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罌粟島的那段時光 正文 第六章 北非獅號 4

作者 ︰ 列傳

4、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直布羅陀海峽似乎就在眼前,難道佐拉真的不會露面嗎?我還是再等等吧,在這種關鍵時刻,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我搜小說網]

一天傍晚,我在台球廳無意間听到兩名正在喝酒的「復活」成員說「北非獅」號已經到達了直布羅陀海峽,還有幾名「復活」成員,他們可能是佐拉身邊的人,他們正在談到達英國以後怎樣與克里曼合作的事。有的人還猜測說克里曼會派船來迎接他們。如果克里曼真的派船來迎接他們的話,那事情可就麻煩了。我一刻也不能等了,必須馬上找到佐拉和那批病毒。可就在這萬分緊急的情況下,安東尼聯系上了我,他說他的隊伍在倫敦地下靠近管道的地方秘密建立了自己的集結地,他還告訴我克里曼和他的人仍在倫敦,沒有任何異常的動向,他們會在「北非獅」號趕到倫敦兩天前到達倫敦港口迎接「北非獅」號。我這才放了心,這證明克里曼暫時不會派船到海上迎接「北非獅」號,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找到佐拉和那批病毒,一定要在船到達英國之前得到那批病毒。

我的心態有所緩和,在駛離直布羅陀海峽之後,托馬斯對我們來說幾乎起不到什麼作用,光靠他,只會拖延時間,于是我將托馬斯秘密軟禁起來,不許他跟「復活」成員有任何聯系,並對他進行24小時的嚴密監視,另外我還承認了曾為他注射的不是病毒,而是一種專門克制「食欲」的疫苗。托馬斯知道之後,總算不用為自己的生命提心吊膽了,但他又氣憤,因為我們戲耍了他,將他牢牢的控制在了我們手里,這麼一來,我們更不能放他出去了,以免他走漏了風聲,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他。

在船上,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莫過于尋找佐拉,我想盡各種辦法試圖打探他的下落,但都是無功而返,我們也總不能在船上到處亂搜,那樣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這該怎麼辦?于是我們決定接近佐拉那幾個貼身的手下,並跟他們搞好關系,于是我們盯上了船上的安保隊長,他叫保羅•里卡多,我們決定接近他,但這需要時間,而時間又不等人,眼看「北非獅」號一天天離倫敦越來越近,我們必須抓緊時間。

關鍵時刻,伊莎貝爾站了出來,她看到保羅經常到酒吧閑逛,因為他將船上的安保工作都交給他的手下處理,自己只是走一下形式而已。

難道伊莎貝爾要靠自己的美貌誘惑保羅上鉤?但願她不要玩過了頭,如果沒必要的話,可以換個別的方式。

這天晚上,保羅在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誰跟他打招呼他定會把誰大罵一頓,毫不講理,被罵的人都是男人。我和弗蘭克就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伊莎貝爾覺得機會來了,她決定試一下,我當時還給了她一個勝利的手勢。

這天晚上,她換了件華麗的禮服,在喝醉酒的保羅身邊靠肩而坐。「甜心,可以陪我喝一杯嗎?」伊莎貝爾給他倒了杯酒說。

保羅接過杯子,一飲而盡。「我今天本來心情不好,喝了你的酒感覺好多了。」保羅說。

「你叫什麼名字?」

「保羅•里卡多,你呢,漂亮的小姐?」

「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保羅醉醺醺的,說話完全是在東拉西扯,「今晚……我讓你陪我睡一晚上,你可願意?」

伊莎貝爾看了我一眼,顯得很尷尬。

「你可願意?」保羅逼問道,一邊摟住她的肩,想吻她的嘴,「來吧,親愛的。」

保羅還踫掉了她手中的酒杯,灑在她的裙子上。伊莎貝爾站了起來,不知所措,看上去很沖動的樣子,恨不得狠狠地給他一記耳光,她恰好看了我一眼,我做了一個讓她冷靜的手勢,她這才穩住情緒,說道︰「里卡多先生,你喝多了,該回房休息一下了。」

保羅大笑起來,「笑話,我怎麼可能喝醉了呢?白天休息也不遲,今晚我只要你陪我。」

如果伊莎貝爾跟他去了,一定不會真的去陪他一晚,完全可以通過他得知佐拉的下落,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我不能錯過。伊莎貝爾也知道她接下來該怎麼做,于是她攙扶起不省人事的保羅,在一名保安人員的帶領下離開酒吧。

我和弗蘭克跟蹤他們穿過一條走廊,眼看他們終于在保羅的房間外停了下來,沉醉中的保羅模索著從衣兜里掏出房間鑰匙打開門,伊莎貝爾將他攙扶著進了房間。那名保安負責在門外為他站崗。真可惡,還有站崗的。

我和弗蘭克大搖大擺地從那名保安眼前走過時,故意停了下來。弗蘭克假裝向他問路,而我卻仔細聆听著房間里的聲音。能隱約听到屋子里傳出桌椅撞擊時發出的悶響。難道說保羅根本沒醉,他故事給伊莎貝爾設了一個圈套?保安也听到了里面的聲音,于是將耳朵靠在門上傾听,屋里的聲音越來越明顯。保安的神態靠訴我們他很擔心他們的頭兒保羅的安全,他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于是便撞開門沖了進去,我和弗蘭克也為了保障伊莎貝爾的安全,也緊隨沖了進去。

伊莎貝爾站在那里,頭發有些蓬亂,可保羅已經被綁在一把靠背椅上,保安大為震驚,我倆見伊莎貝爾安然無恙,變松了一口氣,但又突然緊張起來,弗蘭克立馬關上門,我順手用胳膊勒住了保安的脖子,弗蘭克順便將一直帶有液態銀的注射器插進他的頸部,我松開手,只見那名保安的皮膚開始飛速的潰爛,最後在痛苦中化作了灰燼。

「你沒事吧,親愛的?」我問伊莎貝爾。

她搖搖頭,「沒事。」

保羅被牢牢地綁在椅子上,無法動彈,弗蘭克為了讓他難受,便推倒了椅子,使保羅仰面朝天。此時的保羅也逐漸從沉醉中蘇醒過來。他強打起精神,「你們是誰?」他看了伊莎貝爾一眼,「嗨,親愛的!原來是你,我們在酒吧好像見過面。」

「沒錯。」伊莎貝爾說,「而且是我把你攙扶進來的。」

保羅看了我和弗蘭克一眼,「你們是誰?」

「我的朋友。」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快放開我,要不然我可就……」保羅似乎想接著說「叫保安了」,但又憋了回去,「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先別問我們是誰。」我說,「我只想問你一件事,你必須如實回答。」

「只要我知道,我就告訴你們。」

「你們船上有沒有一種叫‘食欲’的病毒?」

「有,不過只有我們船長一個人知道。」

「你們的船長想必就是佐拉。」

「你為什麼要問這些?你們的頭兒托馬斯怎麼不來?」

「他來不了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沒有就當沒听見他的問題,「我問你,佐拉在什麼地方?」

他尋思了一番,好像是在編輯接下來該怎樣撒謊。

「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你肯定知道,如果你不說,可以。」我指了指死去保安的尸骸,「那你的下場會比他更慘。」

保羅還是一聲不吭,他看了一眼伊莎貝爾,「嗨,親愛的,救救我好嗎?」

伊莎貝爾用腳狠狠地從他的腳踝踩了下去,緊隨著一聲骨裂的聲音,保羅痛不欲生。[我搜小說網]「你最好回答問題。」伊莎貝爾說。

「好,好,好,我說,他在船艙最底層的實驗室。」

為了確保他說的準確無誤,我半蹲下來,揪住他的頭發緊盯他的雙眼,通過他的眼楮,我看到了在「北非獅」號最底層船艙里的實驗室里,佐拉和他的鐵桿精英們正在議事。保羅沒有撒謊,我可以完全信任他。我放開他的頭,站了起來。「你說的沒錯,保羅。」我一邊扶起椅子,讓他也舒服些。

「只要你放了我,我會幫助你們的,我發誓。」

「你發誓會幫助我們?」

「是的。」

「別開玩笑了,保羅。」弗蘭克說。

「我發誓,你們不就是想干掉佐拉嗎?我可以幫助你們。」

「你?」我說,「你怎麼才能夠讓我們相信你呢?你發誓幫助我們去殺你的主人,你以前肯定發過誓要忠于你的主人,可現在你卻背叛了他,不知跟了我們以後,有朝一日會不會也背叛我們呢?」

「不會的,不會的。」

弗蘭克順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深深的刺進了保羅的膝蓋,保羅大叫一聲,還好伊莎貝爾及時掐住他的脖子使他無法出聲。保羅疼痛難忍,祈求我殺了他,沒錯,這個人沒用了,今天他背叛了佐拉,就算他幫了我們,日後必然會背叛我們。

保羅忍受著折磨,說︰「船艙里有很多佐拉的人,你們是接近不了他的。」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們可以想辦法。」我說。為了證明保羅加入我們之後,日後能否會背叛我們,我的再次通過他的眼楮進入他的思維,我看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在我們殺死佐拉以後,保羅會帶我們進入倫敦,並在與克里曼和拉爾夫預約的地方見面,見面時,他會將殺死佐拉的事轉移到我們身上,他會背叛我們,並站到克里曼和拉爾夫的隊伍當中來對付我們,他毫無疑問是一個兩面派。

這樣的人不能久留,否則,會對我們造成很大的影響和損失。

我搖了搖頭,準備走出房間。「你就這麼走了,我說過,我會幫助你們。」保羅佯裝很忠誠。

但我還是扭身走了出去,緊接著伊莎貝爾也走了出來,保羅的事弗蘭克會解決的。于是,我和伊莎貝爾來到酒吧,悠閑地喝起酒來。不多時,弗蘭克便坐到了我的身邊。「怎麼樣了?」我問他。

他倒了杯酒,「和那個保安一樣。」他一邊喝了口酒,「保羅這個人很危險,留著他,只會給我們帶來影響。」

「你干得不錯。」我倒了杯酒,「下一步,就是干掉佐拉。」我用充滿勇氣的眼神看了弗蘭克一眼,然後看了伊莎貝爾一眼。「你們說呢?」

我們相互對視了一番,嘴角邊不禁露出一絲微笑,然後舉起酒杯……

當我們再次回到托馬斯的辦公室時,發現托馬斯已經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他的心髒被木樁頂穿了。「誰干的?」我很疑惑的問。

「他想逃跑,還反抗。」沃克爾說。

「所以你就殺了他?」

「是的。」看得出沃克爾很自責,「我應該留著他的命,或許還有用。」

「算了吧,他已經死了。」

「他死了,我們恐怕不會找到佐拉了。」

「不,我已經知道佐拉在哪里了。」

亞瑟覺得很納悶,便問︰「你去過佐拉的房間?」

「是一個保安隊長告訴我的,不過他已經死了。」

「找佐拉並不重要,關鍵是找到那批病毒。」

「知道病毒在哪兒的只有佐拉知道。」

「你的意思是說……要抓住他?」

「事已至此,我們也別無選擇。」

「接下來的事一定會很有意思。」歐文笑著說。看來他很喜歡打打殺殺。

「到時候,有你展示身手的時候。」我說。

「除我之外,你們都是混血兒。」沃克爾很羨慕的說。

「是的,所以我們可以在白天動手,到了白天,沃克爾你可以喝上一瓶‘不死力量’,我們一同來對付佐拉,由我來帶路。」

「什麼時候動手?」

我尋思了一番。「保安隊長保羅剛死,他手下的一名保安也死了,我想這件事早晚會有別人知道,很快會傳到佐拉耳朵里,‘北非獅’號離英國也越來越近。因此,我們必須抓緊時間。」

還有一個小時天就亮了,駕駛室啟用了自動航行的程序,大多吸血鬼都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睡覺,等所有吸血鬼都完全睡下的時候,太陽已經從海平面上緩緩升起,整艘船只都披上了金紗。太好了,我們可以放心去做我們的事了。

于是我們將托馬斯、保羅、以及那名保安的尸體處理掉了,死亡現場的痕跡也被我們清理的干干淨淨。

沃克爾喝了一小瓶「不死力量」,負責在托馬斯的房間守候。

伊莎貝爾先到監控室,殺死了值班人員,並在值班人員的口袋里發現了一個小瓶子,里面還有很少一點「人造血」,看來「人造血」對吸血鬼來說還是一種提神的藥物。

我們每人帶上一個微型對講機,好用來隨時向對方提供情況。伊莎貝爾負責在監控室監控船上的一切。剩下的我們分兩隊,從兩個方向包抄佐拉的實驗室。我和弗蘭克相互對視著,然後同時點點頭,我倆一起把門撞開,實驗室里的一切令我們大吃一驚,房子里空無一人,除了做實驗的用品連一口棺材也沒發現。這是怎麼回事?我在保羅眼楮里所看到的明明就是這里,可為什麼佐拉不在這里呢?難道說……我們中計了?我看了一眼弗蘭克,「我們快離開這兒。」于是我們沖了出去,我立刻聯系伊莎貝爾,「伊莎貝爾,你那里情況怎麼樣了?」

「一切正常。」她回答。

「佐拉不在實驗室,你那里沒有其他情況嗎?」

「沒有。」

「奇怪。」

「天哪!」伊莎貝爾突然很驚詫地說。

「伊莎貝爾,發生什麼情況了?快回答。」

「情況……」

「伊莎貝爾,伊莎貝爾,回答我。」緊接著,耳麥中傳來「轟」的一聲巨響,路面夾雜著門窗斷裂的聲音,接著是雜亂的槍聲,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便大聲呼喊︰「伊莎貝爾,伊莎貝爾,你能听見我說話嗎?」信號斷了,耳麥中再也沒能傳來她的聲音。「天哪!伊莎貝爾出事了,佐拉帶人去拉監控室,伊莎貝爾有危險。」

「怎麼了?」弗蘭克問。

「跟我來。」

于是我們很快趕到了監控室外的走廊,在那里我們遭到了敵人的猛烈阻擊。我們的人都是彈無虛發的神槍手,使阻擋我們的敵人死傷慘重,而敵人只能靠數量上的優勢和密集的火力來壓制我們。

槍聲覆蓋了周圍的一切,我很擔心伊莎貝爾會出什麼意外,便努力傾听監控室里的動靜。我讓我們的人停火並隱蔽,片刻以後,敵人也都停火了。牆壁上的彈眼兒密密麻麻,走廊的地面上布滿了碎玻璃和牆皮。

「你們都給我听著,趕快把槍放下。」佐拉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否則……我就殺死那女孩兒。」

「什麼?伊莎貝爾還活著?」我自語道。

「難道說,她被佐拉活捉了?」弗蘭克猜道,「說不定,佐拉只是把她給包圍了。」

「先看看再說。」

「阿歷克斯•奧古斯特和弗蘭克•奧古斯特,兩個世界上最知名的吸血鬼混血兒。」佐拉邊說邊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他就在我們正前方二十幾米遠的地方。他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害怕。

「先別開槍。」我對我的人說。

「哈哈,阿歷克斯,你就給你女朋友一把手槍,太不夠意思了吧。」佐拉一邊朝門里揮揮手。緊接著,兩名黑衣人將伊莎貝爾押了出來,她的手被反綁著,嘴也被繩子勒住了。「她……就是格林的女兒伊莎貝爾,對嗎?」佐拉平靜地問道。沒有任何人說話。「對嗎?」佐拉咆哮道。

我的緊握住槍的那雙手不由得抖了一下,難道我是于本能的恐懼?我看到他拿出槍對著伊莎貝爾的下巴。為了穩住他的情緒,我從暗處走了出來,弗蘭克試圖拉我回來,但我還是勇敢地站了出來,和佐拉面對面地站著。「佐拉,請你不要這麼激動,我只是想……」

「夠了。」他再次咆哮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了如指掌,也許那個叫托馬斯的傻瓜並不知道我在他的辦公室安裝了微型攝像頭,你們所說的我都听到了。」

「你想要什麼?」

「我現在除了那批貨,什麼也不想要,不過,那批貨好像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所以呢,你們最好給我乖乖的放下武器,老老實實的走出來,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怎麼樣?」

佐拉收起槍,看了看伊莎貝爾,突然狠狠地朝她的下巴打了一記左勾拳,「不然的話我就殺死她。」他還解下勒在她嘴上的繩子,強迫她說︰「告訴他們,讓他們放下武器,不然我就殺死你。」

伊莎貝爾強忍著疼痛,但我的心里是無比的難受。她非但沒有照佐拉的話做,反而向我大喊︰「對不起,阿歷克斯,別管我,千萬不要上他的當。」

「什麼?」佐拉被惹怒了,「你竟敢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你不想活了嗎?」說完,就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將她一把推倒在地上,他的兩名手下接著又將她扶起。

我看到在他們扶起她的那一瞬間,她順便撿起一片碎玻璃,她想用碎玻璃割斷繩子,現在我必須想辦法為她贏得時間。于是我轉過身,用眼神告訴弗蘭克︰「見機行事。」弗蘭克朝我點點頭,接著便開始檢查子彈。

「你難道不心疼嗎?難道你就眼看著你的女朋友受罪?」佐拉一臉壞笑,「別以為只有你們混血兒才能在白天出來活動,告訴你吧,我們也能,不要錯誤地以為每個吸血鬼白天都必須睡覺。」

我估計伊莎貝爾現在把繩子已經割得差不多了,只要繩子一松開,她就會立即動手先干掉那兩個黑衣人,然後很可能直接擰斷佐拉的脖子,如果佐拉幸運的話,他會躲進監控室,並帶領著他剩下的人做最後的火拼,人數上的優勢使他們絕不會後退一步。

佐拉似乎有些著急了,「你听不懂我說的意思嗎?讓你的人趕緊放下槍,站出來。」

「你確定不會傷害她嗎?」

「我……」佐拉還沒等說出口。伊莎貝爾便割開了繩子,她動作干脆利落地干掉了那兩個黑衣人,趁佐拉還沒緩過神來就狠狠地踹向他的胸口,將他踹倒在監控室的門檻。

監控室里的「復活」成員立馬出來營救他們的頭兒,弗蘭克趁機帶人猛沖了上來,用強大的火力壓制住了前來的敵人,成功掩護了我和伊莎貝爾。

佐拉的腿部中了一槍,但那並不足以致命,他被手下掩護著進了監控室,他會很快取出子彈。

伊莎貝爾安全了,終于回到我的身邊。「親愛的,對不起!」我緊緊地擁抱著她。

她吻了我的嘴,「沒事了,沒事了,親愛的!」

我緊接著給了她一把槍,和我一同守在監控室外,一旦有敵人出來,便會立刻送命或是受傷。另外,我還開槍射壞了周圍能監視到我們的攝像頭。

「佐拉,我們已經把唯一的出口封住了,希望你趕快投降。」我大喊道。

「什麼?笑話。」佐拉大喊著,因為他的腿上有傷,從他喊話的聲音來听,他好像是正在取出他腿中的子彈,偶爾發出一絲申吟。

「我知道你受傷了,但想要活命的話,你就必須交出病毒,我發誓不會傷害你。」

「看來那批病毒對你很重要?」

「我只是想把它銷毀,沒別的意思。」

「不可能,你想讓我臣服于你,對嗎?」

「你只要告訴我病毒藏在什麼地方就可以了。」

「即使你知道在哪兒,也未必能拿走。」

「為什麼?」

「當你拿走病毒的那一刻,整艘船就會被炸沉,信不信由你。」

佐拉不像是在說謊,這下可怎麼辦?「那你先告訴我們你把病毒藏在什麼地方。」

「這個我可以告訴你,就在我這里,你那女朋友在監控室里待了那麼長時間都沒發現,真是個笨蛋。」

「你撒謊。」

「不信的話你可以進來看看。」

「你把我當傻子了。」

「盡然你不願意進來,那我們就等,我就永遠守在這里面,你就永遠守在外面吧,等克里曼和拉爾夫派人來找,我想一定會很熱鬧。」

「別忘了你也企圖背叛你的主人,想獨吞那批病毒,你的主人知道了會怎麼想?」

「是的,你說的沒錯,可你覺得他會相信你這個混血兒嗎?況且你的來歷也不一般,你是亨克斯的兒子,伊莎貝爾是格林的女兒,你們都是有背景的,就算拉爾夫不知道那些事,可克里曼能放過你們嗎?他會相信你說的嗎?別做夢了,我勸你們趕緊離開我的船,免得招來殺身之禍。」

「佐拉,那批病毒對你來說這有什麼意義?你以為你擁有了它,就能統治世界?就能把全世界的人都變成你的奴隸?」

「別跟我說這些,要麼趕緊離開,要麼加入我。」

「你覺得這可能嗎?」

「那你就這麼耗著吧,‘北非獅’號一旦在規定的時間內沒有到達倫敦,克里曼和拉爾夫一定會派人來找的。」

「到時候大不了我們一同沉沒于大海。」

「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你為什麼要如此固執?」

我沒有答話,而是繼續守候著,每個人都很沉著,能感覺到的只有船只在波浪中的顛簸。

一連幾個小時過去了,佐拉一直沒有出聲,監控室里流露出一股怪異的安靜,似乎里面已經人去房空,敵人不露頭,我們就一直等下去。

又過了好幾個小時,此時的太陽已經接近落山,黑夜即將來臨。很快沃克爾也會來到這里,因為他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但願他每過一個路口就毀掉有可能監控到他的攝像頭。

為了了解監控室里的情況,我故意朝監控室門框開了兩槍。

「哦,見鬼,你以為你能嚇著我嗎?」佐拉大叫道,看來像是被嚇了一跳。

「原來你還沒死。」我說,「這麼長時間了,你連句話都不說。」

「我在等拉爾夫來救我。」

「我會在拉爾夫和克里曼趕到這里時將船炸沉。」

「你瘋了嗎?這值得你這麼做嗎?我勸你還是放下槍,好好的跟我合作,到時我可以讓你當船上的副船長。」

「我才不稀罕什麼副船長。」

「那你想要什麼?」

「病毒。」

「哦,上帝啊!你為什麼就是不死心?」

佐拉剛剛說完這句話,只听「轟」的一聲巨響,同時我們感到整艘船都劇烈地晃動起來。

「怎麼回事?」佐拉驚恐地大喊著,「阿歷克斯,難道你真的想炸沉這艘船嗎?」

「這不關我的事。」我反駁道。

「也許是你的救兵到了。」

「應該是觸礁了。」弗蘭克說。

「不像,是爆炸聲,莫非我們遭到襲擊了?」

緊接著,又是一聲同樣的巨響,這一次,船身搖晃的更加厲害了。

「見鬼,這是怎麼回事?」佐拉叫罵道。

此時,沃克爾趕了過來,很緊張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好像被襲擊了。」伊莎貝爾說。

「我們是不是被海上警備隊跟蹤了。」

「可能非法進入外國領海了。」

「見鬼。」

我們不能總這麼待下去,得想辦法趕快離開,否則,我們都將成為被攻擊的目標。由于船只搖晃得厲害,于是我帶領著我的人很快撤離了這里。當我們沖出船艙來到甲板上時,被炸得地方已竄出灼熱的火苗,冒著滾滾濃煙。同時我們都被一股來自夜空的強光給罩住了,我們本能的用手遮住射來的強光,光線非常刺眼,像是無數個數千瓦以上的探照燈同時打開。我們迅速躲了起來,如此強烈的光線,是我們無法抬頭看清天上的東西,我想這不可能是飛機,難道是外星人的飛船?我覺得也不太可能。

隨著燈光漸漸變淡,我的臉緩緩轉向空中,當我看到空中的那個飛行物時,完全驚呆了,一個V字形的巨大飛行器呈現在眼前,V字的中間是一個巨大的陀螺儀,如此巨大的陀螺儀居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仔細一看,飛船上面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導彈發射口。天哪!這是個什麼怪物?足有倫敦的奧林匹克體育場那麼大。同時我的心里閃過一個念頭,這難道是……「夜之島」的飛船?這里是大西洋,「夜之島」上有人類前所未見的尖端科技,我父親不會已經開始向人類宣戰了吧?不,不可能,我不希望我們的敵人是人類,或許他們是沖著「北非獅」號來的,也許他們早就知道船上有「聖嬰之血」研制的病毒?這時,飛船上的一扇電動門打開了,里面射出一道光亮,我可以看到一個人正從門里向下觀望,那是一個地球人的身影,由此證明這並不是外星人的飛船。

突然,甲板上出現了兩個人,他們一瞬間就來到甲板上了。這兩個人我認識,他們反對過我們所成立的「不死聯盟兄弟會」,也是我父親的忠實干將,他們曾經為了幫我父親尋找傳說中的聖杯和命運之矛,差點連命都丟了。那次曾經在永恆之都會議廳的談話至今記憶猶新。這兩個人一個是大名鼎鼎的舒斯特•菲尼德爾,一個是來自俄羅斯的巨人吸血鬼弗拉基米爾•基里亞諾夫,我怎麼可能忘記他們呢?

我走出了黑暗角落,舒斯特摘下帽子,彬彬有禮的向我示好。「奧古斯特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舒斯特。」我說。

弗拉基米爾朝我咧嘴一笑,「你只要安全我們就放心了。」

此時,弗蘭克和其他人也走了出來。

「原來是舒斯特,你好像晉升了。」沃克爾說。

「托你們的福。」舒斯特說。

突然,兩艘我們從未見過型號的新型潛艇從「北非獅」號的兩側浮了出來,潛艇很快就打開艙門,里面走下一些裝備精良的「黑翼天使」士兵。他們很快就控制了整個甲板,一支由幾十人組成的隊伍進入船艙,幾乎將船艙圍了個水泄不通,開始對里面的「復活」成員進行清剿。第二支隊伍是有二十人組成的,其中兩人手里帶著病毒探測儀,能夠精確的檢測到病毒的所在地。

「你打算怎麼做?」我問舒斯特。

他回答說︰「我們已經盯了‘北非獅’號很長時間了,決定在此下手,船上有一批‘聖嬰之血’所研制的病毒,名字叫做‘食欲’,他們想把這種病毒傳播到世界各地,發動全球性的瘟疫,決不能讓他們得逞,奧古斯特先生已經下了命令,將所有‘食欲’帶回哈雷路亞,越快越好。」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

船艙里傳來了雜亂的槍聲和手雷爆炸的聲音,佐拉和他的手下很可能已經被干掉了。

舒斯特看看表,「差不多了。」

「黑翼天使」的士兵陸續走出船艙,佐拉被活捉,其他的「復活」成員無一生還。另外,還在船艙里發現了大量的病毒,它們都被裝在透明的玻璃容器里。據一名「黑翼天使」成員報告說,船上共搜出200千克「食欲」病毒。這個數字真是驚人,我希望我們的人在搜查病毒的時候沒有漏掉任何一個細微的角落。

舒斯特下令讓他的人滅掉船上的火,說要將「北非獅」號交給我,他還把最近靠在我的耳邊說︰「放心吧,有關‘不死聯盟兄弟會’的事,哈雷路亞島上只有我和弗拉基米爾兩個人知道。」

「謝謝!」我說。

「現在,你是要跟著我們回去呢?還是要當「北非獅」號的船長?」

「克里曼還在倫敦,我們的很多同胞已經在倫敦等候我多日,因此,我為了不讓‘聖嬰之血’研制出更多的病毒,我決定繼續前往倫敦,將發明這些病毒的人斬草除根,絕不遺留後患,你願意幫我嗎?」

舒斯特抬了抬眉毛,「可你父親讓我盡快回去,所以,我沒有時間和你前去了,對不起!」

「那好吧。」我看了一眼弗蘭克,「我們幾個人去就是了。」弗蘭克點點頭。

「一路小心。」

「黑翼天使」將病毒帶回潛艇,舒斯特和弗拉基米爾瞬間消失在我們眼前,緊接著,飛船的大門立刻關閉,逐漸升向高空,絲毫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很快消失在茫茫星空,兩艘潛艇也隨之消失在茫茫大海。

「‘北非獅’號現在歸我們了。」弗蘭克說。

「接下來我們該去哪里呢?」沃克爾問。

「這還用問嗎?倫敦。」我說。

我們來到艙內,清理掉了里面的尸體,又來到駕駛室。開始前往克里曼和拉爾夫的據點——倫敦。這也許是一條不歸路,但我們既然選擇了,就沒有回頭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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