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大陸——聖戰記事 正文 第5章 塔瑪拉廢墟之戰(二)

作者 ︰ 死ZZ

躲避北地士兵的弓箭猶如試圖躲開暴雨的侵襲,只要一不留意,那細長的雨滴就會奪走你的生命——讓*德拉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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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密西卡,我的女兒可以從我的背後看到什麼?」獅王看了看四周的士兵,壓低聲音對密西卡說道。

「我可以看得到獅王金黃色的長發,」密西卡邊和獅王跳著舞邊說道,「六十年的時光並沒有奪走他的青春,如今他雄風依舊」

「不是看我,親愛的,」獅王向地上示意了一下,「告訴我,這地上有什麼東西映入了我美麗女兒的眼眸?」

「沒什麼特別的。」密西卡邊笑著轉著圈邊說道,「我看見慵懶的士兵和激情燃燒的男女,當然,我希望他們的激情能等到戰爭結束之後,而不是今晚。」

「還有其他的嗎?」獅王笑著問道。

「散落的酒桶,骨頭。」密西卡被獅王拉近了自己的懷里,她的臉色瞬間為之一變,並不是她在父親的懷中感到羞澀,而是她感到驚訝,無比的驚訝,「還有,枯萎的青草」

獅王點了點頭︰「而這個,才是關鍵」

音樂結束了,獅王和密西卡互相行禮,一起走向了陰暗處。獅王裝作清理自己腳上的東西,他快速揪起地上的草低聲說道︰「密西卡,幽暗之地是無法讓這種草生存的,即便邊緣也是一樣。但是如今,它們卻在幽暗地域枯萎,這說明了什麼?」

密西卡回頭看了一眼前方的士兵,施展了一道法術擋住了他們的對話內容︰「父親,幽暗地域向光明大陸擴張了嗎?如果照這樣下去,我們在戰後還能夠得到什麼?」

「什麼也沒有,我的女兒,我們什麼也得不到」獅王搖了搖頭,「照這個吞噬速度來看,等我們攻下了6個郡,恐怕已經又重新回到了幽暗地域——即便我們已遠離家鄉幾萬公里。數千年的蹉跎已經使主神忘記了如何平等的劃分界域,而是僅僅用黑暗標示自己的領地。」

「要傳召穆雷瑪嗎?」密西卡皺了皺眉頭說道,「如果他能夠與主神對話,也許這一現象可以避免。」

「現在恐怕太遲了。」獅王搖了搖自己的頭,「我後悔沒有帶穆雷瑪到前線,而是讓他守衛家鄉,我本該把年輕的劍聖放在後方,而不是他,但是現在,已經太遲了試想一下吧,艾柳卡不可能不知道黑暗正在吞噬光明,他應該及早通知主神這一現象,但是他沒有。因為艾柳卡希望主神的人民反對他,推翻他,這樣艾柳卡將會有機會取代神,而成為新的神。所以,我們不會那麼容易見到穆雷瑪,如果我們去,可能反而會害了他。而穆雷瑪也不是被神選定的代言人,即便我們能夠見到他,他也未必可以與主神成功對話。」

密西卡點了點頭,她陷入了沉思︰「那麼,父親我們應該怎麼辦?」

「我們什麼也做不了。」獅王回頭看了一眼黑暗的邊界,「只希望主神能夠早日發現自己的過失而我們,只能把該進行的任務早日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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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瑪拉城,北地軍隊

「迪卡那個白痴曾經宣稱這里是軍事要地。」達爾馬特指著地圖上平原里的這座塔瑪拉孤城笑著說道,「我當初應該向西南方挺近,去攻打平原上的幽暗士兵,把這個地方留給這群傻瓜去防守,而我會非常高興的看到他們的頭顱被插在尖樁上。」

「陛下,塔馬拉城共有四道城門。」格蘭特指著城堡的剖面圖說道,「我相信敵人應該會習慣在傍晚或者夜間開始作戰。在幽暗地域,他們的視力和感知能力也許沒有生物可以與之相比。但是在光明大陸,他們的能力都會受到影響,在前後兩種落差之下,我們應該可以擊敗他們,堅守住城池。」

「堅守只是條件之一,偉大的北地劍聖。」達爾馬特用手指了格蘭特一下,「我們的作戰任務就是成功守衛對方的第一次進攻,然後撤離這里。關鍵在于我們如何能夠在被圍困的情況下離開這里,否則我們很可能會在這場無關痛癢的戰斗中喪生。」如果敵人攻擊塔瑪拉,那麼達爾馬特的軍隊就會成為無人援救的孤兵,那麼戰後他便有理由向這些沒有伸出援手的小國開戰,這便是他為何要甘願承受第一輪攻擊。但如果周邊的小國真的把自己的部隊派到前線,那麼達爾馬特駐扎在邊境的大軍將會立刻打著協助防守的旗號進駐對方的關隘,奪取對方的領地。

「陛下,」盜聖安妮*雷維爾指著地圖說道,「向東撤出的話,幾小時後我們可以和大軍匯合;但是向南只要移動6公里,我們就可以進入山林中,北地的戰士都是杰出的游俠,所以我建議從南門向外」安妮說著突然停止了動作,她用手捂著胸口,不再說話。

「安妮,你沒事」

「南門撤出,這個計劃不錯。」達爾馬特打斷了格蘭特的話,他用手在桌子上敲了兩下,「但是這次的對手是幽暗地域最杰出的將軍——獅王,讓*德拉萊斯,你們認為他是否會給我們這個機會讓我們從這里沖出去呢?誰還有比較直接有效的方法?」

「殺死他。」安妮點了點頭,「當對方軍隊攻入的時候,我會去暗殺他,只要他一死,軍隊勢必會出現混亂,然後部隊快速撤出,沖進山里。」

「啊,安妮,偉大的盜聖,我最值得信任的刺客」達爾馬特笑著點了點頭,「我希望你能夠用英勇的行為挽救士兵們的性命,你的行為將會載入史冊,成為偉大的事跡在北地流傳。而你擁有我的承諾,不論成功與否,這都將是你的最後一次行動,我會免除你對于戰爭的義務,讓你回到家鄉。」

「感謝您,陛下。」安妮低著身體退了出去。

安妮*雷維爾,有冰霜美人之稱的一位杰出的北地刺客,曾活躍在聖戰之前的包括北地劍聖格蘭特,雙手劍聖休斯,以及魔人劍聖德梅羅等著名的冒險隊伍。安妮是一個能以一己之力改變戰局的恐怖殺手,同時也是窮人們崇拜的對象,她用自己做佣兵賺的錢養活了北地兩個村子的孩童,讓他們回到了正常的生活,免于因饑餓而死的悲慘命運。第一次聖戰時,她受格蘭特征召加入了北地軍隊,負責情報處理。她有一句名言︰「給我一個目標,我就會給你一場勝利。」這句話最後成了北地杰出刺客臨行前的宣言。

安妮寢室

安妮正在向刺殺用的短刃上涂著劇毒,格蘭特推開門走了進去,安妮的手一抖,刀鋒差點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偉大的北地劍聖,進來前請您記得敲門。」安妮看了格蘭特一眼,繼續往短刃上涂抹劇毒,「否則,下次的話,你可能需要在行動之前臨時找一個新刺客了。」

「取消任務吧,安妮。」格蘭特皺著眉頭說道,「你該知道這次行動失敗的幾率到底有多高,你會死在那里的。而且,你的身體狀況似乎並不適合擔任這種行動。」

「喔~」安妮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偉大的劍聖從何時開始變得如此柔弱,甚至敢于違抗他偉大君王的命令。」

「夠了,中止計劃吧!」格拉特打掉了安妮手里的刀,一把抓過了她的手,在這一瞬間,格蘭特猶如被冰封一樣愣在了原地,他感覺到了,感覺到安妮的體內有兩個靈魂

「這是誰的孩子」格蘭特眯著眼楮看著安妮,他隨即點了點頭,「啊,我相信我知道,我應該知道戰爭還是不足以滿足偉大君王的**的」

「你知道什麼,格蘭特?」安妮迅速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你什麼都不知道!是的,這個孩子就是屬于你那偉大的君王的。我不是任何人的妻子,所以自然不需要為任何人盡忠,更不需要向我的長官報告,格蘭特將軍!」

「但是」格蘭特的眉梢抖動了一下,「我們曾有承諾」

「什麼承諾?」安妮瞪著格蘭特說道,「你承諾過要我遠離戰爭,和我一起離開北地,然後呢?戰爭一出現,你就頂著你偉大君王的名號將我再度帶到了戰場!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承諾嗎?至少你的君王說過我是他的至愛,而且承諾會讓我離開戰場,而他不會說謊。」

「是的,偉大的君王的確不會說謊。」格蘭特點著頭說道,「至少現在,他可能還是愛你的,不過那是因為你是整支部隊里唯一一個女人,沒有人可以保證這個誓言可以長久!」

「我不在乎,格蘭特!真的,我不在乎。」安妮點了點頭,「我是個女人,我已經月兌離了那種沉浸在被別人推崇就可以獲得滿足的年紀了,我希望月兌離戰場,我需要有自己的生活。一個男人,一群孩子,過著無憂無慮的屬于自己的幸福生活而不是為‘今天我到底要去殺誰’這種事而感到煩惱。我累了,格蘭特,我累了」

「好吧。」格蘭特點了點頭,轉身走向門外,「我期待你可以在這場行動中活下來,過上最幸福的生活,這是我對你最後的祈盼」格蘭特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太遲了」安妮用手捂著自己的肚子,眼淚涌眼眶里滑了出來,「我等待了許多年,還是錯過了最幸福的時機,但是我卻不想錯過和其他幸福接軌的機會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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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瑪拉廢墟,南門外,讓*德拉萊斯大營

「雨」獅王用手接著天上落下的雨滴,用舌頭舌忝了一下——沒有魔法的氣味。帶著魔法味道的雨水通常是刺客襲擊的前兆,因為在光明大陸的夜間,士兵們的視力和感知能力都會下降,他們只能憑借自己敏銳的听力和嗅覺洞悉周圍的狀況,而雨水的到來將會沖刷掉他們所有僅存的感官優勢。

獅王的心情平和了一點,他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將官,走到桌前把地圖鋪在了上面,利薩特指著地圖說道︰「這場戰斗,雖然血族和火族會分別在北門和西門駐扎,但是他們不會承擔攻擊重任。我們總計有六千士兵,南門有四千,東門有兩千。攻擊伊始我們只在南邊猛攻,迫使敵人從東門撤退,然後埋伏在路上的一千狼騎士會將他們截殺在撤退途中。」

「很好的主意,我的朋友,」獅王點了點頭,他把手指向了塔瑪拉邊境,「但是,邊境上的八千北地援軍怎麼辦?如果他們從外圍攻擊,東門的兩千士兵恐怕會陷入苦戰。艾柳卡命令血族和火族封鎖西門和北門的目的就是要讓對方抱著必死決心和我們一戰,而北地援兵們肯定也不會坐視我們攻擊他們的君王。」

「主上,」奧西斯站了出來,「我有一個主意。」

「啊,年輕的劍聖這次又要跟大家分享他的智慧了」獅王笑著點了點頭,「不過,我希望這次的意見是出自他的腦子,而非他的直覺。來吧,讓我們听听。」獅王說著,坐在了自己的王座上。

「是的,主上。」奧西斯點了點頭,指著地圖說道,「我們可以讓四千士兵在東門進攻,負責阻斷北地的援軍,兩千士兵留守南門,迫使敵人從南門撤離,逃進山里,我會帶三百士兵埋伏在山林里,殺光他們全部。」

「啊,偉大的劍聖似乎在模仿他的兄弟打出的偉大戰役。」獅王笑著站了起來,「如果睿智的劍聖曾試圖用他那高大的身體穿越山林,他還會跟我們分享這個主意嗎?」

奧西斯點了點頭︰「山林很密集,我們穿越起來會有一定的難度,但是我們可以劈開樹木,進入到里面,就算敵人看出我們在這里埋伏,但是依舊不會折回頭去向另一面突圍。屆時我們兩面夾擊,必然可以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啊,劍聖的意思我可以理解。」獅王思索了一下,「盡管這不是唯一的主意,但是應該被列入計劃中。其他人還有不同意見嗎?」獅王掃視了一下四周,沒有人說話。獅王又點了點頭,他看了奧西斯一眼︰「那麼這次戰役就照著奧西斯的意見去做吧,希望年輕的劍聖能夠彌補前幾場戰斗所留下的遺憾,為部族,為主神增添新的榮耀。」

「是的,主上。」奧西斯低著頭鞠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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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瑪拉城西門外

「什麼!?血族難道要放棄獲取榮耀的機會嗎?」火族統帥席夫看著身邊的士兵說道,「我本以為可以和血族一起聯手攻陷塔瑪拉,趕在風族之前獲取榮耀,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懦弱」席夫說著站起身來對他的士兵們喊道︰「火族的戰士們!今天是我們為部族,為主神爭取榮譽的大好時機!是要我們能夠增添主神的榮耀,必定會重現部族的光輝!拿起你們的武器,準備進攻!!」

城頭

「陛下,」一個士兵快速沖到達爾馬特身前,指著西門的方向說道,「西門的敵人已經開始準備進攻了!」

「其余城門有動靜嗎?」達爾馬特看了看旁邊的格蘭特。

格蘭特搖了搖頭︰「東門和南門正在調派士兵,但是北門完全沒有動靜。」

「單純的作戰失敗嗎?還是他們想掩蓋什麼?」達爾馬特思索了一下,隨即對格蘭特說道,「讓菲力去西門組織守城,告訴他不要辜負了我的期望。」達爾馬特說完,登上了城樓開始觀察著南門外的動向。

塔瑪拉南門外

獅王從營帳中走了出來,他伸手打開了一道護壁,避免自己被雨水淋濕。「士兵,」獅王對自己營帳外一個獸人侍衛說道,「前方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如此嘈雜?」

侍衛站定,指著西門的方向答道︰「主上,火族已經開始準備攻城了!」

「攻城?」獅王眯著眼楮思索了一下,「愚蠢的席夫,讓他們自己的戰士在雨中作戰只會加速他們的滅亡士兵,向東門指揮官傳我的指令,迅速開始用投石機轟擊城牆!如果敵人的大部去西門支援,我們就馬上攻城!快去,我不允許任何耽擱!」

「是!」侍衛點了點頭快速向東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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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北地的弓箭夾雜著雨水向火族的士兵山呼海嘯般的狂撲而去,火族的士兵與其他部族不同,他們很擅長防守,他們以7,8人為一組,頂著巨大的盾牌緩緩的向前方移動著,身後跟著的是巨大的弩炮

「告訴我,我的兒子。」一個獸人士兵一只手頂著盾牌,另一只手拉著身後栓緊弩炮的繩子,他回頭對自己正在推弩炮的兒子說道,「告訴我,待會兒應該做什麼?」

「跳到弩炮上,然後等它被按下去!」稚氣未月兌的小獸人興奮地說道,「然後,我就會獲得榮耀!」

「是的,我的兒子說的對」獸人士兵點了點頭,「那時,我的兒子就會為部族獲取耀」

火族曾是幽暗地域最早時期的統治者,他們佔據了火山地區的溫暖地帶,但是隨著幽暗地域的不斷開發,以及火族自身毫無節制的殺伐,他們的資源和人口都開始銳減。而聖戰時期他們傾巢出動,準備在光明大陸重現自己部族當年的輝煌。

城頭

「見鬼!!」一個北地士兵看到了推著弩炮的小獸人,他不忍心把目標對準對方,于是對著獸人的盾陣放了一箭。「 !」銳利的弓箭插在了對方的盾牌上,沒有形成任何傷害。

「草他們的!」那個士兵憤怒的說道,「看看他們都做了什麼!竟然讓老人,孩子和女人暴露在外面推這些機炮!」

「他們是獸人,沒有人性的!我的兄弟,不要想太多!」旁邊的士兵一箭射穿了一個舉著盾牌的獸人的腿,在獸人倒地的瞬間,幾支弓箭飛了過去,插在了他的胸口。但是其余獸人並沒有因此放慢腳步,弩炮從倒地的獸人身上壓了過去

「嗖!」一個北地新兵一箭射在了一個獸人的腳上,獸人痛苦的捂著腳面在地上翻滾。新兵興奮地喊著︰「耶!射他們的腳!」

「我以為我們北地的新兵應該比其他國家的都成熟,為什麼還會有這種白痴!」一個士官拿著弓走了過去,一把把那個新兵的頭按到了城牆下,「把頭放低!」「噌!」一支弓箭射穿了這名士官的手臂,士官憤怒的向下看了一眼向自己放箭的獸人——他正準備再次發箭

「噌!」士官快速把弓拿在右手,左手拽著射穿自己手臂那支弓箭猛地向後一拉,把箭拔出來搭在了弓弦上「噌!」士官的動作相當熟練,對方獸人還沒來得及射箭,腦袋就已經被射穿了。士官甩了甩自己的右手,轉身向另一邊走去

「學著點兒,新兵!」旁邊的一個士兵笑著踢了一腳坐在地上的新兵,「如果你是在訓練的時候出現這種低級問題,他會用皮鞭狠狠的在你身上抽幾下。」

「那,那個士官是誰?」新兵顯得十分驚訝,「我從沒見過北地有誰能像這樣射箭」

「如果你想成為一個杰出的游俠,那記住他的名字,我的孩子。」旁邊的一個老兵快速向外放了一箭,然後低來說道,「因為他就是北地如今最出色的游俠——菲力*羅斯德。」

塔瑪拉西門城下

獸人的左手還在頂著盾牌,但是他拖弩炮的右手已經被兩只弓箭射穿了,他把繩子在手上纏了一圈,依舊死命的向前拉動著弩炮。

「攻擊範圍之內!!」旁邊的獸人高升向前喊著。

「我的兒子,」那個獸人閉著眼楮說道,「現在,我的兒子應該做什麼?」

小獸人快速跳到了弩炮的擊發器上,笑著對自己的父親說道︰「像這樣嗎?父親?」

「是的,我的兒子很出色,他做的相當好」獸人用自己沾滿鮮血的右手模了模自己兒子的頭頂,「然後,告訴我應該喊什麼?」

「榮耀我!」小獸人笑著答道。

「聲音不夠大,」獸人慈祥的撫模著自己的兒子,「這樣主神是听不見的。」

「榮耀我吧!!!」

「砰!!」獸人的右手拿出了一個巨槌,重重的打在了弩炮的開關上,小獸人瞬間便成了一團火焰,撞擊在了塔瑪拉城門上,砸開了一個凹洞弩炮的弓弦被重新彈回

「然後,我也將獲得榮耀」這個獸人說著,自己也坐在了弩炮的擊發器上,「榮耀我吧!偉大的主神!!」他右手的巨槌猛的向開關上砸去

城頭

「轟隆!!」巨大的震動使不少士兵失去了重心,倒在了地上。

「見鬼!這是什麼!?」一個士兵快速從地上爬起來向下看著,火族的士兵正在用這種自殺式的攻擊方法猛擊塔瑪拉西門,火族的靈魂很強大,而這個弩炮的作用就是燃燒他們自己的靈魂,然後撞擊城門或者城牆的一種方式。

「城門堅持不了多久了!」一個士兵向身後喊著,「士官在哪??」

「我在這里,士兵。」菲力帶著一支小部隊,站在了城門後不遠的地方向上喊著,「堅守你們的崗位,英勇的北地士兵們!我將讓你們看看一群杰出的戰士是如何戰斗的!」

「砰!!」城門在連續的沖擊下被震得粉碎,無數獸人士兵叫囂著從城門口一擁而入

「強弩手準備!」菲力舉起了自己的左手,他身後的幾十個強弩手手里的弩弦顏色開始改變,從深紅色到紫色「放!!」

「唰!唰!唰!」數十排弩箭以高速向前飛去,貫穿了無數獸人的身體。魔法強弩的優勢在于貫穿性,雖然單枝弩箭以高速穿過身體的話不會造成太大傷害,但是如果是數排弩箭,那效果就不太一樣了弩箭穿過了幾排獸人的盾牌,心髒和頭顱,不少獸人倒了下去,但是後續的部隊依舊源源不絕的向里面沖來

「換上近戰手套!!」菲力說著,撕下一塊絹布纏在了自己的右手上,他把護臂重新戴好,戴上了近戰手套,抽出了腰中的彎刀。菲力高聲向後喊著︰「獲取榮耀,阻擋敵人的進攻!!!」

一個獸人快速沖上前來,手中的巨斧猛的砍向菲力,菲力快速向前一閃,用近戰手套上的拳刺一拳刺進了獸人的腦袋。菲力看了看沖向自己的獸人大軍,冷笑了兩聲︰「來吧,小獸人們,讓我們看看你們到底還有多少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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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馬拉城南門

「陛下,」傳令官快速跑到了達爾馬特的身前,「西城門已經被攻破,菲力士官正在堅守,但是不會相信不會撐太久!」

「東城門也是一樣。」格蘭特走過來說道,「風族的進攻太猛烈了,士兵和城牆都在承受投石機的攻擊,我們沒有法師,被攻陷是早晚的事。」

達爾馬特皺了皺眉頭,看著眼前不遠處的南門城下——這里還沒有絲毫動靜。

「只能期待了」達爾馬特嘆了一口氣,「只能期待安妮刺殺成功,否則我們可能都會死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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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瑪拉南門外,讓*德拉萊斯軍營

「喔,偉大的主神啊,您在愚弄我嗎?」雖然安妮成功潛入了獸人大營,但是她糟糕的方位感再次給她帶來了麻煩——而這也是她沒有獨自成立冒險小隊的原因之一

「誰那在里?」一個獸人士兵把長矛指向了安妮所在的方向,剛才安妮在翻動地圖的時候發出了細微的響動,「警戒!警戒!」

幾個獸人士兵快速跑了過來,開始四下張望搜索,安妮借由隱身斗篷的效果和一堆物資藏在了一起,一個獸人士兵走到了她的附近

獸人試圖依靠嗅覺辨別是否有人,但是雨水遮蓋了氣味,他什麼也沒有聞到。

「士兵,」那個獸人走了回去向發出警報的士兵說道,「機警的心態是好的,但是不要讓戰爭帶來的緊張感麻痹,這會降低我們的感官,出現錯覺繼續警戒吧。」

「是!」那個士兵點點頭,向另一側走去

「呼~」安妮長出了一口氣,但是現在,她還有一個大問題要擔心——獅王的營帳到底在哪?

「偉大的獅王。」安妮身後的帳篷傳出了談話聲,「塔瑪拉城的西門已經被攻陷了,相信敵人可能馬上就要從南門突圍,我們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只等待命令。」

「啊,讓士兵們全力準備,」獅王點著頭說道,「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年輕的劍聖身上,要用自己的力量來爭取榮耀。」

「是的,主上。」

「原來就在這里」安妮笑著看了看身後營帳里獅王的身影,她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抽出了腰間的短刀向營帳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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