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界創生 正文 第十二節 賢真

作者 ︰ 過期年糕

重大失誤。日子過昏頭,居然晚了一天。

今天一章,明天再一章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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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午夜,山岡主宅。

山岡老人仍然坐在一樓大廳中。螢螢的燭火照亮了她周圍不大的空間。老人家就在這樣的環境下欣賞著庭院中半開的夜櫻,一個人靜靜的品茗。

不多時,她終于等到了她的孫子回家。

一如她所料一般,她那和自己兒子一般優秀的孫子晃一絲毫無損的帶著未來的媳婦優子一起回來了。

歲月給人以智慧,同時壓垮了人的脊梁。

這句名言用山岡阿玉本人來作表率再好不過。

她知道自己的孫子一定有很多問題會等不及想問她。晃一也如她所料一般連衣服也沒月兌就坐到了她的身邊。

晃一一言不發的為自己的女乃女乃那業已無物的茶杯添了杯茶。

山岡老人則是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直系血脈的孫子。

優秀的晃一,優秀的末代山岡少主。晃一就如同阿玉期待的一般,成長為了一個十足的完人。

以前阿玉對外稱自己的兒子為完人只是在夸耀。就如任何家長都會在外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孩子一般,阿玉也會這麼做。即使當時晃一離完人的距離還差著十萬八千里。

而到了今天,阿玉已經沒有必要再為自己的孫子造勢。晃一已經無限的接近了她所向往的,自己兒子總一郎沒有達成的目標。

晃一年少而俊美,多智而近妖,才氣而內斂,強悍而沉穩。不管是只有14歲不足15歲就達到172厘米的完美衣架子身形,還是那滿腦袋的退魔知識,或者那沒有空隙的內心。都在證明著山岡阿玉的睿智。

這幾年中隔壁的未知神明將晃一當作自己的孩子看待,用著非常嚴苛的方式教導著他。阿玉都看在心里。

那神明不像人類的老師,不會對自己的弟子又打又罵。可阿玉看得出,如果晃一不能完成那神明的任務要求,不出幾次必定是掃地出門的單選題。

連回頭路也沒有。

而晃一卻用自己的能力經受住了神的考驗。

不管是學校中作祟的幽靈,還是伊豆市里的浮游靈,甚至是外地偶爾出現的強力幽靈。晃一都完美的完成了任務。並且幾少受傷。

阿玉可以從那神明的眼中看出,她是滿意的。

神的視線是不會摻雜人情事故的。她們都是純潔的。如果她的眼神是滿意的,那心中也必定是滿意的。

這同樣是巫女出身的老人的智慧。

山岡阿玉不知道晃一還要用多久才能習得那神明所有教導的本事。但老人家可以肯定。

那日子不遠了。

希望我在有生之年還可以看得到。不

我更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看一下自己的曾孫子,並且抱一抱。阿玉的眼神看向了遠處在偏房里為她鋪床的優子。

「女乃女乃。」

晃一的聲音將神游物外的山岡老人喚了回來。

「女乃女乃。」晃一坐得筆直,面對著自己的親女乃女乃,眼中滿是好奇和疑惑。「為什麼國家機關會知道我山岡家的?而且連問也不問便將這件明明不屬于伊豆市和河津町的事件交給我來處理?」

從帝都守護者葛葉十六世雷道的只言片語中晃一已經了解到,那無頭車手是從帝都逃竄出去的。會路過那段高速公路並且作案只是湊巧。這件事明明應該由國家退魔師來處理,而不是籍籍無名的山岡家。

「那是因為你的父親總一郎。」阿玉想起自己的兒子便悲從中來。「他在數年前救過這個國家用他手里代表著山岡家榮耀的刀。」

「那年京都群魔亂舞。」久遠的記憶仿佛發生在昨天,阿玉即使隔了經年也可以隨口道出。「作為中部要沖和千年古都而存在的京都對于這樣國家有什麼樣的意義晃一你應該知道。而那年京都被妖魔佔領了。」

「佔領?」晃一的眉頭皺了起來。

什麼樣的情況可以稱為佔領?

公權力全滅,無人可救的情況才能稱為佔領。

「那是由一個西域魔女帶領的妖魔部隊所做的好事。」阿玉繼續著話題。

「當國家反應過來時,京都守護部隊已經十不存一。不是被吃了,就是被殺了。幸運活下來的也能逃便逃了。而當東京地方組織兵隊和帝都退魔師們趕去時,看到站在那里的是一個人類和一地妖魔的尸體。」

「那個斬殺千萬妖魔的人就是你的父親。山岡總一郎。」阿玉說到自己兒子名字時,語氣中帶著無限的驕傲。

「父親」

晃一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但從女乃女乃那驕傲的口吻中他可以了解到,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多麼偉大的退魔師。

「山岡家的守護刀是把無銘的刀,只是因為祖上傳下而供奉著。一直沒人可以正確的使用他。」女乃女乃介紹起了那把斬殺千萬妖魔的山岡之刀。「而你的父親卻開發出了自己的方法喚醒了那把刀的靈魂。然後和刀靈肉合一。」

「然後呢?」

「總一郎的行為震懾了整個國家的退魔師。讓所有人都重新認識到了從古代一直傳到今天的山岡家的強大。」阿玉繼續話題。「總一郎的行為讓現場所有人全部佩服無比。他在所有人的視線中進入了妖魔最後的巢穴。京都市政廳。」

「然後父親將里面的妖魔也全殺了?」

「不,他敗了。」

事實往往出人意料。晃一被這不附和英雄劇本的情節搞得完全楞住了。

「他敗了,敗在那女魔手上。」阿玉的口吻沒有沮喪,仍然驕傲無比。

「能打咱我兒的妖魔該強到何處境地?老身不知。但可想見,那便是全世界範圍的退魔師也沒幾個能解決便是了。而我兒總一郎不但全身而退」阿玉盯著自己的孫子,眼神濡沫。

「而且還和那女魔有了你,我的孫子,晃一。」

晃一徹底的呆滯了。

我的母親居然是只絕世大妖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阿玉嘆了口氣。「那女魔非旦沒有傷你父親性命。在數年後還將襁褓中的你給送了回來。就算是今天想起她離開時看你的那不舍的眼神,老身仍然認為她是個合格的母親。」

「我的母親」晃一第一次听見女乃女乃說到自己的母親。

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是人類,因為意外而死。女乃女乃之所以不說是怕他傷心。而到了今天,听到了這樣的事實

「母親女乃女乃我的母親她在那里」

「你不恨她嗎?」阿玉伸手撫模自己孫子的腦袋。

「她不是人類。她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甚至沒有給你喂過一次女乃。」

「我不恨她。」晃一搖頭。

「因為她是我母親。」

晃一可以理解一個母親放棄自己親生兒子需要多大的勇氣,需要下多大的決定。也可以理解一個被人到處追殺的大妖怪為什麼會拋棄自己的孩子,一次也沒有哺育過。

這位尚不知姓名的母親是為了讓自己的孩子有一個安全的人生。不要像自己一樣墮落,不要再走自己的老路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晃一心中作出了這樣的認定。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晃一。」老人欣慰地看著晃一。「因為你的父親也是這樣認為的。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雖然不知道她現在在那里。但她一定很想你和你父親吧。」

老人望著天邊的星斗,眼中淚光螢螢。

她也在想念自己那久未回家,生死未樸的兒子。

「女乃女乃」

不知什麼時候,優子坐到了阿玉的身邊,抱著老人的胳膊用自己的體溫撫慰著老人那顆因為失去自己摯愛而受傷的心。

「人老了,現在老身似乎都活在對以前的回憶中了。」老人擦掉眼角的淚,給了兩個孩子一個寬慰的笑容。

「把你們的心情也弄糟了是老身不好。快些去睡吧。」

說完,老人拍拍優子的手站了起來,徑直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那佝僂的背刺得晃一和優子眼角濕潤。

少年和少女不知不覺在並肩坐在了一起,默默無言。

「我的父親」優子望著庭院怔怔出神。「他的樣子已經不記得了應該也是個很偉大的人吧」

「一定是這樣的。」晃一的情況也差不多。

「我們的父親和母親一定都是很偉大的人。」

兩個父母雙亡的年青人互相依偎,互相用體溫安慰著對方。

「晃一」

「什麼?」

「我」優子欲言又止。

「明天要去東京參加劍道比賽。如果不」優子搖搖頭。

「如果晃一沒時間的話」

「說什麼傻話。」晃一微笑著撫模優子的腦袋。

「我家的阿一肯定能得第一的。這樣光耀山岡家的事情我這個少主怎麼能不去呢。」

听到晃一掩飾般的戲言,優子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

第二日,東京池袋區弓月之君私立高等學院

帝都的高等學府自然不同于周邊衛星城市的普通公立學校。弓月之君這間百年私塾擁有著完備的師資力量和高科技的教學樓宇。

優子所參加的全國初中級無差別劍道大賽便是在這個學校的體育館中進行的。

天宮優子14歲,學習劍道3年左右。她被邀請來此處參加的項目是無視性別的無差別初中級劍道大賽

的決賽。

晃一沒有認真去注意過優子以前的賽事。她到底打敗了多少對手,參加過多少高級別的比賽晃一都不知道。這次他之所以會來只是擔心優子會受不了帝都人群注視的壓力,來給她打氣的。

但事實證明,優子完全不需要別人給他打氣。同時也完全沒有因為被上千人注視而形成巨大的壓力。

她氣定神閑地穿著劍道服站在賽場上,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優子只是想讓晃一一直看著她。看著她將自己的夢想實現。

而這里,這個賽場,就是她最終實現夢想的地方。

播報員開始對場上兩邊的比賽對手進行介紹。而晃一卻無心于此。因為他的身邊坐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葛葉雷道。昨天剛見過面的退魔師今天再次出現在了晃一的面前。

「你」

「很奇怪嗎?」雷道神色平靜地坐在晃一身邊。「沒什麼好奇怪的吧。我就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呀。」

這事兒晃一還真是第一次听說。

周圍觀眾因為比賽的開始而閉上了嘴。雷道的聲音也相應的低了很多。

「原本听說今天學校里有比賽要進行我還不太在意。但在同班的同學聊天時聊到今天決賽的人物里有個叫天宮優子的我就感覺奇怪了。下課後趕來一看,果然如此。」目視賽場的雷道贊嘆的翹了翹嘴角。

「嘖,好標準的大上段起手。」

晃一听到雷道的話語也向賽場看去。場下的優子擺出的正是雙手過頭高舉竹刀的大上段。

「你也會劍道的嗎?」

「自然。」雷道拍拍腰間一直佩著的黑色短刀。

「退魔師嘛,什麼都懂會比較好吧。」

「這樣說也沒錯。」晃一點點頭。

他和雷道的情況相同,想法也一樣。晃一同樣認為退魔師的話對于戰斗方面的知識越多越好。至少這樣可以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夠擁有應對之策。

「對面的家伙可是一之月的橋本呢。」

「你知道他嗎?」晃一好奇的看向雷道。

「那個學校可是帝都之內最有名的體育學院來的。」雷道聳聳肩。「那個叫橋本的已經連續兩年初中級比賽奪冠了。想不知道也難啊。」

「但是,不知道為何。」雷道壞笑著看向晃一。

「我的感覺告訴我,你的女友會贏。」雷道伸出右手食指戳戳自己的太陽穴。「只是感覺而已。」

「你多心了。」晃一撇嘴。「太過依賴第六感的話如果有一天失靈可是會要了你的小命的。」

「我也知道這回事啊。」雷道看向台上正在互相蓄勢的兩人。

「對面的橋本。男,15歲,,。步幅1.8M,一分鐘揮劍可達到67次。每次比賽平均得點2.4,平均勝出時間47秒。可以稱為瞬殺型劍道家。」雷道繼續看向優子。「天宮優子,女。因為是今天剛出現的選手所以情報幾乎沒有。據目測身高。體重應該是不到。步幅不會超過1.6M。」

「雙方數據上的差距明眼人都看得出吧。」雷道的視線轉了回來,最終定格在晃一身上。「但是你作為她的男友,對于在進行激烈比賽隨時可能受傷的她完全沒有絲毫擔心。你的依據在那里?」

「沒有什麼依據。」晃一搖搖頭。

「我相信她。」

「看吧。」雷道再次聳肩。「你我都在使用第六感進行判斷啊。」

「而且看來我們的第六感判斷沒什麼問題的樣子。」雷道指指樓下賽場。「瞬殺型選手的時間戰被破不說,先攻還被對手擊中手腕。」

一直注視著賽場的晃一自然也看到了優子那快速反擊的命中

和觀眾席里的兩人不同,優子現在正沉浸在特殊的氛圍之中。

這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一旦優子進入賽場,感受到對手給予自己的壓迫,自己就會陷入這奇妙的感覺之中。

這一是一種踩在血海之中隨時會死的感覺。

不是自己死,就是對方死。

莫明的危機意識讓優子不得不完全集中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努力地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即使知道對面的竹刀就算打到自己也不會怎麼樣,但是優子更加信賴自己的感覺。

被竹刀打到不會有事,但如果下次打到我的是子彈呢?我還會沒事嗎?

這樣思考的優子怎樣也無法解決可能被沒來由的子彈打死的問題。最終,她得出了一個結論。

要比對手快。只要快過對方,先一步將對方擊殺,那子彈自然射不出去了。

這樣想著的她,身體也自然而然的進入了隨時可以擊殺對方的最優姿態。

可有一點她卻不知道。她給對面那個叫橋本的男生的感覺,是一種對面的人隨時會殺了自己的感覺。

天可憐見的,人家只是為了來參加體育比賽,而不是會了被殺而來的。

現代體育的興起,讓各種比賽的傷亡率大幅下降。同時,也讓各種XX家失去了野獸本能。

最早出現的空手家,其使用本身技能的目的是為了在戰場上一旦失去武器時可以自衛。用最快的速度,最省力的方法殺人。

最早出現的柔道家,其使用本身技能的目的是因為普通人體力太弱。用地球母親作為武器可以更有效的擊殺對手。

劍道的話更不用說。11區的白刃戰便是其直系祖先。使用竹刀的目的是讓訓練時的傷亡可以小一些。

而到了現在,體育運動和實戰武道已經相去甚遠。

橋本就算再厲害也是個體育人。他所面對的卻是一個遵循本能,時刻擔心被殺,一心想著速殺的半血族。

實戰武道有著體育運動所永遠也不會有的東西。

殺戮心。

沉浸入殺戮心中的優子給予著對手橋本恐怖的壓力。讓橋本手足無措,讓他心志狂亂。

然後他被逼出手了。

中段的刺擊屬于劍道運動中最快的一種攻擊方式。橋本的選擇並沒有錯。身高體長的他步幅驚人,速度相當的快。

可惜對面的優子速度更快。

優子一直保持著大上段的姿態沒有改變。當對手的刀向著她的上半身刺來的時候,她右腳為軸側身半圈,然後狠狠地向著自己原本所在的位置砍了下去。

啪!

原本優子砍下去的位置是沒有東西的。突然而來的砸擊聲是因為橋本用力突進出力過猛剎車不及,一雙戴著防護手套的雙手自己送進了優子的斬擊圈里。

竹刀直接被重擊打落在地。

「半勝!」裁判立刻分開兩人。宣布優子得到點數。

如果是真正的戰斗他已經輸了。而優子的心里卻是在想這樣的問題。

橋本因為戴著面部護具而無法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那顫抖的雙手,緩慢的動作卻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所有人。

他受傷了。

不止是被擊中的手腕受傷了。連心也被傷到了。

「比賽再開!」裁判在感覺雙方沒有問題後宣布繼續比賽。比賽時間已經過去了1分14秒。其中最開始的1分08秒雙方花在對峙上。實際的戰斗時間也就那麼幾秒鐘。

裁判的話音剛落。優子立刻消失在原位上。

一把竹刀架在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橋本脖子上。

優子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從小生活在一個充滿著愛的家庭中讓她的野獸本能遲遲沒有覺醒。連思想也是趨近于人類。

她太善良了。她只是想用這樣的方式逼迫對方投擇。

啪。

橋本的竹刀掉在了地上。

「我輸了。」投刀的姿態和頹喪的語氣無不在表明著橋本不但在技術上失敗了,連在心上也失敗了。

「承讓。」優子收起竹刀退後數步,向對手鞠躬。

橋本也鞠躬回禮,然後捂著手腕離開了賽場。

「天宮優子勝!」裁判大聲宣布了比賽結果。

頓時全場沸騰。

而場上的優子卻是抬頭望向了晃一所在的位置

「我去工作了。咱們回見。」比賽一結束,雷道立即起身向外走去。

晃一目送著這個年輕同行離開現場。他可以理解一個異性恐懼癥病人在預測到接下來的情況後會作出這樣對他來說正解的選擇。

「晃一。」

正如晃一和雷道猜測的那樣,優子果然在比賽一結束便來到了晃一身邊。

「恭喜你,阿一。」晃一回頭給了優子一個微笑。

「晃一」優子沉默了一會說出了置于心中許久的話語。

「我想退學。」

「嗯?」優子會說出這樣的話卻是晃一始料未及的。

「為什麼?」

「我的夢想已經實現了。」優子低著頭,雙手貼胸互握。「學校已經對我沒有意義了。所以我想退學」

「女乃女乃更需要人照顧。」優子的頭抬了起來,眼神無比認真。

那雙眼楮中所包含的目光是執著的。那是一種為了親情可以放棄一切的目光。這樣濃郁的感情晃一無法辯駁。

「你決定了嗎?」

「嗯。」優子肯定地點頭。

「一個人呆在家里照顧女乃女乃和做家務會很辛苦的啊。」晃一嘆了口氣,伸出手撫模優子的腦袋。

「那麼女乃女乃和這個家便拜托你了。再堅持一年多我也就畢業了。然後我們」

「我會等著晃一的。」優子用自己的微笑阻止了晃一的話語。

「會一直等下去的。」

那種微笑如斯之真,堪比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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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吐槽無差別劍道比賽的話乃就輸了。

晃一和優子猜錯了,那位不是異性恐懼癥,而是美人恐懼癥。雷道家的女人都非常漂亮,而且心黑手狠。是早年訓練時落下的病根。

連他的搭檔,一只雌性黑貓也同樣是冰心毒嘴。

不是原設哦,不要代入到游戲中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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