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大陸——聖戰記事 正文 第12章克林城堡攻防戰(二)

作者 ︰ 死ZZ
))))))))))))))))圖克林城堡內

肖恩一行人與其所屬部隊成功擊退了駐扎在圖克林城堡附近的獸人部隊,隨後立即進入了城堡內部。

「狀態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洛菲皺著眉頭看著四周。他本以為這個城市應該已經餓殍遍地了,但是這個城市卻沒有呈現出他預計般的混亂,甚至還有零星的幾個擺著武器、裝甲和藥品的攤位,比起其他城市來說,這個城市看起來最多只能被稱為蕭條。

羅哈德笑著指著攤位旁的幾個士兵說道,「在大陸的大部分地方,我都很難相信——吃不飽的士兵竟然願意為別人的攤子當守衛。我不知道該稱贊治安官治理城堡有方,又或者這里的士兵有著極強的紀律性。」

「是的,也許他們的紀律性很強。」肖恩點著頭說道,「但是,他們卻沒能從這里沖出去。」

「沒沖出去不是我們的錯。」一個老兵接著肖恩的話茬慢慢的走了過來,士兵看了一眼自己背後的一組青石堆,然後疲憊的坐了下去,「古斯塔那個混蛋根本就沒有膽量和獸人開戰,當戰機顯現的時候,他只為了能保住他自己還有在城堡里那幾個兔崽子的命,而沒有選擇讓我們出擊,最終導致敵人在城堡周圍越聚越多,我們也丟掉了沖出去的機會。」

「但我听說古斯塔並非一無是處」肖恩笑著說道,「他把城內的物資分給了逃難的民眾,而且將這里治理的井井有條。」

這個老兵冷笑了一下︰「沒人說他一無是處。如果說到管理城鎮和財物,也許他確實有著過人之處——但是,戰爭卻是另一回事。也許他可以把城內僅有的物資支撐我們三千多人兩個月,也可以讓這座被包圍數月的城堡沒有發生過一起騷亂或盜搶事件,但是他無法讓這三千人趟過敵人的大軍成功的逃出去。而現在,古斯塔應該慶幸自己當初沒有把所有的食物都捐出去!」

「你叫什麼名字,士兵?」肖恩對這個年長的老兵很感興趣——敢于公開質疑領導者的人,必然有著自己對于事物的見解。而幸運的是,這個老兵的見解很得肖恩的意。

「瑟里吉恩*賽文*伊斯齊特。」老兵笑了笑說道,「你可以叫我吉恩,我的祖父曾被受封伊斯齊特地區,所以我有幸能夠擁有這個姓氏。那麼你呢,年輕的指揮官?我看見我眼前的這位勇敢的年輕人在剛才獨自沖入敵陣中拯救自己的士兵,做到這件事需要很大的勇氣和決心,而這種英勇的行為也激發了城頭上的不少勇士,讓他們在極度虛弱的情況下能夠繼續作戰。所以,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你的名字」

「肖恩*依西萊恩。」肖恩微笑著說道,「你可以稱呼我肖恩,或者‘詛咒之子’。我的父親幸運的擁有整個公國,而我也不幸的繼承了這個姓氏。很高興見到你,吉恩,願意助我了解一下這座城堡嗎?」

吉恩似乎對于肖恩的自我介紹並不感到驚訝,他笑著點了點頭,從石頭堆上站了起來︰「當然,詛咒之子但在那之前,我希望能夠有一點點東西先填滿一下我那空虛的肚子」)))))))))))))

福音特溫,街道

丹妮絲和伊芙琳漫步在街道上,她們不斷的掃視著周圍的一切事物——丹妮絲自從來到王城後,幾乎沒在白天大搖大擺的出行過;而伊芙琳自從接任領主之位之後,幾乎就沒邁出自己的房間門。所以,對于這兩個人來說,可以看的東西太多了

當伊芙琳看見周圍散布著無數的獸人攤位時,她並沒有感覺有任何不妥——也許她在意的只是會不會有獸人衛兵發現她的身份,並抓她回去,而根本忘記了原本這些攤位上的人類全都「改變了樣貌」。

「嘿,嘿!不要走!!」旁邊攤位上的一個獸人突然向丹妮絲和伊芙琳喊了一聲,伊芙琳下意識的用手拉住了丹妮絲的衣角,丹妮絲站到了伊芙琳的身前,看了這個獸人一眼。

「二位美麗的小姐為何如此行色匆匆?」這個獸人笑看著丹妮絲,他指了指自己的攤位,「我相信二位應該還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如果不介意,不如在我的攤位上用餐如何?」

知道不是被認出來,丹妮絲頓時松了一口氣,她本想拉著伊芙琳就走,但是伊芙琳卻停在這里沒有動。伊芙琳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攤位,皺著眉頭對這個獸人說道︰「你到底在賣什麼?我沒有看見任何東西」

「什麼都有,只要能夠滿足閣下的要求」這個獸人裝模作樣的行了一個禮,「比方說,食物」這個獸人快速的拉動了一下攤位上的蓋子,並快速從里面拿出了兩個熱氣騰騰的雞腿。「還有來自遙遠大陸的飲品」這個獸人說著,再次拉動了一下蓋子,拿出兩大碗青綠顏色的飲料,「當然,還有其他的東西」

「夠了!」丹妮絲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這些東西多少錢,我付錢。」丹妮絲並不擔心這些食物里面有毒,照利薩特所說,她的周圍時刻都有風族最強的戰士們保護著,光天化日之下,她應該不會有危險。

「2個銅幣。」這個獸人微笑著說道,「眼下即是‘風族英雄紀念日’(紀念風族刺殺費恩領導人成功的節日,對外宣稱為費恩攻佔日);又將是我們風族的新娘即將嫁給人類的大日子,一切都以祝福為上。如果二位能夠給他們更多祝福,我甚至可以免費招待你們二位!」

听到這里,伊芙琳皺了皺眉頭︰「獸人和人類通婚,對你們來說,是什麼值得紀念的大日子嗎?」

「可不要小看這件事,小姐!」這個獸人把雙手抄在胸前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可是橫跨地域與種族界限的結合,將會揭開歷史的新篇章,也證明了我們兩個本不相容的族群合二為一了。如果他們能夠誕下孩子,而且是健康的孩子,那證明他們的結合被主神許可,而這一切將會使我們更加歡欣鼓舞!而且」獸人伸著指頭壓低聲音說道,「婚禮的那天,福音特溫所有的重要人物幾乎都會出席,他們也將見證這個足以被稱之為永恆的時刻。」

「這是你的兩個銅幣。」丹妮絲不耐煩的把手里的銅幣遞了過去,然後拉著伊芙琳向旁邊走去。

「非常感謝,美麗的小姐們!」這個獸人掂量著手里的兩個銅幣笑著說道。

「喂,丹妮絲」伊芙琳欲言又止的說道,「你結婚了嗎?或者,參加過別人的婚禮嗎?」

「都沒有。」丹妮絲搖了搖頭,她邊走邊說道,「婚禮對我們這些人來說是多余的——我出生的地方,根本就沒有這個儀式。男女結合之後,產下的孩子被統一交到長老那里。所以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他們可能是族群里的任何人,而我也可能是他們任何人的女兒,所以我們也都善待彼此。」

伊芙琳用手撓了撓自己的頭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沒關系。」丹妮絲搖了搖頭,「我已經習慣這些了,而且也不覺得這是件壞事。至少在我離開那個地方的時候,沒感覺有什麼特別的留戀。」

伊芙琳皺了皺眉頭︰「你很久沒有回家了嗎?那麼,當初你一個人是怎麼生活的呢?」

「不是一個,是兩個。我和我的姐姐一同離開了家鄉」丹妮絲笑著說道,「離開家鄉的這段時間,我們學會了用力量和智謀作為語言——要知道,對于窮苦人來說,只有這兩樣東西才能讓你更好的在這片大陸上活下去。否則,我們就會像很多背井離鄉的女人一樣,只能靠出賣身體來賺個溫飽。而我們非常幸運,在走第一步的時候沒有邁錯步伐,我和我的姐妹加入了阿斯尼地區的一個盜賊工會,而之後的幾年中,我們也非常幸運的在阿斯尼一個名叫‘山中泉’的地方買下了一座自己的房子。」

伊芙琳點了點頭︰「那麼,她現在還好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她了。」丹妮絲思索著,「自從她想奪取一個叫‘星光手環’的手鐲失敗,我被抓住並輾轉在奴隸市場被拍賣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也許她很好,也許早就已經死了誰知道呢」丹妮絲不打算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了,她伸手指了一下前方的一座民房,「我們到了我就是要來這里。」

「阿卡萊薩!?」伊芙琳看著這座宅子的門牌,又看了看丹妮絲,「你來這里做什麼?」))))))))))))))

依戈薩,王城街道

埃德加和艾妮莎來到了依戈薩的王城,盡管外圍已經是嚴冬,但是這里的氣候依舊如春季般的溫暖。人民似乎沒有因為戰爭而受到太多的影響,大街上依然隨處可見開放的店鋪和商販。

「他們怎麼能夠如此平靜?」艾妮莎不解的看著四周的人群,「難道他們對于局勢的洞察力真會如此之差嗎?」

「因為信任。」埃德加邊走邊說道,「這里的人民信賴著他們的領主,而他們的領主也沒有辜負這種信賴——迪卡大公在位的這三十多年里,戰火從來沒有越過他們的國境線太遠。淺顯的戰士作戰是為了維持人民現在的生活狀態,而人民按照原本的樣子生活也會給前線的士兵傳遞信息。所以,也許每個人都會擔心在前線作戰的家人和朋友,但是卻依舊會按照原來的步調生活下去,而這,也是一種彼此信賴的表現。」

「埃德加,你看那些花。」艾妮莎興奮地指著前方花壇處擺放的一盆盆奇異的花朵,「多漂亮啊,我們去看看吧。」

「你應該叫我老師,而且在這種人多的地方最好不要直接叫出我的」埃德加的話還沒說完,艾妮莎已經跑遠了,埃德加無奈的搖了搖頭,快步跟了過去。

艾妮莎蹲在地上拿著一個小盆里的花不停的看著︰「這是什麼花?」

「紫羅藤,一種蔓生植物。」賣花的女人笑著說道,「如果你想買,記住只能養它兩年,而且不能把它從花盆里拿出來,否則它會快速生長,直到把你的房子一層層的纏繞起來。」女人說著,突然抬頭看見了埃德加——她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當然,賣花的女人的確就是安福蕾爾,她當然也記得自己曾發誓要保護的領主,只不過自從她將埃德加的意識封印起來之後,就不敢想象到這一天的到來。

「正確的拼寫應該是紫螺藤」埃德加拿過艾妮莎手中的花盆,盯著這棵植物說道,「花語是︰捍衛自己要守護的人。在盧森特,不少男孩兒在求愛的時候都會把紫螺藤的種子交給心儀的女孩兒,雙方要在種子上方插一根小木棍並寫上雙方的名字,當紫螺藤生長的時候就會將這兩個名字保護起來,從此不再分開」

艾妮莎若有所悟點了點頭︰「似乎還蠻詩意的!」

「很可惜,」埃德加咂了咂嘴,「你應該听剛才這位女士說過了,這種生物不能養兩年以上,而大部分男女的愛情就隨著這盆花被一同丟進了垃圾桶。不過」埃德加看了安福蕾爾一眼,「我清楚的記得,這種花的花種的確只有在盧森特才會有,而且從你剛才看見我的表情來看——你是盧森特人是嗎?所以你認得我。」

埃德加犀利的目光射過來的同時,安福蕾爾的腦袋上流下了一滴冷汗,雖然她拼命的告訴自己︰「埃德加並沒認出我。」但是她依舊無法抑制自己緊張的心情。「大人」安福蕾爾低身說道,「我當然記得您的樣貌,您是盧森特的領主,但我很多年前就已經離開了那里,所以」

「不要再稱呼我大人了。」埃德加苦笑著揮了一下手,「我的過去已經隨著時間被清洗的一干二淨——我很慶幸你當初選擇了離開那個地方,而不是在那里和我的其他朋友們一樣變成一副副枯骨我,能向你索要一朵裝飾花嗎?」這是作為森林守護者溫布雷頓家族(埃德加母親的姓氏)結束和對方契約的一種表現方式——埃德加誤以為安福蕾爾是盧森特的居民,居民對于領主有侍奉的誓言,埃德加索要裝飾花就是覺得自己虧欠了自己的子民,沒有資格繼續接受別人的侍奉,所以想要終止這份誓言。而終止與溫布雷頓家族的契約對于安福蕾爾來說,那更是夢寐以求的

「當然,當然可以!」安福蕾爾連忙翻找著面前的籃子,然後從里面翻出了一朵精致的花。

「銀碧蓮」埃德加長出了一口氣。

安福蕾爾點了點頭︰「是的,花語是︰以我之名伴君而行。希望這朵小干花能夠帶給您好運。」

「當然,十分感謝你。」埃德加點了點頭,拉起艾妮莎繼續向前走了過去。

「請等一下!」安福蕾爾突然向前高聲喊著,她追上埃德加和艾妮莎兩人,猶豫了一番︰「天色已經不早了,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二位在我這里留宿一天,讓我款待一下二位。」

埃德加看了看艾妮莎,又看了看安福蕾爾︰「不,我們還要趕路,如果時機合適的話,也許下次吧」

「可能」安福蕾爾再次猶豫了一下,「可能我知道一些閣下並不知道的事,難道您不想針對這方面聊聊嗎?」

埃德加的眼楮眯了起來,他對在喪失意識的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任何事都一無所知,這些內容確實是他想知道的,而眼前的這個女人顯然知道自己被困期間所發生的一些事。「那真的是太感謝了。」埃德加微微點了點頭。

安福蕾爾長出了一口氣,現在埃德加已經終止了彼此之間的契約,對于她自己來說,能保證不讓埃德加對她復仇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他。)))))))))))

北地,首都利斯特倫附近,西進特遣隊營地

休伯特抱著流血不止的安妮快速的跑進了帳篷,他一把推掉了擺在桌子上的杯子和碗盆,輕輕的把安妮放在了上面。

「軍醫!」休伯特掀開大帳的篷布高聲向外喊著,「軍醫在哪里!!快點過來!!你們都在」

「啪!」休伯特剛想出大帳找軍醫,卻被安妮一把抓在了手腕上。「我的孩子」安妮的眼里噙滿了淚水,「一定要救救他」

「我知道,我知道。」休伯特用手按了按安妮的手,「我會想辦法的」

「指揮官,你知道現在幾點哦,我的天吶!」軍醫看到渾身是血躺在桌子上的安妮,頓時從朦朧的狀態清醒了過來,他抱著藥箱快速的跑到了桌子邊快速的檢查了起來,「我的主神啊她究竟是如何在受到這種傷勢的情況下仍然能活到現在的」軍醫愣了一下,轉過頭對休伯特說道,「大人,要知道,我有辦法救活她,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沒救了,你必須想個辦法把這個孩子拿出來,否則她活不了多長時間。」

「試著救救他,你這個混蛋!」安妮無力的敲打著軍醫說道,「求你了,至少試一下」

「讓我來告訴你,女士。」軍醫皺著眉頭說道,「你現在只能做兩種選擇︰拿掉孩子,你活下去;或者你和孩子一起死。」

「求求你,這是我唯一擁有的了」

「你會好起來的」休伯特嘆了口氣對安妮說道,「你還可以再擁有其他的孩子」休伯特看了軍醫一眼,「開始吧。」

「您在開玩笑嗎,大人?」軍醫長大了嘴巴說道,「我是個地道的蒙特人,在蒙特,除丈夫之外的人是不能參與這種手術以及接生的,否則我會被直接砍掉腦袋——讓那群新來的精靈們去做吧,我在他們的隊伍中看到了女人,也許她們能夠做好這件事。」

「那就麻煩你去幫我找一個」休伯特咬著牙說道,「現在馬上去!!」

「求求你,不要听這個庸醫的話」安妮依舊在奮力試圖說服休伯特,「一定要救救這個孩子」

「對不起」休伯特無奈的嘆了口氣,「很多時候,我們都別無選擇,所做的看似不合理的一切卻僅僅是為了活下去」))))))))))))))

圖克林城堡

「逃出去並不是件容易的事。」羅哈德敲著桌子說道,「我們全部的糧食就算再怎麼縮減也只能吃一天,但是我們到達冰原起碼需要兩天多的時間。」

「逃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至少不是唯一的辦法。」肖恩指著地圖上的位置說道,「我認為我們應該向敵人的方向進行正面進攻,佔領他們的營地,這樣我們就會有充足的補給,起碼能夠多撐一陣子。」

「你瘋了嗎,肖恩?」洛菲皺著眉頭說道,「這樣的一支體力衰竭的部隊怎麼可能和敵人進行正面沖突?」

肖恩點了點頭︰「敵人應該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認為他們不會有很萬全的準備。」

「我不這麼想」吉恩皺著眉頭說道,「獸人的防守很嚴密,我們的小規模部隊曾多次試圖偷襲他們,但是全都失敗了。而在你率軍攻入城內之後,他們肯定會將防守鞏固的更好,我們的成功的機會自然也變得更小了不過」吉恩話鋒一轉接著說道,「我也明白我們必須要從這個該死的地方沖出去,否則我們會再次被饑餓所征服。而詛咒之子所提供的意見可能會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羅哈德咬著煙斗看了肖恩一眼——肖恩攻擊圖克林對于蒙特的整體戰術來說,可謂是沒有絲毫價值的,唯一的作用就是打響他自己的名聲。而如今,名聲已經打響,依舊拖著這樣一群數量的部隊和居民將會大幅削減他們的部隊移動力如果羅哈德沒有猜錯,肖恩選擇與敵人進行正面沖突的真正原因就是為了死上一批人,人數越少,部隊的負擔也就越小。肖恩是他的領導人,所以羅哈德對此沒什麼可爭執的,但是這種想法仍然讓他感到一絲不快。

肖恩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再說話,他點了點頭︰「找出所有能吃的東西,並給每個可以走路的人都配備好武器裝備,攻擊時間選擇在黎明時分——我們沒有更多的時間可以等了」

「肖恩,好久不見。」

听到這個聲音,肖恩本能的把頭轉了過去,一個身著藍色長衫的褐發青年從肖恩後方的連廊處走了過來。「奈登?」肖恩皺著眉頭說道,「對,對,我想我沒猜錯。對了奈登,你會使劍嗎?」

奈登搖了搖頭。

「那好,」肖恩點著頭說道,「我會給你安排一把十字弩,希望你在我不在的這幾年已經學會了使用它」

「別這麼說,肖恩。」奈登走到肖恩旁邊說道,「也許我的母親對你不好,但我畢竟是你的兄弟!我們流著相同的血!」

「只有一半,這是你自己曾說過的。」肖恩裝作在思考的樣子,「我記得你甚至不想承認我和你還有一半的相同血液,對嗎?」

羅哈德撇了撇嘴,向洛菲和吉恩示意了一下︰「肖恩,我們先去準備食物和武器,等你處理好這里一起來吃一點吧。」

看見羅哈德等人出去,奈登接著說道︰「肖恩,你是否以為自己是個英雄,而我在對你搖尾乞憐,懇求你的原諒?听著,我的確對曾經的言行表示歉意,但我並不是因為如今你接管這里而向你低頭!要知道」

「言行?」肖恩皺著眉頭說道,「殺死了我的朋友,只因為他踫了一下你的馬。」

「但那只是個侍從。」奈登辯解道,「難道我們的血緣之情還無法和一個侍從相比嗎?」

肖恩點了點頭︰「還有一次,你甚至試圖想用弓箭射死我,因為我把你殺我朋友的事告訴了父親。」

「那只是失誤而已,」奈登繼續辯解著,「我到現在依舊還是不會使用弓箭!」

「出去吧,奈登。」肖恩皺著眉頭說道,「我會向主神祈禱讓你活過今天晚上如果你是個聰明人,而且認為我也是個聰明人的話,那麼你該知道——我們之間的對話已經結束了。」

按照社交常理來說,如果肖恩想要和奈登言歸于好的話,在交談開始時就不會使用排斥的語言。而強勢的一方一旦采用了這種方式做開場白,就基本不會再次改變態度,否則是即讓對方達到了目的,又給對方留下了壞印象。)))))))))))))

福音特溫,阿卡萊薩房屋

丹妮絲不停的翻動著櫥櫃,不停的找著什麼東西,旁邊的伊芙琳守在門口不斷的向外張望著——盡管她自己不想這麼承認,但是她的確再給丹妮絲把風。

「你到底想找什麼?」伊芙琳回頭看了一眼丹妮絲,「阿卡萊薩家族並不是好惹的,我們快走吧!」

「為什麼會沒有」丹妮絲拍了一下旁邊的櫃子,失望的說道,「也許藏在什麼隱秘的地方」

伊芙琳走過去拉了丹妮絲一把︰「如果你想要什麼,我們可以去買的,根本不需要偷啊!」怎麼說伊芙琳也頂著福音特溫領主的身份,如果想要什麼普通的東西,她還是有辦法搞到手的。但如果觸怒了阿卡萊薩家族,以伊芙琳現在的發言力,未必可以使他們就此罷休。

「這東西是買不到的,」丹妮絲嘆了一口氣,然後依舊不放棄的翻動著旁邊的幾個小櫃子,「它對我非常重要,而且關系到我的命」丹妮絲說出這句話時,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多了,她打開了床頭櫃,看到了里面的毛衣——毛衣在她走後依舊在被編織著,而且依舊是她能夠穿的型號。她下意識的把毛衣拿在了手里,不停的比量著。

「這就是你要找的東西?」伊芙琳皺著眉頭看著這件尚未完成的貿易不解的說道,「我看不出來這件半成品的衣服和你的生命有什麼直接關系。」

「誰在那兒!?」

兩人循聲望去,黛茜*阿卡萊薩正站在大門口怒視著她們,慢慢的抽出了自己腰間的細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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