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罌粟島的那段時光 正文 第一章 永恆之都 6

作者 ︰ 列傳

6、

當我走出院門二十米左右的時候,昏暗的天空上突然傳來嗖嗖的聲音,像是某些東西在空中滑翔似的,接著天上出現了幾個模糊的黑點,然後越來越大,我仔細一看,足球大的拖著綠色煙尾的隕石傾斜而下,陸續撞擊到了周邊的各個房屋。這是一種被稱為是「腐尸酸雨」的黑魔法,整個市區仿佛只有這個地方在下「腐尸酸雨」。當含有酸性物質的石頭撞擊到地面時,降落到地面上的酸性物質會很快將部分土壤溶解掉,接著便會出現一個直徑約3米,深約1米的大坑,有的則會將屋頂直接砸碎。我已經手忙腳亂,趕緊回到家中,讓大伙到地下室避難。「腐尸酸雨」無法穿透厚厚的大理石地面,直接到達一樓地面和地下室。

在罌粟島的時候,我們曾在書中讀到過這種黑魔法,施展這種魔法的吸血鬼成員數量至少要在五十名左右才可以施展這種魔法,在施展這種魔法的時候,主巫師會把一張敵方的分布圖擺于面前的石桌上,在念咒語的時候,他會憑借手指的感觸指向攻擊的目標,被攻擊的地方就會受到隕石的襲擊,每有三顆隕石到達地面時,施法的成員就會死掉一個,直到施法組織里剩下那名主巫師時,「腐尸酸雨」才得以停止。以這個勢頭,正在施魔法的「聖嬰之血」成員至少有兩百個。我想,「黑翼天使」的居住區已經成為一片廢墟,「黑翼天使」將死去很多人。我還听到地下室上面傳來的劇烈顫動,我想我們的房屋已經被毀,如果再繼續讓「聖嬰之血」這樣肆無忌憚的使用這種魔法,恐怕整個世界都該變天了。

「黑翼天使」的居住區經過「腐尸酸雨」半個多小時的狂轟濫炸之後,終于平靜了,從「腐尸酸雨」持續的時間和落地的頻率來判斷,「聖嬰之血」的巫師差不多死了兩百多個,現在只剩下主巫師一個人了。

我們從地下室走了出來,我們的房子已變得破爛不堪,二樓房頂被砸了兩個直徑約兩米的大洞;地板和家具也被大面積燒毀;兩面窗戶也只剩下了燒焦的窗框;一樓的一個牆角被轟開一個巨大的缺口,書架邊的壁爐也變成了一堆碎石瓦礫,我們花重金購買的別墅毀于一旦。

「見鬼!」我大罵道。

「我想我們完全有能力制止他們。」弗蘭克說。

「先看看我們的同胞們怎麼樣了。」我們一邊走出房屋,來到大街,周邊鄰居家的房屋都已破爛不堪,「黑翼天使」成員們四處亂逃。

我走到一個冒著白煙,直徑約3米的大坑邊上,看著坑里那股綠色的冒著泡泡的液體。大家伙也圍了過來。「是‘腐尸酸雨’。」馬里奧說。

「這是一種失傳已久的黑魔法。」奧爾特說。

「我們當中誰記得怎樣使用它?」我問,結果沒人吭聲。「看來我們不能用同樣的方式來反擊了,這樣也罷,至少我們不會因使用這種魔法而喪失我們的同胞的生命。」此時,我感到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大地很快陷入黑暗,我有預感,「聖嬰之血」會馬上來打掃現場,一場血戰不可避免。為了看清敵方來時的方向和人數,我立刻飛到屋脊,使用了一種我天生就具備的超能力——「路西法之眼」(能夠在復雜環境下,一眼看到數十英里之外的敵人或盟友的行蹤),我看到了在數英里之外的一片森林墓地,一幫「聖嬰之血」正在集結,他們化裝成了商人、警察、**等逐漸向我們的生活區靠攏。

弗蘭克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邊。「老兄,能告訴我你看到什麼了嗎?」他問。

于是,我眼楮不眨一下地一邊觀望者敵方的行蹤,一邊說︰「一群集結的‘聖嬰之血’成員正分散向我們的位置靠攏,其中一個蒙著臉,戴著一副褐色圓框眼鏡,像是其中的頭目,手里拿著一個高腳杯,旁邊是一個紅發女性吸血鬼,兩人看上去關系不錯,更像是情侶。」

「有意思,還有呢?」

「就這些。」我一邊停止使用「路西法之眼」,然後揉了揉眼眶,「哦,看的我眼都累了。」

「如果我沒猜所的話,那女子很可能是瑪格麗特的母親瑪麗。」

「不,不是,那女子很年輕,和瑪格麗特差不多大,說不定是新招募的成員。」

「看來我們又多了一個對手。」

伊莎貝爾突然來到我的身後,「我想我能夠對付得了她。」

「如果她是‘聖嬰之血’的巫師,那你可就麻煩大了。」我說。

「你總是信不過我。」

「我看出你的膽識和勇氣,但這遠遠不夠。」

伊莎貝爾笑了笑,說︰「那你就等著瞧吧。」

「‘聖嬰之血’馬上就要來了,通知鄰近所有‘黑翼天使’成員,我們必須做好戰斗準備。」

于是我們準備了大量的槍支彈藥,希望能打好頭一仗。在不會用魔法的情況下,我們只能靠自身的超能力和武器來抵御敵人,如果對方用的不是魔法,那麼我們將節省很多彈藥和體力。我們只能祈求上帝的庇護,希望我們都能夠活著回到永恆之都。

我想再過幾分鐘,敵人就會送上那個門來。果然,過了幾分鐘,那個戴圓眼鏡的蒙面吸血鬼和那個陌生的女吸血鬼帶著一大批手下趕到了這里,他們就在離我們面前二十米的地方站成一排,並且持有武器,看上去很不友好的意思。紅發女吸血鬼還毫不客氣的告訴我們︰「這里不屬于你們,趕快離開,否則對你們不客氣。」

「真是亂來的家伙。」弗蘭克插上說道。

「你說什麼?小子。」蒙面吸血鬼說。他一邊解下纏在臉上的布帶,「小子,還認識我嗎?」

「阿爾法•弗朗哥。」弗拉克很驚訝。

我也本能的嘀咕出他的名字︰「阿爾法•弗朗哥。」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馬里奧問。

「剛從墳墓里出來。」

紅發女子向前邁了兩步,不自量力地說︰「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展示自己的力量了,不知哪個原先上來送死?」

「你這個不自量力的婊子。」弗蘭克大罵道。

紅發女子淡淡一笑,突然掏出槍朝弗蘭克開了一槍。

幸運的是,弗蘭克很輕松地就躲過了子彈,還嘲笑地說︰「你也就這麼點兒能耐。」

我知道紅發女子並沒有用上她的看家本領,只是試探性的開了一槍而已。她接著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願意接受我的挑戰嗎?」

弗蘭克沉默了一陣,嗤笑了一聲︰「就憑你?我贏了的話,人們會說我只不過打敗了一個敗軍中的弱女子。」弗蘭克又把手指向她身後的阿爾法,「我更願意和他進行一番較量,不知阿爾法•弗朗哥是否願意?」

「什麼?」阿爾**住了,然後表現得很淡然,「我是父親是‘聖嬰之血’里最有名聲的‘上古者’之一,我願意接受你的挑戰,既然你們兄弟兩人都在,那我就讓你的同伴們目送你們一個個下地獄。」說著,阿爾法摘下眼鏡,走到紅發女子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說︰「艾米麗,如果我死了……」

紅發女子立刻捂住他的嘴︰「我相信你一定會贏,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你。」

「快看哪!」弗蘭克大叫道,「真感人,不知我是否也會被感動呢?」

這時,我來到弗蘭克身邊,向他耳語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姑娘很可能就是‘上古者’巴菲特•布雷斯的女兒艾米麗•布雷斯。」

「那又怎樣?」

「沒什麼,艾米麗肯定會插手相助阿爾法,到時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你覺得我可能輸嗎?那個阿爾法在罌粟島的那場‘死神鐮刀’戰役中表現一般,到了最後,甚至還想臨陣月兌逃,被我發現了,我不知道你看見沒有,反正他很狼狽。」弗蘭克故意把聲音放大,讓阿爾法感受一下被羞辱的滋味。「我覺得我禁用三成的力量就可以將他殺掉。」

阿爾法無法忍受弗蘭克對他的羞辱和數千年前的那場敗仗。于是,他扔掉身上所有的武器,想憑借自己的利爪做最後一搏。弗蘭克信心滿滿的走上前去,相比之下,弗蘭克顯得更為冷靜,對勝利胸有成竹,因為他從小就喜歡和人打架,尤其是單挑這一方面,對他來說打架更像是一種樂趣。

阿爾法率先發動進攻,弗蘭克用最快的速度給了阿爾法一記擺拳,雙方立即糾纏在一起,不顧一切的相互擊打著,有時則會相互拉扯著飛向高空,在空中進行一番搏擊。就連月亮也被烏雲遮住了,漆黑的夜空頓時變得電神雷鳴,兩人的斗志毫不示弱,都想不遺余力的將對手摧毀。

雙方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仍然未分勝負,他們不知疲倦地撕打、拉扯,就是沒有給對手致命一擊。而此時的艾米麗好像有點不耐煩了,她想幫助阿爾法來克敵。

忽然,她一躍而起,飛向空中的阿爾法,還好我比她更快一步,提前阻擋住了她的去路,我一記重拳擊中了下巴,她順勢一個重踢,結果被我抓住了腳踝。我拽住她的一條腿,狠狠地將她甩了下去,她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道路被砸出了一個人形坑。我隨即來到她跟前,她躺在地上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她氣吁吁地站了起來,一邊咆哮著向我撲來。也許是伊莎貝爾太想保護我了,于是她瞬間就沖了上來,擋在我前面。

艾米麗好像被嚇了一跳,一下就後退了十多米。「你是誰?」艾米麗問她。

伊莎貝爾顯得很沉穩地說︰「我是格林•安德里亞的女兒伊莎貝爾。」

「格林?那個惡魔,他和亨克斯狼狽為奸,挑起戰爭,奪走了我的一切,這次你來得正好。」

伊莎貝爾看上去並沒有發怒的樣子,表情顯得更為輕松,她張開雙臂,身體逐漸騰空在空中,並擺成一個十字架的形狀。「艾米麗,我已經有數個世紀沒有和人打架了,你想來試試嗎?」

艾米麗太沖動了,她一下子就飛了上去,撲到的全是空氣,伊莎貝爾早已瞬間到了她的背後。艾米麗已經意識到伊莎貝爾的方向,便本能地來了個轉身,同時做了個防御的動作。

「不用那麼緊張。」伊莎貝爾說,「我不會佔你便宜的。」

「可惡。」艾米麗嘀咕道。

伊莎貝爾還是像十字架一樣穩穩地懸浮在空中,「來攻擊我吧。」

「去死吧。」艾米麗再次飛速沖向前去,想用她那帶有毒液的手將伊莎貝爾一擊斃命。

我想她一定是瘋了,很顯然她太沖動了,沒有認真觀察對方的動向,意圖很容易被識破,如果伊莎貝爾狠心的話,滿可以將她輕而易舉的殺死。但伊莎貝爾沒有殺死她,而是立刻月兌下大衣,拿在手里,我不知道她要干什麼,但我隨時做好她難以地當時上去幫她的準備。

就當艾米麗還有幾米離她還有幾米的距離時,伊莎貝爾突然將黑大衣扔向艾米麗,大衣像一張網一樣撒開了,並牢牢的將艾米莉的上半身包裹住了,使她無法看到面前的事物。我看得出伊莎貝爾並不想將艾米麗殺死,而是只想教訓她一下而已。可這時,正在于弗蘭克打得難舍難分的阿爾法突然沖了過來,趁伊莎貝爾毫無防備,用自己的身軀猛撞向伊莎貝爾,伊莎貝爾被撞出了很遠,最後撞進了一棟房子的閣樓窗戶,窗戶被撞得粉碎。這只能讓伊莎貝爾流點血而已,不會對她造成傷害。

接著,被大衣裹住的艾米麗開始墜向地面,阿爾法趕緊上前接應,並抱住了她。艾米麗扯掉大衣,扔在地上。她看到伊莎貝爾從不遠處的閣樓窗戶里跳了下來,並瞬間來到我身邊。弗蘭克似乎還沒有過足癮,他恨不得再與阿爾法比上幾個回合,一決勝負。

現在看來,一場血戰不可避免,阿爾法和艾米麗帶領著他們的手下,咆哮著朝我們蜂擁而上,而我們的人也本能的做起了防守反擊。來自夜空的閃電像「戰爭奏鳴曲」一樣響徹著,這里的每條街道、每棟房子都有人在戰斗,今晚的市郊區是恐怖而血腥的。

這是一場慘烈的戰斗,一些吸血鬼被扯掉了胳膊、腿,還有的被擰下了頭。此時的我已經殺紅了眼,殺死那些「聖嬰之血」成員對我來說就像殺雞一樣簡單,雖然他們數量上佔據優勢,但他們里面只有阿爾法和艾米麗兩人具有很強的戰斗力,其余的都是一些鼠輩而已。

戰斗一連就進行了幾個小時,仍然未分勝負。我想只要將戰斗拖延到天亮,「聖嬰之血」自然就會不戰而降。然而,對方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樣簡單,就當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敵人卻接二連三的撤退了,最後只剩下了阿爾法和艾米麗,他們兩人是最後撤離的,臨走前,阿爾法還給我們留了一句話,他說︰「戰爭才剛開始。」

「聖嬰之血」剛一離去,天空就逐漸變得安靜下來,烏雲也散開了,一層薄霧逐漸籠罩著一切。

我們並沒有乘勝追擊,我的同胞們必須到棺材里休息,他們都各有自己陰暗的地下室,修建房屋已經來不及了,但願「聖嬰之血」不再召集成員來第二波「腐尸酸雨」。我的朋友們都在這場戰斗中活了下來,但那些永久居住在此的同胞們死傷無數。我們無法留下來救他們,好心的伊莎貝爾為他們留下了幾瓶「不死力量」,好用來治愈那些即將死去的年輕「黑翼天使」成員,雖然我們不認識他們,但他們的死對我們來說無疑是悲痛的。

現在,其他人都躲到了漆黑的地下室。霧氣越來越濃,太陽還未露出笑臉,我還痴痴地站在那個被「腐尸酸雨」炸出來的大坑邊上向四周觀望。我想,現在是該閑逛一番了,相信自己有能力打敗任何災難。

我不會懼怕狼人在路上偷襲我,也不用擔心鮑里斯家和厄普頓家的人來報復,只有讓所有的敵人朝我一個人來,我的朋友們才會安全。朋友們一定會平安的等我回來的,我們不能因狼人在薩爾茨堡出現就不敢出門,我們也要像人類那樣到處游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加上這幾天我听當地的人們說這里來了個陌生的吸血鬼獵人,他來自英國。他的家族從十三世紀至今都是吸血鬼獵人,他叫亞瑟•蒂姆,今年只有三十幾歲。據說他是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從不受別人雇佣,多年的經驗使他對吸血鬼的氣味和習性了如指掌。听說他住在市中心的施瓦茨大道130號。

據當地「黑翼天使」成員透露,從十三世紀初到二十世紀末,亞瑟•蒂姆的祖先們總共消滅了五百多個「黑翼天使」和「聖嬰之血」家族,听上去就令當今的吸血鬼膽戰心驚。他的祖父在二戰時期加入過捷克斯洛伐克反納粹組織,並在1943年殺死了納粹蓋世太保或吸血鬼「黑翼天使」成員——弗雷德里希•施密特萊因。在海灣戰爭期間,他的父親曾加入過美國海軍陸戰隊,殺死了自己的上司——約翰•湯姆斯,約翰•湯姆斯也是「黑翼天使」中的一員。我想,這次他來該不是為了找奧古斯特家族的麻煩吧?以我父親的名聲,對他來說肯定再熟悉不過了,父親也一定听說過他的來歷。

于是我毫不畏懼的來到施瓦茨大道,在離亞瑟的豪宅十幾米遠的十字路口停下來。我的目光穿過被藤蔓纏繞的鐵柵欄往里看,院中央只有一個帶噴泉的水池,水池旁邊有一棵粗大的老樹,在一些干枯的樹枝上有幾只烏鴉靜靜地蹲著,樹下覆蓋著厚厚的枝葉,看上去很長時間沒人打掃了。窄而寬的窗戶深深的縮進牆里,在周圍樹林的映襯下散發出清冷、恐怖的氣氛。同時,我看到這豪宅的第二層最西面的窗子里好像有人在偷偷地看著我,但我沒有在意,也說不定是亞瑟看我一直往里面看,起了疑心。

我走過亞瑟家的大門前,又停下來轉身看了一眼院子的枯樹上的那幾只烏鴉,那幾只烏鴉也用同一個眼神看著我,就算再大的霧我也能看清它們,可我並沒有在意。便決定往回走,豪宅的主人還是先不認識為好,以免帶來血雨腥風。

在這里的時間不長,但我還是有些懷念永恆之都,那里還有我們所需的一切。我們真不應該來奧地利,這里仿佛就像一個流沙坑,只會使人越陷越深,換成我的話說就是「結仇的地方」,等我的朋友們醒來,我非拉著他們離開這里不可。

時間過得可真快,不知不覺中,一天又過去了。

夜幕降臨時,我來到一家咖啡館,一個人坐在靠近窗戶的位子。順便要了一杯咖啡。過了一會兒,咖啡館里的客人逐漸多了起來,每一張面孔都很陌生。

不多時,弗蘭克進來了,他一眼就看到了我,他瞬間就來到我對面坐了下來。

「你是無法擺月兌我的。」他開玩笑地說。

「你是怎麼找到這里的?」

「托你的福,我一直在跟著你,而你卻不知道,我是在暗中保護你。」

「那我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可告訴你,外面很危險。」

「危險?你是說吸血鬼獵人?說不定覺得外面危險的是他們。」他順便也點了一杯咖啡。

「最近我听說這里來了個陌生人。」我盡量把話音放低。

「什麼陌生人?」他也把聲音放低。

「是一名吸血鬼獵人。」

「我明白了,他是來找吸血鬼麻煩的。」

「你怎麼知道的?」

「我也是听我們家附近的‘黑翼天使’成員說的,他叫……亞瑟•蒂姆。」

「亞瑟這個人很不一般。」

「我還听說他殺了很多吸血鬼。」

「我懷疑他這次來薩爾茨堡,是為了找……奧古斯特家族,找我們。」

「我覺得這只是巧合。」

「蒂姆家族在過去的幾個世紀里總共消滅了五百多個吸血鬼家族。」

「我知道,只不過沒有歷史依據,只听別人說,誰會相信?」

「這樣一來那些‘中立黨’的‘人造血’也賣不出去了,亞瑟會殺光所有買賣‘人造血’的吸血鬼。」

「一旦沒有‘人造血’,那些吸血鬼又會開始殺人,這樣那些吸血鬼獵人才會有用武之地,一旦沒有吸血鬼,他們也就沒錢可賺。」

「人類果然狡猾,這樣的怪招也能想得出來。」

「你覺得這個地方安全嗎?」弗蘭克看了看四周說。

我也向四周張望了一番,沒有發現異常的跡象。「有什麼問題嗎?」

這時,一名頭戴鴨舌帽的瘦高個兒「中立黨」成員走了進來,周圍的人沒有注意他。他順便在我們右手不遠的地方坐下來,還點了一杯咖啡。弗蘭克不時會看他一眼,他偶爾會看看手腕上的表,好像在等人。

我用心靈傳送術告訴弗蘭克︰「等他走的時候跟著他。」

弗蘭克點點頭。

我們現在需要「中立黨」為我們辦事,他們有技術制造出更好的「人造血」,必定父親留下的那些「不死力量」有限,我們又不能模仿父親的技術制造出更多的「不死力量」。為了使我們的金錢不在為買「人造血」而大量流出,我和弗蘭克決定收留更多的「中立黨」成員來加入我們,為我們「黑翼天使」制造出更多、更好的「人造血」,來提高「黑翼天使」成員的生存能力,甚至讓「人造血」與「不死力量」相結合,看看能否像理想中的那樣,喝了之後就變得無所不能。

一個小時過去了,那名「中立黨」掏出手機,接到了一個短信,他終于開始動身離開。我們結了帳,跟著他走了出去。

我們緊跟著他來到郊外森林的一棟別墅門外,從窗戶照射出來的燈光使他的身軀完全暴露在街道上。他到家了,這就是他的房子。其實在路上他就已經發現了我們。他便突然轉身對我們說︰「兩位先生,要‘人造血’嗎?」

「我們可以進去跟你談談嗎?」我問。

「你們是誰?」他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叫阿歷克斯,這是弗蘭克,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和你談談,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安德魯•羅森博格。」

「安德魯•羅森博格,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談談嗎?」

「可以,到我家就行。」

「謝謝!」

這個叫安德魯的「中立當」看來挺好客的,他把我們請進屋,一走進他的房子就被一種清冷的寂寞給纏繞住了,屋里空蕩蕩的,很干淨,沒有起眼的裝飾品,樓梯牆壁上的幾盞壁燈和月亮的余光能讓屋子稍微充滿光亮。窗台邊上坐著一位十六七歲的金發少女,她的體溫是熱的,看得出她是一個人類。

當那個姑娘看見我們來了,便有禮貌地站起來跟我們打招呼,安德魯告訴我們她叫克里斯汀•凱倫斯。他一邊走到她身邊握著她的手說︰「別害怕,這是我請來的客人,阿歷克斯和弗蘭克。」

「很榮幸認識你們。」克里斯汀給了我們一個微笑說,「可是太晚了,我不能陪你們了,我要先去休息了。」

「沒關系。」我說。

「好好休息。」安德魯很關心的對她說。

之後,她一個人走向漆黑的樓上。

我們圍坐在長桌周圍的沙發上,安德魯為我們倒了酒,他看上去也不是那種靠嗜血為生的吸血鬼,從他的某些情緒方面可以看出他生活在一個提心吊膽的世界里。

「那個姑娘是你什麼人?」我問安德魯。

安德魯嘆了口氣,說︰「我也是剛剛認識她不久,她很可憐。」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當然,你不說也罷。」

「要不是我,她早就死了。」

「你曾經救過她的命?」弗蘭克插上問。

「是的,她是有錢人家的女兒,她的父母被一伙闖入者給殺死了。」

「我明白了。」我點了點頭,「看上去你很喜歡她。」

安德魯笑了笑,「可以這麼說,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跟她開口。」

我頓時想起了我的父母,安德魯和克里斯汀簡直就是我父母的翻版,我便接著說︰「可她畢竟是個人類,壽命是有限的。而你卻能與世共存,就算這件事傳出去,那也沒關系,你愛一個人類女子是你自己的權力。」

「她曾經再三懇求過我,讓我把她也變得跟我一樣。」

「如果你真的愛她的話,可以那樣做。」

「可我還是下不了手,我擔心的是她變成吸血鬼時會有吸血鬼獵人追殺她。」

「可你想讓她與你共同生活的話,只有那樣做。」

「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每天晚上她睡覺時,我都陪在她身邊。」

「完美的一對戀人。」

「先不說這些,你們有什麼事就問吧。」

「那我們就直說,我們很需要一批可靠的‘中立黨’成員,好用來制造出大量的‘人造血’,今晚我們看見了你,正好想跟你交個朋友,請問你是否願意加入我們的行列?」

安德魯一下子愣住了,他猶豫不決。

弗蘭克見他憂愁萬分,便說︰「我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可現在到處都是吸血鬼獵人,他們見吸血鬼就殺,如果你加入了我們,我們決不會虧待你的,你可以帶著克里斯汀一起,請您相信我們,我們會滿足您的一切要求。」

安德魯顯得更加猶豫了,「我可以考慮一下嗎?」

「這隨你的便。」我說,「很簡單,加入或不加入?」

「如果你不想加入的話,那我們就馬上走人。」弗蘭克站起來說。看得出他是在催促安德魯,我扯了扯弗蘭克的胳膊讓他坐下慢慢與安德魯解釋。

經過一番沉默之後,安德魯終于說話了︰「我可以先為你們提供‘人造血’,至于是否加入你們,請再給我時間考慮。」

我和弗蘭克相互看了看。

安德魯接著說︰「我可以免費為你們提供‘人造血’,不過你們可別告訴別人。」

「你一個人能為我們提供多少?」我問。

「這你不用管,反正我有辦法,但肯定不會騙你們的,你們可以放心大膽的飲用。」

弗蘭克向我點了點頭。

于是我便答應了安德魯。「好吧,就依你,貨我們現在可以拿嗎?」

「現在恐怕不行。」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明天行嗎?」

他尋思了一番,「好的,明天晚上零點。」

「真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和弗蘭克同時站了起來,「謝謝你對我們的幫助!」

「別客氣!

說完,安德魯送我們出了門,他很想開車送我們一程,我們擔心路上一旦遇上吸血鬼獵人時會連累他,所以我們沒有接受他的好意。

我和弗蘭克走在幽靜無人的街道上,零點以後的黑夜的確有些令人膽寒,我們對這里的路又不熟,只能憑記憶尋找回家的路。我們知道現在正是吸血鬼和狼人活動最活躍的時候,正是因為如此,很多吸血鬼獵人才會出沒。我們一路上東張西望,隨時做好應付危險的準備,我希望用這樣的危險氣氛來磨練自己的意志。

走了一會兒,弗蘭克好像有些害怕了。「要不我給伊莎貝爾打個電話,讓他來接咱們?」他說。

「不用了,外面太危險了。」我一邊拿出手機給伊莎貝爾發信息,告訴她我們會晚些回去。

「你覺得安德魯可靠嗎?」

「應該沒問題。」

「我覺得明天晚上我們來的時候最好帶上武器。」

「你干嘛那麼擔心?」

「我是怕……」

「不會的,我看出來了,他不會騙我們的。」

「可是……」

「別說可是了,看著點兒周圍,那些吸血鬼獵人隨時都會出現。」

「我們還是不要這樣走下去了,用超能力吧?」

「不妨試試。」

接著,我們的眼楮開始逐漸變得血紅,亮如燈泡。頓時,周圍刮起一陣風,我感覺到我的身體在逐漸升起,風一樣地向我們想到的目的地飛去。幾秒鐘的時間過後,我們收回了超能力,眼楮也恢復了正常。同時我發現我和弗蘭克正就站在我們別墅那破碎的房頂。我們到家了。

我倆進了房間,悠閑地看起了電視,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電視上正在播放歐洲冠軍聯賽的實況錄像。

在這你爭我斗的血族戰亂年代,唯一能夠令我們心情放松的就是看足球賽。或許那些做不了吸血鬼獵人的人類一點也察覺不到,他們無法發現他們生活在一個超乎他們自身的想象、充滿恐怖與死亡的復雜世界。在他們眼里,吸血鬼獵人只不過是一些犯罪團伙罷了。

如果「黑翼天使」和「聖嬰之血」其中的一方還未被消滅,血族戰爭就會繼續進行下去。我們已經仔細的考慮過了,下一步我們準備去找我的父親,不知「聖杯」和「命運之矛」的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父親所說的「夜之島」遠在大西洋,可又怎麼才能找得到?

此時我听到了伊莎貝爾的腳步聲在我房間的門外停了下來,我想她是來找我的。「請進吧,伊莎貝爾。」我說。

「什麼?伊莎貝爾在外面?」弗蘭克對我能听得出誰的腳步聲感到很驚訝。

伊莎貝爾走了進來,「球賽好看嗎?」

「當然。」弗蘭克大叫道,「皇馬在主場和巴薩戰成了0比0。」他看出伊莎貝爾一副說話不方便的樣子,便主動地說︰「我先離開一會兒,你們慢慢聊。」說完,他走出我的房間。

本以為她只是想來找我聊聊天,不料她竟然說︰「我們必須趕快離開這里。」

「發生了什麼事?」我很詫異。

「吸血鬼獵人和吸血鬼都快打瘋了,‘中立黨’組織陸續逃往美國,剩下的吸血鬼只有在這里等死,連狼人都已經逃到其他國家。」

「你是不是傻了?才多長時間,就會發生這麼多事?」

「我親眼看到的,跟你說不明白。」

我為了落實這件事,我緊盯著她的那雙眼楮,我的靈魂逐漸進入了她的大腦。我看到了吸血鬼獵人趁吸血鬼睡覺的時候用木樁釘穿了他們的心髒,或是將他們燒死,「中立黨」為了逃命,紛紛離開這里,他們計劃下一步到美國,因為那里的吸血鬼正在為爭奪美洲大陸的主宰權而打得不可開交。

我的靈魂一下子又從伊莎貝爾的大腦中解月兌出來,她說的果然沒錯。我想她可能也被吸血鬼獵人追殺過,她只不過是一個幸運兒而已。

「這下你可相信了。」她說,「雖然那種殘酷的局面還沒有蔓延到此,但我們必須提前離開。」

「你是說回永恆之都?」

「我覺得整個歐洲都已經不安全了。」

「不會的,永恆之都永遠安全。」

「那我們就趕緊回去,或者去找我們的家人。」

「要去也要等明天。」

「為什麼?」

「因為我訂購了很多‘人造血’,明天晚上我還要去拿,省得別人說我不守信用。」

「都什麼時候了?」她顯得很著急,「你還顧得上那些,等離開這里再說,我們不需要‘人造血’,那根本就是騙人的。」

「沒事的,我和弗蘭克已經品嘗過了。」

她一下子冷靜了下來,「那萬一明天,那個‘中立黨’騙你呢?誰知道他會不會跟‘聖嬰之血’是一伙兒的。」

「不會的。」我顯得很冷靜,「我正準備讓他加入我們。」

「你瘋了嗎?」

「我沒瘋。」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她跟前。我知道我越冷靜她就越感到緊張不安。于是我緊緊地抱住她,使她感到有無限的安全感,不停地對她小聲說︰「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不會有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她也緊緊地抱住我,她好像已經得到了莫大的安慰。「我相信你!」

頓時,我感覺到她身上的肌肉變得松軟,不再是那種緊張的狀態了。

我實在是不敢相信伊莎貝爾所看到的,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和弗蘭克剛才的經歷和伊莎貝爾的所見所聞簡直可以說是在兩個世界里發生的。

「一切都會過去的!」我重復道。

她一邊輕吻我的嘴唇,一邊嘀咕道︰「我們再也不來奧地利了。」

我的嘴被她的雙唇貼的很緊,根本說不出話。于是我慢慢地將她推開,「天快要亮了,你還是趕緊去休息吧,明天晚上等我拿到‘人造血’之後,我們就離開這里。」

「你打算去哪里?」

「先回永恆之都,帶上我們該帶的,然後去美國,我想在那里會打听到我們家人的消息。」

「我們不能乘飛機,一旦下飛機的時候是白天,加上沒有飲用‘不死力量’,我們很多人都會送命。」

「我們可以乘船去,先去那不勒斯,然後到英國的樸茨茅斯,最後到紐約。」

「為什麼要到美國?我們可以直接去大西洋尋找你父親說的‘夜之島’,去美國只會重新陷入一場變革,你就是為了幫助美國的‘黑翼天使’組織奪回美洲大陸的主宰權嗎?」

「不,親愛的,你完全理解錯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去美國的目的是為了打听到我們的家人和‘夜之島’的位置。奧地利這麼小的國家,我們都控制不了,更何況美國,等打听到‘夜之島’的位置,我們就離開美國,好嗎?」

這下她已經完全理解了我的意思。「好,你贏了。」她說。順便給了我一個微笑,「明天早上,你能和我合用一口棺材嗎?」

「兩個人睡在一口棺材里會很擁擠。」

「或許我們可以側起身子,那樣就不會覺得擠了。」

我也不想在推辭下去,既然她這麼想和我在一起,那我就答應她。于是,我打開我房間的棺材蓋子,按照她說的和她一起側身躺了進去,然後蓋上蓋子。漆黑的棺材里,我倆一點也沒覺得擁擠,我們擁抱在一起。我感覺到她呼出的涼氣吹在我的脖子上。睡吧!希望她一覺睡到第二天晚上。我知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在奧地利睡覺。

第二天傍晚,我還沒等伊莎貝爾醒來就和弗蘭克去了安德魯家。一路上,我們發現吸血鬼經常居住的房子有很多都已經關了門,還有的窗戶和門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偶爾會看到一些牆壁上插著一兩支銀質的箭。這里的吸血鬼已經不知去向。

「怎麼變化這麼大?」弗蘭克問我。

「我怎麼知道。」

「都是吸血鬼獵人攪得局。」

「有可能是狼人。」

「反正都有份。」

「不知安德魯怎麼樣了。」

「我倒希望他和克里斯汀平安無事。」

「那樣最好。」

我們終于來到了安德魯的屋外。我想起安德魯給我們把時間定在零點,于是我們就一直在他家院子里的一棵大樹上等,終于等到了零點。我們跳下樹,我輕敲了敲安德魯家的門,沒人答應。我便開始喊︰「安德魯,安德魯,你在家嗎?」

弗蘭克顯得有些著急了。「安德魯,你要是再不出來的話,我們可要踹門了,我們還要趕時間呢。」盡管弗蘭克的樣子很認真,但還是沒人吭聲。弗蘭克又盡量把情緒緩解下來,「好了,好了,我跟你開玩笑還不行嗎?」

我左右張望了一番道路的兩頭,這里霧氣很濃,根本看不清對面走來的人。這里的氣氛更跟往常不太一樣,這里安靜得實在是有些讓人忐忑不安。「他在哪兒?見鬼。」我自語道。

「我想我們該回去了。」

「急什麼?安德魯說不定在家里。」

此時此刻,從不遠處的霧氣里走來兩個陌生人的身影。他們手持散彈槍,大步流星地朝我們走來。我們覺得事情不妙,他們是吸血鬼獵人,同時我們也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因為我們不知道他們來了多少人,說不定我們已經被他們給團團圍住,沒準傳奇吸血鬼獵人亞瑟•蒂姆也在其中。那兩名陌生人 嚓一聲壓上子彈。

「吸血鬼獵人。」弗蘭克大喊道。

那兩名吸血鬼獵人一言不發就朝我們瘋狂射擊。我倆飛快地跳上屋頂。我們這才突然意識到吸血鬼獵人們與吸血鬼的戰爭就此拉開,我們為了不被卷入其中,趁亂來到了一片墓區。遠遠看去,那兩名吸血鬼獵人正在與吸血鬼打得你死我活。我們管不了那麼多閑事了,這里已經不屬于吸血鬼了,聰明的吸血鬼都不會因爭奪這座城市的霸權而留下來玩兒命。這里的一切已經不可控制。至于安德魯他們怎麼樣了?我們誰也不知道,願上帝保佑他們平安無事。在奧地利的這段時間,更像是一場冒險。我想阿爾法和艾米麗凶多吉少,他們根本不可能是吸血鬼鬼獵人的對手,但願他們被殺死,我不想再見到他們。

回到家中,我們要做的並不是歇息,而是將該拿的都拿走,然後將房子燒毀。

接著,我們風馳電掣趕往永恆之都,來到了荒無人煙而美麗的阿爾卑斯山區,我們在寒冷的氣流中穿梭滑翔,樹木與山峰從我們兩側飛馳而過,短暫的時間過後,總算到達了永恆之都,我們安全了。

我們在此重新拾起往日的快樂時光,這里簡直就是我們在罌粟島之外的伊甸園,奴隸們忙里忙外搬運石塊的時候仿佛就像是昨天發生的。這座世間的奇跡始創的時間我也不記得了,那些裝飾品的表面布滿歲月的灰塵,走廊上的水晶吊燈依舊晶瑩剔透,用花崗岩雕刻而成的猛獸雕像活靈活現。我舍得離開罌粟島,但舍不得離開這里。

又過了幾天,我們準備好了去美國。臨走前,我們來到城堡的院子里,面向矗立的城堡,我自語道︰「我還會回來的。」

雖然我們不知道到了美國會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能否打探到「黑翼天使」的主力和「夜之島」的消息,這一切都將听天由命。但我堅信,父親帶著「黑翼天使」的大部分成員就在北美或北大西洋一帶,我已經隨時做好了被卷入戰爭的準備了。朋友們的臉上充滿了堅定的信仰與勇氣,面對大敵,他們是不會羨慕生命的。我相信我們能打敗敵人,哪怕是吸血鬼獵人、狼人、「聖嬰之血」聯合起來以我們為敵,我們也毫不畏懼,因為我們有一顆團結地心,我父親的做法雖然自私,但我有責任為他來承擔一切。另外,我母親的死我會牢記在心,僅憑這一點,我永遠都不會和「聖嬰之血」重歸于好的。

我們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曾給予我們無限快樂的永恆之都,這一離去,甚至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有可能永遠回不來了!

我們先是來到意大利的那不勒斯。這是一座景色美麗的海濱城市,也是一座重要的港口,這里給我們留下了很多美麗的印象。

一天傍晚,我們登上一艘即將開往英國樸茨茅斯的船只,我們就要離開美麗的那不勒斯,很多人們忙著打點行李登上船只,他們一看就是一些有錢有勢的人,我想他們都是一些商人,因為我听出他們講的是英語,大多有著濃厚的倫敦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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