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罌粟島的那段時光 正文 第一章 永恆之都 5

作者 ︰ 列傳

5、

在日後的幾個星期里,我們得知了一個最新消息,听說一些散布在奧地利和捷克的血族,他們自稱「中立黨」,還制作出了可口的「人造血」飲料,他們的脖子上都紋著蝙蝠圖案,他們以前的最活躍的地方是法國的那個叫「圖恩」的地方,因為那里不斷遭受吸血鬼獵人的洗劫,他們無奈之下,選擇了奧地利和捷克。听說那里的「黑翼天使」與「聖嬰之血」為了搶到這些可口的飲料,曾經發生過數次對攻戰,有時難免誤傷那些「中立黨」成員,從而導致與「中立黨」發生沖突,還會引來一些過往的吸血鬼獵人的注意。為了幫助那里的「黑翼天使」奪得大量的「人造血」和生存空間,我們有責任插手,準備去一趟奧地利,因為那里的「聖嬰之血」較為狂妄,尤其是在薩爾茨堡,那里的「黑翼天使」成員僅有「聖嬰之血」成員的三分之一,那座城市幾乎屬于「聖嬰之血」的天下,雖然,那里的「黑翼天使」成員好像不認識我們,但我有父親留給我的戒指,他們看到戒指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會臣服于我們。另外,我們還得知了一個棘手的消息,那就是那里的「聖嬰之血」組織正在重新拾起幾千年前罌粟島上的一種叫做「腐尸酸雨」的黑魔法,那種魔法只有「上古者」會使用,莫非還有活著的「上古者」?我看這像是「聖嬰之血」在虛張聲勢。

弗蘭克對去奧地利一點興趣都沒有,因為他覺得這又是個謊言,還好在我們一番勸說下,他終于答應了去奧地利。

夜里,我們分別乘坐弗蘭克的凱迪拉克和伊莎貝爾新買的悍馬吉普車,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到達了奧地利的薩爾茨堡。來這里的目的不只為「人造血」,而且還是為音樂而來。當天就在薩爾茨堡郊外購得了一所豪華的住宅,這里位于「花園廣場」大街13號,這所別墅是這里最豪華的別墅之一,這個地方也是當地「黑翼天使」密集居住的地方。這里也是我們在阿爾卑斯山外的一個家而已,我和朋友們都只能暫時住在這里。雖說不能跟我們的城堡相比,但這里空氣新鮮,景色迷人,加上「聖嬰之血」的狂妄,正是我們能夠快樂生活和用武的地方。

據我了解,當地「黑翼天使」的頭目曾經是一名叫魯瓦納•塞巴斯蒂安的單身貴族,在兩個多世紀前,他曾在阿爾卑斯山下購得了一座莊園,他一直居住在那里。那莊園就像一座小凡爾賽宮。他曾經還在二戰期間加入過納粹黨衛軍,並榮獲一級鐵十字勛章。二戰結束後,他經常一個人在沼澤邊彈奏魯蘭斯•查理斯的《黑色星期天》,到現在他已故四十年之多了。據說,當地政府頻繁雇佣吸血鬼獵人對當地的吸血鬼進行夜以繼日的撲殺,而魯瓦納就是在一次與吸血鬼獵人的交戰中被弩箭射死的,他的莊園也在當時被燒毀。

了解完這個叫魯瓦納的「黑翼天使」頭目之後,我還親自到一些「人造血」的專賣店閑逛了一番,果然貨真價實,每瓶「人造血」的分量都是一樣,一般都在1.5磅左右,可每瓶的價格卻都在驚人的六千歐元以上,「中立當」是不會為銷售者打折的。

每當我一人走在清冷的街道上時,總會有一些「中立黨」走到我跟前來問我︰「伙計,要‘人造血’嗎?」我總是回避他們。也會有一些身份不明的吸血鬼走上前來問我是「黑翼天使」還是「聖嬰之血」?如果我遇到的是「黑翼天使」,那我們會各走各的路。如果我遇到「聖嬰之血」,那我就毫不猶豫的將他殺死,然後把尸體燒掉。

有一天,我剛剛在酒吧里喝完酒,當時已是下午十五點。在走出酒吧的旋轉玻璃門時,我發現天空中陰雲密布,緊接著又被一伙無組織的吸血鬼獵人給盯上了。我故意走錯路引他們來到樹林里的一片墳墓,還好他們不是經驗豐富的吸血鬼獵人。我想他們只是為了賺錢才冒生命危險來殺吸血鬼的,真正經驗豐富的吸血鬼獵人早就在酒吧門口就對我動手了。我轉身看著他們每個人,其中一個手里端著弩對準我,身子不停地發抖,看上去很害怕,像是從來沒有殺過人。還有一個用散彈槍瞄著我,慢慢地向我逼近,其他幾個都站在原地拿槍指著我。

我發現那個向我逼近的吸血鬼獵人身體在抖動。「我勸你往後站。」我冷靜地說。

他頓時停住腳步。「把你的錢留下。」他顫動著嗓音說。

我看得出他有一絲害怕。「你們為的是錢?真正的吸血鬼獵人都是將吸血鬼殺死,而不是謀取錢財。」

其中一個覺得漏了馬腳,便說︰「那我們就先殺死你,然後把錢拿走,看來你是睡在墳墓里的那些吸血鬼。」

我還沒有來得及接話,就有一陣雜亂的槍聲傳來。那些獵人立刻慌了手腳,全部臥倒在地,他們完全不知該向那個地方開槍。連我也不知道這著槍聲究竟是從哪里傳來的。我立刻跳上一棵樹冠很大的樹,向四處觀望。我看到剛才那幾個吸血鬼獵人見情況不妙,也狼狽的逃跑了。無意間,我發現在不遠處的一條街道和居民區有吸血鬼獵人出沒,他們與一群過往的吸血鬼發生了沖突。

我實在是不想管閑事,我從林間小路繞到「人造血」的專賣店買了十幾瓶「人造血」,然後回到家中告訴我的朋友︰外出時一定要隨身攜帶武器,否則就會生命不保。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是那些吸血鬼獵人,他們為了不讓吸血鬼得到「人造血」,將那些開「人造血」超市的「中立黨」一一宰殺,然後將超市燒掉。

弗蘭克看不慣吸血鬼獵人們的這種行為,經常與吸血鬼獵人打一些打了就跑的仗。必定他就一個人,要想對付那麼多的吸血鬼獵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無能為力。以我的角度來看,吸血鬼獵人這種做法是錯誤的,因為正是有了「人造血」,吸血鬼才不再殺人。這樣一來,吸血鬼獵人們毀掉了為吸血鬼出售食物的超市,吸血鬼會再次把嗜血的本能轉向人類。

然而那些「中立黨」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為了抵抗吸血鬼獵人,時常十幾人聚集到一起。還在一些秘密的場所制造「人造血」,我要讓他們長時間的制造下去,因為只有如此,人類才不會被吸血鬼當做點心。

不久,我打探到了在郊外一家名叫「黑玫瑰」的酒吧,這里是薩爾茨堡人最稀少的酒吧,酒吧的老板就是一位吸血鬼「中立黨」,這里的「人造血」不斷受到吸血鬼的好評,于是我決定去一趟。

第二天早上,又是一個陰雲密布的天氣。我和弗蘭克各準備好了兩把手槍和四顆小手雷。弗蘭克開著他心愛的凱迪拉克和我來到「黑玫瑰」酒吧。我們下了車,觀察了一下周圍,然後將攜帶的武器查看了一番,在黑色風衣的掩蓋下絲毫看不出身上裝有武器的跡象。

酒吧的門上方是一面比較舊的店牌,上面用彩色閃燈擺成了酒吧名稱的字樣,只不過閃燈已壞掉很多,幾乎看不出酒吧名稱的字樣。

我和弗蘭克走了進去。剛一進門,就有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頓時,這里所有的話音全無,只有那刺激的音樂還在響徹。所有人都把目光都轉向了我們。恐怖啊!這里竟然全都是吸血鬼,不知他們屬于哪個派系,有的還用凶神惡煞的眼神斜視著我們。

我們走到櫃台前,向老板要了兩杯「人造血」。我們盡量保持冷靜,周圍的氣氛又逐漸恢復了正常。我們發現店老板的脖子上沒有「中立黨」的蝙蝠紋身,證明他不是「中立黨」成員,這使得我們立刻變得警覺起來,難道他是「聖嬰之血」?

不過這種「人造血」的味道的確不錯,跟人血幾乎完全一樣。可我只喝了一杯就不想再喝了,因為這種「人造血」只要喝上一杯,在一個星期之內就不會對血液感到渴望,更何況我和弗蘭克是不用喝人血就可以生存。這種飲料太好喝了,弗蘭克一連喝了三杯。他還當著店老板的面說︰「比起我父親的‘不死力量’差遠了。」

我當時很擔心弗蘭克說出「不死力量」時,店老板會對我們的身份有所懷疑。但這絲毫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我打量著周圍的吸血鬼,他們大多都是「聖嬰之血」成員。我估計僅用三顆手雷就可以將他們全部殺死,包括店老板。不過我可不想把事情鬧大,這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只能假裝是兩名匆匆過客,可我更想引一些吸血鬼獵人來收拾他們。

就在這時,弗蘭克想要結賬離開。「一共多少錢?」他問老板。

老板尋思了一番,然後瞥了我一眼,說︰「一共四萬歐元。」

「什麼?四萬歐元?」弗蘭克暴跳如雷地說,「你在開玩笑吧?」

連我也覺得很驚訝。「這簡直是敲詐。」我說。

「就是四萬歐元,趕快付錢。」老板被我倆的話激怒了,看上去非要這四萬歐元不可。

我看到周圍所有吸血鬼把目光都轉到我們身上,但我卻毫不在乎,依然跟老板發生著激烈的爭執。「我們一共喝了你四杯,你卻要四萬歐元,這也太貴了,以前也只不過幾千歐元一杯。」

「那是以前,可現在這種東西極其少有,都願那些該死的吸血鬼獵人。」

弗蘭克一把揪住老板的衣領,「**的想找死嗎?」

「把你的手拿開,臭小子。」老板瞪大了眼楮,「請你放尊重點兒,趕快給錢,要不你們就別想離開。」

「別想離開?你什麼意思?」弗蘭克一邊掏出手槍頂在老板的頭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周圍的吸血鬼立刻緊張起來,有的想離開,還有的想掏槍。我見事情不妙,便立刻堵在門前,掏出雙槍對著那些不老實的吸血鬼,惡狠狠地說︰「誰再敢動一下我第一個打死他。」

話音未落,一名吸血鬼就像用飛快的速度想翻窗而逃,結果被我連開兩槍,子彈雙雙穿過他的心髒。他緊接著就應聲倒地,痛苦地翻滾著,銀彈的致命效果使他很快化作灰燼。

「你們看到了嗎?誰還想嘗試一番?」弗蘭克大喊道。

其他吸血鬼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我想他們可能是第一次見過殺傷力如此巨大的子彈。忽然,只听外面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巨大的爆炸聲將我們每個人的眼楮吸引到了窗外。我定楮一看,原來是停車場的一輛箱式貨車爆炸了。緊接著,停車場里停放的所有汽車一輛挨一輛全部被炸,火焰很快蔓延到了酒吧的窗外,爆炸所產生的沖擊力摧毀了酒吧的門窗,熊熊的烈焰沖進屋內。一些吸血鬼身上帶著火苗跳了出去,但吸血鬼獵人早已把大門團團圍住,沖出去的吸血鬼都被吸血鬼獵人一一射殺。

弗蘭克還是緊揪著店老板的衣服不放。如果我們還繼續這樣呆在這里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趁著周圍那些吸血鬼正在混亂之時,弗蘭克開槍射殺了老板。我們趕緊翻過後窗,來到一片草地,我們很快在草地邊找到了兩輛摩托車,各騎一輛,沿著公園周圍的道路而逃,我們騎車的速度驚人,路邊的建築和行人從我旁邊飛馳而過。

那些吸血鬼獵人憑借多年追蹤吸血鬼的經驗,很快開車追了上來。我們被追到了市區中心,在跟著我們最近的一輛寶馬車上,有一名吸血鬼獵人將半個身子探出副駕駛座的車窗用散彈槍朝我們射擊。頓時,街道上的行人和汽車亂作一團,還好沒有人受傷。我實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在薩爾茨堡與會發生如此激烈的街頭槍戰。我們肯定被監控器拍到了,這段視頻今晚肯定會是本地的頭條新聞。

到了一個大型十字路口,一輛高速行駛的大貨車突然出現,我和弗蘭克竟然飛快地躲了過去,接著後面就傳來一聲巨大的撞擊聲。我們停了下來,看到後面緊跟的寶馬車被大貨車撞得稀里嘩啦,一連在地上翻了好幾個跟斗。大貨車還由于剎車失靈,把路邊的消防栓給撞開了,最後撞到了路邊停放的車輛上。寶馬車上的司機可能被撞死了,那個向我們開槍的吸血鬼獵人也被甩出了車窗,造成重傷,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我們不能久留,因為還有很多吸血鬼獵人即將來到這里,他們決不會罷休的。就在這時,我看到了伊莎貝爾的悍馬吉普車出現了。她看到了我們,示意我們上車。我和弗蘭克趁沒人發現,趕緊扔下摩托車,瞬間來到悍馬車的後排座,這樣的速度人類是察覺不到的。

伊莎貝爾的車技非常嫻熟,她很快將車開出了市區。她只顧月兌身,卻忘記了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我看了看車後,吸血鬼獵人已被甩掉了,我們這才意識到汽車行駛在一片廣闊田野間的公路上。

我很高興伊莎貝爾能夠在我們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謝謝你!親愛的。」我非常感激地對她說。無意間,我又看到在她的座位後面掛著一個裝滿紅玫瑰的小籃子,看上去像是她剛到花店買的。「你去買花了?」

她微微一笑,沒有吭聲,還是專心開著車。

「我們這是往哪兒走?」弗蘭克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開往何處。」伊莎貝爾說,「我只知道我們甩開了那幫吸血鬼獵人。」

「那就別接著往前開了,想辦法回去吧。」

「說得對,其他人還在等我們。」我說。

伊莎貝爾看了看後視鏡,然後逐漸減慢車速,停在了路邊。我們下了車,想找一位過路人打听一下去薩爾茨堡的路。此時的天氣更加陰沉了,能听到烏雲中的滾滾雷聲。這條路上除了我們和我們的車之外,連一只野兔都沒發現。伊莎貝爾調轉車頭,她知道去薩爾茨堡應該往相反的方向行駛。

就在我和弗蘭克剛上車不多時,前面就傳來一陣由小變大的刺耳的摩托聲,听上去有很多輛。駕駛摩托的人逐漸從遠處的地平線露出。我定楮一看,又是那些難纏的吸血鬼獵人,只不過這次他們是騎摩托車來的。我們想再調頭繼續往未知的區域開進已經來不及了。此時,伊莎貝爾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她加大馬力,朝那些吸血鬼獵人迎面沖去。

吸血鬼獵人們高叫著︰「來吧,寶貝。」

當我們的車即將撞到向我們迎面而來的那些摩托車時,那些吸血鬼獵人們立刻向公路兩側分開,他們就這樣幸運的躲過一劫。他們再次被我們甩在身後,我看了看後面,他們竟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漂移,然後繼續在我們後面窮追不舍。

「看來我們非要和他們分出勝負不可。」伊莎貝爾說。

我和弗蘭克二話沒說,一口氣向後面扔了四顆手雷,沖在最前面的兩三名吸血鬼獵人為躲避手雷的威脅不得不一頭扎進路邊的淤泥坑和灌木叢。還有幾名被當場炸飛。隨後,我們又將剩余的手雷全部扔向那些吸血鬼獵人。由于車速太快,手雷無法在選定的位置爆炸,只炸死他們兩人而已。

吸血鬼獵人被惹急了,他們用沖鋒槍瘋狂地向我們射擊。還好這輛車是防彈的。既然是防彈的,我和弗蘭克分兩側向後面的吸血鬼獵人突然開槍,接著就有兩名不幸的吸血鬼獵人中彈身亡,連同摩托車一同被甩出很遠。其他吸血鬼獵人急了眼,他們的火力更加猛烈了,而我們的子彈卻在這個重要的關頭打光了,真是太不幸了。以現在的形勢來看,沒有比子彈更重要的東西了。

我听到一名吸血鬼獵人一邊開槍一邊大喊︰「他們沒子彈了,先別開槍,留著子彈好對付他們。」

另一名吸血鬼獵人說︰「干掉他們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伊莎貝爾從身上掏出她的手槍遞給了我,說︰「或許還能抵擋一陣。」

「先打死兩個再說。」弗蘭克等不急地說。

我趕緊探出天窗朝著那群吸血鬼獵人就來了兩槍,其中有一個應聲倒地,他的尸體和摩托差一點絆倒他後面的同伙。另一個受了點輕傷,但還在堅持。我又趕緊鑽進車內。

我听到一名吸血鬼獵人在大罵︰「見鬼,他們還有子彈,他媽的。」

「太棒了。」弗蘭克大叫道。

伊莎貝爾對著後視鏡里的我點點頭。

那些難纏的獵人又對我們的車子展開一陣瘋狂掃射。

「這樣下去的話,他們非把你的車弄壞了不可。」弗蘭克說。

「以後再說吧。」伊莎貝爾說。

我們看到前面一百米開外出現了一道我們曾經過的那段鐵路。一輛運輸的火車正從田間的樹林里飛速行駛,速度很快,我們無法趕在火車之前穿過鐵路。

「火車來了,看著點兒。」我對伊莎貝爾說。

「我看見了。」她說。

可她並沒有要減速停車的意思,而是加大馬力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行駛。「你要干嘛?」我立馬來到副駕駛座上,「你穿不過去的,快停下。」

「我想我能行。」

「天哪!你在干嘛?」弗蘭克頓時慌了手腳。

「別說話。」

我看了看後面的吸血鬼獵人車隊,他們依舊在不知疲倦的追趕我們。眼看我們的車就要跟火車相撞了,但又不能停下來跟吸血鬼獵人們正面較量,必定他們人多,而且武器也很先進。

火車在不斷地鳴喇叭。吸血鬼獵人也都停下了,他們想看到一輛被撞飛的吉普車是什麼樣,有的都已經開始為我們的死亡而提前慶祝了。

就在火車和悍馬車都要穿過前面的路口時,我閉上了眼楮,心想︰我們是死不了的,只不過會受一點小傷而已。就在我想的這一瞬間,我感覺到我們的車騰空了,撞擊只是一個時間問題。那一刻,世間仿佛停止了,似乎只有我們的車還在半空中。

隨著弗蘭克一聲狂叫︰「酷!」

我猛地睜開眼楮,發現我們竟然奇跡般的躲過了這場災難,眼前是一條蜿蜒的公路和一片廣闊的田野。我們還活著。伊莎貝爾很自信,她是好樣的,我們「黑翼天使」就缺乏像她這樣的。恐怕連那些吸血鬼獵人們也想不到發生的這一切,這就是現實。

我很高興,不由得摟過伊莎貝爾的身子親吻了她的嘴唇,這也是自從我認識她以來與她的第一個吻。那一刻,我感到了她的行為不是所有真誠的愛人能做的出來的。

「火車撞擊車尾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弗蘭克興奮地說,「太刺激了。」還趴在伊莎貝爾的耳後開玩笑說︰「不過吉普車還是太慢,下次你應該買一輛法拉利,讓舒馬赫來教教你。」

我們的車又行駛了好長一段路,終于找到了返回薩爾茨堡郊區的方向。一路上,伊莎貝爾盡量謹慎駕駛,因為那些吸血鬼獵人比狼人和「聖嬰之血」還恐怖。

傍晚時分,黃昏覆蓋著大地,透過車窗玻璃我看到了夕陽的曙光給遠處的雪峰戴上了金冠。恰好車上有個照相機,我拿起照相機,隨便拍攝了幾張照片。太陽很快落山了,整座城市被夜幕籠罩,吸血鬼活動的時間已經到來,差不多也該到家了。

吉普車還在正常行駛,我忽然感到車廂外傳來一陣怪異的氣息。我看了看外面,我們已經來到了別墅大門外的那條林蔭大道,離大門足有兩百米左右。就在這個時候,車突然熄火了,盡管伊莎貝爾怎麼發動也沒用。

熄火是很正常的事,可這一次我覺得有些可疑。「怎麼回事?」我疑惑的自語道。

伊莎貝爾也很感到很疑惑。「這車怎麼了?」

我觀察著昏暗的周圍,好像有什麼有人在偷看我們,我仿佛聞到了一股狼身上的味道,我實在是不敢接著往下想了。難道說狼人的蹤跡也開始在此蔓延了?天空中露出了虛弱的星光,可以看到我們的房子里有幾個窗戶發出點點燈光,朋友們都在等著我們。此時,車子突然發動起來了,真是個奇跡,我們很快到了家門外。在門外迎接我的是西蒙兄弟,悍馬車進入園內時,他倆順便把大門關上了。

伊莎貝爾下了車,我這時才發現駕駛座後面掛著的那只花籃里的玫瑰花已經完全枯萎了,伊莎貝爾也許暫時沒有發現。我打開車門,一陣風吹過,凋零的玫瑰花瓣被吹得到處都是,伊莎貝爾這才發現那些美麗的玫瑰花早已枯萎,她立馬提下那個裝滿枯萎花瓣的籃子。可能是狼人的氣味使得玫瑰花突然凋零。

「這是怎麼了?」她疑惑地問。

「我聞到了狼身上的味道。」弗蘭克走過來說。

我從伊莎貝爾手中接過花籃,問︰「伊莎貝爾,你還有這種玫瑰嗎?」

「是的,還有很多。」她回答。

「很好,我知道了,我們進屋談話。」

我把大家都叫在我的房間,我們圍坐在一起,我的手里拿著一些新的玫瑰花,這可不是一般的玫瑰花,至于這是一個什麼品種的玫瑰花,我們誰也說不上來。我分給了他們每人一支,讓他們放在自己臥室的門前或窗台上,這樣一來,一旦有狼人來襲,玫瑰花就會迅速地枯萎來提醒我們危險已經到來,雖然不知是否有用,但我們不妨試一下。

深夜里,弗蘭克來到我的房間。

「嗨!弗蘭克。」我出于本能地站了起來,心情一下開朗了許多,「請坐。」

「有好酒嗎?」他笑著問。

我沒有回答他,順便倒了兩杯酒,給他一杯。

「我敬你一杯。」他喝了一小口,「這比馬里奧的酒可口多了。」他見我沒喝,「你怎麼不喝?」

我喝了一小口,「我在想究竟什麼時候能再見父親一面,你說他說的那個‘哈雷路亞’在哪里?」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在大西洋了。」他的語氣很堅信,接著又喝了一小口,沒有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談論。「這葡萄酒不錯,從哪兒弄的?你還有嗎?」

「這里就剩這些了,你想喝的話,我可以到酒窖去拿。」

「算了吧,等喝完了再說。」

我看了看酒瓶里的酒不多了,他的表情很想再喝一瓶。「還是我再去拿一瓶吧,省得你嘴饞。」

他給了我一個頑皮的笑容,「我早就想到你不會不給我的。」

「算你聰明,在這等我,我馬上就來。」

我走出房間,來到靜得怕人的地下室走廊。這里的吊燈雖然很亮,但還是讓人覺得有一絲恐懼感,可我是不會害怕的,因為我天生具備強大力量。想起弗蘭克,想起伊莎貝爾,想起我的父親,他們失去是驅使我不斷向前的動力潤滑油,哪怕我真的在此見到像狼人這樣的敵人,我也不會害怕。

我來到酒窖,一股香醇的酒氣撲面而來。我打開燈,拿到了弗蘭克想要的那瓶酒之後,興高采烈地關上燈走出酒窖,心想今晚一定要讓他喝個夠。

到了大廳,在經過一條交叉走廊時,我無意之中瞥了一眼走廊末端的窗戶,那里恰好靠近伊莎貝爾的房間。我便本能地停住了腳步,我記得剛剛去酒窖的時候,那扇窗子明明是關著的,這時怎麼又開了?這是誰開的?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那扇窗子旁邊,把酒放在窗台上,又重新把它關好,也許是它自己開的。我仔細檢查了一下窗台,發現窗台上面有抓痕,是新留下的,不是吸血鬼的,也不是貓的,又深又長,像是某些大型犬科動物所謂,薩爾茨堡目前尚未听說有大型犬科動物在窗台上出沒。我又仔細的研究了一遍,這是五根手指的動物干的,肯定不是人類,難道說是狼人已經潛入了我們的家?這使我感到一絲不安,一陣冷汗浸透了我的全身,因為伊莎貝爾的房間就在旁邊,狼人會不會潛入她的房間?我不能失去她。我不能在這里繼續想下去,但是我一定要冷靜。

于是我把酒放在窗台上,來到伊莎貝爾房門外,試探性的敲了敲門。「伊莎貝爾,你還好吧?」我一邊擔心的問。

「請進。」她說。

我听到她的聲音時感覺好極了,她應該沒事。我打開門走了進去,她正坐在靠背椅上看小說。

「有什麼事嗎?」她問。

「你沒事吧?」我問。

她似乎覺得我問這個問題很愚蠢。「我很好。」

為了她的安全,我必須把她請到我的房間。「伊莎貝爾,請到我的房間好嗎?」同時我看了一眼窗台上花瓶里的玫瑰花,玫瑰花凋零了。

「擺月兌,我還要看書,弗蘭克在你的屋里,你們倆聊吧。」

狼人已經來了,看來我只能跟她實話實說了,我走到她跟前,一把奪過她手里的書,扔在沙發上,冒昧地拉住她的手腕往我的房間拽。「伊莎貝爾,你必須跟我走。」

「你弄疼我了。」我的行為使她頭一回對我產生惱火。「放開我。」她好像真的生氣了。

「雖然我的行為有些失禮,但我是為你好,還有一個就是弗蘭克還在我的房間,一旦真的有狼人進入,弗蘭克隨時都會有危險。」

「什麼狼人?你開什麼玩笑?放開我。」她甩開我的手,語氣更加強硬了,「我自己會走路。」

「好吧,但你得先跟我來一趟,請你原諒我剛才的冒昧。」我松開她的手說,我顯得冷靜了很多。

她站在原地,猶豫了一番,情緒也冷靜了許多,語氣也變得很沉穩。「好吧,我跟你去就是了。」說完,她向我露了個笑臉。

當我帶她來到我的房間時,弗蘭克卻不見了蹤影,窗戶卻開了,雖然窗台上的玫瑰花沒有凋零,但我的心還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弗蘭克哪去了?他不是一直在你的房間?」伊莎貝爾問道。

「弗蘭克。」我大喊道,順便檢查了房間,卻沒有發現任何打斗的痕跡。「奇怪,人呢?」我現在什麼都不顧了,轉身就往外走,到處尋找弗蘭克,伊莎貝爾緊跟在我身後。「弗蘭克,弗蘭克。」我邊跑邊喊著他的名字。我的聲音在走廊和大廳里回蕩,其他人听到我的聲音時,也都走出各自的房間。「誰看到弗蘭克了?」我停下來問他們。

大家只搖了搖頭。

我們急匆匆地趕到了前院,這里就像一個迷宮,尤其是在晚上,要找一個人的確很難。如果弗蘭克在的話,我只要喊他的名字,他就會听到。

「弗蘭克。」我一遍又一遍地大喊著。

其他人也在喊他的名字,可就是沒有回應。

我們緊接著來到後院,漆黑的沼澤與著巨大樹根的柏樹使這里變得更加詭異。在月光的照耀下,高大的柏樹給沼澤投下了巨大的影子。

「弗蘭克。」我把聲音盡量放低,「弗蘭克。」

「不用擔心,阿歷克斯,弗蘭克一定還在這里。」瑪格麗特向我安慰道。

她的安慰只能使我更加著急。「你不明白,你們也許不知道,狼人已經進了我們的家了。」

「什麼?」她很震驚。

其他人也都不知所措,大家都知道我是不會在這方面撒謊的。

「這不可能。」馬里奧很不相信。

「狼人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里,真是奇怪。」莫特方丹笑著說,他看上去很不相信我的話。

就連伊莎貝爾也在朝我直搖頭。她還說︰「阿歷克斯,你還好吧?你還正常吧?在屋里的時候你就說有狼人,怎麼現在還在說胡話。」

「阿歷克斯很累,也許該好好休息了。」奧爾特還在跟我開著玩笑,他完全不把我的話當回事。

「我看也是。」迪特里補充道。

「那你說弗蘭克會去哪里?」奧爾特問我。

「會不會是在跟他玩捉迷藏。」迪特里還在繼續向我開著玩笑。

我有點被他們氣糊涂了,他們的話使我哭笑不得。「你們可以不相信,但我有證據。」我指了指二樓走廊頂端的那面窗戶,「看到那扇打開的窗戶了嗎?我去酒窖拿酒的時候還是關著的,當我回來時卻是敞開的,于是我起了疑心,沒想到卻發現上面有抓痕,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上去看看。」

「我去看看。」馬里奧想親自去看清楚。他一躍而起,跳到牆壁上,身子橫向站在牆壁上,不管對他還是對我們每一個人來說,走在牆壁上就像人類走平地一樣輕松。

過了一會兒,他好像看到了什麼。

「你看到了什麼?」我問他。

「的確。」他回答,「是狼人的抓痕,窗台上還有一瓶酒。」

「那酒是我過去看情況時放在那里的,與狼人無關,你下來吧。」

他跳了下來,穩穩地落在我面前。「你說得對。」

大家都在議論紛紛,如果這狼人還在這里,以我們大家的力量能否將他驅趕出去?狼人進入了屋子,我們卻不知道,可見來者很不一般,說不定弗蘭克已經被他抓走了,要麼狼人受了傷,弗蘭克追他去了。不,弗蘭克不會那麼傻,不管他看到什麼也得等我回來再說,就這麼不告而別,實在有些讓人放心不下,他一旦遇到吸血鬼獵人可就麻煩了。

我們不能再失去一名同伴,況且他是我的兄弟,我們大家決定出去找弗蘭克。這麼短的時間內,我相信他不會走遠,又或者說抓走弗蘭克的狼人不會走遠。

我讓伊莎貝爾和瑪格麗特留守在家,我和西蒙兄弟、舒爾勒兄弟幾個人分頭到市區的街頭巷尾尋找弗蘭克的下落。

午夜零點的鐘聲敲響了,我們穿梭于被月光籠罩下的古典建築物頂部,街道上已經沒有行人了,偶爾還會听到那些為金錢而為別人賣命的吸血鬼獵人那沉重的皮靴聲。那些吸血鬼獵人是一些新手,根本無法發現我們,我們的速度比他們更快,哪怕他們做出再快的反應,對我們而言,也只不過比蝸牛稍快些而已。

整整兩個小時過去了,我站在一座音樂劇院的一端看到奧爾特在另外一端。他正在俯視正下方。片刻之後,又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搖搖頭。緊接著,他來到我跟前。「怎麼樣了?」我問他。

「沒有弗蘭克的任何蹤跡。」他回答。

「這麼短的時間內他究竟去了哪里?」

「我們是不是該往好的一面去想想?」

「怎麼說?」

「說不定弗蘭克已經回到了家中。」

「我當是什麼好的一面,原來就這些。」

「我只是猜測而已,說不定他真的已經回去了。」

「如果他真的回去了,伊莎貝爾或瑪格麗特其中一個人會通知我們的。」

「說的是。」

「再找找吧,到下一條街道,離太陽出來還有幾個小時,如果我們還找不到弗蘭克,那我們就回去。」

「好吧。」

奧爾特縱身跳了下去,穩穩地落在街道的石磚路上。一名看不出真相的吸血鬼獵人從他身邊走過,順便友好的跟他打了聲招呼,以為他是同路人。他也跟那個吸血鬼獵人友好的點了點頭。之後,吸血鬼獵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城市漆黑的角落里。

我還在靜靜地向四處觀望著,真想看到弗蘭克突然從某個地方跳出來給我個驚喜。突然間,寂靜的城市被一聲悲哀的嚎叫聲給劃破了,這是狼人的聲音,相信在附近的人都會听見。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一個念頭,弗蘭克還在這座城市里,而且正準備與那個狼人決斗。聲音是從南面傳來的,我繃緊了每一根神經,心跳也在加快。

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開始找,我加快了步伐,跳過一座座建築的頂端,我看到街道上的巡警加強了警戒,當地政府為了保護平民,好像出動了更多的警察為此事展開搜查,他們是決不允許野獸進入這座城市的,但他們也一定會遭到狼人的襲擊。我听得出剛才的那陣叫聲,的確是狼人,這些狼人不受月像的控制,可以隨便變化成人,人類根被無法識破他們。我一定要找到這個狼人,哪怕人類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

我從房頂上跳了下來,打算和巡警一起尋找,可那些討厭的警察卻強烈要求我離開。

「不能放過每條街道。」一名警官對他的手下們命令道。

「這里發生了什麼事?長官。」我問那名警官。

那名警官絲毫沒有懷疑我。「別提了,先生。」他一邊搖著頭說,「太離譜了,這里竟然會听見狼嚎聲,現在已經夠亂的了,有了吸血鬼,現在又有了狼人,大約就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他一邊命令他的人到附近的旅館去搜查。「說不定只是一只普通的狼,如果不捉到它,它會傷人的。」

忽然,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高大男子從不遠處的黑暗角落里走了過來,他的臉被帽子遮擋著,無發看清他的真相。他看上去很強壯,也許他只是路過而已。但是和我對話的那名警官卻對他起了疑心,便叫他站住,高大男子停了下來。

「這麼晚了,你來這兒干什麼?。」警官走到他跟前問。

他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繼續慢步向前走。

「站住。」警官再次將他喊住,但他始終沒有抬頭,警官走到他跟前,他的身高有七英尺之多,比那名警官高一個頭還要多。「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他還是沒有抬頭,只是深呼吸著。「沒听見我在跟你說話嗎?」警官暴跳如雷,一邊掏出手槍對準那男子的胸膛,「快點。」

我仔細打量著那名男子,我來薩爾茨堡這麼長時間,第一次看到如此高大強壯的人類,難道說他就是我要找的狼人?說實話我還真的聞到了狼人身上的那股味道。

為了看清他的真實面目,我只能冒險多一句嘴,對那名警官說︰「長官,你把他的帽子掀掉就知道了。」

果然,那警官沖動地掀掉了他的帽子,使他露出了真面目。同時,他朝那名警官瞪著眼看。他氣勢逼人,使人畏懼萬分。那名警官和其他警員都被他凶神惡煞的面相給震懾住了,身子不由得緊張起來。他們都由于處于恐懼當中,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對準他胸膛的槍也緩緩地挪開。

眼前的一幕是我觸目驚心,我看那男子很面熟,使我想到了曾經在阿爾卑斯城堡看到的那些狼人里面最高大的那個,我敢肯定就是他。這很奇怪,他怎麼會在這里?

「阿歷克斯。」我听見身後傳來弗蘭克的聲音。

我立馬轉過身。天哪!弗蘭克竟然奇跡般的出現在我眼前,我不是在做夢吧!「弗蘭克。」我的心情激動萬分。

「老兄,你還好吧?」弗蘭克問道。

「這是真的嗎?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可嚇死我了。」我激動地擁抱了他。

「噢,不要這麼激動,我好好地,伊莎貝爾還好嗎?」

「伊莎貝爾她很好,怎麼了?」

「你去拿酒的時候,我順便跟了出去。」他又指著那高大男子說,「無意中發現他在伊莎貝爾房間的門口,他就是狼人,由于他只是一個人來的,被我發現之後想逃走,現在卻又被抓住了。」

當旁邊的那些警察們听到弗蘭克說那男子是狼人時,嚇得魂都掉了,急忙舉起手中的槍對準了他。

那名警官也向後退了幾步,「你說得是真的嗎?伙計。」警官問弗蘭克。

弗蘭克笑了笑,回答︰「是的,趕快把他抓起來,要不然他又要逃跑了。」

「把他抓起來。」隨著那名警官的一聲令下,士兵們蜂擁而上。

而那名高大男子突然爆發出一陣吼叫,緊接著,他身上的肌肉立刻變得膨脹起來,他撕碎了自己的衣服,露出那強健的身軀。他的臉完全變成了一副獸像,張開的嘴里長滿鋒利的牙齒,又粗又硬的毛從他的毛孔里鑽了出來,很快,他變成了一個直立行走的狼。

「天哪!這是什麼?。」一名警察驚叫道,他完全被嚇懵了,扔下武器撒腿跑掉了。

「別跑。」警官對他大喊道。

緊接著,血腥的一幕出現了,狼人很快的沖到那名毫無防範的警官面前,將他的頭扯了下來,扔到了一名警察跟前。此時,所有的警衛人員連槍都不知道怎麼用了。反應迅速的狼人沖入他們當中,將他們一一掐斷喉嚨或掐著脖子扔了出去,有的扔到了旁邊酒吧的窗戶里,撞碎的窗玻璃使他們滿臉是傷,有的直接摔死,警員們的慘叫聲和玻璃的破碎聲完全混雜在了一起。

強大的狼人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把一群執法者消滅掉了,地上只有一片狼藉的尸體。現在,只剩下我和弗蘭克了,我們倆並沒有畏懼的樣子,而是勇敢的面對著他,保持冷靜。

他向我們走了過來,同時也逐漸變成了人的樣子,剛才的獸像完全消失了。「你們倆也想試試嗎?」他不自量力的說。

「你叫什麼名字?」我是為了緩解他的情緒才這樣問的。

「你們已經活不成了,知道了又能怎樣?好,那我就告訴你們,我的名字叫費爾南多•勃朗特,是狼王羅納德•沃爾夫手下最強大的勇士。現在,我們的主人是狼王之子克魯格•沃爾夫,克魯格現在成為了新時代的狼人之王。如果我沒猜錯,你們就是亨克斯的長子兒子阿歷克斯和次子弗蘭克。」

「是的。」

「我們在阿爾卑斯見過面。」

「那又怎樣?」

「在很久以前,,你們還沒出生的時候你父親帶兵殺死了狼王,現在,克魯格要為父報仇,總有一天我們會讓吸血鬼從世界上永遠的消失。」

西蒙兄弟和舒爾勒兄弟也恰好趕來,當他們看到了滿地的尸體時有些不知所措。當他們看到弗蘭克的時候,總算松了一口氣。費爾南多見我們來了這麼多人,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阿歷克斯,發生了什麼事?」奧爾特問我。

「沒什麼。」我說,「只是有狼人在這里攔路。」

我們站成一排面對一個對手,那就是費爾南多。看得出,我們頭一回這麼接近狼人,顯然有些緊張。

費爾南多見我們如此的緊張,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不用那麼緊張,你們也就這麼幾個人,有一天,你們會幸福的死在一起。」

「別跟他羅嗦了,我們現在就干掉他。」馬里奧向我耳語道。

「他肯定不是一個人來。」我低聲說「說不定那些狼人正在周圍看著我們。」

「你們想干掉我嗎?」費爾南多听見我們說說的話了,「可以,不過你們是不是該回家了,看看你們那兩位可愛的吸血鬼女孩還好嗎?」

他的一句話使我們什麼都不顧了,我們轉身跳上了屋頂,飛快地趕往家中,我們的速度快得出奇,時而在天上像鳥一樣滑翔。費爾南多不像在撒謊,狼人很可能早已經到了我們的家,伊莎貝爾和瑪格麗特很危險,我們必須盡快趕回去。

我們很快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分頭到伊莎貝爾和瑪格麗特的房間,如果她倆真的出了什麼事,我發誓一定會找到狼王的老巢,然後不惜一切代價與他們血戰到底。我是第一個沖進伊莎貝爾房間的,見她倆都在,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她們平安無事,我們這才意識到費爾南多為了月兌身才故意說出這些話來騙我們,雖然我有讀心的能力,但卻無法讀出一個邪惡狼人的心思。

「干嘛這麼慌慌張張?發生了什麼事?」伊莎貝爾問我。

「沒什麼,我還以為……」

「弗蘭克找到了嗎?」話音未落,弗蘭克就走了進來長吐了一口氣。

「阿歷克斯很擔心你,你知道嗎?」瑪格麗特站起來對他說。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弗蘭克說道。他又看著伊莎貝爾,「要不是我及時的發現,狼人早就進入了你的房間。」

「狼人。」伊莎貝爾有些疑問。

「是的,說來話長,就不跟你細說了,以後我們都要謹慎著點兒,那群狼人已經發現了我們的住所了,隨時都有可能來。」

「狼人是我們的宿敵。」我插上說,「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我想也許是我父親和狼王羅納德造成的這場血族與狼族的戰爭,費爾南多已經說了,狼王的兒子克魯格正要為父報仇。」

「狼王羅納德是誰?費爾南多和克魯格又是誰?」伊莎貝爾插上問,對她來說這兩個名字很陌生。「剛才好像發生了很多事,對吧?」

我沒有回答她。

弗蘭克忍不住了,「那個在你房間外的狼人就是費爾南多,費爾南多•勃朗特,如果我不及時發現,你可就危險了,明白嗎?」

「我怎麼才能夠相信你呢?」伊莎貝爾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夠相信?」

「這麼說,你們剛才說得那個克魯格就是他們的首領。」

「完全正確。」

「我應該感謝你才對。」

「沒什麼。」

「弗蘭克。」我說,「你那麼沖動去追那個狼人,你就那麼有把握抓住他嗎?再怎麼說他也是狼王手下最強大的勇士。」

「你就那麼相信他的鬼話。」

「我覺得他說的是實話。」

「當時,我們就應該殺死他,他說伊莎貝爾和瑪格麗特有危險完全是為了把我們騙走。」

「可當時,我們只能相信他的話,總不能為了殺一只不不值錢的狼而失去我們的朋友。」

他抬了抬眉頭,「說得是。」

就在此時,我看到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我們回到了各自的房間,躺進了自己的棺材睡了一個安穩的好覺。

直到傍晚,當地教堂發出的鐘聲將我喚醒,我推開狹窄的棺材蓋子,從里面跨了出來。我在報紙上看到了「黑玫瑰」酒吧被炸事件和吸血鬼獵人被撞死街頭的圖片。我回想著當時的情景,簡直糟糕透了。另外還有警察夜間遭襲的事,也就是狼人費爾南多出現的那個晚上,目前還沒有查清凶手真相,案情仍在調查當中,我也不必去多管閑事了。

我不想再繼續看下去,于是我來到屋後的那片神秘的沼澤,本想在落入黃昏的映襯下將神秘的沼澤畫在我的畫紙上,沒想到卻下起了濛濛細雨。不時還刮起了風,碧綠的田野上麥浪滾滾。

我的心情也像這天氣一樣變得愈加沉重,總想出去轉轉。我便寫了一張留言條放在書桌上。隨後我穿上後背印有骷髏的牛仔馬甲走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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