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大陸——聖戰記事 正文 第2章 冬季的序曲(二)

作者 ︰ 死ZZ

信賴不等同于愛情,尤其是盲目的信賴。只因為盲目的信賴而產生的愛情,會使你把生存的希望完全交給別人,到最後只會使自己萬劫不復。人,就是要靠自己的實力活著,而不是把靈魂依附在別人的身上,否則,你將喪失活著的權利。——利薩特*貝蒙德))))))))))))))))

福音特溫,王城,侯爵府

連續不斷的政事批寫已經讓利薩特疲憊不堪了,如果不是維克幫忙,估計他會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這種只是簽個字蓋個章的工作,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其中大部分都需要仔細的考慮。打個比方︰如果盲目的同意了一個提案,接下來勢必會有接二連三相同的提案提交上來,而且會一個比一個要求的更加過份。而當你拒絕時,別人就會問你︰「利薩特,為什麼你同意了第一份提案,而拒絕了我的請求呢?如果你在批寫第一份的時候,把所有的備注都寫好,我就不會把希望寄托在這份我想了好幾天才寫出來的紙張上面了。」到時候,你會非常難看。

「將官,」維克皺著眉頭說道,「有一個我不該問的問題一直在腦海中徘徊,我迫切的希望從閣上得到答案。」

不該問的就絕對不會問,而是要通過側面的打听和推敲去判斷事情的本質,這是利薩特所相信的。但是,維克這幾天幫了他不小的忙,此時拒絕對方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利薩特點了點頭︰「很高興能夠幫助閣下解決困擾,但說無妨。」

「是關于奧西斯的事情。」維克伸了個懶腰,他已經在桌前批寫了7個小時的文書,他提出這個問題,也許只是想借助聊天的形式來緩解一下壓力,「這個偉大的劍聖為何會如此痴迷城堡內的人類女領主呢?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而且可以說是敵對的狀態,偉大的劍聖不可能會敵我不分,卻為何又變成這個樣子?」

「問得好。」利薩特把剛批好的一份文書放在了一邊,站起身來看著窗外,「偉大的劍聖從不知道何為愛情,他只是對‘信賴’的理解不深。而有此錯誤的人不止他一人,還包括那個女領主伊芙琳。」

只是這麼說,維克根本听不懂,因為他也不知道愛情到底是什麼。在他看來所謂愛情,只不過是兩個看著順眼,有共同語言的人居住到一起生活而已。而他也不明白,利薩特為什麼要把對于‘信賴’的不理解和愛情混在一起。

利薩特皺了皺眉頭︰「奧西斯的愚蠢在于——錯誤的把對方給他的信賴升華成了一種情感,這種情感原本只出現在親情和友情上,而對于陌生的異性,這是第一次。並不是所有的信賴都有成為愛情的資格,而奧西斯沒有壓制它,而是讓它無限的迸發了出來,以為可以彼此信賴就是愛。而當這份信賴被破壞後,尤其是他認為他單方面的破壞了這份信賴的時候,出于愧疚,便會無休止的進行挽救。只是,他沒有找到挽救的方法也不知道如何割舍掉」

信賴不等同于愛情,尤其是盲目的信賴。只因為盲目的信賴而產生的愛情,會使你把生存的希望完全交給別人,到最後只會使自己萬劫不復。人,就是要靠自己的實力活著,而不是把靈魂依附在別人的身上,否則,你將喪失活著的權利。這是利薩特自己的理解,但是,這種只以理論性方式推敲出的答案,卻驗證在了很多人的身上。

福音特溫,穆雷瑪住宅

穆雷瑪坐在床邊,旁邊站著的是卡塞隆、索斯特、斯德克和帕拉提。穆雷瑪看了卡塞隆和索斯特一眼,他們兩人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里,等待穆雷瑪的制裁,而斯德克和帕拉提也想看看穆雷瑪如何化解這件事情。如果穆雷瑪處理不好這件事,他不僅會損失兩個有用的人才,更可能會失掉在整支風行者隊伍面前的威信。

「有件事我感覺很奇怪。」為了打破沉默,穆雷瑪率先開口了,「我昨天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我夢見有人意圖行刺我」

穆雷瑪說著,瞥了卡塞隆和索斯特一眼,這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流下了冷汗。難道穆雷瑪打算以此為栽贓,說自己打人是合理的嗎?卡塞隆和索斯特是這麼想的,但是穆雷瑪沒有蠢到那個地步。

「而我夢到有兩位出色的勇士,出手阻止了對方,救下了我的性命。」穆雷瑪笑了笑,「而更奇怪的是,夢中的兩個英雄,如今竟然站在我的面前,只是形象多少有些不太一樣」穆雷瑪說著,用手指了卡塞隆一下,「我夢見這個高大的勇士的右肩上有一顆漂亮的狼頭護肩,但是卻沒有。」然後又用手指了一下索斯特,「這位靈巧的勇士手中有一把漂亮的十字弩,但是也沒有。」

穆雷瑪打了個響指,兩個風行者快速的端著兩個大盤子走了進來——上面放著一個狼頭護肩,和一把十字弩。「現在,我希望我的夢能夠成為現實。」穆雷瑪用手指了指面前的兩樣東西,「請二位不要客氣,因為,這可能是主神的意志。」

華麗的小把戲但是,在卡塞隆和索斯特看到這兩樣東西的時候,就不這麼想了——這顆狼頭,是穆雷瑪坐騎的頭顱;而十字弩周圍的毛皮花邊,是穆雷瑪的斥候(巨鷹)的身軀。這兩樣東西承載了穆雷瑪的歉意,雖然穆雷瑪並沒有直接開口道歉,但是這兩樣東西,足以證明他的誠意。

「我很」「偉大的領導者的賜贈,對卑微的我們來說,真是無上的榮耀!」卡塞隆想要說什麼,索斯特卻直接快速下跪舉起了雙手,準備接受賜贈。索斯特的腦袋轉的還是相對比較快的,如果他們不接受這兩樣東西,證明依舊對穆雷瑪懷恨在心。與之相比,還不如乖乖的接受,不僅是因為這兩樣東西是榮耀的象征,而且可以消除穆雷瑪的戒心。而此時,說什麼抱歉或者解釋昨晚的事情,只會揭穿穆雷瑪的行為,而讓雙方彼此難堪。

「很好。」穆雷瑪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卡塞隆,卡塞隆也快速單膝跪地,雙手上舉︰「真是愧不敢當。屬下必定竭盡全力繼續效忠偉大的領導人,不辱沒此等榮耀。」

「非常好。」穆雷瑪按著自己的雙膝站了起來,把狼頭護肩和斥候十字弩放在了卡塞隆和索斯特的手上,「相信二位很快就會了解,這兩樣東西絕對不僅是看起來華麗而已。帕拉提?」穆雷瑪揮了揮手,帕拉提快速上前低身行禮,穆雷瑪點了點頭︰「最近這段時間,我們的將官和校官的數量正在逐步銳減。雖然我曾說過,盡量降低風行者升職的機會,這樣他們才能更好的執行自己的任務。但是為了部族,我相信我們應該選擇幾個出色的人才訓練和帶領風族的普通士兵。而我也確信,我面前的這兩位人才完全有能力把握這個機會,你說對嗎?」

「是的,領導人。」帕拉提鞠躬說道,「偉大的獅王也曾提到過想要從風行者內部提拔官員,用以進行對士兵的訓練和指揮。領導人深具慧眼,必定能夠看到他們兩人的獨特之處,我會盡快安排他們出任上校的職務。」

上校,只比帕拉提和斯德克低了一級。雖然這兩人在接任官職後將會不被繼續編入風行者行列,實際地位比帕拉提和斯德克差了很多,但是這種封賞依舊是十分豐厚的,讓卡塞隆和索斯特吃驚的事情並沒有到此為止

「對了。」穆雷瑪思索了一下,指著斯德克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我總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而斯德克,你需要跟著帕拉提多去團隊走一走,了解一下日常的事務,並試著處理一些政事,不應該只是滿足于做一個護衛。所以安全起見,我將這房子前後的兩間住宅全部買了下來。從明天起,這兩個新上任的校官會住進去,而我也希望他們的所屬士兵能夠做好保衛工作,順便兼顧一下我的安全。」

住在王城里,這看起來沒什麼,但是實際上,有資格在王城內居住的只有能夠參加軍團會議的那幾個將官和其家人而已,其他人不管軍餃多高,一律只能住在郊區和軍營。而且卡塞隆和索斯特住的位置還是在穆雷瑪的前後,證明穆雷瑪直接把後背露給了這兩個人。如此豐厚的封賞與信賴,足以使這兩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感激涕零了。

卡塞隆紅著眼說道︰「領導人我們何德何能」

「去收拾東西吧。」穆雷瑪揮了揮手說道,「我不想你們不在的時候被間諜潛入了你們的住房,這會讓我感覺自己的安全受到了很大的威脅。」

「是」兩個人一言不發的一路後退著退出門去。

帕拉提皺了皺眉頭︰「一匹坐騎、一個斥候,兩個軍餃,兩棟房屋。我真切的希望偉大的領導人做的這筆買賣會‘賺錢’。」

「我們很快就會看到,」穆雷瑪笑著說道,「很快就會」)))))))))))))))))))

安修卡,王城,第六兵團軍營

亞夫、威斯利、海勒和勃文盯著手里的這份暗殺名單,又看了看面前的這十幾個第六兵團的士兵。

威斯利將手里的名單交給了坐下下面的士兵︰「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是誰,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這份名單上的人都該死!而我們每個人都曾受到他們的迫害,我們的家庭因為他們的存在而支離破碎這上面寫的是韋斯特和羅西尼兩個家族所有重要成員的名單,我希望我們能夠分成幾個小組,在今天同一時間內將他們抹殺掉!」

「我能得到什麼?」一個士兵皺著眉頭把手里的名單遞給了旁邊的同伴,他笑著說道,「要知道,我不會為了沒有好處的事情讓自己送命!」

「你可以親手砍下仇人的腦袋,」勃文指著這個士兵說道,「並拿走你第一時間發現的寶物」

「這不行。」亞夫搖了搖頭,「如果屬于這兩個家族的東西在市場上被出售,等待我們的就只有死亡——所以,你們只能拿比較小的物件,並來我這里與我交易,我會給你們一個非常好的價錢。此外,你們將會有至少20個人的指揮權;一套斯烏盧涅來的精致裝備;一間單獨的房間;以及大量的金幣。而最關鍵的是,你會有率先接到下一個任務的資格。」

另一個士兵笑著說道︰「我可以殺死他們家族的所有人嗎?」

「不,我的朋友,我們要做的悄無聲息。」亞夫微笑著說道,「但如果你被別人發現了,你就要殺死每一個看見你的人,不留一個活口,我不管是老人、孩子還是婦女,不管是他們家族的還是路過的,做你們盡可能做的,殺光他們全部——除非人實在太多。如果你因為樹木干枯或渺小而不將它拔除,等它變粗之後,我們就要花更多的時間去解決它。」

海勒皺起了自己的眉頭︰「這很殘忍不是嗎?殘殺婦女、孩童和老人,這不是我們應該做的!如果我們做了,那和他們還有什麼區別呢?」

「這只是一種假設,我的朋友。」勃文打了個響指,對著海勒說道,「以你那高大的身軀,想要悄無聲息的靠近目標,可能性是非常低的。所以我建議你不要參加這次行動,如果你參加了,你要殺的人可能是最多的。」

海勒壓低聲音說道︰「我必須去,朋友。因為你們需要有人指證你們的錯誤,才不至于濫殺無辜。」

「夠了,夠了。」威斯利笑著搖了搖頭,「朋友們,我們無需在這里為對錯再多做辯解。現在,我只想知道,你們之中,到底有誰願意做這件事,並至死都對此事保持沉默?如果不想做,我期望你們在我們進行下一步詳細商談之前,盡快走出這個房間。」

沒有人說話,因為他們確實都想干掉這群從老百姓身上刮取油脂油膏的混蛋。起碼在這一刻,每個人對自己的定義都是貫徹正義的使者,而不是惡貫滿盈的混蛋。

「好的,讓我們先看看第一個。」亞夫皺著眉頭看著手里的名單說道,「麥卡*韋斯特,維斯特家族的次子,他明天將會出現在西郊的獵場,去幽會躲在那里的情婦。我需要三個人,盡量在城外無人的地方將他截殺掉——要知道,做偷情這種不光彩的事情,絕對不會帶太多守衛。海勒,如果你今天晚上答應我不喝酒,我會考慮由你來負責這件事。」

「沒問題。」海勒點了點頭,捏響了自己的拳頭,「我會讓他死得很痛快!」

「嗯,第二個」亞夫接著說道,「倫諾迪*韋斯特,那個克扣我們糧餉和裝備的軍需庫官員。他幾乎每天都會在窯子里快活,我需要有人潛入那里,並結果他的性命——我只要一個人,一個刺客,善于潛行和偽裝的人,去干掉他和他身子下面的女人。並讓他們的尸體消失掉至少一天時間。」

「我會去做的。」勃文笑著抬起右手說道,「在這種情況下殺人對我來說並不陌生。」

「非常好。」亞夫笑著撇了撇嘴,「接下來,第三個」

第六兵團的此次暗殺任務最終取得了全面的成功,他們在短短一天半時間內,連續刺殺了十二個韋斯特家族和羅西尼家族的幾乎全部重要成員。這次行動使得安修卡的皇宮內進入了高度戒備的狀態,每個皇宮大臣都揣測不安,唯恐此事將會波及到自己身上。而作為安修卡首相的安德烈*蘇利文將首要的懷疑目標定在了費瑟夫和他的第六兵團身上,于是,他選擇傳召一個人來調查此事

安修卡王城,王宮大殿,評定所

「尊貴的首相,請問大公傳召我有何要事?」

「傳召你的並非是大公,而是我本人」身著相服的安德烈*蘇利文背著手轉過頭來,「如果不是事出突然,我真不想再次看到你的臉,迪亞戈*卡維綸」

迪亞戈鞠躬示意,但什麼也沒有說。

「坐吧」安德烈指了一下自己前方幾米外的凳子,迪亞戈落座,安德烈接著說道,「我相信你肯定听說了——前天開始,威斯特和羅西尼家族的成員陸續被殺,目前為止,死亡人數已經達到十二人,我們需要找到這件事的主使人。要知道,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你是王城內唯一一個可供使用的閑散官員。大公讓我將這份委任書交給你」安德烈說著,把手里的文書放在了迪亞戈面前的桌子上。

迪亞戈接過文書看了看,他皺了皺眉頭︰「我並沒有看見文書上寫著大公選擇指定我來負責這件事,為什麼你選擇找我?」

「你坐在這里,是因為我為你爭取了這個機會!」安德烈不耐煩的用手敲了敲桌子,「我不知道為什麼當初我那唯一的女兒會選擇了你這個不成器的廢物,而我的家族也因此成為了笑柄。我希望你能夠用實力證明你是個有能力的人,不要再讓你的存在使她的靈魂再蒙受羞辱!」

「呼~」迪亞戈長出了一口氣,「我有多長時間去處理這件事,一個月?」

「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安德烈再次皺著眉頭走到了一邊,「要知道,犧牲者可能會不斷的增加,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大公只給了我十天」

迪亞戈點了點頭︰「如果我失敗了呢?我會失去什麼?」

「沒什麼。」安德烈不屑的笑了笑,「你會丟掉爵位,成為一個平民,不過,相信我。就算你成為平民,自此之後,也絕對沒有人敢再找你的麻煩。」)))))))))))))

蒙特境內,哨子線附近

「找合適的掩體,不要暴露目標」戈麥斯將身體隱藏在一顆灌木叢的後面,伸手示意隨行的士兵將身體放低。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前面的這幾十個獸人竟然會穿越哨子線,進入到冰原地區。

羅哈德背靠在樹叢後面,他拿起酒猛灌了一口,然後側著臉看著前方那群穿著黑色棉服的獸人︰「真不知道西部哨子線附近的守衛們都在干什麼!而他們看起來也不像是因為迷路才來的這里——盡管他們的服裝和行動的確不像是有所準備而來。」

「他們有七十個,數量太多。」克勞德看著前面的獸人士兵搖了搖頭,然後又指了一後,「我們在積雪上留下的印記必定會暴露我們的目標。肖恩,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如你所說,我的朋友。」肖恩笑著拿出挎包里的酒瓶喝了一口,然後把瓶子遞給了克勞德,「我們只有二十幾個人,數量差距還是比較大的。但是,這里是我的家鄉。這些獸人還不知道如何在寒冷的冰原上戰斗,這對我們來說,是個有利的條件。」

「你忘了一件事,肖恩。」洛菲用手指了指載著艾妮莎的擔架,「我們無法帶著這個女孩兒全力迎戰,甚至沒法接受敵人弓箭的襲擊,否則她會被射穿腦袋。」

正說話間,前方的獸人似乎察覺到了肖恩一行人的存在。前排的獸人伸手領隊攔住了後續前進的獸人士兵,不斷的向肖恩這邊觀察著。留給肖恩決定的時間不多了

「用繩索把長槍綁成一排做人力陷阱,羅哈德,告訴他們怎麼做。」肖恩快速指揮著,「洛菲,找人和你一起去把剩余的所有陷阱都拿來,在對方到達我們10米前的位置時再投放。戈麥斯,讓剩下的所有人準備弓箭和標槍,前方的坡度會給我們提供有力的掩護,我希望最好能夠在敵人前進的途中就把他們全數解決掉。克勞德,跟著我。另外,留兩個人用盾牌掩護擔架上的人。」

前方的獸人們低語了一番,開始轉頭向另一側走去。而就在每個人剛剛長出了一口氣的時候

「嗖~~」幾支響箭快速的向獸人部隊的位置射了過去

「這是他媽的誰放的箭??」羅哈德憤怒的向弓箭的源頭喊著。普利姆指揮著自己隨行的三十幾個士兵高喊著向獸人的士兵隊沖了過去。

「讓我來告訴你,肖恩!」普利姆從肖恩的身邊跑過,不停的向他比劃著,「你就是個膽小鬼!所以,你只能待在這個地方藏起來!而我不一樣,我會告訴人民我是如何的勇敢!」普利姆說完,快速拿著短劍向前沖了過去。

「真他媽的混蛋」戈麥斯無奈的搖了搖頭,「肖恩,不要管他了,讓他獨自去送死吧!」

肖恩嘆了口氣︰「如果我不去,他真的會死在那里的蒙特的勇士們,跟著我!!」肖恩說完,也快速的向前沖了過去。

「肖恩!」

「知道嗎,表兄!」羅哈德笑著看了戈麥斯一眼,「我就是喜歡肖恩的這一點!否則的話」羅哈德說著,摘下了自己背後的斧子,「我就不認為他有資格繼承王位!沖啊!!」

獸人的士兵迅速掉轉了方向,向蒙特士兵的位置沖了過來,後續上前的蒙特士兵也快速跟上了普利姆的部隊,雙方擠在了冰原上,開始了肉搏戰。

肖恩用左手刀砍掉了一個獸人士兵的腿,右手的刀迅速上前,一刀刺進了這個獸人的胸腔。「克勞德!」肖恩向後高喊了一聲,用左手的刀指了一下不遠處的普利姆,「去把那個該死的家伙拖到後方去!讓他離開這里!」

「放心吧!」克勞德點了點頭,「如果他不後撤,我就殺了他!」

就在這時,肖恩的背後突然竄出一個拿著巨斧的獸人,獸人猛的一斧直劈肖恩的面門,肖恩迅速扯出雙刀,雙刀齊出刺進了對方的身體。肖恩試圖將刀抽出來,但是對方緊緊的夾住了刀刃。而另一邊,一把長刀快速的刺向了肖恩的右肋

「噌!」羅哈德擲出的飛斧準確的擊中了意圖刺擊肖恩的獸人,他快速沖上前去,踩住獸人的腦袋將飛斧拔了出來,然後直接用這把短斧砍掉了肖恩面前的獸人的腦袋。「該死的!」羅哈德把後背靠在了肖恩的背後,「這些該死的把我們的陣型都給攪亂了!如果這麼下去,我們都會死!」

肖恩笑了笑︰「那就想想辦法。」肖恩剛說完,一把巨斧快速從上而下向這兩人劈來,兩個人分別向自己前方一躍,閃開了對方的攻擊。這個持斧的獸人直接跑向了因落地不穩而摔倒的羅哈德

「噌!」洛菲手里的十字弩準確的擊中了對方的腦袋,他快速跑過,一把拉起了地上的羅哈德。緊跟著,後方的戈麥斯一聲令下,十幾支箭迅速以45度斜角落進了獸人的陣型中。

「連射!不要怕誤傷!要相信自己的準確率!」戈麥斯再次發令,又一排箭支落向了敵軍的位置,但是這次箭襲卻捎帶了幾個普利姆的人,「繼續!不要停下!否則我們都要死!繼續射擊!」

「該死的戈麥斯!」被克勞德拉著的普利姆不停的向戈麥斯高喊著,「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會上法庭的!我們等著瞧!」

戈麥斯沒有理會普利姆,繼續命令士兵向前發箭。

「戰況不利」獸人領隊皺了皺眉頭,他攔住了旁邊想要沖上前去的獸人士兵,指了一下遠處後方普利姆的位置,「帶十個人,殺了他!那個往後撤的人必然有身份和地位,我們將用死亡來取得榮耀!」獸人士兵點了點頭,他帶上十個獸人,快速的向普利姆的位置跑了過去。

「他媽的!」肖恩看到快速向後方推進的獸人士兵,低聲罵了一句。後方的位置不僅有普利姆,還有那個持有阿卡萊薩家族徽記的女孩兒。肖恩提起自己的雙刀,快速的向後方跑了回去。

向後沖去的獸人士兵們用盾牌遮擋著箭支,快速的推進著。戈麥斯知道後方的確沒有幾個人,根本無法保護阿卡萊薩家族的女孩兒,他命令士兵換成近戰裝備,試圖阻擊這十幾個獸人。但是獸人士兵們迅速一分為二,他們留下了六個人來阻擋戈麥斯的追堵,其余五個人迅速沖了上去

「該死!」普利姆看著沖上來的幾個獸人,迅速抽出了短劍,跑到了艾妮莎的擔架旁邊,「走開!我不允許你們傷害她!」

獸人士兵會听這些嗎?他們快速抄起武器,向普利姆狂奔而去。克勞德快速疾跑,他閃到一個獸人的左後方盲點的位置,直接一記刺擊把長匕首刺進了獸人士兵的心髒位置。另一個獸人迅速一刀砍向他的腰部,克勞德迅速一記後跳,閃開了對方的攻擊,在落地的瞬間,他再次迅速上前,斜刺一刀斬斷了這個獸人的手筋、割破了他的大腿動脈,血不停的向外噴涌著

就在克勞德找尋下一個目標的時候,擔架前的兩個士兵已經和一個獸人士兵糾纏在了一起,而另外兩個獸人則直接奔向了普利姆。克勞德想要往上沖,但是被他擊倒的獸人卻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腳腕,克勞德右手迅速將刀尖捏在手里,快速將刀擲出。刀鋒準確的插進了一個獸人士兵的腦袋,而另一個獸人士兵揮起了自己的釘頭錘,一錘砸向了倒坐在擔架旁邊的普利姆,普利姆迅速向左側一閃,這柄錘子直接砸向了擔架上的艾妮莎的腦門

「砰!」擊中了這記錘擊扎扎實實的打中了,但是打中的卻是肖恩的左手,肖恩忍痛舉起右手的刀,猛的一刀砍掉了這個獸人的腦袋隨著敵人的腦袋滾落到了地上,肖恩右手的刀也落到了地上,他跪在了地上,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左手。

「肖恩!!」克勞德快速上前,一把推開了旁邊的普利姆,然後用長匕首挑開了肖恩的護腕,檢查著傷勢——肖恩手背部和手腕部的骨頭已經斷了,而且斷成了好幾截。傷成這樣子,就算是擁有強力法術的治療,也不可能完全復原了。克勞德迅速從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了一塊絹布,他模著肖恩的骨頭縫隙,,然後猛的一用力,肖恩渾身頓時一陣抽搐,克勞德迅速把手里的布條結結實實的綁在了肖恩的左手上

「肖恩!」羅哈德笑著從前面走了回來,不停的晃著手里拿著的一個獸人的腦袋,「知道嗎?我們打了個大勝仗!喔,我的主神啊」羅哈德看了一眼躺在克勞德懷里的肖恩,他的臉色慘白,冷汗不斷的向外流著,羅哈德扔下手里的獸人人頭跑了過去,盯著肖恩的左手,「喔~該死!該死!!怎麼會這個樣子!克勞德!」羅哈德揪著克勞德的衣領說道,「告訴我,這是怎麼發生的!」

「我沒事」肖恩捂著左手慢慢的站了起來,「我很好,這點傷不會阻礙我」

普利姆快速從地上站了起來,儼然已經忘記了自己剛才的落魄像︰「這麼說,我就是這場戰斗的英雄!是我率先帶著士兵們沖上戰場,而你們只是躲在後面。而在我英勇的帶動之下,你們也站了出來,這使我感到欣慰,所以,我會免除你們的罪責。」

「傻瓜」戈麥斯皺了皺眉頭,轉頭走向另一側,「我去放哨」

「站住,戈麥斯!」普利姆走上前指著戈麥斯說道,「你蓄意殺死了自己的戰友,而且我也說過,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你就等著接受法庭的制裁吧!」

「啪!」戈麥斯迅速低身撿起一把獸人士兵的長刀,把它扔給了克勞德︰「克勞德,做你想做的吧!我去給你放哨!」

「你,你們想」肖恩皺了皺眉頭,但是現在的他,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我不允許你們」

「你、你們想做什麼?」普利姆看著步步逼近的克勞德,驚恐的不斷後退著,「我是蒙特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你們想干什麼??」

羅哈德走到了肖恩的身邊,他不顧肖恩的反對,一把按住了肖恩的腦袋,另一只手捂住了肖恩的嘴,把他的視線別向一邊。

「很快的,不會有痛苦」克勞德笑著逼近了普利姆,然後快速上前,一刀刺進了普利姆的心髒位置,刀身慢慢的抹進普利姆的身體,鮮血從他的口中不斷噴出,克勞德冷笑了兩聲,「相信我,不會有痛苦的」

「撕啦~~嘶嘶」克勞德的手腕猛的一轉,然後快速把刀抽了出來,普利姆的胸口直接被開了一個窟窿,鮮血不停的向外噴灑著

羅哈德松開了按著肖恩的雙手,肖恩迅速爬起來,看著倒在地上的普利姆,他搖了搖頭,走了過去。

「你們做了什麼?」肖恩憤怒的說道,「他,只是個孩子」

「為了我們還能活著,」羅哈德皺了皺眉頭,「也為了你能夠登上皇位,肖恩。他的死是必要的,如果我們不殺他,等回到王城,我們可能都會死!」

「」

當周圍的人發現這個獨特的視線時,紛紛把他們的腦袋轉向了視線的主人——艾妮莎*阿卡萊薩呆坐在那個擔架上,那對綠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普利姆剛剛倒下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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