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裂山河 正文 第十三章 體要

作者 ︰ 淄博臨渠

李巍的身體慢慢醒轉過來,李巍想到︰「龍紋磐有魂無體,靈龍邪有體無魂,難道我不是嗎?族譜和金陵城都需要我為他們補命,而我這樣,命缺的就更為厲害!」

「我也要為自己補命!不,是修復我的命魂之後再補先天命缺!」李巍肯定道。

李巍隨即又苦笑了,觀察了自己的身體一番,自嘲道︰「我恐怕也如同蕭繹一般是個病號。」

忽然,李巍頓悟︰「我修的既然有文章之道,而做人即寫文章。文章有體要,人又何嘗沒有。這般,我可以文氣滋潤本身,養己體要。」

李巍細細回想古時修養體要的功法術篇,心中已有了一套方案。

李巍試著用戾氣沖刷了身體三十六周之後,猛然察覺。身體之中的詛咒之力磨滅掉了自己的生機,可是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強勁。

李巍道︰「若我現在還活著,恐怕會被詛咒之力燒死;但我只是融合記憶碎片而獲得意識復活,我的身體卻不會回復生機。而這戾氣和詛咒之力卻又相當于我的生機,讓我這般活了下來!」

李巍明白了這種活法有「不害其體要」的好處。雖然李巍的生機絕了,但自古被逼得走投無路、被陰謀陷害等值人,何嘗不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活了下來。

李巍心想︰「自古成大事者鮮矣,或孤僻,或乖戾,皆是非常人!而平常人的偉大有何嘗不是如此,他們也如同成大事者一般堅守,固執。」

李巍是從小便不斷踏足鬼門關,自然明白「活著就好」的道理快樂。也不在乎自己的狀態,想到一些特殊存在,李巍也不禁高興自己以一種與眾不同的方式活著。

「既然天界存在,那麼地獄也就存在。那麼那些傳說也必定是真的了。」李巍相信了自己知道的很多東西,越發肯定了自己的價值。

于是李巍也相信了自己的非常實力,說道︰「那天界的人說我有七階能力,看來我的戾氣吞噬了金陵的戾氣後蛻變了,我真正的有了實力,並且突破了以前的桎梏!」

李巍恢復了自信,決定好好探索一番自己的身體。

李巍隱藏在了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不斷的運行著戾氣,尋找著

李巍強化身體的方法一次次失敗了,但好似李巍沒有灰心,心道︰「這種修煉知道前無古人,自然是要經歷一次次的失敗才能找到嘴完美的路線的。再說,皇道者主開創,誰不是經歷千難萬苦!」

李巍想到了自己以後站在高處倚危寒,不由無視那些所謂無知之人道︰「所謂陰謀詭計,雕蟲小技而已。天地間所有事物我都可以直接看到本質。治國還不就是那幾條明言,知人則任之類;世間一種道理,都有萬般說法。所謂用言語打壓別人者,也是自卑者而已!」

的確,世間一種道理,萬般說法。譬如兵法之流,多者如雲,未必尋常之人沒有超過孫武的見識。

李巍心中明悟,已經知道世事簡單,做事必須有舍方能有得。

「對,先做再說!」李巍想起了兒時外公對他的教誨,明悟道︰「我既然擁有這麼多的知識和潛力,那我就去做與這些相關地東西,讓我知道的東西成為我明白的。」

「覺醒記憶!」李巍堅定的走向了城主府。

看到李巍又變了氣質,臉上帶著笑容,朱希真笑著說︰「怎麼,想通了?」

李巍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暫時不可以力敵魏王,何不這樣?」

李巍對著朱希真劃著手勢。

朱希真恍然大悟道︰「你果然是天生的王者,陰謀家,居然懂得兵形避實而擊虛的道理。」

李巍心中無法摒棄那種天真,听到朱希真的夸獎,自然高興的繼續說道︰「《戰國策?曹劌論戰》有‘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孫子?軍爭》有‘朝氣銳,晝氣墮,暮氣歸’,前者待時機,後者取時機,也是兵無常勢、避實擊虛的道理。世間一切本簡單,卻因說法方法過多,甚至世人難知而變得復雜神秘。這些知識,只是在于堅持而已!」

朱希真听清了李巍的道理,應聲和道︰「《尚書?皋陶謨》‘知人則任’,《左傳?襄公三十一年》‘知人善任’,所舉事例大類,道理一樣,按時間推這些本應該成為陳腔濫調的。

但處世法則需要它,所以它被奉為聖典。其實,大道為一,為二,為三為四都一樣,不必太過計較。世間最為簡單的道理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只不過人們不懂,太過執著。」

李巍瞬間頓悟,心道︰「大道自然,返璞歸真之中,疑惑游離江山之外,皆可。而我,具有兩種極端的能力!」

李巍朝著朱希真躬身謝道︰「先生,我們還是做一所謂平常人了。」

朱希真哈哈大笑,道︰「何必分呢?我們這就去找回你婆娘。」

李巍心中雖然覺得對不起某些人,但還是跟隨著朱希真來到了魏王宮。

朱希真是七階高手,本可進入天界,成為仙人。但他留在了人間,自然就是人間最為強大的人。朱希真片刻之間便提著李巍越過無數大山,來到了魏王宮。

李巍按照朱希真的吩咐,來到了蕭婉兒暫時居住的地方。

屋內,李巍見到蕭婉兒獨自一人坐在床頭,心道︰「她想當做一個西方式的公主,被所有人圍在人群之中才會快樂。但在人群之後,只能獨自落寞!」

「你還好嗎?」李巍走近床邊坐下。

「你是李巍?」蕭婉兒听到一絲盼望已久的聲音,抬起頭驚喜的說道。

李巍將手伸了過去,將蕭婉兒攬入了懷中,柔情的道︰「婉兒,你願意跟我回去嗎?」

蕭婉兒心中當然樂意,但他想到李巍已經不再是金陵城主了,心中的那個虛榮心制止住,退開李巍道︰「你真的以為我會愛上你嗎?」

听到這句話,李巍明知道是在做戲,可是心中還是不免一痛。李巍柔情的看著蕭婉兒,不管蕭婉兒的掙扎,霸道的將蕭婉兒抱在了懷中,說道︰「我已經又成為了金陵城主!」

蕭婉兒再也受不住那情毒的影響,心中再也壓制不住對李巍的情誼,趴在李巍懷里哭了。

朱希真見李巍成功收服美人,瞬間出現在兩人身旁將兩人提起,沖出了魏王宮,直奔金陵城而去。

「婉兒,在嗎?」曹翰見蕭婉兒的房門開著,心想機會又來了,這次就算用強也要將生米煮成熟飯。

曹翰笑著進入了屋內,看到屋內空無一人,回想到剛才監視蕭婉兒的暗子說蕭婉兒在屋內未曾出過房門,心道︰「不妙,這賤人必定是使用妖術逃了出去!」

「來人吶!」曹翰吼道。

一只巡視御林軍應聲而來。

「殿下!」

曹翰心思沉重,揮手喝道︰「給我搜,搜出那個賤人!」

魏王寢宮中,曹翰低著頭躬身道︰「爺爺,蕭婉兒跑了!」

魏王面色凝重,沉思道︰「難道蕭繹真的留給了她一處寶藏?他借助某種寶物逃了?」

魏王只能這麼想,畢竟蕭繹是昔日帝皇,死了都還能借自己的殘魂威懾天下。

魏王說道︰「派人去金陵城查探消息,監視蕭繹的皇後的一舉一動!」

曹翰听到魏王的話,上前說道︰「那皇後已經為蕭繹殉葬了?」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曹翰的父親曹霸驚訝道。

曹翰說道︰「為了讓蕭婉兒入局,我只好隱瞞。」

隨即魏王不屑的撇了自己的孫子一眼,說道︰「天下人皆知道蕭繹不寵皇後,甚至蕭繹寵愛薔薇妃時只去過徐昭佩的寢宮而未曾去過皇後的寢宮。皇後之所以殉葬,恐怕是為了向天下人表明自己對蕭繹的愛不必徐昭佩輕。真是可憐的女人,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魏王感嘆了一聲,心中滿是失望︰「這個孫子不成氣候,難當大局啊!」

到了金陵城,蕭婉兒決定去看看自己的母親。于是依偎在李巍的懷里,撒嬌調笑道︰「李巍,陪我去見見我的母後,可以嗎?」

看著蕭婉兒那楚楚可憐的眼神,李巍忘記了是在做戲,心軟了,眼中滿是願意的溫柔。

朱希真身為七階,听力自然敏銳,于是將皇後為蕭繹殉葬的事吐了出來︰「蕭婉兒,你母親已經跟隨皇上去了。」

「什麼?」蕭婉兒忽聞噩耗,心中沮喪。無力地倒在了李巍的懷中,眼眶中溢滿了淚水。

蕭婉兒喃喃著,似乎在說著昔日與母親的事。

朱希真覺得可笑,心中更加將蕭婉兒當做了一個利用品。他看著李巍此時的表情,想及李巍的恐怖潛力,更加迷茫卻又更加欣喜,心道︰「李巍果然有成為帝王的潛質,明明不喜歡蕭婉兒卻還如此。看來李巍也是個多情人物,蕭婉兒將身子給了他,他自然覺得心中有了責任。但是,李巍謎一般的神秘豈是蕭婉兒能駕馭的。」

朱希真看著李巍與蕭婉兒,猶如看見了蕭繹與皇後。兩個身影重復在了朱希真眼前。

朱希真猛然一退,喃喃道︰「好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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