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意外事故
一直以來，周艾作為仙術實驗室第四成員，所表現出來的水準，除了因為沒有長期接觸仙術方面的知識而有些不如白平他們高效。但周艾到底是出身于周森子家門，底子並不弱。但周艾的喜歡的歌德風格，令周艾在仙術實驗室中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所設計開發出來的成果，往往極具個人風格，這與白平他們三個比較統一的風格不一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周艾的加入令仙術實驗室獲得一些別樣的開發靈感，說到底，技術開發雖然是以技術為主，但智慧的閃光帶來的靈感也是很重要的。
撐著黑『色』歐洲風格淑女陽傘的周艾，身上由周艾自己設計並由梧桐木縫制出來的黑『色』短裙，讓周艾看上去比較像是一個大家閨秀，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可以開發設計出武器技術的人。周艾讓工兵部隊的衛士抬來了兩個武器箱，武器箱的外形大小，讓人聯想到了營用型火箭發『射』器。莫倫和白平奇怪地對望了一眼，火箭技術已經有相當完善的產品了。比如木雷平台下的「木1」型載具式火箭和「木2」型空對地、對空多用火箭彈，高級一些的木雷導彈也有不少變種型號。
工兵部隊的衛士打開了武器箱，取出了一具小型火箭發『射』架安裝起來，伸縮的火箭架夾可以調整發『射』角度，從發『射』架的設計上來看，這似乎是一種多用途發『射』方式的火箭設計，應用途徑會比較廣泛。莫倫和白平靜靜地看著，實際上，現在的木雷火箭和導彈技術，雖然擁有不弱的威力，但還是只采用海量打擊型的戰術，因為火箭、導彈的飛行速度，很可能會追不上那些擁有驚人飛行、回避能力的異獸和妖仙。莫倫開始好奇起來，周艾的設計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當另一個武器箱被打開取出了里面放著的火箭彈彈體時，莫倫和白平都愣了一下。無論怎麼看，這都不像是一截火箭，更像是一種擁有藝術成份的藝術品。彈體被安裝在發『射』器上，一米多長的彈體像是一截筆直的龍形雕刻品，只是抽像化了一些，黑『色』的龍身上點綴著一些晶金紋路，整個龍身以非常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來，龍頭位置也安裝了兩個動態捕捉鏡頭作為眼楮，連龍尾上的尾鰭都有，不像普通火箭那樣采用十字尾翼。
「這個是火箭？輕型導彈？我怎麼看著像是雕刻出來的工藝品？用這麼精細的工藝來生產武器？小艾，會不會太浪費了些？雖然美感不錯，但武器技術是以實用為主的，美觀並不是其中需要追求的部分。」白平困『惑』的對周艾說道。
周艾瞪了白平一眼，對莫倫說道︰「這只是第一個工程樣品，我承認是稍微作出了一些美感上的修正。不過，在經過測試之後，你們就會看得到它的威力。」
莫倫仔細地打量著這根非常像是一條龍的火箭，龍身上的晶金紋路，莫倫看出了是反重力流向控制紋路，這些紋路構成了一種像龍鱗一樣的圖案。從整體上來看，比起以前的一些設計，更顯精細和復雜一些。但白平也說得對，這東西太過精巧了一些。
測試這種武器，自然是需要靶機的，遠處的天空中飛來了一架安排作為測試用靶機的高速型偵察量天尺，這種量天尺的速度非常快，在對付獸災的時候，甚至可以貼身式的跟隨怪獸目標。靶機上已經安裝了比較強大的自行回避攻擊數據，能對自身受到的攻擊，以擅長的速度來作出回避。
靶機準備好之後，周艾取出了一個小巧如骷髏頭一樣的遙控器，輕輕一按，那根龍一樣的火箭對著靶機飛『射』而去。下一刻，莫倫和白平都驚訝地瞪大了眼楮。量天尺靶機發現了來襲的火箭，飛快地作出了反應，作出各種高速機動動作來回避火箭。靶機和火箭的速度，肉眼已經很難跟得上了，只是莫倫並不是普通人，還是能緊緊地跟著靶機和火箭的軌跡。
一般來說，追蹤型導彈在對付飛行目標的時候，會采取尾隨式的追擊，飛行以一些特定的機動回避動作可以閃開導彈來爭取時間擺月兌導彈。在對于那些擁有飛行能力的異獸時，異獸的能力遠遠比一般的飛機高，擁有的能力也更強，導彈的速度不夠快，或飛行追蹤的角度太大，對異獸來說都沒有多少作用，很輕易就可以閃過甚至無視。高速之下的轉向角度太大，會浪費掉不少的時間，而飛行異獸在空中面對攻擊的時候，就根本不存在什麼回避角度，而是可以無視物理特『性』作出閃跳式回避，這就是往往只能利用多角度夾擊飛行異獸的原因。
這是因為導彈或火箭，只有一個動力源，就是尾部的推進器，這也是一直以來設計火箭、導彈的思維，木雷平台也沒有例外。但周艾設計出來的這種火箭，一發『射』出去之後，和幾乎同樣高速的靶機，在天空中角力著的時候，在天空中不停地玩出了一些詭異的花式，靶機用盡辦法高速機動著試圖擺月兌尾後的火箭，而火箭卻能采取直角式的轉向，死死地咬著不放。這在物理學上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高速下的轉向必須有一定的弧度。但莫倫看到火箭甚至可以做出直線倒退轉向式的動作。速度太高了，讓人只能看到天空中，靶機和火箭像是在不停地閃現消失，莫倫甚至看到火箭，做到了一些有如飛劍一樣輕靈敏銳的動作，仿佛那不再是一根火箭，而是一柄飛劍。才不到十秒的時間，靶機就被火箭咬中，在高空中爆起了一團火花，顯然，火箭勝出了一場驚人的追逐戰。
白平已經給周艾的設計驚得再度啞口無言起來，呆呆地看著天空中靶機爆炸後的一團火花散落。莫倫眨了眨眼，驚訝地對周艾說道︰「法寶式追蹤導彈？你是不是將飛劍的動作技術成份也加了進去？」
周艾笑道︰「是的，怪獸們出現之後，木雷技術的使用過程之中出現了一些問題，設計得再好，也需要經過實踐才能印應理論。木雷平台是采用常規火箭、導彈的原理來設計的，用來對付普通的戰機、坦克比較強，但對付怪獸們的時候，就出現了追蹤『性』能不足的缺陷。不過當時已經采用了夾擊角度攻擊，應該說是以量取勝的法子。裝備實驗室也提出了改良的要求，不過要求我們集中注意力在更重要一些的技術突破『性』開發上，所以直到最近才有空注意到這個不足之處。我們有一些的能力演示記錄，從離恨劍的離體控制演示記錄中，我得到了一些靈感。單一動力構成下的導彈，追蹤時的轉向角度是弧形的。就算速度不弱，但這個弧度也會給出規律，對于怪獸們強大得多的能力來說，這是很致命的。而我們的武器生產量現在還不是很高，這種缺陷在一但開戰之後，很可能會拖累整個戰略布置。」
「反重力紋路的高級應用，小艾，我很不想承認，但你可能是我們實驗室中最天才的一個了。反重力流向控制技術，可以令火箭導彈無視飛行過程中產生的巨大物理動能，轉向追擊就不存在弧度一說了，而且速度也更高一些。不過，就算是采用了反重力流向控制紋路，要這樣自如地轉向也不容易啊。」白平呆呆地說道。
周艾燦爛地笑了笑︰「當然，只采用反重力流向控制紋路技術，也不能做到像這樣靈敏的反應，還會加重內置光腦的角度計算負擔。我向地下研究院的裝備實驗室求助時，一個德國的應用數學家給了我一個靈感。流體力學的應用，可以讓導彈獲得更靈敏的動作。」
「流體力學？我記得好像是用來計算水流的方程式。」白平困『惑』地說道。
周艾點了點頭，道︰「是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過，水中的魚，在游動之中，往往可以做到像剛才火箭那樣的轉向表現，以最小的角度來做到180度的轉向，花費的氣力也最小，其實就是最有效的方程式。」
「仿生學設計原理？魚的身體是軟的耶，它可以很輕易地做到‘u’字形扭動身體，導彈卻是你在剛才的導彈上安裝了‘龍骨’和軟『性』金屬？」白平終于明白了周艾的設計，驚訝地說道。
周艾笑著答道︰「答對了，導彈的殺傷能力，有木雷反應符起作用，體積很小。導彈內里安裝了鏈式組合出來的‘龍骨’，外層材料用的是如意金屬的降級技術軟『性』金屬，‘龍骨’控制軟『性』金屬，令導彈可以做出和魚一模一樣的動作。」
莫倫抬頭望了望天空，眼前仿佛還閃著剛才導彈和靶機的影子，對周艾贊賞道︰「這麼說，剛才的導彈真的是一條龍啊！」
「所以我把這個設計定名為‘惡龍’式導彈系統，這名字多好听啊。」周艾樂呵呵地說道，好像她設計出來的是一種玩具而不是一種武器。
白平翻了翻白眼，道︰「再加個公主和騎士，就是一個屠龍英雄的傳說了。」
莫倫咧了咧嘴，看似普通，但周艾的這個設計，威力卻是難以想像的大。只要速度夠快，哪怕是莫倫，面對這種「惡龍」，數量一多的時候，連莫倫都無法確保自己不會被擊中。因為「惡龍」沒有角度可言，要回避這種攻擊就變得困難得多了，就算是對付異獸，百發百中也不是問題。這種設計是真正月兌離了常規武器範疇，復合式技術應用，令「惡龍」變成了一種類似飛劍一樣的法寶式武器設計，內置光腦控制的作用令「惡龍」得到了法寶級的靈『性』，本質上，「惡龍」已經可以和離恨劍相提並論了。
「惡龍」的設計，只是一種導彈的載體，殺傷能力部分可以自由改動，搭截的彈頭也可以自由改變。例如安裝的是模擬核彈、死亡力場彈頭甚至核彈頭，只要殺傷的能力得到提高，這種設計可以大大減輕將來戰爭的壓力。
不需要經過計算，莫倫暗自估量了一下，「惡龍」所能帶來的勝算非常理想。莫倫對周艾問道︰「這種設計的生產成本是多少？」
周艾眉頭皺了皺，道︰「采用了晶金紋路和軟『性』金屬，是整個設計的主要成本部分，其他技術部分的生產成本都不高。量化生產的話，載體的大小是可以改變來制造變種型號，所以成本的計算可以每米為單位，每一米的成本大概為一百一十五萬左右，彈頭部分另算。」
白平也開始飛快地估算起來︰「如果搭載的是木雷彈頭，那麼像剛才這種一米多長的設計，大概成本就為一百五十萬左右，不算太貴。」
莫倫咧著嘴倒抽了一口冷氣，道︰「的確，不算太貴，是貴得有些離譜了！」
仙界的敵人有多少，莫倫並不知道，不過從入侵過來的異獸數量上來估計，「惡龍」式的設計生產數量，至少也得以萬為單位，動輒以百億為單位，的確不算太貴。但這僅僅只是其中一種武器的生產成本。哪怕是.a采納了這種武器，成本就這麼高了，幾乎是沒什麼利潤可言的。雖然莫倫也志不在賺錢，但對于.a來說，至少也得支付兩百億來定購這種武器，才能形成裝備制式。
生產裝備用的原材料倒已經不成問題了，「星圖」計劃內，集結了大量科學家補全的太空數據，已經確定了多個可開采源。「天舟」飛船在月球上建立的開采基地，和俄羅斯合作，俄羅斯的兩艘「沙皇」太空工程飛船，已經可以開始輸送太空礦物質回地球。技術降格版？「惡龍」的設計之所以強悍，就是因為采用了周艾擅長的藝術級設計水準。對于周艾第一次拿出如此強悍的武器設計，莫倫並不是很想將技術降格使用，對于如此精美的設計都是一種污辱。
倒是周艾看得出莫倫的難處，提出大概可以用數學模型計算流體力學的作用，比而可以將設計再改良一下。設計構成的亢余部分也許還可以精減一些，從而達到降低成本的作用。不過，莫倫倒是十分喜歡這種「惡龍」的藝術級設計風格，贊得周艾笑了一整天，卻也將力場幕發生器測試失敗的白平打擊得頗為泄氣。
周艾好像最近的興致都比較高昂，腦維學習系統在仙術實驗室內部是可以自由使用，周艾好像最近學得了一些比較復雜的高等數學原理，給白平提出了一些意見。力場幕發生器的四點構成太單調了，不符合最優化支撐點設計，可以將支撐點增加一些，利用數學模型建立最優分布圖，來建立能提供力場護罩保護的營地。這是營級以上部隊自我防御的技術，比較重要，白平知道這個缺陷沒有多少時間去修正，大大方方地接納了周艾的意見，甚至提出讓周艾可以抽空協助技術改良。而周艾也很樂意利用自身的知識去幫助白平，更不幸的是，兩個人可以說都是一條筋的家伙，一但注意力受到某樣事物的吸引，就會把其他本應存在的人和物都忽視了。當兩人馬上就開始了入神的研究時，回到地下研究院的時候親密得讓段胖子和衛堂瞠目結舌，當看到白平詭計得逞的『奸』笑時，莫倫才明白白平這家伙抱著的鬼主意。
五行基地這里也有武器技術測試項目，靈族機械人士兵的測試。不過靈族機械人士兵的成本，要比「惡龍」高得多了，在沒有更高質量的材料和更高效的生產技術出現之前，注定靈族機械人只能成為精銳部隊。所以靈族機械人的測試項目，就有黃燁他們的參與，第一批靈族士兵，如果沒有意外，會被編入黃燁他們的「術」部作兵力補充。
當黃燁帶著手下的特種兵來到的時候，看到小紅他們四個形象各異的靈族機械人的時候，也禁不住傻眼了。機械人士兵，這本來就是最高級的機密，現在才被黃燁他們知道。震驚歸震驚，測試還是需要進行的。小紅他們擁有極高的智慧水平，也擁有不少的腦維學習數據，他們的綜合實力非常高。這次測試只是初期測試，主要是看看靈族機械人的設計上還有沒有什麼不足之處。
測試是在室內進行的，一個奇闊的巨型大廳里，放置了不少障礙物，采用最新的立體投影技術，虛擬出了一片山林地帶。對抗模組是十二對四，黃燁帶著十一名手下對付小紅他們四個，並且只有黃燁一方穿上了「金龍甲」。
雙方被放進了測試室內之後，立體投影生成，幾乎同進雙方就選擇了隱形。最開始的十五分鐘內，雙方居然都毫無聲息，讓參觀的白平和莫倫他們一陣好等。雙方都沒有辦法破解對方的隱形功能，就算是小紅他們的光腦可以識別光腦數據。不過黃燁在知道靈族是機械人士兵技術之後，很快就明白了光腦無線數據可能會被捕捉到，全體隊員轉入了靜默狀態，以最基本的手語交流（小隊內可以通過識別器看到隱形下的隊員）。
十數分鐘之後，在光腦數據監察中，莫倫等參觀者看到了小紅他們開始采取行動。雙方都各自躲在室內的一端，小紅他們采用的一種「大海戰」式游戲的計算方法，計算出對方可能躲藏的位置。通過靜音走動之間放置的干擾彈，爆炸開來，誘使黃燁他們先開火。不過黃燁在沒有發現小紅他們的時候，讓隊員采取了消極防守狀態。但是干擾彈還是讓個別的隊員發出了聲響，給听覺靈敏的小紅他們發現了，縱身撲出。
但黃燁也給小紅他們布置了陷井，發出聲響的方向只有三名隊員，小紅他們四個撲上去的時候，黃燁帶著其他的隊員將小紅他們包圍了起來。沒有殺傷能力的激光感應彈大量攻擊小紅他們四個，讓被襲擊的三名隊員可以里應外合。不過小紅他們的防御能力太強了，雙方基于差不多的水平之下，最後一致地選擇了肉搏戰。
裝備了金龍甲的黃燁和隊員，擁有飛行能力，自然的實力也不弱，可以做出很多高難度的動作來回避小紅他們的攻擊。小紅他們沒有裝備金龍甲，但彈跳能力幾乎也可以作為飛行能力，並充份地利用了室內環境，連天花板都被利用了起來。小紅他們是沒有持有武器的，只有自身的攻擊裝備可以使用。但仗著強大的自身實力，小紅他們將戰局硬是扭轉成了一片混戰。最後測試的結果變成了一面倒，小紅他們雖然強大，不過黃燁一隊仗著金龍甲和大量武器，最終以損失四名隊員「消滅」了小紅他們。
這個成績，只能算是馬馬虎虎，因為小紅他們只是「赤膊上陣」，沒有外裝甲，不能持有武器，居然也干掉了四名隊員，說明小紅他們的實力還是比較強悍的。被「干掉」的隊員，還都是給小紅他們近身肉搏打死的。測試結束之後，黃燁看著已經算是「陣亡」了的四名隊員直搖頭，他們身上的盔甲上布滿了測試用的拳印，力場護盾給打得失去了能量。
「黃隊，你看呢？靈族是否具備作為你隊員的水平？」莫倫笑眯眯地對一臉郁悶的黃燁說道。
黃燁看了看被隊員們圍了起來的小紅他們四個，點了點頭，道︰「實力非常不錯，數量不佔優勢之下很能沉得住氣，而且戰術判斷非常完美。不夸張地說，讓他們當隊長都可以。真要說不足之處，就是還不太容易判斷戰術之外的因素。如果不是我兵行險著，第一波接觸時，我們就已經給伏擊全滅了。」
莫倫苦笑了一下，道︰「這也沒辦法，他們作為生命存在的時間還不長，他們可以學會很多東西，但有些是時間所無法取替的。不過他們的實力，可以彌補這一不足之處。」
黃燁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沒錯，他們的潛力還很大。我對機械人沒有意見，其實我的隊員里，也有來自擁有機關學說的門派成員。他們的實力，會給我的隊員們帶來更高的生存能力，就是不知能有多少這樣的好幫手。」
莫倫笑著搖了搖頭，道︰「我盡量吧，這是比較高級的東西，後面還有很多測試需要進行。大概你們的實力提升也得加緊了，下次他們穿上裝甲的時候，你們可能就完全不是對手了。」
黃燁苦笑了一聲，雖然軍人天職驅使他們可以接受艱苦的訓練，不過重力訓練系統還是太能折磨人了，基本上每一次訓練完畢出來的人，都完全沒脾氣了，不幸的是這已經成為「術」部日常必備訓練之一，差不多每天都要死去活來一次。
除了這些，專業型號的裝備已經開發得差不多了，段濤拿出了一種新型子彈的設計方案。事實上，這種子彈設計方案並不是段濤首創的，而是莫倫以前的敵人︰金『色』徽章開發出來的東西。在莫倫第一次與亞丁家族接觸時，于暗中保護莫倫的琪琪，曾殺死了多個使用特殊狙擊槍和特殊子彈的殺手。當時得到的槍械本身，沒有多秒研究價值，也就是一些高精度遠程大口徑狙擊槍，通常都是國家暗殺行動才會動用的槍械。但子彈卻是破法子彈，子彈本身雖然也擁有特殊的工藝，但還算是普通的東西，特別的是子彈的彈頭上，附另了一層特別的能量。
當時莫倫得到了兩枚這樣的子彈，後來仿照式樣，開發出了專供「術」部使用的破法子彈。現在段濤將之再度完善，開發出了一種可以在任意普通子彈的彈頭上覆蓋附加法術能量的機器。普通子彈，對于怪獸來說，殺傷力低得幾乎可以忽略，但只要在彈頭上附加了符法，在彈頭的動能產生時，觸發符法反應而產生更大的殺傷能力。這種技術看似也沒有什麼重要之處，但卻是和「惡龍」擁有相同意義的，大軍常規軍備在裝備了這種破法子彈之後，至少還可以發揮一些作用，也令裝備生產的壓力可以減輕一些。
新的工藝，是利用真元能激光技術，在每一顆子彈的彈頭部分上附上納米雷符法印。極端的技術是在彈頭尖端處開一個小洞，再填上一些晶金，晶金之中已經包含了納米符法，這樣殺傷力要更大一些。彈頭越大，可以疊加的納米符印就越大，也就是口徑越大的炮彈、子彈，起到的殺傷能力也就越強。基本上，這種技術可以應用于所有子彈和常規火炮炮彈的改造上，像122口徑的野戰炮炮彈，經過改良之後，可以擁有和木雷火箭相當的殺傷能力。
另外一件讓莫倫高興的事，是美國上下，為了采納「天圖」系統和腦維測謊系統而爭論起來了，意見紛紛，托了民主的福，全國上下被開動起來發表各自的意見，極為混『亂』。莫倫也樂于看到這一幕鬧劇，至少會給那些抗拒技術的主流帶去不少的壓力吧。美國警隊支持采納技術，在民間的印象居然也提升了不少，似乎大有英雄人物的風頭，也不知是不是看到這一好處，才會答應和哈伯聯手演戲的。而律師們，本來就不是很麼討美國人民喜歡，則一下子成了邪惡陰謀的主角，無數激進的人民質疑美國律師公會的用心，事實也太明顯了一些。但是即使是在全國壓力都傾向支持的時候，美國國會還是沒有拿定主意，主流勢力的角力還沒結束呢。
通過衛星電視，莫倫看著美國電視台上演的一幕幕支持與反對的好戲，頗有些痛快。在災難期間和災後備受罪惡橫行之苦的人民甚至發起了游行示威，有一句話叫做『亂』世用重典，受夠了的人民甚至已經自行組織超越警隊權利的自衛反犯罪組織，新技術的應用變得很有必要。限于權力階層自身利益受到打擊的原因而拒絕新技術的應用，這樣的理由如何能不讓人憤怒，律師公會所在的地址大樓前，圍堵的民眾給每一個從大樓里走出來的人用雞蛋和番茄洗禮，甚至都顧不上是不是律師了，有的人甚至打出了「律師，你和罪犯有多少分別？」的標語。事實上，全世界，基于非正當理由反對新技術的人群中，大概就只有律師和罪犯了。在中國，黑社會份子現在是一見到警察就腳軟和驚謊，腦維技術的滅罪應用，令罪犯們已經無路可逃，只要一被捕，基本就沒有可能逃得過法律的制裁。不過，這也間接令莫倫成為全中國黑社會份子最痛恨的人，洗白了的馮道才弟子古大昌，甚至給莫倫打過電話來，好像有些人想「買起」莫倫呢，給莫倫一笑置之。
正在看著電視的時候，莫倫的手機上收到了不知發來的消息，地下研究室中出了一次事故，一名科學家昏『迷』了。科學實驗也並不是絕對穩定的，會發生意外也是無法避免的，但和莫倫有關的是，這意外是在對獸奴進行研究的時候發生的，不知建議莫倫最好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