的根本原因。

而現在的問題是︰申一楓他們還在他們自己既定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兩個月後,他們居然憑著胡輝提供的拉進來五百萬元的半年期定期存款單的復印件,任命了湖貝支行的一個行長助理。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這個行長助理在了解了支行的基本情況後,竟然像當年黃鶴樓上的千古名句一樣︰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他走了,而申一楓則手中抓著自己寫就的一紙任命狀徒嘆奈何。當然,申一楓並沒有損失什麼,倒霉的只是市民銀行本身。

一九九九年八月二十一日,市民銀行在西麗湖舉行的聯席會議如期召開。

會議首先在西麗湖度假村大禮堂舉行大會,由黃鹿作《加強綜合反映,提高市民銀行的知名度》的主旨講話。接著,總行營業部、計劃部和工會支行分別介紹了各自單位對綜合反映工作的認識和做法,接下來,便以專業為大組,再分成各兩組,合共六個組到度假村賓館區的六套房子里展開討論。

第二天,恰逢深圳建市以來最大的強台風——八號強台風開始襲擊深圳市,市民銀行本來就要求參加會議的人員要住下來專心開會,現在踫上建市以來最大的台風,更加要求與會人員不要回去,晚上就是不開會,也要呆在度假村躲避台風,以策安全。

與會人員參加了一天的會議後,吃過晚飯,在湖區溜達了一圈,算是散過步了,也可以說領會了總行領導安排在湖區開會的另類目的——減輕工作疲勞,便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夏天和徐東海被安排在二號樓,同樓的還有羅湖支行的辦公室負責人黃松興,福田支行的行長助理王火炬。大家回到住處後,坐在會客室里,王火炬拿出一包精致的碧螺春,一邊泡茶,一邊聊起了原來金融服務社時期的事情。

王火炬說︰「老夏,你們行那個安延汽車城公司的貸款案,當時我听到中央批示要從嚴查處,可能會整治不少人,而現在好像沒有什麼事了,啊?」

夏天解釋說︰「從總體情況看,當初辦理貸款的時候,我們的老總在主觀意圖上,還是想著金融服務社大干快上,沒有多少個人的私利,所以不論怎樣深挖,都沒有過多的涉及個人的問題。加上涉及到的地方利益現在得到了較好的關照,不就網開一面了?」

王火炬笑著說︰「我看是雷聲大,雨點小……」

在場的徐東海不滿地說︰「老王,你是要我坐牢不是?再說,我們當時的確沒有什麼經驗,連什麼是抵押貸款都不知道,領導說什麼就是什麼。另一方面,有些事也由不得我們,不做,就會被炒魷魚。」

王火炬這才想起徐東海是這個貸款戶的主辦人員,笑著說︰「不好意思,說過了。不過,老徐,你當時也是挺大膽的,一個客戶兩個多億,一筆貸款三、五千萬,沒有簽合同就敢照放不誤。」

徐東海紅著臉,說道︰「領導說放,我就放,听領導的總不會錯,出了事有高個子頂著;要不然,你我怎能在一起喝這碧螺春?」

王火炬詼諧地說︰「那也是。」

夏天也笑著說︰「我看,這是真理。」

這時,別墅外面狂風夾雜著大雨,摧打著室外的花草樹木,發出一陣緊過一陣的風雨聲。夏天和王火炬都是開車來的,既然在這里吃了晚飯,就是打算不回去住宿的了。

王火炬問道︰「我們就這樣打發一個晚上?」

這時,一直听著大家對話的羅湖支行的黃松興說︰「我們擺開八仙桌,拿兩副撲克牌,開打拖拉機,好過聊天。」

徐東海說︰「也許老夏不喜歡,我們不如打一個晚上的麻將更加解悶。」

王火炬說︰「不說老夏,听說他搞什麼都上癮的,不會不喜歡。說起打麻將,我是跟法官打麻將打怕了,一說麻將就有心理障礙,我看還是打撲克算了。」

夏天笑著說︰「行,但是要有一些約定。」

黃松興說︰「約定什麼?我從來沒有听人說,夏經理會賭錢!」

夏天說︰「錢可以不賭,但是輸了給予一些懲罰還是要的,譬如貼紙條、罰喝酒什麼的。」

徐東海說︰「貼紙條太過時了,老夏你不是說,何行長上次來我們行,玩了一個晚上,貼得滿臉都是白紙條,後來到洗手間洗了半個鐘頭才搞掂。」

王火炬說︰「要不這樣,老夏,你是文化人,我們分兩排玩對家,打拖拉機升級,每一次洗牌,勝方升一級,輸方喝一杯酒,吟一首詩。你看怎樣?」

夏天覺得這倒是很有新意,不愧為交友取樂的好方法,但不知黃松興和徐東海贊不贊成,便笑著不答。

這時,徐東海負氣地說︰「可以,喝酒是信貸經理的保留節目,誰不能喝個半斤八兩的?至于吟詩嗎,自己認為是詩就是詩,要求不要太高。老夏,你說呢?」

夏天看著徐東海都滿口應承,便說︰「看來,我和小黃不同意還不行了。我看可以這樣︰這酒嗎,就搞個低度五糧液算了,不傷頭;但吟詩還是要有韻,至少要像個順口溜。而且第一個開了頭,第二、第三個人吟的韻腳要和得上,也就是說,要合轍。如果達不到這個要求,也罰一杯酒。大家看如何?」

王火炬說︰「同意,我打個電話,叫總服務台送四瓶五糧液過來。」說完準備打電話,這時,黃松興說︰「最好再加上三斤花生米,好下酒。」

徐東海說︰「小黃,我看你就不是做大事業的料,像我們和王助理,都是手中抓住幾個億資產的人——不管這個資產質量怎麼樣,反正是手中抓著有那麼多,能搞個花生米下酒嗎?就喝寡酒,因為這是罰酒。」

大家都會心地笑了起來。

于是,王火炬撥通了總服務台的電話,他先從自己肚兜里掏錢,要了四瓶38度的五糧液,作為處罰輸者的工具。

接著,四人圍著茶幾,散發著撲克,開始了玩《對家拖拉機》之戰。這四人中,夏天與徐東海結為朋友,黃松興與王火炬連為一家。

話說第一局是夏、徐組合輸了,徐東海對夏天說︰「老夏,酒我喝了,這詩你來吟。」說完,開了五糧液,倒出一杯,「咕咚」一聲,喝了個干淨。

夏天沉吟半天,決定用、也就是以「昂、陽」韻,來起個開頭。不一會,夏天說︰「以這個八號台風為引子,有了——」

只听他吟道︰

你莫急來你莫慌,終有雨停天氣朗;

雲開日出當酒仙,好酒爛醉頭不傷。

夏天吟完後,王火炬笑著問徐東海︰「這酒是不是跟夏經理詩中所說,不傷頭?」

徐東海答道︰「不用我費口舌,你很快就能嘗到個中味道。」

這時,黃松興正以十分熟練的動作發著牌,不一會兒,第二局便開始了。十分鐘下來,王火炬、黃松興這對朋友輸了。黃松興對王火炬說︰「王助理,這酒您老先喝。我突然想起了一首詩,先應對一下。」

黃松興說完,搖頭晃腦地哼道︰

信貸經理吊兒郎,有錢就叫親爹娘;

存款進來貸款出,貸款放得好荒唐。

黃松興于前幾年畢業于廣東金融專科學校,夏天看著這位師出同門的學弟哼完,笑著說︰「想不到有金融服務社三個信貸經理在場的場合,你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挖苦我們。我是沒有權了,改天萬一你想投在王火炬門下,他記住你這首詩,還會要你嗎?」

王火炬笑著說︰「我這個人挺隨便,不是弄權人物。你要來幫助我清收舊貸款,我是無任歡迎,大力提供方便。」

黃松興笑著說︰「這我就放心了!」

……

四人繼續捉對撕殺,當夏、徐組合再折一陣之時,夏天問道︰「老徐,我來喝一杯,你弄一首詩應對應對?」

徐東海說︰「喝酒傷身,我是寧可傷身體,也不願意傷感情的人,這爛腸之物還是由我喝了算了。」

夏天說︰「好吧!」聯想到剛才這局是由王火炬的「同花順」壓住了自己的十三王組成的「三帶兩」而輸的,便吟道︰

聯想當年武大郎,又沒錢糧又沒房;

運來娶了潘金蓮,婆娘來了進銀兩。

王火炬听後說︰「我看夏經理心術不正,這樣搞下去,他一杯酒都不用喝。我提議,我們大家先干一杯!」

夏天回應說︰「干杯可以,但沒有什麼東西下酒,你貢獻一首詩。」

王火炬說︰「可以,一言為定。」

當黃松興把大家的酒倒滿後,準備一起喝下去的當兒,王火炬哼道︰

不說古代說現代,不說別人說本行;

調整改革有新意,舊人不用招新郎。

「繼續玩!」稍帶點酒氣的徐東海在王火炬吟完詩後,催黃松興快快洗牌。不多時,王、黃組合又輸了。王火炬意猶未盡,高聲朗誦道︰「詩接前韻︰」

最怕新郎是色郎,當了行長尋女郎;

色眼朦朧瞎忙活,半年垮了三個行。

王火炬朗誦完,夏天笑著問道︰「老王,有沒有根據?」

王火炬放肆地說︰「你看,黃松興所在的羅湖支行,不是把好端端的李納行長炒掉,換了個對外招聘來的二十來歲的愣頭青——和青當了不到一年的行長,把一個支行搞得一塌糊涂後撤職了;那個新華支行還不是從浙江溫州弄了個個體戶老板來當支行行長,你跟他一起開過會的,看他那相貌︰耳朵紅紅,鼻子紅紅,嘴巴紅紅,嘴皮滑滑見水,好像打了口紅似的,每每講話時總是喜歡把舌頭伸出來舌忝他自己那兩片嘴唇,而兩個小眼楮則整天色迷迷的。相書上說︰‘兩耳桃紅,性最玲瓏。’這種人,不是色鬼才怪。」

夏天笑著問道︰「老王,他用舌頭舌忝他自己的嘴唇,礙著你什麼事了,那麼上心?」

王火炬生氣地說︰「夏經理,你這人真是,教不精!我教教你︰人在性方面最敏感的神經,莫過于嘴唇與舌頭了。為什麼現在嘴唇厚的女生受到男士的青睞,被顛覆為美女?就是因為人的嘴唇上有兩條交感神經透到大腦神經中樞,只要嘴唇被舌頭一舌忝——不論是誰的舌頭,就會發出性方面的強烈信號,激發荷爾蒙快速分泌,一時間就有了性方面的強烈要求。你想,經常自個兒舌忝舌頭的男人會是個謙謙君子嗎?」

黃松興好像顯得很虛心,向王火炬問道︰「你剛才說,一是兩耳桃紅,一是嘴皮滑滑見水,一是老是用舌頭自舌忝嘴唇,就是色鬼。是嗎?」

王火炬神秘一笑,狡詰地回答說︰「你年輕,有的是時間,自個兒慢慢去體會吧!」

這時,徐東海也笑著說︰「王助理的確是這方面的行家里手。看來,總行要把你調到人教部去當總經理,市民銀行才有希望,要把之徒一個個拒之門外。」

王火炬說︰「還說呢,我們行崇尚的是︰外來的和尚會念經。他們在應聘的時候胡吹一通牛皮,就能當上行長,呼風喚雨,大呼過癮。而我們這些在市民銀行打拼了六、七年的人要爬上一級,就好像攀登珠穆朗瑪峰一樣,隨時都要吸著氧氣,才能上去。不瞞你們說,我這個行長助理,從開始講提起來到任職,足足花了一個‘五年計劃’的時間。老夏,你就更慘了,我看,王顯耀那麼重視你的時候都沒有提起你來,這回胡輝當了你們的行長,他也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過江龍,于公于私,都不要指望他了!」

夏天說︰「我比較特殊,想當年,我是放著處級總經理不當而到銀行當信貸員的。而當初市民銀行接管後下決心跟王行長的時候,也比較重感情,沒有考慮當班子成員。後來,王行長想把我拉上去,好像在總行難度還不小了。好了,現在不談國事,我們繼續玩牌。」

……

時間很快到了下夜一點多鐘,王火炬問夏天︰「你會打牌九嗎?」

夏天問道︰「是不是在牌上寫著‘車、馬、炮、帥、士、象’那種?」

王火炬說︰「就你說的,你會打嗎?」

夏天說︰「就我說的這種,與麻將沒有什麼差別,只是一個不算番一個要算番。另外,從感覺上說,沒有麻將的吵雜聲。」

王火炬說︰「這種打法,用一副撲克牌也可以轉化著打。不如我們試一下?」

徐東海說︰「老王,三心兩意,心猿意馬。國家要是靠你的話,肯定沒有希望。」

王火炬說︰「今天晚上,我們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就當作醒酒學學知識,等一下好睡覺。」

于是,四人開始了以撲克牌轉換牌九的打法的理解和實務。王火炬解釋完後,大家開始模牌,夏天邊模牌邊說︰

撲克不打打牌九,爭爭吵吵又喝酒;

佔魁奪金終是假,一醉方休解千愁。

話說這牌九雖然一學就會,但是,見凡任何文體活動都有一個熟悉和培養興趣的過程。這牌九打了三局,大家學會了,但都覺得乏味,後來更是哈欠連連。

這時,黃松興說︰「哎呀,真累!不如我們把酒喝完睡覺去。」

夏天說︰「好哇!」

于是,眾人擦了擦各自的醉眼,收了牌局。每人將酒杯里倒滿的五糧液一飲而盡。在倒最後一杯酒時,夏天對王火炬取笑說︰

永不與你打牌九,招惹是非令人憂,

萬一因此炒魷魚,丟了飯碗能喝酒?

大家听後哈哈大笑,「盡在壺中酒」——他們——喝完後,各自睡覺去了。

……

也是上天捉弄人。

深圳市民銀行召開這次會議的目的,是加強綜合反映,提振社會形象。不料,開完會後,正面形象不見得有立竿見影之效,倒是會議期間相互交流的一些負面花絮、傳聞乃至順口溜被員工當作余茶飯後的談資,迅速在各支行流傳擴散。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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