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大陸——聖戰記事 正文 第34章 潛入費恩的殺手(三)

作者 ︰ 死ZZ

偉大的君王之中,,有一半以上,都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歐克*米德里米索斯)))))))))))))))))

蒙特境內,伊斯齊特地區

近百名蒙特的士兵全部身著灰綠色的皮襖在密集的山林中迅速的跳躍前進著,在距離剛剛遇敵的地點不到一百米時,他們放慢了腳步,仔細的觀察著前方的動向。一個斥候迅速的沿著旁邊的大樹一直竄到樹頂向前不斷向前觀察著,旁邊的一個將官模樣的人把手放在眼楮上方看著頭頂的斥候,斥候搖了搖頭,示意沒有看到敵人。

「輕一點,快速前進」士官抽出自己的佩劍,示意士兵們放低身體,士兵們紛紛拿起自己的近戰武器快速的貼近地面向前移動著。

「沒人,將官」最前方的一個蒙特士兵搖了搖頭。

將官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把劍插進了劍鞘,他一邊掃視著地上的友軍尸體,一邊走到了一只沒有腦袋的巨狼旁邊,仔細的盯著這只沒有頭的巨型怪獸。他有些納悶︰「到底是誰有這種怪力?」

「出了什麼事,戈麥斯?」一個風塵僕僕的年輕人笑著走了過來,他蹲在巨狼的旁邊,模著被割掉頭顱的巨狼的脖頸,「沒多久,兩三分鐘前剛被割掉。」

「嗯,現在追還追的上。」戈麥斯說著,抽出了自己的劍向後喊著,「我需要幾個人,有誰願意跟我去追我們的敵人?」

「我,我去」沒等其他人開口,一個褐色頭發的年輕人從後排的人群里面走了出來,「戈麥斯,我跟你去。」

戈麥斯轉過頭去翻了個白眼,然後又笑著把頭轉了回來︰「殿下,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請恕我不能讓王室的繼承人和我一同犯險。」戈麥斯翻著巨狼頸部的傷口說道,「請看這頭巨狼,殿下,我此生都沒有見過有人只用兩下就把巨狼腦袋砍掉的家伙,他們很強,不是一般人」

「說得好,將官。」年輕人慢慢的向將官這邊走來,「敵人只有三個人,但是卻輕松的殺了我們三十幾個人,而且砍下了巨狼的腦袋你自認為,你憑什麼能追上對方,並將他們殺死呢?我們需要更多情報,便于我們取勝的情報!」

戈麥斯不服氣的點了點頭,單手前伸說道︰「那照您所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到王城,把這個消息轉達給領主,讓他提前做好防御的準備?」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年輕人重重的點了點頭,「這的確是我們應該做的!」

「砰!」戈麥斯往巨狼的尸體上重重的踢了一腳,然後笑著向這個年輕人舉了個躬,「謹遵吩咐,殿下!」這個年輕人白了戈麥斯一眼,然後快速向旁邊走了過去。

「別忘了,戈麥斯。」戈麥斯旁邊那風塵僕僕的年輕人開始說話,「他畢竟是王室的順位繼承人,盡管他是個膽小鬼、傻瓜、甚至可能是同性戀——但是他是普利姆*依西萊恩的事實並沒有改變。」

「啊,洛菲」戈麥斯皺著眉頭捂著自己的腦袋說道,「盡管我不想這麼說,但是你知道嗎?我開始想那個混蛋了——這個該死的肖恩現在在哪兒」

「將官!」一個蒙特的士兵快速跑到戈麥斯旁邊,「前面發現一輛馬車,我們已經將它團團圍住了,等待您的指示!」

「圍住馬車,等待指示;圍住馬車,等待指示」戈麥斯嘲諷的笑著邊搖著頭,「瞧瞧我們第一順位繼承人做的事(連一個馬車都沒有能力處理好,還要等別人去處理。)」

「啊~~」洛菲伸了個懶腰點了點頭,「嗯肖恩*努爾,我也突然開始想這個家伙了」

馬車旁

戈麥斯和洛菲按著自己的佩劍從後方慢慢的向這邊走來,蒙特的士兵已經將這架馬車團團圍住,而普利姆*依西萊恩就站在離這架馬車大概三十米外的地方,不斷的向這邊探著頭眺望著。

戈麥斯冷笑了一聲,和洛菲一起撥開圍著的士兵,走到了馬車旁。戈麥斯笑著看著周圍拿著長槍緊張的士兵,一把掀開布簾,幾個最前排的士兵嚇得直接把身體往後仰了一下。戈麥斯搖了搖頭,往馬車內看了一眼,里面坐著的是已經昏睡已久的艾妮莎

洛菲吹了個口哨,用手模了模自己的下巴︰「很漂亮,對吧?」

「確實」戈麥斯單手拉著簾子,故意把眼神別開,但緊跟著,他發現了車內這個女孩胸前的墜飾,他快速伸手,向墜飾抓了過去。

「嘿!嘿!嘿!」洛菲以為戈麥斯是想圖謀不軌,連忙急著用手打了戈麥斯兩下。

戈麥斯顧不上洛菲,他快速扯下墜飾,然後迅速轉手將墜飾掖進了袖口︰「閉嘴,洛菲!什麼都不要說,這個墜飾絕對不能被後面的蠢蛋王子知道它的存在」

「這是什麼?」戈麥斯正說著,普利姆已經走到了他和洛菲的旁邊。

「如您所見,殿下。」戈麥斯用腦袋示意了一下,「是個普通的女孩兒」

「哦喔~~咳咳」普利姆用手捂著自己的下巴咳嗽了兩聲,「身為蒙特的領主之子,我認為我們應該竭盡全力的照顧好每一個子民把她帶回王城,好好照顧她」普利姆說完,又往馬車內看了一眼,然後意猶未盡的轉身離開了。

戈麥斯和洛菲嘲諷的彼此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在嘲笑普利姆),然後把馬車的簾子放了下來。))))))))))))))))))

費恩境內,北部

潛入費恩的三個「殺手」們正在研究著手里的地圖,雖然帕拉提應承城內一定會有人接應,但是這個人一直遲遲未能出現。三個年輕的孩子不願意再等下去,他們找到一個偏僻的胡同口,開始商量對策。

「如果我們走著去,至少還需要一天時間。」莉莎指著地圖說道,「或者我們可以考慮搭馬車去王城,這樣更節省時間,而且更安全!」

尼克皺了皺眉頭︰「血族的軍隊馬上就要打到王城附近了,相信那邊封鎖的一定很嚴密,而他們大部分領民一定會選擇向東往索菲的領地逃命。只怕如此混亂的局勢,我們很難成功進入王城。」

「總得想個辦法」莉莎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你不想看見我們父母的頭被一同掛在費恩城外的石牆上,最好現在就有一個完美的主意。」

「嘿,格倫~」尼克揮手示意了一下,「你有什麼好主意?」

「你瘋了,尼克,真的,你瘋了」莉莎不停的翻著白眼,她不相信這個年紀比自己小又不愛說話的孩子會出什麼好主意。

「直接拿著信去找費恩的領主。」格倫皺了皺眉頭,「呈上信件的不需要是我們,但作為信使,費恩的領主起碼會見我們一次,並讓我們給發信人帶口信——因為我發現這封信件是沒有寫寄出地址的。」

「簡單,但可能會很有效。」尼克點了點頭,「然後呢,我們去找守衛?」

「你們哪兒也別想去」突然,一只大手從後捂住了莉莎的嘴,一個頭戴斗篷看不見面部的人以極怪異聲說道,「把你們的信件交出來,光明主神也許會免除你們為黑暗勢力效忠的罪責。」

「這是」

「噌!」你可還沒來得及反應,格倫身上的冰刃已經向敵人的身上扎了上去

這個斗篷男子迅速用莉莎當做盾牌,試圖擋住冰刃的攻擊,但是格倫釋放的冰系法術快速繞過了莉莎的身體,繼續向斗篷男的面部刺去斗篷男的手臂猛然一揮,一道黑色的光束迅速的將莉莎困住並掛在了半空,周邊的形象也開始慢慢的發生改變——黑暗結界。

「這」格倫看著四周光亮的視野慢慢的被涂上一層紫色,就像自己被果凍完全給包住了一樣,感覺非常難受。

「格倫!」尼克高喊了一聲,「過會兒我會試圖開一個洞,不論如何,你一定要跑出去」

「那你們怎麼辦?」

「別管我們,這次的任務絕對不允許失敗」尼克皺著眉頭,把信件扔給了格倫,他快速念動火焰法術,一顆火球猛的向旁邊的結界壁撞去。這顆火球的威力不小,但是對于這個護壁來說,還不夠強大到足以擊破它。

「我再說一遍,交出信件」斗篷男的手指上出現了一把小刀,在莉莎的臉上和脖頸之間不斷的游走著格倫看著手里的信件,不知該如何是好

「砰!!」就在這一瞬間,一只強有力的胳膊擊穿了結界,在結界上留下了一個坑洞一對利爪順著這個坑洞猛烈的用力撕扯著

「你是」誰字還沒問出口,這對胳膊已經死死的壓在了斗篷男的脖子上,把他狠狠的壓進了地面

斯德克皺著眉頭,看著手里化為一團粉塵的斗篷男︰「好強的幻象」斯德克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三個孩子,「你們還好吧?」

「我還好,但是莉莎」尼克看著倒在地上,脖子上不斷向外冒著鮮血,身體不停顫抖著的莉莎,尼克跪倒在地,抱起了莉莎的身體。莉莎的身體再次顫抖了幾下,手和腳開始逐漸縮向一起,然後松弛了下去

「偉大的戰士」格倫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閣下能否告知我,幽暗地域能夠使用黑暗系法術的都有哪幾類人?」

哪幾類人,幽暗地域能夠使用暗法術的只有三個︰幽暗主神、主神代言人艾柳卡、穆雷瑪*德拉萊斯。而斯德克比誰都清楚這次行動的刺客到底是誰派遣的,其目的又是什麼。但是,他對此無能為力,因為眼下他最需要做的,不是去找殺人凶手,而是全力促成刺殺費恩領主的計劃。

盧森特,XX地,地下密室

「砰!」艾柳卡的面前突然響起一陣爆破聲,一股黑煙隨之升起。艾柳卡的面具表情浮現出一絲不滿︰「從血族出去的叛徒似乎總在給我制造麻煩血族的嫡子對此有什麼說辭嗎?」

「我無意狡辯,偉大的神之代言人。」歐巴卡鞠躬行禮,「但是主神似乎總是格外垂青這些叛徒,我迫切的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將他們全部殺死,將他們的頭顱釘成禮物,用來贊美即將新生的神明。」

「很好」艾柳卡的面具上浮現出滿意的神情,他用手指著地圖說道,「正如我一直所說的,我希望血族能夠拿下費恩,這樣你們就可以掌控西南方的局勢。風族也好,其他族群也好,都沒有能夠與你們爭搶獵物的能力。但是這次,我感覺到自己的預估似乎正在走往錯誤的方向︰我沒有料想到黑暗吞噬光明大陸;沒有預料到穆雷瑪封印了主神;沒有預料到關稅問題而使北部軍隊遇到困難;沒有預料到獅王在身中劇毒的狀態下竟然還在算計費恩這塊地盤」

弱,艾柳卡是這麼想自己的,只是嘴上沒有說出來。按頭腦,法術,力量,他沒有一個能算得上一流,他有的只有「主神代言人」的身份。自從被幽暗主神割掉自己的臉之後,艾柳卡自己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人是鬼,看不見自己的真實面目,就容易讓自己產生錯覺,讓自己忘了自己是誰。而是把自己架空在一個不屬于自己的想象中,把自己當做是自己所認為的那個樣子的

主神主神做什麼?他們看上去很忙碌,但是實際也可以說什麼都不做。正如一個忙碌的人,完全也可以什麼都不做,輕松的過上一天,一年,一輩子。一個悠閑的人,也可以找很多事做,讓自己閑不下來。而悠閑的人永遠看不到忙碌的人在忙,正如艾柳卡認為主神根本沒什麼事要做一般。所以,艾柳卡根本就沒考慮過當上主神以後要怎麼辦——因為他認定主神是什麼都不需要做的。

但是,只要他坐在了這個位子上,便從一個什麼都算不上一流的僕役,變成了擁有一切,掌管暗之世界的主人。無上的權勢,力量,會因為自己坐上了主神的位置,而應有盡有。而關鍵卻是——他可以重新擁有自己的臉,盡管他已經完全記不起自己到底是長的什麼樣子了。

「這沒有任何關系,偉大的艾柳卡。」歐巴卡再次低身行禮,「所有的一切都不會阻止您的計劃,如果有任何事敢于阻擋,我將會率領血族上下將他們全部拔除——不管對手是誰」)))))))))))))))

福音特溫,王城

歐克在交接完盧森特的事宜之後,迅速率領所部軍隊來到了福音特溫的王城。王城的風行者守軍命令歐克的軍隊駐守在外部,歐克只身一人進入了王城內。

歐克很久以前曾到過光明大陸,也來過福音特溫。但是如今的福音特溫已經沒有當年的生命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死氣沉沉的氣息,又或者可以說「死亡的氣息」。

碼頭附近滿是背著風行者徽記的風族士兵,他們綁了十幾個吸血鬼,任憑對方怎麼叫喊、咒罵,他們都絲毫不為所動。一個吸血鬼突然掙開人群試圖逃走,卻被迎面而來的一個風行者直接一拳撂倒在地,這個風行者迅速的抽出腰中的佩劍,毫不猶豫的刺進了這個吸血鬼的喉嚨,吸血鬼的尸體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風行者慢慢的將佩劍拔了出來,在尸體身上擦干了血跡。

「別再來了」歐克皺著眉頭,騎在座狼上自言自語的說道。他非常清楚,聖戰期間的這種對盟友的殺戮是非常欠考慮的,而他要做的並不是當面阻止,而是去了解幕後的真相

福音特溫,穆雷瑪住宅

風行者的管理團隊在穆雷瑪住宅的下層鬧得不可開交,自從昨天,他們發現穆雷瑪被吸血鬼咬成重傷後,便開始了這種無休止的對吸血鬼的綁架、甚至屠殺。但幾乎每一個風行者,都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是錯誤的,他們只想站出來,為自己的領導人「復仇」。

「當地的貴族和市民都希望風行者這種散步恐慌的行為,」一個福音特溫的貴族看了一眼四周虎視眈眈的風行者們,「如果事情這樣無休止的擴張下去,人民將會更加恐慌、害怕,這是非常不利于風族進行統治的。」

「說得好,先生。」帕拉提伸手示意其他人不要出聲,他緩緩的站起身來,湊到了那個貴族的面前,「但是,我需要告訴你就算我們把整個福音特溫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刺傷我們領導人的家伙揪出來如果人民害怕,那他們就應該放聰明些,把他們的大門敞開,讓我們更加輕松的進行搜查。如果敢有一絲一毫的抵抗,我以風行者之名保證,他們必將承受風行者的憤怒!」

「夠了,風行者。」歐克推開房屋的大門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眼前的貴族,示意他迅速離開,然後一坐在了帕拉提的對面,「知道嗎,閣下正在對風族的榮耀產生影響。而我也相信,偉大的獅王不會允許這種行為,趁著獅王尚未發怒之前,我希望這種無意義的殺戮能夠迅速停止。」

「停止?」帕拉提冷笑了一聲坐回了凳子上,「據我所知,閣下是最沒有資格評論別人榮耀的人——如果閣下還記得在盧森特發生的事情而我也十分確信,閣下的記憶力不會衰退的這麼厲害。」

這句話確實把歐克的嘴堵得嚴嚴實實,在盧森特將火巨人滅族的事實已經將他的榮譽連同自己的話語權一同抹殺了。歐克沒有為自己辯解,他只是點了點頭,打算從這間房間里逃出去,夾著尾巴逃出去

「那麼,我想請問我是否有這種資格?」歐克的耳邊響起了一聲他非常熟悉的聲音,聲音響起的同時,他的心頭一陣抽搐,然後快速單膝跪倒在地,獅王帶著利薩特和維克從大門的位置緩緩的走了進來。

「偉大的獅王」帕拉提快速起身鞠躬,其他的風行者也紛紛鞠躬行禮,獅王揮手示意其他人平身。

獅王坐在了凳子上,示意帕拉提也坐下︰「福音特溫的人民現在還沒有適應我們的統治,而穆雷瑪也尚未向我索要風行者的指揮權。所以,我來此與風行者的代理指揮官商議,是否暫停繼續對吸血鬼的這種不禮貌行為——要知道,極個別的行為不能代表他們整個族群,否則,我們要殺的人幾乎會遍布全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盡管獅王的話語很客氣,但是帕拉提明白,這絕對不是在找他商議,而是徹徹底底的命令。而帕拉提更加清楚一點,穆雷瑪是獅王的長子,這件事連獅王都不想追究,他又有何權力去繼續追查下去呢。

「我」

「我並不是想停止調查。」獅王揮了揮手說道,「只希望波濤能夠潛伏在水面之下,而不是變成驚濤駭浪,讓每個向往它懷抱的人望而卻步。我相信這位偉大的戰士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謹遵吩咐,偉大的獅王。」帕拉提點了點頭,「偉大的穆雷瑪還在休息,我冒昧的揣測,偉大的獅王應該十分擔心殿下的身體,請容我先行告退」

獅王點頭表示同意,帕拉提立刻帶著所屬的風行者快速離開了這座住宅。

「歐克*米德里米索斯」獅王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歐克,他抬頭看了看旁邊的利薩特和維克,兩人心領神會,他們低身行禮走出了門口。

「對于盧森特的事情,我感到十分」

「夠了,讓我們說點別的吧」獅王嘆了一口氣,「要知道,已經發生的事實不會因為自己的愧疚和抱歉而有任何改變。這件事已經結束了,讓我們去樓上看看穆雷瑪的傷勢,我相信偉大的歐克有能力醫治他。」獅王說完,起身慢慢的向樓上走去。

(獅王的身體已經越來越糟糕了)歐克看著獅王的背影不自覺的想著。听了獅王的話語之後,他又一次把罪責怪到了自己的頭上。如果沒有盧森特的事情,他就可以陪伴在獅王的左右,給他治療傷口。但是攻下盧森特之後,歐克不敢回到福音特溫,這也間接導致獅王的傷勢無人醫治而惡化。歐克真想狠狠的往自己嘴巴上抽兩耳光,但是想起獅王剛才的話語,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快速跟在獅王背後走上了二樓。

穆雷瑪臥室

歐克割破了穆雷瑪的頸部,取出了一小罐血樣,對著旁邊的燭台不停的晃動著,他念動法術,小罐中的血液被快速蒸發掉了,留下了一團黑色的污漬。

「是詛咒嗎?」獅王皺著眉頭問道,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的兒子中了和自己同樣的詛咒。他深刻的了解這個詛咒所帶來的痛苦,不希望自己的親人和他有同樣的感受。

「這不是什麼強力的詛咒,偉大的獅王。」歐克搖了搖頭,他用手抹了一下黑色的污漬,放在鼻子附近嗅了一下,「這個詛咒只是封印了穆雷瑪的法術,但是沒有切斷靈魂與法術之間的連接。我可以用藥物達到治療效果。當然,偉大的穆雷瑪也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解決這個問題,他需要的只是休息。」

「那很好,讓他憑借自己的能力去解決吧。」獅王嘆了一口氣,他將穆雷瑪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一下,蓋住了穆雷瑪的傷口,「我欠他很多,非常多,我能做的就是讓他憑借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不斷的站起來,感覺自己似乎從沒有被人扶起來過。這樣,他應該可以活得更好」

歐克愣了一下,他在考慮獅王是不是想就他們兩人如何教導自己的兒子進行一番交談,但是歐克卻可以肯定,獅王說的話他是無法贊同的。

「陛下,請恕我直言。」歐克低身行禮,「每個人在受傷的時候,都希望自己的親人和朋友能夠幫自己一把。在心靈傷口得到痊愈之時,身體的傷口才能愈合的更加快,也更加好。何況此人還是風族的順位繼承人,是偉大獅王的愛子」

「偉大的戰士一定知道,是的,一定知道」獅王嘆了一口氣,「我曾是一個普通的士兵,帶領著無數的偉大戰士和兄弟為自由而戰。在穆雷瑪出生的那一年,我成為血族的通緝要犯,我拋下了他們母子兩人,開始亡命天涯,來到了光明大陸。」

獅王說著,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我在光明大陸生活了八個年頭,在一開始的那段時間里,我試圖打听他們的下落,但是卻沒有任何消息,我一直以為他們已經死了之後,我愛上了奧西斯的母親,有了這個孩子,本以為就會這樣在光明大陸度過一生,直到我血液中的榮耀再次呼喚我,召喚我,我想起了我的家,我的部族我知道我的腳步沒法繼續停留在那個被我曾經視為‘家’的地方,沒法繼續只因為手里的錢可以給自己的妻子買件漂亮的衣服而滿足時,我決定選擇離開。但是,她,卻早已看穿了我的想法,比我早一步離開了」

獅王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帶著奧西斯回到了故鄉,四處招兵買馬,當我來到一個奴隸集中營時,我發現了我的妻子——那時的她,每天要給上百個血族士兵做飯,洗衣服,原本豐潤的臉龐,竟然蒼老的如樹皮一般。而當穆雷瑪**著雙腳,穿著一件破碎不堪,並帶著血跡的衣服出現在我的面前時當他出現在我面前時知道我竟然說了什麼嗎?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當時的我,對穆雷瑪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指著奧西斯,然後告訴他‘這是你的弟弟’」獅王說著,一坐在了凳子上,「我永遠忘不了穆雷瑪當時的表情,他那滿懷驚訝、恐懼、憤怒、失望的表情我忘不了他只是邊哭著說︰‘他不是我父親!’邊逃離了那里。我永遠也忘不了忘不了自己當時的愚蠢」

「歐克」獅王掙開眼楮,看了歐克一眼,「知道我這一生,總共見過穆雷瑪多少次嗎?」

「這」歐克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數十年的父子,就算見面再少,幾千次的見面還是會有的

「一百四十七次」獅王苦笑著搖了搖頭,「除了部族的所有正規集會,加上這次,我只見過他一百四十七次。而這一百四十七次之中,我們彼此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對付一個父親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失敗,也非常可恥的數字。我不是個好父親請別嘲笑我,但是,我真的不是個好父親」獅王說著,用手蓋住了自己的雙眼,「他不曾愛過我,因為他以為我也不曾愛他。是的,自己的父親拋下他,讓自己成為奴隸。但是卻在別的地方,把應該給予他和他母親的愛,給了別的女人和孩子我從不奢求他會原諒我,從不我也希望他永遠是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永遠不要知道我曾幫助過他。否則,他將會唾棄自己的身份和生命,更加無法面對自己」

在听完獅王的這席話之後,歐克徹底的,徹徹底底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了。這是教育方式的不同嗎?是愛的不同表達方式嗎?是兩人之間缺乏交流導致的後果嗎?歐克不知道,他也不敢去想,更不敢把這種情況想象發生在自己身上——因為這確實是件非常悲慘的事情。而悲慘的不僅是事情本身,而是這一對父子竟然把這件事情壓抑在心里長達將近四十年,卻在別人看起來好像從來沒有事情發生。他們是如何承受的?真能承受的了嗎?歐克不相信。也許在這兩個人的世界里,愛與不愛,都已經成了一種習慣,隨著時間的洗禮而逐漸麻痹了)))))))))))))

費恩領地,費恩王城

「這是我們的求援信,希望閣下能夠迅速呈秉給大公。」化成人形的斯德克快速模出身上的信件,交給了王宮的守衛。

守衛仔細的大量了一下斯德克,又看了看斯德克身後的尼克和格倫,他趾高氣昂的仰著頭,嘲諷的笑了兩聲︰「在這里等著,如果大公想要見你們,會通傳的。」

「我們有能夠休息的地方嗎?」尼克皺著眉頭說道,「我們確實很累了,能麻煩閣下幫我們尋覓一個休息的去處嗎?」

「看看廣場。」守衛指著廣場上冷笑著說道,「那里有很多石凳,很適合你們這些流浪漢!」守衛說完,拿著信件大笑著向王宮內走去。

「這不是費恩的正規軍。」尼克見守衛走遠,笑著說道,「我相信費恩的正規軍一定在城外擔任重要的作戰任務,這些散漫的家伙肯定是臨時召集起來,用來遮人耳目的。」

「是嗎?」斯德克回頭看了一眼王宮大門,「你如何確定的?」

「表情。」尼克用手抓了抓自己的眉毛,「費恩軍人是出了名的鐵板臉,而且絕對不會說多余的話,何況這人還是把守著王宮的門衛。這樣重要的工作怎麼可能會交給這種散漫的人?」

「嗯」斯德克點了點頭,他看了看廣場四周——原本繁華的都市,因為戰爭的來臨而變得蕭條起來,不少店鋪已經關門,而販賣武器盔甲、食物、繃帶、繩索、旅行裝備等非常時期的暢銷貨店鋪卻經營的很火爆。似乎本地人都已經看出,或者得到消息,而他們也十分確信——這座城市的守衛確實是形同虛設的。

而此時,兩百多個風行者也已經潛入了這座城市,一切只等費恩的領主召見斯德克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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