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刻意刁難
和佐治一起回來的杰米拉，知道崔月華是現在世界最著名服裝品牌梧桐木的首席設計師後，幾乎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只留下佐治和莫倫兩個，在凌武島上散步著討論報告。
佐治對看著報告感到非常困『惑』的莫倫說道︰「我們查到從海上平台逃月兌的人，小型潛艇的登陸方向在日本四國。很不幸，上岸的時候，正好是巨浪災難席卷北日本的時候，處于一片災難之後混『亂』之中。巨浪淹沒了城市而變成了一片汪洋，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們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這些線索。而我們也證實了，逃出來的人，正是你所推測的範雯。不過她是個亞洲人，在日本那樣的地方，也很容易躲藏起來。」
莫倫困『惑』無比地看著報告上那嚇人的死亡數字，道︰「可是，這些死亡人數是怎麼回事？」
佐治微微皺起了眉頭，道︰「我們從得到的線索往回追索，找出範雯可能的登陸地點，而那里，正正好就是巨浪最先淹沒城市的開始。在災難之後的混『亂』之中，救援隊伍還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到達，有大批災民不得不擠在了一片小高地上，都是從巨浪中掙扎逃出來的災民，數量有數萬人。在我們的線索之中，這些人逃到高地的時候，還沒有出現可能死亡的跡象，而在救援小隊到達之後，那里卻出現了這數量驚人的死亡數字，而且死亡的原因都相同的詭導，全部都是虛月兌而死，就像是所有的生命力都消失了一樣，在救援抵達之後，這些死亡者像是已經死了超過一個星期，非常可怕。不過因為災難的原因，日本官方推測這些是因為在巨浪之中掙扎而虛月兌的，被列入了災難死亡人數里，不過，這是第一批有記錄而且數量驚人的災難死亡人數，而且正好也是和範雯踫面之後發生的，你覺得，發生了什麼事？」
莫倫皺著眉頭，翻看報告之中的死亡者照片來，里面有一些災難幸存者們拍下來的死亡情況，莫倫看到了一些詭異死亡者死亡時的樣子。全身所有皮膚灰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在一段短短的錄像視頻中，莫倫也看到了死亡者最後斷氣之時的詭異情況，在吐出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全身在短短幾秒之中泛成了毫無生氣的灰白『色』。正常情況下，剛剛斷氣的人，不會有這樣像是在水里泡了幾天的死亡特征。莫倫看得出來，這些人身上所有的生氣都已經消失了，如果莫倫沒有看錯，這些人，是連魂魄都消失了，所以才會有這樣可怕的死亡特征。
不過因為災難死亡人數極高，這批死亡人數並沒有引起日本官方的注意。莫倫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這些死者，看起來像是被抽光了生命力而虛月兌致死的。要弄出這樣的死法，莫倫現在也可以輕易做到，但是，範雯當時已經受了極重的傷，為什麼還要費這麼大的氣力去這樣弄死人們？莫倫轉頭對佐治問道︰「你是怎麼看的？」
佐治道︰「阿瓦隆里有一個異能人，推斷這種死亡特征，是被人抽光了生命而死的。六千多個人同時這樣的死法，我們只有一個結論︰範雯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吸收能量，從而恢復傷勢。」
莫倫輕輕地點了點頭，道︰「確實有這樣的可能，我們也都已經知道仙界會吸取天地靈氣，抽取別人的生命來恢復自己，也像是仙界人的作風。不過，雖然人數已經算是非常多了，對于範雯的情況來說，似乎並不足于讓她馬上康復，能量還是太低了，還有別的線索嗎？」
佐治道︰「是的，我們也想過，六千多個人加起來的生命能量，對于目標來說還是不夠的，但是至少可以讓她恢復一些氣力，方便逃竄。我們往後找的時候，也發現了一些其他類似的死亡情況，但是數量並沒有第一次的多，可能是範雯知道了我們可以從這些痕跡上發現她，所以有所顧忌了。不過，在災難發生之後的七天之中，失蹤和死亡的人數加起來，我們估計，至少有兩萬人，其實是死于範雯的生命吸取之下的。」
莫倫暗自默算了一下，雖然莫倫並不會這樣的吸取方式，但是莫倫卻已經得出能量強度的計算公式。兩萬人的生命能量總和，其實還不到莫倫實力的一成，對于範雯來說，也許也無法讓她完全恢復過來，但讓她可以像個普通人一個躲藏逃竄，應該是可能的。也就是說，範雯現在恢復了一些氣力，至少可以躲藏起來了，這也提高了追蹤的難度，甚至稍弱一些的人，都不會是範雯的對手。
佐治又道︰「我們查到災難之後第八天，範雯最後一次這樣吸取生命能量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我們也從此失去了她的下落。那個時候，日本已經開始從災難之中恢復過來，已經不方便再出現這樣的大量死亡人數了，而且範雯現在的下落也已經無法得知。」
莫倫微微一笑，那一天正好也是莫倫魂游仙界回來，範雯應該是有所察覺，莫倫和荷洛斯爾德，是當時有能力殺死範雯的兩個人，莫倫一回來，範雯就知道沒有辦法再去吸取生命能量來恢復了。不過現在麻煩的是範雯已經得到一些能量的支持，可以自行療傷了。如果範雯一心躲起來療傷，有的是辦法，莫倫自己都可以做到龜息起來緩慢恢復，從而讓人無法從氣息上發現範雯。
莫倫道︰「按我的估計，兩萬多人的生命能量，還不夠範雯用的。現在她可能是躲在了日本哪里恢復傷勢，挖個洞埋起自己我們也找不出來了。不過，以那天範雯的實力表現來看來，兩萬多人遠遠無法滿足她的，不過只要她可以開始自我恢復之後，到了一定的程度，她就可以再次以道標的方式打開仙界入侵的通道，我可不希望她逃到中國來這樣做。佐治，幫我個忙，盡量找出她的下落，就算不能，也要保證她不能逃進中國來，至于哪個國家，你看著辦吧。將來還可能會有更大的危機，而現在，還有很多人沒有看清楚這個事實。」
佐治會意地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不過，覺得這個險值得冒嗎？」
「值不值得都要這樣做了，因為這不是我們單方面的事情，我們需要更多的支援。而且，人們往往都有這樣的習『性』，火沒燒到身上的時候，永遠都無法得到教訓的。」莫倫陰陰地一笑道。
佐治笑了笑，道︰「好吧，不過只有杰米拉那點人手，是不夠用的，你看著再派些人去支援一下吧。我自己就不參加這個行動了，莫，能不能讓我也開始學習你的那些神奇的法術？」
莫倫樂了，道︰「可以啊，我正好有一個訓練系統準備交付使用，你要是覺得有需要，我可以安排你進去。不過，強度會很可怕的，你要覺得自己熬得下去才好。等你打好了基礎，才能學更高的東西。」
佐治堅決地點了點頭，從海上平台一戰，佐治已經發現了實力上的不足。在莫倫的想法之中，異能人，不過是天地靈氣變異之下，導致了某種靈氣作用在人體里固化了下來的變異，或者說進化。擁有異能的人，修煉起來會比較有幫助。就算佐治沒有這樣要求，莫倫也會找些異能人過來，參與莫倫制定的新訓練系統。
隨著腦維學習系統大量交付教育改制計劃使用，具有超時代象征意義的腦維教育技術，在中國全面展開一場轟轟烈烈的教育革命。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新制成的一套新式軍用訓練系統，也交付到特種一、二師作訓練之用，同時「術」部特種部隊也會加入這套新訓練系統。專門制造的大型人工重力控制訓練室，可供一百人同時使用，室內安裝了人工靈氣環境系統，在高密度靈氣環境下進行的訓練強度越高，效果就越好。同時在體能提升到一定程度之後，就可以使用腦維學習系統，學習武、術兩系的高階本領。系統之中還包括了水態治療艙，就可以看得出這套系統的強度之巨了，水態治療艙就是為了保證訓練者不會出現死亡情況而準備的。小傷的話，一點活髓精華噴霧劑就可以康復了，而且還可以得到仙水飲料在訓練過程之中的體能補給支持。
訓練系統的目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訓練出一批數量充足，實力強悍的特種戰士，如果進度理想和時間充足，莫倫估計，一年的時間，就可以訓練出三萬名特種戰士。也許單兵的實力，還是無法和仙界最低級的敵人戰斗。但只要仙術科技的武器研制進度良好，應該夠用了。這些戰士的作用，就是穿著新型的盔甲『操』作戰爭工具。不過，莫倫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年的準備時間，所以只能說訓練的強度越高，效果就越好。
特種一、二師軍隊的士兵，本來已經是精英中的精英，不過身穿龍鱗盔甲，在五倍重力下的訓練，這樣的強度還是淘汰了一部分人。在五倍重力之下進行特種部隊日常高強度訓練，不僅僅只是簡單地將訓練強度提高了五倍。第一天訓練，五倍重力環境下跑一百米，記錄最短的用時也有六十九秒，雖然全部都能在兩分鐘之內完成。雖然這樣的成績，已經能稱得上是怪物了，但當日就有超過九成的士兵趴下了。不過第二天一醒來，連臥室都安裝了人工靈氣環境系統，在強滲透『性』仙水飲料的幫助下，一個個再次回復龍精虎猛，只是看到人工重力訓練室的時候，還是禁不住有人雙腳打擺。調派到特種一、二師當總教頭的黃燁卻不管這麼多，遲疑著不敢邁進人工重力訓練室的家伙，踢都要踢進去。在一切都是高強度的環境下，僅僅只過了一個月，就已經都開始適應五倍重力了，還沒來得及開心一分鐘，黃燁宣布第二天進行7.5倍重力訓練時，當場一片痛苦不堪的哀嚎聲。
相同的訓練系統，在凌武島上也有一套，莫倫也在使用這套系統進行訓練。雖然說魂游仙界之後，莫倫的實力暴漲，但對于仙界的敵人來說，莫倫還無法與之相提並論。而這套訓練系統，也是莫倫最為有效的訓練方式了。
有三個網球場般大的人工重力訓練室，有七寶如意球的能量支持，重力強度比軍用的還要高出很多。不過莫倫進行的訓練，沒有誰能陪同一起進行，好奇的佐治也只能在室外通過監視屏幕觀看，由小紅那四個飛球來幫助莫倫調整重力倍數。
只穿著背心短褲，在全面采用第二代龍鱗鋼打造的重力訓練室中，輕輕跳動著揮拳熱身，室外的佐治卻瞪大雙眼看著屏幕上的重力倍數數字︰50。室內的莫倫還沒有多少感覺，動作一如常人，在佐治被嚇得半死的時候暗暗默算著，體重76公斤的莫倫，乘于50，得出來的數字讓佐治腦袋都發蒙了。稍稍熱身之後的莫倫，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對室外控制台上的小紅說道︰「可以再調高點了。」
「還還要調高？你現在已經重達3800公斤了，你知道是多重嗎？你現在已經是輛坦克了！」佐治一听莫倫說還不夠高強度，當場就被嚇傻了。
但小紅卻按莫倫的指示，將重力倍數逐漸升高。一直升高到75倍的時候，莫倫才感覺到重力的作用。在全身真元運轉的支持之下工，莫倫開始小跑起來，速度沒有像佐治的異能那麼夸張，不過速度還是遠遠超越常人。這就是這套系統為什麼會有這麼高效率的原因。為了對抗高倍重力給身體帶來的負擔，不得不大量地消耗體能去對抗重力。
小跑了一會，還是覺得不夠的莫倫，索『性』猛喝一聲，全身真元瘋狂地運轉起來，全速繞著訓練室飛奔的時候，一股痛快淋灕的感覺油然而生。速度猛地提高而化成了一道殘影飛奔的莫倫，讓看著屏幕的佐治幾乎嚇暈了過去，雖然一早就知道莫倫不是人，不過強到這個樣子，還是大吃了一驚。莫倫讓小紅慢慢提高重力倍數，漸漸升高的數定讓佐治看得忘記了呼吸，喃喃地報著︰「95，96，97100！」
直到重力倍數達到一百的時候，莫倫的動作才慢了下來，真元劇耗之下，僅僅半小時，莫倫就已經消耗了九成的真元，在百倍重力環境下，動作僵硬的莫倫，死死地扛著像座大山一樣壓在身上的重荷，咬緊牙關痛苦地一步一步向前邁進，每邁一步，都像是需要莫倫使盡全部氣力的樣子，終于扛不住了的莫倫一趴下去的時候，整個人像鐵板一樣貼在了地板上，佐治給嚇了一跳，連忙讓小紅停止了重力環境，打開門沖了進去。
狂喘著大氣的莫倫，混身像是剛剛從水里撈起來一樣，整個人都濕透了，地板上都出現了一片水跡。佐治遞給莫倫一瓶仙水飲料的時候，莫倫連動下手指都覺得混身骨頭散架了。在佐治的幫助下喝了幾口仙水飲料，才慢慢地恢復了一點點氣力。痛苦地咧著嘴癱坐起來的莫倫，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不夠。」
「天哪，都已經是一百倍的重力了，你還說不夠？你要變得多強才算結束這種痛苦？」佐治震驚地說道︰「看著你這個樣子，我得考慮一下是否還要參加這種訓練了。」
莫倫搖了搖頭，道︰「在這里，我已經算是最強的了，不過，仙界的敵人遠比我們強大得多，為防萬一，強一分就多一分勝算。而且，我現在並無把握能戰勝仙界敵，如果戰事失利，至少也得有逃命的本錢啊。」
佐治翻著白眼問道︰「你要練到什麼程度？」
莫倫微笑道︰「至少，也要能承受一百倍重力吧，不過也得能在百倍重力下支持超過12小時才算合格。」
佐治兩眼一翻，徹底無語了，已經不是人的莫倫，也就無法用人的角量去衡量莫倫的標準了。
在莫倫拼命苦練的時候，也在仙術實驗室里拼命的白平他們，也痛並快樂著地展開進階研究。仙術實驗室現在已經可以小規模量產八層真元紋路疊加的煉制工藝，因知之變成了琪琪，地下研究院絕密的最底層空置了出來，放置了十二座新煉制出來的第三代龍能機組，不過因為材料的質量沒有改進，雖然功率提高了一倍，機組的體積仍然非常巨大。以莫倫的最終標準來看，可以小型化到裝配在龍鱗盔甲的能源腰帶上，這讓白平他們不得不在對龍能機組作改進的同時，開始尋找材料的改進方案。
無論如何想方設法，都總有一個問題攔在白平他們的面前。真正的天材地寶級材料是沒有可能再大量得到的了，只能自行人工煉制或合成。國家指派給白平他們的四支專家團隊，拿出了很多人工合成金屬材料的方案。同時光龍國際集團所帶領的自由科研計劃小組中，那些可以共享概念的科學家們，也提交了不少非常有創意的方案。
有時候莫倫也得來這里，用他強大的真元為白平他們提供能源支持。這一天，莫倫就被白平他們叫了過來，需要莫倫出動的，只能是極高等級的煉制實驗。在地下研究院的最底層，因為工期太趕了，十二座代號「龍能八型」的機組，只能隨意地擠在空『蕩』『蕩』的大廳四周，一個個造得像個巨大的固態電容，只不過是漆成了紅『色』而已。大廳的正中間放著一個用于實驗『性』煉制的高能煉化爐，十二座龍能機組僅僅只費了一個月就趕制了出來，但所消耗的費用，也超過了正常下的四倍。
高能煉化爐的樣子，是一個三米長橫放著的黑『色』龍鱗鋼制滾筒，粗若一米多，內里有多重隔絕保護層，防止超高強度的真元在煉制過程之中出現泄漏。煉化爐里還安裝了微型人工重力控制系統，雖然是微型，但在龍能機組強大的能量支持之下，也能產生高達一百倍的重力環境。而莫倫這次過來，需要做的只是作為一個高能電池使用的角『色』，將真元能附加在龍能機組輸出的能量之中，加強煉化的質量。
煉化爐的兩端，接上了從龍能機組上拉過來的特制光纜，莫倫將手放到煉化爐前的一張儀表平台上安裝著的兩片玉板上，真元能可以透過玉板從莫倫的雙手，添加到煉化爐里。隨著煉化工藝的啟動，十二座龍能機組同時啟動，煉化爐的滾筒開始高速旋轉起來，龐大的能量被傳了進去煉化爐里。白平、段濤、衛堂和周艾，都開始了緊張的控制工作。煉化爐被注入了超巨量的真元能，慢慢地泛起了陣陣金光，伴隨著莫倫的真元能也添加上去，極高的能量強度引發陣陣輕微的震動。
當震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的時候，莫倫察覺到十二座龍能機組都在發顫，顯示著都已經超負荷運作了。莫倫不由困『惑』地回頭望了望在身後控制平台上滿臉狂熱地盯著煉化爐的白平他們。一直持續了五分鐘不到的煉化工藝，在整個煉化工藝室里響起蜂鳴報警聲的時候，才在白平他們幾個的驚叫聲之中停了下來。
龍能機組停止了工作，莫倫也停止了輸出真元，白平他們幾個相視咧了咧嘴角，以示僥幸。煉化爐兩端松開，滾筒被一個天花板上垂下來的機械臂夾著轉了90度。白平從滾筒的一端打開了加壓艙口，小心翼翼地用鉗子從里面取出了一塊閃耀著陣陣瑩光的晶體。
莫倫愣了一下，煉出晶體的東西來，這還是第一次，因為晶體易脆，『性』質本不就太適合用于需要高強度的的武器開發設計。不過莫倫仔細一看的時候，卻發現，白平用鉗子夾著的東西，是一塊散發著陣陣淡淡金光的磚頭狀物體，因為邊角被光耀包圍著，看上去像是晶體。
伸頭過去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莫倫才發現，這東西很像是金塊，就是那種專門用于儲備的金磚，但是體積小了很多，只有兩指闊，一指來長。因為是實驗『性』煉制，所以份量並不需要太多，只是嘗試的煉制成功『性』探索。莫倫困『惑』地對白平問道︰「這是什麼材料？」
白平扭了扭眉頭，和段濤對望了一眼，道︰「還沒起名字，這是第一次嘗試的超導人工合成材料，包含了十幾種材為，鈷、鉭、金、鋯、鈦都有。不過看形狀，可以稱之為晶金吧？」
莫倫困『惑』地問道︰「金？你們不會是想玩會煉金術吧？這材料的用途呢？」
「先等會。」白平把鉗子夾著的晶金，放到了一個有著光譜變頻分析儀的探頭前，啟動儀器，盯著屏幕上的報告界面，上面閃出「測試通過」的字樣時，白平、段濤、衛堂和周艾都興奮地歡叫了起來。
莫倫並不清楚晶金的用途，困『惑』地望著白平他們的時候，白平好不容易才稍稍平靜下來，欣喜地對莫倫說道︰「，你還記得，你那天說過，真元紋路疊加，就像是印刷電板技術嗎？」
莫倫想了想，道︰「好像是有這樣提起過。」
白平道︰「我們幾個當時就有些被啟發了靈感，真元能、符法的強度，都是可以通過疊加來提高效率的。龍能機組要改進，除了能量強度，還可以通過人工提高真元能紋路疊加層數來提高效率。我們幾個一商議，就開始對印刷型真元能紋路展開研究，因為這樣的技術極為方便量產，而且也可以應用于多個領域，單兵真元能武器系統的強度、盔甲護盾的持續能力和強度都可以用得上。我們只需要找出可以人工疊加真元能紋路的方法，哪怕是六十四層、一百二十八層，哪怕只有指甲大小，都可以起更大的作用。」
「那晶金又和這技術有什麼關系？」莫倫還是有些不太明白地問道。
白平道︰「印刷電板用的材料並不適合我們的技術，真元能激光下的納米符印紋路無法疊加，所以我們需要可以疊加而互通又互不影響的材料。開始的時候，我們就想到銅箔和金箔印刷技術，不過普通的銅和金是無法被我們利用的，所以，我們需要一種新型可以承載更高真元能的材料。剛才的測試，就是想看看晶金有沒有作為金箔印刷的可能，測試通過，我們就擁有了金箔紋路印刷電板技術。」
莫倫愣了一陣，才愕然地說道︰「這麼說，你們發展出了真元能集成電路板技術？」
白平他們狠狠地點了點頭，莫倫一陣無語。之前所有的真元能技術，都是單獨起作用的，無法完全集成法。現在擁有了可以更方便地定義功能的集成化真元電路，在更小的面積內，可以起作用的真元能效率就更高。只要技術水平過關，那麼需要六十四層以上真元紋路的真元能強度，現在也有可能被提早實現。不過，能疊加到超過六十四層，必定也是需要納米工藝的，但這技術的出現，已經能大大提高了真元能的效率，意味著以更少的真元能去做更多的事，就像是一下子從奔騰i一下子跳到了奔騰四一樣。
莫倫沒料到當日自己一句比喻，也能引起這麼大的啟發。有了第一塊晶金之後，白平他們馬上就開始動手了，三個小時之後，一塊疊加了十六層真元能紋路的光量子記憶卡就出現了，容量一下子提高了十六倍，但是體積卻沒有變大，證實了這種技術的可行『性』。用相當原理制造出來的一塊光能電池，蓄電量也提高了十六倍，理論上，在越小的空間內疊加的真元能紋路越大，就起到了能量壓縮的效果。用于龍鱗盔甲的能量腰帶電池時，也能令真元能強度提高。雖然和莫倫的目標還有很大的距離，不過已經看得出有希望了。
真元能印刷電路板技術，每突破一層，效能就提高一倍，只要能做到超過64層，那麼理論上，單兵攜帶的真元能電池功率，就已經無限接近七寶如意球的效能。真元能印刷電路板技術，起到的作用就等同于能量壓縮，同時也能節省工藝消耗，應用領域也很廣，甚至可以作用于下一代的新型盔甲和武器上。
不過問題也出于這里，原材料晶金的制造，是在超高溫和高壓的環境下，融合多種元素人工合成出來的，天然無法生成。黃金雖然在普通人的眼中非常昂貴，但相對于其他幾種元素來說，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黃金莫倫有需要的話，也能弄得到大量，不過，像鉭、鈦、鈷這些一點也不比黃金便宜的礦元素就不好弄了。雖然已經將目光瞄向了太空，不過離最快出產的時候，至少還需要四到六個月，莫倫等不及，而偏偏這些稀有金屬，中國存量並不多，所以，莫倫不得不向國外定貨。通過向幾位盟友的關系網，聖雅高、荷洛斯爾德和哈伯，莫倫得到了一些金屬貿易商的名單。
不過，讓莫倫不舒服的事情又一次出現了，像鈦、錳這些莫倫還可以從德國的荷洛斯爾德那里得到一些，但是鉭、鈷市場流『露』量極少，莫倫需要的是極巨量的現貨，有光量子網絡的鋪建技術、設備費用撐腰，莫倫多大價錢都拿得出來。可是一個持有大量現貨的美國公司，鉭屬于禁止出口的貨物，就算可以出口，莫倫也得支付超出正常四倍以上的巨額貨款。
看著驚人的十七億美元貨款數字，莫倫並不心痛這些錢，但是被當水魚一樣宰讓莫倫非常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