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大陸——聖戰記事 正文 第35章 費恩的陷落

作者 ︰ 死ZZ

如果統治者有著非凡的能力,就一定要將自己的想法以完美的形式表達出來,讓很多人才意識到他們非凡之處,從而堅定的相信跟隨這位領導人是及其正確的決定,而甘願為其戰斗,甚至赴死。——利薩特*貝蒙德的君王輔導教條))))))))))))))

福音特溫,穆雷瑪住宅外

利薩特和維克守在門口,等待著獅王的傳訊命令。利薩特看了一眼遠處閃耀著的火光——火光在黑色天空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耀眼。利薩特搖了搖頭,一坐在了門口的石質扶手上。維克看了看四周,在確認無人的情況下,他施展了一道沉默術,將兩人的聲音封鎖在了兩人範圍內。

「將官,」維克再次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轉過頭來對利薩特說道,「我想知道,偉大的獅王和風族的嫡子對于費恩的繼承權的制定是如何考慮的?如果這個問題不能攻克,我們還會擁有和血族談判的權利嗎?」維克說的話很直接,僅僅攻陷費恩王城是無法讓費恩敞開大門向風族投降的。費恩的殘留兵力勢必會繼續向風族宣戰,如果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血族才將會是費恩之戰的最大贏家。

「問出這個問題,證明偉大的藝術家已經是一個可以‘站在我們背後’的人了。」利薩特笑著拍了拍維克的肩膀,「只要佔據了費恩的王城,想要費恩王位的合法繼承人會主動找我們,而我們也會成全他,讓他登上領主之位。」

「嗯」維克點了點頭,「那麼,我可以再請問,閣下相信那個投到殺死自己親生父親的繼承人,可以站在我們背後嗎?」維克這句話說的非常尖刻。獅王和穆雷瑪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費恩的領主阿萊納大公,也沒考慮過將他軟禁,而是直接殺死,因為他們都知道費恩的阿萊納是不會投降的。維克很難想象,如果他們殺死了阿萊納大公,阿萊納的親生兒子(或者女兒)會願意為風族效力。

「偉大的藝術家,我勸閣下在下次軍團會議前把自己的耳朵掏干淨,這樣才不會遺漏一些會議的重點。」利薩特把手按在石質扶手正前方的圓柱上,「不是站在我們背後,是血族的背後——穆雷瑪說過,要用費恩的領地,換取高湖的統治權。而血族的家伙們也不是笨蛋,一旦這個繼承人宣稱投降,那麼他同時也就失去了任何價值。統治者的轉移只是個時間的問題」

維克點了點頭︰「所以,我們現在只能按照偉大的風族嫡子的意思去做,並祈禱我們早日成功了」

利薩特抿嘴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利薩特不會相信外族人,至少對現在的維克,他還是無法信賴的。他之所以對維克說這些,只想證明一點︰告訴維克所有事,然後讓他明白,所有的一切,完全都在風族的掌握之中,而任何人都無法阻止或干涉。

最愚蠢的統治者,是在逞強的時候將自己的弱點暴露的一覽無余的傻瓜。而有很多人都認為,一個真正的統治者,是讓自己下面的人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們不知道你的思想,也就不知道你的深淺,所以不敢有任何越矩的行動。

但是利薩特不這麼想,他認為,如果統治者將自己的想法完全包裹起來,那麼將不會與手下的人產生共鳴,也會導致很多人才不會被開發,甚至流失。如果統治者有著非凡的能力,就一定要將自己的計劃以完美的形式表達出來,讓很多人才意識到他們非凡之處,從而堅定的相信跟隨這位領導人是及其正確的決定,而甘願為其戰斗,甚至赴死。

利薩特沒有制定完美計劃的這個能力,但是他在自己在位的期間一直鼓勵君王將自己的想法傳達給所有的將官,讓這些將官們以飽滿的信心去面對他們將要執行的每一個任務。他也是幸運的,因為在他在位期間的三個君王,都是有著強硬手腕和卓越頭腦的帝君。而他,也借助自己的思想充分的塑造出了自己所認為,也是世人所認同的杰出帝王。而此時的利薩特還不知道,血族中有能力塑造這樣一個偉大君王的人,已經永遠的消失在了歷史的舞台上)))))))))))))

蒙特,東南要塞

依戈薩西面的伊森已經淪陷了將近兩個月了,這段期間內,攻陷伊森的獸人和死靈並沒有加快向東的腳步而是停留在伊森,整日做著毫無意義的掠奪和殺戮。肖恩*依西萊恩,這個曾以肖恩*努爾的名字出現在光明大陸南部的男人此時已經和他的兩個朋友已經穿越了依戈薩,回到了家鄉的西南部要塞。此時,他們三人正蹲坐在一塊空地上,看著東邊徐徐升起的太陽。

「這是我第一次在蒙特看日出」克勞德看著東方笑著說道,「你知道我第一次看日出的地點是在哪兒嗎——迪亞公國的領主寢室!我打開窗子欣賞著日出,後面還睡著跟屁蟲大公(指的是迪亞的雷萬大公,他因為整天在後跟隨奉承安修卡的利迪特大公而被稱為跟屁蟲大公)和她的侍女。而那個女孩兒已經年輕的夠做他的孫女了!我發誓,如果我有女兒,我一定會給她準備一把刀,如果有年老的男人想要親近她,她就可以狠狠的對方上戳幾個窟窿!」

這個被人稱之為「雙面人」的刺客是肖恩在南部時認識的朋友。托他的福,肖恩在南部從來沒有閑下來的時間。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個在戰場上的冷面殺手,在閑下來的時候是個十足的話嘮。在聖戰之前,曾有26個冒險團隊想要這個克勞德*盧迪奇加入,但是卻均被謝絕,沒有人知道,如今的他為什麼要選擇給肖恩*努爾賣命。為錢?為地位?如果是的話,他早就已經從別的地方得到了。用他自己的話說——他認為蒙特人是一群讓人高興的家伙,僅此而已。

「很好的建議,克勞德。」克勞德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笑著說道,「如果你有女兒,我一定會離他遠遠的。如果我還想抱孫子,我也會提醒我那還沒出生的兒子離你女兒也遠遠的。」

這個中年人叫做羅哈德,羅哈德*艾翁。羅哈德用蒙特古語的翻譯為游蕩在山地毫不屈服的人(山賊對自己的美稱,而羅哈德的祖父的確是臭名昭著的山賊)。羅哈德年輕時曾在蒙特完成了一個壯舉,他獨自走進北地的大帳,一個人灌倒了北地12名將官而停止了一場戰爭。沒錯,是灌倒了,不是打倒了。蒙特人的酒量從此就被吹上了天,至今仍傳唱在蒙特的那首著名的《豪爽的干杯吧》就是以他的事跡為題材所寫的。之後,蒙特的領主約瑟*依西萊恩非常高興,認為羅哈德的行為給蒙特人賺足了面子,直接將他封為將官,負責宮廷守衛。次年,肖恩*依西萊恩遠赴索菲進行學習,羅哈德自告奮勇擔任肖恩的護衛和指導老師。以護衛來說,羅哈德做的非常盡職,但以導師來說,肖恩只承認和羅哈德一起的時期使他的酒量大漲,再沒有別的了。

「羅哈德」肖恩坐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拿著酒瓶猛灌了一口,他用手擦了擦嘴巴,皺著眉頭說道,「我有多長時間沒有回來了?」

羅哈德笑了笑︰「將近五年了,殿下。四年零十一個月」

肖恩點了點頭,把酒瓶塞進了挎包︰「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回來。至少,不是在這種時期,以這種方式」

「放輕松點,伙計!」克勞德笑著拍了拍肖恩的肩膀,「這是你的家園,屬于你的地方,她是歡迎你的。所以,不要愁眉不展。你知道,如果你的母親看見你這幅樣子,她會感到傷心的。」

母親自從肖恩離開故鄉,從沒有接到母親發出的任何一封信,派遣的任何一個信使。他改用「努爾」這個姓氏,並不是因為他真的對母親多麼留戀,只是為了家族的需要,為了母親的家族爭一點光彩,再就是用自己的事跡告訴他們︰「我還沒死,至少還沒死透!」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母親當年把不成器的自己送到索菲真的是為了自己好,但是這些年,感情隨著等待和祈盼而日漸麻木。如今他回到這里,面對曾經向往已久的家園和親人,已經出現了陌生感,甚至害怕與他們相見。

「我想我們休息的夠多了。」羅哈德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山腳下自己的雇佣兵團的帳篷,他搓了搓自己的雙手,笑著說道,「克勞德,我們應該去叫這群懶蟲起床了。」

「不,暫時不用。」肖恩打斷了羅哈德的話,「讓他們再休息一會兒吧,前面很可能會有硬仗要打。讓他們在休息一會兒吧」肖恩說出的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只是害怕,害怕回去,盡管他知道自己必須回去,但還是想要盡量拖得久一些)))))))))))))))

費恩,王城大殿

費恩領主阿萊納端坐在王座上,他目光冷峻的看著門口單膝跪地的斯德克、尼克和格倫。斯德克環視了一下大殿四周,潛伏在王座附近的士兵大概有十二個,而且個個身手不凡。如果他現在直接這麼沖上前去,他會直接死在前進的途中,計劃就會失敗。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尼克和格倫,盡管有幾百個不情願,但是現在,真的只能指望他們兩個了

「堂下的福音特溫的信使喲」阿萊納用幾近于戲劇演出的聲調說道,「歡迎你們來到費恩王城。我很遺憾不能盡全力招呼各位,要知道,現在是戰爭時期,我很難抽身。而我保證,當我們北部的戰斗結束時,我會讓全體的費恩人民隆重的再次歡迎你們的到來。」

「十分感謝,領主大人。」斯德克開口說道,「但是我現在十分急切的想要知道您的回復——我的主人很焦急,希望您能夠」

「我也是。」阿萊納點了點頭,「但是,請容許我先問幾個問題這個計劃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

「是」

「什麼計劃?」尼克突然抬起頭來打斷了斯德克的話,小聲問斯德克,斯德克迅速心領神會——侍從不應該知道信件的內容,更不會知道這個計劃的寫作人員是誰。如果斯德克貿然的編出一個人,那麼他的腦袋會直接掉在地上。

「這是我的主人,艾文*阿卡萊薩交由我的信件,偉大的閣下。」斯德克低身說道,「我並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麼內容,請恕我無法回答。」

阿萊納又點了點頭︰「阿卡萊薩家族的侍從那我可能會听說過閣下的大名,你的名字是」

「您」

「您一定听說過他的名字,偉大的閣下。」尼克再次插話說道,「他叫做吉米*布蘭。」

斯德克低身行禮,腦門上卻不斷的冒出冷汗︰「是的,您一定听說過我的名字。」

尼克長出了一口氣,作為阿卡萊薩家族的侍者,每個人都以被別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而自豪,所以他們絕對不會說︰「對不起,我是個無名小卒」或者「您不一定認識我」這種話。而巧的是阿卡萊薩家族中一共有三個叫吉米*布蘭的人,就算阿萊納大公真的認識阿卡萊薩家族的人,應該也不會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

阿萊納冷笑了兩聲︰「我真的不知道,這位侍者的舌頭竟然長在了別人的嘴上」他揮了揮手,兩個侍衛迅速上前揪住了尼克的雙手,阿萊納皺了皺眉頭,「孩子,如果你再多說一句話。我保證,我會將你嘴里的舌頭割下來還給這位吉米*布蘭先生。」

「請容許我問最後一個問題,吉米。」阿萊納再次冷笑了一下,「我在寫信的時候,不小心忘記了你們家族的信條。‘將惡魔送入地獄之火’還是‘將惡魔送往主神身邊’呢?我忘記了是哪一個。但如果不寫上去,我會感覺很難堪。而這個問題對你而言,是再簡單不過了」阿萊納說著,把身子向前低了過去,「你們家族的信條是什麼」

「去你的!」斯德克猛的站起身來,「根本沒什麼該死的信條!還有,不要叫我吉米!我叫做」

「啪!」就在斯德克要解開自己的偽裝形態時,格倫迅速跳起來,一把捂住了斯德克的嘴,制止了他的行為。「等一等,求你了!」格倫小聲說道,斯德克皺了皺眉頭,放緩了自己的動作。

「如果我激怒了閣下,我在此深表歉意。」阿萊納微微欠身說道,「我很抱歉要用這種方式試探閣下,但是,現在是戰爭時期,我們都必須格外小心,不是嗎?」

「什麼」斯德克猶豫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被守衛松開的尼克,又看了看格倫,只有自己是一臉的疑惑。就在剛才,斯德克無意中答對了阿萊納提出的問題︰阿卡萊薩家族「現在」的確沒有信條,但這一點並不是答案的全部。其次,稱呼阿卡萊薩家族的人,必須要帶上他的姓氏,如果有重名的人還需要加上家族徽記——比如說斯德克現在穿著的是一套灰色的印著狼圖案的服飾,就應該稱呼他吉米*布蘭*灰狼;再者,阿卡萊薩家族之所以沒有信條,是因為信條是他們的「禁忌」,因為阿卡萊薩家族曾是蒙特叛逃到福音特溫的貴族,家族的信條是︰為蒙特的自由與權力。而他們叛逃到福音特溫之後,他們就以背叛信條為羞恥,更討厭別人談論自己家族的信條。所以,剛剛斯德克的言行,恰巧符合了此時一個阿卡萊薩家族人應有的心情。

「上前來,孩子」阿萊納向格倫伸了伸手,示意他上前。領主在接見信使的時候,讓信使上前是最基本的表示禮貌的方式。在面對一個性格沖動的青壯年人,一個頭腦靈活的年輕人和一個兒童時,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選擇一個兒童上前的確是最佳選擇。

尼克的冷汗在這一瞬間順著自己的臉頰快速的流了下來,因為他也靈敏的察覺到了,有七八架弩箭和弓箭已經準確的瞄準了格倫,只要格倫的動作稍有不慎,死掉的絕對不僅僅是他一人。(怎麼辦)尼克的腦中拼命的思索著應對的方法,他要考慮的不僅是擊殺費恩領主,還要考慮如何安全的從這個地方撤離。但是眼下的形式,已經不允許他想那麼多了

「孩子,」就在格倫離阿萊納還有五米左右的時候,阿萊納突然開始說話,格倫愣了一下,迅速雙膝跪倒在地。「不要害怕,孩子。」阿萊納笑了笑,「我只想知道,這麼小的年紀,就能夠擔任信使你叫做什麼名字?」

「葛倫奈爾,」格倫抬頭說道,「我叫做葛倫奈爾*雷迪克。」

「葛倫奈爾*雷迪克」阿萊納點了點頭,「孩子,你有和你的年齡極不相稱的突出智慧,而我也相信,在未來的十幾年後,我必定會在福音特溫的將官陣容內看見你的名字。听著,孩子,我要你給艾文*阿卡萊薩傳一個口訊︰只要他能夠勸說索菲出兵援助,我會暫時同意索菲的混蛋們穿越我們的境內去福音特溫進行增援。在事成之後,我需要他們割讓和盧森特相同面積的領地給我們——不給也沒關系,費恩人可以用自己的雙手拿取屬于自己的東西。」

「我」格倫點了點頭,「我會轉達的。」

「非常感謝你,葛倫奈爾。」阿萊納笑著把身體前傾,把手里的文書遞向旁邊的記錄官

「現在,格」「噌!」尼克的話還沒喊出口,一道冰錐已經從格倫的身上射出,狠狠的扎進了阿萊納的月復部

「   !」重弩的弩弦不停的響動著,斯德克快速回身,揪住一個人類士兵擋住了重弩的射擊,但是弩箭的貫穿能力太強,劃破了他的手腳。斯德克看著坐在王座上,捂著自己傷口的阿萊納,猛的抽出被他勒住的士兵的佩劍,猛的向前擲了過去「噌!」劍鋒劃過空氣,穩穩的刺進了阿萊納的脖頸,將他釘在了王座上。

「往後退,格倫!往後退!」尼克用一記近身魔法擊倒了後面的一個費恩士兵,用手拉著王庭大門喊道。

「不行,我過不去!」格倫的年紀太小了,他的移動能力太弱,不可能突破重重射擊沖到大門邊,他躲在被隊友射穿頭顱的記錄官的尸體旁,

「將官!」尼克回頭看了一眼後方長廊上不斷冒出的費恩士兵,又看了斯德克一眼,「我們必須馬上撤出去,否則我們都會死在這里!」

「格倫!!」斯德克向內喊了一聲,「出來!不需要懼怕!」

「我不行!」格倫向外喊著,「你們走吧!」

「該死!!」斯德克揪出一個藏在腰間的煙霧,猛的擲進了大廳內,掩蓋了格倫的蹤跡——這個煙霧裝置原本是行刺成功後,給潛入城內的風行者做暗號用的。如今斯德克卻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扔在了這里,勢必會導致風行者無法收到暗號,全盤計劃很可能會被強行中斷,而功虧一簣。但是說實話,斯德克當時根本就沒想那麼多

「走,快走!」斯德克快速幻化成巨星狼人的形態沖進大廳,他單手夾起格倫,迅速向門外跑去。

「尼克!」斯德克向尼克的位置喊了一句,「跟在我身後,注意後面的追兵!」

尼克奮力將兩扇大門關上,轉過頭來說道︰「別擔心,將官,我會跟著你的!」

「我們沖過去!」斯德克大喊著,猛的沖上前去,他飛速撞開人群,沖開了一個缺口,向拐角的位置跑了過去

「祝你們好運」尼克看著遠去的斯德克,又看了看被弩箭射穿的左腳,向前笑著說道。如今,斯德克的煙霧已經用在這里,而尼克的腳又沒法奔跑,他能做的事情只剩一件尼克看了看頭頂建築的圓形穹頂,他使勁全身的力量,把力量集中在一點,一道火柱迅速從他的身體向上升起,他的身體開始變得支離破碎

費恩王城,廣場

披著斗篷的弗雷隱藏在一處陰暗的角落,看著費恩王宮處沖天而起的火焰——這是燃盡自己的生命所發出的急劇破壞力的一擊。費恩人絕對不會在自己的王宮使用這種高強度的法術,那麼使用者為什麼要用死亡來賭在這一擊上呢?弗雷瞥了一眼正下方不斷向王城涌入的費恩士兵,答案很明顯了

「唰啦」纏繞在弗雷手臂上的鐵鎖隨著他的跳躍落在了地面,弗雷背對著十幾個費恩的士兵,慢慢的轉過身來。

「讓開!」一個費恩士官焦急的喊道,「如果你還想要命的話,馬上讓開!」

「殺了他們」弗雷伸起右手,指著面前的這十幾個費恩的士兵,在這一瞬間,數十把遠程武器快速了刺進了這群費恩士兵的要害。周圍的風行者迅速顯出了原形,開始屠殺所有的反抗力量。弗雷轉過身,快速的向王城內疾奔而去

費恩王城,皇宮

斯德克和格倫已經被近百個費恩精銳士兵團團圍住,在這種情況下,任憑多強的戰士也很難成功月兌身,何況斯德克的手臂里還夾著一個孩子。

「尼克死了,對嗎?」格倫的聲音很低,「我們也會死在這里,對嗎?」

「也許吧」斯德克笑了笑,「小子,記住,殺人前就要做好被人殺死的覺悟,這樣你才不會有任何猶豫。你害怕了嗎?」

「沒有」格倫搖了搖頭,「至少,沒有想象中那樣可怕」

「很好。」斯德克點了點頭,「只有不懼怕死亡的戰士才具備活下去的資格現在,我們上吧!」

「噌!」斯德克快速躍起,一把捏碎了一個費恩士兵的頭顱,他揪著手里的尸體猛的向後一甩,尸體撞擊在後方的費恩士兵身上,延緩了他們的攻擊速度。

兩個費恩的士兵趁斯德克落地之際,猛的沖上前去,試圖用長槍刺殺斯德克手臂中的格倫,斯德克猛的把手一抬,長槍沒有刺中格倫,但是卻深深的刺進了斯德克的身體。斯德克掙扎著身體向前,一把把眼前的費恩士兵的腦袋按碎在了地上。

後續的幾個費恩士兵攥著手里的長槍想要繼續刺擊斯德克,但是格倫身上的冰刃迅速彈出,直接順著兩個士兵的嘴巴從後腦穿了出去。

「干得好,小子。」斯德克笑了笑,他用肌肉夾住了刺進身體的長槍,起身猛的一掙,將刺進身體的長槍劈為兩截。「站在我的背後吧,小子。」斯德克不停的笑著,「知道嗎,這應該是我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後一次,開始喜歡有人能夠站在我背後的感覺。我的後背就交給你了!」此時此刻,斯德克沒有把背後的這個家伙再當做是一個只有十歲的孩子,而是把他當做一個不折不扣的戰士,一個和自己平等的戰士來對待著的。

「我會盡力而為的,將官。」格倫摘下了自己身上的斗篷,用冷峻的目光看著面前逐漸增多的費恩士兵,「盡管使用身體不是我的強項,但是,我會用自己的鮮血來譜寫屬于風族的榮耀!」

「說得好!」喊聲響起的同時,兩道鐵索快速由上至下劈進了費恩士兵的陣型內,鎖鏈嵌進地面的瞬間,一股颶風自平地快速升起,將周圍的費恩士兵紛紛吹離地面。斯德克下意識的摟住了格倫,才使這個瘦小的孩子沒有被颶風吹走。

「呼~」弗雷長出了一口氣,拉了一下自己的後背,慢慢的從鐵制的外門走了進來,衣服上的鮮血從他的衣角處不斷滴落,幾乎成一直線連接了他行走的道路。格倫看向弗雷的背後——無數費恩士兵的尸體(如果這還算得上尸體的話)已經被強大的氣旋撕扯的支離破碎,格倫感到一陣反胃,他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沒有讓自己吐出來。

「我沒來晚吧,狼人。」弗雷側過臉看著斯德克的傷口說道,「怎麼,這麼幾個普通的人類就能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看來我有些高估你的實力了!如果你沒有能力消滅這點兒數量的人類,我建議你帶著這個人類的小鬼迅速離開,免得你們被殺!」

「該死」斯德克奮力的站起身來,他的左手猛的插入了自己的身體,將扎進身體的兩個長槍頭拽了出來,然後狠狠的擲在地上。狼人的形態使他的肌肉開始迅速愈合,斯德克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冷笑著說道︰「我才剛剛做完熱身活動而已就算你不來,我也會將他們殺的片甲不留!」斯德克說完,猛的轉身向後方的費恩士兵群里沖了過去,他利爪猛的一揮,直接把一顆人頭拍成了碎末。

此時此刻,格倫已經從剛才「拼死一搏」的狀態恢復到了正常狀態,開始對這種血腥的場面感到極度的不適應。他閉上了雙眼,躲在了弗雷的背後。弗雷抿嘴笑了笑,低去按著格倫的腦袋說道︰「小鬼,睜開你的眼楮,看著前方。」弗雷的手按在格倫頭頂的時候,格倫本已緊閉的雙目像是被人強行扳開了一樣——盡管他自己很確定自己的雙眼依舊是緊閉著的,但是他依舊能夠看見,就算把手擋在自己雙眼之前,他依舊能夠看見面前的敵人是如何被切割、撕裂直至粉碎的。

「學著去適應吧,孩子。」弗雷冷笑著開始向敵人的位置走去,「這是身為風族一員的必經之路」

殺戮,混雜著敵人的恐懼和慘叫不斷的襲入葛倫奈爾的視覺與听覺,他不得不看,不得不听。榮耀背後殘忍的殺戮,對一個孩子來說,這才是真正的殘忍而幼小的心靈,在目睹這種情況之後,到底能夠承受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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