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斬三國 正文 第九十七章 發威

作者 ︰ 我的道

「這該死的天氣,本來就夠不好了,還給我這麼陰沉沉的!」

安邑縣衙門口,一高一矮兩個衙差無精打采地坐在大門旁,看著陰沉沉的天和滿天空的雨水,無聊地嘮嗑。

矮衙差兩眼有些發直地看著屋檐下的滴水,像是在研究水滴石穿一樣,听了高衙差的話,頭也不會地喃喃道︰「是啊!自從那華雄來了,咱們大人就不敢進一單生意,規規矩矩的,弄得咱們也沒油水可撈了!唉!這樣下去,靠著衙門的那點錢,咱們以後別想在安邑過安生日子了。」

很喪氣地頓了頓,矮衙差話鋒一轉,說道︰「你說這華雄是不是有點毛病,不收稅,連商人也免稅,搞得那些商人百姓有事沒事都找他的兵丁解決!他華雄到底圖個啥啊!沒錢他不一樣得喝西北風。我听說,前不久他還被朝中大將郭李傕克扣過,現在他這樣,我就想不明白,他的軍隊咋就不反他呢?」

高衙差很得意地笑了笑,擺出一副瞧對方沒見識的樣子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說啊,他的軍隊現在正在城外分田地,準備用軍隊種田,而且自己養家禽!據說,他的軍隊頓頓都有葷腥,而且味道倍兒好,都敢得上長安城里那天上人間里的味道了!天上人間知道不?」

矮衙差听出了味道,好奇地搖頭問道︰「天上人間是什麼地方?這天上地人間長安也有?既然是天上人間。不是應該在天上嗎?」

「這天上人間,我也是听咱們張大人和他小妾說的,說那里簡直比皇宮還要漂亮,環境幽雅,里面的小二都不叫小二,叫服務生!那里吃的東西都是咱們從沒見過的,最重要的是全都特別好吃,就算是皇宮的御廚也比不上!坐的也不一樣。是一種有靠背。坐起來很舒服很輕松地椅子。說是叫什麼老爹椅!這名字怪怪地!老爹椅!難道是那天上人間里有個叫老爹地人嗎?」

高衙差口沫橫飛地說著,滿頭的唾沫星子就像潮水一般噴濺在空氣中,竟似要與屋檐外的細雨比密集度一般。

而細雨被如此挑釁,竟也稍微大了一些。

不過雨的變大卻沒能影響到高衙差噴唾沫星子的興致,高衙差看著矮衙差一臉神往的樣子,臉上得意之色更濃,甚至都感覺自己的知識一下子淵博起來。繼續說道︰「最大地特色你知道嗎?就是那些服務生,全都是貌美如花的姑娘,個個二八年華,穿得那叫一個華貴整齊,身上的衣服也不一樣,是緊緊地貼著身體的,將她們那誘人的身段全都暴露出來。吃著美食,看著一個個婀娜的姑娘從自己身邊走來走去。那滋味——光想想都感覺好極了!」

說到這。二人同時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一臉憧憬而興奮的樣子,顯得十分。矮衙差夢囈般地說道︰「那——那豈不是比妓院還好!那妓院里地姑娘穿得都沒那樣,而且一次咱還包不起那麼多姑娘啊!」

高衙差搖頭道︰「這你就錯了!如果你是在吃東西地地方吃,那里的姑娘雖然多,但看得吃不得,除非他們自願,不然你要是動手動腳了,那你可就慘了!肯定會被人家大卸八塊,拿你的肉來做菜!天上人間里,只有賭坊和休閑地地方才能踫女人,不過價格很貴,咱們張大人心疼錢,只去看了下,沒能干什麼!」

這一下把矮衙差的興致又調動了起來,一雙眼早就不去研究滴水穿石的道理,里面充滿強烈的興奮和星星,很是急促地對高衙差催促道︰「那你快說,那里面的姑娘如何?」

高衙差很是曖昧性地丟給矮衙差一個有些挑逗的眼神,隨即聳聳肩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張大人也沒多說。不過按照張大人所說,那吃飯地方的姑娘都美得沒話說了,這些能踫的姑娘想必更是——」

矮衙差微微有些失望,但隨即和高衙差同時陷入幻想之中。

良久,矮衙差才嘆氣道︰「唉!要是能去玩一場,就是死了也值了!華雄軍隊里的伙食真有天上人間的味道?」

高衙差點頭道︰「沒錯,人家是這麼傳的!「

「唉,真想不明白,好好的軍隊,他卻拿來種田,這日後要是發生戰事,他的軍隊必非別人敵手!這也就罷了!可他這樣做,弄得咱們要喝西北風!實在太過分了!現在張大人吩咐,我們不許和任何人起沖突,搞得咱們現在沒上門的孝敬錢,也沒法出去撈錢,就算調戲個丫頭都得收斂點!」

「是啊!還是以前好,想要何物便拿何物,誰敢攔著,一刀抽過去,誰也不敢再作聲。哪像現在,就臨街那丫頭,現在是越發動人了,就可惜華雄在這個時候來,不然咱們又可以嘗一回鮮!」

「是啊!這該死的華雄——咦,那是什麼?」

二人說話間,矮衙差忽然看見街道盡頭突然出現幾十騎,一路冒著大雨向衙門方向奔來。

隨著人影的接近,矮衙差的瞳孔也逐漸開始放大,因為領頭一人是他見過的。

有句話說得好,白天不說人,夜晚不說鬼,因為往往都會說什麼應什麼,這領著幾十騎奔馳而來的正是華雄。

華雄現在騎的依舊是以前的戰馬,小紅馬在聯系到馬商前,他都不打算騎,以免落下個變相收禮的口實,而在他的戰馬上還坐著另一個人。

那是一個七歲多的少年,全身被簑衣包裹,只露出一雙不甚靈巧的眼眸望著漫天地大雨。

而在華雄身後的幾十騎中。每一騎上面除了一身甲冑的士兵外,都另有一人,或老或少,或男或女。

這幾十騎是華雄的親衛隊成員,華雄領著他們來這里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張善而來。

矮衙差看到迅速接近的華雄,兩條腿開始打顫,自己二人剛剛罵華雄來著。轉眼就看到華雄。做賊心虛下。矮衙差直覺地以為華雄是來找自己麻煩的,當即嚇得腿軟,面色蒼白,嘴唇直哆嗦,仿佛剛受了冰凍一樣。

「你怎麼了?」

高衙差看到矮衙差的異樣狀況,忙走過來順著矮衙差地目光看過去,這一看不要緊。整個人立時呆愣了一下,口里喃喃道︰「華——華——華雄!你在這應付,我去稟報大人!」

叫出一個完整地名字後,高衙差才想起現在不該在這里發呆,華

,那首先要做地就是進衙內通報,忙轉身跑進衙門,在。

高衙差前腳剛進衙門。就听到身後傳來一陣馬嘶聲。

華雄帶著親衛奔至衙門前。齊齊勒馬停下來。

只見華雄一臉寒霜地抱著少年下馬,走進屋檐,瞥眼看了看大門上那塊寫著「縣衙」已頗見年歲的牌匾。又看看一旁一臉慘白之色盯著自己的矮衙差,再看看那面被木架高高架起的大鼓,忽地一聲嗆啷,華雄拔刀在手。

高衙差看到矮衙差的異樣狀況,忙走過來順著矮衙差的目光看過去,這一看不要緊,整個人立時呆愣了一下,口里喃喃道︰「華——華——華雄!你在這應付,我去稟報大人!」

叫出一個完整的名字後,高衙差才想起現在不該在這里發呆,華雄來了,那首先要做地就是進衙內通報,忙轉身跑進衙門,直奔張善所在。

高衙差前腳剛進衙門,就听到身後傳來一陣馬嘶聲。

華雄帶著親衛奔至衙門前,齊齊勒馬停下來。

只見華雄一臉寒霜地抱著少年下馬,走進屋檐,瞥眼看了看大門上那塊寫著「縣衙」已頗見年歲的牌匾,又看看一旁一臉慘白之色盯著自己的矮衙差,再看看那面被木架高高架起的大鼓,忽地一聲嗆啷,華雄拔刀在手。

華雄身邊那少年似乎被嚇到了,略顯害怕地朝華雄身後躲了躲。

華雄揮刀朝那面大鼓砍了下去,嘩啦一聲,大鼓連同木架一起被華雄分尸,木屑紛飛間卻听到一句很奇怪的話。

「將軍饒命啊!小的不是有意要罵將軍的!小的——小地——」

見到華雄抽刀子,矮衙差當即嚇得跪在地上閉眼磕頭,口中連忙將自己地罪狀和盤托出。

這一句奇怪的話听得華雄眉頭一皺,隨即意會過來,用刀身拍了拍矮衙差的臉蛋戲謔道︰「你罵我什麼來著?再罵一遍來听听!」

冰冷地刀鋒上傳來雨水的感覺,矮衙差渾身一震,牙關打顫地說道︰「小——小——小的——小的不——不——不敢!」

華雄冷笑一聲,面色微微一寒,眼前的衙差也是安邑的一顆毒瘤,而張善則是一個大毒瘤,不除之,則政治上難以完全安定。

華雄拍了拍身後的少年,輕聲問道︰「欺負你的人里有他嗎?」

少年探頭打量了一下,緩緩搖頭,華雄即向唐羽喝道︰「先拿下再說!」

唐羽一揮手,立有兩名親衛將矮衙差押住,矮衙差哪敢反抗,只是拼命地大叫︰「華將軍饒命!華將軍饒命啊!」

華雄瞥眼望了矮衙差一下,輕笑道︰「放心,我現在不會殺你的,只不過——」

一絲陰陰的笑容,看得矮衙差不由打了一個寒戰。

華雄說完便帶著眾人直入縣衙,一路行去,先吩咐親衛將所有出入口守好,這才帶著唐羽在內的二十來人直入縣衙大堂。

縣衙大堂,張善領著一幫子衙差已經擺好了迎接架勢,剛要行禮,卻見華雄等人渾身濕透,門外更有一群老弱病殘畏縮在旁,心下頓時一凜。

沒等張善有所應變,華雄一擺手說道︰「全部拿下!」

二十來人迅速地分散開來,先行將張善十一人包圍起來。

張善為之色變道︰「華將軍。你這是——」

華雄對張善的說話毫不理會,二十來個親衛默不作聲地沖上前,這一下出其不意,三下五除二就將張善在內地十一個人拿了下來。

「華將軍,你這是何意?」張善面帶忿怒地說道,雖然身在士兵的包圍中,但面上卻一點也不為所動,只是心中暗暗想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華雄讓唐羽將那個少女給帶過來。表情有些癲狂的少女在見到張善時。整個人呆滯了一下。隨即不停偏著頭上下打量張善。

而張善見到這個少女,臉色刷地一下白了,但仍色厲內荏地說道︰「華將軍這般對待下官,莫非以為下官好欺不成?」

「認識這位姑娘嗎?」華雄不答反問,聲音冷漠無比。

張善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

「不認識?真的?」

「華將軍,你帶這麼一個痴痴呆呆的姑娘來此作甚?」

死不承認!

華雄冷笑一聲道︰「這位姑娘被人毀容。割去**,莫非你不知道?」

「這——請恕下官治下疏忽,不曾得知!若是華將軍要令下官徹查此事,下官身為安邑令,責無旁貸,犯不著如此對待下官吧!」

就在這時,少女突然神色慌張地大叫起來,「啊!不要。不要。張大人,妾身——妾身不是故意的,不要。不要!」

華雄看著張善笑道︰「張大人,據本將軍所查,這位姑娘是安邑人士,全家被張大人定罪斬首,至于這位姑娘口中的張大人!張大人,這安邑有誰可以被叫張大人呢?」

張善神色微變,說道︰「將軍一提,下官倒想起來了,此女行刺于下官,是以下官將其家人以同罪論處,而此女本也當誅之,可不知如何卻跑了!今日多得華將軍帶來,下官正當謝謝華將軍!來人,將這瘋女人拿下!」

精神一振,很王霸之氣地下令,可是卻沒一個人上前,他的十個衙差全被華雄地親衛押著。

華雄被張善一番搶白,面上怒氣更甚,頓時大喝道︰「好你個張善!到現在還強詞狡辯,現在外面有三十來人,三十多戶人家,全是被你和你這班衙差所害!你說你該當何罪?」

張善見華雄直言而斥,面色有些難看,卻還是硬著頭皮大聲道︰「華將軍,你帶這些個刁民前來,說是為下官所害,恐怕這才是強詞奪理!」

華雄眼中殺機一閃而過,嗆啷一聲,迅速地拔刀,一刀砍下張善地胳膊喝道︰「叫你給我死撐!你以為老子是來跟你談判地啊!張善,倘若剛才你態度好點,我還留你全家,現在——哼哼!」

陰惻惻的冷笑,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寒,而被砍掉一只胳膊的張善早已在地上翻滾起來,斷臂處鮮血有如泉涌。

「眾將听令,先給把這些衙差給我扒光全閹了!」

華雄臉色鐵青,腦海中回想著那三十幾號人所說的一件件慘事,同時想著要用最殘忍的方法來對待這一群安邑的禽獸毒瘤。

一眾親兵听到這個命令,全都怔了一秒鐘,而十個衙差早就色為之變,有些更是嚇得屁滾尿流

失禁。

但命令就是命令,而且這些親兵也都知道自己面前的衙差是些什麼人,回過神來後迅速地將十名衙差地衣服撕下來,並將衙差們綁將起來。

十個大男人被月兌得精光,那情景實在很難看,這一下變故,讓一直在外面不敢進來的三十來人也湊到門口來了。

十把刀光閃過,血染縣衙大堂,也伴隨著世上多了十個太監,十個太監和一個獨臂人在縣衙大堂上翻滾來去,叫聲淒厲無比,一刻不得安寧。

這樣的懲罰方式,是誰也沒見到過的。

華雄接著大叫道︰「唐羽,派人去給我取鹽巴來,給他們傷口都涂上。」

唐羽得令而去,獨臂人和十個太監聞言本已蒼白的臉再度變色,張善強忍疼痛,用沾滿鮮血的手抹了抹額頭的汗珠,連滾帶爬地跪到華雄面前說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下官知錯了!」

華雄一腳踢開唐羽,冷哼道︰「現在知錯。晚了!」

正在這時,大批的士兵從前面趕將過來,卻是華雄地一千軍士到了!

「唐羽,派人將縣衙內無論老少男女,通通抓來。」

「是!」

不多時,鹽巴取到,十一個鮮血橫流,光溜溜地男人臉上同時露出駭然之色。紛紛求饒。可是現在他們的一切說話都直接被華雄忽視。所剩下的,只是華雄要把他們朝死里整,能整得他們有多痛苦,就多痛苦。

門外三十幾號傷殘人士睜大眼楮看著鹽巴被撒到十一個男人地傷口之上,看著十一個男人在地上翻滾來去,眾人的眼神里流露出興奮,卻也醞滿淚水。這樣的畫面是他們做夢都想看到的,如今切切實實地出現在眼前,不能不讓人為之激動。

華雄掃視著堂上地一切,似乎覺得這樣地效果有點單調,再度下令道︰「給我把他們全都綁結實點,不準讓他們動。」

「是!」

等到大家綁好了,華雄忽然從一旁取過殺威棍,一臉詭異笑容地走向張善。他此時想到了一個應該是很殘忍地點子。

望著華雄的詭異笑容。面色慘白如紙的張善連討饒的力氣也沒有了,從來只有享受的張善在短暫的時間里失去一只胳膊,傷口還被撒上鹽巴。那種錐心的痛楚使他完全喪失了一切地氣力,只能用一雙飽含恐懼的眼楮看著華雄一步步地接近。

「給我把他抬起來!」

驚天動地的一聲吼叫,伴隨著華雄那陰寒到骨子里的笑容,所有人都怔住了,不知道華雄要對張善的干什麼。

這時,唐羽問道︰「都督,這——都督這是要干什麼?」

華雄把眼一瞪,唐羽這樣一問,讓他感覺很沒面子,「給我抬起來就知道了!這是命令!」

「是!」

唐羽面色略有些尷尬地走向那二十個親兵,目光一于掃過去,每個人都朝後退了一步,要去把一個大男人的抬起來,這事實在有點齷齪。

二十個親兵,所有人的臉皮都不停抽動著,每當唐羽的眼神盯到誰,誰就一陣顫抖,嘴角連連撇動,像是示意不要,又像是嘴巴被什麼東西扯住一樣,模樣很是滑稽可笑。

華雄看著大家地表情,心中也是暗笑,不過想起剛才唐羽地懷疑,心中還是有些不快,暗道︰「看來得教會他們軍人的天職,這年頭的人,對不合理地命令還是難以服從,也或者說是還不能毫無保留地信任他們的將軍!說來也是,他們信奉的是我的人品,而不是辦事能力,只有諸葛亮那種人,才能不用訓練就讓這個時代的人不管合理不合理都照做。」

唐羽的目光就像殺人光束一樣在二十人身上轉了幾個來回,依舊拿不定主意,華雄搖了搖頭,只得改下命令︰「把張善給按在地上,把腿給我分開!」

這個命令難度不高,當即有兩個士兵將張善推倒,分開張善的雙腿。

華雄拿著殺威棍比較細一點的那頭,一下戳在張善的門處,頓時又一陣慘叫。

唐羽等人看見這一幕,心頭都是一跳,仿佛這一戳戳在自己身上一般,同時紛紛皺起眉頭,露出一副嫌惡心的樣子。

「張善,知道這個叫什麼嗎?」

華雄的問話,張善沒有力氣回答,此時的他只有慘叫,而華雄則一次又一次地戳下去,想要將殺威棍戳進那小小的洞里,「這叫通櫃!叫雞奸!明白嗎?你們不是喜歡侮辱良家婦女嗎?今天本將軍讓你們也嘗嘗被侮辱的滋味,唐羽听令!」

唐羽眉頭一皺,神色極其不願地走上前一步,「在!」

「用殺威棍,幫他們所有人通櫃!懂嗎?就是插進拉屎的那里,讓他們也嘗嘗被人侮辱的滋味!」

「啊!」

以唐羽為首的二十來親兵人人面露駭然之色,眼皮連跳,紛紛驚訝出聲。

雖然是懲治罪惡滔天的人,但用這種怪之又怪,還有些惡心的方法,饒是這些親兵在戰場上殺人如砍瓜切菜,踫上華雄這樣的命令,也難怪他們會有抵觸了!

「都督。這個——不好吧!都督,這事實在——」

華雄瞪眼道︰「實在怎麼樣?你看他那痛苦的樣子,這叫懲罰!你看看,這位姑娘現在還縮在那里,神智不清地!你看看她臉上的刀疤,她連胸都被這些家伙給切了,這樣的家伙,現在讓你們用殺威棍通下櫃。你們會死啊!又沒讓你們用指頭去做。惡心什麼。腦子里要想著外面這三十幾號人,還有他們死去的家人,听到沒有,給我下手!敢違抗軍令了都,回頭真得好好教下你們。」

唐羽順著華雄的手看向那一票傷殘人士,受驚的少女依然全身顫抖地看著張善,三十幾個傷殘人士全都淚眼汪汪地看著堂上的一切。就連那雙腿齊膝而斷的男人,還有他失去一顆眼珠地兒子也激動地哭著。

所有人看著這一幕,然後都默默地從一旁架上取過殺威棍,一個人制住衙差,另一個則開始努力地對這十一個赤條條地男人通櫃。

已無氣力地十一個男人在這樣的對待下,再度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可是听在現場所有人的耳里,那慘叫就有如天籟之音一樣。

華雄看著那些激動的傷殘人士。那一把把的眼淚與鼻涕。再听听腳下十一個男人的叫聲,不由感慨道︰「魔鬼地慘叫,對受苦受難的百姓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好听了!」

嘴里這麼說

雄再度掃向那些傷殘人士,在心中暗暗地說道︰「難尸體會被百姓那樣對待,曬油點燈!看來對待魔鬼果然要殘忍一點才能泄憤,至少我現在心里舒坦了一些,不過還不夠。」

「都督,縣衙內所有人帶到!」

「好,都給我帶進來!」

一隊士兵押著二十幾個人走進縣衙大堂,人剛一進來,就有幾個不同的稱謂奔向張善。

「爹爹!」

「相公!」

「老爺!」

「我的兒呀!」

六個人的聲音,一個老太婆,一個中年婦女和兩個姑娘,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一個七八歲的少年,六個人同時撲向張善。

那老太婆撲上前去,大聲哭喊起來︰「我的兒啊!真是冤孽啊!是誰這麼缺德?竟如此對待我兒,兒啊!你放心,老娘一定幫你報仇!」

瞥眼看到華雄,這老太婆身體還不錯,立馬起身沖向華雄,口中咆哮道︰「你這個將軍,你就是那華雄是不是?竟敢如此對待我兒,信不信我告上朝廷,要你——哎喲!」

話沒說完,華雄一記殺威棍打過去,頓時將這身體倍兒棒地老太婆打得飛出一米多,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時爬不起來。

「死老太婆,就是你這種娘教出這種兒子,搞清楚狀況,你當我華雄是什麼人?還想沖過來,自找死路!」

從看到少年那失去地一目開始,華雄就打定了主意,這座縣衙里的所有人一個都不放過,一般來說禍不及妻兒,但張善在這里的是一股勢力,這縣衙里地人怕沒一個是好東西!現在所要考慮的是如此才能泄憤,才能讓那些死去的,勉強生存著的被害者痛快。

「將軍,將軍饒命啊!」

和老太婆不同的是,那個中年少婦連忙跪下來向華雄磕頭求饒,同時也拉著另外兩個女人和少女少年一起磕頭。

華雄對此毫不理會,只吩咐人將張善的家人先押好,因為他在帶進來的人中看到了另外幾個衙差,隨即直接下令讓人給這幾個衙差同等待遇。

隨後華雄才笑道︰「人都到齊了吧!那好,現在咱們可以開始清帳了!」

說完這話,華雄走向門口,將那失去一目的少年帶進堂內,冷聲道︰「來,告訴我,是哪幾個衙差欺負你的!」

少年的樣子讓所有人都為之駭然,原本稚氣的臉上失去了一顆眼珠,那模樣普通人絕對是沒有見過的,即便是華雄第一次見時,也同樣被震撼住了。

而現在,那僅余的一目中正盈滿淚水,臉頰上也掛著一絲淚痕,看得人心里直發揪。

少年的目光在眾衙差面上逐一掃過,抬手指出了其中四個人,極其吃力地說道︰「就是——就是他們四個人!將軍大人。你真是個好人!」

少年向華雄磕了一個頭,一瘸一拐地退出大堂,繼續在旁邊看著華雄如何折磨這些欺負過他母親的人。

華雄看著少年地樣子,心中有些酸酸的,轉頭便望向那四個面無人色的衙差,被閹掉的四個衙差在鹽巴和通櫃的折磨下有兩個見到華雄的表情,其中兩個當場昏厥過去。

「給我用冷水淋醒!」話說完,華雄瞥眼看見屋子外面的大雨。改口道︰「算了。省了。給把這兩個直接拖到外面淋醒再拖進來。」

親兵將二人拖出縣衙大堂,鮮血拖出一地,等到淋醒又拖回來,四人一臉哀容地看著華雄,面上懼色更甚,平日里對付別人就還好,現在輪到自己頭上。一切就不那麼回事了!

「現在呢,第一條罪,你們四個呢奸殺了別人的老婆,挖下一個七歲孩童地一只眼珠,打瘸他地腿,還喂他吃木炭,還把別人雙腿齊膝蓋砍斷!不錯!罪很好!如果全加在一起呢!估計你們已經死了!所以現在本將軍來給你們安排下次序,來人!架油鍋!」

傳令後。華雄再度逐一掃視現場。這公堂地正中掛著一塊匾額,上書「正大光明」四字,

看到這四個字。華雄不由笑了,再度下令︰「來來,給我把這個牌匾弄下來,就用這牌匾燒!用你們的‘正大光明’來燒油,然後呢喂你們喝!好吧!」

搖頭,搖頭,搖頭,搖頭。

四個人像吃了搖頭丸一樣,拼命地搖頭,用盡吃女乃的力氣,硬是從早已干枯的身體里擠出一句不清不楚的話︰「不——饒——」

華雄點頭道︰「好,既然你們不說話,那這第一步就這麼定了!用‘正大光明’給你燒好喝的滾油,第二步就挖你們一人一只眼珠好吧!用你們四個用得快壞的眼珠賠償小弟弟!再朝你們眼眶里灌油止血。第三步,就把用你們八只小腿賠給人家爹爹!很公道吧!本將軍做人一向公道地。這第四步呢!你們把人家娘親奸殺了!很好,很不錯!那最後我們就通櫃從下面通進去,你們看怎麼樣?把你們的心肝脾肺腎全都從喉嚨里頂出來,哇!那情景,一定很壯觀的!這樣你們差不多可以下去向人家娘親道歉了!回頭呢我一定把你們帶去展覽,讓世人都瞻仰一下!就這樣吧!很好的步驟!」

華雄自言自語,唐羽等人听到這一步步的殘忍,想著一個人被這樣對待,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比起那些炮烙、凌遲、五馬分尸來說都要殘忍。

眾人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雖然覺得這些衙差沒什麼好可憐的,可也為自己都督折磨人的手段之高超暗暗乍舌,紛紛在心中祈禱以後犯錯一定不要栽到都督手里。

而在大門外探頭地三十多名傷殘人士听到這樣地懲罰卻顯得激動萬分,不少人捏緊了拳頭,在心中暗暗為華雄的手段而喝彩,覺得只有如此對待,才能慰他們親人的在天之靈。

華雄說完這些,面向傷殘人士問道︰「各位,你們痛快了嗎?你們地親人痛快了嗎?」

「痛快!」激動萬分的說話,眾人齊齊給華雄磕頭。

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在同個屋檐下,都漸漸感到心在變化。

報仇了嗎?也許還有點恨吧!但如此折磨下,大家都應該滿足了吧!

華雄看著屋檐外變得瓢潑的大雨,不由想起了一首歌,稍稍將歌詞改了一下,在心中默默地念著,這樣殘忍的東西想起來實在有點費勁。

「唉!難怪都說要統一中國了,和我那個年代比起來,這年代的人受苦可真是——說不下去了!沒得比啊

正大光明的牌匾被拆下燒了,油鍋也很快地熱了起來,當滾燙的油進入四個衙差的口中時,公堂上卻沒有一絲的聲音,所有的只是油炸肉的滋滋聲。

一樣樣的酷刑上身,四個衙差雖然說也算是身體健壯,但也承受不住,其中兩個在挖眼珠時直接死過去,也不知是被嚇死還是失血過多而死。

另外兩個在挖完眼珠之後也死了。

華雄只好吩咐道︰「把尸體送去東城門,讓守城官撒上鹽巴。再掛城門樓子上風干七日,身上掛個大布幅,然後寫上這個人的姓名,平生有那些惡行惡狀,之後再丟去喂野狗吧!還有,通知高順將軍,讓高順將軍派一隊人去這些人家里分別抄家,家屬一律充作奴隸!」

很詳盡地吩咐了一番後。華雄便開始繼續他地折磨。一個個苦主將迫害他們的人指出。而華雄就將他們迫害的手法成倍地還施彼身,一個個衙差在無窮盡的折磨中去向地獄。

直到最後,衙差全部都死得干干淨淨,全部被抬去各大城門樓子上風干。只剩下縣衙里的一些家丁和張善的家人,最後就是張善。

失血過多的張善此時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做的事,他所剩下地就是等待著他地死亡,以及向上蒼祈求華雄能放過他地兒子和女兒。

然而。現實總是那樣殘酷的,即便是好人遇到迫害時,也不會有什麼幸運或奇跡出現,更別說現在是張善遭報應之時。

「張大人!是不是很虛弱啊?失血過多讓你的感覺有點麻木了吧!就這麼讓你死了,我看那些被你害慘的生者和死者也不會安息,可是我現在也找不會你更多的感覺,你的慘叫呢,我也不愛听。我想大家也都听膩了!所以我給你特別想了點節目!」

華雄蹲在張善面前。一邊說話,一邊將目光瞥向一旁張善的家人,一個老太婆——張善老媽。

一個中年婦人——張善正室。

兩個少婦——應該是妾室。

少年和少女——兒子女兒。

張善听了這話。蒼白地臉色瞬間又有了一些紅潤,吃力地說道︰「華——華將軍,禍——禍不——不及——妻兒!一切——皆是下——下官造孽!一人做事——一人……」

華雄看著張善臉上因關心家人而泛起的一絲紅潤,學著張善結巴道︰「沒想到你也會關心家人啊!你還知道禍禍禍禍不及妻兒,還一人做事一人一人當!可以啊!不過我想問你,這外面這些人,還有那些沒被我們找到的人,還有那些死去的人,難道你就不知道他們也是禍不及妻兒嗎?而且他們還沒禍,是你硬給套上禍的!他們的家人怎麼辦呢?」

張善神色頓時一變,掙扎著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抓住華雄,干涸的鮮血包裹著手掌。

華雄復道︰「對了,我差點忘了,在我來之前,你還收了富錦、柳生、王溫三個人的厚禮是吧!夠貪心地,可要不是你這麼貪心,我恐怕還不會加緊地查查你!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就查出一堆地問題!可惜啊!我原本想如果你能用,就留著你用用,沒想到你就是安邑的毒瘤!那我只有讓你提前去見閻王了!明白嗎?」

話音一落,華雄轉身站起大喝道︰「眾位將士,眾位鄉親,你們誰想要處置張善家人的就站出來,無論是怎麼折磨,**通櫃也好,嚴刑打也好,切割身體器官也好,隨便你們怎麼做。總之,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明白嗎?」

「明白!」

這個命令像是一個催化劑,讓所有人都起來,尤以那些傷殘人士備加興奮,看了華雄地一番殘酷手段,他們對于報仇有著極大的快意。

那每一個步驟,那每一聲慘叫,仇人身上每一處皮肉和器官的損壞都讓他們仿佛看到死去的親人在向他們微笑。

華雄回頭看了仍然奮力伸手的張善一眼,對身後唐羽說道︰「我們出去吧!讓大家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至于這些家丁奴婢的,也許起初是受害者,但現如今多數也是狗仗人勢之流,也隨他們去處置吧!總之,一個不留!尸體全部送到各城門風干!讓安邑的百姓看看他們奸官的下場。」

伴隨著一陣狂笑聲,華雄離開了公堂。

大雨傾盆而下,華雄站在回廊間,耳邊的雨聲中夾雜著公堂方向的慘叫,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華雄搖頭嘆氣,望著灰沉沉的天空,自言自語道︰「亂世!實力!統一三國!安邑啊!這第一步可真不好邁出去!種種的事情都沒上軌道,好在經濟上了軌道,還有個可以期待的陳宮,馬商!一年多一點的時間,應該可以有點成效!」

頓了頓,華雄續道︰「接下來是軍事上的事情!要好好地整整軍隊,真是的,連軍人天職都還沒弄明白!在關鍵時刻可是會影響軍心的!可惜,待在安邑見不到兩位超級美女,對了,咱寫情書!我真是太聰明了!」

這一次的伸張正義讓華雄再一次見識到這個時代民眾的殘忍,和他過去在電視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在電視里,人們對那些害過他們的人,無非就是殺死。如果說那人被官府拿了,也就是丟丟臭雞蛋,爛菜葉,香蕉皮,西瓜皮之類的玩意。

可是在這個真正的時代,民眾對那些奸邪之輩,尤其是一方禍害,那股恨,所想用的懲罰實在讓華雄大吃一驚。

包括張善在內,十幾個人,上至那最老的張善老娘,下至那最小的張善兒子,全都被一根殺威棍從門插入,將整個人都挑了起來。

等到華雄回來看到十幾個人都掛在殺威棍上,整個人都被震驚了,隨即笑道︰「乖乖,你們倒也是別出心裁,通櫃通得把人都插成肉串了!怎麼著,大家莫非想要烤來吃?烤人棍?」

所有人都尷尬地笑著。

「好了好了!送去城門樓子上風干吧!這回算是真做了一次人肉干,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我華雄這回殺孽算重了,得吃一星期齋才行!上帝啊,請你寬恕我們這些罪人今天的殘忍!阿門!」

隨口調侃了一下,華雄吩咐唐羽去安頓這些受迫害者後就打算離開,正在這時,一名傳令兵來報。

「都督!陳林突發疾病,現已病入膏肓!特請都督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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