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國駙馬 正文 第五章︰一哭二騙三流淚

作者 ︰ 關愚

所謂良宵苦短,卜旭旭初嘗,深耕細犁自是不必贅述。單寫次日凌晨,卜旭旭被人喚醒後,見床單上一片血紅,心里頗為歡喜。想想他原來所處的現代社會,處女比鳳毛麟角還要難尋。

卻說卜旭旭與柳思絲吃過早飯後,他突然想起王天倫看自己時那不友好的眼神,于是將張彪找了過來,問︰「大哥,昨天我見王天倫知府看我時臉色頗不友好,想我與他素未平生,卻是不知何故。」

張彪道︰「二弟,你怎麼忘了,那王天倫曾三番五次地來柳府求婚,如今卻被你捷足先登,那有不懷恨在心的道理。」

卜旭旭點了點頭,心想原來是這麼回事,他剛要開口說話,那知張彪去做了一個殺人的動作,說︰「要不我今晚就潛入王府,讓他人頭落地。」

卜旭旭趕緊道︰「千萬不可魯莽行事,那殺人豈是兒戲。」

張彪哈哈一笑,說︰「殺個把人有什麼了不起,要不是俺娘臨死的時候一再交待我要安分守己,我早就干那殺人越貨的勾當去了。」

「千萬別那麼做。」卜旭旭說,「我可不想讓大哥為我受牢獄之災。」

卜旭旭雖然這麼說,心里卻為與王天倫結上了桿子而發愁,他深知若以後要在這里放開手腳大干一番,就必須要和這里的最高長官處好關系。不過卜旭旭天性樂觀,這種憂愁在他腦海里一晃而過。他心想,只要你王天倫還食人間煙火,我卜旭旭就有辦法搞定你,自古以來糖衣炮彈就是天下無敵,待我稍稍了解情況後,尋個機會,給你送上真金白銀,美女佳人,我就不信你王天倫不動心。

新婚燕爾,春色無邊,接下來的幾天,盡是些男歡女愛的勾當,這里就不一一作述了,卜旭旭也趁著這段時間,一字不漏地閱讀了《華廈史記》,使他對當時所處的環境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卻說這天清晨,正在睡夢中的卜旭旭突然被一陣嘈雜聲吵醒,還沒待他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有幾個官兵闖了進來,這些官兵也不容卜旭旭分說,架起卜旭旭便走。到了院子,卜旭旭見柳思財和柳思絲早已被捆了個結實,柳思財大聲道︰「王大人,我柳思財安分守己,合法經營,你為什麼要抓我們。」

「安分守己,合法經營。」王天倫奸笑一聲,道︰「柳思財,你暗中勾結亂黨,與朝庭作對,還敢說你安分守己。」

「你,你血口噴人啊。」柳思財氣得大叫︰「王大人,你說話可要有憑有據啊!」

「血口噴人。」王天倫又奸笑了一陣,道︰「柳思財,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

王天倫說完,馬上就有幾個兵丁押著一個形容猥瑣的男人走了進來,卻正是柳府管家馮平。

那王天倫對馮平使了個眼色,說︰「馮平,你說說柳府存貨的倉庫里怎麼會有那麼多小刀會的反動宣傳單?」

「知府大人,小的冤枉啊,那些宣傳單都是柳老爺讓我存在倉庫的。」

「你??????你??????」柳思財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隔了半天,他才說︰「馮平,你恩將仇報啊,柳家那里對不住你啊。大人,這多是馮平冤枉小人啊,小的一直是守法經營啊。」

「柳思財,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私通叛匪可是滿門抄斬的死罪啊!」王天倫說到這里,故意停了一會兒,說︰「柳思財,你就等著滿門抄斬吧!」

听到「滿門抄斬」這四個字時,卜旭旭嚇得癱倒在地。本以為做了柳府的姑爺,從此後就可以吃香得喝辣,卻沒想到,剛剛過上幾天好生活,就要面臨殺身之禍。天下之大,卻沒有我卜旭旭的容身這所,他不禁悲天憫人起來,可轉念一想,自己如果表現軟弱的話,豈不是被人瞧不起。他想到以前槍斃人時的情景,那罪犯明明怕得要命,卻要在臨死之前大叫一聲「十八年後老子又是個好漢」的豪言壯語。橫豎都是死,可死要死的有個樣子。想到這里,卜旭旭怒喝一聲︰「王天倫,你這個卑鄙陰險毒辣的小人,你因為柳府拒絕你的求婚,而想出這種小人伎倆,我告訴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王天倫被卜旭旭如此一頓時臭罵,不由得大怒,「牛比,我叫你嘴硬,等下你就會知道我的厲害了。」

卻說卜旭旭等一干眾人被押進天牢,那王天倫尤其缺德,竟然將卜旭旭與柳思絲分開來關,而且和柳思絲和柳思財他們相距甚遠,這樣一來,卜旭旭想在臨死前與他們說上幾句話的願望也落空了。

卻說卜旭旭獨處一室,越想越悲,不知不覺,竟然低聲哭了起來。哭得正起勁時,突然听到旁邊有一人輕蔑地叫了一聲︰「男子漢大丈,生何歡,死何懼。」

卜旭旭尋聲望去,卻見角落里還有一人,由于光線太暗,並不能瞧清他的面貌,不過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到,眼前這人目露寒光,就算是在黑暗中,他那一雙眼楮也使人不敢正視。卜旭旭是個死要面子的人,見有人恥笑自己,不由得大怒,若不是怕不是這人的對手,他真想上去揍他一頓。他雖然不敢動手,嘴上卻是不饒人︰「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我哭不是因為我要死了,而是因為我的壯志未酬,想我牛比(經過去這段時間,卜旭旭已經習慣稱自己為牛比了)空有經天緯地之才,安幫定國之志,卻沒想到會死于小人之手。」

那人听到卜旭旭如此一說,立即來了精神,他說︰「照這麼說來,你倒是個雄才大略的人物了,那你分析分析當今天下的形勢。」

卜旭旭來到這個世界尚不足一月,除了從《華廈史記》上了解的一點知識外,對他所處的這個世界可以說完全陌生,更別說對天下的形式有所了解。不過他思維敏捷,這點並不能難倒他,只听他說︰「自先祖創立華廈朝以來,歷經千年而不倒,然「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想我先祖,一世英明,卻也沒有想到所生子孫皆是不孝,他死後,這些不孝子孫為了爭權奪利,竟然將好好的一個華廈朝一分為七。然天下大勢,分久必合是歷史規律,又豈是人能更改。」

說到這里,卜旭旭也不能再深入了,只好打住。卻沒想到那人听得正來精神,見卜旭旭停了,趕緊催道︰「你接著往下說下去啊!」

卜旭旭是典型拿來主義者,把別人的東西說成是自己的東西,他是不會臉紅的。他決定拿《孫子兵法》擋一擋了。孫子啊孫子,你可不要怪我把《孫子兵法》變成〈〈卜子兵法〉〉啊,我這也是被逼無奈,他繼續說︰「,這樣吧,就把我所著的一本兵書說給你听。」

那人笑了笑,道︰「你也會寫兵書?」

「我別的本事沒有,但運籌帷幄,絕勝千里的本事還是有的。」

沒等郁秋寒,他繼續說︰「兵者,國之大事也,存亡之道,不可不查也,這幾包話的意思是說……」

起初的時候車室,那人還只是抱著好奇的態度听听,心想你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也能寫出兵書,但隨著卜旭旭的深入,他被完全的吸引住了。

卜旭旭停停說,說說停停,遇到那人有不解的地方,卜旭旭又詳細解釋給他听。這樣一來,短短幾千字的《孫子兵法》,卜旭旭竟花了七八個時辰才念完。

那人在听完卜旭旭的話後,驚喜道︰「奇才,奇才呀,蒼天有眼,終于讓我遇到了一個可以扭轉乾坤的人物。」

卜旭旭听不懂那人說什麼,只好任由他去。卻沒想到那人一把抓住卜旭旭的手,激動地道︰「謝天謝地啊,我郁秋寒終于在臨死前找到一個可以托付大事的人了。」

郁秋寒!卜旭旭一听到這個名字,心里一驚。他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雖然不久,但關于郁秋寒的傳說他還是听說過不少。傳說郁秋寒是神秘幫派小刀會的幫主,傳說郁秋寒有一身高深莫測的武功,武林中,除了碩果僅存的幾位前輩外,再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

卜旭旭很快就想到了那些來無影去無蹤的俠客,那些十萬軍中取上將人頭如探裹取物的刺客,那些高來高去,視百萬大軍的軍營如平地一般的俠客。等等,等等,突然之間,卜旭旭不再絕望了,遇到郁秋寒這麼一個高深莫測的人,還有什麼事不能擺平呢,別說是身陷大牢,就算身陷地獄,郁秋寒這樣的高人也可以救自己出去。

卜旭旭當然知道,這個郁秋寒和自己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救自己。但事在人為,只要自己那溜須拍馬,只要自己能博的同意,他就一定會救自己出去的。對于博取郁秋寒的同情,卜旭旭有十足的把握,潑婦制服丈夫有三招︰一哭二鬧三上吊,而要博取人同情也有三招︰一哭二騙三流淚。

卜旭旭相信,只要自己把一哭二騙三流淚的把戲演得逼真,演得淋灕盡致,就一定能博取郁秋寒的同情,如果再加一點溜須拍馬,說不定郁秋寒就會把畢身功力傳給自己。

在一哭二騙三流淚和溜須拍馬之前,卜旭旭再一次確定了郁秋寒的身份,他問︰「你就是傳說中的郁秋寒,小刀會的幫主?」

郁秋寒答「正是。」

听到他回答的如此肯定,卜旭旭心中一陣驚喜,但沒待到他開口,郁秋寒先發了話,道︰「小兄弟,你也知道小刀會,知道我郁秋寒?」

「听說過,豈止是听說過,簡直是如雷貫耳啊!」卜旭旭原準備把小刀會說成一個反抗暴政的組織,把郁秋寒說成一個除暴安良,行俠仗義的好漢。卻突然看見郁秋寒的眼神里有一絲狡黠,雖然這絲這絲狡黠一閃而過,但還是沒有逃月兌生活在爾虞我詐的社會里的卜旭旭。這絲狡黠告訴他︰郁秋寒是一個陰險毒辣的野心家,絕不是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他絕不是武俠小說中那些助人為樂的大俠。

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博取他的同情了。陰險毒辣的人是不會同情別人的。他改變了語氣,道︰「小刀會好像是專門殘害百姓,與朝庭作對的叛亂組織,至于郁秋寒嗎,听說他是一個嗜殺成性的人。」

「殘害百姓?與朝庭作對?嗜殺成性?」郁秋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激憤,自從听了卜旭旭的《孫子兵法》,他就決定,要好好的利用眼前這個人,他冷笑了一聲,道︰「那都是朝庭為了迷惑百姓而糊編亂造的。」

他跟我說些做什麼?難道他想利用我?卜旭旭突然想到︰這個郁秋寒一定是被我剛才說給他的《孫子兵法》給唬弄住了,他想利用我,想讓我幫著他推翻朝庭。這也難怪,《孫子兵法》可是人類的瑰寶啊,就連西點軍校,也將安選成了必修課,更何況古代呢。

郁秋寒沒等卜旭旭問話,繼續說︰「你可知道大酉國誰是皇帝?」

「當今皇上當然是酉牧,這個三歲小孩都知道。」卜旭旭回答說。

「那你可知道,酉牧的父親是誰?」郁秋寒又問。

「那當然是酉濟民,這個人英年早逝,已經死了幾十年了。」雖然不知道郁秋寒為什麼會問這些,但卜旭旭還是據實回答。

「那你可知道,當年和酉濟民一起病逝的,還有他的弟酉濟世。」

「這個我也知道,據說這個酉濟世因為哥哥的病逝,而傷心過度,也跟著一起去了。」卜旭旭不耐煩的說,要不是知道這人是郁秋寒,他真想狠狠地罵這個一頓。

「我就是酉濟世。」郁秋寒面無表情地說。

「你就是酉濟世?」卜旭旭知道郁秋寒說的不是真話,但還是作出了一幅吃驚的樣子,他要看看,這個郁秋寒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我說個故事給你听吧!」

卜旭旭心說,編吧,編吧,騙吧,騙吧!

郁秋寒清了清嗓子,繼續說︰「二十年前,酉濟民知道自己身染重疾,不久以後將離開人世,于是便立下遺囑,把皇位讓給弟弟酉濟世。可沒想到的是,酉濟民的妻子林婉儀為了爭得皇位,竟然在酉濟世的酒里放了毒藥。」

「听到這里,卜旭旭總算听出了一點明堂,他問︰「你就是酉濟世。」

「對,我就是酉濟世,這些年來,為了不讓本該屬于酉氏的天下落入別人手里,我除了拼命的練武,還創建了小刀會。」

「酉氏的天下並沒有落入別人的手里啊,那做皇帝的不還是你的親佷子嗎。」

「不,大酉國已不是酉家的了。」郁秋寒道︰「現在那個皇帝酉牧只不過是林婉儀和別人的私生子。」

卜旭旭點了點頭,總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他又問︰「你即有蓋世武功,又怎麼會被困在這里?」

「小刀會里出了叛徒,他們趁我不注意,讓我服下了「軟骨散」,現在我功力盡失,命不長矣。我死不瞑目啊!」

一听到郁秋寒功力全失,卜旭旭如掉入了冰窖,原指望這個郁秋寒救自己出去呢!他不由得在心里大罵︰媽的,功力全失你在這里費什麼話啊,你當講話不要口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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