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大陸——聖戰記事 正文 第9章 蒙特的反擊(二)

作者 ︰ 死ZZ

別人給出的意見很可能只是站在他所理解的價值觀與道德觀中的其中一個向你提出的,而他們也不會在乎你在按照他的主意處理問題時所遇到的道德的敗壞或者利益的喪失。猶如有人讓你采摘院子里美麗的玫瑰,卻從不在乎你的手是否會被玫瑰的尖刺扎傷一樣。——奧修*迪斯莫))))))))))))))))

伊斯頓,勛章大教堂

杰西婭*法林頓和威斯利的婚禮如期在這里舉行了,比爾大公本想用更多的時間找更多的朋友來參加愛女的婚禮,但是費瑟夫十分清楚他最需要掌控的一點——時間。時間越快,他保住家人腦袋的可能性就越高,花更多的時間只會讓消息更快的傳到自己敵人的耳朵里,而使家人遭蒙責難。

「現在,我宣布」牧師看著眼前的這對新人笑著說道,「你們已經是夫妻了」

「呼~」費瑟夫長出了一口氣,他看著涌上前去向比爾大公道賀的來賓,把目光轉向了身後的亞夫︰「我的朋友,我們需要加快步伐,現在立刻啟程回安修卡!」

「現在?」亞夫驚訝的看了一眼聖壇前方的威斯利,然後把視線轉回到費瑟夫身上,「婚禮才剛剛完成,起碼要等過了今天再走吧?那小子不能讓他的妻子在新婚夜晚守空房啊!」

「她已經獨自睡了28年的覺,不在乎多等幾天。」費瑟夫站起身來笑著說道,他看了一眼杰西婭,「而且,她應該不會介意我的想法。盡管做就可以了!」

亞夫快速站起來,擋在了費瑟夫的面前,他看了看周圍的人,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我的朋友,現在勝利幾乎已經落在了我們手中,我們何必要去計較那短暫的一兩天時間?這個年輕人應該享受一下自己的新婚生活,我們無權剝奪這個權利!」

「是的,幾乎」費瑟夫不耐煩的點了點頭,「但是我們還沒有獲勝——我家人的性命依舊握在安德烈*蘇利文的手中,而我不會指望我的兵團在沒有我們的時候有任何作為!我們必須要快!在他們發現婚禮的消息屬實的同時,我們就已經回到安修卡把這份該死的入盟文書交給了利迪特,這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

費瑟夫說完,又回頭看了一眼聖壇上的杰西婭和威斯利,然後快步的走出了教堂大門。

亞夫無奈的搖了搖頭,慢慢的走到了聖壇的位置。

「是來恭喜我的嗎,我的朋友?」威斯利握著杰西婭的手,笑著對亞夫說道,「我很感激你和費瑟夫為我做的一切,讓我能夠娶到這麼美麗、聰明的新娘!如果你們往後有什麼要求,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幫助你們!」

「喔」亞夫尷尬的笑了笑,「這沒什麼你對我們來說,一直是受歡迎的但是眼下,我們確實需要閣下的幫助」)))))))))))))))

福音特溫,王城,王宮

利薩特把丹妮絲帶到了王宮的寢室。丹妮絲不停的看著這里的裝飾,她不斷的踫觸著每一個她所能踫到的家具和飾品——這是她出生之後,第一次見識到何為奢華的生活

「在這里要注意低調行事,殿下。」利薩特鞠躬說道,「整個福音特溫,只有王宮是不屬于我們的地方。而如今,殿下卻以風族人的身份被安排在這里,一切都將代表風族,所以請務必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我會的。」丹妮絲點了點頭,她想坐在鋪著真絲被褥的床上,但又怕自己的衣服會弄髒這張床,丹妮絲看了利薩特一眼,利薩特點頭表示可以,丹妮絲便坐了上去。「我想,他們的領主一定沒有想過這種奢華的浪費能夠救活多少人的性命。」

利薩特點頭表示同意︰「未曾經歷過苦日子的領導者從來不會關心底層人民的生活,他們帶著富裕和高貴出生,也在與他們同樣的一群人中長大,他們只知道自己要什麼,卻不會關心別人要什麼,只知道不停的索取。」

「是的」丹妮絲用手模了一下真絲的被褥,手感的確很好。

利薩特笑了笑︰「但是,也有不少窮苦出身成為貴族的人變得和他們一樣,希望殿下不會是這種人,更不會把風族的嫡孫培養成這種人。」丹妮絲這一個小小的動作沒有逃過利薩特的眼楮,這句話在此時說出來的確很具有警示性的味道。

丹妮絲微笑了一下︰「利薩特,對于穆雷瑪,你知道的多嗎?」

「不是太多,但也不算太少。」利薩特沒有在意對方用「你」來稱呼自己,說實話,跟人類太過計較稱呼上的問題,只會讓自己的心情一直變得不好,所以他選擇了適應,「以朋友和下屬的角度來說,他是個了不起的人,一個可以信賴的人;但對于敵人來說,他的旗幟和名字就代表著死亡。如果世界上沒有戰爭,而他也不是風族的繼承人的話,穆雷瑪可能會像很多人一樣,一輩子都會埋沒在普通人中還不停的做著白日夢。但是他很幸運,伴隨著這兩樣東西一同出生了。」

看來利薩特不打算再說更多了,丹妮絲拾趣的換了一個話題︰「那麼,這段期間我可以走動一下嗎?」

「當然,」利薩特順手指了一下外面,「作為風族嫡孫的母親,需要了解風族的歷史,並與風族的子民多進行接觸——也包括福音特溫的人民。我準備了很多書籍,稍後會派人送到這里。而直到穆雷瑪承認殿下的身份之前,最好不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別人,否則會影響到肚子里孩子的安全。不過大多數情況下請不用擔心」利薩特隔著窗子向外面的街道掃視了一下,「現在大約有二十幾個風行者會在周邊保護殿下的安全,他們是風族最精英的潛伏者,連我也不能全部發現他們的蹤跡但是我依舊十分確信,沒人膽敢威脅殿下的安全。」

「好的,好的」丹妮絲對于風族的這種「監視」感到有些不滿,「那麼,我何時可以出去?」

「隨時」利薩特笑著往門外退去,「只要殿下樂意,隨時都可以」

王宮,書房

「公爵大人,您要去哪兒?」一個侍女看著身著內甲的伊芙琳,連忙放下了手里的餐盤,「您的工作還沒」侍女正要繼續說下去,卻看到了伊芙琳眼神里透出的一股幽怨——是的,不是伊芙琳自己想做這種只是把自己的印鑒往文書上蓋一下的工作,但是,她不得不做伊芙琳沒有理會侍女,她把一件貴族的上衣套在了內甲外側,又在腰間別上了一把短劍。

「公爵,」侍女皺了皺眉頭,「您想從福音特溫逃出去嗎?」

「逃?我能逃去哪兒?」伊芙琳冷笑了兩聲,對著鏡子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現在福音特溫的周邊都是敵軍,就算逃,能逃多遠?難不成要逃到幽暗地域去?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侍女點了點頭︰「喔那您晚上會回來吃晚飯嗎?」

伊芙琳不屑的笑了一下,現在,任何人所說的類似于關心的話語,在她的心里都像是別有用心的試探。「也許吧,不用擔心我會迷路——風族的人會依靠他們的耐性,在他們需要的時候把我帶回到這個該死的地方!」伊芙琳說完,快速的推開大門走了出去,門口的獸人士兵看到走出門來的伊芙琳,並未加以勸阻,只是象征性的行了一個禮,然後繼續站崗——當然了,風族里沒有人說過要將伊芙琳禁足,她沒出來,只是因為之前她矛盾、糾結的心情尚未平復。

雖說是要出來走走,但是要去哪兒,伊芙琳一點兒主意都沒有。在這個城市里,她還是有朋友的。但是她真的不想見到她們,因為有可能在見面的那一刻,自己會發現她們也已經投靠了風族來出賣自己,甚至是對付自己,這種感覺很難受——她已經受了一次傷害,不想再有第二次所以,她還是寧願選擇不去見她們。

「小心!!」「砰!」听到喊聲的同時,伊芙琳才注意到自己撞到了一個剛剛從客房走出來的女人,伊芙琳快速上前,一把扶住了對方的後背,才使對方沒有摔倒。伊芙琳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古銅色的皮膚,黑色的頭發,顯然不是福音特溫人應有的形象。

「幸好你動作快,小姑娘」這女人站起身來,用手拍了拍伊芙琳的肩膀,她仔細的盯著伊芙琳的眼楮,然後笑著問道,「怎麼了,你在想什麼心事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聊聊」女人說著,無聊的環顧了一下四周,「要知道,我在這里沒什麼朋友」

一個不認得自己的陌生人,會是什麼詭計嗎?伊芙琳的心理防備頓時提了起來︰「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兒?」

女人愣了一下,隨即捂著嘴又笑了起來︰「是不是先告訴我你的名字比較好呢,你這朵帶刺的小玫瑰?也許,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

這個笑容征服了伊芙琳——這是自從伊芙琳成為領主之後,第一次看見有人真摯的向她微笑。如果你也曾生活在周圍都充滿恐懼與壓力的冷冰冰的世界里,你就會知道,一個笑容對自己來說會有多大的魅力。

「伊芙琳」伊芙琳甚至開始感覺自己的眼眶都有些開始濕潤了,「我叫做伊芙琳*米切爾。」

「很高興見到你,伊芙琳,你非常漂亮」女人笑著把右手伸到了前方,「我叫做丹妮絲」))))))))))))))))))

安修卡,王城,某處地下審訊室

一個守衛打開了鐵制的暗門,他向進門的安德烈*蘇利文行了一個禮。安德烈走了進去,來到了刑具旁,他看了一眼被吊起來打得渾身是血的一個犯人,隨即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如果犯人供出事實,他應該已經死了。既然他還活著,證明安德烈還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知道嗎,勃文*切斯特。」安德烈邊吃著桌子上的一個橘子,邊說道,「我的殺手已經開始等的有些厭煩了」安德烈說著,用手指了一下被吊起來的勃文說道,「你的兒子很小,妻子也很年輕,而如今,他們的性命全在你的口中告訴我」安德烈起身走近了勃文,「告訴我,殺害韋斯特和羅西尼家族的是不是費瑟夫和他的第六兵團?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那麼我」

「呸!!」勃文把身體往前一傾,口里的血和唾沫一股腦的吐在了安德烈的臉上。旁邊的審訊官用手里的鞭子柄狠狠的搗在了勃文的肚子上,勃文的身體向後仰了回去。審訊官正打算繼續用刑,卻被安德烈抬手制止了。

「你的行為讓人欽佩,但可惜的是費瑟夫不會看到這個。」安德烈笑著掏出手帕擦了擦臉,「看看你自己,你很勇敢,很聰明,很忠心但是,沒有人為你的存在或消失在意過,你只是一顆棋子那麼,你為什麼又要對不在意自己生命的家伙維持自己的誓言呢?」

勃文咬著牙說道︰「我們什麼也沒做過你是在誣陷我們你這個狗娘養的」

「砰!」審訊官的鞭柄再一次敲在了勃文的肚子上。

「不要太粗魯,勃文。」安德烈笑著轉過身去,「你真的以為我沒有關于你們的罪證嗎?在韋斯特和羅西尼家族被謀殺的時候,你和你們兵團的某些人並沒有不在場的證明——那麼,你們在哪兒?就算你不說,不代表其他人也會閉口不言」

「哼,哼哼」勃文的身體不停的顫抖,嘴里卻不斷的傳出冷笑,「安德烈*蘇利文你這頭蠢驢真的以為我會如你預料一般的愚蠢嗎?咳咳如果你有任何證據指證是我們做的,今天被吊在這里受刑的怎麼會是我呢你這個想陷害我們的白痴呵呵」

「看來你很聰明」安德烈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了勃文一眼,「那麼,我會把你的妻兒帶到這里,我倒是想看看,當他們在你的面前受盡折磨的時候,你的決心是否依舊不會動搖」

「首相!」一個士兵急匆匆的跑進暗室,跑到安德烈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安德烈的眉頭一下子緊鎖了起來,安德烈轉身走到了勃文的旁邊︰「看來,計劃稍微有點兒變動。」安德烈說著,左手揪起了勃文的頭發,右手從腰間模出了一把匕首,「你會比你的妻兒早死片刻」

「哈哈,哈哈哈」勃文不停的大笑著,「看來將官他們成功了安德烈*蘇利文,你可以殺了我但是有一天,我的朋友會替我取下你的人頭,並擺在我的墓碑前祭拜我!!!」

「噌!嘶嘶」匕首的刀鋒劃過了勃文的喉嚨,鮮血不斷的向外噴灑著。安德烈看著勃文垂下去的腦袋,把匕首在審訊官的袖子上擦了擦,安德烈抬頭看了審訊官一眼︰「下次,要注意你拷問的力度。否則,你的下場會和他一樣」

安德烈說著,走到了旁邊的水台邊開始洗手。「費瑟夫現在在哪里?」安德烈看了傳令的士兵一眼。

「我不知道。」士兵怯生生的說道,「我在得知婚禮的消息屬實的時候,就已經盡速往回趕了。他們很可能很可能還在伊斯頓!」

安德烈皺著眉頭瞪了傳令兵一眼︰「為什麼在得知這個情況的時候沒有直接殺了費瑟夫或者那個該死的小鬼?,算了,下次傳達消息的時候我會給你們這群傻瓜更加直接的命令。真該死!難道什麼事都需要我自己來做嗎?」安德烈說著,長出了一口氣,「去抓勃文家人的刺客們成功了嗎?」

「我,我不知道」

「那你還在這里干嗎??」安德烈憤怒的甩了一下袖子,指著門口喊道,「快去打探消息!並告訴他們我不要活口,直接動手!!」傳令的士兵點了點頭,快速轉身跑出了暗室。安德烈又回頭看了一眼死去的勃文,無奈的搖了搖頭。

安修卡,王城,市郊平民區

迪亞戈帶著大衛*狄恩來到了這個比較偏遠的地區。勃文已經失蹤兩天了,兩天前,勃文還煞有介事的給了迪亞戈一大堆謀殺案懷疑對象的名單,並詳細的介紹了每一個疑凶的身份和背景。但是在那之後,勃文就神秘的失蹤了。迪亞戈不太放心,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是他清楚勃文不是那麼容易半途而廢的人。所以他拿著第六兵團的檔案,來到了勃文的家。

「這就是」大衛說著,伸手指了一下不遠處的一個圍著石頭圍牆的木質房屋,「我們過去」

「砰!」大衛的話還沒說完,一個人直接撞開了圍牆——準確的說是被人丟出去撞倒了圍牆。

「該死!」迪亞戈和大衛迅速望向前方——圍牆內已經聚了不少蒙面人,兩人見勢不妙,快速向前沖了過去

「你來晚了,迪亞戈*卡維綸!」海勒單膝跪地用斧子支撐著身體,他的身上已布滿數道劍傷,右小腿上插著兩根箭支,但是他依舊用身體擋在了大門前,阻止著想要沖過去的蒙面人。

「真該死,」一個蒙面人轉過頭來向迪亞戈喊道,「這件事與你們」

蒙面人的話還沒說完,迪亞戈快速從腰間將一個三節棍的模樣的折疊長槍甩了出來,他猛的向前揮了出去,槍頭的位置準確的刺進了這個蒙面人的咽喉,鮮血順著槍頭的放血槽快速的噴了出來。迪亞戈把三節棍向後一抽,然後拉動了一下棍底的裝置,三節棍立刻變成了長槍的模樣。

「十二個」大衛抽出了隨身的佩劍,把後背靠在了迪亞戈的後背上,「這些人絕對不是二流殺手,要小心一些」

「 !」正說著,一聲弓弦響,一支羽箭從側方快速的向迪亞戈的喉嚨處射了過去

「小心!」大衛喊了一聲,快速轉身揮劍擋下了這支羽箭,原本大衛前方的一個蒙面人趁勢上前一刀砍向大衛的後腦勺,迪亞戈迅速回身,一槍刺穿了對方的胸膛。大衛迅速轉過身,左手一把奪過已死士兵手里的刀,然後猛的將右手的長劍擲了出去,長劍從側面準確的扎進了圍牆上弓箭手的月復部

眼見後方的一個士兵正要持劍刺擊自己的後背,迪亞戈迅速把槍身往回一撤,槍柄直接撞擊在對方的下巴上,迪亞戈猛的轉身抬起右腳一腳將對方踢了出去。迪亞戈還沒來得及收腿,一個蒙面人大喊著一刀砍向了他的腿

「糟糕!」迪亞戈這記直蹬用力有些太猛,如今想收住動作有些太晚,他快速向後一跳並將膝蓋蜷了起來,試圖盡量避開對方的攻擊「噗~」一柄飛斧準確的劈中了這個半空中的蒙面人的腦袋,尸體無力的倒了下去

「不要太輕敵,小子!」海勒依舊跪在地上笑著嚷道,「下次我未必可以丟的這麼準」

「頂住他們!其余的人迅速進屋將目標干掉!!」

隨著一聲令下,剩余的八個蒙面人分成了三波,三個人擋在了迪亞戈和大衛的面前,兩個人開始攻擊海勒,其余三個人試圖破壞木質房屋直接從側方進入木屋里。

「該死!快解決他們!快一點!!」海勒不停的向迪亞戈的方向喊著,他的腿部已經受傷,如果在這時移動,他會連防御對方攻擊的能力都丟掉,只會白白送死。他只能舉著自己的大盾,不斷的從各個方向阻擋敵人的攻擊

大衛快速砍掉了一個蒙面人的腦袋,然後順勢轉身把手里的刀插進了另一個蒙面人的胸腔里。而此時,迪亞戈的長槍也刺進了面前蒙面人的胸膛,他直接用長槍將對方挑了起來,徑直甩向了圍攻海勒的兩個敵人身上「砰!」強大的撞擊直接將這兩個蒙面人撞到在地,海勒趁勢直接用手里的釘頭錘一錘一個雜碎了這兩個敵人的腦袋。海勒轉過身的時候,那三個蒙面人已經破門而入了,他快速的將手里的釘頭錘擲了出去,試圖撂倒一個敵人,但是最後的一個敵人趕在他錘子到達之前沖進了門里

「干掉他們!!」海勒向迪亞戈的方向竭力的嘶喊著,迪亞戈右手持槍,死命的把手里的長槍投擲了出去長槍穿過了木質大門,直接穿透了兩個蒙面人,但最後一個蒙面人已經舉著刀劈向了勃文妻子的頭頂

海勒死命的用盡渾身力氣將背後的大門撞開「噌」海勒的面前的地板上灑下一股血跡海勒愣了一下,隨即向上看了過去——蒙面人揮刀的右手被切掉了,腦袋也在慢慢的從脖頸上滑落。在蒙面人的背後,站著一個身著黑色潛行服裝的女精靈

「噢,喔」海勒長出了一口氣,直接側身躺在了地上,停頓了大概有兩秒鐘,海勒抬起頭來問道︰「你來的太是時候了,刺客如同撒古塔城堡時一樣,總能在關鍵時刻不動聲色的解決對方。但是,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並不是我自願的。」伊莉雅用地上的尸體擦干了手里兩把短刃上的鮮血,然後快速的把短刀插回了刀鞘,伊莉雅說著,看了迪亞戈一眼︰「為了這個年輕人——他的父親曾在波爾克人想殺我的時候救了我一命,而我也受他之托在他離城的這段時間保護他的兒子。如今,我做到了他所要求的,不再虧欠他任何事,而我也希望他能如約的準備好他所承諾的金幣來填滿我的口袋」對伊莉雅來說,感覺虧欠是假,要錢是真的。畢竟來到安修卡這種比較繁華的大都市,身上沒有幾個閑錢總是會讓人感覺沒有足夠的安全感。

「謝謝你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朋友。」迪亞戈向伊莉雅點頭致意,「我為在自己背後能有你這樣英勇的盟友感到高興。」迪亞戈和伊莉雅一樣,盡管嘴上這麼說,但心里想的完全是兩碼事。如果伊莉雅真的想幫忙,她老早就應該現身了,而不是躲在陰影里只在最後時刻出手——雖說伊莉雅在最後時刻真的幫上了忙,但如果他們今天被人重重包圍,深陷死亡的困境呢?也許這個刺客早就借著自己的躲藏功夫溜走了。

「我的工作做完了,剩下的由你們來解決。」伊莉雅說著,邁步往門外走去,走到迪亞戈旁邊的時候,伊莉雅沖迪亞戈笑了一下,「告訴你的父親,把錢準備好。如果下次還有賺錢的機會,我希望也是這麼比較輕松的事情」伊莉雅說完,慢慢悠悠的從大門口走了出去

看著逐漸消失在陰影里的伊莉雅,迪亞戈撇著嘴搖了搖頭,這樣危險的雇佣刺客只要能拿到錢,沒準下次的目標就會變成自己。而他更難想象的是,這個刺客竟然是自己的父親雇佣的——不雇佣刺客做殺人的勾當,否則會影響家族的聲譽。費瑟夫曾經如此的教育自己的孩子們,但是如今他自己卻雇佣了刺客。不過從某個方面來講,費瑟夫雇佣伊莉雅並不是讓她來謀殺誰,而只是做護衛的工作。這麼說的話,這種行為還算得上不榮耀嗎?

「你們怎麼樣?」海勒的話把迪亞戈的思維拉了回來,海勒正隔著大門詢問里面勃文的妻兒的狀況。

「我們沒事」勃文的妻子用手捂著自己兒子的眼楮,不讓他看周邊發生的事情,「勃文在哪兒?我想見他!」

「他」海勒猶豫了一下,「事實上,我不知道。我已經兩天沒有見到他了,否則我也不會這麼巧來到這個該死的地方——我無意冒犯,我的話語並不是針對你的房子。」

「我懇求你們,帶我們離開這里!越快越好!」勃文的妻子緊張的說道,「如果我們還不離開,天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大衛,我的朋友。」迪亞戈看了一眼旁邊的大衛*狄恩,「讓我們給他們找一處安全的地方吧。」

「帶他們去第六兵團。」大衛皺著眉頭說道,「除了那個地方,我真想不到還有什麼更好的地方能夠保護他們的安全。該死,恐怕現在連我也要為自己家人的安危感到擔憂了」))))))))))))))))))

蒙特,山林地區,圖克林城堡外約三十公里處

肖恩一行人已經按照他們的計劃潛入了山林地區,行進的過程中,他們曾數次遇到獸人的小規模部隊,幾次交戰下來,他們的傷亡並不重。目前他們依舊按照自己的計劃持續向圖克林城堡推進著,並期待著能遇見大規模的獸人部隊。肖恩所在部隊的一個士兵學著奇怪的鳥叫聲向四周喊著,不一會兒,整個山林中都想起了這種聲音——這是傳令休息的暗語。

「該死」洛菲把身體靠在了背後的一個土堆上說道,「你們當初不是說過,我們還有至少三天時間用來休整嗎?怎麼這麼快就又回到了這個該死的地方?」

「我們沒有多少個三天可以等,孩子。」羅哈德趴在地上不停的環顧著四周,他揭開自己的挎包,拿出了一個酒瓶,「要知道,這是約瑟大公的命令,你沒看見當他听見我們要奪回圖克林城堡的時候是多麼的眉飛色舞!又怎麼會給我們更多時間來休整部隊呢?」

「洛菲,我有個問題,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它弄明白。」肖恩說著,快速接過羅哈德手里的酒瓶,然後揭開瓶蓋往嘴里猛灌了一口,「你們是在山林地區遇見艾妮莎的,而她被裝在獸人圍困的馬車里,周圍一個護衛的尸體都沒有——作為阿卡萊薩家族的女兒,為什麼她會來這里?福音特溫周邊的地區應該老早都被佔領了,而當她途徑雨林地區時就應該知道山林地區也已經被獸人圍困了,還來這里做什麼?如果說是獸人把她帶到這里,那麼目的又是什麼?」

洛菲思索了一下︰「說實話,我並沒有考慮過。我並不知道這個阿卡萊薩家族的孩子到蒙特所為何事,但如果說,她于此時于此地出現的話,我只能認為——她原本就在蒙特附近的某個地方,而不是從福音特溫遠道而來,可能是從伊森而來,也可能一直都在蒙特的雨林地區。如果說是獸人把她帶到這里,除了想把她獻給自己的王者,我也想不到他們為何要揣著這個累贅走這麼遠怎麼?你不信任她?」

「不。」肖恩看了看自己左手上帶著的護手手套,「只是回到這個地方,偶爾想起了這個無聊的問題罷了,請不要介意。」

「洛菲,相信我。」羅哈德干笑了兩聲,「一個男人不會向別人求證一個自己完全不信任的人是否可信,只要他問,證明他想證實某些事,還有起碼那麼一絲信賴可供他參考。但是,肖恩,請你務必要記住!」羅哈德把視線轉向了肖恩,「有些時候,提問並采納別人的意見是一項難能可貴的精神,但是,永遠不要輕易的相信所有的建議,因為有很多建議並不是完全站在提問者的角度上來考慮的」

「正確的見解。」肖恩點著頭說道,「我的老師奧修也曾說過類似的話——別人給出的意見很可能只是站在他所理解的價值觀與道德觀中的其中一個向你提出的,而他們也不會在乎你在按照他的主意處理問題時所遇到的道德的敗壞或者利益的喪失。就像那些鼓勵君王成為嚴苛的暴君,或者一味闡述仁德好處的臣子。他們只是把君王塑造成了一個如他想象一般的人物,如果換做他們自己,他們未必做得到,甚至可能不願意去做那種人。」

羅哈德點了點頭,拿過肖恩手里的酒瓶喝了一口︰「是的,奧修在很多問題上的說辭一針見血,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有機會能夠去听一下他的課程。」

「會有機會的,我的朋友。」肖恩笑著說道,「在戰爭之後,我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

羅哈德笑了笑,把酒瓶重新揣進了挎包里︰「希望我能夠活到那個時候等一下,把頭放低」周圍的人迅速把身體貼近了地面,看著眼前的狀況——一個獸人和一個人類在前面的林地里不停的說著什麼。

「克勞德,」肖恩拍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克勞德,「听听他們在說什麼。」

克勞德把身體側傾向前方︰「距離太遠,並不是很清晰說到關于投降和交付城堡的事情釋放所有麗奴家族的人並要求獸人承認麗奴家族後裔為蒙特的繼承人麗奴家族會幫忙拿到約瑟大公的項上人頭」

「該死!」羅哈德低聲罵了一句,「麗奴家族想要背叛蒙特嗎?」

肖恩定楮看了一眼前方的人類將軍︰「是古斯塔*麗奴那個混蛋我們繞過去然後干掉他們」

前方,樹林

「那麼,這就是我能夠開出並接受的價碼。」古斯塔抄著雙手說道,「這對于我們都是有好處的,我建議閣下將我的話傳達給貴族的族長,由他來進行定奪」

「我會的。」獸人將領點了點頭,「但在那之前,我無法給你任何承諾,最多只是延緩我們攻城的計劃,放慢我們東進的腳步。如果三天之內,我沒有給你任何消息,那麼就準備放手一戰吧」

「好的」古斯塔長出了一口氣,「要知道,接受這個提案比用我們做人質要來的更加劃算,我希望」

「噌!」古斯塔的話還沒說完,克勞德手里的短刃已經刺進了他面前獸人的咽喉,獸人試圖掙扎,克勞德將手里的短刃快速的左右晃動了一番,獸人的脖頸從中央一直被撕開到了右側,克勞德的劍刃轉了個方向,直接將獸人的腦袋割了下來

「繼續說,古斯塔」肖恩笑著走了過來,「你希望的是什麼?」

「該死」古斯塔看向四周,數十上百個蒙特的士兵正慢慢的向他圍了過來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兩片大陸——聖戰記事最新章節 | 兩片大陸——聖戰記事全文閱讀 | 兩片大陸——聖戰記事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