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大統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競爭對手

作者 ︰ 方卞

果不其然,滿屋子人騰一下全站了起來,個個面色發青,有一個脾氣暴躁的,當場一就拍桌子;「田道友!什麼意思!我們苦苦鑽研了多日,莫名其妙來了一個小子,你竟要把我們都轟走!?」

同有一人也拍案而起,「有失公允!我等前來之時,沒一個人得到單獨鑽研法器的機會,怎麼這人一來,就要和別人不同!」

兩人一個練氣大圓滿的假基境界,一個練氣剛入九層,算是屋里修為比較高的。

他們怒火不小,嘴上是跟田寧風說話,目光卻凶狠凌厲,惡狠狠朝岳升瞪來。

此二人是一黨,之前對岳升最不善的就是他們,對其他團體最有敵意的也是他們。他們主動出頭,岳升一點也不奇怪。

田寧風一蹙眉,沉下聲音道︰「劉天遠道友,胡溫道友,莫要動氣,這位葉道友有奇異本領,一眼瞧出法器禁制的奇特之處,並且身懷破禁的能耐,本人是經過斟酌,才允他單獨鑒別,時間只有一個時辰,你們怕什麼。」

「哼!」又一人怒聲發話,「一個時辰?一刻鐘都多!我等鑽研數日,已經將禁制研究得七七八八,此人此時要求獨鑒法器,怕是看我們已將禁制破除得差不多,想撿我等的便宜!」

這人眉清目秀,外觀三十歲許,看上去挺一表人才的,可說的話純粹順嘴胡編,岳升之前探過法器,神識反擊又凶又快,證明禁制完好無損,這人竟說已經破解大半,分明是瞪眼說胡話。

「此話怎講?」田寧風道,「研究得法,怎麼早不說?李道友這幾日盡撿別人的便宜,別以為本人不知道。」

這人一時啞然。另一人又道︰「田道友如此行事,確實有欠妥當,那位葉道友若是說他有本事,便應當著眾人的面一展身手,令眾人信服。要單獨鑒別法器,實在是居心叵測,欺騙成分居多。」

這又是名老者,滿屋屬他最老,修為也是同樣練氣九層,是另個團體的代表。他的團體與劉天遠胡溫二人交惡,之前極為敵視,此刻卻放下隔閡,把矛頭指向了岳升。

「對!讓他當著眾人的面破解,若是不能,就是虛言欺騙!」他的小團伙也有人附和。

「對!不能趕我們走!他若有本事,那就用出來讓大家都看看!」其他人也開始迎合了。

「我們不走!」、「就讓他在眾人面前破禁。」、「有本事就不怕被人看,不能走!」

頃刻間呼應聲不斷,一道道狠辣的目光狠狠地扎向岳升。

岳升心下連連皺眉,這田寧風一個嘴快,轉眼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還沒等顯露本領,已先犯了眾怒。

田寧風也是眉頭亂皺,凝氣沉聲,一聲大吼︰「安靜!」

築基期龐大的靈力散發出來,屋中登時噤聲。

不悅地哼了幾聲,臉色不佳地回望岳升,「這位道友,眾人都覺你行事欠妥,我也覺得你的要求過分了,你來給眾人一個解釋吧,不然恕本人難以給你單獨鑒別法器之機會。」

我咧個擦!岳升就想一個大飛腳踹過去,听過田家出爾反爾,也沒听過這麼快的!剛答應好了老子,一看人多嘴雜,立馬就反了悔!行事欠妥也是你行的!要求過分也是你答應的!現在你上下嘴唇一踫!到成了老子的不是!

迎著一屋子人充滿恨意的目光,岳升心底暗哼了一聲,你們這幫兔崽子找老子的岔,老子記住你們了。

「諸位道友請了,」岳升盤算了一下,想好了怎麼處理,先抱了個拳,「在下有幾句話想先問問,諸位可同意?」

一屋子人輕蔑地冷哼,表示有屁快放。

岳升踱了幾步,朝田寧風道︰「听聞田家靈術高深,閣下可否施展一手,讓在下開開眼?」

田寧風面帶警惕,「道友何意?田家秘術,怎可隨意為外人展示!」

「嗯。」岳升點了點頭,「那閣下應該有著高明的法器,不知可否給眾人一觀?」

「道友到底什麼意思?」田寧風陰起臉,「在下獨門法器!為何要給別人看!」

岳升抱拳告了個罪,「在下只是要您這句話,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又轉頭來到之前質疑他的那個胡溫身邊,道︰「這位道友修為不錯,靈力也渾厚,在下猜閣下一定會不俗的靈術法訣。」

胡溫不屑地哼了一聲,「少廢話!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快說!」

岳升淡然笑道︰「那您會是不會呢!」

「廢話廢話!沒有兩把刷子,誰敢來探福蔭境,當然是會了!」胡溫大叫。

「哦,」岳升點了點頭,「請施展出來讓眾人一開眼界吧。」

胡溫大怒,「開你個豬眼!我師門秘術,豈是能讓你這等奸險之徒隨便看的!」

岳升笑了笑,點了點頭,又朝旁邊的劉天遠道,「這位道友想必也有高深本領,隨便靈術還是法器,最好是壓箱底的絕活,請給在下一觀吧!」

「你莫要裝神弄鬼!」劉天遠也扯脖子大叫,「趕快施展你那什麼破本領來破解法器,莫要顧左右而言他!」

岳升笑眯眯道︰「您將壓箱底的工夫給在下看過,在下便考慮去破解禁制。」

「放屁!誰會把絕技給你看!你他嗎算什麼東西!」劉天遠大罵。

「甚好,甚好。」岳升毫不動氣,笑眯眯地打量了一圈屋里眾人。那練氣九層的老人忽然臉色一沉,悶聲不吭走出門去。岳升微微頷首,這人看來是明白了。

田寧風也隱隱明白了,岳升這是在用實際行動來告訴眾人,大家都在藏私,都有不能給人看的東西。

「我的廢話都說完了,」岳升淡然道,「想必諸位都是明白人,清楚在下的意思,那就請諸位行個方便,給在下這一個時辰吧。」

原打算說完話後,就破口大罵,釋放出築基中後期境界的靈力,指著這些人的鼻子一個一個耳光閃過去,這些人全都藏私,卻讓自己在眾目睽睽下破解禁制!主意打得也太好了!簡直是把人當傻子!

可惜現在是偽裝狀態,有什麼火氣都得先壓著,要淡然處事,把道理說清楚了就行,不能做得過分。

一屋子人鴉雀無聲,這還不明白岳升什麼意思的話,那可以立即去弱智院報道了。一個個默不作聲,胡劉二人更是啞口無言,臉色更青,望著岳升怒火更盛了。

想來二人也應該有著些破禁的本領,可能真的快破除了禁制,不然岳升的出現也不能把他們氣到這個地步。

「諸位道友!本人是清楚葉道友的意思了,你們可還有不明白的?若是沒有,請離去吧。若是有,請離開田府!我田家不歡迎低能之輩!」田寧風大喝。

這句足夠不客氣,不給任何人轉圜余地了,一屋子人個個滿面怒火,他們不敢朝田寧風發火,把憤怒的目光全部朝岳升瞪來。

陰鷙無比的目光仿佛一把把尖刀,即便岳升修為比他們高,也一陣陣不舒服。

待了片刻,屋里人默不作聲地開始離開。每個人都要狠狠剜岳升一眼,然後狠狠探一下他的修為。甚至有人毫不掩飾地釋放出敵意,胡劉二人干脆就是目露殺機。

岳升本覺得成為眾矢之的不好,想在門口恭送諸人,順便亡羊補牢說兩句客氣話圓圓場。一瞧這些人沒一個打算給他說話的機會,還個個恨他,心里不由也動了氣。你們一不講理,二沒本事,憑什麼把火氣撒到別人身上,沒能力就別裝大尾巴狼,跑這來裝什麼高人。

居然還敢動殺意,為這點屁事就動了殺意!?殺了自己又能如何,能鑒別出法器嗎?損人不利己,心眼比針眼還小!鼠目寸光。

心下冷哼,也算是進一步了解了這個世界的不講理,當初跟隨皇甫青嫣與平葉門人一戰,明明沒錯,事後卻要賠禮。此處眾人明明技不如人,卻不知謙遜,反而想加害別人。

你們不講理到這個地步了,也別怪我不仁,拳頭大到哪里都好使,老子現在可沒有手下留情的好心情。

一屋子人恨恨地走光了,田寧風把岳升請進屋,「道友請吧,我會在外監視,不讓他們靠得太近。」

岳升心道其實我覺得你離得最近,但也不能得寸進尺讓他也走開,只能道了聲謝謝。

田寧風出屋,把門關好,岳升散出一圈神識,見附近無人,迅速取出鐵 ,用破除玉簡禁制的方法,讓兩者連接,神識略做挑逗,又迅速收回鐵 。

田寧風也算有規矩,沒以神識來探,加上岳升手腳快,無人知他動用了奇物。

只聞刺啦一聲,黝黑的法器上電光飛射,霎時間由黑轉白,整個法器變得銀光閃爍,上面鐫刻的咒文都散發出熠熠金光來。

變成了銀色,岳升只覺得法器眼熟,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時想不起,便不去深究,先研究法器用途。

破了禁制,神識便可探索,靈力也能生效,只要用馭器之法操縱,便可探明是攻擊法器還是防御法器。

探入神識,感覺十分意外,沒有馭物的充實感,反而傳回酥麻難當的感覺,仿佛螞蟻蠕行,全身從頭到腳從皮膚到內髒都不勝瘙癢。

用靈力去操縱,法器根本不為所動。換著法的鼓弄,法器不理不睬,仿佛它根本就是死物一件。

岳升納悶,法器到底有什麼邪門,難道下手太快,禁制沒有破盡?

再出鐵 ,重復了一遍。法器毫無變化,證明禁制已然盡破。

那為什麼不能操縱?難不成不是法器?

仔細觀察外觀,銀光閃爍,一尺來長,四指余寬,厚度不到半寸,正面刻著密密麻麻的蠅頭咒文,背面刻有復雜的圖案。果然既不像攻擊法器,也不像防御法器,非要說像什麼,像個死人的牌位。

馭器無效,神識無用,岳升一時沒了頭緒,但也不能干瞪眼,便拿起法器仔細觀察,尋找是否有什麼奧妙的蛛絲馬跡。

正面那些密密麻麻的蠅頭咒文自然是第一目標,一讀這些咒文,岳升兩眼瞪得溜圓,這些咒文居然日前得到的玉簡中的文字一模一樣,簡直就是玉簡上文字的復刻。

莫非?這是布陣之物?

腦中頓時靈光大盛,可能這東西可能根本不是攻擊或防御法器,之所以馭物馭器都無用,因為方向根本不對。

二話不說,翻出玉簡來對比。在玉簡的對照之下,岳升驚異地發現,法器不僅文字與玉簡中相同,連外形都與玉簡的記載如出一轍,難怪看著眼熟,是因為早先從玉簡中讀到過。

而這法器自身竟然是就是玉簡提及的布置陣法所需要的特殊法器,是布置較小的法陣時的那種。

俗話說無巧不成書,可也不用這麼巧,岳升蹙著眉頭撓起下巴,日前剛懷疑玉簡陣書是白痴所著的胡言亂語,這就送來了證據打自己的臉。

田家哪來這麼一支行陣法器?為何找數人鑒別?又要以之何用?

思忖了片刻,不得其解,心下好奇想照照葫蘆畫瓢比劃比劃玉簡的陣圖,忽然感覺一陣神識探進來。

趕緊收攝心神,放好法器,做出個淡然的樣。

神識來自房屋後側,並非田寧元,其目的也非來探岳升行為,而是傳了一句話進來︰「屋里的道友,不要破解禁制,有人在打你的主意,你若是破去禁制,必遭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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